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少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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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苏醒醒腰部的固定拆除了，改成调整绑带。这东西一上身根本没法吃饱饭。周彩彩这天放学来探望她是说：“你这个和女子束身衣差不多了。”

　　　　说完，给苏醒醒找了几张欧洲中世纪的绑带束腰，苏醒醒感叹：“女人，活着太累。”

　　　　“对了醒醒，有件事你知道么？”

　　　　“什么？”

　　　　“方拓转到化学班了。”

　　　　周彩彩的眼神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苏醒醒微张着嘴，心脏咚咚咚直跳，半响才说：“为什么？”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彩彩，虽然骗了你，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对你更好。

　　　　“你也不知道啊。”周彩彩低下头，“我问樊星是不是早知道了，他也不说。”

　　　　“那你呢？留在历史班？”

　　　　周彩彩玩着手指，声音带着哭腔说：“原来想转班的，但是樊星说我要是这么干的话不知道会给惹来多少流言。我想方拓应该也是烦了吧，这两年他应该没少被人说。他没找我吵架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我自己有点内心煎熬罢了。”

　　　　房间里沉默良久，周彩彩抹了抹眼泪说：“对不起啊，咱不说这种不好的事情了。哎，跟你说个秘密。”

　　　　“啥？”

　　　　“我也是听说的，你能住这么好的单人间是邹文泽找人给安排的。”

　　　　“哈？”

　　　　“你不知道？”周彩彩有些诧异，“我是听说你事情一出他就知道了，还联系了认识的人给你安排病房找最好的医生。邹文泽家里好像一直有资助体育运动来着。”

　　　　苏醒醒想了想：“我只知道他们家里有好几个人挺喜欢武术的。”

　　　　“对啊对啊，那肯定是他们知道了帮你的。所以，你们班张斐和物理一班的邓老师商量了，等你好点了就让邹文泽给你补物理课。他也同意了，还说语数外可以一起教。”

　　　　“真的假的？”邹文泽这个好人当得苏醒醒有点意外啊。

　　　　“真的！”周彩彩笑道，“哎，醒醒你真幸运。如果换成我，方拓估计一早就拒绝了。”

　　　　苏醒醒：

　　　　现在的周彩彩就和失恋的人一样，无论你和她说啥，她都能扯到那个人身上去。不过这样也好，看着别人的哀伤，好像自己心里的难过就不那么难过了。虽然这有点不厚道。

　　　　这天医生给她配的药换了方子，苏醒醒挂完水后一直不太舒服，加上吃不饱，晚上做起了混乱的梦。

　　　　她梦到自己举着冠军奖杯，旁边倒着四五个体型高大的外国选手。观众席里是再给她鼓掌；然后画面一转，又是苏陌刚生出来那会儿。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喂饭喂得气喘吁吁，于是苏醒醒便结果碗筷一口一勺，故意装的非常美味，那演技浮夸极了。苏陌果然上当，突然就不躲了而是跟着苏醒醒一直恩恩呀呀地讨饭吃；突然她看到了熟悉的站台，四周观众疯狂的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对方上场的人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再低头看看自己，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柱子上。与台上的苏醒醒对战的是一头棕熊，棕熊一巴掌就把那个苏醒醒打飞出去。地下观众一片喝彩；后来她又梦见妈妈了，妈妈带她去买裙子，可是苏醒醒不喜欢穿裙子，穿裙子不能爬树。于是妈妈就说，小姑娘家的不能爬树，于是把家里的裤子都换成了裙子，差点连老苏的裤子都遭殃；最后，苏醒醒梦见了那三个人。她梦见自己把那三个揍得脸都变形了，效果堪比整容。然后这三个孙子拖着残身跪着给她磕头。

　　　　哦，这个梦还真是不错。

　　　　可是为什么苏醒醒泪流不止？她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到耳垂最后被枕巾吸收了。

　　　　什么不想去国家队，不想再比赛了，说的轻松，心里实际却是一百个不情愿。俗称嘴炮一时爽。白天那个看似潇洒地说着要离开的苏醒醒，不是真的苏醒醒。那只是一个被人打蒙的苏醒醒再用理性分析退路。但是人的真实情感，被理性忽略的真实情感，影响着她现在的生理反应。

　　　　眼泪一直掉，肚子一直叫，怎么会这么残！

　　　　突然好像有一片亮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醒醒！醒醒！”

　　　　有人轻轻的戳着她的脸，苏醒醒挣扎地睁开眼睛，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有一双漂亮眼睛的人，那人身上有好闻的花香味。那种介于春天和夏天之间的花香味。

　　　　看清樊星的脸的苏醒醒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忍不住了，哭得越来越厉害。

　　　　樊星见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止住她的眼泪，只好坐在旁边那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别一直哭啊。”

　　　　苏醒醒呜呜呜了半天，终于缓了口气说：“不是，我脸痛，忍不住。”

　　　　樊星：噗！
………………………………

第一百零二章　可怜人

　　　　脸痛的苏醒醒看着快笑岔气的樊星，恨不得给他两脚，可惜她现在是个半残疾。

　　　　“现在几点了”

　　　　苏醒醒还不太好动脖子，所以桌的小钟看不到。

　　　　“晚八点半。”

　　　　在医院每天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七点半有查房的医生把你叫醒，八点半护士来送饭或者老苏来送饭，九点吃药，十点陆续有人探访。十二点有吃饭吃药，下午再来两波医生检查，到了五点半继续吃饭，好不无聊。

　　　　苏醒醒知道像她这种伤的人可能药理有激素，到时候等她出院，吃的躺的再加激素指不定成个大胖子。

　　　　“你怎么这么晚来啊”

　　　　“哦，放学的时候有点事来晚了。”

　　　　苏醒醒躺在医院没什么事情干，做的最多的就是“看天冥想”，她掐指一算，觉得不对：“你不是前几天就回来了么？前两天怎么不来”

　　　　樊星挠挠头：“有点事。”突然又笑道，“你这算什么？查岗啊？”

　　　　“不是。”苏醒醒望着天花板，可能是脑子这几天抽的厉害脱口而出，“是监视。”

　　　　樊星：……

　　　　“说道监视，我刚才路过前面欺负你的那两个人的病房，有警察监视着……我听廖科说怀疑是有人花钱雇打手教训你。”

　　　　“啊，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好像是何元锡吧。前几天，警察叔叔来和我汇报情况听着是这么个意思。”

　　　　“你确定是何元锡”

　　　　“干嘛这么问？”

　　　　“我听廖科的话推测……何元锡……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她不是主谋。”

　　　　废话，我也知道她不是主谋。她估计连雇打手的钱都没有。再说何元锡的前途也就那样了，她要是打了苏醒醒再被爆出来直接被体育局除名，这辈子别想公开比赛，商业也不行。

　　　　“她是不是主谋又有什么关系。”苏醒醒叹道，“能雇人教训我，那主谋肯定想好退路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摆明着不怕你查到他。”

　　　　“哟，苏醒醒，心知肚明啊。智商提高了”

　　　　“可不，在你樊老师孜孜不倦的教导下不提高也不行啊。”

　　　　“可是，你就这么甘心让那个人逍遥法外”

　　　　“我不甘心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警察第一天就知道和地下格斗有关系，可是查了这么久有进展么？除了这三个人他们抓到谁了还不是按兵不动。我想他们心里可能有点可惜了，如果我那时被打死的话，这案子可就好办了。”

　　　　“苏醒醒”

　　　　樊星突然提高音量。吓得苏醒醒虎躯一震，脖子又痛了：“鬼嚎什么啊！吓死人了。医院医院，你注意一点。”

　　　　“你才注意一点，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苏醒醒直着脖子眼珠移到右边，看见樊星又是张黑脸。啊，可能是那句话太难听了。

　　　　“对了，我刚才听你爸说你不去国家队了”

　　　　“我爸？他还没走？”

　　　　“走了，回去折腾你弟了。哎，别打岔，为什么不去。队里给你的又没说要撤销。”

　　　　“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等我进了队里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劝退。到时候抚慰金也不见得比现在高，趁现在有同情分自己识相点不好么？”

　　　　“那你不去不就空了一个名额，到时候会补啊？”

　　　　“我估计是季靛羽吧。毕竟之前比赛和我实力相当的有没有入队的只有……”苏醒醒看着樊星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次买凶杀人的人是不是这位季靛羽。”

　　　　“不会吧……”苏醒醒说的不确定，心里也不确定。樊星怀疑的她早就怀疑了。教训她，就是希望她不去国家队，她不去得好处最大的就是季靛羽。

　　　　但是如此大的罪名，怎么能随便扣。

　　　　“醒醒，我问你。”樊星突然起身，严肃地看着她，“如果真的是，你甘心就这样把名额拱手想让”

　　　　四目相对，苏醒醒没有回答。

　　　　医院探病的时限是九点半，樊星回去后苏醒醒一个人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发了好久的呆。

　　　　甘心，不甘心，连警察都搞不定的人，她苏醒醒甘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个，苏醒醒突然觉得全身无力，那种从心而生的无力。

　　　　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苏醒醒被告知可以下床了。可惜护工阿姨坚持让她做轮椅，戴着护具坐着轮椅，老年人苏醒醒终于走出了病房，走向了世界。

　　　　“阿姨，我想去警察站岗的那里看看。”

　　　　“啊呦，小苏啊，那种人看什么啦。”

　　　　“我就看看，这叫看看自己的战利品。”

　　　　“噗，小苏，你语文不行的吧，那哪叫战利品。”

　　　　阿姨虽然嫌弃她，但还是把她推过去了。

　　　　病房门口，正好有个警察送一对头发斑白老夫妇出来。那妇人看见苏醒醒就跟疯了似的破口大骂，说她把她儿子打进医院了到现在都不见好，要她赔钱，要她去死。

　　　　警察颇嫌麻烦地瞥了苏醒醒一眼随后立马拦住那个妇人。语气强硬地威胁他们安静点。

　　　　阿姨想推走苏醒醒，苏醒醒也不知道是被骂傻了还是脑子供血不好，坚持想进去看一眼。

　　　　警察一开始不同意，知道老医生来了说了几句才放她进去。门打开的瞬间，苏醒醒听到仪器的滴滴声，还有妇人难以停歇的咒骂。

　　　　病房里，一个男子躺在病床，嘴里查着管子，苏醒醒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面对这么陌生一个人，苏醒醒突然觉得有点可怜。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和她一样带着护脖，手臂还打着石膏。这位小伙苏醒醒也不记得了，但是小伙见到他就和见了鬼似的转身就像跑。

　　　　后头警察厉声道：“跑什么还想不想戴罪立功。做下去和他讲话。”

　　　　医生告诉苏醒醒，取证工作卡在这个床的人这儿了。大概是扭打的时候没摔好，砸了脑袋，现人到现在都没醒。

　　　　苏醒醒沉默地看着他们两，那个醒着的人不敢看苏醒醒的眼睛。

　　　　病房外骂骂咧咧的老妇不知怎么不说话了。她奇怪地歪眼去看，看见了久未露面的马超，还有米尔，廖科，以及其他几个熟悉的选手。

　　　　马超不知道和那对夫妇说了什么，那老妇由怒转悲，哭个不停。

　　　　马超一行进来后，先是围着苏醒醒各种打探一番，确定她残不了后大家就松了口气。

　　　　“你也真是，要不是警察找我们问话我都不知道你被人暗算了。”马超进了国家队整个人气场更强了，“我听说你不去国家队了？”

　　　　苏醒醒嗯了一声。

　　　　“也好，也好。”

　　　　马超这么说看来国家队的日子不好过。

　　　　随后她又扫了角落两个人，冷笑道：“还真是没想到，时隔五年再见你两居然是这个样子。”

　　　　“你们认识？”

　　　　“认识。师出同门却不同路。刘征，看看外面周志强他父母，你爸妈是不是应该庆幸还好他们死的早不用管你这些污糟事儿啊？”

　　　　马超讲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苏醒醒一边觉得骂得好，一边又觉得同情。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这局面，又是什么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走吧，苏醒醒。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等下。”苏醒醒按住马超，“我有句话和他说。”

　　　　苏醒醒看了看闭着眼的那家伙，马超推她过去后，她看着那种苍白的脸道：“你，要快点醒。醒了以后告诉你面那个人。散打，苏醒醒放弃了。希望他踩着我的身体继续朝爬，爬到全市第一，全国第一，全球第一。等她爬到了巅峰，我会时时刻刻等着看她从高处摔下来跌的粉身碎骨，倒地不起的那天。”

　　　　这句话可能是苏醒醒这辈子说过罪恶毒的一句话。回到自己的床，大家各自瓜分苏醒醒吃也吃不完的水果。马超说她在国家队每天生不如死，往昔的光荣在人才济济的国家队里根本不值得一体。

　　　　继而她就开始大叹还是廖科眼光好，早早定了参军。这进去可比国家队强。

　　　　而米尔呢现在是体育保送生了，大体育学院直接免了考试。不过米尔打算自己经营一家兴趣班为主的武馆，把她做老师的愿望和武术背景结合一下。

　　　　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那两个人身去了。说来也是可怜人，都是穷困家庭出身，去习武原本是想找个出路。结果一个儿时父母出意外走了从此堕落，一个家里妹妹得白血病不得不想法子赚快钱，最后却还是没留下妹妹。

　　　　“可能在无力的现实面前，什么荣辱观，什么善恶观早就不重要了。”马超叹息。

　　　　只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样的出身，善恶荣辱于他们来说太遥远。

　　　　哎，这么一想，方拓还真是一个奇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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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老师太多了

　　　　苏醒醒这病房里冷清了两日。周日苏陌回去的时候拉着床栏杆死活不肯走，后来医生威胁他说留在医院的都是要打针吃药的人。

　　　　苏陌一听打针吃药立马甩开苏醒醒拉着老苏说：“走了走了，上学了。”

　　　　苏醒醒心里默念苏陌没良心一面又松一口气，终于把小祖宗送走了。

　　　　次日周一，苏醒醒正吃着楼下唐维珍妈妈带来的骨头汤。老苏这周要“接客”所以拜托了唐妈妈送两次饭菜。

　　　　医院的菜其实还可以，就是没什么好吃的……苏醒醒吃过了饭后，她就离开了。

　　　　只是唐妈妈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个老妇冲进苏醒醒病房。苏醒醒一看，竟是那个周志强的母亲。很快后头的医护人员就进来了，却见周母跪在地上给苏醒醒认错。

　　　　说实话苏醒醒一点也不想原谅他，或许很久之后提起这件事她已不再伤感或快乐，但是对于伤害她还没那个度量说原谅。只是这位老母亲的态度在短短几天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这让苏醒醒不知所措。

　　　　几个小警察进来想强行把周妈妈拉走，那妇人一副膝盖硬是不离开，嘴里苦苦哀求着：“你别告他你别告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苏醒醒奇怪她什么时候要告他了。

　　　　“阿姨。”苏醒醒不是装可怜她是真可怜，“你儿子把我打成这样，他的身体或许就废了，但我的体育生涯就毁了。至于你说的告他，我想你是想多了，我们家也只是工薪阶层，这次住院已经花了不少，我哪有钱和你打官司。再说了，你儿子还有那两个人和我这事，我想已经不算民事案件了吧。”

　　　　苏醒醒说到这里看看后面警察，警察得了眼色接话道：“对，周志强这事涉嫌犯罪，是刑事案件。容不得他们四个任何一个说不查就不查的。快走吧，要是她被你吵的出什么事，你儿子这牢底要坐穿了！”

　　　　那周妈妈听完，依然跪着哭喊对不起，苏醒醒看着她丈夫来了，用家乡话骂了几句后强行把她拖走。

　　　　好不容易清净了，苏醒醒自己心里却翻了船似的乱。医生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给她检查一边说：“周志强前几天醒了。”

　　　　“真的？”

　　　　“真的，你那天和他嘀咕完当天晚上就转醒了。小丫头，你和人说了什么把他吓得直接从深度昏迷给拽醒了”

　　　　苏醒醒：……

　　　　“我也是听说，警局那个身上背了好几个案子，这牢肯定要坐了。不过他和断手那个都说是周志强联系了他们去打你，具体的他们不知道。现在周志强醒了，只有他开口指认，就能尽快结案了。”

　　　　“那他妈妈刚进来说我要告他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昨天问了你爸说不知道这事。周志强醒过来一直没说话，昨天警察来了，还带了个律师，说是如果他不说话那这事走完了刑事流程后他就要走民事流程。好像是要赔款什么的，金额挺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威胁周志强不把幕后的人供出来，他进了监狱，他爸妈在外面还得赔钱赔到死。”

　　　　苏醒醒是普通人家出生，对这样把人往死里逼的事情她不会做也没这个能力做，更别提找什么律师了。

　　　　“你也别多想，指不定是警察自己演的一场戏吓吓那小子。”

　　　　苏醒醒将信将疑，就也不多想了。傍晚，樊星和周彩彩还有方拓来探望她。

　　　　“方拓，你今天怎么不早走啊？”

　　　　“他走过了，打了点饭菜给你。”周彩彩笑嘻嘻的结果方拓手里的饭盒，“医院的菜实在长得……没有食欲，都不搭配一下颜色。”

　　　　苏醒醒感谢方拓赏饭吃：“不过我叔叔婶婶现在也不让我在家里帮忙。说是高三了……”

　　　　苏醒醒和周彩彩盯着方拓：“你这个一脸无奈是什么意思？你很想帮忙？”

　　　　“也不是，就是换换脑子也挺好的。一直看书也提高不了几分。”

　　　　苏醒醒：……

　　　　周彩彩：……

　　　　不过看到周彩彩和方拓虽然文理分科了，但是关系好像还行，苏醒醒松了口气。

　　　　“所以，本大师和方大师，一个给你补语文英语，一个给你讲理科数学。”

　　　　“啊？”

　　　　苏醒醒不是质疑樊星和方拓助人为乐的精神，只是之前邹文泽和她电话说定了四科全部由他负责。看时间……

　　　　“哟，这么多人啊？”

　　　　邹文泽按时出现在病房门口，不早也不晚。后头还有他那个哥哥和杜辉。

　　　　表哥和杜辉自然是来探望苏醒醒的，据邹文泽说两人前些日子在国外办事，昨天才回来。

　　　　这一回来就来，可见真的是很喜欢武术。邹文泽他表哥还是那么“热情”，五分钟里说了四五次要找上面的人谈谈。

　　　　邹文泽透露过，他们家不从政不从商，祖上有一个武官，职分还不低。传了几代，觉得大清气数将尽就把后代送去海外了。到了现在有人从医，有人从艺，还有人从文，几代书香，也还是有些手段可以使得。

　　　　莫非这个打官司就是邹文泽他们

　　　　苏醒醒从自己的思索中回神的时候，发现屋里气氛怪怪的。

　　　　表哥和樊星在握手，一边握手一边和杜辉介绍：“这是天平集团樊总的公子，和我们文泽是同校，同年级对同年级的同学。”

　　　　然后樊星和杜辉也握了握手。

　　　　苏醒醒和四个人在旁边一边吃饭一边道：“此刻是不是该来个记着给拍照。”

　　　　一屋子的人礼貌来礼貌去，最后还是邹文泽看不下去把他哥和杜辉赶走了。

　　　　苏醒醒原本想问问邹文泽和杜辉怎么样了，但是，现在人太多。

　　　　“好了，你们三位要是好了也早点回去吧。我今天教学任务很重呢。”

　　　　樊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你什么教学任务？”

　　　　“苏醒醒啊。她住院期间，落下的课都由我来给她补上。”

　　　　樊星侧头，苏醒醒感觉到一股杀气笼罩着他：“你补数学物理我还能理解，这语文英语你也补”

　　　　邹文泽笑意更深：“对啊，醒醒说反正我是五科都是第一，干脆全教了。这叫……一条龙服务。是吧，醒醒”

　　　　邹文泽朝苏醒醒抛媚眼，苏醒醒被他那个一条龙服务给逗笑了。刚准备点头同意时瞥到樊星一双厉眼正盯着自己。

　　　　苏醒醒收起自己的笑意。此时方拓不嫌事大的来了句：“哦，既然有邹文泽教数学，那我就不凑热闹了。走吧，别浪费醒醒的学习时间。”

　　　　“你上次数学测验和他不是同分么？”

　　　　樊星把人拦下。

　　　　方拓无奈摇头道：“是啊，不过从利用率来说如果邹文泽一个人能搞定所有，那还挺好的。”

　　　　“额……”苏醒醒觉得这事要是再不完她今天一科都别想学了，“我觉得吧，这个虽然三位都是学霸，但是让邹文泽一个人教四门，我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很乐意。”

　　　　“额……”苏醒醒白他一眼，这小子居然一脸幸灾乐祸，“你确定不会太麻烦我这个伤了脖子，脑供血不太好，可能智商会下降。”

　　　　邹文泽得了白眼，收起笑容，故作同情的表示：“这样啊？那……可能一下子……有点太多了。那……要不，我就教数理，樊星和方拓同学就语文和英语樊星之前英文演讲竞赛可是全区第一呢。”

　　　　樊星没接话。而是把刚拿出来的书狠狠塞回书包里。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