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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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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竟是官家的公子。唉,我一介布衣,岂敢与官相争呢?”

    他目光黯淡地看着林香君说:

    “我只希望能再见香荷一面,将一番衷肠诉与她听,也算不辜负了自己,林老板可否帮我还了这个心愿?”

    说着,又将一锭金子放在了林香君的手中。林香君默默地把金子放好,面不改色地说:

    “香荷能有刘老板这般痴心的人惦念着,心中定然是感激的。说不好这一见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了,我想香荷应该也不会拒绝。”

    说完拍了拍刘筌的肩膀让他安心,便转身上楼与段香荷说这件事去了,临走还不忘对着他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

    刘筌轻咳一声,微笑着目送她上了楼,心中却早已经哭了不知道几个来回。以风清雅的线报速度,这件事不到天明就会完完整整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刘筌在心中轻叹一声。

    公子,若属下先走一步,请公子一定要时时记着我的深明大义。
………………………………

第三十六章

    不多时刘筌就被侍女请上了楼,带他去了一间位置比较偏的房间,他一进门就看见段香荷坐在桌边,正慢慢地斟茶。侍女悄无声息地退下,刘筌走过去没有说话,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段香荷端起一杯茶放在刘筌的面前,轻声开口道:

    “刘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说话呢?”

    刘筌坐到段香荷身边,仔细打量着她,若有所思地说:

    “我是想看一看,到底是怎样多情的女子,才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忘记了旧情人,转投了他人的怀抱。”

    段香荷看着刘筌,疑惑地说:

    “旧情人?刘公子说笑了,我不过区区一个风尘女子,有的只是恩客,何曾有过旧情人?”

    刘筌不紧不慢地说:

    “我那一块刻着刘氏标志的玉佩,不是还在香荷姑娘这里吗?”

    段香荷恍然大悟道:

    “原来那块玉佩竟是刘公子的,我可是问了许多人都没有找到失主呢,刘公子稍候,我这便去拿来还给刘公子。”

    说完作势要起身离开,刘筌却拉住她的手没让她起来。

    “定情之物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段香荷任他拉着手,浅浅一笑。

    “我怎么记得,是伤情之物呢?”

    刘筌见段香荷不再装傻,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拉近了些。

    “所以香荷姑娘就选择另嫁他人,做出这等让人伤情之事吗?”

    段香荷把手抽出来,同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如此听来,刘公子的记性好像不大好,可是我却忘不了,那一个月写满了我一片痴心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书信,如今想起来,仍是字字句句都打在我的脸上呢!”

    刘筌听了这话却笑了。

    “只怕香荷姑娘的痴心,并不是只对我一人吧。”

    段香荷微微一愣。

    “刘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兵部侍郎家的公子百里奕,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陈书远,也许还有几位我不知道的其他家的少爷,香荷姑娘的痴心分给了这么多人,轮到我这里还能剩下多少呢?”

    段香荷闻言心中一惊,她确实有意的在自己的恩客中选择了几位有钱有权的公子都亲近着,其中条件最好的就是百里奕和陈书远。

    女子的韶华易逝,更何况风尘之地是只看皮肉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面孔,段香荷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趁着自己尚有几分姿色和人气,自然要好好寻一条后路才行。只是百里奕为人阴险狡诈,每每在他身边的时候,段香荷都会时不时的觉得脊背发凉,最重要的是百里奕甜言蜜语说了不少,却闭口不谈替她赎身的事情。陈书远这人倒是品性温良,是少有的对段香荷付出了真心的人,只是性格怯懦,想娶段香荷却又不敢忤逆他父亲,这样一日一日的拖下去,恐怕等到红颜尽逝了也熬不出头。

    就是这个时候,段香荷无意拾到了刘筌随身的玉佩,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刘筌家财万贯又尚未娶妻,荣华富贵的日子是少不了的,而且他平民出身,没有官家的门第之见,也不需要日日小心谨慎地活着,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那后半生可就真的是衣食无忧了。

    于是段香荷故意混淆事实,把自己拾到的玉佩说成了定情信物,送上门的东西总没有不要的道理,哪怕刘筌只是一时起了色心来看她,她就有办法让刘筌非娶她不可。可段香荷不知道的是,刘筌早就有了风清雅这个如花美眷在身边,又怎么会对她感兴趣呢?就这样,段香荷写了一个月的情信都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她才不得不断了心思。可今日刘筌却突然来了,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倒真的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刘筌见段香荷微怔在那,抬起手轻轻撩起她一丝秀发,靠在她耳边说:

    “收到香荷的信时,我可是心动了好久呢。”

    语罢又叹息着摇了摇头。

    “可惜啊,我终究不是香荷的知心人。”

    段香荷不知刘筌这话有几分真心,但是她听了之后心里是真的又急又悔,毕竟刘筌才是最合她心意的人。段香荷慢慢酝酿了一下情绪,做出一副啜然欲泣的表情,柔声道:

    “我少失怙恃,被迫堕于风尘,至今已有十五年。我看尽了这世间冷暖,而今所求也不过只是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屋檐,和一个能陪伴终身的良人。”

    刘筌似笑非笑地说:

    “香荷姑娘就要心想事成了吧,我听闻百里公子不日就要替你赎身了。”

    段香荷苦笑着说:

    “哪里是什么心想事成,不过就是把我当做一颗棋子罢了。”

    刘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挡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他假装不经意地说:

    “香荷姑娘此话怎讲?”

    段香荷慢慢起身走到窗边站定,幽幽地说:

    “陈书远公子一向对我很好,也有意娶我,可是他爹陈大人却坚决反对此事,说我身染红尘污秽之气,会辱没了陈家的门楣,就连陈公子说不带我回陈家只安置在外头都不行。陈大人还放出话,说陈公子要是再与我有任何牵扯就打断他的腿,即便如此,陈公子依然不离不弃,总是私下偷偷地来看我。谁知这件事被百里公子知道了,他找到我,要我利用陈公子对我的真心来替他铲除一个人,我不愿答应这样背恩忘义之事,可是百里公子有权有势,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有能耐和他作对呢?他说此事不会对陈公子有什么影响,还说事成之后就会娶我做妾,离开这风尘之地。”

    段香荷转过身来,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这表面看起来的确是一场对我有利的交易,可是谁又知道这本就是我有苦也难言的一场胁迫呢?”

    话说至此,刘筌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清楚了个大概。

    百里奕许诺段香荷替她赎身并娶她,条件是她利用陈书远的痴心去陷害楚墨宸,不知道段香荷对陈书远是怎么说的,但是陈书远这个笨蛋确实心甘情愿地被利用了,所以才有了昨天的一场闹剧。刘筌看了看段香荷,满脸的娇弱却掩不住她眼中的精光,再继续问下去恐怕就会引起她的怀疑了。刘筌不动声色地说:

    “香荷姑娘的身不由己,我听了之后也忍不住要掬一把辛酸泪。可是你最终还是辜负了陈公子的情意,做了百里公子的帮凶,不是吗?”

    段香荷本意是想用此事来博取刘筌的同情和怜惜,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百里奕身上,没准还能激起刘筌的保护欲,让自己再争取到他这若有似无的真心,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弄巧成拙了。段香荷将眼泪拭去,平静地问:

    “若是刘公子遇上此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刘筌认真想了想说:

    “也许会和香荷姑娘一样,迫于权势不得不就范,但是肯定不会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消遣别人的真心。”

    段香荷这下明白了,刘筌今日哪里是来诉衷情,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她冷冷地说:

    “原来刘公子是来看我笑话的,怎么,现在看够了吗?”

    刘筌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

    “香荷姑娘这样说话可要伤感情了,我自然是因为想念你才来,只是戏却是香荷姑娘非要演给我看的。顺便说一句,刘氏的标志我已经换了新的,那块玉佩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玉料倒是上好的翡翠,香荷姑娘喜欢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迎着段香荷怨毒的目光,刘筌又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微笑着说:

    “至于香荷姑娘送给我的手绢,之前被我家的猫不小心抓破了,这点小意思权当我的赔礼,香荷姑娘莫要嫌弃。”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段香荷盯着刘筌离开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抬手便掀了桌子,哪里还有半分温婉娴静的样子。

    刘筌从闻香楼出来后,抄了小路直接去了三皇子府。他将从段香荷那里得到的消息告知了云沁雪,云沁雪听完不禁感叹了一句:

    “墨宸曾经对我说过,女子能做的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多得多,今日我才算是真的明白了这话中的真谛。”

    然后她对刘筌说:

    “这两日你奔波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刘筌语气生硬地说:

    “没什么辛苦的,夫人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可。”

    云沁雪已经习惯了他对着自己这一副好像欠了他钱一样的表情,耐着性子说:

    “今天下午宫里传回来消息,说陈书远已经醒了,只是惊吓过度,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不肯说话,皇上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让太医继续诊治,直到他开口为止。我倒是觉得,他应该是未曾想出对策来脱身,所以才装聋作哑,所以我准备明天进宫一趟,去会一会这个陈公子,你们静候消息,待我从宫中回来后再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刘筌面无表情地说:

    “一切听从夫人差遣,只是我还要在此提醒夫人一句,五日之期,只剩下四日了。”

    云沁雪对刘筌这一日两次的善意提醒有些哭笑不得,她从小到大十几年,还没有人这般质疑过她。她看着刘筌好似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想起上午从凝香那里听说的他和段香荷的过往之事,忽的粲然一笑。

    “多亏你提醒,我最近记性差得很,还真是差一点忘了呢。对了,你早晨说要我帮忙的事,该怎么说来着?你去闻香楼是借身份之便打探消息,在探听之余关切旧爱,这么说可对?”

    刘筌看着云沁雪眯着眼笑的样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其实在听过昨天的一番话之后,他已经不再质疑云沁雪的胆识和心计了,只是自己没有抓住时机及时低头,才只好一直端着,不过这样做的结果,好像就是惹怒了云沁雪。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开口道:

    “夫人过目成诵才识过人,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事难住呢?一定是今日太累了才会一时忘记。天色已晚,夫人要早些休息照顾好自己,属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礼,健步如飞地走了。

    云沁雪轻舒了一口气。

    这下终于清净了。今晚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是还有一场不小的较量呢。
………………………………

第三十七章

    陈书远清醒之后就移居到了沧澜宫住着,陈大人和陈夫人来看过他一次,他能听明白别人在说什么,可自己却怎么都不肯开口。

    太医说陈书远腰上的伤口并不算深,也没有伤及要害,只需要静心休养就可以了,但是他不说话这件事,太医也束手无策。按理说陈书远的脉象平和,也没有出现受惊之后的心悸惊慌之症,应该不会是惊吓过度导致了失语才对。

    皇上下了旨,在事情查清楚之前陈书远和楚墨宸一样都不能离开皇宫一步,太医也只好每日开一些宁心安神的药,说不定哪一日陈书远觉得心神定了,就愿意开口了。

    云沁雪到沧澜宫的时候,陈书远正下了床在屋子里活动筋骨,见云沁雪来了,他只微微地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接着自顾自慢慢地在屋子里走着。云沁雪走到桌边坐下,倒好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品了品,赞许地点点头,才开口道:

    “我今日带了些上好的补品和药材,已经吩咐了宫女每天炖给陈公子吃,希望陈公子能早日康复。”

    话音落下,屋中一片寂静,只听见陈书远走路时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云沁雪也不再开口,慢悠悠地品着茶,神情安然。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陈书远见云沁雪没有要走的意思,终于沉不住气,往她身边走了过去。

    云沁雪第二杯茶见了底,正想再续一杯时,便看见陈书远走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沉声说:

    “郡主今日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云沁雪看着他淡淡地说:

    “我还以为要在这里坐上一整天,才能听到陈公子开一开尊口呢。”

    她把之前倒好的那一杯茶放在陈书远面前。

    “几日未曾开口,想必陈公子也忍得辛苦,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茶放得有些凉了,不过也刚好,或许能让陈公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呢。”

    陈书远把茶推到一边,冷冷地说:

    “郡主不必冷嘲热讽,直接将来意说明白好了。”

    云沁雪反问他一句。

    “陈公子以为,我来见一个要刺杀我丈夫的人,还会有什么意思呢?”

    陈书远冷哼一声。

    “郡主难不成是来报仇的?”

    云沁雪摇摇头。

    “皇宫重地,我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我来不过是想当面问一问陈公子,你与墨宸素来无怨,为何会突起杀心?”

    陈书远不知怎的隐隐有了些怒气。

    “那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明明就是他拿刀来刺杀我的!”

    云沁雪不急不缓地说:

    “陈公子这样说,又何尝不是你的一面之词呢?”

    陈书远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他看着云沁雪淡定从容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郡主就这般信任楚墨宸吗?”

    “出嫁从夫,不信他,难道要信你吗?”

    陈书远摆出一副同情她的样子,感叹道:

    “我当郡主是何等精明的人,原来也不过是被花言巧语迷惑的肤浅女子罢了。”

    云沁雪不觉挑起眉毛,说道:

    “陈公子话中有话,不妨直说吧。”

    陈书远故作神秘地说:

    “郡主现在为了楚墨宸四处奔走,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费心劳神,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成婚不过半年,他就再度流连在花街柳巷之中了。”

    云沁雪面不改色,平静地说:

    “交际应酬难免要去那些风月场所,这有什么问题?”

    “郡主果然天真。男人到了那种地方,怎么会只有喝酒应酬那么简单?郡主莫非真的以为,自己的夫君对着一屋子的美人还能够坐怀不乱?”

    云沁雪的目光开始有些闪烁,声音也带了丝慌张。

    “那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墨宸说过,他这一辈子只会对我一个人好,他还为我将府中的舞姬全部都遣散了……”

    陈书远听到这不禁笑出声来。

    “怪不得人们总说为情所困的女子都是痴儿,看到郡主现在的样子我才真的信了。只对你一个人好?呵呵,只怕他哄骗每一个女子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吧!”

    云沁雪此时已经慌乱了许多,却仍然强装镇定地说:

    “你不要再说了,墨宸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相信你的。”

    陈书远冷笑一声。

    “不是什么样的人?不会欺骗你?还是不会背叛你?他做出的事情可比这些都要不堪多了!”

    云沁雪轻轻地摇头,喃喃地说:

    “不会的,你都是胡说的,墨宸不会的……”

    陈书远突然情绪变得十分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扬声说道:

    “他会!他甚至对一个即将要被人赎身的女子施以暴行,还玷污了她!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云沁雪呆呆地看着他,慢慢红了眼眶。陈书远平看到云沁雪的反应很是满意,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将那杯冷透了的茶端到了云沁雪的面前,阴沉地说:

    “看来现在需要清醒的人应该是郡主了,呆在这种禽兽不如的人身边,郡主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

    云沁雪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凉茶入喉的感觉让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抬手擦了擦眼角隐约的泪花,轻声说:

    “所以,就是因为段香荷跟你说墨宸玷污了她,你才不惜伤害自己来陷害墨宸,对吗?”

    陈书远先是一愣,紧接着站起身来后退几步,徒然变了脸色。

    “郡主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没有什么比他现在的表现更能承认这就是事实了,云沁雪舒了一口气,开口道:

    “想让陈公子说实话还真是不容易呢,陈公子的这一片痴心,我着实钦佩。”

    陈书远盯着云沁雪不作声,云沁雪接着说:

    “陈公子开始就问了我来这的目的,其实除了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陈公子:你心心念念的香荷姑娘,听说就快要嫁人了。”

    陈书远咬着牙说:

    “你休要蒙骗我,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还有你刚刚的指证,我也绝不会承认。”

    云沁雪无所谓地说:

    “无妨,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证词,至于段香荷的事,陈公子现在不信,总有一日会相信的。既然我已经听到了我想听的,就不多在此逗留了,告辞。”

    说完,云沁雪起身便离开了。

    待云沁雪走后,陈书远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那一日他去闻香楼,段香荷并没有像平常那样笑脸相迎,他关切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想到段香荷一下子扑到他怀中大哭起来。陈书远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段香荷便声泪俱下地说起前几日,楚墨宸喝多了酒,非要找她弹一曲琵琶助兴,结果其间动手动脚,她稍有反抗就遭到毒打,最后还失了身。

    段香荷说虽然陈书远的爹不让他们两人来往,但是自己的一颗心早就全部都留在陈书远一人身上了,就算仍在青楼也要为他守身如玉,却没想到竟会遭到恶人暴行。陈书远因为自己父亲不肯让段香荷入府,心中总是对她存了一丝亏欠,这次他来就是想先替段香荷赎了身,偷偷地在外头给她置一处院子,等到她有了自己的骨肉,父亲肯定不会让陈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到时候就有了名正言顺入府的理由。

    本来一切都在陈书远的计划中那么完美,可是段香荷对他说的这番话好像当头一棒,打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楚墨宸在仲康城的风评一向不好,所以陈书远丝毫没有怀疑段香荷的话,这股怒火一直在他心里熊熊燃烧着。直到六皇子订婚,让他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要让楚墨宸在众目睽睽之下背上杀人的罪名,哪怕不能让他死,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陈书远的计划开始都进行得很顺利,可是结果却偏偏未能如他所愿。他捂着伤口刚想喊人的时候,就被楚墨宸一下子打晕了,晕倒前只记得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等到陈书远再醒过来,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了,他成了持刀行凶的嫌疑人,就算他反驳到底,至多也就是他和楚墨宸各执一词,难分对错。所以陈书远只好装着受了惊吓无法说话,他总要想出一个能保自己脱身的合理的理由,不然一旦皇上知道了真相,恐怕不光自己难逃责罚,还会连累陈家上下一同名誉扫地。

    陈书远侧躺着蜷起身子,脑子里一直想着云沁雪说过的话。

    段香荷要嫁人了。

    自己为了她做出这么阴狠的事情,现在还受了重伤被困在这宫墙之中,她怎么会要嫁给别人了呢?

    可是真的不会吗?段香荷的梳妆台上偶尔来不及收起的贵重首饰,侍女私下里将自己和别人对比的窃窃私语,不是没有看过听过,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陈书远碰到腰间的伤处,这才发觉刚刚情绪激动不小心扯开了伤口,现在那里早已经被血濡染了一片,像有人撕扯着一般的疼。他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自嘲地笑出声来。

    伤口再痛,又哪里比得上心口的痛呢。
………………………………

第三十八章

    从皇宫出来回到府中后,云沁雪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直到日暮时分她才唤了轩辕昇进来,交给他几封信,让他放到段香荷的房间去。轩辕昇领命出去后,云沁雪又差人叫了风清雅过来,同样递给她一封信,对她说:

    “风姑娘,明早找一个面生的机灵点的丫头,就自称是闻香楼的侍女,带着这封信去京兆府报案。”

    风清雅接过信放好,点点头说: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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