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无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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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所有行军布阵都精彩万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行军布阵产生了浓厚兴趣。”

　　　　“只是好景不长，没多久，父皇便任命他为伏波将军远赴交趾了。反正你父亲是除了我授业老师恒荣之外我佩服人。”

　　　　“原来你对我父亲印象这么好啊？”

　　　　“那是，他可是所有武将里我崇拜一位。当年马将军蒙受不白之冤，我就异常气愤，我找父皇说了好多次。无奈梁松言辞确凿说马将军从交趾回来时候带了一车明珠文犀，而且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同出来作证。父皇平生恨贪腐，所以”

　　　　“那只是一车薏米而已”

　　　　“我知道。”刘庄轻轻拍着我：“我知道马将军是冤屈，有机会我会为他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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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飞蛾扑火

　　　　刘庄言辞间我确是马将军女儿，马防是他人，他肯定知道我是马防师妹，还这么确定说我是马将军女儿，其中必有曲折。

　　　　翌日一大早我便带着林姑姑去了西宫。依旧是陇西军民伤亡数，每日都增加，看来陇西之困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了。

　　　　走出消息室，沐浴晨曦之中，大脑也渐渐苏醒。

　　　　我昨日是不是太冲动了，让墨竹墨香连夜出宫，也不知道她们二人现如何了？如果没有坟墓她们想必会连夜赶回来。现还没回，难道真有坟墓？还是她们根本没找到标记位置？

　　　　我害怕知道结果，却控制不住自己去寻根究底。

　　　　“林姑姑，去凤凰殿。”心一旦有了猜疑，不搞清楚，便不会安，哪怕是飞蛾扑火！

　　　　“奴婢派人通传下！”林姑姑搀扶着我上了车撵。

　　　　“不用！”如果她事先有了准备，那么我便探不出想要东西了。

　　　　凤凰殿处南宫东北角，北临侍中庐，南临清凉殿。此时我才明白每每宴会上贾蔷为何对刘建特别照顾了。贾蔷和李珠宫殿相邻，想必日子久了，两人私交甚密了。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凤凰殿，制止了殿前想要通传宫人，径直走了进去。

　　　　凤凰殿，殿如其名，华贵而又精致。院子虽小亭台轩榭样样俱全。院子中种满了各样花卉，夹杂着各种味道花香有些刺鼻。院中空地上，四角站了四个低头垂首青衣宫人。中间一个身着褐色衣衫小男孩正蹒跚学步。小男孩身后跟着一身灰色衣衫女子，正伸着双臂似乎害怕孩子跌倒。对面一身素白衣裙贾蔷正弯着腰拍着双手：“建儿过来，点哦，别怕！”

　　　　或许是我到来打破了这份欢乐，四个宫人连忙跪了下来：“参见马贵人！”

　　　　中间灰色衣女子连忙拉住了孩子。惊恐万分跪了地上，低下头去，声音瑟瑟：“孺子李珠参见马贵人！”似乎她眼里我就是个十足大恶魔！这之前我和她也只见过两面而已，和她连话都没说过！她为何会这么怕我？

　　　　刘庄已经是皇上了，为什么她还自称孺子？难道刘庄国事繁忙，忘记册封她了？怎么说她也有了个儿子，位份再低也会是个美人，而不是不合常理孺子。

　　　　我不由看着她身边孩子，细嫩笑脸或许因为刚刚走步，显得红扑扑。乌黑眼睛。正充满好奇看着我。刘庄长子，已经长大了，眉眼间和李珠一样。

　　　　看着刘建我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面前那双黑亮眼眸似乎带着笑意看着我。刘建并不像他母亲般怕我。

　　　　“哎呀，马贵人来了！”一声娇笑，贾蔷已经来到了我身边：“蔷儿这厢有礼了。”

　　　　她身上熏香扑鼻，我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些。

　　　　“李姐姐，要不你先回吧。咱们改日再聊。”贾蔷上前扶起了李珠，又刘建脸上捏了一把：“小建儿，明日可是要点走过来哦。”

　　　　“诺！”李珠低声答着话，抱着刘建步走出了殿，如避瘟疫。

　　　　“来，马贵人。您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走咱们去殿中聊。”贾蔷上前挽住了我胳膊，转头对不远处宫人喊道：“翠容看茶！”

　　　　贾蔷殿中装饰之物多采用纷杂而又艳丽色彩。张力十足。殿中熏着一种奇怪香味，好香味不浓，还可以忍受。

　　　　“马贵人坐，您看您来了，也不通传声。我好准备下。”贾蔷说着，将桌上茶递给我了：“来先尝尝这茶如何？”

　　　　我接过了茶杯轻抿一口：“是来唐突了些。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哪里话啊，他们母子每天都会来，也不差这一会。”贾蔷满脸堆笑，一副十分热情样子：“马贵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蔷儿去办？”

　　　　“还真有一件。”我盯着贾蔷笑脸，想着她笑是真心还是一种面具。

　　　　“真，什么事情呀？蔷儿能做到一定会全力！”

　　　　“是这样，山阳王一个红粉知己寿辰到了，他想送个礼。也不知道他从何处打听到，你有一块飞马标志银锁，他想照着样子做一个，送给那姑娘。”我边说边看着贾蔷表情，如果她和刘荆连手，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面前贾蔷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笑着，取下了脖子上锁片，递到了我手上：“这有什么，给他便是。”

　　　　我盯着手上那片小小锁片，飞马栩栩如生，只是翅膀那块是凹进去，只有这一点和我那块不同。我那款整个马连同翅膀都是凸起来。

　　　　“只是马贵人，我素日和山阳王也没什么交情，他如何知道啊。这锁片我一直都没有给谁看过。只有上次您注意到了。”贾蔷冲我狡黠一笑：“是不是您告诉他，您和山阳王关系那么好。”

　　　　“这个真不是我，我上次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并不知道上面有飞马标志。”我笨口拙舌给自己圆了谎。

　　　　贾蔷淡淡一笑：“这锁片送给姑娘确不错，比翼双飞。但是很遗憾是我这只有一片，另一片早就遗失了！”

　　　　“还有另一片？”

　　　　“是，这是当年外祖父送给外祖母定情信物。外祖母这个给了我，外祖父那个早就遗失了。”

　　　　“那一片又是什么样子呢？回头我好告诉山阳王，让他也做一双。”

　　　　“我没见过。”贾蔷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听外祖母说起过，那一片也是个飞马，形状也和这个一样，不同是翅膀是凸起。”

　　　　“那你外祖母有没有说起过那一片是什么时候遗失？还能找到吗？”难道刘荆给我讲故事是真？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巧合事情。

　　　　“这”贾蔷轻蹙着眉头，不解看着我：“马贵人为何对我外祖母事情起了兴致？”

　　　　突然感觉撒谎也是个技术活，真担心贾蔷一早就看出我说谎了，无奈硬着头皮说：“你刚才不是说，锁片是他们定情信物吗？一时对他们故事比较好奇，你不介意话，可以跟我讲讲吗？”

　　　　哪有我这样套话，太直白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有问题啊，我心中一时忐忑不安起来了。

　　　　贾蔷一句：“好啊！”让我顿时轻松了起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或许我之前对她误解了，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小女孩，哪有那么多坏心肠。

　　　　“我从小就听着外祖母讲外祖父当年故事长大，他们俩故事我熟悉不过了。既然马贵人想听，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吧。”贾蔷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外祖母跟我讲过，他们是北地郡认识。外祖父当地游牧，外祖母是商贾世家，十分富有。有次外祖母去外祖父那选马，对外祖父一见钟情。后来外祖母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嫁给了外祖父。”贾蔷眸子充满了敬意，似乎对这种义无反顾爱十分向往。

　　　　“当时外祖父生活比较困顿，却是十分爱马，连同给外祖母定情信物也是以马为标志。外祖母说，锁片特别之处就是有一对翅膀，那是外祖母执意加上去，取比翼双飞之意。她觉得这块有着翅膀马锁片，一定是世上无双，她争取到爱情也定然是独一无二。”

　　　　“他们婚后确实很幸福，很我母亲和大舅舅马廖先后出生了。外祖母每每和我说起，那是她这辈子开心日子。但是不久，外祖父便被西州大将军隗嚣，任命为绥德将军，是给他娶了当地贵族二夫人。外祖母虽然伤心，但是面对着贵族小姐也很无奈。再后来二夫人生下了龙凤胎，难产亡故了。隗嚣又给外祖父娶了三夫人，外祖父极宠三夫人。外祖母心渐渐冷了。”

　　　　“后来因隗嚣不信任，外租父就投奔了父皇。带着我外祖母和三夫人还有我舅舅姨母们来到了洛阳。由于一直没有职务便去上林苑屯田。没多久父皇又派他去了陇西，对了，锁片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丢。我记得外租母说，外祖父走后，她带着我母亲和大舅舅也去了陇西。到了陇西才知道外祖父锁片丢了，为此外祖母还和外祖父大吵了一架。之后三夫人也过去了，外祖母和外祖父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了。”

　　　　“再后来，回到洛阳，外祖父平定交趾之乱，又获得了息侯封赏。三夫人又连接生下了两个小舅舅，我外祖母就不得宠了。一气之下就跟着我母亲住到了我家。”

　　　　“我知道外祖父很英勇，但是他对我外祖母太让人寒心了。”说到此处，贾蔷连忙打住了：“我说多了，我不该议论长辈。”

　　　　“原来这样啊，那我回了山阳王，让他再寻别样子吧。既然你外祖母希望这是世上独一无二，我们就不要再模仿了。”我将锁片交给了贾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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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撕裂之痛

　　　　从凤凰殿出来，我便觉得有些腿软，难道一切都是真？贾蔷为她外祖母感到不公，那么那个可怜蛮族女子呢？

　　　　此刻我对刘荆所讲事情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心里只默念着希望墨竹墨香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要林浩天没死，我是什么身世都不重要。此刻我就像个溺水人，后一个救命稻草就是林浩天不要死。

　　　　迷糊糊回到宫里，寝殿静静一直坐到了天黑。

　　　　“马贵人。”一身淡蓝裾裙姑姑穿过暗门，柔声道：“陛下差人来传话，他下了朝去山阳王那了。今晚就有可能不回了，特意交代让你早点用膳。”

　　　　“好！”我机械答了声，古悠悠缓缓退了出去。

　　　　是刘庄主动去，还是刘荆叫他去。他们兄弟见了面是心平气和，还是剑拔弩张？

　　　　看着殿中灯火，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墨竹墨香已经出去一夜一天了，为什么还没回来？她们都是功夫好手，马加鞭，用不了这么久。

　　　　晚膳胡乱吃了两口，便殿中来回踱着步子，心急如焚。只希望她们早点回来，希望她们能告诉我什么都没找到。

　　　　走累了，我便坐床榻上，呆呆看着不远处沙漏。眼见已近亥时了，夜显得异常静谧。

　　　　夜越静，脑子越清醒。几年生活犹如电石火光脑海里闪过。当初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一个奇怪梦。继而想到了现代，想到了兰姨，想到林浩。突然觉得林浩变得模糊了，满脑，满心都是刘庄。子丽我对你是毫无保留，你千万不要骗我！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相信这么多年爱是假。是为了某种目，死都不愿意相信！

　　　　我焦急万分时候，殿外传来了脚步声，一身劲装墨香风尘仆仆赶到了我面前。

　　　　我心跳突然了起来，似乎整个心房都砰砰直跳着。

　　　　为什么只她一个人回来了，墨竹呢，守着墓吗？我多希望墨香跟我说，没有坟墓，墨香也马上就到。

　　　　可是墨香举到我面前银锁片，让我周身血液都冷凝掉了。

　　　　“回马贵人。奴婢按照图上标记，找到了坟墓。墓上杂草丛生，没有立碑。也没有任何名字，两座坟边分别种了株青松。问了进山采药农夫，才知道墓是五年前建，一直也没人祭扫。”墨香冷冷声音，灌入我耳膜。击打着我心脏：“开棺后，确是一男一女两具骨骼。只是锁片是抓女尸体手中。奴婢想着还是带回来，听贵人发落吧。”

　　　　我颤抖着接过了那只锁片，极力稳住了自己身子。

　　　　刚入宫那些日子我靠着这个锁片区分着林浩天和刘疆。此刻这枚银锁片竟然是从坟墓里拿出来。一男一女两具骨骼，他们已经化为白骨了吗？

　　　　“贵人你怎么了？”墨香上前扶住了我：“那墓中之人是”

　　　　“我朋友。”我声音显得那么虚无。

　　　　“贵人您看好了，是不是还要送回去？墨竹还那守着呢。您放心，既然是您朋友，我们定然会将坟墓修好！”

　　　　“好！”我将锁片又交到了文玲手里：“帮我给他们筑坟立碑。男叫林浩天。树林林，浩瀚浩，天空天。女叫文玲，文字文，玲珑玲。”

　　　　“诺！贵人您早些歇息吧。奴婢办好即刻回宫复命。”墨香说完。大踏步离开了。

　　　　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感受了，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真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我终究没能救得了他！难道这就是现代林浩不理我原因？这一世我负了他！

　　　　文玲呢？她真会是我生身母亲吗？她狱中看到林浩天带锁片。才知道了我身份。才那么着急找了刘庄过去！真是有可能！或许当年她因为恨马将军始乱终弃，连带着孩子也恨了，不愿意认？一个拼所有去爱女人，终还是惨遭抛弃，所以她性子变那么冷漠和狠毒！生命后一刻竟然看到了孩子锁片，母性使然，这才道出了孩子真实身份，想要保住孩子。lanhen

　　　　如果是这样我和刘庄结合确是大逆不道了！

　　　　我爱上了杀母仇人！

　　　　可恨是，他还我面前，策划了一场越狱戏码！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已经虚无了，我无力瘫坐床上上，看着沙漏：子时，丑时

　　　　那细沙似乎已经将我大脑填满。迷糊中只觉一道白光闪现，身着白色大褂犹如天神般林浩朝我走来，仿佛整个光影都随着他移动。眼看他就来到来到我面前了，忽然间白光一闪，又变成了满头乱发林浩天。依旧是笑嘻嘻脸庞：“小屁孩，我来了！”

　　　　我笑着向他伸出了手，突然他仰面倒下。我面前只有一具冷森森白骨，散发着幽幽寒光。

　　　　“林浩天！”我一惊，坐起了身来，刚刚只是梦

　　　　我惊恐睁大了眼睛，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暗门处，一身黑衣刘庄正双手握拳僵直站着，铁青面孔犹如我梦里白骨一般散发着寒气。

　　　　不对不对，一定是做梦还没醒。我连忙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正对着刘庄喷火双瞳。刘庄已经走到了近前，咬着牙，伸着颤抖手指，指着我额头，恶狠狠道：“你梦中人竟是他！”

　　　　看着刘庄一张已经走样脸，我突然觉得好害怕，睁着眼怔怔望着他。

　　　　半响他才收了手指，握紧了拳头，一拳砸了床榻边矮桌上。

　　　　砰！一声将我麻木神经震醒，我不由打了个激灵。

　　　　“子丽”声音卡喉咙里出不来。

　　　　刘庄看也没看我一眼，转身离去。一脚踹开了暗门。

　　　　我一直盯着来回摇摆暗门。仿佛整个身子都被定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明明是他错，为什么发火人是他！

　　　　不知道何时泪水已经流了满面，爱我人死了！我爱人，此刻对我发了这么大火！

　　　　是刘荆给他说了什么？

　　　　他给我个解释，也好，哪怕一句话！我就连什么杀母之仇都可以忘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刘荆说都是真，他对我不是真心。知道瞒不住了，就原形毕露了！难道这么些年他都是忍耐着我吗？

　　　　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漩涡，直直坐着。目光涣散。没了泪水，只有心痛，整个胸口都痛！

　　　　当殿内光线比灯光还亮时候。我知道天亮了。黑夜过去了，可是我黑夜却来临了。

　　　　“贵人，你们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何时古悠悠一身淡蓝裾裙飘到了我面前：“陛下一大早满眼血红就上朝去了，脸也没洗，头发也没梳！我从来没见过陛下这样。”

　　　　“贵人。你们怎么了？”古悠悠俯下了身子，扶住了我肩膀：“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被骗人是我，他有什么资格发火！难道是恶人先告状？

　　　　或许是看到了我抵触，古悠悠悄悄走开了。

　　　　过了许久，耳边又传来了林姑姑惊呼声：“贵人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林姑姑摇了摇我，见我没反应。转身将殿内灯火熄灭。又来到我身边摇了摇我：“贵人，你听见我叫你吗？你别吓奴婢，你等着我这就去叫陛下！”

　　　　“歆然！”刘庄面孔浮现了我面前。而且是满脸关切。

　　　　我又开始做梦了吗？

　　　　面前刘庄朦胧面孔又向我靠近了些：“歆然你怎么了？”紧接着一双有力臂膀将我拥入怀中：“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你想哭就哭出来，想打我，骂我都行。你动一动！”刘庄说着又用力捧起了我脸，逼着我看着他眼睛：“昨晚我是听了八弟话。一时被气昏了头！都是我不好！”

　　　　我看着刘庄明亮眸子，泪水才一股股从眼中涌出：“为什么要骗我？”

　　　　“歆然我”

　　　　“你走开！”我伸手抹去了泪水。他是个骗子！他是我杀母仇人！我不能再被他骗了！

　　　　“你为什么瞒着我去见他！你明知道他挑拨我们关系，为什么还要去！”刘庄伸手握住了我手腕，死死似乎想把我手腕握断。

　　　　“不去，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样人？”我泪眼模糊看着面前模糊不清刘庄。

　　　　“他到底给你说了什么？”刘庄朝我逼近，鼻尖几乎可以碰到我鼻子，我能感觉到他手上颤抖！

　　　　“他告诉我，你娶我，是因为我蠢。”我冷笑着，任泪水迷糊了双眼：“是因为相士预言！你现已经是皇上了，已经不需要我了！他还告诉，我是马将军和文玲女儿，你是我杀母仇人！我是天下笨女人，爱上了杀母仇人！”

　　　　“他胡说！文玲根本不是你母亲！”刘庄怒吼着：“她只是你母亲一个结拜姐妹，你母亲当年交趾就过世了！”

　　　　“就算她是，结果也是一样对吗？他们都得死！”此刻我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想到已经化为白骨林浩天，我心肠便硬了起来。

　　　　“她不是！他们犯事是不赦！”刘庄皱着眉头跟我解释着。

　　　　“不赦？半年后父皇便大赦天下了！是不是因为他们冤死，老天才收走了我们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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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好可怕

　　　　“当时谁又知道会大赦？他们是谋反！任何人也救不了他们！是他们求我保住你，不要把你牵扯进来！你知道吗？我不管你是谁，你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爱女人！”刘庄满眼隐忍。

　　　　“那你就可以伤害我朋友，还让他们演了一出逃狱成功戏来骗我吗？你太可怕了！”我用力推开了刘庄，这个我爱到骨髓里男人，此时让我觉得是那么陌生！

　　　　“我可怕？”刘庄眯着眼睛：“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记着他！我对你爱不够吗？”

　　　　“你知道吗？”刘庄咬着牙，再一次抓住了我手腕：“八弟嘲笑我，他说我女人，根本不爱我，都是我一厢情愿。一旦你知道了那个男人死了，就不会再爱我了！”

　　　　我只感觉泪水顺着脸庞，簌簌而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还不信！没想到一回到宫里，便听到你梦里叫着他名字！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比不上一个死人吗？”刘庄手上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死人这个词让我神经绷紧了！使劲全力一把推开了他！刘庄一个踉跄坐到了床榻上，双目血红怒视着我。

　　　　“死人！”我任由泪水脸上流淌，不顾一切吼了出来：“没错！他已经死了，你一直瞒着我！你爱我就因为那一句我是大富大贵命吗？你得逞了！”

　　　　“你疯了吗？”刘庄伸手掐住了我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满目仇恨看着刘庄，没有了任何理智。

　　　　刘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八弟是挑拨我们关系，我昨晚也是一时气急了，才对你发火。我们好好，不要中了他计好吗？过几天我就把他送走！”

　　　　“送走？”我突然记起刘荆说。他会被杀，或者被秘密送走！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感情！”刘庄一字一顿，眯着双眸狠狠看着我眼睛：“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心！以前是，以后也是！你好好冷静冷静。捕虏将军偶染风寒，行军被延缓了。陇西塞岌岌可危。歆然，这个时候你就不要”

　　　　“你走吧！”我冷冷说道：“我平生恨就是欺骗！你却一次又一次骗我。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知道你有气，你消气之前，我不会回来！”刘庄说着松开了手，转身离去！

　　　　看着刘庄远去背影。我突然觉得心痛了，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贵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陛下。”林姑姑上前扶住了我肩膀：“刚刚奴婢去找他。他正和大臣们一起。我让安平告诉他，听说你有事，他立马就回来了。他对你心”

　　　　“好了林姑姑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天时光从白到黑，也就是那么一瞬事情。

　　　　“贵人。您看都晚上了，您好歹吃点东西，这一整天不知不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