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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天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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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什么事?”他控制着自己的复杂情绪,温柔地问,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开解她。

苏画叹了口气,眼晴望向别处笑了笑:“说来话长。”

这是一段太长太深的纠葛,从开始到今天,一步一步,像一条无法掌控方向的不归路,多少次想逆转,最后却都是徒劳无功,还是只能被拖着往前走,也不知道到底会走到哪里。

顾渊想起易沉楷庞大的家族背景,轻声问她:”是不是他家里不同意?苏画苦笑一下:“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吧。“倘若只是易家不同意,事情倒也简单,她不占他们家半分便宜,靠自己活着便罢,别人也没有太多好苛责的。“那还有什么原因?“顾渊奇怪地问。

苏画摇了摇头,再次深深苦笑:“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的。”

顾渊看着她眉宇间深锁的忧愁,只觉得心疼,过去每次看见她柔弱却又坚韧的样子,他多么希望能给她一个温暖没有风雨的怀抱,让她可以无忧无虑地笑。现在,看着她难过,他却帮不上任何忙,这让他心里比她更难过。他甚至不敢伸出手,去拍一拍她的肩膀,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他现在,只能努力格守朋友的本分,就这样,隔着一米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地看着她。苏画此时,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当她猛一抬头,看见顾渊深情的眼神,心颤了颤,赶紧说:“不早了,我们走吧。”

顾渊回过神来,马上起身去买单,苏画拿了东西,率先走出门口,打开门的一刹那,冷冽的风灌进她的衣领,她打了个寒禁,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去看顾渊的背影,在心里又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有些人真的很好,可是或许,相遇就是晚了那么一步,注定无缘。而她不早不晚遇到的那个人,却又和另一个人错误地相遇,造就了一段三个人的孽缘。这人生,多么的痴缠不清。

顾渊出来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将苏画送到酒店门口就告辞了,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听广播里的歌,每一曲完了,他都等不及地去换另一个音乐台,不敢有任何一点空隙,让自己从麻木中醒过来,怕心会疼痛。

苏画回了房间,先去洗了澡,出来在床上怔怔地坐了半天,将手机拿起放下几次,最后还是打了电话给易沉楷。

“我回酒店了。”

“哦。”易沉楷也不知  。  y.道还应该说什么。

“我刚才,是和顾渊一起去吃夜宵的,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技术部经理。“苏画咬了咬嘴唇,还是选择了坦白。

易沉楷想起那个男人在酒桌上异样的表现,心里有点别扭,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这样的表现,让苏画又有点后悔自己的坦白,或许不说,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现在她也已经不想多做解释,今天晚上的一切,让她觉得内心疲倦:“那…… 我睡了…… 明天回来见。”

“好的,明天见。“易沉楷也简单地回答。

就这么挂了电话,两个人却都睡不着。苏画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少是有点赌气的,再怎么成熟宽容,想到自己的爱人,又要去帮别的女人打理家业,总免不了不舒服。而她只是和别人吃了次夜宵,他却还表现出不快,这让她内心有点气恼。

而这边的易沉楷,也是郁闷地坐到落地窗前抽烟。他知道自己该相信她,可一想到她深夜和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出去,还是会忍不住吃醋。他责怪自己的小心眼,却又在心里为自己开解:那只是因为他对她太在乎。

64 窒息般的痛

经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郁闷的夜,苏画去公司开了最后半天会,就要离开北京了。走的时候,梁曼丽又过来挑衅:“哟,苏画,你和你老客户的关系够好的啊,又去陈教授那拜访了。”

她这是在讽刺苏画管得宽,陈教授那里换干浴槽模块的事还是被她知道了,让她倍感不爽,本来陈教授平日里对她就横竖看不顺眼,甚至当面说过她不如苏画,她气得故意对他不理不睬,现在倒好,苏画一回来又跑去人家面前献媚,不是存心想把她逼到阴沟里去,让她以后业务不好做么?

苏画对于话里的刀光剑影假装没有觉察,临走了她不想招惹是非,所以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想起来了就去看了看。”

梁曼丽却是窝了一肚子火,不依不饶,甚至把顾渊也扯了进来:“技术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我去找的时候,叫都叫不动,你一去,嗬,连我们顾经理都亲自为你出马了,真是有魅力啊。”

苏画闻言蹙紧了眉,骂骂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带上了顾渊,她不想他因为帮了她的忙而被人说三道四,顿时,身上的刺也竖了起来,凑近一步,声音放轻,微笑里却充满威胁:“梁曼丽,你是不是希望我把客户对你的意见全部反馈给项总?”

梁曼丽心里一惊,嘴上却还是很硬:“你去说啊,你自己业务做得那么差,还好意思去告状?”

苏画挑了挑眉,冷冷一笑:“我最近是惨,不过我前面几个月做的业务,比你今年一年的都多!”

“你…… ”梁受丽尖尖的食指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苏画就这么阴沉地看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毛,最后气愤地脚跟一转,恨恨地走了。在市场部,业绩就是发言权,她终究还是矮苏画一头,不敢硬碰硬。收拾完梁曼丽,苏画去拿了东西,和大家告别,王晓她们几个要送她,一群人走出办公室。离开之前,苏画悄悄看了一眼技术部的门,在心里说了声:“顾渊再见。”

当她出了大楼,坐上车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来自顾渊的短信:

保重,照顾好自己。

苏画在那一瞬间,鼻子有.点酸,从车窗里回望那栋大楼,某个人,大概一直站在某扇窗户后面,看着她离开吧。

顾渊此时,望着载了他心里的她的那辆车,渐渐远去,模糊成看不见的小点,心里凄凉。他本来也想要送她,却听见梁爱丽那样含沙射影地讽刺他和苏画关系不寻常,怕他出面会让她惹上更不堪的闲话,只好退回来,站在窗后,默默地看她离开……

还没到机场,易沉楷的话就了,口气里有嬉皮笑脸的讨好:“画儿,你几点到,我决定翘班,专程亲自去接你!”

这样一来,苏画本来还想赌气的也赌不起来了,只娇俏地“哼“了一声。

易沉楷在那边抹了把汗,其实从昨天夜里,他就已经开始不安了,为自己的吃醋,也为在戚家的事上对苏画的亏欠,生怕她今天不理她。上午小心翼翼地发了短信给她,也只得到四个字的回应一“我在开会“。

在电话里怔了半天,说好易沉楷去机场等她,他还坏笑着说:“要不我们今天还是先不回家,去小树林吧。”

“切,色狠。“苏画对着电话悴了一口,心虚地瞟了瞟司机,怕人家偷听。

听着易沉楷在那边更是加强了暖昧攻势,苏画的耳根越来越红,低吼:“你还有完没完,我挂了。”

说完就真的挂断了电话,却忍不住用手托着腮,望着窗外甜蜜地笑。可是当她满怀期待地下了飞机,希望第一时间奔进她想念的人的怀抱里去的时候,却发现来接她的人,不是易沉楷,而是魏庭。

她整个人呆住,看着魏庭向她走过来。

魏庭此刻,尴尬而为难:“易总有点事,所以让我来接你。”

苏画却只觉得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而且还非得让魏庭来接?半晌,她苦笑出来:“又是戚家,对吗?”

魏庭无言地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苏画在这一刻,真的觉得委屈,她仰起头去瞪着天花板,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流泪。

魏庭扰像了许久,才抬起手,轻轻地抱住她:“别难过,这只是暂时的。“

苏画抽泣着不说话。.y?

在回去的路上,魏庭告诉苏画,戚氏的廷总和刘总,把吴慈民的事捅到戚夫人那去了,今天在戚家三堂会审,吴慈民临时打电话给易沉楷,他迫不得已,才出面去平息风波。

又是不得已啊,苏画无言以对,只能说服自己去理解,去原谅,去无视。魏庭陪着苏画吃晚饭,她只是拨拉着盘子里的东西,没有胃口。他担忧地看着她:“苏画,你别虐待自己。”

苏画只好强迫自己吃了两口,又开始发呆。

魏庭没有办法,只好结账送她回家。

她在车上一直很沉默,这让魏庭不放心:“要不要去哪里转转?〃 她凄然地笑笑,想了个去处:“送我回水语花范吧。”

她现在,特别想见到林墓雪,和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一起痛快地发泄。在魏庭面前,她终究还是压抑着,怕他太担心。

可是当她敲开林暮雪家的大门,开门的人却是秦棋。

两个人对视,都呆住了。

“谁呀?”林暮雪在厨房里面不高兴地叫,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将秦棋谁到她家吃饭,是谁这么不识相地来打扰。

苏画回过神,对秦棋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跑进了电梯。

秦棋想要叫住她,却又发不出声音来,这时林暮雪过来了,奇怪地在门口张望:“刚才是谁?”

秦棋的心里堵得难受,半天才说:“小孩按错门铃了。”

林暮雪诧异:“这楼里怎么还有小孩?”这应该是地道的单身公寓才对。秦棋没有勇气继续去圆谎,勉强笑着往屋里走:“不知道呢,饭熟了吗?”

林墓雪耸耸肩,关了门去厨房。

秦棋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却觉得喘不过气来,又拉开门去阳台,正好看见苏画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心里窒息般的疼。

苏画,你这是想撮合我和林暮雪吗?

65 走不出的沼泽

苏画出了小区,站在街口,满脸茫然,偌大一个城市,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易沉楷的家,现在必定是空荡冷清,水语花范,她不想打搅隔壁的秦棋和林暮雪。

呆站了半晌,她去了办公室。今晚没有工作的欲望,她想从网上找部电影来看,可是喜剧她笑不出来,悲剧她怕自己会哭,最后不了了之。后来渐渐累了,趴在桌上,用手转动那盆仙人掌,手机就躺在桌边,却一个晚上都没响。他现在在做什么?苏画苦笑,今晚还会回来吗?

易沉楷此时,也正在焦虑,这边闹得走不开,可是他又担心苏画。易沉楷今天的处境很为难,他本已宣布离开戚家,按理说无权再过问公司的事。可是吴慈民打电话哀求他,事态如此严重,他不得不来。楚和刘自始至终眼神里带着点不服,戚母一开始是满脸惊讶,然后就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的裁夺权都交到他手上了,似乎他从来就没离开过戚氏一样。廷总和刘总还在愤愤不平,吴慈民仍旧有苦难言,而戚母却好像全无主见,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他再不发言,估计楚和刘会将戚氏所有抖得抖不得的内幕全部抖出来。易沉楷咬了咬牙,终于出言制止:“够了!”

正说得激昂的刘总表情一滞,把后半截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楚总原本嚣张的眼神也不得不收敛。戚母的眼底悄悄闪过一丝喜色。吴慈民感激地看着他。

“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翻旧账,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和发展。”易沉楷的语气冷淡却强硬。

刘总还想勉强争辩:“但是吴总的眼光过于保守,不利于戚氏的发展。”吴慈民马上接话:“我前几天只是暂时替易总代管,现在易总忙完了,后面自然大事都由易总做决定。”

戚母也随声附和:“是啊,沉楷回来就好了。”

易沉楷想要推拒,却又知道自己现在根本走不出这个沼泽,无奈地沉默。戚母悄悄递给吴慈民一个谅解的眼色,其实某些事,她不说并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这次之所以这么由着楚和刘整吴慈民,也包含着她的报复,谁让他帮着自己的丈夫挪钱给外面的女人!但是今天,吴慈民至少帮她把易沉楷搬了回来,也算是将功赎罪。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楚总和刘总纵使不甘心,也无计可施,毕竟易沉楷是当初戚宗胜钦定的接班人。但是他们仍然抱着隐约的希望,易沉楷和戚安安婚约已经名存实亡,他也不再是戚氏的附马爷,不可能长久掌管戚氏,总会有他们出头的一天。

吴慈民在楚总和刘总走之后留下来,想再表达一些什么,可是戚母却使眼色让他赶快离开,他明白了主母的意思,只说了句:“易总,那我明天再跟您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易沉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眼神沉郁。

只剩下他和戚母了,气氛太压抑,他也站起来想走,却被戚母叫住:“沉楷,前些时我可能心急,所以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不要见怪,好吗?〃 戚母到底是长辈,而且是戚叔叔的遗擂,易沉楷礼貌地笑了笑:“安阿姨您别多想。”

戚母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你戚叔叔走了,安安还小,我又是个不懂经商的没用的妇人,所以你就是我们家的项梁柱,一想到你要走,我们就六神无主了,有时候也就不理智了。”

她慢慢走到橱柜前,轻轻地抚摸着戚宗胜的遗照,背对着易沉楷,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在便咽:“你不知道,安安现在,一直都住在庙里,她说她为她爸爸做不了什么,所以只能为他念经祈福。”

易沉楷心里一阵愧疚的酸疼。

“沉楷,我现在…… 也不求…… 你真的和安安结婚…… 只求你在外面暂时给她保持个名分,你今天也看到了,下面的那些人其实都不安分,要是你真的宣布和戚家完全脱离了关系,他们肯定会搅得天翻地覆。”她转过身来,哀哀地望着他;”就算我求你了,行吗?我已经是这个年纪了,以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可是我不希望有一天戚氏败了,安安衣食无着,我和她爸爸一辈子,也就是希望她将来能幸福。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易沉楷也不例外。他也气愤戚家对他和苏画做过的事,可是他也不忍心真的看见戚家就此败落。何况安安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有错。

“以后…… 我会帮忙。“他无法承诺更多,只能说到此为止。

这时戚母来说就好比是一张免死金牌,她知道,易沉楷还是丢不开戚家,这就够了。

“这会儿也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家里的人等急了。“她表现得极为善解人意。

“那我走了。“易沉楷也的确是等不得了,他都不知道苏画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一出门他就给苏画打电话,关机。给他家里打电话,没人接。然后打给魏庭,他告诉他苏画回了水语花苑。他即刻驱车前往,一路上想着要怎么道歉怎么哄她,可是到了她家敲了半天门,苏画没开门,隔壁林暮雪家的门却开了。林暮雪今晚心情很不爽,秦棋吃饭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吃完之后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留都留不住,把她原来打算好好和他培养一下感情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上床烦躁地翻来覆去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隔壁又有人不要命的敲门。

“你干嘛呢?大半夜的有没点公德心啊?“她语气恶劣。

“苏画不给我开门。”易沉楷已经很沮丧了。

林暮雪“嗤“地笑了一声:”她又不在怎么给你开门?“

“不在?“易沉楷疑惑地反问:“魏庭说他把她送回来了啊。”

“怎么可能?她要是回来了还不找我?”林暮雪撇了撇嘴。

易沉楷开始觉得不妙:“你真的没见过她?”

林暮雪慢慢眯起了眼晴:“看你这幅心虚的样子,是不是又欺负苏.y 。画了,她离家出走?”

易沉楷无言以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吵架,只说了句:“我去找苏画。”就匆匆离去。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之前,还听见林暮雪在骂:“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对苏画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

66 佛堂前的罪过

易沉楷从水语花苑出来,又回了趟家,侥幸地希望发现苏画早已回去,只是睡着了或者赌气不接他电话,可是,没有出现奇迹,家里空荡荡的,连一丝温暖的气息都没有。

这下易沉楷真的有点慌了,又打电话给魏庭,问他是不是确定把苏画送回水语花范了。魏庭也很奇怪,他明明亲眼见她进了楼道才离开的。他想了想,提醒易沉楷:“会不会是苏画有什么紧急工作,所以回公司去了?”

易沉楷连忙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又给苏画办公室拨,可事不凑巧,苏画这个时候正好去了卫生间,电话没人接。

易沉楷又心慌地给魏庭拨过去,他们开始一起回忆苏画的交际圈,开始跟她关系不错的王瑜李舒她们打电话,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

这个时候,易沉楷已经六神无主了,魏庭只能不断安慰他:“苏画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坚强聪明的一个人。“

可是话虽如此,他自己心里也直打鼓,毕竟这么晚了,苏画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在那里。

这样心情下的安慰,自然是无力的,易沉楷无法安下心来,又出门去找。他又跑了一趟水语花范,敲开了林暮雪的门,非要从她阳台上翻过去看苏画在不在。

刚睡着被吵醒的林墓雪气急败坏地骂:“黑灯瞎火的,你也不怕摔下楼啊。”

可是乌鸦嘴归乌鸦嘴,她看见他找苏画找这么急,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同时也担心苏画。她开了客厅和阳台所有的灯,紧张兮兮地看着易沉楷翻到隔壁阳台又在这边叫:“在不在?在不在?”

那边传来一声焦虑的长叹:“还是没有。”

林暮雪急得跳脚:“你到底怎么她了?怎么会深更半夜地逃家?”

易沉楷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一起去找。”说着林暮雪就冲进卧室去换衣服了,可是等她出来,易沉楷早已等不及,心急火燎的走了。

她又在沙发上坐下来,将头靠在扶手上,轻轻叹了一声,苏画有这样的男人,就算吵架也是甜蜜的吧?哪像她,无论怎么努力,别人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看似亲近,实则遥远。

易沉楷不甘心地去了兆新,在楼下,他又打了个电话给苏画。这一次苏画在,她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半晌,终于接了起来。算她心软吧,她还是舍不得让他在大半夜里心焦,先前关了手机,也算任性过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画儿。”易沉楷听见她的声音的时候,兴奋得只差喜极而泣。

苏画只是沉默。

“我这就上来接你。”易沉楷心急地挂了电话,三步并作两步往楼里冲,却又被保安拦住缠问了半天。

他已经烦不胜烦,和保安吵了起来,而半夜放陌生人上楼本来就不合规定,再加上来人无理的态度,保安更是铁面无私,坚决不让上楼。

易沉楷无奈地站在楼下,仰望九楼的灯光。

苏画在楼上,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情绪,等待易沉楷上来,可是只等来他的电话,语气可怜兮兮的:“我跟保安吵架了,他不让我上来。”

苏画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是一天不惹事就不行。”

既然笑出来了,气氛自然也就缓和了许多。苏画不好再赌气,收拾东西下了楼。

一出大门,并没看见易沉楷,苏画正在四处张望,突然有人从背后跳出来,紧紧抱住了她,吓得她大叫一声。

还没回头,就听见熟悉的得意笑声,她气得死掐了他一把:“都这么大人了,还老是恶作剧。”

易沉楷耍赖地抱紧她,在她颈后蹭:“爱你嘛。”

这还是公司大门口,苏画的耳根微红,咬着牙挣开他的怀抱:“回去再收拾你。”

易沉楷坏笑:“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那一夜,无论苏画怎么躲,最终还是被易沉楷抓住,抱上了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收拾谁,反正最后他们都累得睡着了,头靠着头,脸贴着脸,像两只亲昵的小狗。

清晨是苏画先醒来的,全身酸疼的她打算去泡个热水澡,可是才抽出被易沉楷压着的手,他就开始哼哼,搂紧了她的腰。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好继续陪他睡。

可是这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一贴近她身体的柔软,他在睡梦中就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手四处游移。苏画忍无可忍,扒开了他的爪子,跳下床去。他感觉到怀里空了,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没看见苏画,正打算扯开嗓子叫,就听见了苏画先知先觉的制止:“别喊,我去洗澡。”

他立刻准备爬起来跟着去卧室,又被喝住:“我洗完你再洗。”

要是放他进来,纯洁的洗澡铁定变成鸳鸯戏水。

等苏画洗完澡出来,易沉楷还赖在床上向她招手:“宝贝,过来。苏画懒得理会他,丢给他一记卫生球,就去了厨房,像这样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过后,必须要好好补充营养。

易沉楷瘪了瘪嘴,无趣地进了浴室。

就在他洗澡中途,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哗哗的水声掩盖了铃声,他没有听见,苏画却听见了,走过来拿起手机一看,显示号码名称是― “戚家“。苏画怔了半天,还是去敲了浴室的门:“你的电话。”

易沉楷伸出手来接了过去,瞟了一眼就僵住了,慌乱地看着苏画。苏画一声没吭,转身就走了。

易沉楷犹豫了好&书&网}久,还是没接,穿上衣服来到厨房,站在苏画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低低地说:“对不起。”

苏画身体没动,手却一刻不停地将煎蛋装盘,然后说了句:”去吃饭吧。”

易沉楷却不敢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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