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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户人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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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嫩得能掐出水来野荠菜。
没想到林大山都二十七八岁人了,还能娶着这么嫩媳妇儿。
又想起李老头儿说话,心里又顿时惋惜起来,这么好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再想到林大山,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有福气还是没福气了。
“大山家,你叫啥名儿呀,是哪里人呀,咋个会被大山从山里捡回来呢?”
江氏拉着桑玉手,桑玉手白白嫩嫩,一点疤痕都没有,十指芊芊,好看得很。
江氏想,也许人大山家是个千金小姐也说不定呢,你瞧这小手细致得,怕是比那绸缎还要细腻吧。
“我叫桑玉。我是从。”
桑玉条件反射性就回答道,说道她是从哪里来时候,突然就顿住了,平时里脱口而出话就这么堵喉咙里,心里酸涩得厉害,眼睛里却干干,好难受。她该怎么回答,这明明是个那么简单问题,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一刻,桑玉多想能够哭出来,可是,眼睛里却无丝毫眼泪。
江氏正等着桑玉说下去,就没声音了。一看,桑玉讷讷看着对面,眼睛空洞,表情中满是茫然,似乎被吸走了魂儿。
赶紧摇了摇桑玉,“咋了?”
江氏关切问道。
桑玉被她摇得回过了神,只低垂着头,声音细如蚊讷,“没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了。”
桑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若说她是从现代来,又有谁信,只怕都会把她当成个疯子吧,说不定还说她妖言惑众,要把她烧死呢。这以前电视里,她可没少看到。
只能说是不知道了。
左手习惯性轻抚着右手手腕上碧玉镯,似乎能从那镯子里感受到一丝力量。
江氏不由得心疼起桑玉来,这么好女孩子,身体得了病不说,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记得了,不过幸好,还记得自己名字。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连家哪里女孩子,只得叹口气,“这都是命呀,兴许,你到这个地方来是菩萨意思呢。别多想了,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这只是一句很普通话,却令桑玉猛然抬起头,大睁着眼睛直愣愣盯着江氏,只把江氏盯得头皮发麻,心里直打颤。
桑玉却嫣然一笑,仿若春花晓月,明媚至极。
“桑玉知道了,谢谢嫂子点醒桑玉。”
那笑如月牙儿般眼睛,看得江氏也心情愉悦起来了。
“嫂子哪里点醒你什么了,左不过是两句混话,嫂子也没念过书,不懂什么道理,你可别笑话我。”
江氏差点被桑玉眼里真诚羞得红了脸,忙摆手,她可不是村里夫子,哪里懂什么大道理呀。
桑玉只笑眯眯看着江氏,什么话也没说。
是啊,不管怎样,她都得把日子过好了,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她人生都是她,不会因为时间地点改变,就变成别人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得好好活着。
“哦,对了。”江氏拿过桌子上布包,“大山一个男人家,他爹妈又那样,肯定没给你准备穿,这是我以前穿过,你也别嫌旧,将就着穿,等大山去山里打了猎卖了钱,就让他给你扯上一块布,好生做上两件衣裳,你可是媳妇,可别委屈了自己。”
说着把布包塞到桑玉怀里。桑玉拿着布包,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辞,可是正如江氏说那样,这屋里还真没有女子衣裳,就连她身上这一身,也是醒来后就穿身上,粗粗麻布上打满了补丁。
这应该是劣质麻布了吧,摩擦着皮肤火辣辣,可是,又不能不穿。真是恼火。
江氏送来布包,可真是雪中送炭呀。
桑玉感激看着江氏,“何嫂子,可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样才好。”她身上衣裳不知道穿了多久了,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了,衣服上都有一股味道了。只是,又没有换洗衣裳,她自醒来后就没有洗过澡。如今江氏送来衣裳,虽然旧些,却真是解了她燃眉之急呀。
江氏笑道,“这又什么,不说你家大山跟我男人是关系好,就凭着咱是邻居,乡里乡亲,就该互相帮助嘛。”
桑玉也点点头。
江氏又说了一会子话,估摸着两个娃儿也该醒了,就拿着碗回去了。
桑玉把那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旧衣服,虽然打着好些补丁,可现这时候,她还能挑剔什么呢,只求能有些换就不错了。
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衣柜,只得把衣服放床上。
说了这么半天话,桑玉也累着了。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那一恍惚间,心里还感激着,何嫂子真是个好人。
………………………………
第五章 去林家
傍晚时候,林大山扛着锄头回来了,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进屋看桑玉,桑玉还没有醒,李老头儿也说过,桑玉身子还没好全,是会比较容易累。
林大山松了口气,地里干活时候心里就胡思乱想,就怕这好不容易得来媳妇儿跑了,太阳才刚下山,何大媳妇儿还没有喊何大回去吃饭,他就回来了。
把锄头靠着墙根放好,看到桌子上碗里野菜饼子,肯定是何大家送过来,桑玉是不会弄这些,她身体不好,平日里做饭什么都是他做。
走到厨房舀了一瓢水,直接从头上淋下去,凉多了。看着缸里水也不多了,也顾不得一身臭汗,挑起水桶就往外走。
直到把水缸挑满,桑玉才醒过来,林大山抹了一把汗水,“你再休息休息,一会儿饭就好了。”
桑玉看着林大山大颗汗水顺着脸庞流下来,手里还操着扁担,憨笑着让自己休息。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该休息是他吧,自己醒过来太阳都下山了,早就休息够了。
“晚上要做什么呀,我来烧火吧。”说着,迈着小步子向厨房走去。
林大山黑红脸上满是慌乱,想要拦着不让,张开手,又觉得不好,又收回来,踌躇不安站厨房门口,两只手局促垂身侧,“不,你,你身子还没好,李老头儿说要多休息,再说了,厨房里脏乱得很,还是,还是我去做饭吧。”
虽然已经一起生活了个把月了,桑玉也醒来好几天了,可是,林大山面对自己这个嫩生生小媳妇儿时候,还是很紧张,说话都结结巴巴。
其实也不能怪林大山,他是林家老大,从小就要照顾弟妹,很小时候就帮着家里干活了。林家,林老头儿是不管事,他只管田地里庄稼,屋里事儿都是王氏管。不光是林家,整个小林村都是这样,男人们只要操心地里庄稼,屋里大小事儿都是妇人们责任了。只是,别人家却没有他们家这么偏心。
刚开始时候,王氏还是很关心林大山,毕竟是第一个孩子,还是儿子,可是,随着后头几个孩子出生,再加上家里本来就穷,王氏也渐渐忽视了林大山,林大山常年跟着林老头儿田地里干活,到后来,林老头儿年纪大了,他就常常一个人宿地里临时搭成草棚里,鲜少与人说话,也就渐渐形成了他木讷少语性格。
也只有对着几个熟悉人,林大山会有几句话,就是对着王氏等家里人,林大山说话也很少,王氏吩咐了事情,他去做就是了。
再说了,王氏现儿孙满堂,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说话聊家常,有那时间说话,还不如让林大山去山里多打几只山鸡野兔,改善改善伙食呢。
桑玉闻言,停林大山面前两步地方,仰着头望着林大山,眼睛挑起一抹调笑,脸上满是戏谑。
“你这么拦着不让我进厨房,该不是厨房里藏了个姑娘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进去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林大山慌了,他只是觉得厨房里真是太脏乱了,他心里,桑玉这么清凌凌姑娘,就跟那山里娇嫩嫩花儿一样,稀罕还来不及呢,咋个会让她做那些粗活。做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搞不定吗?再说了,李老头儿可说过了,因为受伤缘故,桑玉身子比起一般人弱,家里又没有钱买些好点补药给她吃,一日三餐就只有些稀饭泡菜,已经是亏待她了,咋还能让她做这些呢。
却被桑玉以为是他厨房里藏了个姑娘。
林大山脸上滚烫,若不是他本来皮肤就黑,肯定能看到他脸上早就通红一片了。
忙挥着手解释,却又口舌笨拙解释不清楚,口中只说着不是不是。
桑玉原先是看着林大山慌乱样子觉得好笑,就故意戏弄他,没想到这人倒是当真了,本来就不善言辞,解释又解释不清楚,那一脸焦急样子,直看得桑玉笑出了声。
这么多天总算有一缕阳光穿透阴云,桑玉心里也稍稍明朗了些,这是她这异世中第一次露出笑容。
林大山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明媚女孩子,眉眼上扬,似乎连眼角都开出了花,不由得呆愣住了。静静看着眼前女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骄傲,这般美好女孩子竟是他媳妇儿。
桑玉笑过之后,才发现林大山一直看着自己,略有些苍白得脸上不由得飞起一抹桃花色,有些羞赧撇过头,“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林大山这才反应过来,忙应着转身进了厨房。
桑玉跟他身后,似乎是想证明厨房里并没有桑玉说藏了个姑娘,林大山这次也没有阻止桑玉了,厨房里空荡荡,连天上星子都看得到,别说是姑娘,连个老鼠都没看到。
这是桑玉第二次进厨房,林大山一进了厨房,就开始生火。他先拿了些易燃茅草,挽成一团,等茅草燃起来了,就开始往里面逐渐加些干枯小棍子,桑玉站他旁边,就看着他点火。
灶里火渐渐燃了起来,林大山又赶紧洗锅,加水。桑玉便趁着林大山刷锅时候,一屁股坐到刚林大山烧火时坐矮凳子上,也学着林大山样子往灶里加柴火。
林大山见状,忙要让桑玉起来,急得不得了。
他心里,桑玉这小胳膊小腿,瘦瘦弱弱,哪里会做这些粗活呀,他心疼媳妇儿还来不及呢。
他媳妇儿这么乖,又没有想过要逃走,他咋个舍得呢。
若是让王氏看见,只怕心里立马就把桑玉恨上了,就连林大山,只怕也免不了几个耳刮子吧。
桑玉也不理林大山那着急样子,不过是烧个火嘛,有什么大不了,以前奶奶还时候,偶尔也会带她到乡下房子里去住,那里天然气什么都没有,也只有用柴火,她很小就会烧火了。
也不看林大山,气定神闲说道,“再不加水进去,锅就要烧烂了哦。”
林大山一听,果然,锅底已经烧得微微有些发红了,也顾不得桑玉,忙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入锅中,只听得溜一声,锅里顿时冒了好大一股白烟。
林大山又从一个木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口袋,里面白米还剩了大半,估摸着还能吃上半个多月吧。
从袋子里小心翼翼舀出一小碗白米,洗好倒入锅中。
“原来你把米藏那里呀。”
桑玉看着那隐藏稻草堆里木柜子,她那时候来厨房时候都没有注意看。想做点饭吃,连米都没找到。原来是被林大山藏得那么隐秘呀。
林大山脸上微赧,把一边布袋子捆好重放入木柜子中,关上柜门,又把稻草铺上面,一边说道,“恩,这屋子也挡不住个人,还是藏起来比较保险。”
桑玉看了眼这抬头就能看到天上星子厨房,有些不确定问道,“那,咱家就只有这点米了吗?”
也不能怪她这样问,这里就两间屋,一间厨房,另一间就是他们住那间了,又是当卧室,又是当堂屋饭厅。那间屋里是一览无余,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再一些干活用工具,再没有了。
桑玉刚也看到了林大山手里袋子,目测那里面米也不过半袋,按照他们这样吃法,多不过一个月就没有了。
又环视了一下这厨房,不由得有些泄气了,不会真就只有这点米了吧。
看着自家媳妇儿撅着小嘴有些丧气样子,林大山忙说道,“不会不会,这米只是分家时候娘先拿给我吃,我还分了两担谷子,一担玉米,只是娘说,那两担谷子也不是小数目,这屋子又破旧,连个人都挡不住,就让先把谷子放家里,等我把房子修好了,再把谷子搬过来。说若是吃完了,就让我去家里要。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饿着。”
听林大山这么一说,桑玉心情才好点儿,若是只有这么一点米了,那他们不是要饿死吗?
晚饭就是两人就着稀饭吃着下午江氏送过来野菜饼子,吃过晚饭,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桑玉就问林大山屋里有针线不,今儿个江氏送过来布包里有好些旧衣服,上面都打满了补丁,有甚至都是不完整,桑玉就想着改一下先凑合着穿,应付过这阵子再说。
屋里哪里有针,林大山根本就是用不着针线,他衣服都是林家穿烂了没人穿,王氏又舍不得丢掉,才拼拼凑凑缝起来拿给他穿。
听见桑玉说要用针线,想也没想,就说去找王氏要点儿过来。
桑玉自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出去过,这会儿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她也想跟着林大山出去看看。
林大山怕她累着,就让她待家里,说马上就回来。可桑玉不依,“你若是不带我一起去,我就趁你不时候逃走。”
这样一来,林大山也没办法了,只得让她一起。天知道桑玉说是不是真呢,总不能就为了这么点子事连媳妇儿都丢了吧。
想了想,带桑玉一起也好,正好也让桑玉见见爹娘。
见林大山答应了,桑玉很兴奋,拿水洗了把脸,又把头发理了理,觉得满意了,才跟着林大山出门。
他们住村尾,到林家要走上半盏茶时间,一路上,林大山指着经过田地,说这是谁家,那又是谁家。桑玉只听着,却没往心里去,再说了,那些名字都陌生很,那些人她又不认识。
晚风吹过,空气中散发着槐花甜香味道。
桑玉狠狠吸了两口,顿时觉得鼻子里都是槐花香味。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林家大门口。
林家房子可是要比林大山破茅草屋好多了,全都是青瓦大屋,周边还用围墙围了,那围墙也不是一般竹篱笆,全都是泥墙,比竹篱笆可牢固稳妥多了。
此时大门正大开着,院子里陈氏两个儿子大宝二宝打闹着,王氏跟几个媳妇正厨房里做晚饭,林老头儿坐台阶上抽着旱烟。
林大山门口顿了一会儿,便抬着脚走了进去,桑玉紧紧跟他身后,突然有一种很紧张感觉,而且,是一种很不好感觉。
老三林大有刚干活回来,从厨房里舀了水端出来打算洗把脸,就看见林大山从大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身影,他稍微顿了顿,开口叫道,“大哥,这么晚了,你咋个过来了呢?”又朝屋里喊道,“娘,大哥跟大嫂过来了。”
王氏正厨房里做饭,这一大家子十来口人,吃东西可不是一点半点,她可得算计着来。不然这么多张嘴巴,这家里还不得被吃穷啊。
就听见院子里老三叫她,拿着锅铲就出去了。
一看,果然林大山站院子里,跟林大有说些什么,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身影,现天色已经暗了,王氏也看不清那个身影是谁。
“大哥咋个这时候过来了呢,咱都要准备吃晚饭了,大哥不会是来蹭饭吃吧?”陈氏站厨房门口,阴阳怪气问道。老大分家时候他们可都是场,老大分到了些什么东西,她心里也有数,想必是家里没米开锅了,就过来蹭饭吃吧。
刚王氏一出来,陈氏就跟着出来了。她可不想待那烟熏火燎厨房里,而且刚才听到林大有说那女人也来了,她正好出来看看热闹。
果不其然,那老大身后不正是有一个身影吗?只是天黑了看不清长相。
王氏一听,那眼刮子就朝林大山飞去了。
林大山有些局促搓着手站院子里,感受到王氏有些不善眼光,手搓得凶了。
这院子里有些沉闷气氛让桑玉呼吸都不自了,她朝林大山靠了靠,林大山感受到桑玉靠近,想起今日里来目,抬起头看着王氏憨笑着说道,“娘,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就是,桑玉想缝衣服,所以,想向娘要点针线。我想着桑玉也能走了,就带着她来看看爹娘,认认人。”
林大山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
第六章 针线事故
林大山才刚说完,王氏还没说话呢,只听得那边陈氏惊呼一声,“缝衣服?我说大哥,那女人又不能生儿子给你养老送终,有块麻布遮羞就是了,还缝什么衣服。你有那闲钱,还不如给爹娘、你侄儿侄女扯块布做两件衣裳。给那女人有什么用,不会下蛋母鸡。哼。”
陈氏心里嫉妒得很,她这一年到头也难有两件衣裳,家里银钱都是王氏管着,虽然林大发村里私塾教书,可得束也都交到了王氏手里,况且,就算是林大发手里有钱,也拿去买酒去了,哪里会给她。王氏又是个守财,你要想从她手里抠出一点儿来,那还真算你有本事。也只有过年时候王氏才会拿钱出来给家里扯布做两身衣裳。
陈氏也不是没有钱,她是有存私房钱,哪个妇人没有点私房钱。可既然是私房钱,那就是瞒着王氏存,自然就不可能拿出来扯布,这生活一个屋檐下,你有了衣服还能不被知道,光是那李氏就是个眼睛尖。
当时老大分出去时候,陈氏也不是没有羡慕过,只是一想到如果也分出去了,她不光得下地干活,还得每天做饭。她闲懒惯了,那样生活她连想都不愿意想,顿时又觉得现过也挺好。
可是,一听到林大山说给桑玉扯了布要做衣服,她心里顿时又不乐意了。眼睛恨恨盯着林大山背后,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来历不明,还不能生娃,你还给她扯布做衣服,这不是浪费吗?又想起自己那口子,手里有了点钱就倒肚子里去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心里越发把林大山跟桑玉恨上了。
可怜桑玉并不知道,她年纪并不大,现代,也不过是个孩子,只是觉得这院子里气氛很不好,她不想要针线了,拉了拉林大山衣角,想走了。
林大山被陈氏这一番话说得脸色发烫,可他又是个不善言辞,嘴唇动了几下,也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没有注意到桑玉。
见林大山并没有否认,王氏脸上也难看起来了,陈氏心里越发得意,言语上是添了一把火。
“大哥,你咋个这样呢,你看娘身上那件衣裳还是前年做呢,娘天天操心家里忙里忙外,大哥你只想着那女人,咋不给娘做两件衣裳呢。这女人来了不过个把月,大哥你就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娘心里该多难过。”
陈氏句句听着都是说林大山不孝顺,心里只有媳妇儿忘了亲娘,王氏脸上越来越黑,眼睛刀子似刺向林大山。林大山只讷讷站院子里,低着头,山一般男子汉这妇人面前竟无丝毫气势,只任着陈氏指责。
陈氏两个儿子林大宝跟林二宝听说要做衣服,也院子里闹着要要。
陈氏看着林大山,心里得意极了,安抚着两个儿子说大伯有钱,去找大伯要。
林大宝跟林二宝是林家下一代唯二男丁,平日里被陈氏王氏宠得跟什么似,家里有什么好吃,都是着这俩嘴,张氏两个丫头时常都只有看着份儿。到养成了他们见着什么好就要性子,还不要到手决不罢休。
王氏把这两个孙子眼珠子一样疼,见两个孙子闹着要衣服,又看了眼站院子里木头一样大儿子,想起刚才陈氏说,心里又是气,想这儿子明明是自己生,有好东西却不想着自己,给了外人。
心里越发气了,手里锅铲就对着林大山扔了出去。林大山没有躲,就任那锅铲砸到他身上。桑玉没想到那王氏居然来这么一出,说打就打了,被吓得一个哆嗦,心跳都慢了半拍。
王氏虎着脸指着林大山大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东西,老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还给你娶了媳妇儿,如今你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亲娘,有了好东西也不拿来孝敬你亲娘,只想着你那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娼妇,老娘当初还不如把你溺尿盆子淹死算了。”
还不解气,倒是越说越气,倒是从上面气势汹汹下来,伸手便往林大山脸上挠,林大山也不躲,只是任着王氏打骂,他脸上颇为无力表情让王氏以为林大山是对她不耐烦了。
眼睛一撇便瞟到了躲林大山身后桑玉,刚天色暗王氏还没有看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到林大山身后跟着个人,一把推开林大山,林大山也没想到王氏会突然大力推他,一个没注意,踉跄几下,好不容易站稳。
桑玉原本躲林大山身后,如此一来,就完全暴露王氏眼皮子底下了。她也被王氏这突然之举吓得不轻,呆愣愣站那里。很是无助样子。
桑玉这无辜又无助模样烧得王氏心里顿时火辣辣,她这辈子厌恶就是那种柔柔弱弱风都能吹跑柳条美人,她心里,只有不要脸魅惑人狐狸精才长那样。
难怪一向听话大儿子会变成那样,原来都是这个狐狸精背后捣鬼呢。
心里火气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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