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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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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认为在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楚留香微笑不语,慢慢的将包袱递了过去。大家本在瞧着金灵芝和胡铁花拼酒的,这时已不约而同向这边瞧了过来,只有金灵芝和胡铁花两个人是例外。他们都已有了好几分酒意,除了“酒”之外,天下已没有任何别的事能吸引他们了。丁枫终于将包袱接了过去。他的手也伸得很慢,像是生怕这包里会突然钻出条毒蛇来,在他手上狠狠的咬一口。别的人心里也充满了好奇,猜不透这包袱究竟有什么古怪?这包袱实在连一点古怪也没有。了枫手里拿着包袱,又笑了,道:“楚兄此刻可曾看出在下的秘密么?”楚留香淡淡道,“多少已看出一些。,丁枫道:“看出了什么?”楚留香眼睛里发着光,道:“我已看出丁兄本来是用左手的。”丁枫面不改色,笑道:“不错,在下幼年时本连吃饭写字都用左手,因此,也不知被父教训过多少次,成年后才勉强改了过来,但只稍不留意,老毛病就已犯了。”楚留香道:“如此说来,丁枫的左手想必也和右手同样灵便了。”丁枫道:“只怕比右手还要灵便些。”楚留香笑了笑,淡淡道:“这秘密不该说出来的。”丁枫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为何不该说出来?”楚留香正色道:“以我看来,这秘密关系却十分重大。”了枫道:“哦?”楚留香缓缓道:“别人只要知道丁兄的左手比右手还灵便,下次与了兄交手时,岂非就对丁兄的左手加意提防了么?”了枫知道:“楚兄果然高见,幸好在下并没有和各位交手之意,否则倒真难免要吃些亏了。”张三忽然道:“那倒也未必,反正了公子右手也同样可以致人死命,别人若是提防着丁鲍子左手,丁鲍子用右手杀他也一样。”丁枫居然还是面不改色,还是笑道:“张兄莫非认为在下杀过许多人么?”张三冷冷道:“我只不过是说,用两只手杀人,总比一只手方便得多,也快得多。”丁枫淡淡笑道:“如此说来,三只手杀人岂非更方便了?”张三说不出话来了。他就算明知了枫在骂他是个“三只手”,也只听着——一个人只要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挨一辈子的骂,也只有听着的。幸好丁枫没有骂下去。他手里捧着包,笑问道:“不知楚兄还看出了什么别的秘密?”楚留香道:“还有个秘密,就在这包袱里,丁兄为何不解开包袱瞧瞧?”丁枫道:“在下正有此意。”他解开包袱,脸色终于变了。包袱里正是金灵芝找到的那件血衣。楚留香的目光一直没有离过丁枫的脸,沉声道:“丁兄可认得这件衣服是谁的么?”丁枫道:“自然认得,这件衣服本是我的。”楚留香道:“衣服上的血呢?也是丁兄的么?”丁枫勉强笑道:“在下并未受伤,怎会流血?”勾子长忽然冷笑了一声,抢着道:“别人的血,怎会染上下公子的衣服?这倒是怪事了!”丁枫冷冷道:“勾兄只怕是少见多怪。”勾子长道:“少见多怪?”丁枫道:“若有人想嫁祸于我,偷了我的衣服穿上,再去杀人,这种事本就常见得很,有何奇怪?何况……”他冷笑着接道:“那人若是和我同屋住的,要偷我的衣服,正如探囊取物,更一点也不奇怪了。”勾子长怒道:“你自己做的事,反来含血喷人?”丁枫冷笑道:“含血喷人的只怕不是丁某,而是阁下。”勾子长霍然长身而起,目中似已喷出火来。了枫却是声色不动,冷冷道:“阁下莫非想将丁某的血也染上这件衣服么?”公孙劫余突然笑道:“了公子这是多虑了,勾兄站起来,只不过是想敬丁鲍子一杯而已!”他眼睛瞪着勾子长,淡淡道:“是么?”勾子长眼睛也在瞪着他,脸色阵青阵白,忽然大笑了两声,道:“不错,在下正有此意,想不到公孙先生竟是我的知己。”他竟真的向丁枫举起酒杯,道:“请。”丁枫目交闪动,瞧了瞧公孙劫余,又瞧了瞧勾子长,终于也举杯一饮而尽,微笑道:“其实,这件衣服上的血,也未必就是向天飞的,说不定是猪血狗血也未可知,大家又何苦因而伤了和气。”说到这里,他身子忽然一震,一张脸也跟着扭曲了起来。楚留香耸然道:“什么事?”丁枫全身颤抖,嘎声道:“酒中有……”“毒”字还未出口,他的人已仰面倒了下去。就在这刹那间,他脸已由惨白变为铁青,由铁青变为乌黑,嘴角已沁出血来,连血都是死乌黑色的。只见他目中充满了怨毒之意,狠狠的瞪着勾子长,厉声道:“你……你……你好狠!”勾于长似已吓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楚留香出手如凤,点了了枫心脏四周六处要穴,沉声说道:“丁兄先沉住气,只要毒不攻心,就有救药。”丁枫了摇了摇头,凄然一笑,道:“太迟了……太迟了……我虽已知道此事迟早会发生,想不到还是难免遭了毒手。”他语声已含糊不清,喘息了半晌,接着道:“香帅高义,天下皆知,我只想求楚兄一件事。”楚留香道:“丁兄只管放心,凶手既在这条船上,我就绝不会让他逍遥法外。”丁枫黯然道:“这倒没什么?一个人若已快死了,对什么事都会看得淡了,只不过……老母在堂,我已不能尽孝,只求楚兄能将我的骸骨带归……”说到这里,他喉头似已堵塞,再也说不下去。楚留香亦不禁为之黯然,道:“你的意思,我已明自,你托我的事,我必定做到。”丁枫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想笑一笑,但笑容尚未露出,眼帘已闺起,他那亲切动人的微笑,竞是永远不能重见了。楚留香默然半晌,目光缓缓转到勾子长身上。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瞪着勾子长。勾子长面如死灰,汗如雨下,忽然嘶声大呼道:“不是我!下毒的不是我!”公孙劫余冷冷道:“谁也没有说下毒的是你。”勾于长道:“我也没有想向他敬酒,是你要我敬他这杯酒的!”公孙劫余冷笑道:“他已喝过几杯酒,酒中都无毒,我的手就算再长,也无法在这杯酒中下毒的。”他坐得的确离丁枫很远。勾子长嘎声道:“难道我有法子在这杯酒中下毒么?这么多双眼晴都在瞧着,他自己也不是瞎子。”楚留香手里拿着酒杯,忽然叹了口气,道:“两位都没有在这杯酒中下毒,只因为无论谁都不可能在这杯酒中下毒。”张三皱眉道:“但壶中的酒并没有毒,否则我们岂非也要被毒死?”楚留香道:“不错,只有他最后喝的这杯酒中才有毒,但毒却不在酒里。”张三道:“不在酒里在哪里?”楚留香道:“在酒杯上。”他缓缓放下酒杯,接着道:“有人已先在这酒杯里涂上了极强烈的毒汁,丁枫先喝了儿杯酒都未中毒,只因那时毒汁已干,酒都是冷的,还未将毒溶化。”勾子长这才透了口气,喃喃道:“幸亏有楚香帅在这里,能和楚留香在一起,的确是运气。”公孙劫余道:“但无论如何,毕竟总有个人下毒的,这人是谁?”楚留香道:“人人都知道酒杯在厨房里,谁也不会对空着的酒杯注意,所以无论谁要在酒杯里涂上毒汁,都很容易。”勾子长道:“可是……那凶手又怎知有毒的酒杯必定会送到丁枫手上呢?”楚留香道:“他不知道,他也不在乎……无论这酒杯在谁手上,他都不在乎。”勾子长想了想,苦笑道:“不错,在他眼中看来,我们这些人反正迟早都要死的,谁先死,谁后死,在他来说都一样。”张三捡起了那件血衣,盖在丁枫脸上,喃喃道:“十人上这条船,现在已死三个,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突听“噗通”一声,胡铁花连人带椅子都摔倒在地上。  
第十章 第八个人 
最有可能练过“朱砂掌”的人是丁枫。左右双手都同样灵活的人是丁枫。最有机会下手杀人的是丁枫。血衣也是丁枫的。凶手简直非是丁枫不可。但现在丁枫却死了。胡铁花躺在床上,就像死猪。他唯一和猪不同的地方,就是死猪不会打鼾,他的鼾声却好像打雷一样,远在十里外的人都可能听到。张三揉着耳朵,摇着头笑道:“这人方才倒下去的时候,我真以为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我真忍不住吓了一跳。”楚留香也笑了,道:“我却早就知道他死不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张三笑道:“我虽然没想到他会死,却也没想到他会醉得这么快,更想不到那位金姑娘喝起酒来倒真有两下子。”楚留香道:“你以为她自己就没有醉?连丁枫死了她都不知道,还直着眼睛到处找他来作裁判。”张三叹道:“这两人醉的可真不是时候。”楚留香苦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他选这时候喝醉,简直选得再好也没有了。”张三道:“为什么?”楚留香道:“他现在一醉,就什么事都再也用不着操心,凶手也绝不会找到他头上,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在旁边守着的。”张三失笑道:“一点也不错,我还以为他是个呆子,其实他真比谁都聪明。”楚留香道:“奇怪的是,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人却偏偏死了。”张三道:“你是说丁枫本不该死的?”楚留香道:“我算未算去,不但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也只有他才有杀人的动机。”张三道:“动机?”楚留香道:“没有动讥,就没有理由杀人。”张三道:“丁枫的动机是什么?”楚留香道:“他不愿我们找到海上销金窟去。”张三道:“他若不愿意,为什么又要请这些人上船呢?”楚留香道:“因为知道这些人自己也有可能找得去的,所以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再一个个杀死。”张三道:“但现在他自己却先死了。”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所以我说的这些话全都等于放屁。”张三沉默了半晌,道:“除了丁枫之外,难道别人全没有杀人的动机?”楚留香道:“杀人的动机只有几种,大多数是为情、为财、为了嫉恨,也有的为要灭口——丁枫的动机就是最后一种。”他接着又道:“现在丁枫既已死了,这理由就不能成立,因为这些人彼此并不相识,谁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秘密,可见那凶手绝不是为了灭口而杀人的。”张三道:“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情?不可能,这些人谁也没有抢过别人的老婆,为了财?也不可能,除了公孙劫余,别人都是穷光蛋?”他想了想,接着又道:“金灵芝和海阔天虽是财主,却井没有将钱带在身上,那凶手杀了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楚留香叹道:“不错,我算来算去,除了丁枫外,简直没有一个人有杀人的理由,所以我本来已认定了丁枫是凶手”张三道:“公孙劫余呢?我总觉得这人来路很有问题。”楚留香道:“这十个人中,也许有一两个和他有旧仇,但他却绝没有理由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张三道:“但事实摆在这里,凶手不是他就是勾子长,他的嫌疑总比勾子长大些。”刚说到这里,已有人在敲门。敲门的人正是公孙劫余。船舱中已燃起了灯。公孙劫余的目中仿佛带着种很奇特笑意,望着楚留香,缓缓道:“有件事香帅一定很奇怪。”楚留香道:“哦?”公孙劫余道:“在下这次到江南来,除了要找那海上销金窟外,还要找一个人。”楚留香道:“哦?”还没有明白对方说话的目的时,楚留香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公孙劫余接道:“在下查访这人已很久了,一直都得不到消息,直到昨天,才知道他原来就在这条船上!”楚留香沉吟着,道:“你说的莫非是勾子长?”公孙劫余道:“正是他。”张三抢着问道:“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是不是和你有旧仇?”公孙劫余道:“在下以前也从未见过此人,又怎会有什么仇恨?”张三道:“那么,你苦苦找他是为了什么?”公孙劫余笑了笑,神情似乎很得意道:“香帅直到现在还未认出在下是谁么?”勾子长就站在楼梯口,满面都是惊恐之色,左臂鲜血淋漓,还有把短刀插在肩上。楚留香眉道:“勾兄怎会受了伤?”勾子长右手还紧紧的抓着那黑箱子,喘息着道:“我刚走下来,这柄刀就从旁边飞来了,出手不但奇快,而且奇准,若非躲得快,这一刀只怕早已刺穿了我的咽喉。”楚留香道:“下手的人是谁?勾兄没有瞧见?”勾子长道:“我骤出不意,大吃了一惊,只瞧见人影一闪,再追也来不及了。”留香道:“那人是从什么方向逃走的?”勾子长眼角瞟着公孙劫余,没有说话。其实他根本就用不着说。船上的人除了楚留香和胡铁花外,能刺伤他的就只有白蜡烛。公孙劫余冷笑道:“你莫非瞧见那人逃到我屋子去了?”勾子长道:“好……好像是的,但……我也没有看清楚。”公孙劫余再也不说第二句话,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拉开了门。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勾子长似乎怔住了。公孙劫余冷冷道:“白蜡烛是个傻小子,脾气又古怪,本来一定会留在这屋子里的,那么他的冤枉就很难洗得清了。”张三忍不住问道:“现在他人呢?”公孙劫余道:“金姑娘醉了后,他就一直在旁边守护着,但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总得避避嫌疑,所以我又找了个人陪着他们。”他淡淡一笑,接着道:“这就叫傻人有傻福。”他说的话果然一个字也不假。白蜡烛的确一直在守护着金灵芝,陪着他们的水手已证实,他根本就没有走开过一步。张三皱眉道:“金姑娘和小胡都已醉得不省人事,公孙先生又和我们在一起,出手暗算勾兄的人,会是谁呢?”他脸色变了变,缓缓接着道:“难道这船上除了七个人外还有第八个人?难道这凶手竞是个隐形的鬼魂?”船上其实不止七个人。除了楚留香、胡铁花、勾子长、金灵芝、公孙劫余、白蜡烛和张三外,还十几个水手,杀人的凶手难道是这些水手之一?楚留香、勾子长、公孙劫余、张三,四个人还未走出金灵芝的屋子,就又听到一声大呼。这次的呼声赫然竟是胡铁花发出来的。张三变色道:“不好,小胡已醉得人事不知,我们不该留下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已冲了回去。胡铁花正坐在床上,喘着气。他眼睛已张得很大,却还是布满了红丝,,手里紧紧抓着个面具——纸板糊成的面具,已被他捏碎。看到胡铁花还好好的活着,张三的火气反而来了,怒道:“你鬼叫什么?还在发酒疯?”胡铁花眼睛发直,瞪着对面的板壁,就好像那上面忽然长出几百朵花来似的,张三叫得声音那么大,他居然没有听见。张三冷笑道:“总共只喝了那么点酒,就醉成这副样子,我看你以后最好还是少逞逞能,少找别人拼酒的好。”胡铁花还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又发了半天呆,忽然在床上翻了个跟着斗,拍手大笑道:“凶手果然是这小子,我早知他总有一天要被我抓住小辫子的。”张三道:“你说凶手是谁?”胡铁花瞪着眼睛道:“丁枫,当然是丁枫,除了丁枫还有谁?”张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他几眼,才叹了口气,道:“我早就知道这小子酒还没有醒,否则又怎会见到鬼。”胡铁花跳了起来,道:“你才撞见鬼了,而且是个大头鬼。”楚留香目光闪动,沉吟着,忽然道:“你方才真的瞧见了丁枫?”胡铁花道:“当然。”楚留香道:“你在哪里,这屋子里。”张三道:“你方才明明已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能看得见人?”胡铁花道:“也许我就困为醉得太深,难受得要命,睡得好好的,忽然想吐,就醒了,虽然醒了,又没有力气爬起来。”喝到六七分醉时,一睡,就睡得很沉,但若喝到九分时,就可能没法子安安稳稳的睡了。楚留香点了点头,因为他也有这种经验。胡铁花道:“就在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时,忽然觉得有个人走到屋子,走我床前,仿佛还轻轻唤了我一声。”楚留香道:“你张开眼睛没有?”胡铁花道:“我眼睛本来眯着的,只看到一张自苍苍的脸面,也没有看清他是谁,他叫我,我也懒得答应,谁知他忽然来扼我的脖子了。”他手摸了摸咽喉,长长喘了口气,才接着道:“他的手很有力,我挣也挣不脱,喊也喊不出,胡乱往前面一抓,抓着了他的脸。”楚留香望着他手里的面具,道:“他的脸是不是就被你抓了下来?”胡铁花道:“一点也不错,那时我才看清这人原来就是丁枫,他也似吓了一跳,我就乘机一拳打在肚子上。”他笑了笑,接着道:“你总该知道,我这拳头是很少有人能挨得住的。”楚留香道:“那么,他的人呢?”胡铁花道:“他挨了我上拳,手就松了,一跤跌在对面的床上,但等我跳起了要抓他时,他竟忽然不见了。”张三笑了笑,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胡铁花道:“我实在也想不通,他的人怎会忽然不见了的。”张三道:“我告诉你好不好?”胡铁花道:“你知道?”张三淡淡道:“因为你这只不过是做了场恶梦而已,梦中的人,常常都是忽未忽去……”他话未说完,胡铁花已跳了起来,一把扭住他衣襟,怒道:“我的话你不信?你凭什么?”张三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嘎声道:“你若不是做梦,怎么会瞧见丁枫的?”胡铁花道:“我为什么不会瞧见丁枫?”一张三道:“也没什么别人原因,只不过因为了枫已死了!”胡铁花这才吃了一惊,失声道:“丁枫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张三道:“死了最少已有三四个时辰。”胡铁花道:“真的?”张三道:“当然是真的,而且是我跟勾子长亲手将他抬入棺材的。”胡铁花缓缓转过头,望着勾子长。勾子长道:“死人还在棺村里,绝不会假。”胡铁花脸色渐渐发白,手也慢慢松开,喃喃道:“那人若不是丁枫是谁?……难道我真的遇见了鬼么?”瞧见他这种样子,张三觉得不忍了,柔声道:“一个人酒喝得大多,眼睛发花,做做恶梦,都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喝醉了,还见过孙悟空和猪八戒哩,你信不信?”这一次胡铁花什么话都不说了,仰面倒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脸。张三笑道:“这就对了,喝了酒之后,什么事都比不上睡觉的好。”勾子长忽然道:“我知道凶手藏在哪里了。”梦留香道,“哦?”勾子长道:“那凶手一定扮成了个水手的样子,混在他们中间,只怪我们以前谁也没有想到这点,所以才会彼此猜疑,否则他也许还不会如此容易得手。”楚留香慢慢点了点头,道:“这也有可能。”勾子长道:“非但有可能,简直大有可能了。”他神情显得很兴奋,接着又道:“你想,谁最有机会接近那些酒杯?”楚留香道:“厨房里的水手。”勾子长拍手道:“一点也不错……还就因为他是个水手,所以向天飞和海阔天才会对他全没有提防。”张三道:“不错,的确有道理。”勾子长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现在我们将他查出来,还来得及。”张三道:“怎么样查呢?”勾子长沉吟着,道:“船上的水手,一定有个名册,我们先将这名册找出来,然后再一个个去问,总可以问出点名堂来。”这想法的确不错,人手却显然不足,所以大家只有分头行事。张三还是留守屋里,照顾胡铁花,白蜡烛还有守护金灵芝。两间屋子的门全是开着的,还可以彼此照应。本和白蜡烛在一起的那水手叫赵大中,是个老实人,他知道水手的名册就在金灵芝这屋里的衣柜中。因为这是船上最精致的一间屋子,海阔天本就住在这里。名册既已有了,勾子长提议:“现在我和楚留香、公孙先生分头去找,将船上的水手全都召集到这里来,最迟半个时辰内在这里会面。”这主意也的确不错,因为根本就没有第二主意。底舱中很暗,只燃着一盏灯。水手们都睡得很沉。楚留香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拉起一个人手,手已冰冷!底舱中所有的水手竟已全都变成死人!每个致命的伤痕赫然还是朱砂掌!楚留香的手也有些晾了,已沁出了冷汗。他一步步向后退,退出船舱。忽然转身,奔上楼梯,奔上甲板。甲板上也只有四个死人。星已疏,海风如针,船在海上慢慢的打着圈子。掌舵的水手尸体已冰冷,胸膛上也有个红色的掌印。勾子长呢?勾子长怎么也不见了?放眼望去,海天无限,一片迷茫,千里内都不见陆地。楚留香很少发抖。他记得有一次和胡铁花去偷人的酒喝,若非躲到大酒缸里去,险些就被人抓住,那天冷得连酒都几乎结了冰。他躲在酒缸里,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一直抖个不停。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他才七岁。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没有再发过抖。但现在,他身子竟不停的颤抖起来,因为他第一次感觉到天地之大,自身的渺小,第一感觉到世事的离奇,人智之有限。他拉紧了衣襟,大步走下船舱。公孙劫余已回来了,看他的脸色,就可知道他也没有找着一个活人。楚留香第一句就问:“勾子长呢?回来了没有?”张三道:“他不是和赵大中一起到甲板上去找人么?”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他不在甲板上。”张三耸然道:“莫非他也遭了毒手?”楚留香并没有回答这句活。他已用不着回答。公孙劫余神情竟也变了,道:“这人……”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胡铁花已跳了起来,揪住他衣襟,大喝道:“勾子长若死了,杀他的没有别人,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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