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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扎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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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这个造访者却完全不同于那些后天得道的隐匿个体,即使洛然已经转过身来与她对峙,却仍感受不到一丝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真正的幽鬼一般。
“……哀家?难不成是个女人?”
“吼,还算是有点反应嘛……哀家本以为,像汝这般‘发育不良’的孩子应该会比其他孩子更加愚钝些才是……”
她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随后从树梢上“降临”在了洛然的跟前。少年猛地向后一跃,正用眯紧的双眸仔细地打量着这为不做动静的“不速之客”。
对方那身灰黑色的长袍,看起来就像是过时了的法袍。也只有上个时代的落魄法师才会选择这种浑身散发着幽邃、鬼魅的气息的廉价装束作为蔽体的选择。
格调压抑,材质粗劣。再加上对方说话的语气包含着几分令人不爽的傲慢态度,洛然对这个初次见面“遮遮掩掩”的女人仍怀有一丝敌意。
还有她那高过头顶的弯曲树杖,活像个老巫婆。
可听那声音、看那身高、瞧那体魄……好像又不是大龄女人应有的轮廓。
洛然的额头上淌下晶莹的液滴,不知是他的汗珠还是未干的雨露。见对方正向着自己缓缓走来,他竟开始连连退后。
这时,洛然才恍然注意到一个惊人的细节――那陌生的女人竟是光脚行走!
而且,当她踏过湿润的泥泞时,那双白净的脚丫竟没沾上一丁点儿污秽,她那陈旧的袍子上也没有雨露留下的痕迹。
“怎么?见到哀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孩子?”
她昂起头,看着洛然呆滞的面庞嘴角泛出一抹微笑。直到“女人”来到洛然跟前时,他才惊奇地发现,所谓的“女人”不过是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上些许的丫头而已。
毫无血色的惨白脸颊、灰色的双眸,以及飘出帽檐的几缕白发。
洛然在傻愣了片刻后,脸上又挂出了先前那抹不削的笑容。他带着轻蔑的眼神,开始用言语向对方倾泻自己的不悦。
“呵……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呢,没想到只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还自称哀家,简直……”
“嗯~果然很年轻呢,小鬼。就没人教导汝‘人不可貌相’这个老生常谈的道理吗?哦……不好意思,哀家忘了。汝这个年纪应该是所谓的‘叛逆期’吧?听不进道理也是情有可原的。哀家不管汝的出生是否受到诅咒,也不管那近乎分裂的人格对汝的生活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口口声声说着‘要被别人杀死’,到头来却连本能也克服不了,真是没用到了一种境界呢……”
“够了!你这个小鬼……”
“等等,先别急着发言,汝就没听过‘尊老爱幼’这个词汇吗?汝这急躁的性格也是导致了汝如今悲哀的元凶之一。作为男人,汝连女人的话都无法咽下,又怎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呢?哦,对了~哀家差点忘说了,关于男人的问题啊……”
――“够了!!!!!!!”
在少女伶俐的“嘴炮”轰击下,洛然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一声吼叫将对方那变得愈发不可收拾的架势强行截断。
看不出来,拥有如此冰雪面容的少女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话痨。
她盯着洛然的双眼,暂时止住了自己的话语,轻声窃笑了一声。而带给洛然的感觉就更是傲慢无边了。
“一口一个‘小孩子’,又是一口一个‘哀家’。你还真当自己是个活了几十年的王族老寡妇吗?真是令人反感的小鬼,你有什么资格来教唆……”
“唉~‘令人反感’……至少听哀家一句嘛,孩子。如果汝日后继续用这样的措辞,以后可是会为找不到人生的另一半而发愁的呢~别到了孤独终老的时候才想起哀家这番好言相劝,那可真是太可悲了呢~”
洛然死死地盯着少女,就像撕咬着羔羊的贪狼一般。他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已经被别人打断了多少次话。
若对方是像穆勒或是昆那样强劲的猎人也就算了,可这个家伙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还一口一个“哀家”故作老陈……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别提有多别扭了。
那少女摘去自己的帽帘露出苍白的银发,她不经督了一眼闷火燃烧的洛然,顿时心生满足感。
她直指着洛然的脸竖起了自己纤细无比的指,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道:
“第一,如果汝还是男人的话,在任何场合下都应该包容一位陌生的女士。第二,如果汝真的想死的话,请麻烦汝利索一些,哀家还等着看完结果后继续赶路呢~第,汝既不知道哀家的名字又不知道哀家的年龄,更不知道哀家的身世,如此‘独断’地把哀家叫做‘小鬼’可是一个很鲁莽的决定哟~当然,哀家可以将汝的不敬全部视为‘童言无忌’来包容。但是……”
话音刚落,少女的身影竟忽然消失在了洛然的面前,这让少年心大惊。就在他四处张望之际,背后竟突然袭来一阵冰冷的低吟声。
――“……如果汝下次依旧使用这种不敬的口气和哀家说话的话,可就要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了呢……”
这令人脊背发凉的话音让洛然的心为之一颤,在极为短暂的恍惚之际,少女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灰白色的双眸正无神地凝视着他,惨白的嘴角旁带着微微的笑意。
“其实哀家也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汝无需用奴仆的口吻向哀家谏言,汝只要以不失敬的态度与哀家交流便是。”
“呵!照你的话来说,难不成我现在已经成了你的跟班?别开玩笑了!我……”
“汝难道有必须去到的地方吗?汝难道有必须见到的面孔吗?汝难道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吗?汝难道有可以回去的港湾吗?不,全部没有……汝现在只是一个为了无聊的借口而苟延残喘的浪子罢了。”
“……”
洛然陷入了沉默,换做原来的他现在早已被气得肺腑炸裂。但少女的字里行间却全是他无法反驳的不争的事实。
他应该早点注意到的,早在少女第一次开口时,真实的自己早已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丁点不剩。连身世、经历、心理、实质……全都被那双充满倦意灰色双眸完全洞穿。
结合之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隐匿能力,以及那鬼魅而又神秘的魅影。
那身法袍也许并不是属于落魄法师的可悲装扮,这个少女的高深莫测可是货真价实的。
他走到洛然的面前,轻抚着少年眉头紧皱的脸颊。贴身的长袍轻盈缥缈,仿佛只有这薄薄的一层,竟毫无法袍的厚重之感。
“哼~既然是哀家醒来后遇到的第一个‘异类’,汝也算是与哀家有些缘分上的牵绊。正好,哀家也是长久不曾染指世俗世界了。虽然几乎是同时出发,起点也差得不算太远,但限于哀家的世俗经验实在浅薄,行动能力着实堪忧。现在,哀家与‘那位’的步伐已然是愈行愈远了呢……好吧,说得直白一些。汝是否愿意充当哀家的向导呢?虽然汝是痛恨世俗之人,但也算是能料理一般的事务,尤其是和‘钱’有关的必要事物……”
少女拄着杖,在洛然的身体四周绕圈说道。但换来的却是对方不削的神情,少年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她的全部兴趣。洛然扭过头对她不理不睬,正打算离去。
少女也没有积极地上前阻拦,只是微微摇晃着自己的那根长长的树杖,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轻声说道:
“唉~那可真是遗憾呢~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生活在世界上的人们总是渴望有朝一日能够觐见神明、觐见兰斯,向万能的女神祈得福分……即使对方早在数百年前便销声匿迹、归隐尘世。不过哦,出于某种原理,像我们这样的‘朝圣者’,只要终有一日能够坚持去到那隐藏在凡世之的‘罪业都城’,将人类的罪恶永远铭记心底,神明终将再临、显现在我们的面前……如果汝愿意为哀家开拓赎罪的道路,哀家将在此许下诺言,让汝能够有会亲自觐见全能的大神――‘兰斯’。”
说到这儿,洛然已经走出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但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原理,又或者是所谓的“魔法”所使,他依然能够很清楚地听见少女的话语声。
他停下步子犹豫了许久,但最后,洛然还是转过身去,面带峻色地重新看向了少女那边。
少女见状,泯然一笑。她踱着小步子,轻快地来到了洛然的身边,浑身闪耀着来自胜利者的骄傲光芒。
“当然,毕竟是汝在帮助哀家,在一些关键事务上,哀家自然不会退缩。但现在……”
――“咕~~~~~~~~”
“汝可否先为哀家料理一下就餐问题呢?如果是盘缠的话,那还真是十分抱歉。现在,哀家身上连一个子也掏不出。如果哀家身上的法师长袍真可以换来果腹的食物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不巧的是,若是哀家剥去了这身衣物的话,可就要赤身**、一丝不挂了。对于一位女士而言,这未免有些欠妥。可问汝是否有比较明智的解决方法呢?”
说着,少女便向面无表情的洛然施以眼色。洛然低下头轻声叹了口气,他举起,掌很快又变成了锋利的兽爪。
静息小许,他无声地朝着空轻轻一挥。随即,那恰好略过他头顶的四只鸟雀便“翅身分离”悄然落下,夹杂着一缕鲜红的血液。
他抬起头,无神地看向微笑着的少女,不耐烦地说道:
“食物帮你准备好了,烹饪的过程就由你自己料理。如果是法师的话,整出团火焰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嘁……让我现在去弄钱,你这女人还真是异想天开……”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狩人的号角 一
() 当两人准备再次踏上旅程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萧瑟、惊恐、乌云密布的捷娜村也因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件而恢复了些许生。
但现实是残酷的,囤居在村口的流浪旅人们虽然得到了捷娜村民的接纳,但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似乎没能熬过变幻莫测的冻雨天气。
连续两日的大暴雨再加上次日到来的强冷空气,让不少体格健壮的年轻旅人都染上了风寒。年轻的身体可以通过热汤热药的简单调理很快恢复过来,但那些上了年纪的病弱身体却无法经受伤寒的摧残。风雨变换之时便在各自的小帐一病不起,短短的两天后就听见了那在生命终点敲响的丧钟。
他们的葬礼很简陋,同行的旅者们凑了些银两,在村的老匠铺里匆匆做了几只又小又粗糙的棺材。
那些寒碜的木棺仅能勉强容下死者瘦弱的身体。心地善良的旅者会仔细检查他们的包裹并挑上几件能够代表死者生履的物件当做陪葬品,放置在小小的棺材板下。
以此完成一场葬礼最基本的组成要素。
当然,包裹仅剩的一点儿银两本该让他们为自己的棺材“自掏腰包”才是。只是多数旅者的家乡似乎很忌讳“为自己买棺材”的行为,如果死者的包裹有记载了目的地或是亲友、家人的信函或是日记,而同行的旅人又恰好有顺路者的话,为逝者“捎丧”也就成了一种不言自明的责任。
隔着人群,看着几口小小的棺材被人们缓缓放进挖好的坑洞。
伴着牧师压抑、低亢的吟咏声,那些小小的棺材渐渐被稀松、湿软的沙土掩埋起来……
如此一般令人心头发酸的感伤场景,昆已经亲历了无数次。
以至于他的心并未掀起汹涌的波澜,只是轻描淡写地划过一丝涟漪,仅此而已。
那些倒在路上的流浪者只是未能达到他们的旅程的终点。
就年纪来看,虽然逝者仍留有不少遗憾,但他们的人生也算是有过一番经历了。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里,一个人若是能够活过半百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在人生的苦海艰难前行着,所有人都只是一叶孤单的小舟罢了。他们在此片涡旋沉没,而别人又或者自己……也许就会在下一浪激流被苦难所吞没。
但男人身边的少女似乎并不这么想,她看着渐渐被掩埋的几口棺材,稚嫩的眼窝里很快淌下几颗晶莹的泪珠,直到她不得不用白净的指将它们擦去。
铲土的旅人将土坑仅剩的一点痕迹彻底填实,并插上一根刻上了署名的木桩,而不知道名字的死者,木桩纂刻的署名也仅仅只是“埋葬在此的不知名旅人”而已。
没人知道这里埋的人究竟出生在哪里,又经历过一段怎样坎坷的人生。即使今日在此被众人所埋葬,他们也会很快被所有人遗忘。就像是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就无声无息地回归虚无的怀抱。
回头想一下已经销声匿迹数年又无亲无故的自己,昆不经在心底里嘲讽着如今的自己。
对另一个纬度的现代社会而言,已经失踪了数年的自己与那些逝去的无名者又有什么不同之处呢?想必美利坚的救援构也已经在自己的档案上盖上了“死亡”的图章吧?
如此想来,“露米娅・莱茵”在那个世界也蒙受着同样的待遇。两人的命运线又再次交织在了一起,只不过档案上并不是“已婚”的法律状态,而是“死亡”……
他侧过脸,盯着少女潸然泪下的脸蛋注视了小许。在葬礼临近结束时,她突然双紧握跪倒在了原地,就像虔诚的基督徒为逝者祈求福音一般。
昆没有打搅少女的善举,待她重新站起身来,并拭去挂在脸颊上的最后一粒眼泪时,男人才终于轻声开口。
“对于旅人而言这是必须接受的结局,即使这样你仍然愿意继续前进吗?可别心存侥幸,我不会给你带来凌驾于别人的好运气。”
“我愿意……昆先生,我愿意哦。”她侧过脸来,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很明显,少女纤细的心灵仍被葬礼的悲伤气氛笼罩着。
可唯独这句话,她没有一丝的犹豫,依然和旅程伊始之时一般不假思索。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昆没再多问也没再多劝。
“这个问题我以后还会再问你的……”他淡淡地说道,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并侧回脸去。
“出发的行李准备好了吗?例如未来几天的食物和一些干制的药草,除了生活必须品外,我们要尽可能减少随身携带的行李。接下来的路,一直到毗邻海峡的海港城为止,我们基本都得靠脚走。”
“……草药、食物、水袋、地图、营布……嗯,都带齐了昆先生!我连潘多拉妹妹的食物也……嗯……”伊斯塔说道一半,高起的声音竟瞬间“坠落”了下去,稚嫩的眉梢也多出了几丝怅然的皱纹。
事实上从昨天开始,伊斯塔就再也没有见过潘多拉了,昆自然也是一样的。而与此同时,在迷惑之际能令他们感到一丝“欣慰”的是,在少女无声无息消失的同时,她全部的个人物品也随着她一同消失了。
昆和伊斯塔也只能将其作为潘多拉不辞而别遗留下来的一个迹象了。
直到昨日傍晚时分,二人才通过驻村的宪兵之口确定了潘多拉确实是独自离去的,而不是被什么人绑架了。
至少她还留了个口信,情况也不算太糟糕。
至于少女如此匆忙离去的原因,昆也就不再多想了,他在意的只有对方的人身安全问题。至于报酬、人情之类的世俗之物他并不太看重。
“……那个孩子至少平安无事地离开了这里,不是吗?即使还只是个孩子,但她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旅行者。每个旅人都有他们旅行的目的,我们能做的……就是默默地为他们祈求福安。”
他背过身,向着村里的方向走去。
现在的捷娜村门大开,沉闷的村庄着实变得热闹了一些。
除了排队购买食物的流浪者们,此时的捷娜又涌入了另一股“令人意外”的新势力。
站在村庄的小广场前,男人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金发“高个儿”正与村长模样的老者攀谈。
环顾周围,尽是踱步、席坐在石阶上的猎人们。
那些猎人和“散装”的民间狩猎团体有着明显的区别。
肤色白净、脚纤细、眼眸泛光,连身上的制服和猎刃都闪烁着崭新的光芒。肩膀上闪闪发亮的臂章俨然雕印着王国猎团古老的团徽。
――全是昆不曾认得的年轻新面孔。
哦,不对……有一个家伙昆似乎是认识的,但好像记不起名字。
“哦,还真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我的朋友!”一抬头,正巧看见来到街口的昆,男人便向他“兴高采烈”地摆起了臂。
不用多说,即使隔着帷布,光听声音昆也能一秒就认出,那灿烂得仿若孩童一般的天真面庞一定是属于“那个”无比黏人的家伙――艾格斯。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狩人的号角 二
() “尊敬的伊斯塔小姐,能看见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艾格斯抬起右轻轻放在左胸口,正对跟在男人身后的少女行了一个曲身礼。
他回过头,微笑着对老者致意,二人的攀谈也就暂时划上了一个句号。
年轻的猎人帮忙送客回屋。或者说,是他们现在的东家兼衣食父母。握国王特批的行动纲要,只要是猎团途径之处,就算是由地方的大贵族执掌的心城市也必须为这支队伍提供必备的生活物资和休整场地。
至少要在他们全数投入到惨烈的狩猎之前,为这些年轻人开辟一条无忧的长廊。
昆为伊斯塔让开一条“通路”,好让少女能够看见对方向她致以的礼遇。
“是……团长先生吗?真的是您唉!您怎么会在这里?”伊斯塔眯着眼睛,盯着鞠躬的绅士凝视了小许,待他缓缓站直身来少女才惊讶地认出对方。
艾格斯微笑着环视着自己的周围,也有以此来解答少女疑惑的意思。
“如您所见,我和我的猎团同胞们正行进在去往曼德兰东部领土的道路上。在捷娜休息整顿时与您相遇虽然是纯粹的偶然,但这也是您赐予我的荣幸。”
他的笑容上荡漾着春风一般的温暖气息,伊斯塔吐了一口白气,也用女性专用的礼仪回应着艾格斯的礼貌相待。
“诚惶诚恐……虽然难以启齿,但能否请伊斯塔小姐留些时间给在下,好让在下能与伴您同行的猎人先生独自相处一会儿呢?”
这时,少女向着身边的昆投去了犯难的神情。虽然从男人所敬上的礼节来看,少女的地位理所应当地比一个隐姓埋名的流浪猎人高出数倍;但剥去人之间的表层关系,私底下,伊斯塔将昆视作自己人生导师的执念自然是当仁不让,而艾格斯则是自己导师的密友。
尽管在嘴巴以及行动上,昆对于艾格斯仍抱有比较明显的抵触情绪,但他俩关系不赖的事实,伊斯塔还是能轻轻楚楚感受到的。
归根结底,男人是否能与昆单独攀谈的选择权,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个人意愿,这与伊斯塔是否同意本就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对于这点,昆明白、艾格斯明白、伊斯塔也是一样明白。至于男人那略显“多此一举”的礼貌问询用意,则是出于完全的礼数所致。
无论世俗的阶级制度在人完全能做到畅所欲言的环境显得多么得鸡肋,可在艾格斯的骑士矜持,礼貌永远是无法被分割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更何况,他的周围还有那么多年轻的下属,这个场合并不是人独占的私人环境。
昆向伊斯塔施以淡然的眼神,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意思。
伊斯塔见罢,也就“装模作样”地回应了艾格斯的请求。
“嗯,无妨。团长先生只管与昆先生攀谈便是,我在这里稍等片刻。”
“万分感谢!曼凯,快点为这位小姐端些热饮上来。”
顺着艾格斯落下的话音,正坐在广场石阶上望天发愣的青年赶忙直起了身子。他没有多想,只是械性地照着艾格斯的原话从营地的篝火旁匆匆端来了几杯热气腾腾的甜饮。
直到曼凯完全来到伊斯塔的跟前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究竟是处于何种目的。
数日的连续行进已经让曼凯练就了一身“闻声只管跑,做事不用脑”的高超本领。即,只要听见命令只管去做就是了,期间只要不出岔子,带不带脑袋其实都无所谓,甚至带了脑袋还可能会因做不好事情而挨训。
曼凯含蓄地将热饮递给伊斯塔,他只瞄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曾经相识的少女,也想起了那晚发生在“黑胡子”酒馆里的一小撮插曲。
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彼此都有过一面之缘,但伊斯塔略微有些怕生,而曼凯则不善长和漂亮的女孩打交道。
尴尬的气氛油然而起,艾格斯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有个认识的人总会好些,也是时候该给曼凯治治那‘见女脸红’的毛病了。”
……
“……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交流,应该没必要来这么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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