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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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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丰年的时候,潇水集是两府一郡打破脸争夺的宠儿,灾年的时候,却变成了两府一郡日爹骂娘,你推我搡,打死谁也不要的弃儿。

    所以,这里的人很可怜,同时也很遭人恨,可怜的是集上的人缺吃少喝,遭人恨的是,没有吃喝他们就动手抢,不分青红皂白,好人抑或是坏人。

    他们一抢,朝廷不明原由,全都是郡府州衙说的算,自然要出兵镇压剿灭,一镇压,打不过他们就往山里跑,山里沟沟壑壑,当兵的不敢轻入。

    不过,老百姓终究是老百姓,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与武器精良,装备齐全的军队抗衡?尽管当兵的剿匪不是很尽力,但一来二去两年磨下来,潇水集的人也给剿了所剩无几了。

    我平常足不出户,孤陋寡闻,对潇水集的情况就了解这么多,候空经常走南闯北,估计他知道的会更详细。

    那当然了,若不是知道的特别详细,兴许候空这会儿也不会胆战心惊了。

    企图收买,控制军队,这是多大的罪名?淮阴王爷不傻,他不会轻易任由我将贼和尚押解京城指证他吧!

    肯定不会了,虽然此刻淮阴王陆锷不在现场,不能亲口回答,但他已经用行动证明给候空看了。

    此时乃杀冬之际,严寒,冷霜,傲雪虽早已把大地之上沾青带绿的东西全都给没收了,但是候空一眼望去,对过一群人后面的野林子还是遮天蔽日,不见一线。

    “请问各位是何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对着那一拨人,候空这样问道,占着道,就一定是劫道的吗?说不定人家是要问个路,所以她觉得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

    “娘的,帮什么忙,老子们劫道的”,土匪一般都脾气火爆,脾气不火爆不行啊!他们若是跟你有商有量的,你估计不会把值钱的东西给他们,相反,你还会跟他们要两个儿。

    “娘个蛋,赵宗越,老子找他要一队县衙兵备,他却只给了十个新兵蛋,子,原来他是居心不良啊!”,候空没怎么把面前的山贼放在眼里,低骂赵宗越一通后,朝兄弟候鹰看了看,低声道,“我头前走,尔等尾随护好囚车,我们硬闯过去”。

    跟谭秀林来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的皇宫精英,这种流民,乌合阵势他们焉能看在眼里?

    “娘的,我们做土匪的还能被你们吓着?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冲”,见候空等人不理不睬,而且还要大摇大摆的过去,一群山贼中有一位络腮胡大手一挥,平地一声雷。

    “兄弟,你带几个人护紧囚车,其他人跟我迎敌”,候空手腕一硬,抽出大刀。

    他不管同伴们要找谁拼命,反正他的目标是锁定了络腮胡。

    穿插在一群土匪中,候空西里咣当连连挥刀,对付这些流民,他相信自己完全不必如临大敌。

    然而,砍了七八十来刀之后,他却愣住了,因为刀上没有见一滴血,十来刀,刀刀都落空了。

    这不应该呀!正晃神间,他被一脚中胸口仰翻在地,定睛一看,妈的,是络腮胡,娘的,你也真傻,看罢,候空笑了,他笑络腮胡手里明明有家伙事儿,却偏偏用脚,我候空谢谢你了。

    候空哈哈哈一笑,一跃而起,手中大刀借着反弹之力挥洒而去,快如流星。

    络腮胡也是嘿嘿一乐,奋勇迎上,他手里握的是把长剑,刀剑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二人各被震退了两步。

    络腮胡哎呀一声,嘴唇与面部肌肉一阵大激烈的抽搐,他他丢了剑,指着候空颤声道,“你,你娘的好厉害”。

    候空活动活动被震得生疼的右手,“接我千斤一坠还不死,看来你们这帮流民还不能小觑”。

    络腮胡骂道,“敢小觑你大爷,你是找死”。

    候空憋住一口恶气,不与络腮胡逞口舌之勇,左右看了看,只一眼他便面色不由得一紧,这才不大的功夫,赵宗越的县衙兵备有一半儿都躺在了地上。

    不过,所幸,随谭秀林而来的几个京畿营禁军却个个安然无恙,还把那些流民山贼撂倒了一大半。

    他的心略放,回过头正视络腮胡阴森森一笑道,“嘿嘿,看你我是谁在找死吧!”。

    “谁死,老子也不能死啊!你等着……”,突然,站都站不稳的络腮胡拧嘴打了一个极响亮的口哨。

    信号?候空骤然一惊,忙抬头四下张望,果不其然从前后林子里一下子又钻出四五十号人来,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身无兵器,个个手里都端着个盆。

    “大家小心”,不明就里,须当谨慎,候空沉声向自己兄弟道。

    由于那些人把盆都持的非常高,所以候空怎么看,也看不到盆里到底盛着什么物事,是以心里更加紧张。

    “哦!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水呀!”,等那些人个个把盆一扬,候空明白了,哂然一笑,“不过,这能起什么作用啊?能泼到我身上吗?”。

    当然泼不到了,他们将水全部泼洒到了青石板的官道上,真是浪费,五十盆水,整整把林子前的十几米官道泼了个通遍。

    于是,候空一笑道,“大胆匪徒,敢在官道之上劫囚车,是活腻歪了吧?”。

    “老子呸”,络腮胡啐了他一口,“什么鸟官道,老子才不怕呢!”。

    “不怕,那你倒是起来跟我再打呀!”,候空二目一隼,抬脚向络腮胡逼近,但甫一抬步子,他差点跌上一跤,这时方才意识到,“坏了,地面结冰了”。

    “哈哈哈……”,络腮胡大笑起来,本来在摇摇晃晃后退,躲候空的他,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候空,“看着,老子这不是来了?”。

    “兄弟们,速速向囚车靠近,远离结冰地面,看这帮宵小能耐我们何?”,候空道。

    “哪有那么容易?”,络腮胡又拧嘴吹了一记口哨,哨音落地,那原来持盆的五十个人又打林子里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手里拿的不再是木盆而是弓箭,“把他们都给我围在冰面上,谁先动,就先射穿谁的脑门”。

    “无耻之极”,候空怒骂,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爽朗朗的笑声,“杀猪屠夫,你还要玩是吗?老子可没时间陪你了”。

    候空慌忙回头,但见一人犹如雄鹰掠食一般,居高临下,直扑囚车。

    “候鹰保护囚车”,候空嘴动脚也动,他可不怕被射穿脑门。

    哪里还用得着他出言吩咐?候鹰早已经出手了,可是他的手只出一半就被那雄鹰一掌劈倒在地。

    候空这次真的是受惊了,“好霸道,好雄浑的掌法,大有刀祖剑圣金枪王之威”。

    “王八蛋,你是要把贼和尚劈死不成?”,络腮胡在后面冲着囚车上的雄鹰吼道。

    “死猪,快滚到一边去”,那雄鹰头也不回,又是一掌,哗啦,囚车被他劈了个稀烂,贼和尚得救了。

    候空气冲斗牛,哇哇乱叫,跃身要追……

    “兄弟们,对准那个人给我射”,络腮胡看着候空道。

    “卑鄙”,一只箭还好,但万箭齐发怎么怎么躲呀?候空只得卸了真气,不卸也没法子,虽然练武人多少都习过一点下盘功夫,但在这光滑的冰面上……

    “大哥,怎么办?”,看着络腮胡一帮人带着贼和尚隐入深山老林,候鹰急的直冒火。

    “什么怎么办?”,候空邪气没处撒,竟一拳打在旁边的马儿身上,马儿嘶嗷一声倒了地,“如今丢了贼和尚,回京城如何交差?还是想办法抢人吧!”。

    “就凭我们几个人怎么抢?”,候鹰道。

    “都说了想办法”,候空此时看谁,谁都不顺眼。

    “想什么办法?”。

    “你,还有你和我,各执令牌去冷水郡,攀平府,京门府求助”。

    “这,这得耽误多少时间?”。

    “滚蛋吧!你”,候空重重地给了候鹰一耳光,“耽误多长时间也得抢人,你再说,再说,我废了你”。
………………………………

正文 第77章  情深恨长

    情深恨长

    “怎么了?为何要等一会儿再进?”,徐忧民看看悬壶堂的大门,拉住转身向一边闪躲的褚遇问道。

    “不……不为什么,等……等一下再进去也不晚”,褚遇勾着头,用手扒拉他的手,“徐爹快松手啊!”。

    “到底出了何事?”,徐忧民四下瞅瞅,并无发现异常。

    “没怎么……”,见一时无法躲开了,褚遇干脆缩在了他身后,“徐爹,您也背过脸来……”。

    “你这孩子……”,徐忧民转个身,刚要再问,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脆如璞玉坠地之声,“请问对面是遇哥吗?”。

    徐忧民把转了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向发声地抬目观瞧,但见不远处,站立着一男一女,女的娇靥楚楚,妙龄在二十二岁左右,上身着鹅黄色绣袄,下穿湖蓝色百褶裙,脚蹬雪白轻练靴,真可谓富气逼人,笑语嫣然间,双唇微翕,两排银牙如月光乍破云层,洒下熠辉一瞬。

    男的,年纪也在二十岁左右,一鼻一眼也算端正,尤其是眉宇间高挑着一股,令人不能漠视的清秀,可就是人有点丁瘦,面色如菜,一袭冷月色麻革书生长袍千线万结,一双软底布靴千疮百孔,已不分原色。

    徐忧民没认出是谁,但听得分明,此女子乃是褚遇的老熟识,于是捅捅褚遇道,“遇儿有位姑娘找你”。

    褚遇头勾的更低,用身子拱着徐忧民轻声说道,“叫她走开,就说不是我”。

    “你分明就是你呀……”。

    “对呀!你分明就是褚大公子,为何要否认呢?”,这时那一男一女已缓步到了二人近前,女子笑道。

    徐忧民眼睛瞪得老大,半晌道,“姑娘……是袁梦侄女吧!”。

    那女子红晕一浅,轻施了一礼,“恕小女子眼拙,伯伯是……?”。

    “我是你徐伯伯呀!”。

    “啊……!”,那女子正是袁冲之女袁梦,但见她微一变色,就要行大礼,还拽着身旁的落拓书生和她一起行大礼。

    徐忧民慌忙道,“大街之上,不妥不妥”,这边招呼完,忙又向褚遇道,“遇儿,是袁梦姑娘啊!”。

    可能是嗓子不舒服,褚遇连连干咳了几声,移步迈出徐忧民背后,高昂着头,还晃来晃去,“我就是我,怎么了?”。

    袁梦一听,扑哧乐了,“小妹临街碰上,向前问个好,不知褚大哥装作不识,所谓哪般呢?”。

    褚遇又干咳,“我……很好,多谢了”。

    “你老仰着头,晃来晃去的,做什么?”,见褚遇始终仰首乱望,不肯正视袁梦,徐忧民觉得有失礼貌,于是扯扯他衣衫道。

    “没什么,徐爹,我们进去吧!”,褚遇低下头还是没有瞧袁梦一眼,拽着徐忧民就走。

    “遇哥,何时变得如此小气?”,袁梦忽然说了一句。

    褚遇瞬间顿住脚,慢慢转过身,一张脸红似二月鲜花,“我小气?……哼哼……不错,我是小气,又怎么样?”。

    “你怎么了褚遇?跟一个姑娘家这般说话,不怕有失涵养啊!”,徐忧民愠怒道,虽然他弄不明白两人之间所为何故,但看情形,估计就是傻子也晓得,两人之间有事。

    “没什么,徐爹,我们走……”,褚遇依然僵硬着脸。

    “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吗?”,袁梦的声音跟身体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袁姑娘,这是……”,身旁的落拓书生悄悄问道。

    “这……跟你没关系”,虽然在回书生的话,但袁梦却一直直视着褚遇。

    “到底……”。

    “没事徐爹……”,褚遇突然很大声的把徐忧民的话,给顶了回去。

    顶罢,转向袁梦,眼光正式正视袁梦,心头身体忽然俱皆一颤,袁梦着实的撩人,刹那间,怨,得不到的怨,恨,被拒绝羞辱的恨,一起涌来……

    “朋友?做朋友?你可真伟大,不过,我脑残智障可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要想得到答案,我或许能教授你一个办法,你我来换换立场,你输我赢,依你袁姑娘的冰雪之聪明,应该不难得到答案”。

    “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不难过,我凭什么难过,再说,你值得我难过吗?”。

    “你……褚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混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何资格评论?”。

    袁梦冷笑,“我是没资格评论,但我想告诉你,你做人很失败”。

    “你说什么……”,褚遇的指尖,戳向袁梦光洁的面孔,“你再说一遍”。

    袁梦臻首一扬,冷傲的像一块冰,“你做人失败,尤其是作为男人”。

    “你……”,褚遇缩回指头,变成拳头,牙咬的嘣响,徐忧民一把攥住他,“遇儿,你要做什么?”。

    “滚开……”,褚遇大吼一声,甩开徐忧民,一拳砸向袁梦,“滚开”,这两个字是在招呼徐忧民吗?如果是,我猜褚遇是疯了……

    忽然,有个身影……忽然,袁梦扯开了那个身影,将娇小的身躯迎向褚遇的拳头。

    “滚……滚……”,褚遇的拳头到底没有落下,一旁的徐忧民终于吁了一口气,怒火填膺下一拳头打下去很容易,可待心平气和时要收回那一拳头可就不容易了。

    “好,我滚……阳公子我们滚”。

    “徐爹,我们走,走啊!徐爹,还看什么看?”。

    转过身,袁梦憋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遇哥,你什么时候,能变成一个真正两肩挑江山的男人,遇哥……对不起……

    转过身,褚遇同样也是难抑悲郁,只是可惜,袁梦的心里话,他永远也听不到了。

    某一处屋角,袁梦趴在冰凉的石墙上,痛哭至花枝乱颤,阳泛舟站立她身后不远……

    “袁姑娘请莫要再伤心,我看那褚遇也非是恶人,只不过是情绪稍微激烈了一点点而已”。

    “我晓得他不是恶人”,袁梦转过面庞,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抱住了他……

    “我是不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不……我不想伤害他,也舍不得伤害他,为何他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她投怀,阳泛舟送抱,两人动作熟练,合作默契,“莫难过,莫难过,褚大公子是个聪明人,过段时日,我想他一定会明白袁姑娘的心意”。

    秀才出身的阳泛舟,领悟力自然非同一般,虽然袁梦与褚遇适才的一番针锋相对的对话,他听的一知半解,迷迷糊糊,但事后一琢磨,多少也算洞悉了一点,二人争吵的实质原因……

    “情,即是蜜糖,又是毒药,该如何掌控,如何驾驭,世间男女参详了一代又一代,却也无一人能够参透,做到收发,运用自如,享受蜜糖,拒绝毒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褚大公子处理感情的方式虽然过激,但我觉得却也没什么错”。

    袁梦依旧伏在阳泛舟肩上痛哭……

    “他还没有什么错?大庭广众之下,恶言恶语的羞辱一个弱女子,一点男子气概风度也没有,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死也不见”。

    阳泛舟的心,骤然一狂跳,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双臂加了一点温度,但是很可惜,他这次加的温度不够适当,这可能源于他心乱了……

    “人在失态的时候,哪还有什么风度,涵养可言,再者说,人跟人毕竟是有区别的,个人发泄情绪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有的人沉默深思,有的人发疯咆哮,有的人一哭二闹,有的人残忍伤害,所幸,褚大公子采取的是发疯咆哮而不是伤害,所以,我才说袁姑娘不要去怪罪他”。

    “所幸?”,袁梦抬起头,“难不成,难不成他还会伤害我?”。

    “褚大公子会不会因情记恨伤害,我倒不能肯定,我能肯定的是世间绝对有这样的人存在”。

    袁梦抹把眼泪,要脱开阳泛舟的怀抱,但挣扎了两下……她一惊,阳泛舟这一次的拥抱,对于朋友而言,似乎越线了。

    惊后,她又一凛……

    不,我不小心让褚遇生了误会,怎么又能粗心大意令阳泛舟产生错觉呢?

    “阳公子请放开我”。

    袁梦的口吻很硬,也许会令阳泛舟难堪,但她必须如此,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能拖泥带水,玩暧昧。

    何况,自己不喜欢阳泛舟的原因,并不像不喜欢褚遇那般的模糊不清,不能肯定。

    不喜欢阳泛舟,她有极肯定的原因,那便是门户的悬殊。

    自己是宦官千金,阳泛舟乃一介布衣。

    袁梦既然敢如此坦言露骨,自然就不怕别人翻眼,说她嫌贫爱富,因为她晓得自己有一种无法改变的根性,包括所有人都会有这种根性。

    什么样的环境就会缔造什么样的根性,根性乱则标示着本性乱。

    就好比太阳,月儿,星星,它们原本就在天空高高挂,你非要把它们摘下来植入泥土里,泯灭他们的本性。

    暂且不说它们乐不乐意,我只说,如果没有了阳光的普照,月儿的胧胧,星星的眨眼,这世界还能叫世界吗?

    正所谓,太阳走,月儿现,道不同的两个人,永远不能相为谋,不能交集,即便奇迹交了集,其结果,也必定是一场曲终人散的悲剧。
………………………………

正文 第78章  这个女人,我无语了

    经常听一部分人这样发牢骚,我的家太大,我很孤独,也时常听一部分人那样埋怨,我的家残壁断垣,一贫如洗,我一刻也不愿再待下去。

    同是芸芸众生,人间烟火儿女,个人的心境为何如此迥异差别呢?

    如果让我来解释,我想我只能给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些人没爱无心,对身边的事物执念,欲望过多。

    有一句话说的好,境由心生,人间有爱,人生处处是艳阳天,人间有情,人生哪哪都是风景。

    人生有执念,欲望没有错,因为欲望说白了就是追求,有了追求,我们才有动力,我们的生命才能鲜活,姹紫嫣红。

    但是请记住一点,追求目标一定要建立在务实的基础上,若我只是一名有力气没有头脑的农夫,我就要想着在田野里成就我的梦想。

    若我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却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书生,我就要想着在仕途中圆梦辉煌,千万莫浮想联翩,一山望着一山高,做可望而不可即的白日梦,不要总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生千百轮回,你是斗不过天的,天赋予你的都是你适合走的路,都是根据你的命格实时摊派的,也许你会不服,也许你不择手段,穷极一生,逆了天,打破常规,得到了你想得到到一切。

    可我保证,你未必有福消受,退一步,即便你有福消受,但我还是觉得,你在追求梦的途中失去的东西一定会大于你现在拥有的东西。

    看到这,你会越发的不服了,什么?我现在要钱有钱,要脸有脸,人人对我点头哈腰,顶礼膜拜,这些感受得到,又看得见的实实在在的东西,如何就比不上那失去的东西?

    你不用不服,我只送你一句话,真正有价值,又实在的东西,例如切肤的亲情,友情,身心的惬意,潇洒等等,根本是金钱,脸面,权利,排场度量不来的。

    陆筝公主一向是个随意的女子,所以她每天的穿衣打扮,都是随着她的性子在彰显。

    她从公主府内殿里慢慢闪出身影,第一眼就瞧见了宫女粉靥,别说外殿里的宫娥本就不多,就是有成千上万个,依粉靥鹤立鸡群的超高气质,也能第一时间吸引住别人的眼球。

    粉靥正在极用心,极卖力的抹桌椅板凳,说她用力用心,是因为打陆筝公主看见她到现在,她的手就没停过,反反复复的,但只在一处擦拭。

    “粉靥……”,陆筝轻轻唤了她一声。

    这一句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召唤,旁边的宫娥都听见了,而粉靥愣是没反应。

    需要二次召唤吗?当然不需要,在宫里当奴才拼的就是眼力劲儿,一般主子在二次召唤奴才时,心情肯定不佳,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粉靥听不见,我得叫你,免得被连累。

    “对不起,公主,奴婢该死”,粉靥赶紧丢下抹布,抚平袖子,跪倒在地。

    “起来吧!”,陆筝直视着她的眼,粉靥不光眼睛漂亮,薄薄的嘴唇,高高的鼻梁,淡淡的弯眉,无一处不是对爱美女人的挑战,“没这般严重,你随我到内殿来”。

    “东西拿到手了吗?”,一到内殿陆筝别的不谈,单刀直问。

    “拿到手了,可是……”,粉靥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是……”。

    “不打紧……”,陆筝眼如月牙儿,“我早有预想,苏南子毕竟是一位有底线,有原则的资深御医,你能在他那里拿到七经不醉就已经很难得了,委屈你了,我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粉靥的双眸立时变得雪亮,容貌也更加的紧致,“多谢公主殿下”。

    陆筝心下一寒,虽然与她才是两天短暂的相处,不敢说了解,但至少可以说已经掌握了她大部分性情。

    她意志坚定,钟爱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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