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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帝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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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辰惊疑与她的淡然,他有些不耐,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控,而他下意识讨厌这种感觉,他定定看着她,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你只怕要换个身份,做我名剑山庄的小姐可好?”
楚鸢心中不是没有意外的,但是她的面上始终是一个表情,做名剑山庄的小姐?她开始审视他,这个男人看似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这个神秘莫测的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
穿越过来她是西凉的公主,之后是睿王府的王妃,现在,又要迎来另一个身份,然后随之而来的又该是什么?
楚鸢笑了,笑得有些讽刺,她轻咳两声,目光明亮的看着公子辰,“不,我不是西凉公主,不是睿王妃,更不会是名剑山庄的小姐,我,只是楚鸢。”
一句话让楚鸢的嗓子有些超负荷,她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一手捂胸咳了起来,从而忽略了对面男子眼中的愠怒和意外。
公子辰的手微微一握,一股子怒气来的不知所以,再看对面之人弯身轻咳的样子,双眸一眯转身便走。
名剑山庄响彻武林,更在诸国都实属高门贵胄一列,多少人想和名剑山庄沾上哪怕一星半点!
从侍婢到幕僚,从没有哪个人不要名剑山庄给的身份,更甚者,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
楚鸢惊讶的看着公子辰的背影,一时间也管不了这个救命恩人会不会生气。
门外的坠儿看着公子辰离去才进来,一边照看这楚鸢,一边面色古怪的看向院门口,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您为何不听公子的安排?”
楚鸢顺过气来,嗓子疼痛难忍,却坚定的看着那敞开的院门,声音嘶哑刺耳,却执着有力,“从今日起,我是楚鸢。”
这是多日来坠儿第一次听到楚鸢的声音,粗噶腌臜,难免的让她心中一惊,她迟疑的点点头,更对楚鸢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而楚鸢,心中却还在想,自己背上的痕迹到底是什么?而这个公子辰又会如何待她?说到底自己现如今无权无势,寄人篱下,那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子辰出院门的时候宁止正在等候,看见自家主子出来面色微变,因为向来喜怒不表于色的主子现在这是在——生气?
公子辰直往闲逸阁而去,步子比之平时快了几步,进了闲逸阁便往书房而去,凝珠正侯在那里,连忙换了新茶静立一旁。
宁止递上一物,“公子,德叔的消息来了。”
公子辰接过那白色信笺,打开一看目光微微沉了几分,宁止在近处站着,只觉得自家主子身上的气息比之平常冷了几分。
公子辰看着那笔力强劲的几个字,脑海中闪过那一道故作淡然面容,她难道不知道,她的眼睛里面有太多东西出卖了她?
早知道泠月公主和西凉太子之间关系不简单,却没有想到,两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并非处子之身是吗?
不知不觉冷笑一声,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放弃一切,她的这份执着会不会永远坚持下去?
公子辰缓缓放下信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吩咐下去,楚鸢姑娘入住出云阁,全庄上下好生相待。”
“是。”
宁止刚刚离开,公子辰又开了口,“我要知道,她身边可有姓楚的人。”
凝珠无声无息退下,灯火明灭的书房便只剩了公子辰一个人,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不复平日里的寂寂无声,一道利光闪过,森寒无比。
……
【018】深闺怨妇
名剑山庄多了一位楚姑娘,这位姑娘生得倾国倾城,笑起来明媚生姿,不过两天时间,只要是庄子里见过她的下人,都被她身上那一股子时而清泠时而明艳的风华所慑服,渐渐地,下人们都在猜测,这样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会不会即将成为她们的女主人?
这样的猜测很快就被否定,原因有三。
其一,这位姑娘从来只笑不语,看样子似乎是个哑巴,要一个哑巴和他们的公子相配?
其二,这位姑娘名字叫楚鸢,有些见识的人特地去查了,燕国的汾州楚家,大秦的齐阳郡楚家,西凉的南城楚家,这些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中似乎都没有这样一位年轻绝色的女子。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你敢来高攀我们的公子?
下人们很是无奈,以上两条看起来可以成立,但是只要我们公子喜欢,一切都不是问题。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位姑娘入住出云阁之后她们的公子十天之间据说只去了一次,那这样就是说,既然我们主子都不怎么喜欢,那她基本上没可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
郎无情,妾有意,真是可惜了楚姑娘长得那般好看。
不过这偌大的庄子里似乎只来过两位女子,一位是武林盟主的女儿茹素小姐,另一位身份神秘,带着面纱,想来定然是这洛川上顶尖的人物。
楚鸢并不知道自己是第三位入住名剑山庄的女人,她很忧虑,那公子辰在第一面见了她之后就不曾来过。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她的行动受限,不准诗情几人来见她不说,她身边总有人跟随,她有种自己变成了金丝雀的感觉。
每每她说求见公子辰,坠儿都会一脸浅笑的说公子出庄了,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楚鸢很郁闷,她想,他一定对她存在某种疑虑,或者试探,所以这样的煎熬着她。
慢慢的,楚鸢也确定了,她对他来说,意义并不简单,而这一点足以让楚鸢兴奋,因为她终归还是有筹码在手,这样,她才能和他谈条件。
庄子里的下人见她目光慢慢的带上了哀伤,那样子好像在看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一般,楚鸢想了想,既然如此,她就做一回怨妇好了。
第一天,她早中晚在自己的院子门口各站一个时辰,冬日里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她虽然穿的多,但是小脸被冻得通红,连眼泪都要被风吹出来了。
路过的下人们看到出云阁门口弱不禁风的绝色女子红着眼眶,凄然的望着那闲逸阁的方向,眸中再带上了一层同情。
那眼神在说,姑娘,好好照顾自己吧,你们是不可能的。
之后的两天如法炮制,第三天的时候,楚鸢依稀看到了一个男子侍卫摸样的身影远远地晃了一下,那时的她轻轻一笑,然后忽然干呕了起来,坠儿大惊之下赶紧扶着她回了院子。
第四天,楚鸢不用站着了,她坐在了自家院子门口,这次除了坐之外还在门前摆了矮凳和桌案,另外还有笔墨纸砚备齐。
楚鸢纤细的身影端坐在案前,一身青衣清泠无华,却自有动人心魄的风华,精致的小脸围在一圈貂尾之中,看上去娇弱哀伤。
她手执狼毫,在雪白的宣旨上写下第一笔,片刻之后,一篇字迹歪歪扭扭的情诗新鲜出炉,楚鸢一手拿起锦帕,擦擦并无泪意的眼角,一手递给坠儿。
坠儿会意,虽然奇怪这两天来楚鸢的表现,但是公子辰交代过,现在的她遵从楚鸢的命令便可,她立马着人送去给闲逸阁,路途中间自有人来问,如此便知道了这楚姑娘正在作诗送给公子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多情君子,淑女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多情君子,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兰陵以武为尊,本就民风豪爽,一首情诗自然也很正常,霎时间,许多人都被这位楚姑娘的好才学折服,这诗四字成句,竟是别出心裁,独具匠心,由此更见这楚姑娘博闻强识,这般独树一帜不知道会不会打动公子的心?
第一首犹如石沉大海,寂寥无回音,然而深情的楚姑娘并不气馁,她有大把大把的灵感涌现,紧接着便有了第二首。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爱绵绵无绝期!”
如此深切缠绵的痴爱,如何不让其他的女儿家看了心酸,公子自然是人中龙凤,这姑娘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能这般倾心相付,公子和不考虑一二?好歹见人一面!
第二首送出去,连楚鸢自己都不报希望,她直接来了第三首。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送情诗的人已经开始热泪盈眶,连带着坠儿都眼泪汪汪,楚鸢一双小眼微红,面上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在其他人看来,楚鸢强颜欢笑,内心伤痛无比,有什么比一个女子的全力付出得不到一点儿回应来的更让人伤心呢?
下人们想,公子您将人姑娘带回来,之后却不闻不问,也难怪人家姑娘伤心欲绝,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公子,您还是好生待人姑娘吧。
三首情诗送出,楚鸢看着那花园小道上依旧空无一人,眼中的笑意加深,公子辰,我在这里风水雪冷的表演这么久,你自己不来你就别怪我!
楚鸢面色凄楚,含着泪起身,咬着唇看着闲逸阁的方向,她起身之时整个人便从那桌案之后亮了出来,只见她一手擦着眼睛,另一只手手势奇怪的落在自己小腹之上,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怜惜,这世上哪还有比女子的痴心来的可贵。
楚鸢心中想着琼瑶剧里面的桥段,想着要不要来一段“你好自私,你好无情”之类的哭诉,想了想又觉得那样太糟践自己了,随即惨然一笑,转头对着一旁站着的坠儿高声开口。
“坠儿,去,给我煎一碗绝子汤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难怪这姑娘表现的这般凄楚,难怪昨天下午有人看到这姑娘在门口吐了一遭,原来,原来是……楚姑娘怀了公子的孩子!
楚鸢看着怔愣的坠儿,微微一笑,腰身一扭,就那么凄美的倒在了冬日阴冷的寒风中。
坠儿惊呼一声,连忙去扶这楚鸢,眼睛却瞟向她的肚子。
最终,坠儿没能去煎堕胎药,她手忙脚乱的将楚鸢扶进屋,继而派人禀报自家主子,楚姑娘在要了一碗堕胎药之后昏倒了。
……
【019】交易达成
宁远看着手里的第三份情诗眉头微皱,他叹了口气移步进了闲逸阁,推开门的那一刹,他看到向来沉静自若的主子独自站在床边,眉头紧锁,目光深沉,这与他而言确实是极少见。
宁远不明白了,不就是个邻国公主,有什么需要主子这样拿不定主意的?看了眼这诗,他嘴角一抽,听说西凉民风极为保守,这个昔日的神女公主为何这样的——豪放?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只怕也就相信了那是对公子的痴情了。
“公子,第三首。”
公子辰转头,一扫面上的沉色,眼光极有兴趣的落在了那纸上,眸光一扫嘴角便勾起了笑意,“乃敢与君绝?”
看着公子辰远去的脚步,宁远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曾听过这公主有何才名,若是理解为之前甚少走动也可说得过去,可是一国公主的字写成这样,这该如何解释?
出了闲逸阁便看见凝珠手中拿着张请帖走了过来,公子辰一眼看过去,已经能知晓一二,果然凝珠开口,“公子,茹素小姐送来的请帖,腊月二十是铁门主的五十生辰,请您过去呢。”
公子辰接过那帖子正看,却见一小丫头脚步极快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看着公子辰几人,面色颇为诡异。
凝珠凝玉是府里的大丫头,平日里少见的下人这般慌张,“出了何事?在公子面前这般失礼!”
小丫头好不容易能说上话了,开口便让所有人色变,“公子,您快去看看,楚姑娘准备喝绝子汤,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绝子汤!
公子辰合上还没看的请帖,眉头微皱,周身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宁远凝珠相视一眼,跟上公子辰的脚步往出云阁而去,到了院门口还看见那桌案和笔墨,下人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向公子辰的眼中却是带着探知,有的还有隐约的喜意。
坠儿正在着急,看着床上躺着的楚鸢不知如何是好,公子辰略显得沉重的脚步声已经传来,她面色微变,担忧的看一眼床上的女子,退在一边。
公子辰第二次走进出云阁,房中燃着熏香,不知是什么香,味道清泠怡人,感觉十分舒服,他挥挥手,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楚鸢只当是演戏,却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不得安宁,如枕针毡。
“呵——”
电光火石间楚鸢诧异的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公子辰兴味的眼睛,他笑得几分邪肆,全然不像之前的那一个冷静沉寂的他,可是此时他却看着她说,“你就是用这样的情诗打动了西凉太子的心,最后落得个被褫夺封号,万里和亲的下场?”
楚鸢不知他的笑意从何而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用再装了。
而他说的话,若是原来的凤轻歌,只怕要悲感于心,对于现在的她,自然没有理由放在心上。
她起身下床,先对着公子辰行一礼,然后用嘶哑至极的嗓子开口,“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微微沉吟,她接着道,“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能让公子救了我,可是我相信公子的打算并不是一直将我养在名剑山庄白吃白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自己能为公子做些什么。”
公子辰实在是意外,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聪明,也比他想象的直接。
见公子辰没有言语,楚鸢轻咳了两声,现在说话实在是痛苦,可是她必须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把自己摆在有利的位置上,眼前的这个人显而易见是个下棋的高手,而她,不想再次做棋子被摆弄局中。
“公子可还有什么疑虑?想必公子也知道了,楚鸢已经失忆了,对于一个记忆一片空白的人来说,只管下命令就好了不是吗?”
公子辰目光深深的锁住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一样,而楚鸢,只无所谓的笑笑站在那里让他看,终于,公子辰开了口,“你这些天演戏要见我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
楚鸢点点头不置可否,“公子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大不了我们可以做一场交易。”
公子辰挑眉看她,楚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极难的吞咽之后才慢慢开口,“我要知道,那晚的围杀,是谁家的手笔?”
公子辰微微沉吟,楚鸢却不用等着他回答,自顾自一笑,“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我又被大秦下堂,说得上关系的只有西凉和大燕了,但是大燕绝不可能在那里对我动手,说起来,恐怕还是我母国西凉吧。”
楚鸢不知道这个公子辰对于那个阴谋有多少的了解,此刻看到公子辰面上的细微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她兀自一叹,面上表情哀楚,“现如今大秦弃我,西凉杀我,我已经无处可去,自然要倚仗公子,我只求一样。”
公子辰双目微眯,等她继续下去。
楚鸢看向他,“我只求公子能护我平安,但不能限制我除开你吩咐之外的自由。”
公子辰直直的盯着她,楚鸢觉的有层层的压迫感向袭来,可是她不退不让,直直的看着公子辰,直到后者嘴角好看的扬起,点点头,“成交。”
楚鸢意外他答应的这么快,可是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事事受制于人又觉得自己这一场交易还算是公平,她为他做事,而他护她周全。
楚鸢两只眼睛微微发着亮,就像她说的,现在的她无依无靠,和公子辰的交易,或许只是她保全自己的第一步。
而这样的一晚并没有解决楚鸢心中最大的疑问,对于公子辰,她仍旧一无所知,只是从这天开始,她不再被限制,而她也在等待,这个公子辰让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
【020】老者逼婚
楚鸢并没有安下心来,直到现在,她也没有见过诗情、画意几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侍女要被看管在另一个地方。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公子辰淡淡看她一眼,“你以为那些黑衣人的出现只是巧合吗?”
那个晚上,诗情准备做她的替身为她受死,云沫被吓得不轻,画意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个人——
云清!
楚鸢眉头紧皱,那条小道是云清告诉她的,而云清也是目前为止心思最为细腻的,这点在那香山绿云宫她就知道了。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公主之前既然能被人害成那个样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全都清清白白,而这个云清便是最为可疑的一个。
她不打算过问,如果公子辰能帮她摆平这些事不是正合她意,这日午间,凝玉带着一位老者来了出云阁,楚鸢不知所以,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一位兰陵神医。
“姑娘,这位是鬼谷子前辈,是公子特意派人请来给您看嗓子的。”
楚鸢有些意外,却只嘶哑这声音开口,“真是劳烦公子了,楚鸢受之有愧。”
凝玉笑得意味深长,“公子对姑娘的事上心的很,老先生本来是在铁盟主府上做客的,特地为姑娘请过来的,姑娘好生就医吧。”
楚鸢只觉得心头一阵怪异,对面的老者白胡子飘飘,一双眼睛狭长,内里精光闪闪,看她的目光十分的古怪。
她欠身一礼,“多谢前辈”,她自然不想做哑巴。
然而这老者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完毕之后,却是冷声一笑,“我当是给谁看病,原来是这么个黄毛丫头,这名剑山庄何时住进了个女子我倒是不知,我就是知道茹素丫头心中念着辰小子来着。”
额——
楚鸢微微的愣住了,这老者一双眼睛斜睨着她,满是不屑和不耐烦,她心中暗自思忖,大概知道了这老者的意思,她看一眼凝玉,“凝玉姑娘,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凝玉掩嘴一笑,“前辈,您这话从何说起,茹素小姐的请帖我们公子已经收到了,到时候定会赴宴,楚姑娘是公子极为重视的人,您的医术也是称霸天下无人能比的,还请您不吝医治。”
老者一手捋着胡须,听着凝玉的赞美之词哼哼两声,斜着看一眼楚鸢,“坐下吧,看在辰小子的面上,我给你看看。”
楚鸢不曾想到这老者态度变得这么快,心中好笑却也忧心,这个茹素她不认识,可是这一听她大概也知道了,只怕是这公子辰的哪位红颜知己,自己怕是招人误会了,然而这凝玉的模样更是奇怪的很,竟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老者一边为楚鸢问脉一边叙叙说开,“说起辰小子我倒是许久没见了,本来想着这次见恐怕就要赶上和茹素丫头的好事了,可是眼见得还是没什么动静,临来之前茹素丫头还想跟来,就是被铁石老不死的给拦下了,要我说,年轻人多走动走动比较好,她们同门师兄妹,这七八年的情谊如何是一个外人——”
楚鸢猜想他肯定是想说是一个外人比不上的,可是鬼谷子忽而停下,面上也不再那般不屑,反倒是带上了少见的凝重之色,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在楚鸢脸上,看的楚鸢心中一滞。
“你这嗓子被药力所侵,并非要紧,要紧的是——”
“一年不见,前辈的风采丝毫不减,辰没有远迎,前辈可怪我?”清朗之声袭来,楚鸢抬头便见一身银色大氅的公子辰翩翩而来,他的面上带着少见的笑意,几缕墨法垂至肩头,说不出的俊雅肆意。
老者看到公子辰的一刹那眼睛就亮了,他忽的一下跳起来,指着公子辰的鼻子大吼大叫,“好啊,你个辰小子,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要是想见我早就在进庄子的时候就见了,现在才来无非怕我见了你问你和茹素丫头的婚事,你肯定向以前一样拒绝,又怕我不给这个丫头看病,所以现在才来,你打的好算盘!”
公子辰就含着笑意站在那里,眼中一片沉静的听着这白发老者在他耳边炸毛,那姿态落在楚鸢眼里竟然是那么的雍容潇洒,他不为这老者所动,不为这聒噪的气氛所动,楚鸢想,这天地万物或许都不能让眼前的男子有丝毫的动容。
“前辈这般说话,辰可要伤心了,辰得知前辈来,早就准备好了五十年的梨花春,可眼见的现下前辈很是生气,那辰还是让人把酒撤了吧。”
公子辰说着转身欲走,鬼谷子前一刻还愤愤然的脸上一下子就喜笑颜开,“哎呀呀,就是看在茹素丫头的面子上我也是不能生气的,走走走,五十年的梨花春开了封要是不喝,那味道可是要淡的……”
老者一脸急切的出门,公子辰看也未看楚鸢一眼就跟了上去,楚鸢傻愣在当地,这病就算看完了?
凝玉倒是没急着走,“姑娘,您别担心,鬼前辈一看一个准,您这病无碍的。”
楚鸢点点头一笑,凝玉微微欠身,“那姑娘好生歇着,公子连五十年的梨花春都拿出来了,鬼前辈只怕要多喝几杯,公子不能饮酒,奴婢得去照看着。”
楚鸢点点头,目送凝玉离去,这庄子里下人并不多,凝玉凝珠是管事大丫头,也是公子辰的近身侍婢,宁远宁止是公子辰的近身侍卫,另有一个管家叶成,还有侍婢小厮若干,她却是不认识的,只是在她眼中,每一个或许都不简单。
晚间时候凝珠果然送来一张方子,她面上微微带着懊恼,楚鸢看到了却知道不该多问。
“姑娘,鬼前辈说这张方子得喝三天,喝下去之后声音会完全消失半个月,之后声音自然能好起来,这半个月得辛苦姑娘。”
楚鸢当然能接受,此前她一个月没说话都可以,半个月怎么不行,她点头应下,坠儿急忙接过,连带着问了句,“凝珠姐姐脸色怎么不好?”
凝珠面上满是愁色,“鬼前辈又开始对公子逼婚了。”
……
【021】出行寿宴
流云阁中,一股子酒味氤氲生香,清冽醇厚一嗅便知是美名远扬的陈酿梨花春。
鬼谷子喝的尽兴,满布着皱纹的脸上尽是笑纹,他一手端着斟满梨花香的酒盏,一手拿着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各种精致菜肴,顺便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那丫头身子太寒,而且还受过重伤,至少在五六年前了,经脉俱损不说连带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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