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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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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脸上没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从他松动皱褶的面皮上,可以看得出他在笑。

    “请着传令官,速传徐,卢,宋三位爱卿及平王爷来乾坤殿”。

    语速还可以,并没觉得有大病时或大病后,气息不够带来的滞结,说话时他还简单地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只是一眼,他怕恐怖的病态会再次吓到女儿。

    皇帝病的突然,醒的仓促,又加之围观的人,被他惊吓时跳转的有点风驰电挚,所以皇帝没有发现自己口中提到的人,都早已到得乾坤殿。

    四人慌忙略整仪表,齐步上前,但再怎么齐步,步子还是分出了快慢与前后,我想,这或许跟各人时下的心情有关。

    心情就似一匹野马,遇突发状况时,没人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以涵养超然自居的一代文豪平王也不例外。

    而眼前,恰巧便是一桩即突发又紧急的状况,皇帝一下子竟然病的像个死鬼,像个死鬼的皇帝,竟然一下子几乎喊出了上古王朝大半的中坚力量,尤其是提到了早已是闲云野鹤,十年不入朝的上古元勋卢卿卢青阳。

    这两条可都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只能意味着将要发生的事儿十分的重大。

    而时下什么事能称之为重大呢?平王爷以为,无外乎是关乎国运的事,所以他的脚不受控制的一哆嗦,便慢了他人半拍。

    冯智儒跟着皇后娘娘的脚步,两人退到了一边,冯智儒是长史令,虽然京城各个角落里都有长史院的人在日夜当值,不用他每处亲临,但皇帝大病非同小可,他不敢不来。

    而来了,也没发话的余地,长史院属于政权外系,院里的官吏,不论职位大小,均不得对政事发表评论和看法,只需要拿出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去看去听,然后把听到的看到的再造册封史即可。

    “臣有愧,”四人齐立龙榻前,不约同时道出了心声,尤其是徐忧民身为上古国父,五六十岁的年纪了,曾经爬过死人堆,棺材墓里睡过觉,什么风浪没经过?竟然会怕一副活着的形骸。

    “父皇”,趁着档,当真是令人惊讶,十五岁的陆筝公主,不大会儿竟然已清醒了意识,并窸窸窣窣爬到几人脚畔,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还要坐上龙榻抱抱爹爹。

    难道她已不怕她爹那张骷髅脸?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亲情的感召,感应?

    皇帝赶紧将头摆正,正视着萝幔帐顶,动也不敢动一下,“筝儿,先退到一边,父皇有话要对伯伯,叔父说”。

    皇帝竟然一刻比一刻精神,这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吗?莫不是陆晴川今日已在劫难逃?既然注定必死,又何必再醒来呢?怪不得他的莲蓉皇后,说他醒转还不如不醒转。

    因为一次沉重的打击,只要人稍有点毅力,死挨挨便能扛得住,但若将这一次沉重打击,分化为数次,一而再再而三地抨击人的心灵,恐怕就没有多少人能接得住了。

    “徐大哥”,陆晴川换了称谓,入耳,徐忧民一愣,不光他一愣,就连宋光汉也是一愣。

    不过他愣的原因是,终于明白在皇帝口中徐忧民的排名为何永远是首位?不论屁大的事儿,不论徐忧民在不在场,皇帝永远都是先叫他的名字,因为这声大哥叫的太自然。

    而,徐忧民愣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称谓可是久违了,不看陆晴川那张脸,只听他激昂的语气。

    料想,他可能又回到了几位兄弟年轻战乱,图霸业的铁血年代,因为这两个月他时常在追忆往事,但不知是否会想起陆锷,那个被他封存冰冻已有七八年之久的同姓兄弟 。

    “你速取纸笔来暂代拟印官,在一旁先候着”。

    看来皇帝的确是清醒了,因为他还知道拟印撰写,属于拟印官的事,而拟印官通常不会在皇帝寝殿里恭候。

    徐忧民口里应是,脑汁却仍在翻腾,一想起陆锷,他就莫名的心惊肉跳,陆锷的事儿真的解决,尘埃落定了吗?

    即便是尘埃落定了,皇帝大病,朝廷也得发诏,让那陆锷知晓,当然,来不来是他的问题。

    不过眼下,看情形不适合奏报去加重皇帝的病情,也许,或者就不用奏报,过了今天,皇帝自己便下旨招那陆锷回京了。

    徐忧民拱手行礼,眼角恰巧带上了一旁的平王爷与宋光汉,两个人的表情就像是饥饿的雏鸟,突然见到鸟妈妈盘旋归来。

    可又不完全神似,因为那种惊喜,又被某种情愫强压住,压的甚是难受。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眼,徐忧民就大概知道了此二人的心思,他们或许认为皇帝此情此景,此状况,传召拟印官,想必是为了江山易主一事。

    江山易主,多么诱人的字眼,他们怎么能不狂喜?但是,可能他们也有想到……

    在上古王朝里,并非只有平王一个人适合做皇帝,所以,他们欢喜里才夹着忧愁。

    徐忧民粲然一笑,名利这东西当真是实用又难挡,怪不得世人宁受锥心之苦,甚至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得到它,不过,徐忧民还是认为平王这会儿想多了。

    虽然,目下你平王爷已是众望所归,并且皇帝也有极大的意思,传位于你,但这个时候发诏书,恐怕……

    皇帝是什么人……?

    漫说他只是在大病,还没到垂危之时,即便是到了奄奄一息,垂危之时,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听闻别人要动他的皇位,他立马也会垂死病中惊坐起。

    像这种视皇权赛过性命,能多享受一天便多享受一天的人,怎么会在自己感觉自己还行的情况下拟诏让位呢?

    再有,他的另一位兄弟陆锷现还独隅天边一角,私自袭位于你,他不怕招来陆锷的记恨?你说你平王爷是不是多想了?是不是在自找难受?

    如此说来,平王爷的确是在自寻难受。
………………………………

第28章 拟旨传位1

    但是,他们难受,徐忧民也不见得好过多少,他在替皇帝难过悲哀,那么长时间呕心沥血,处心积虑的压制陆锷,架空平王爷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终究还是违背不了天命,膝下无子,到头来接掌龙位者,还需在平王爷,陆锷中二选一。

    这的确是很悲哀,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得皇帝还会因此,而得到世人的赞赏,博取个一世英名,你想啊!皇位是个香饽饽,谁不觊觎?

    不明真相的世人,大概都会认为皇帝之所以长期拼命地排挤两位兄弟,而到最后关头,突然果断地传给其中某一个人,完全是为了避免,两兄弟为争夺皇位暗地里去结党营私,制造杀戮,引起的宫变。

    合情合理,这个时候,纵然另一个人心中再怎么不服,也没有了时间与借口搅拌风云了。

    可,话又说回来,没有了时间与借口,并不代表另一个人,会不生哀怨,坦然接受。

    所以,作为一国宰辅,百官表率,徐忧民还要进行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于是,他连思索都未思索一下便决定倒向,依附,全力支持看似平庸,实则羽翼早已丰满,势力早已逾越陆锷不知多少倍的平王爷。

    但,平王爷要真正达到得心应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境地,光靠自己还不行,吏部尚书宋光汉必须上位。

    作为陆锷最尊敬的兄长,徐忧民这样做的确是残忍,也失去了人情,但他不得不狠心,如果平王爷跟陆锷一定要撕破脸,自己依附平王爷,平王爷的实力相比陆锷,就等于十比一。

    十比一的实力对抗对垒,战期上,也许谈不上战期,很可能陆锷是一触即溃,一溃千里……一溃千里……这还没做,只是想了想,徐忧民的两眼便开始湿润。

    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定住心神,自己挨些骂,受些自责无所谓,不打仗,老百姓总会少受很多的战乱之苦,值得。

    一念至此,徐忧民道, “皇上,臣这一两个月来,频频感到手脚僵硬,可能是上了年岁之故,恐怕不能替皇上撰写修文了,但微臣素知宋光汉大人,文笔文采俱佳,以后便有他替皇上多多效劳了”。

    其实,提携宋光汉上位,徐忧民是在玩一场豪赌,众所周知,宋光汉爱权如命,一个爱权如命的人掌权之后,会怎样?谁也不敢断言,可徐忧民还是愿意赌,并且不打折扣。

    至于有什么根据,他也回答不出来,只知道如果事事都要依据而为,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富贵险中求一说了。

    宋光汉闻言顿时腮边肌肉猛地一缩,如果此时有一把剪刀,剖开他的胸,拿出他的心你会看到他的心正砰砰地乱跳,他扭头看皇帝,恰与皇帝四目相对……

    “这叫……举贤不避亲吗?”,皇帝忽然眼如利箭,但很快又缓释利箭,“好好好,举贤不避亲,只怕朕是用不着了,还是荐于平王吧!令他二人好生用心治理天下”,语罢,皇帝镇静地扭过头正视萝帐顶,不再理会任何人。

    这句话,虽然没有定格什么,但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所以它引起了效应……

    为什么?为什么?莲蓉皇后指尖轻抖,踉跄两步,一排银牙猛地咬住下唇,泪水夺眶而出,她好生失望,为什么,那么长时间的不死心等待,到底等来的还是冰凉的不甘。

    抖完了指尖接着抖身子,陆筝公主两眼一酸,上前揽住了她,她了解她,莲蓉皇后痛哭流涕,不甘心的真的不是结果,就如她所言,那么长的等待怎么就没有出现奇迹呢?

    平王爷这会儿没心情去欣赏莲蓉皇后的神态,此刻他正与宋光汉神色惶恐,额角汗流的跪在地上,但如果他有心情一定会看到陆筝公主在揽住莲蓉皇后之前,曾瞧过他两眼。

    这就奇怪了,皇帝言语中并没有杀气,相反,还清晰明朗地指出了下任皇帝的人选。

    尽管一句话,不比行文布诏,加盖玉玺那么保险,可九五至尊的金口玉言已经足够让平王定心,安枕了,他却为何还要害怕?捣头如蒜地道,“臣,臣弟不敢”。

    这也怪不得他们胆小,因为皇帝的为人大家都很熟悉,如果皇帝从此高卧龙榻不起,这句话顶多也是令人感到一惊,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皇帝今日走下龙榻万岁万万岁,而平王又在今日表现过激的话,那么日后的境况就不容乐观了。

    见皇帝纹丝不动,置若罔闻,平王爷恐惧加剧,抬眼看向徐忧民。

    徐忧民紧皱着眉头,不曾注意,其实他此刻的心也不比平王安逸多少。

    他在想,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如果无人相逼,如果不到最后关头,皇帝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任何跟禅位有关的字眼。

    可此时,皇帝偏偏在两个条件都不具备的情况下提了,就宛若熟悉的对手突然一反常态,改了习性,一时之间真的让徐忧民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更有甚者,皇帝既然要决定扶植平王爷,就应该不遗余力,不留私心,怎么能做那种一边给人糖果吃,又一边打人耳光的事儿?把个举贤不避亲连说两遍。

    除了蓬头稚子,不闻政事的人外,又有谁不知,徐宋二人同乡,关系甚好,徐忧民同平王爷少有来往,而宋光汉又入幕平王府之宾,效忠平王爷。

    你这般着重强调,不是在刻意提醒平王爷,徐忧民提携宋光汉动机不纯,宋光汉投靠自己是假,亲和徐忧民才是真?让平王爷稍稍平复的心又起波澜?

    徐忧民搭眼瞧上龙榻,仿佛是晓得徐忧民想通过他的眼看穿他的心,五十五岁皇帝索性将脸扭到里侧,给徐忧民一个后脑勺。

    徐忧民心烦意乱,他讨厌极了,这种别人说一句话,自己要琢磨三分的日子,他多么希望人与人之间,纵然做不到坦诚布公,但也不要搞什么虚假,玩什么心计。

    说到这,我想批评人类两句,人类的烦恼大多都是心思深沉,自作聪明招来的,你就不能把皇帝的话,想简单一些。

    想成是气话,沮丧话,怅然若失话,这样一来,不就没问题了吗?

    徐忧民苦笑,不管皇帝这段话,有没有特别意图,也不管众人持有什么想法,它即出自一个不健康人的嘴,作为健康的你,都得进行安慰一番,说些万寿无疆,洪福齐天的吉利话。

    趁着皇帝高高兴兴接收吉利话的功夫,不死心的徐忧民还想看看皇帝的眼,还想从他的眼里搜寻一点什么。

    可惜皇帝很从容,眼如古井,无波,待乾坤殿安静下来,他叫了一声平王爷。

    “皇兄”,平王两眼开始噙泪,两手按在龙榻边沿,这会儿他也不怕皇帝不是人脸的脸了,忆起陆晴川往日的英雄了得,他不甚悲悯,泣不成声,本已酝酿好,足可以出口成章的言语,竟嘣不出一个字,只喃喃地叫着,“皇兄,皇兄”。

    皇帝无动于衷,只定定地注视着平王,没人看见他锦褥下原本摊开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胸腹上的锦被随着他的气息,上下起伏着,久久,一直没接话。

    原本悲哀的氛围,又悄没声息地被注入了一种能捏成块儿砸死人的凝重。

    徐忧民不觉又重新直直早已经伸不直,佝偻的背,但瞬间又垂下头,他甚是害怕不小心碰触到皇帝这一刻的眼,因为皇帝这一刻的眼必定是十分脆弱。

    虽然他还在恼恨皇帝,因不舍传位而弯成弓的心,但想想,他似乎更同情皇帝,因无后而折磨到千疮百孔的心。

    也许是直巴巴的看,太伤眼,皇帝终于眨了眨眼,跟着开言说话“平王休要悲伤,人生自古谁没死的那一天?

    往日你我兄弟纵马驰骋戡乱平天下,虽说是为了天下苍生,但终究不能否定它是一种杀戮,朕好端端的,突发怪疾,我想便是上天在惩罚于我”,一口气说完,丝毫听不出陆晴川有行将就木之势。

    “不,皇兄救万千黎民于水火,挽大厦于将倾,丰功伟绩可追日月,声名震天,直抵尧舜,断无惩罚之说,小恙不日即可康复”

    古晴空声泪俱下,痛哭哀哉,这句话听起来虽有过度的夸大其词,阿谀奉承之嫌,但确实饱含了许多真切的兄弟情,君臣义。

    看陆晴川面皮一阵波澜,我料想他听闻这般恭维之词,定然是豪放长啸了一声,不过他的声调最终还是道破了一位英雄垂死的无尽凄凉。

    “平王谬赞了,朕深感汗颜……”,说到此处,他停下,扭动头颅,眼光忽然变得骇人,骇人的眼光扫向垂首而立的徐忧民,又是久久不说话,仿佛在思索,仿佛有话却又不愿说出口。

    同是垂首而立的卢青阳察出了异样,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徐忧民,徐忧民微抬首,刚好与陆晴川四目相触,他旋即明白,皇帝这是在煎熬抉择了。

    虽然古晴空是他的亲兄弟,但兄弟再亲也亲不过儿孙,何况他只是一介书生,对上古王朝无任何贡献,不费一兵一卒便坐拥了天下,怎能不叫人气愤不甘?

    怪不得皇帝会不情愿,会犹豫不决,犹豫不舍,徐忧民喟然长叹,世上总有那么许多事情,是你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

    例如,你娶了个女人,女人却带来一个现成的八岁儿子,说句良心话,你不想替别人养儿子,但架不住你除了那女人,已别无可娶。

    天意不可违,哪怕你是高高在上,万人尊崇的皇帝老子,徐忧民叹完,决定帮陆晴川启开这个他不愿启开的始端。

    如何启?对于陆晴川来说是千难万难,但对旁人来讲却是轻描淡写。

    徐忧民认为,既然你十几年闭口不提立储之事,今日却一朝散播出新皇人选,就不能再搁浅,给混乱以时间上的支持,应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尽量将风险扼杀在萌芽,摇篮之中。

    徐忧民摒退了乾坤殿里的闲杂人等,按理说,禅位大事,不光是那些死了几次都未能死了的小太监们不能听,就连陆筝公主与莲蓉皇后也要回避。

    但徐忧民留下了她们,这也许是皇帝的意思,他在猜想。

    陆晴川没有言语赞赏徐忧民的慧识,不过也没提出异议,显然留下此二人并没有违背他的意愿。

    “平王爷听旨,宋大人拟草”,他咬咬牙,腮帮子上的肉皮一阵紧缩。

    宋光汉心中狂喜,紫色小毫快速地点向砚台。

    “朕自觉时日不多,为愿我上古国能盛享万世,繁衍不息,朕去后,特令皇弟古晴空接掌龙位,文武列班以国父徐忧民为尊,全心全力辅助新皇,造福百姓,不得异心”。

    “皇上……”。

    徐忧民大是一惊,双膝跪地,他不是反对,皇帝真的把皇位传给了平王爷,相反他还极力赞成皇帝的做法,只是觉得,此情此景储君人选,最多只能口头说说,断然不能明旨颁布。

    于是疾声道,“老臣以为,眼下应先下诏宣陆锷进京,后拟旨立储为妥”。
………………………………

第29章 拟旨传位2

    平王爷眼皮猛地一跳,这徐忧民果然不会真心助我,那么宋光汉呢?

    他迅速的将眼光从徐忧民身上挪开,看向同自己一样仍然跪伏着的宋光汉,宋光汉的眼还在徐忧民身上,丝毫不觉平王爷异样的目光,不过,皇帝的话,他已字字记录在卷。

    皇帝两眼瞪着徐忧民,“你都说力不从心了,还管这等闲事作甚?”。

    “这不是闲事……这……”,徐忧民道。

    “徐宰辅休要再说下去了”,皇帝快速果断地令他闭嘴,看那架势,如果不是身体有恙,他的手指定会戳到徐忧民脸上。

    “皇……”,平王只才道出一个字,就被皇帝堵回,“闭嘴,你不想做这个皇帝了吗?”。

    这口吻也太盛气凌人,也太羞煞旁人,其实看徐忧民与皇帝剑拔弩张的姿态,换作谁都不会再想去开口引火。

    可,平王爷他不是谁,他已是下任皇帝的继承者,怎么能够趋炎附势,见祸就闪躲,没一点担当呢?

    只是,他没想到皇帝会有一副如此势力,泼皮的嘴脸,给他这么陡的一个台阶,平王腮帮高鼓,气的牙根疼,也不去理会一旁宋光汉紧张的神情,脱口道,“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好……”,皇帝好像在笑,“……但朕偏偏让你当,宋爱卿可曾拟好诏书?”。

    “回皇上,已办妥”,宋光汉恭恭敬敬地回道。

    皇帝扭过头看向平王爷,“玉玺就在朕的枕畔,朕手脚多有不便,你起身帮朕取来盖上”。

    “不,皇兄一定会好起来的”,平王爷跪前两步,握住陆晴川的手,“臣弟不从”。

    皇帝盯着他的眼,“去吧!朕赦你无罪”。

    “不不不……”,平王一个劲的摇头,声泪俱下。

    “去……”,皇帝突然加大嗓门,厉声道。

    平王爷吓了一个激灵,缓缓起身,徐忧民则黯然闭上眼,身旁,从一开始好像睡着的卢青阳,直到此刻还像在沉睡着。

    “皇兄……”,平王慢慢靠近龙榻,但贴近龙榻边,他又退了回去,“皇兄……臣弟……”。

    “好了,快取来吧!朕感到累了”,皇帝好像在祈求。

    “只是……”,平王不是不想接,他只是想再坚持一会儿,让禅位事宜变得更加无奈一些,尽量让天下每个人都看明白自己的上位是别无选择,临危受命。

    所以经过几轮的推送,他觉得自己的坚持已然适度,赶忙顺势,“臣弟答应,臣弟一定遵循皇兄谕旨”。

    这个时候古晴空还不敢说,遵循皇帝谕旨造福百姓,壮大上古国,因为毕竟还没人说皇帝今日必死,自己明日必然会披上龙袍。

    说不得皇帝熬过这次天数后,会精神焕发来个长命百岁,熬死个把封疆大吏,也包括自己这个平王爷。

    由于他接旨时,是跪对皇帝,所以不太方便抹脖子看询徐忧民的意思,但他相信徐忧民已看穿了自己本相,他感到很无奈。

    因为任何一个人面对任何一件事,除非你是傻子,没有任何思维,否则你只要动一点心思去思考这件事,别人就会说你本性不正直。

    就如禅位一事,古晴空觉得无论自己怎么把握都不会达到适中,坚持久了,别人会说你矫情,做作,若是一口应下,又会落个早有觊觎皇位之心。

    “好……”,看着鲜红的大印落在晃眼的布绢上,皇帝道了个好。

    而平王爷则鬼鬼祟祟地吁了一口气,说句不好听的,从今天起他最紧要的事儿,便是瞪着眼等皇帝死了。

    好字过后,皇帝轻轻喊了声,“紫烟”,紫烟是莲蓉皇后的闺名。

    莲蓉皇后是个温温婉婉,贤良淑德的女子,平常话不多,逢人爱笑,也正是有这样的性格才使得不算太美貌的她,能够冠压群芳,位居后宫之首。

    不过,后宫毕竟不是一处恬淡无争,韬光养晦的好所在,如果没有皇帝对后宫各粉黛的雨露均沾,把那些个三千佳丽,团结的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的话。

    她即使能独得皇帝专宠,位居后宫之首,但以其简单的头脑,却也未必能十数年稳居后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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