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扎格-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种规格的流沙器所计量的时间若是换算成我所能估摸的量的话，大致是0分钟左右。

　　　　“请多指教。”

　　　　说时迟那时快，当骑士的金色刘海出现在我的面前时，这句本应该是在站定时说的话语声才刚刚落下。

　　　　“很快，但是比起‘那摩多平原’上肆虐的斑豹还是显得有些拖沓……”

　　　　原本以为靠着这风驰电掣的突然一击，比赛便会以不速之客的倒下而直接落下帷幕。

　　　　但是，现实的情况并没有朝着阿尔所预计的结果发展下去。

　　　　那把不起眼的扁平长刀正与自己的骑士长长剑剧烈摩擦着，时不时窜出耀眼的火花。

　　　　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阵阵的惊呼声，虽然在他们看来，扎格只是匆忙抬起刀面前接下了骑士华丽迅捷的突刺而已。

　　　　伊斯塔攥紧了双，他在为扎格祈祷的同时也在为阿尔达祈祷，善良的少女不希望任何一方受伤。

　　　　当然，少女肯定是希望扎格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即使他失败了，她也会竭尽自己的所有，至少让扎格能够全身而退。

　　　　虽然按照誓约的内容男人必须乖乖伏法，但却并没有规定刑罚的种类，至少在这个细节上还有和誓约讨价还价的余地……

　　　　伊斯塔抬起头，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心默默地为扎格加油鼓劲。

　　　　无论扎格有多么不在乎，但自己确实欠他太多了。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僵持着的二人之间。

　　　　“什么……”在骑士惊讶地低声呼到，当然只有自己和面前的男人可以听见。

　　　　扎格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他猛然撩起自己的腕重重顶回了阿尔的长剑。

　　　　这让年轻的骑士颇感意外，要知道，阿尔可以仅凭这势如破竹的开场杀便能够轻松战胜大多数对。

　　　　仅仅在第一回合的较量年轻人便认识到了，这对决容不得他半点马虎。

　　　　若是从剑术达人的角度来看，对方在剑术上的造诣也不过是个门外汉的水准，既不懂得“迂回防御”，也没有所谓的“抵制反击”。

　　　　但那略显粗糙的动作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迟滞感，就像是举着巨斧的野蛮人纵情狂舞一般，虽然毫无技巧可言，但却能够把秉持优雅决斗的骑士打趴在地。

　　　　顾不得多想，阿尔足尖似蜻蜓点水轻抚了一下殷红的地毯，身躯开始优雅地旋转起来。

　　　　舞动的剑刃最终凝结成了一根银色的“犄角”，一步大跨越便重新回到了扎格的身前！

　　　　剑尖微微颤动着，随后便华丽地轻挑而下，韧性与力道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最后与白刃相接的“贰式”亲密地“拥抱”在了一起。

　　　　就知道你一定会正面接下，经过螺旋加速的剑刃早已囤蓄了我左臂施展的全部力量。

　　　　正面接下只会使刀身被这迅速传导的力量震得难以握持，再加上我全身相抵的力量定会使臂承受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而使武器变得难以驾驭，瞬间脱！

　　　　失去了刀剑的莽夫与生性刚烈的家畜没什么两样，在面对持利刃的屠夫时也只能是任其宰割！

　　　　胜负在这瞬间变已经揭晓。

　　　　果不其然，当“贰式”的刀身与这积蓄着强韧劲力的细剑迎锋相撞时，那如同猛鬼般的强大拗劲，竟让扎格那早已做好抗冲击准备的腕瞬间失去了掌控能力。

　　　　带着余温的刀柄竟然脱离了掌，开始在二人之间旋转着并开始缓缓下落！

　　　　“哼，得了……”寻见此状的阿尔哪里会让扎格有重振旗鼓的会！

　　　　骑士迅速收回了的细剑，不出半秒便如同呼啸着穿刺而来的穿云枪般，夺然窜出刺出这绝对无法回避的决胜一击！

　　　　牢牢地锁死了对方回避的路径，虽然是瞄着胸口的，但剑刃强大的韧性已经足以让阿尔把剑尖戳进对方的要害之前改变剑刃的轨迹，让自己的对最终只受些许皮肉之苦。

　　　　可不知为何，自己的剑尖虽然在即将刺入对方的胸口之前已经开始改变路径向着他的右肩刺去。

　　　　可渐渐的，剑尖不但没有如阿尔所计算的那样刺入对方的肩膀，而是在这连眼皮都没能眨一下的一瞬间里，朝着对方身体的外沿刺去，而那里只有一团空气。

　　　　别说是伤到对方了，这根本就是连外套都没能碰到，就像是……自己的身躯发生了偏移。

　　　　正当骑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万全的一击竟莫名其妙的落空之际，一阵迟钝、混乱、模糊的疼痛感便席卷了他的腹部。

　　　　扎格的左竟然牢牢地握持着本该坠地的长刀，骑士的腰腹部竟结结实实地吃了那如同熊掌拍击一般的沉重打击！

　　　　他仔细一瞧，打击打他的不是刀刃，而是被打磨的极其光滑，浑然一体的漆黑刀背！！

　　　　“呜……”阿尔痛苦的呜咽了一声。

　　　　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为骑士的阿尔达又怎能失掉自己所秉承的优雅呢？

　　　　他强忍住这突如其来的肿痛感，勉强做到了不在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

　　　　阿尔顺着扎格打击的方向，全身上下一阵抖擞然后打了一个“优雅”的趔趄，赶忙和这个毫无章法的陌生对拉开了距离。

　　　　为了提防对方趁这个难得的会举刀窜上，反将他一军。

　　　　阿尔赶紧扭转过身子来，以面朝扎格后退的姿态防范这对方的突袭。

　　　　但却因为自己的脚后跟还未触碰到地面，若是扎格此时真的一跃而上，他恐怕会因为身体失去重心而被迎面击倒在地！

　　　　也就是彻底的失败了。

　　　　骑士颜面扫地不说，他那高亢的自尊心也会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会变成这样，他宁可选择去死。

　　　　然而扎格并没有这么做，他撇下刀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静静地注视着刚刚踩地的阿尔。

　　　　虽然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包含什么复杂的暗示，只是单纯地盯着阿尔看而已，但在其这位年轻骑士的眼，那双漠然的黑色双眸却仿佛在说：“你有本事就再来啊。”

　　　　！！
………………………………

第二十一章　不为正义的傀儡　一

　　　　（）　　虽然心猛然涌上一股不知该往哪儿撒的怒火，但年轻的骑士不得不承认。

　　　　即使会被上流社会的剑术大师们扣上“二流剑士”甚至是“流剑士”这样的灰帽子，但对方却拥有绝不能被忽视的强悍实力！

　　　　在短暂的对视后，阿尔才渐渐注意到扎格的刀迥乎不同。

　　　　因为急于求胜的关系，骄傲的骑士始终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对方的武器。

　　　　那是一把闪耀着异样光芒的利刃。

　　　　刀身向上微微弯曲，刀刃和刀身的衔接处是罕见的波浪形纹路，同时也是灰与白的分界线。

　　　　自己在对决并没有放水，力道也很足，可对方的刀身却仍然保持锃亮。

　　　　别说是缺口了，就连明显的划痕都没有留下。

　　　　反观自己上的细剑，虽是由数位王国的顶级工匠工打造而成，设计新颖，研磨考究。

　　　　可即便如此，现在的它也算是“伤痕累累”了，数块细小的缺口让原本犀利的锋芒大打折扣。

　　　　阿尔没有感到后怕，他再次挺直了身竖起了剑，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本满足的笑容。自信、高傲分毫不减，但也发自内心地生起了一丝尊重。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对的剑仿佛存在着一种自己没有的东西，不是精神也不是信念，而是一直难以名状的执着甚至是固执。

　　　　他不能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物，也正因如此，阿尔达竟然在决斗感受到了久违的渴望感。

　　　　――他想用自己的实力让对输得心服口服。

　　　　“你是……值得我使出真本领的对。”骑士轻声说道。

　　　　扎格没有吱声，却用目光和抬起的刀刃回应了他的对。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仅仅只是两个回合和眼神之间的周旋，但在接下来这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

　　　　才是真正不为气势所动，纯粹以反应和技能较量的对决！

　　　　还是阿尔先发起攻势，但与先前不同的是，骑士的剑刃非但没有变得更迅捷，反而比先前发起的两波攻势要缓慢一些。

　　　　柔韧的剑身规律地上下震颤着，虽然力道大不如先前，可这波攻势的准备时间可以说是被缩短到了没有的程度！

　　　　每一下攻击之间都没有所谓的“间隙”，骑士将左置于身后，仅靠右臂单独发起迅猛的连续攻击。

　　　　对突然改变了进攻的节奏，扎格虽然没有被搅乱阵脚，但依然被这如雨点打来般的速攻牢牢地牵制住了。

　　　　年轻的骑士正从“点对点”的单一突进型攻击转向了“面对点”的全方位的打击。

　　　　锐剑与利刃间的频繁碰撞敲击出的火花在双方的眼眸清晰地映照出来。

　　　　骑士向前倾斜着身躯，剑忍与锐利的视线拧成了一股白炽的锋芒！

　　　　攻击的路径从单一的突刺瞬间变换为了好似摩天轮一般的环绕打呼、斩击、刺击。

　　　　阿尔的意图很明显，他希望用这行云流水一般的无缝攻击消耗掉对残存的体力，然后再一鼓作气将其击倒。

　　　　年轻的骑士自幼习剑，自然精通格种进攻技和防御技。

　　　　利用完美的连击迫使对方被动格挡并消耗掉数倍于自己的体力，最后将对方锐利的锋芒磨削得丁点儿不剩！

　　　　这就是蛮力和技巧之间如同鸿沟一般的巨大差距！

　　　　“是叫做‘阿尔’……对吧？”

　　　　――嗯？

　　　　在许久的沉寂之，他们唯一的交流就是那一声声清脆利索的刀剑碰撞声，可这一句有形的话语声却和不停生出的火星显得格格不入。

　　　　阿尔迅敏地向后迈了一步，经过了地毯式的轮番攻击，对方的体力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自己应该无需畏惧任何来自于对的冷嘲热讽才是，但却不知为何心头还是不由得震颤了一下。

　　　　是恐惧吗？不，这绝不可能。

　　　　败在自己剑下的对数不胜数，无论是年幼时的剑术老师，还是向自己发起挑战的其他骑士。

　　　　无论决斗有多么激烈，对有多么强大，自己还是凭借着智慧与高超的技巧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虽然现在看来，无论是技巧还是形势都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对虽然有着超出预想的强大实力，但顶多就是和先前的自己打平而已。

　　　　认真起来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落败的，可这次却有所不同。

　　　　虽然一度压制着对方，可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类似虎豹一类的野蛮动物，他们没有过人的技巧但却是天生的猎杀者。

　　　　在诸如“本能”的层面上，自己仍然和对方存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距离感，让人心生动摇。

　　　　――不能想太多，这是对在迷惑自己。

　　　　用父亲给予我的只属于骑士的正义去击败不速之客，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只要是被父亲和主上认可的决斗，我就一定是代表了正义的一方……代价、结果、对象在骑士的正义面前都是毫无意义的。”

　　　　“为陛下排忧解难，是每一个臣子应尽的义务。无论是为祭祀而生的精灵少女，还是为秉持骑士精神而活的我，我们都应该有顺从宿命的心理准备……而这些，都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

　　　　坚实的后脚掌迎风踏地，在冥茫之激荡出出不羁的波澜！

　　　　那殷红的地毯宛如风绽放的蔷薇，被那强劲的脚力所卷起的风旋一并卷起。

　　　　刺穿了烈日光辉的银剑直至着扎格的胸膛疾驰而来，但又并不完全。

　　　　好似岩缝间穿行的石蟒，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让人难辨轨迹。

　　　　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大的间隙正在快速消失，几乎贴在了一起！完全没有反应的会。

　　　　画面仿佛被定格，剑尖开始缓缓地刺入扎格的臂膀，鲜血缓缓地渗出，骑士的胜利近在眼前。

　　　　……

　　　　――如此想来，这个男人还从未主动攻过来，我很清楚他有这个实力，但为什么……

　　　　“回答我吧，我的剑和你的剑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儿？”

　　　　根本不像是一个即将取得胜利的人窜出的话语，就像是骄傲的骑士已经在凌驾于肢体冲突的决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一般。

　　　　“我的剑属于我自己而你的剑却不属于你……这本身不就是差距吗？”

　　　　扎格低声回答道。

　　　　不速之客顶着刺入臂膀的剑尖，竟毫不顾忌地主动倒下身去。

　　　　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着实惊到了沉思的阿尔达。

　　　　扎格右抵住了坚实的地面，身体如弓状拉伸着。

　　　　最后左寒芒一闪，华丽地一个后翻便重新站立在了阿尔达的前方，距离和决斗伊始时别无二致，仿佛对决从一开始便没有进行过。

　　　　扎格帆白的右肩上印出了一块鲜红的血斑。

　　　　而骑士的剑却只剩下了金光闪闪的剑颚和剑柄，细长的剑刃早已不知所踪。

　　　　定睛一看，才恍然发现。

　　　　在那反射着太阳光辉的金属长刃上流淌着些许浑浊的血液，剑尖朝下，深深地插入了与之相染的殷红地毯之。

　　　　！！
………………………………

第二十二章　不为正义的傀儡　二

　　　　（）　　全场鸦雀无声，流沙器的沙粒也在那如梭般的一瞬里彻底流尽。凝视着二人之间那金光闪闪的断刃，再瞅了瞅剑刃残骸上那道锋利无比的断口。

　　　　阿尔低下头，竟然释然的笑了。

　　　　扎格虽然因为阿尔达那最后的近身刺击而负了伤，但所幸创口不深也不大，血斑也开始慢慢停止了扩张。

　　　　这场决斗就这样彻底落下了帷幕，接下来就是看二人之间的胜负情况了。

　　　　若是以击败对作为判断标准的话，按照誓约的规定也就是以下两点而已：

　　　　�9�9将对方击倒在地。

　　　　�9�9将对方的武器打落在地。

　　　　按照这个标准来做裁决，扎格虽然有仰身撑地的动作但身体却没有触过地面，自然也就不能算做是失败。

　　　　反之，虽然剑刃已经被斩断，骑士紧握的剑柄也并未松离半点儿，可剑的本质还是那雪亮、锐利的剑身，从它折断的那一刻起，这柄剑就已经荡然无存。

　　　　胜利应该属于扎格。

　　　　“很精彩的决斗，可胜负还得用事实来说话。”艾格斯闭上眼吸了一口气，严肃地公然宣布道：

　　　　“胜利者是……骑士阿尔达�9�9罗宾！”

　　　　没有人吱声，也没有人立马提出反驳。

　　　　伊斯塔呆住了，一时间里还未反应过来。

　　　　说实话，她还未能够从刚才扎格那极限的反制动作缓过神来，此时脑仍是一片空白。

　　　　她惊讶地看向了艾格斯，那个男人的脸上仍然带着一抹不知所云的微笑，好像这张笑脸可以任凭他带到任何一种场合里去，反而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不对吧？胜利的应该是那位……白衣先生才是吧？”少女轻声地说道，害怕视线的她竟然率先打破了沉默。

　　　　“伊斯塔小姐，很抱歉……那个男人虽然斩断了阿尔达的剑，但在这之前时间就已经耗尽了。按照时间内对对方造成的伤害来判断，这场决斗的胜利属于阿尔达。”男人淡淡地说着，脸上的笑容也褪色了几分。

　　　　虽然经历了意料之外的插曲，可看得出此时最心满意足的人还是回到了大骑士之列的哈格森。

　　　　无论过程是怎样的，只要结果能够顺着他的意思来其它的小事也都无所谓了。

　　　　眼下罗宾家族与精灵族的联姻以成大局。

　　　　虽然“大骑士”的头衔是不可能改变的了，但身为王国最重要财产的实际掌控者，足以使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威存在，身边这些所谓的“同事”早已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一阵油然而生的激动感便渐渐涌上心头，哈格森极力地压制住内心的欢喜，勉强做好了表面功夫。

　　　　“怎么会……”伊斯塔垂下了头，没敢再看前方，扎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慢慢收起了刀。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场气氛微妙的决斗，自然也会对决斗的结果心生疑惑。

　　　　但即便如此，大多数人却仍然愿意相信是阿尔达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技艺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象征着骑士的剑刃被斩断也只是它本身存在瑕疵罢了。

　　　　过了半许，人群开始慢慢沸腾了起来，大部分人在喝彩，为正义的骑士捍卫了自己的婚姻而喝彩。

　　　　没有人认识扎格，自然也就没有人会为这突然冒出来搅乱仪式的凶徒喝彩了。

　　　　虽然平民们无法判断出究竟是谁的技艺更加的高强，但扎格的表现确实惊艳到了不少人，没有在连观众都无法辨清的攻势败下阵来已经是一位屈指可数的挑战者了。

　　　　虽然人们欢呼、喝彩着，可阿尔却久久地盯着的断刃，并没有抬起头去迎接属于自己的胜利。

　　　　誓约并没有对这次决斗的结果提出任何异议，清晰的铭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它并没有化为光线的氤氲飘散而去，而是等待着胜利者接受属于他的胜利。

　　　　接下来只要像誓约承认这个结果就可以了，失败者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年轻人却迟迟没有做声，他正在思考一些其他的东西。

　　　　哈格森注意到了儿子的反常状态，趁着他抬起头来时便一个劲儿地打着眼神。

　　　　对于父亲的这种暗示，阿尔达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出生在骑士世家的少年在剑术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阿尔达在十二岁生日过后就能够击败比他大上4岁的兄长。

　　　　自幼习剑并严格遵守贵族的礼仪与规范，同时诞生的还有身为骑士的自觉与骄傲。

　　　　信奉着自己理解的骑士精神，尊重并敬仰着身为大骑士的父亲，这对于每一个生在骑士家庭的孩子来说都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父亲和主上所赐予的正义就是骑士的一切，我坚信他们给予我的正义，我的剑自然是……

　　　　阿尔大步走到了扎格面前，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位年轻的骑士是在向他的下败将炫耀自己胜利的威荣时，那年轻的、嘹亮的声音便响彻了整座广场，严肃的同时似乎有带着些许愤怒。

　　　　可比起话语所充斥的感情，还是内容更令人感到惊讶。

　　　　“骑士‘阿尔达�9�9罗宾’……否认决斗的判决结果，承认胜利无效！”话音刚落，还未等呆滞的哈格森回过神来，那红色的誓约在闪烁了一下后便开始崩溃，最终化为了一团泛着微光的氤氲渐渐消散开来。

　　　　“阿尔达，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放弃自己的胜利？作为骑士的骄傲和荣誉呢？我可不记得曾经这样教育过你……”

　　　　哈格森压低着自己说话的语气正指着自己的小儿子厉声斥责着。他心的怒火正翻腾涌动着，这位胜券在握的大骑士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竟是如此的荒谬！

　　　　阿尔达放弃了已经到的胜利，他若有所思但又很快恢复了那骄傲、自信的笑容。

　　　　骑士丢开了自己的短剑，他地走到国王众人的跟前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然后恭敬地对着国王说道：

　　　　“陛下，这场对决虽是在下的胜利，但在下却并不能认同作为胜利者的自己的表现。”

　　　　“在下是王国的骑士，是您和您所热爱的人民们的骑士，我信仰高尚的骑士精神，绝不会欺压弱者。”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无法取得伊斯塔小姐的芳心，作为一名骑士在下想尊重她的选择……”

　　　　“这……”国王捋了捋胡子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王后似乎也犹豫起来。

　　　　好像只有天真无邪的小公主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神秘的不速之客，清澈的眼眸跳动着的灵光，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男人颇感兴趣。

　　　　公主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荒谬的一切，并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

　　　　“骑士哟，你为何放弃了胜利？只要你坦然接受胜利，到那时再与我侄女签订婚约便是，难道是你觉得伊斯塔她配不上你吗？”

　　　　坐在国王身旁的精灵族族长终于发话了，话语的字里行间是满满的威严，气势咄咄逼人。

　　　　阿尔达抬起头，与这庄严的长者四目相望没有一丝惧色，他释然地说道：

　　　　“大人说笑了，伊斯塔小姐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女子，论才貌、出生、心灵以及教养都远不是在下所能够够比拟的，我只是尊重小姐的决定罢了。”

　　　　“对来犯者发起决斗只是在下的一己私欲所使，若是激起了您的不满，在下愿意接受责罚。”

　　　　说完他深深低下了头，静静地等待着正义对自私的审判。

　　　　“原来如此，决斗只是私人恩怨，而骑士在这神圣的场合下是不允许拥有私心的……”

　　　　“退下吧，年轻的骑士。自尊心受损而带来的煎熬就是对你自己的惩罚，带着骑士的矜持回到需要你的地方去吧。”

　　　　“在下领命，对大人的仁慈与宽容感激不尽……”阿尔谦卑的说道，随后便慢慢退下。

　　　　“国王陛下，这样应该可以？既然我侄女觉得并不合适，骑士也决定尊重她的选择。联姻的事情我们日后再做商讨吧，反正时间还是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