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善恶到头终有报-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即使能独得皇帝专宠,位居后宫之首,但以其简单的头脑,却也未必能十数年稳居后宫之首。

    况且,我笔下的陆晴川也并非是古往今来帝王们,独有的表率与楷模,他身上也有历朝历代皇帝,该有,惯有的陋习……厚此薄彼,专宠独爱。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拥有这般陋习,还能对三千美丽,做到雨露均沾,把个后宫治理得像个和睦的大家庭,看来着实是不简单。

    不过,这也瞒不过知情人的眼睛,他这般做法,无非是想把诞生皇子的概率扩大化,以至于最大化。

    是啊!朕与莲蓉皇后生不出皇子来,说不定跟什么李妃,王妃,一大群妃,总之多试试,不定哪个妃子就中了。

    皇帝唤她之际,她还正拥着陆筝在暗自垂泪,没听见,她没听见,但平王爷听见了,投去目光,其实平王爷真正想看的不是她,而是陆筝公主。

    陆筝公主自打救下太监内侍们后,就一直处于平静状态,即便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皇用鲜血打下来的江山易给别人时,也没有表现波澜,这份罕见的镇静,使得平王爷心尖二次一沉。

    这里,我又不得不批评人类两句了,镇静就是镇静,什么叫做罕见的镇静?难道陆筝公主非要哭着闹着不让你当皇帝,你才会觉得正常?才算符合逻辑? ()

    不过,陆筝公主若真的按你想象又哭又闹的话,你也会觉得不正常,不但不正常,反而会害怕,心思,她今日不愿我当皇帝,明日定会想法阻挠我当皇帝。

    所以无论陆筝公主怎么表现你都会觉得不正常,为什么?因为,你对她的关注过多,已变成了心魔。

    当事人没听见,旁人自然得提醒一声,徐忧民说,皇后娘娘皇上叫您,莲蓉慌忙起身抹把泪轻推开公主,陆筝公主也要随她去见爹,却被装睡的卢青阳拦下。

    连蓉皇后跪伏抓住皇帝的手,皇帝在天下人眼里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很多人知道他是个多情汉子,经常在闲暇之余,牵着他的粉黛三千在御花园里溜达。

    所以两个人在掌心贴掌心的那一刻,都表现的非常自然与娴熟,皇帝说,“蓉儿”这么多年,这么个岁数,这么个称呼一直都没更改过,“朕,对不起你们”。

    他这话不光指的是自己死后,给爱妃们带来的巨大命运波动,更是指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床第生活上给自己的女人带来的,不便言明的伤害。

    “不,皇上言重了,臣妾们没怪过皇上”,连蓉皇后的泪一直都停过,始终像细雨润物,小河漫地,不声不响。

    皇帝不信,但能说什么呢?他看向平王爷,“朕求皇弟一件事”。

    平王噗通又跪倒在地,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皇帝求臣子,这皇帝得遇到多大的坎儿?,“臣弟万不敢受,皇兄请讲”。

    皇帝道,“朕某一日走后,请皇弟莫要按惯例将老皇帝的妃子策办,请遵循她们个人意愿,愿羁留宫中者须好生照料,愿出宫返乡者务必遣资派送,并诏书解婚,可随意改嫁,皇室不予阻拦”。

    此言一出,莲蓉皇后的情绪与眼泪都沸腾了,不光她,就连一个跟这一席话一点都不相干的外人也跟着激动开来。

    又是那个宋光汉,当朝的吏部尚书,建国前后都有卓越功勋的一个人,他早就激动了,早就想说话,并且也说了,在心里说的。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在皇帝叫徐忧民徐大哥的时候,原话,“徐忧民都老了,爱犯糊涂,大事应该交给年轻人办理,比较妥当”。

    第二句是在皇帝降旨传位,平王坚持不从之际,原话,“平王爷,皇上英明神武,贤如尧舜,你怎敢逆旨,拂其圣意?”。

    不得了的举动,必得出现这种不寻常的事态方能与之相符,平王没有立即敷衍应承,他需要考虑,要考虑,并不是说他想虐待先皇遗孀,而是想按规矩行事,以免坏了纲常,遭世人笑骂新皇无能。

    “能办到吗?”,皇帝又发话,但这次对问的不是平王爷,而是宰辅徐忧民与一介布衣卢青阳,当然也包括宋光汉,这三人并排而立,皇帝涣散的目光,自然是一扫一大片,均匀的很。

    平王爷不晓得皇帝此举是个什么意思,只得敛住气息,投去目光,正碰上宋光汉灼灼的眼神,他便巧妙地与之错开,依次瞧下去,徐忧民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卢青阳半闭着眼什么也没看,神情极是恬静。

    而莲蓉皇后与陆筝的神色则简单的很,一起盯瞧着上古国的柱石徐忧民,一副心提到嗓子眼的模样。

    徐忧民是个忠肝沥胆,大义顶天之人,陆晴川把事情交托给古晴空去办,却把决策权赋予徐忧民,只要徐国父说出“能办”二字,就可以意味,这一出君臣相互掣肘,制衡的权力游戏成功了。

    “能办到”,徐忧民看也没看平王爷一眼,便应承下来,统治者手中的权力就是正正气,除歪风用的,而皇帝提出的事宜,恰巧人性,凌然正义,什么处死陪葬,禁身幽闭,削发为尼等等太过惨无人道,不能提倡。

    平王爷一怔,脸色伴有细微的异样,不过这异样,在接到宋光汉细至无形的讯息后,眨眼即逝。

    宋光汉的意思非常明显,皇帝健在,徐忧民仍是上古国的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王爷在没登基之前,不宜与之硬撞。

    再说,这般处置先皇遗妃,若在民间玷污了皇室的威仪,也是先皇自己兜着,跟新皇无关,何必再跟人唱反调,徒令人不爽惬。

    一直想说话,却一直都没能圆心愿的宋光汉,这会彻底沉寂了,他相信,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是有道理的。

    他轻轻探头再扭头,发现卢青阳还是半闭着眼,仿佛入定了一般。

    卢青阳,这个性烈如火的倔老头,自建国前后,都未身挂过任何官职,一向闲散,对于受宠不受宠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皇帝虽然是在向他同徐忧民,宋光汉三人问计,但很是清楚皇帝只是想照顾他这个老臣子的脸面,不管自己怎么回答,皇帝最终还是会吸纳徐忧民的建议,所以他根本就没去想皇帝问的话。

    “好好好”,皇帝又连说三个好,但这次是字正腔圆,中气饱满,“朕就将蓉皇后,陆筝公主与众嫔妃一并交付于皇弟同徐,卢二位兄长了”。

    皇帝这次漏提了宋光汉,但宋光汉没有生气,人家说的是兄,自己是弟,不能加在一起,加在一起,这句话就不通顺了。

    “臣定不负重望”,姿态再高,臣子终归还是臣子,所以卢青阳也随着徐忧民,平王爷喊出了这句话。

    “来,筝儿”,蓉皇后含泪招来公主,“给皇上磕头,祝愿皇上万寿无疆”,这回改徐忧民,卢青阳,平王三人慌忙给她俩让开道了,一时间,两人泪淹了乾坤殿,情杀了寒月隆冬。

    而我们的皇帝则黯然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在享受,也仿佛正在被某种东西锥心,此时此刻,徐忧民忽然冒出此生从未有过的疲惫与茫然。
………………………………

第30章 活不了的病1

    不管是大病还是小情,作为人类,我们都经历过,知道生病之后,最糟糕的应该是心情,也最不愿听到身旁有人在哭自己,虽然自己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哭声或许代表着爱与关心。

    所以,皇帝抬手制止,“夜深了,都回去吧!”

    都回,不单单指的是一干众臣工,也包括陆筝公主与莲蓉皇后,也就是说今晚生着病的皇帝不需要任何人侍寝。

    莲蓉皇后与陆筝公主一怔,生着病的人身边怎能够缺人照料?

    仿佛是看透了她俩的心思,皇帝指了指一旁肃立的太医院士苏南子,“有他在……就够了”。

    “是”,莲蓉皇后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干脆,不犹豫地应了声是,莫看两人是夫妻,感情也笃厚,可彼此心里都知道,彼此永远也不可能像平贱夫妻一样,做到你商我量,你进我让,于是莲蓉皇后只能自我安慰,大夫照看病人最是恰当不过的了。

    “我们也走吧!”,见莲蓉皇后与陆筝公主姗姗退出乾坤殿,卢青阳用肩膀碰碰徐忧民道。

    “哦!你先去吧!我再等一会儿”,徐忧民抬眼瞅了瞅殿内的漏壶道。

    “这天下的事,好像就没有你这个宰辅不管的”,知道徐忧民要干什么,卢青阳黑着脸摇摇头,小声嘀咕,“骂还没挨够吗?真是的”。

    徐忧民不理他,就当没听见,卢青阳肚里窝火,自然也不再劝他吃自己的俸禄,走自己的路,莫要踩别人的道,凡事别太较真,让着点皇帝之类的一大堆话了,一甩袍袖跟着宋光汉,平王,冯智儒陆续走出乾坤殿。

    皇帝拿眼斜了徐忧民一下,针锋相对的情景没过去多久,他还不怎么想理会徐忧民,但念在往日的情份,皇帝还是开了口,“操劳了一天,徐国父不觉得困乏吗?”。

    “为了国事,臣不敢言困乏”,徐忧民道。

    撇开一国宰辅的身份,徐忧民还真像是一位舍得流汗,卖力的农夫。

    “宰辅大人还有什么事儿?”,皇帝当然知道徐忧民有很多事,他之所以还问,并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说不得徐忧民的不解之处,便是自己的漏洞所在。

    其实,徐忧民先前还真有许多不解之处,不过,适才独自忖思良久,也渐渐觉得皇帝的所作所为,虽欠周到,但并无多大的不妥。

    眼下他只挂念着一件事,“臣想问问太医院士苏南子,可曾确诊到皇上龙体究竟是染了何疾?”。

    “下官惭愧,至目前尚未诊断出病症”,苏南子面带惊恐地回道。

    太医院士又不是神仙,一时半刻诊断不出病因,也情有可原,所以徐忧民并不想深究而是改了话题道,“本官听说,皇上病发之初,太医院几乎倾巢而出,怎么这乾坤殿里前前后后就苏太医一人?”。

    “这……”,苏南子语塞了一下。

    “是朕叫他们回去了,难道徐宰辅有什么意见不成?”,皇帝突然接道,并且语气十分的不友善。

    “臣不敢,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为保皇上龙体康安,臣只是觉得眼下太医院应该群策群力,齐聚会诊才是上策”。

    “已经会诊过,朕没什么大病……”

    “既然皇上无甚大恙,为何突然拟旨传位?”,原本徐忧民在心里已经告诫过自己,只论皇帝的病情,不牵扯其他,然而万万不想,皇帝的话就像一根快速的引线,快得他把持不住,压在心底最大的迷茫不解之处,脱口而出。

    “徐宰辅的话是不是有点多?”,皇帝的眼睛变得血红,一团火焰灼灼而来“难道何时传位,立储君,朕还要经过你的首肯不成?”。

    徐忧民两颊渗出细汗,既然君臣已势成水火,又何必再怕雪上加霜?索性今夜就将满腹狐疑向皇帝讨要个明白。

    如果此时卢青阳在,定然会指着徐忧民的鼻子骂,你有什么狐疑,不解,迷茫,难道每个人,做什么事儿都要遵循你的想法不成?

    可惜,卢青阳此刻不在,但即便他在也不可能阻止的了徐忧民的忧国忧民,忠肝沥胆。

    “臣是宰辅,监国更是枢密要臣之首,储君传位,这等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皇上可不与臣商谈,但不可不知悉中枢院?”,宰辅怎样?中枢院又怎样?还都不是皇帝册封的?徐忧民拿这个理由进行堵截,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大胆,徐忧民,你竟敢恃宠而骄,忤逆朕”,皇帝愤怒的要爬起,却未能爬起,吓得一旁的苏南子堪堪围了上去,皇帝仍不罢休,手指乾坤殿大门,更加声色俱厉地道,“出去,马上给朕消失”。

    “臣告退”,徐忧民怕了吗?他没有怕,若是怕,也就不会单独留下,直触龙颜了,他只是担心,皇帝会因怒而急火攻心,加重病情。

    看着徐忧民完全退到殿外,皇帝忽然捂住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得面皮下的经络像扭动的蚯蚓。

    “皇上,皇上……”,太医苏南子立时忙慌起来。

    “朕不碍事……”,皇帝紧紧抓住他的手,“苏卿家,快……快将徐宰辅叫回”。

    苏南子稍稍一怔,但还是快速的应是,快几步向殿外追去,皇帝又突然拦住他道,“苏卿家,叫殿外之人去追好了,你速拿一粒药丸喂朕服下,朕要同宰辅大人好好谈谈”。

    苏南子退回,面现难色,“回皇上,这可是最后几粒了,若能忍受,微臣以为皇上还是忍了的为好,莫待大痛……”。

    “什么”,皇帝忽然惨叫一声,平趴着的身躯高高拱起,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而落,“偌大的皇宫怎么就……快……快喂朕服下”。

    药丸还不曾在胃里融化,皇帝便恢复了平静,难道这是神药仙丹?当然不是,我认为是皇帝的阵痛过去了。

    这时,徐忧民跟随着一个小太监也进入了大殿。

    “苏卿家,你与小内侍,请先到殿外候着吧!朕与徐宰辅有话相商”。

    “遵旨”,两人领命退去。

    “徐大哥请坐”,徐忧民一怔,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皇帝这一会儿大哥,一会儿大胆的反复无常,让他这一身虎胆忠心的宰辅大人,这时也有点小害怕了。

    “谢皇上”,徐忧民依言拉过一张锦蹾,塞到屁股下,如果这会皇帝不赐座,徐忧民很可能要一屁股坐地上了,人老了就是不行,久站不是,久坐也不是,“不知皇上又召老臣回来,所为何事?”。

    皇帝掩口小咳了一声,“和公公……”声音太过细微,殿外的和钦远怎生听得到?何况和公公已是年近古稀的糟老头,耳朵眼睛,尤其是眼睛早已是大不如前,若非皇帝留得紧,他恐告老还乡多年了。

    于是徐忧民帮衬皇帝,“和公公,皇上叫您呢!和公公……”。

    声音洪亮,离殿外的距离又近,和钦远立即哈哧哈哧地跑进来,冲皇帝一拜,“奴才给皇上问安了”。

    “不必了,你去沏两碗茶水来吧!”。

    和公公耳朵眼睛不怎么样,但动作还算麻利,茶很快沏来,皇帝一盏,徐忧民一盏。

    徐忧民端起茶碗,用碗盖在茶碗沿儿轻刮了几下,说了大半夜话,他这时候还真急需一碗香茗来缓解一下口干舌燥。

    “一碗清茶而已,大哥别光顾着饮,继续问呀!”,清茶,绝对的清茶,皇帝和徐忧民两个人,都敢拍胸脯保证这绿油油的茶水里,除了茶叶以外再无他物。

    徐忧民一愣,不由得他不楞,因为眼前的皇帝并不是一个说白便是白,说黑便是黑的人,嘴上说让你问,但心里不一定会真的想让你问……

    见徐忧民半晌不语,皇帝道,“怎么?你这天下第一人,也有搞不懂别人意思的时候?”。

    徐忧民咂咂嘴,放下茶碗,贡茶的确是迥异于民间市茶的味道,虽然他对茶道知之不深,“老臣还是那句话,皇上既然身体无大恙,却为何突然要退位?”。

    “大哥……非要问个明白吗?”,皇帝握碗的手一顿。

    “如果皇上不方便回答,那就当老臣没问过”。

    “哼……”,皇帝轻笑了一声,落下茶碗,深沉的眸色里带着些许凄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我相交已有三十余载,大哥应该晓得朕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朕是不会轻言禅位的”。

    “这么说……”,徐忧民一惊。

    “朕刚才欺骗了你……朕的身体已经全面崩盘,时日无多”,皇帝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质疑的认真。

    这话,在今晚已是第二次,可再次猛然听到,徐忧民仍是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不过,短暂的分神后,他决定相信,只有相信皇帝时日无多,才能令皇帝的突然退位有根据。

    当然,信皇帝的话,皇帝也得拿出相应的证据,于是徐忧民关切之情毕露,随口问道,“皇上患了何病?”。

    “必死之病”。

    “何为必死之病?”。

    皇帝眼缝成一条线,“朕因常年酗酒,肝脏……已然溃烂化脓”

    “什么?”,徐忧民突然立起,险些碰落几上的茶水。

    “大哥休要惊慌悲伤,朕已早有准备”。

    徐忧民霎时觉得天旋地转,猛地用手顶住自己的太阳,穴“皇上……有准备,可老臣没有准备呀,罢罢罢,臣……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皇帝摇摇头,“你在说谎,你是在同情朕,你现在明白的,只是朕每次生病,为何要赶走众太医院士,身边只留下苏南子一人,而心中其实有很多地方对朕还持着怀疑”。

    徐忧民缓缓松开太阳穴上的手,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也许是吧!皇上,可老臣……不想再问了”。

    “你不问,朕偏要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朕非常的了解你,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若是你想不明白,也必会将天捣个窟窿,何况这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与其让你暗地里查来查去,像朕搞了什么阴谋,还不如直白的告知你,显示朕的清白”。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徐忧民便不再反驳,反正就如皇帝所言,他心中确实不止突然退位这一处迷茫。

    皇帝轻吮一口茶水,慢慢咽下,“还是大哥发问吧!不然朕真不知打哪说起”。

    “那老臣遵旨”徐忧民顺势坐下,看来他要发问的问题不止一个,站立毕竟没有坐着舒服,“肝脏之病,并非一日可造就,相信皇上在数月之前,也有可能在数年之前便早有发觉”。

    “不错,天启十一年朕便有所察觉,只是症状细微,没放在心上”。

    “天启十一年?”,徐忧民微蹙眉,这话他仿佛是在问自己,但皇帝却回应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徐忧民耸开眉,“那老臣斗胆问一句,平王爷可晓得皇上患上了这肝脏溃烂之病?”。

    皇帝没有像前两次那般快速的回答,而是略一沉吟后,方才道,“晓得”。

    “那老臣就错了”。

    皇帝一愣,“错?大哥,错在哪里?”。

    “皇上禅位平王,并非是今日万念俱灰突然为之,而是蓄谋已久”。

    “徐宰辅这是什么话?”,一生气,皇帝眼里就没有了兄长兄弟。

    徐忧民没有慌张的起身,而是慢声细语地继续道,“皇上请息怒,老臣虽然用词忤逆犯上,但却是实情”。

    “如何息怒得了,哪有臣子跟君王这般说话的?什么实情?什么根据?”,若不是疾病缠身,皇帝恐怕要将这乾坤殿掀了。
………………………………

第31章 活不了的病2

    “老臣知罪……”,徐忧民一扬袍袖,双膝跪地,“但老臣确实有根据”。

    皇帝冷哼了一声,“说来听听”,不歇火没办法,徐忧民还有一项本领,难缠。

    “自天启四年,平王隐退朝堂,不问政事到天启十三年冬,复出频频接触朝堂各政要员,直到如今。

    这两年间,皇上虽然没有册封他任何官职,可他却下辖了一方京畿营,更手握朝廷武举殿试录用大权,从这一巨变,臣敢断言平王爷定然是跟皇上连成了一气”。

    皇帝二目闪烁,深吸几口气,“理由”。

    “平王也是极度工于心计之人,天启四年的悄然隐退,或许是得到了皇上的一些讯息,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说到这,徐忧民停下,看了一眼皇帝又道,“不过,这也是他的不得已而为之”。

    皇帝牙帮高鼓,闪烁的目光增加了些许戾气,“继续”。

    “就因为他聪明,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皇上怕什么,既然知道,他就不可能把自己变成第二个陆锷,引皇上发飙,自己为靶”。

    “而,他却偏偏做了第二个陆锷,为什么?”,皇帝轻飘飘地甩出一句。

    “老臣早已说过,皇上跟平王在天启十三年已同气连枝,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今夜皇上刚喊出拟印官拟旨,平王如何会立即露出窃喜神情?显然他心中早有预想,至于拿什么同,拿什么连,无非是那天下人人垂涎的皇位和……”。

    “和什么……?”,皇帝屏住呼吸瞪着徐忧民,两眼逐渐露出笑意。

    徐忧民显眼的喉结连续蠕动了几下,“和皇上这肝脏溃烂之病”。

    “说得好啊!”,皇帝仰脸哭笑数声,“如若这病不是必死之病,朕怎么会允许平王复位,如若这病不是将死之病,朕便是说破大天,平王也不会相信,还以为朕是在故意引诱他,露破绽拿他把柄,借以致他于死地呐!毕竟陆锷才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那平王爷天启四年到天启十三年期间的闲散,并非真的是闲散,其锋芒,皇上早已是驾驭不了”,徐忧民愁云惨淡地补充道。

    “哼哼哼……”,皇帝干笑,“我道是上古第一人看不透这一点呢!哈哈哈……可徐宰辅那时,为何不管不问,任由平王爷发展壮大,成为一头猛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