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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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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很听话……

    “还抱着不放?”,陆筝拿弯弯的眼儿看着少年。

    “抱……”,少年嘟起嘴,“就是要抱,因为这次抱完,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没事的,明天我还出来”。

    “真的?”,少年怀抱着陆筝一蹦老高,“明天筝儿还会出来,你不怕……”。

    “你低下头……”。

    少年依言……

    “啪……”,陆筝脆生生的在少年的脸颊亲了一口,少年傻了,顿时目瞪口呆,手,情不自禁的松开了。

    “怕什么?我非蓉娘亲生,父皇又……总之不会有人管我的”。

    “以后,我管你”,少年正色道。

    陆筝眨眨眼,用力的嗯了一声,“好,不过……适才不经允许你偷吻了我,现在我要罚你”。

    “筝儿直管说来,我甘愿受罚”。

    “陪我逛街,然后买好多好多东西给我”。

    “这有何难?我们走……”,少年又捏起陆筝的手,兴高采烈地道。

    冷风嗖嗖里二人沿街,一个个商铺闲逛了近半个时辰,犹是如此还不嫌够,沿着长亭街继续往东行……

    大约行有一里地左右,直走得叶参将一个练武人都觉得脚脖子有点发酸,最后,可能是饿了,两人停下势头坐进了一家临路开的小面馆里……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叶参将是真心的下不了口,别误会,他不吃,并不是在指面馆老板的手艺不好,而是因为他压根就不饿。

    不饿却点了一碗面,叶参将还不是怕旁人说他是个傻子?的确是,饭馆子里干坐在桌子边什么也不要就是傻子。

    同理,不管陆筝与少年饿与不饿,他俩面前也得摆两碗面……

    “我饿坏了”,少年将手里拎的物事往地上一放,还别说,他真帮陆筝大包小包的买了很多东西。

    放下物事,两只手在身上擦了几擦,便捉起竹筷……

    “别急,慢慢吃”,瞧着他的吃相,陆筝公主忍俊不住关切地道,“别噎着”。

    “没……没事儿”,少年头也不抬一下,只顾着嘴贴着碗沿吸溜那细软的面条,哼……陆筝彻底被他着急忙慌的吃相给逗乐了,忍不住抿起唇,把头抹向了一边。

    然而就在这一扭头的瞬间,她却听到了少年的大声一叫……

    忙收回尚还未转过去的臻首,却原是少年正专心吃面时,一位店堂小二不小心碰到了他以及他的牛肉面碗……

    汤水和面条泼了大半个衣下摆……

    这下,毋庸置疑,少年肯定要发火,那是当然的了,换做是谁,第一反应都是弹跳而起先发一通火的,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又岂能例外?

    不知是脾气好还是涵养高,耳听着少年的狂躁,一旁的店小二只是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不光他,就连店老板也闻声跑出来一起说好话。

    所幸,少年不是一位得理不饶人之辈,闻得几句好话顷刻间便换了一张脸与陆筝一起跟着老板向后堂走去。

    不是说去讹人家几两银子,起码得把身上的面条菜叶给抹掉吧!

    看着他们隐入后堂的门帘里,叶参将不着急反而笑了,牛肉面果真是店小二打翻的吗?也许是,不过……,即便没有这位店小二的存在,相信这碗牛肉面也会自己找机会翻掉的。

    后堂……

    店老板跪倒在了陆筝面前,“草民叩见公主千岁”。

    “不必如此大礼,请起,请起”,陆筝作势要扶,店老板却率先而起,一介草民怎经得起堂堂公主之玉手?

    “多谢公主”。

    “先生无需客套,小风子已经来过了吧?”。

    “回公主话,已经来过”。

    “那我便不多说了”,陆筝道。

    “请公主稍后,草民这就去取器物”。

    嗯!陆筝点点头,“先生自去吧!”,待得店老板开门又关闭门后,她又转向少年道……

    “抹干净衣衫后,你先回花家,我要再去‘千丝发馆’一趟修剪修剪青丝,礼物你先帮我带回”。

    “修剪青丝?”,少年望陆筝头上瞅了瞅,“为何要到千丝发馆?这边有的是发馆哪!你究竟要做什么?”。

    “没什么”,陆筝将礼物推给少年,“我就只是修剪修剪青丝而已,你莫要乱想了”。

    趁着接礼物之际,少年凑近陆筝耳边轻声道,“公主,明天当真还要出宫?”。

    陆筝抿抿嘴,“当然了,不但明天要出宫,后天,大后天也要出宫”。

    “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你今日若不说明白,我便不帮你了”。

    “因……,真的没什么……”,陆筝道,“我就想与平王叔玩个游戏”。

    “巷子游戏不是已经玩过了吗?你……,你这里……这里肯定还有大文章,你快与我说说”。

    “行了,霄哥,你不要再问,总之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玩玩”。

    霄哥便是司马霄,“玩玩?玩玩那你找玉哥吧!他喜欢玩”。

    陆筝伸手拽住撅着嘴要走的司马霄,“霄哥你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

    司马霄转过满是无奈的脸,“不是霄哥我小气,公主应该知道皇宫比不得民间,皇宫规矩多,人心恶,更有,最近宫里秘密流传着一则消息,说平王爷要对公主不利,你还……”。

    “等等……”,陆筝截断少年的话,“你说宫里有流传平王叔要对我不利的消息?”。

    “是,是啊!”。

    “什么人在传?我怎么不曾听到过?”。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至于什么人在传,公主不用管,我猜想你今日出宫一定逃不过铁卫营的监视”。

    陆筝一怔,弯弯的细眉若有所思地动着,许久许久才道,“霄哥确定听闻过这个消息?”。

    “确定”。

    “那霄哥,你可不能因为想吓唬我而说谎哦!”。

    司马霄顿了顿道,“平王爷是否真的要对付你,我不确定,但我能肯定确确实实听到有人在传这消息”。

    “我信霄哥,那你可是根据这条消息判断出今日平王爷会派人监视我的?”。

    “是”。

    陆筝不再接话,如水柔眸似搜寻般地在后堂里四下望了望自言自语地道,“你听得到,平王叔耳目众多相信更能听得真,还有父皇,父皇……”。

    “公主在自言自语什么?”,司马霄缓步来到她面前问道。

    陆筝迎着他的目光忽然道,“不,我的判断恰恰与你相反,在没有听到你这则消息之前我有一点料想平王叔会遣人跟踪我,但听到这则消息之后我却能八成断定平王叔不会这么做”。

    “平王爷不找人监视你?……那,那你我的巷子戏岂不是白做了?”。

    陆筝道,“我想……应该不会白做,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说平王爷不做而是说他不敢大张旗鼓的做”。

    少年听不懂了,不过陆筝却不管他的懵懂,她坚信,不管这条消息是真抑或是假,消息的散播者都不会是平王爷本人,铁定是平王府那个下人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走漏风声,自然会引起了他人的警觉,哪怕他平王爷真的已经盯上我,料想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顶风作案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尝试。

    我陆筝刚刚出道,毫无建树,按父皇所言即便秉着公主身份能给平王爷带去一些威胁,但那也只是一丁一点,离眼中刺肉中钉差之十万里。

    所以,平王爷绝不会草木皆兵,仅仅因为我的一次出宫而冒被父皇反围剿的危险遣人跟踪我,哪怕他有意识我这一次出宫有那么一点点不寻常。

    “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罢罢罢,我不说了,你自己小心点”,见陆筝忽然垂下脑袋好似有些不悦,少年立即住了嘴。

    “嗯,放心吧!霄哥,父皇会有安排的,不过虽然已有八成断定,但仍有两成不能保证,我再重复一遍给你听,贫民窟姓花的人家,为了安全起见你今日便住在花家,不要回宫了”,这句话,在逛街的时候,陆筝已经向司马霄叮咛了三次。

    “嗯!我听你的,……你,你说皇上会有安排?”。

    “是的,是的,走吧走吧!”,陆筝转身去推司马霄,她说父皇自有安排绝不是随意捏造,因为在她眼里当今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位只懂得觥酒交杯,倚柳偎翠的皇帝。

    送走司马霄迎来店老板……

    老板手里捧着一大一小两个红色木匣……

    “我们开始吧!”。

    “不了……”,哪知陆筝忽然道,“我觉得不需要易容了”。

    老板一愕,但却没相问因由。

    “千丝发馆”临街而立,坐在里面,只要你注意力专注,不夸张地说,景阳大道上的每个行人你都可以清清楚楚,不费劲地看见。

    景阳大道的西端是东门前广场。

    坐在发馆里排队等候,陆筝的心思开始心无旁骛地翩翩起舞,当然了,前路有人在清扫,自己还徒担个什么心?

    临去御书房向皇帝请旨之前,宫女涟漪已悄悄去过太医院。

    太医院的御医们说苏南子出宫了,京城多大呀!天晓得苏南子去了哪里?大海里总就是不易捞针,陆筝心想,只能等了。

    苏南子的府邸在皇城东区,他要回府,只要不出意外,理论上,他是不可能放着东门不走,弃近求远绕到西门,南门或者是北门的。

    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倚门,守株待兔也不见得会有成效,假如……假如苏南子今日不回宫呢?再假如他真的出了意外转到南门,北门或者西门呢?你岂不是白等?

    白等便白等,为了心中的疑惑,为了印证父皇的话之真伪,为了……

    陆筝低蹙了一下眉睫,无趣地拨弄起胸前的一缕秀发,为了这为了那,其实什么也为不了,想想那苏南子是父皇的贴身御医,又是此案的证人,他如何会与父皇的口径背离呢?

    如此,问岂不是白问?

    “千丝发馆”的门脸儿不大,师傅也只有一位,一位不大点的小姑娘,不过如此小的门脸儿,生意却是兴隆的很,好在陆筝有耐性,人来人去中,终于轮到她上场。

    公主啊!公主,千丝发馆外,景阳大道旁叶雨楼站也不是,蹲也不是,紧紧的抱着身子,两腿弹跳,内急使他有点他架不住了……便是天塌下来他也顾不得了,也得去一趟茅厕。

    肚子疼,茅厕里好一阵子时间折腾,不过,就叶雨楼自己个人认为,这段时间不算太长,但待解决完事儿,返回原地时,陆筝已离开千丝发馆,蹲在了景阳大道的路边上,面前不远处还卧着一个,看衣着,像是个男人。

    叶雨楼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哦!是个男人,不过,他不识得,该男人五旬左右,正醉眼朦胧地瞅着来往的路人。

    这是什么情况?叶雨楼一阵狐疑,但脚下并未停顿,直接往前走去,是了,公主一向心眼软,可能是出于善心,见那醉酒汉子独自卧坐街头,无人照料,怕有什么闪失,遂上前搭讪询问,要帮忙。

    但,醉酒男人体格庞大,而她却是娇躯若柳,怎能扶的起?

    日暮时分,路人不少,无奈却无一人伸手相帮,不得已,陆筝只得一旁蹲守着那醉汉。

    叶雨楼如是这般的分析道。

    不过,你一堂堂公主总不能这样一直干等着吧!站一会儿,坐一会儿,看看天,又瞅瞅地,叶雨楼什么也不盼,只盼着夜幕能早些降临。

    “京都药材行”是京城最大的一家药材商行,老板,据听说姓楼,叫什么楼……对,叫楼仲,这个楼仲,也就是,我前文提到到的,跟平王爷,李衍年等朝廷一顶一大员有来往,甚至相熟的那个楼仲。

    褚遇走了进去,他不怕京都药材行店大欺客,因为统领府本身就有钱。

    嚯!进入大堂,褚遇忍不住赞叹起来,这大堂的设计与装潢比起悬壶堂来,是许多过而无一处不及。

    此时将近黄昏,是以大堂的人不多,只有一位值堂药师立在柜台内与柜台外的,看背影应该是一主一仆两个女子在说着什么。

    褚遇轻轻走了过去,药师冲他点头一笑,意思是请稍等,褚遇会意,也回之一笑,遂倚在柜台上静候。

    “大夫,这药膏有用吗?”,主人打扮的女子向药师开口道。

    “嗯?这声线好像在哪里听过”,由于好奇,也由于爱看女人,褚遇扭过头看了过去,发现说话女子正面红耳赤的瞧着手里的药膏。

    “有用”,药师回答女子的问话,“此药膏的主治功能便是疥疮”。

    “可是这……”,女子还是有些不信。

    “哎呀,小姐”,这时旁边的丫头,她可能是个急性子,插言道,“王爷说的就是‘湿痒膏’”。

    “叫你多嘴了吗?”,女子侧首斥责丫头,她这一侧头视线正好带过褚遇,褚遇也看了她一个仔细,“咦!声音不但熟悉,就连面容也似曾相识”。

    于是,褚遇立即礼貌性的一笑,哪知女子定睛一刹那后,竟然失礼,快速的抽去目光,弄了褚遇老大一个尴尬。

    “多谢大夫”,女子飞快的付完银两,拿着药膏与随身丫头出了大堂的门。
………………………………

第97章 苏南子醉酒

    褚遇有些不自在地挠挠鼻子,但两眼始终舍不得那道背影,喃喃自语,“这背影好熟悉啊!到底……,到底是谁呢?”,拍拍脑袋依旧是没印象,于是他问向老板道,“受累了大夫,打听一下,可晓得这女子是谁?”。

    “对不住了,小哥,小老儿不晓得此女子为何人,不知,小哥有什么要帮忙的?”。

    褚遇抠着下巴,转着小眼睛,突然他一拍柜台面,“大夫不晓得,我却晓得,此女子叫宇文秀,对,就是她,宇文秀”。

    “哎呀!小哥”,褚遇的冷不防一巴掌,吓了药师一大跳,“你这是作甚呢?”。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褚遇赶紧作揖,“我要上等敷脸的疗伤药膏……”。

    药师一下子拿出好几样儿。

    褚遇虽然学过医,但对这类药物,却是知之不多,翻看一阵子后,于是他说,我要价格最贵的,疗效最好的,最主要不能伤到皮肤。

    他一下买了三盒,听药师说,这个量可以用半年。

    回皇城的路上,褚遇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熟人,这个熟人乃太医院当红御医,名唤苏南子。

    不过,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没有母亲岁数,却具备母亲恬静,温暖之性的女人。

    两双眼睛只是猛一相对,褚遇立即就觉得有一股亲切,温馨扑面而来,特别是在她笑的时候,更是一种享受,她一笑,两只清澈,亲善的眼睛像两个月牙儿。

    不晓得她跟苏南子在街边僵持了多久,但褚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可能没有办法,将肥胖的苏南子在原地挪动寸许。

    既然彼此是熟人,那么褚遇就有义务,而且美女在侧,他更需要拿出一些古道热肠,想个办法,不能让苏南子像乞丐一样睡在大街之上。

    但是眼下,褚遇绞尽脑汁后觉得,最具古道热肠,最能让美女刮目相看的法子,只有一个,那便是拿起男子汉的担当,背起苏南子。

    “苏大人,真是要命了,你也太沉了”,好不容易将苏南子轱辘到背上,但刚走两步,褚遇便有点吃不消了。

    吃不消就是吃不消,哪怕美女在一旁搭手帮忙,哪怕美女会说他不像个男人。

    踉跄着,一摇一晃地往前走,他一摇晃,背上的苏南子自然也跟着打晃,苏南子这一打晃不要紧,其结果,直接导致,不晓得他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也不晓得进的是什么食物,一股脑打喉腔里给摇了出来。

    “啊!苏……你……怎么都吐我脖颈里了?哎呀!”,由于顾及美女在身边,褚遇好歹没有跳将起来,但还是不免手一松,可想而知……

    噗通,苏南子一屁股接了地,“哎吆!我的娘哦!”。

    “苏大人,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满脖颈的肺腑秽*物直熏得褚遇阴象环生,他蹲在地上使劲的扒拉,恨不得把自己扒个精光不剩,可无奈这是大街。

    “褚……褚遇,你是褚遇?”,苏南子仿佛被摔醒。

    “是我”。

    “你就是褚遇?褚统领的大公子?”,月牙眼美女轻轻一笑,也问了一句。

    “是,我爹是褚剑石”。

    “哦!小妹我是御丞宫大人之女宫心儿,那日徐宰辅来宫府,说他最近头疼的特别厉害,今日凑巧碰到,为表挂念,方便问遇哥哥一句徐宰辅的头疼之症可有减轻?”。

    一句遇哥哥直接把褚遇叫的四肢无力,嘴歪眼斜,“还减轻呢?都快成了一个废人了,不能想一丁点事儿”。

    “那……”。

    月牙眼美女刚要再说,忽听地上的苏南子大声的笑了,但笑着笑着,她就觉得苏南子有点变腔了,“哈哈哈,褚遇,褚遇,哈哈”。

    “你别哈哈了……”,褚遇四下看了看,“你先在这莫动,我去寻个人帮忙”。

    忽然,苏南子一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领,褚遇撅着屁股,极不可耐地道,“你太沉了,我背不动”。

    “不……老夫不是……想你……背,老夫是想问你,你可晓得老夫焉何吃酒?”,苏南子硬着舌头道。

    “不晓得……”,褚遇摇摇头,“等你醒酒后,不如跟我细说细说?”。

    “因为老夫的兄弟死了……”,苏南子根本没听褚遇说话,依旧拽着他,只顾自个说自个的,并且现在就开始说,“最亲最亲的师兄死了,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说,你说苏大人,别再摇我了”,褚遇一边抠苏南子拽着自己衣领上的手,一边道。

    “你师父……韩莲湖”。

    褚遇不随心地哦了一声,“你俩是师兄弟?怪不得,怪不得你俩一个……呵呵……”他本来是要说一个德行的,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尊师重道。

    韩莲湖的名字出苏南子的嘴,褚遇虽然没有随心,但一边的月牙眼美女却注了意,格外的注了意。

    “老夫知道,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丧尽天良的……鼠辈,他以为……可以瞒住天下人?别……说天下人了,就连老夫和皇上他也瞒不了”。

    褚遇的手,咯噔一下停住了,一点也没察觉月牙眼美女也是一颤,更没察觉月牙眼美女一颤后,还有要阻止苏南子说下去的趋向,“苏大人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儿都堵住苏南子的嘴巴。

    “师兄啊!你太冤哪!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天……今天师弟来告诉你,你是因为三十六副药被人杀死的,那药渣,药渣至今还留在乾坤殿,留在乾坤殿哪!哈哈哈”,苏南子仍然没有听褚遇的话,仍然自说自的。

    不过,说着说着语气已渐微不可闻。

    褚遇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苏南子的醉相不是装的,他的出现应该不是某些人精心设置的套路,他的话应该毋庸置疑。

    褚遇不自觉的坐在了地上,以苏南子的这番言语来分析,杀死韩莲湖的人无疑就是平王爷了。

    但令人想不通的是,当今皇上明明早已知道,害他无子嗣之人是平王爷。

    害他无子嗣传承的罪名,说出来其实一点都不比陆锷无心致死前皇子的罪名轻,若深究起来,其性质可能会更加恶劣。

    可皇帝为何?为何硬生生地吞下这口恶气善罢甘休,却迎合平王爷,传位于平王爷?是因为驾驭不了平王爷,还是已经憎恨陆锷到了极点?

    “哎!不想了,怪不得徐爹……,原来用脑子过度真的会头疼”。

    褚遇抬起头,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月牙眼美女已经不在身边,左右巡视,附近也无有那道靓丽的身影,他莫名的一阵失落。

    金枪王叶雨楼刺杀一个,连半点武功都不懂的陆筝公主,竟然还能让陆筝公主有机会脱身,甚至跑到褚遇身边来求救?

    这,要是没有一点故事的话,恐怕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说,信。

    别急,这其中当然有原因,首先叶雨楼武功奇高,估计可以与狂人抗衡,其次,他并非是真的要杀死陆筝公主,再有,陆筝公主天资聪颖,心细如发。

    基于这三点,动手前,叶雨楼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自己到底该怎么败,才能使陆筝公主不起疑。

    于是,他想到了褚遇,褚遇一旦插手……

    于是,他虚晃一刀,自朝天司因内讧解散后,叶雨楼便再也没有用过自己的金枪。

    两个于是后,于是,陆筝公主才得以有机会向褚遇求救。

    见到兵刃,甭管它有没有沾血,褚遇的第一反应都是头皮发麻,手心冒汗,因为打斗场面只要出现兵刃,那就意味着容易出人命。

    陆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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