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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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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错,有罪吗?

    褚遇咬咬嘴唇,癔症了一下,他不晓得是该拿官话还是家常话去应接了。

    徐忧民轻咳一声,刚又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他赶忙打住,用手挤压太阳穴。

    “徐……徐……”,褚遇一咬牙,干脆就喊徐爹吧!,“又疼了吗?徐爹?”。

    只是稍揉了两下,立即便收到了效果,徐忧民口里吁着气,“看来这脑仁疼,不是什么用脑过度所致,大概,大概就是一种病,而且最近发作的次数是越挨越近”。

    “那您赶紧医治啊!不要再拖着了”,褚遇的表情与话语里都可以看出,听出满满的关切。

    “一直都在服药医治,不曾怠慢”,徐忧民边揉边道,突然他停下手,眉头一皱,“嗯?他们……在交头嘀咕些什么?”,他这才发现院堂里的不寻常。

    褚遇没有扭过头,再去看一眼,“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并且我觉得还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徐忧民微微错愕,“那会是什么事情?”,他起身喊道,“……张大人……麻烦你移步过来一下”。

    张大人便是枢密大臣张梁,枢密大臣有五六位,徐忧民为何单单喊叫他?这怪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谁叫他坐在位子上虎着脸,呆呆的像个木偶,丝毫没被旁边的交头接耳打扰。

    一声召唤惊得张梁一愣,胳膊险些打翻案头的砚盘,同时,也惊得院堂内立时恢复秩序。

    “他们怎么回事?你又怎么回事?”,徐忧民拿深邃的眼盯着张梁。

    “他们……没……没什么,下……下官……也没什么”,张梁不光言辞与神情在闪躲,就连双脚也在闪躲。

    这话估计鬼也难相信,“说说吧!”何况,徐忧民并不是鬼,而是上古第一人。

    突然,张梁两眼一瞌,无数泪滴竟滚滚而下。

    “说……”,徐忧民轻拍桌面,两眼圆瞪,神色一紧,“发生了什么?”。

    “高福才自杀了”。

    “谁自杀了?”,徐忧民的心猛然一缩,褚遇也是,原本两人是不应该有这么大心理反应的,因为每天死上一两个人,对上古王朝来说并不稀罕。

    可,两个偏偏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他们都第一时间,从院堂里的不寻常表现中,窥出了端倪,无论这个高福才是谁,身份贵贱如何,他的死都不再是简单,寻常的一死。

    “高福才”。

    “他是什么人?”。

    “他是……下官的学生”,张梁的情绪仿佛有所控制。

    “他……为何要自杀?”,这才是徐忧民的不安与紧张之处,当然,也包括褚遇。

    张梁悄悄,慢慢握紧拳头,越握越紧,脑门两侧的筋脉绷的像弹簧,但却久久不言语。

    “说呀……”,他越是如此,徐忧民越是心里打鼓。

    “他……他……”,张梁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因为中枢院文记一职被顶,而郁闷气结,寻的短见”。

    “被谁……”,刚说两个字,忽然看见褚遇,徐忧民霎时不再问下去,而是转过话头,小心翼翼地道,“是被……被……褚遇吗?”。

    褚遇张大嘴巴,等着接张梁点头,来爆发自己的情绪,他竟然等着,难道死个人很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可不等着接,又能怎么样?因为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顶替高福才的人就是自己。

    张梁嗯了一下,比蚊子声儿还小。

    怎么爆发?那就把牙齿咬碎吧!褚遇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哭的像个孩子,但没有撒泼打滚,因为他已经过了撒泼打滚的年纪。

    “请站住,褚文记”,徐忧民喝止住褚遇,“你现在是吃俸禄的朝廷在职人员,岂能想去哪便去哪?”。

    褚遇惨然一笑,回过头,再惨然一笑,身子像似摇摆不定的钟。

    “你要去哪里?”,徐忧民站在书案里,半步也未曾移,但语气严厉了些许。

    “这中枢院的文记,我不干了”。

    “胡闹……”,徐忧民严厉中带着一点愤怒。

    “您怎么了?宰辅大人?”,这是张梁急切的声音,同时还伴有书案被推动的声音,想是什么人不小心撞到了书案……

    褚遇身子不觉一晃,顿时定住脚步…伤心真的可以欲绝,迷失心智吗?某种情况下也许可以,但,此时……

    “多谢张大人,老夫无碍,只是些小毛病而已”,徐忧民轻叹一声,“敢问张大人,那高福才可还有家人?”。

    不提倒也罢了,一提,张梁又开始泪如泉涌,“有,有妻有子有女,这可叫他们日后如何过活呀!”。

    “张大人请节哀顺变”,徐忧民也跟着眼眶一酸,“不知那高福才是哪里人氏?”。

    “他就住在京郊凹子村”。
………………………………

第69章 一封喜笺

    “这样吧!”,徐忧民略一沉思后,道,“现在便请张大人带老夫去到高家先行慰探一番后,再从长计议”。

    “不,宰辅大人”,褚遇一把揩干眼泪,“悲剧既然由卑职引起,那么安抚,慰问,补偿也理应有卑职前去”。

    “你去……也在情理之中……但不要太自责了”,看着褚遇,徐忧民涌现一股比脑仁还要疼的痛,“毕竟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褚贤侄也莫要太过自责了”,张梁也是一位心善之人,瞧不得他人哀怜。

    “多谢两位大人给予卑职的宽慰,若是张大人早言中枢院文记已有人选,便是打死褚遇,褚遇也是断然不从的”。

    这算鸠占鹊巢吗?算,并且还是一桩非常恶劣,非常惨绝人寰的鸠占鹊巢。

    鸠儿强大,活活逼死雀儿,我们作为雀儿该如何生存?还好,今日出现了一个高福才,与其说他软弱不济,倒不如说他在以死明志,在用孱弱不堪的蝼蚁之命,向上天呼吁,鸠占鹊巢无理,雀儿也不可任人蹂躏。

    “不错,这都是本官公然渎职的结果,罪孽,真是罪孽呀!”,徐忧民背负两手,勾起腰背,丢下两人,缓缓向院堂外走去。

    “不不不,不关乎宰辅大人”,张梁追上前,“要怪也只能怪下官太过糊涂,过高的估计了高福才的承受能力”。

    是糊涂吗?我看未必,委屈自己人,紧着顶头上司的人先用,相反,我觉得是睿智。

    “张大人说的对,你有错,老夫也有错”,徐忧民盯他半晌后,进行了实质性的归根结底。

    张梁张开的嘴巴,半天没声儿… …

    “那么卑职就斗胆,请张大人带领卑职去一趟高家”,褚遇毕恭毕敬一鞠。

    “好说,好说,贤侄不必如此大礼”,本应该受之无愧的张梁却要还褚遇一个礼。

    不过,被徐忧民制止,“张大人不可如此,切记,他在中枢院的身份是下属”。

    其实,上司还下属礼,也不是什么要遭天打雷劈的事情,徐忧民拦住张梁,只是不希望,张梁的这个礼,是做给他或者是剑圣褚剑石看的。

    “那下官便领贤侄去了”。

    “去吧!”,说完,徐忧民转身回了中枢院堂,这严格来说也是一桩私事,但经过徐宰辅一首肯,立即便变成了公事。

    “李大人好”,没走出多远,张梁迎头碰见了左御丞李衍年,于是,他连忙拱手施礼寒暄。

    一旁的褚遇尽管没有什么心情,但还是退后两步垂首躬身。

    因为这里,毕竟是朝堂,有着森严的规定,遇到官阶比自己大的,无论认识与否,你可以不说话,但必须闪退到一边行礼。

    其实这个意思说白了,就是让道,让官阶的人先大摇大摆的过去。

    “张大人好,张大人好”,李衍年赶忙回礼,又顺便问了一句,“宰辅大人可在?”。

    “在……”。

    “喔!差点忘记”,李衍年眉开眼笑,伸手入怀,掏出来的竟然是一封大红喜笺,他两手平捧,呈于张梁,“过几日犬子大婚,届时老夫在府里摆下几阙薄酒家宴,还望张大人不吝前来呀!”。

    “哦!这个自然,本官定去叨扰”,张梁双手接过喜笺,也不作端详,直接纳入怀里,再次抱拳,“本官这里还有些琐事要处理,那李大人就请自便了”。

    待李衍年一转身,视线稍稍离开,褚遇便抬起头,直起腰,由于心情……他整个人显得极不耐烦,若是那李衍年再啰嗦下去,他恐怕要做出一些以下犯上的事来。

    李衍年进入中枢院,徐忧民正在伏案沉思着什么,由于怕惊着他,李衍年老远就开始把步子甩响,还轻轻道了声,宰辅大人好。

    “喔!是李大人”,徐忧民扬起首,并且马上起身,从书案后转出来,迎接李衍年。

    哪怕官阶再大,在下属面前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不为别的,只为做个榜样,所以两人草草的做了两三句寒暄闲聊后,李衍年就切入了正题……

    皇上传谕宰辅监国徐忧民即刻前往御书房见驾,莫说皇帝才四天没上朝,便是四年不上朝,只要他还活着,他的话依然还叫圣旨龙言,不容有抗。

    老臣遵旨……

    来到御书房,徐忧民看到皇帝的眼也跟他的脸一样,不好看,还近乎骇人。

    “老臣徐忧民遵旨见驾”。

    “见朕就没有必要了,先看看这个吧!”,皇帝手脖子一扬,一本奏折便如飞花似的落在徐忧民面前,所幸,皇帝的语气还不是非常的盛怒。

    拾起,一目十行,徐忧民微微变色。

    “可有此事?”,皇帝问。

    “确有其事”,徐忧民供认不讳。

    皇帝两眼一瞪,猛击一记龙案,动作猛烈,声音也极是响亮,但那股怒火,怎么看怎么都像装出来的……

    “身为宰辅监国,你竟然徇私舞弊,作奸犯科,更伤及人命,你说朕该如何降罪于你?”。

    徐忧民一撩朝服下摆,伏身跪地,“老臣任凭皇上发落”。

    皇帝两眼一阵颤抖,“此事若换作他人倒也罢了,可徐爱卿偏偏贵为百官之首,这影响尤为恶劣,朕不敢包庇纵容,斟酌再三,决定免去你监国一职,圣裁于明日早朝廷议时由和公公当众宣读,以镇百官,以儆效尤”。

    生杀夺取本不是儿戏,但经皇帝一个人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们看起来,听起来就像是儿戏。

    “老臣领旨谢恩”,徐忧民深深一叩首。

    本就无多少怒火的皇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缓缓走出龙案,亲手扶起徐忧民,“爱卿,千万莫要怪朕,像你这般的大官,不声不响地提携,法办一两个人,本是极为平常,若不是此遭闹出了人命,朕是不会管这等小事的”。

    “臣不敢,只是那褚遇该当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圣断”,徐忧民并没有因丢了监国身份,而有所怏怏不乐,反正头顶上的乌纱帽起起落落,早已是家常便饭。

    “褚遇……便是褚剑石的大公子吧!”,皇帝凝起双眉,但骤而又释放了双眉,“此事虽然由他引起,但责任并不在他,爱卿才是元凶,朕已做了处置,就不必再牵连他人了”。

    “那老臣,便代褚遇谢我主龙恩了”,徐忧民这次,真的是打心眼里在谢恩,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褚遇中枢院文记的位置还是保住的好,不过,别瞎猜,这种意义跟徐褚两家的渊源交情一点都不沾边。

    皇帝一笑,“徐爱卿无需谢朕,事实上那个什么褚……”,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他业已记不起褚遇的名字了。

    徐忧民赶紧接道,“是褚遇”。

    “对,是褚遇,事实上他真的无罪,朕怎能殃及无辜?”,皇帝这也是掏心窝子的话,之所以掏心,和徐忧民一样,他心里也在衡量某种意义,在某种意义上,褚遇不但无罪,反而功不可没。

    “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徐忧民道。

    “宰辅大人请稍等”,皇帝出言拦住他,转身两步去到龙案,再转过身时,手里攥着一封喜笺。

    颜色跟李衍年送与张梁大人的那封一样,“这乃是李时苑大婚的喜笺,本来适才李衍年替朕传旨到中枢院时,便想交于你,只怕你不喜爱凑热闹,不肯前去,于是,就托朕做了个人情,你看……”。

    徐忧民双手接过,怎么看?怎么看还不是得去?,“那老臣便多谢李大人热情相邀了”。

    皇帝拍拍他的肩,“官场同僚嘛!表面形式还是有必要做的”。

    “多谢皇上点拨”,徐忧民口里言谢间,头已经不觉的勾了下去,这是多年的习惯,无论是在谁的面前,恐怕是改不了了,好在皇帝也早已见怪不怪,不过,他脑袋垂的不是很低,皇上若想察言观色,也不用太费劲。

    这还真的不是说笑,皇帝还真的在盯着他看,看他牙帮一动一动的。

    皇帝有点失望,这根本不像是头疼的症状。

    忽然,徐忧民抬起头,四目相对,冷不防间,俩人都吓了一跳,皇帝立马抽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门外。

    “那老臣敢问皇上此次可亲自驾临?”,这便是徐忧民低头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当然亲临了”,皇帝看起来神采奕奕,“这历年来,宫里的王侯将相娶妻纳妾,诞辰寿宴朕何时缺席过?莫非爱卿此次不希望朕亲临?”。

    “不,老臣不敢”。

    “那就好”,皇帝摸摸脸部的纱巾,“只盼朕的尊容莫吓到了众位爱卿才好”。

    “断然不会”。

    “唉,听苏南子说,爱卿的脑袋最近时常疼痛可是真的?”,皇帝忽然冒出了一句跟眼前话题丝毫不沾边的话来。

    “劳皇上挂心了,那只是个小毛病,不碍事的”,徐忧民不晓得皇帝焉何要如此相问,但觉得与其说出来让他担心,倒不如让他省心,言说无碍。

    “喔!没有最好,那你去吧!”。

    于是,徐忧民便退出了御书房,他刚退出去,便有两个人立即站在了,他原来站过的位置,这不奇怪,他站的位置,本就是臣子应该站的位置。

    这两个人,在我们面前屡屡出现,我想已经没有再设悬念的价值了。

    他们就是平王跟宋光汉,平王爷的神采很飞扬,大概粉靥出芙蓉宫,入公主府没有给他造成病痛,同时二度派遣宫女之风波,也得到了理想的效果。

    可惜的是,此次御书房之行,身边又少了宫文正,然而,平王也没办法,因为次次都是皇帝在无视他,谁也爱莫能助。

    不过,不打紧,莫说皇帝只是无视一个宫文正,即便再搭上宋光汉,也未必能够浇灭平王此刻,亲眼目睹徐忧民被皇帝罢黜一品监国衔,所带来的喜悦心情。

    “都准备好了吗?”,皇帝问,但没有进行对象定问,所以龙案下的俩人都可以回答。

    “回皇兄,两日前臣弟已布置妥当,不过……”

    这人哪,说话,有时候真的很好懂,只要说着说着,中间出现“不过,但是”等字眼时,那就意味着将要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所以,皇帝一下子敛住了笑容,“不过什么?”。

    平王略调整了一下状态,“那褚遇去了凹子村,臣弟有些担心……”。

    皇帝闷闷地出了一口气,“朕,也有此担心,但,有句话说的好,不攻自破往往来自于阵脚的自乱,破绽经常在压抑里光顾,我们不能低估对手,同时也不能高估对手,给自己平添压力。

    因为压力有时候不一定产生的都是动力,它也有可能导致心神不宁,手忙脚乱从而致使漏洞百出”。

    有道理,心神不宁,手忙脚乱如何能够做好事情呢?

    “是啊王爷,高福才事实上本就死于自杀,并且又被京都县衙侦破后,定为自杀,那褚遇一介无名匹夫,无需太过忧虑?”,怕平王听不明白,宋光汉忙又补充了一句。

    “宋爱卿言之有理,褚遇去凹子村总比徐宰辅去凹子村要保险的多”,皇帝道,“不过,皇弟担心的也有道理,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抬起手做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但这些蛛丝马迹,朕认为,不宜事后再去修补,因为解决一件事,主要不是让它消失,而是让它快速地淡出人们的视野”。

    那么如何让一件事,快速地淡出人们的视野呢?首先,自己不能把它当作是一件事。

    的确,打个比方,你毒死了一条狗,这原本不稀奇,也不会引不起人们的太多注意,但第二天,你若因心虚胆怯,又去把那条狗销赃,焚尸灭迹,这样恐怕就会招来人们的猜疑了。

    平王爷点点头,“皇兄所言极是,可皇兄以这样的单一罪名直接下了徐忧民的监国身份,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皇帝哼哼笑了,“徐忧民起起落落又不是第一次,再说了,这罪名轻吗?”。

    “不轻……”,平王爷道出这两个字后,便缄口不言了,尽管有一会儿没说话,可他的神情,皇帝跟宋光汉都看得出来,并不像想结束谈话的意思。
………………………………

第70章

    于是,皇帝先宋光汉一步开口道:

    “皇弟还有什么疑惑和担忧?”。

    “所谓欲速则不达,臣弟觉得,高福才一事,明眼人一看,便能瞧出破绽,十二日后便上演李时苑大婚,两者拼凑的太急,徐宰辅定会沿着高福才之死顺藤摸瓜,届时……”。

    平王总是很小心,但这也不能怪他,如若不是皇帝在坐镇,他暂时,是没有胆量去动徐忧民的。

    都说平王爷如何如何的厉害,此番看来也不过如此,不也是看不懂朕的意图?皇帝闻言,很想立即得意的高笑数声,但笑意只在眼角崭露头角,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被他斩钉截铁般的打住。

    因为,他忽然发觉,一路走来,自己犯了一桩极大的错误,表现欲过强,抢了主角的光环。

    如若这错误一路蔓延下去,他很可能在老天爷安排的六十天之内,计划完成之前死于非命,

    膏肓残躯,死便死了,无关紧要,可陆筝公主呢?她是万万死不得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手心开始发汗,眼皮开始打架,可,怎么弥补呢?装弱智?

    也许,这将是最理想的办法了,但,过渡需要婉转,转折不能太钢脆。

    “这……”,于是,皇帝开始装懊恼,无计可施的样子,左右顾盼,凝眉苦想,末了,还一拳砸在书案,“唉!都怪朕太过于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忽略了这个环节,如今看来……喜笺都发出去了……怎么办?”。

    一个人心思深沉,智计百出,永不犯错,和一个女人不会哭,没有眼泪是一码事,虽然自己看来没什么,但在旁人眼里,特别是下人们眼里,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因为,下人们长时间插不上话,会害怕,会觉得自己无用而消极,逃离。

    所以,皇帝这么一黔驴技穷,忙中出错,顿时,收到了扎扎实实的效果,宋光汉与平王立即减压,轻松了不少。

    只见,宋光汉抱拳行礼开言,“其实,皇上也无需懊恼,于理上高福才与李时苑两者,是跟的有点过急。

    况且,高福才一事又疑点甚多,铁定会引起徐宰辅的无端猜忌,但事已至此,已无挽回之余地,我们必须赶在褚剑石回京之前布置好一切,所以,微臣认为不如硬着头皮,将错就错。

    而,将错就错,仔细一想,微臣认为却也不失为是一步好棋,说不得可以省去以后,许多并不十分保险的法子,从而,兵不血刃地一下子拿下徐宰辅”。

    这段话,似乎跟皇帝的心思不谋而合,皇帝面上一喜,可心底却打了个冷战,主子过于聪慧,做错事的下人会害怕,怕错事败露,但若是下人头脑灵活,有秘密的主子同样也会恐惧,恐惧秘密外泄。

    这就是目前,皇帝跟平王之间的关系。

    “那宋爱卿就先说说,如果徐宰辅产生了猜疑会怎样”,皇帝继续伪装。

    “产生了疑虑,徐宰辅顶多会把李时苑的大婚,按照是一个阴谋去办,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难度会加大许多,但是,无论他怎么去布置,缺了褚剑石他就等于缺了腿脚,赢面依然是倾向我方,”宋光汉正正身子。

    平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喔!朕明白了……”。

    本来很狡黠的一个人,突然间,变得事事都懵懂,谁信呢?所以,一件事经过他人剖析后,皇帝需要改变一时的懵懂,为豁然开朗,方足以令人信服……

    “宋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并不需要怕徐宰辅知道这是个阴谋,我们只要保证自己的手段够强,能抓住他的罪过便是”。

    “微臣,正是此意”。

    “那宋爱卿,接着说何为好棋吧!”,其实,皇帝真的不希望宋光汉,能看穿这一步,结果,宋光汉到底还是揭穿了。

    于是,皇帝鬼魅一般的眼睛,掠过一丝连鬼魅都无法察觉的深层次的阴冷。

    宋光汉再次正正身子,“众所周知,徐宰辅素以慈悲爱民著称于世,并且,这独特的性格特色,被过往一次又一次的例证过,绝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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