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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帝宠小奴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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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柯已经看得目呲欲裂,她无数次恳求江太后,可是换来的只是她冷情漠然的无视。
到最后,她自己仿佛也经历了这场杖责,浑身虚脱,瘫倒在地。
“回禀太后,她晕了。”
江太后一看也差不多了,便没有继续下令再打,她起身看都没看瑶柯一眼,便顺着小径回寝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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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余愿
瑶柯和莘鱼同时被关进了御衙司,这里面早已是一片灰败。
蛛网遍布,冷气森森。
里面房梁上还挂着一条条白绫,那曾在这里断送的魂魄仿佛还系在那条白绫上,无端地令人生畏。
莘鱼更是被他们直接扔在了冰冷的牢房地上,激起一阵灰尘,瑶柯呛得咳了起来。
牢门被生锈的锁链紧紧缠绕住,羽林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牢房的一面墙壁上方开了一个窄小的窗口,依稀月光而入,给这漆黑无际的人间地狱增添了抹光亮。
瑶柯顾不上呛,忙去查看昏迷不醒的莘鱼。
旁边散落着稀疏的干草,她把它们堆积到一起,铺平,然后慢慢将莘鱼抬到了干草上。
莘鱼还是不醒,她在怀里拿出了千里寻香,打开一看,里面就剩下两颗白色药丸了。
她拿出一颗,放进了莘鱼的口中。
随即她摆正莘鱼的姿势,让她尽量趴着舒服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去看莘鱼后背上的伤势。
月光下,是斑斑残红。
瑶柯忍着心痛,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宫装,那一道道於痕伤口触目惊心。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轻轻为她上好,又将自己的衣服撕下几条,仔细地包扎上。
最后,她把外衣脱下,盖在了莘鱼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莘鱼的眼皮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她想要动,瑶柯却在旁及时地按住了她的身子。
“莘鱼,别乱动,伤口刚处理好。”
莘鱼一听到是瑶柯的声音,马上放心地松了口气,她的声音低缓,好似已经逐渐没了生机一般。
“柯姐姐,我还活着,我还能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她傻傻地笑了,但是瑶柯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
她俯身轻轻搂住莘鱼,鼻尖酸涩,眼泪扑簌扑簌地直往下落。
这个丫头为何要这么傻?为了她这个不称职的柯姐姐,她宁愿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如今连累这个丫头到如此地步,她又怎么能原谅这般无用的自己呢?
“莘鱼,你怎么那么傻……”
明明可以跑掉躲开,却偏偏固执地要来救自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江太后到底会如何对她,莘鱼现在又伤成这个样子,她忽然感到无助极了……
“柯姐姐,你不要哭,我没事的,我皮糙肉厚不怕疼的,不信,我动给你看看——”
她佯装无事的样子,但是那背上的伤势瑶柯已看过了,说不疼自然都是假的,小丫头只是不想让她跟着伤心难过罢了。
“我知道莘鱼最坚强了,你说的,柯姐姐都信。”
她做出相信的样子,莘鱼反倒笑了起来,她慢慢抬起手臂,抓上了瑶柯的手。
安心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化作一片平静。
她侧着脸躺着,微一抬眼便可以透过上头的那扇小窗,看到夜幕上的那一弯残月。
她的瞳孔缓缓放大,似乎想要看得更真切些。
然而看了半天,月亮仍不是圆的,看清事实后,她忽然间便释然了。
人事有喜有悲,有和有散,就如这明月一样,有几次能得圆满的?
看开了,这心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这一生,她已失去站在范大哥身边的机会,但是老天却给她派来了一个疼她爱她的姐姐。
不能贪心太多,这就已经足够了。
莘鱼痴痴望着天幕,声音缓缓入耳。
“柯姐姐,我很庆幸能够遇到你,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我从小就期盼着自己能有一个姐姐,这样我也可以任意撒娇、耍脾气。可是我的哥哥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一直觉得是老天把我们兄妹俩的身份都互换了,不然为何我总觉得我是最大的那个呢。”
瑶柯不作声,默默地听她讲着自己的故事。
莘鱼叹了口气,很明显地拿她那个哥哥没办法,她又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哥哥了,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记忆中他每次见到我都是笑嘻嘻地来讨好,无非就是让我帮他在爹娘面前多说点好话,他能要钱要的顺利一些。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他那性子改了没有,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不会再那么纵容他,让他任性胡为了!”
莘鱼好像自己正在心里暗下保证似的点了点头,她虽说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眼里始终都透着一股暖意。
她的父母重男轻女,为了一家子的生计毫不留情地将她给变卖了出去,后来得知她入了宫挣得月钱也多了起来。
她的家人便如同吸血虫一般紧紧粘附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他的哥哥更是靠她在宫中受苦受累辛劳赚的钱养着,一养便是好几年。
这样的亲情何其凉薄,但是莘鱼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却是她的家人。
即便他们曾那样无情的对她,可是彼此相连的那一份亲情却始终都未割下过,她的心里也一直都留着一个地方,装着她的亲人,装着她心底的那份温暖。
瑶柯看着她,好像从她说完这句话后,她才恍然发觉,其实莘鱼很早就已经长大了,是她还在认为那个丫头只是个孩子而已。
到了今天,她才知道,莘鱼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懂事、还要坚强。
她用自己的肩膀为她的哥哥撑起了一片天,为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姐姐甘愿以命换命,而她……
莘鱼没有看到她的神情变化,她忽然就有些哽咽起来,“柯姐姐,我好像保护不了你了,我这次好像真的要不行了……”
浑身都痛,痛得已经麻木,可是她不想现在就死去,她还想让老天能多给她点时间,她还想与她的柯姐姐多待一会。
她的柯姐姐是这宫中对她最好的人,别的宫女内侍对她都是斜眼瞧不起,有的更是在暗中下绊子,害她这些年来或多或少地受了不少的冤枉罪。
要不是她性子强硬,恐怕早就化作乱葬岗中的一缕幽魂了。
她一直认为这宫中是冷的,她身处其中,却置身事外,因为什么都不属于她的,她也在这里得不到一丝的温暖。
可是自打她的柯姐姐来了之后,她终于寻到了久违的亲情,她不想让这短暂的温暖就此消失,她想要再多感受一会。
“柯姐姐,我已经让范大哥把你遇险的消息放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会回来救你的。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都这个样子了,还在试图安慰瑶柯。
瑶柯抱着她,心痛的无以复加,她不想让小丫头再去想关于自己的这些,忙转移了话题。
“莘鱼,不要多想,你会没事的。你的哥哥还等着你期满出宫相聚呢,还有,别忘了,你还有你的范大哥呢!”
“范大哥……”
莘鱼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前瞬间浮现出了那个憨厚耿直的男子,在紧张时他会挠自己的头发;在她每次故意捉弄他时,他会忽然红了脸;还有在她靠近眨巴着眼睛时,他会笑着说“小鱼,别闹。”
她的范大哥……
你的小鱼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今生你我注定无缘,期待来世,我还能遇到你,做你的小鱼。
莘鱼看着小窗外的天幕,她好像看到了那个五彩纸鸢在夜空中飞过。
下辈子,我要带着这个纸鸢一起飞到你的面前,范大哥,珍重。
她缓缓阖上了眼,泪珠蕴着月色光华滴落在干草上,停留了一会,才落到了地上,净化了所有的尘埃。
这时,牢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瑶柯忙将莘鱼挡住身后,神色戒备地望着牢门的方向。
只见几个嬷嬷一脸凶相地走了进来,有羽林卫上前将牢门的锁链打开,几个嬷嬷上前不由分说架起瑶柯的胳膊便往外走。
瑶柯忙问:“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放开我!放开!”
她一个干瘦的人,哪有什么力气与这几个嬷嬷相抗衡,直接就被人给带了出去。
可是莘鱼还留在这里,她怎么能丢下她不管!
瑶柯没办法,低头就咬了其中一个嬷嬷的胳膊,老嬷嬷吃痛松了手,她便一使劲扯得另外一个嬷嬷脚下趔趄摔倒,趁着这个空档,她又跑了回去。
大声地叫道:“莘鱼!莘鱼,你醒醒!柯姐姐恐怕就要走了!”
瑶柯知道做这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可是她不能,就这么丢下重伤的莘鱼独自离开。
莘鱼为了自己能把命都给豁出去,那她又怕什么呢?大不了她就一头碰死在这里,也不能叫这些人如愿。
瑶柯顺手在地上捡起来一根铁棍,使劲抡着,不让那些老嬷嬷和羽林卫靠近。
“你们都别过来,要我走可以,但是你们得把莘鱼给抬出去医治,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离开这!”
她直接将铁棍尖锐的一头对准了自己的脖颈,以此相威胁。
江太后既然已经说了是有人指名要她,所以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事,不然的话,今日被杖打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她都已经叫得那么大声了,莘鱼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她不知道莘鱼的情况到底如何了,眼下只要能把她带出御衙司就行,别的先管不上了。
几个老嬷嬷和羽林卫面露为难,毕竟刚刚王嬷嬷说让她们把这个瑶柯给带走好好打扮一番,她们现在若来强的,如果这个瑶柯真的想不开,那她们这几个人也得跟着遭殃。
谁都知道这其中利害,有一个老嬷嬷忙点头,她正是被瑶柯一口咬中的那个人。
“瑶柯姑娘小心些,您说的我们照做就是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利器,我们有话好好说!”
其他几个老嬷嬷也是提着十二分小心,纷纷附和劝着。
瑶柯沉着脸马上道:“那你们还不赶紧把莘鱼带出去医治?”
“是是是,我们这就照办。”
有羽林卫小心上前进了牢房,把莘鱼给抬了出去。
瑶柯一直看着他们走出去,这才手一松,铁棍顺势掉在了地上。
“好,我跟你们走。”她不等被人上前来抓,径自走了出去。
可是没走两步,忽然后颈一麻,她的头嗡的一下,眼一闭,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昏迷前她还恍惚听到有个老嬷嬷的声音响起。
“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敢在这里耍花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是那个被咬的人说的。
“抬出去的那个奴婢怎么处置?”
“就剩下那么半口气了,留着做什么,把她丢到乱葬岗去。”
“是。”
莘鱼……,最终柯姐姐还是害了你……
瑶柯彻底坚持不住,陷入了深深地昏迷之中。
——
驿道上,几匹快马正向着隐都城的方向疾驰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身披黑色斗篷,整个人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周身的沉郁之气已经遮挡不住,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眸子,似被那里面的怒火燃灼。
他紧绷着嘴角,只冷冷问了一句。
“还有多远能到?”
身旁的侍卫不敢犹豫,忙答:“回皇上的话,依这样的速度明日晌午之前就能到。”
“不,这太慢了,还得再快些。”
侍卫心下为难,他们已经连夜跑了数日,马儿都换了不下十匹。皇上更是一连两日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只喝了点水,再这样下去,他实在是担心……
“皇上,还是……”
侍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渊给打断了,他一直看着前方,继续打马。
“马上找条近路,朕要天不亮就能到达皇宫。”
这还不是说到隐都城,而是直接要到皇宫,要天不亮到达,这怎么可能?
皇上真的是疯了!
侍卫虽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敢有丝毫质疑,忙道了声“是。”
便开心绞尽脑汁地想着接下来的近路到底在哪里——
天光已亮,江太后早早地就起来了,跪在蒲团上闭目诵了一遍佛经。
王嬷嬷端来了早膳,她便起身开始用了些早膳,刚刚吃完不一会儿,有内侍慌忙跑了进来。
“太后……不好了,御衙司走水了!”
江太后正欲喝茶,听了这个消息后,手一顿,随即就把茶碗重新放了回去。
好端端的,御衙司怎么会走水呢?
她没有表现出丝毫诧异,只淡定道:“赶快找人灭火便是,如此慌张做什么?”
内侍因为心急,刚才的话也只说了一半,他喘了口气,忙继续补充。
“御衙司被泼满了黑油,这火势浩大,一时半会都难以扑灭,而且刚刚有宫人看到皇上回来了!他没有回承安殿,而是直接跑去了御衙司!”
这一句话出口,江太后彻底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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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震怒
渊儿竟然回来了?
江太后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宽大的袍袖带动了桌上的茶碗,清脆的碎瓷声划破了清晨这一刻的宁静。
她哪会想到这才过了不过短短三日时间,祁渊竟然在边邑那么远的地方返了回来。
必定是因为那个奴婢瑶柯,他不顾前线奋战的将士、不顾自身的身体状况,快马加鞭地回来。
那接下来可想而知……
江太后的心里也有些慌了,毕竟这是她在背后操纵的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杀伐决断,毫不拖泥带水的处事风格。
如今为了那个瑶柯的事情,她突然间好怕见到祁渊,不知该怎么来面对他?
王嬷嬷看出了江太后的紧张无措,她向前走了几步,附耳道:“太后,您不要担心,皇上既然回来了,那么这把火放的倒是很及时。”
江太后不解王嬷嬷说得这个是为何意,她侧目看向她,王嬷嬷低低一笑,接着道:
“太后千万不要告诉皇上,那个奴婢瑶柯已经被送去北狄的事,您只说瑶柯做事冲撞了您,便罚她去御衙司面壁几天。谁知今日突起大火,这瑶柯葬送火海可就不关太后的事了。”
王嬷嬷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每次都是她在江太后身边吹耳边风,偏偏江太后还就吃她这一套。
江太后略一思索,觉得她说的也确实有理。
于是她稳了下心神,便抬脚往殿外走。
“走,陪哀家去看一看。”
御衙司地处皇宫中的一处偏僻的位置,还未走近,便可以看到熊熊烈火卷着浓浓黑烟滚滚而起。
整个御衙司能有江太后的福庆殿那么大,内设几十个牢房,还有各类行刑室,外加一个大堂。
这么大的一处地方起了火,不可谓不壮观!
起初还有内侍宫女提着水桶试图救火,可是这火是由黑油而燃起的,用水根本就扑不灭。再者火势猛烈强大,连人都不敢离近站着,靠近一点自己的毛发便会被炽热烤焦。
噼啪的烈焰在半空中响起,无数火星子四溅,宫人内侍纷纷向后逃窜。
只是有一人与他们的方向正好相反,他快步走向前,迅速脱下自己的斗篷,拿过地上丢下的一桶冰水,直接将斗篷浸在了水中。
然后拿出一甩,披在了自己的头上,一个纵身便冲进了火海中。
有侍卫大叫了一声,“皇上,不可!”
皇上!
这一声如雷贯耳,所有跑掉的人全都怔愣着停下步子,傻傻回头望向那在通天火焰中迅速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快!快些救皇上!”
也不知这是谁喊的,反应过来的人也不顾自己的安危了,纷纷浇湿衣服,硬着头皮往火海中冲。
但绝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水火无情,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就这么被烈火吞没。
祁渊冲进了御衙司,再一看,里面也四处都是火,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他把湿透的帕子拿起,掩住了口鼻,开始往里面一间一间地找了起来。
三日前,当他接到范逍飞鸽传来的急报时,他便险些气得昏倒。
把边邑那边所有的重担全都扔给了君卜,无视君卜的强烈反对,他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明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何阿柯还会出意外?
他把那份信任小心地交给了他的母后,自以为她既然已经答应过他,便不会食言,但是最后她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她竟然趁着自己不在,暗下黑手,她明明知道阿柯对他有多么重要,还无视他的感受一意孤行!
心里燃烧的火远比外面感受到的还要炽热,五脏六腑被接连烧灼,越是找不到阿柯的身影,那痛便越会加重几分。
浓烟呛得他眼睛酸涩、直往下淌眼泪,有好几次他因看不清前面的路而差点绊倒。
一间间牢房全都看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的阿柯到底在哪里?
他心急如焚地疯狂找着,终于在走到最后一间房门的时候,远远地他便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只是那个人的周身已被火舌包裹。
空气中不止有呛人的浓烟,还混杂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这副情景,祁渊见了顿时两眼一黑,他勉强扶着旁边尚好的木门站好,待这晕眩劲过去,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地上的那个人已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祁渊拿着几乎已经快被烤干的斗篷将火给迅速扑灭,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地上人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心弦紧绷,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相信她的阿柯已经出事。
那个人的眉发都已被烧净,脸皮也有一大半烧焦了,没了眼皮覆盖的眼珠外露,好像在瞪着谁一般,十分恐怖。
这个人死的如此凄惨,单纯看外表已经辨不出这到底是谁,祁渊直觉这人不是瑶柯,但是又没有时间在这里好好确认。
他把斗篷往这个死尸身上一裹,直接抱起便向外跑去。
房梁已被烧塌,祁渊刚跑过,那根房梁便掉了下来,砸起了一片火炭。
祁渊头也没回,几步便冲出了御衙司。
一出来,被这升起的日光一照,眼睛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不得不闭上。
聚集在外正在扑火的宫女内侍,看到皇上已经出来了,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半张没皮肉的脸正露在外面,众人一瞧,全都惊恐地大叫了一声,纷纷后退。
江太后同王嬷嬷已经赶了过来,她也瞧见了这一幕,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江太后没有表现出惧怕的神情来。
只是她在看到祁渊一动不动地站在御衙司门前,他身形虽狼狈,却如何也掩饰不住他身上散发的沉郁之气。
尤其是在他缓缓睁开双眸的那一刻,那如同古井般深邃难测的瞳眸中,隐隐要掀起狂涛怒卷的波澜之势。
他的目光竟这么静静望了过来,望向了江太后,四目一相对,江太后面色一僵,不由打了个寒颤。
仿佛一时间不认识了此人一般,口中不觉唤了声:“渊儿?”
祁渊的目光已经移开了,他平静地扫了眼周围的其他人,所有的人均身子一抖,一个个全都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除了这句,他们不知该说什么了。
祁渊没有出声,而是手一松,怀抱的死尸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这一闷响也同时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明明是白日,日头正暖,可是这心却变得一阵寒凉。
如果刚刚在里面祁渊还有些不确信此人到底是不是瑶柯,但是现在他已完全知晓,这个人确实不是他的阿柯。
他的阿柯身子瘦小,抱起来轻飘飘地如同一片棉絮一般。
既然已经确认瑶柯不在御衙司内,祁渊心里的这块大石终于落下了,找不到就代表着她还没有事,眼下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你过来,下去查一下这个死人到底是谁?”
平静淡漠地叫过一个羽林卫来,让他把烧焦的死尸给带了下去。
接着他直接冲着江太后所站的位置走了过去,距离一步站定,他深深地望着江太后,冷嗤一笑。
这个笑里带着三分埋怨七分自嘲,只听他缓缓道:“母后,还请您回寝殿吧,朕正好有话想要问您。”
看似是仍旧客气的一句话,但是这话里所含的隐忍怒气已经说明,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了。
江太后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没有多言,率先转身返回了福庆殿,祁渊紧随其后。
回到福庆殿后,不等江太后落座,祁渊冷冷地吩咐:“你们其他人都下去,朕要跟母后两个人单独的好好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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