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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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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就好像一头发疯了的野兽一般。似是随时都会扑上前,将福清撕个粉碎。
福清吓的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些。“多、多罗,你怎么了?”
多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地瞪着福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福清的身上,早不知被扎出了多少洞来了。
然而,尽管他吼的很大声,可他心里其实很清楚,福清从来就不欠他什么,而是他欠福清的。
在他刚来到大清的时候,边疆远没有现在这么平静,而他的身份又堪比质子。明面上,他没少受别人的白眼,私底下,更是暗箭阴招难防。
为了护他平安,那几年的楚凤楼,收入几乎是负增长的。不是赚不到钱,而是那些钱都被福清拿去帮他打点关系了。
一个比他还小的女孩子,竟就这么强咬着牙,在那段最艰苦的日子里,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在他心里,福清早已成为了他生命中无法磨灭的存在,甚至是他潜意识中的依靠了。
即使现在的他早已不需要福清的庇护了,可他仍然接受不了,福清从此离开他的生活。
“福清,你好自私啊。”多罗头一次这样指名道姓的叫福清。
“不论是我,还是保绶、阿锋,都从来没有求着你来到我们身边。”
他的声音暗哑而低沉,显然是在极力压抑自己。
“你强硬的走进了我们的生命,给了我们希望。而今,却又要强硬的退出我们的人生,让我们陷入无尽的失望。”
“你,凭什么?”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道。
此刻,福清真是欲哭无泪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
明明她才是老师吧?明明她才是无私奉献的那个吧?
为什么她要站在这里,让自己的学生骂到臭头啊?!
然而,更可怕的是,听了多罗的话,连她都觉着自己好过分,好没人性!
福清咽了口唾沫,慢慢的滑下石头,怯怯的走到多罗身边,就跟个小媳妇似的,伸手拉拉多罗的袖子,说:“多罗,我……”
“你不必跟我解释。”福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多罗就毫不犹豫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冷声说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去和保绶、皇上交代吧!”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了。
福清头痛的站在原地。这保绶的确是个大问题。
他自小就没有母亲,一直是由自己在承担一个亦师亦母的角色。
她忽然要走,那孩子还不定会怎么想呢。
至于康熙……福清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嘴角,感觉一个人从自己身旁飞快掠过。
他,大概就不需要她去告诉了。
***
御帐内,蜡烛忽明忽暗,照的康熙的脸色也阴晴不定的。
十一低着头跪在地上,身体因过度紧张,而早就有些僵硬了。
屋内是一片要憋死人的沉寂,静到十一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过了许久,康熙才缓缓启唇问道,“清儿她真是这么说的?以后都再不会回来了?”
听康熙终于开口了,尽管语气冰冷至极,十一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是。”他低声答道,“此事关系重大,奴才不敢欺瞒皇上。”
康熙闭了闭眼,摆手示意十一退下。
严云见十一出去了,才从暗处走了出来,跪到康熙脚下,说:“皇上,您该拿个主意了。”
“拿个主意……”康熙怔怔的重复着。
“是啊。”严云故意压低了的嗓音,沉稳而平静,十分容易引起人的信任感。
“您贵为九五之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一定要为一个,心里已经没有您了的女人费神呢?”
“就譬如直到现在还在门外候着的那位朵儿郡主。她出身高贵,钟灵毓秀,能歌善舞,青春活泼,可谓样样都不输给我师姐,您何不考虑一下……”
“严云。”康熙突然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问:“你真的是清儿的师弟吗?而不是那个什么祺朵儿的人?”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是师姐的人,也不是朵儿郡主的人。”严云正色道,“奴才现在领的是皇家的俸禄,自然是皇上的人。”
康熙定定的看了严云半晌,始终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行了,你先起来吧。”
“不过你记着,以后修要再提这种话了。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朕要清儿,朕要定了她!”他坚定的说道。
严云站起身,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说:“皇上,请恕奴才直言。师姐她决定了的事儿,一般就不会再改变主意了。您若真还想和她在一起,除非……”
他顿了顿,似是不太好开口。
“除非什么?”康熙眼前一亮,急切的追问道。
严云咬咬牙,说:“除非您能扣下她。否则,她一旦回到了朝花夕拾,您就绝找不回来了。”
“因为,这朝花夕拾根本就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地方。”他加重语气道,“它只是我师父用道术开辟出来的一片虚拟幻境罢了。”
严云为了让康熙尽快上套,故意夸大了朝花夕拾的神秘性。反正福清本来就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人,想必康熙也不会怀疑。
康熙的脸沉了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先后派出去那么多人,也没法找到朝花夕拾的确切位置。
至于扣起来……康熙的眼里闪了闪。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如登天了。
福清来无影去无踪。青天白日的,她都能凭空消失了!这种人,要用什么扣?
严云仿佛知道康熙在想什么一般,轻声说道,“皇上,我师姐虽然身负异能,但是却也有自己的命门所在。要想废掉她的功夫,也不是做不到的……”
康熙的身体一颤,两眼凌厉的扫向了严云,杀意毕现。
严云在康熙阴鸷无比的眼光下,不禁感到两腿发软。但想到幕凉的吩咐,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皇上,奴才与师姐毕竟同门一场,若不是见您的确对师姐情深意重,奴才是万不会给您出这种主意的。”
“您……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随着严云的话,康熙的眼,渐渐失了焦距。
他微垂下眸子,眼底尽是挣扎。
就这么过了许久,康熙方略显吃力的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严云,喉中艰涩的说:“你……先去准备着吧。朕……还要再想想。”
严云噌的一下抬起了头来,惊愕且厌恶的看着康熙的背影。
原来,哥说的真的没错。
康熙为了占有小姐,可以不惜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我发现我的爱好果然很变态。
我总是乐于去把反面人物洗白,再把正面人物染黑,XD~


趁醉**
次日一早,御帐内又传出了圣躬违和的消息。康熙口谕,令所有人在帐外请安之后,便照常下场围猎即可。
然而,所谓木兰秋祢,不过就是一场要表演给康熙看的戏码而已。
如今,这最大且唯一的观众都不在了,大伙儿自然也没心思再聚,全都只是稍微应付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去找自己的小圈子了。
相较于其他地方的热火朝天,丛林深处的福清等人,倒是异常的沉默。
福清头痛的望着面色不善的众人,深悔自己不该在刚才宣布决定离开的消息。
可是,就算她今天不说,早晚他们也都会知道的啊。
这种无声的抗议,让福清倍觉压抑。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大家先吃着吧。我去那边采点果子。”
熟料到,她话音还未落呢,幕凉、多罗、保成、胤禛竟同时跟着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裕亲王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福清。
福清面上一赫,不禁有些尴尬的支吾道,“呃……不用了。我自己用轻功去,还快一些。”说罢,便逃也似的奔走了。
由于福清本就心不在焉,再加之身体也复原的差不多了。所以,等她再回过神来时,竟发现自己已飞出营地很远了。
她眼带茫然的站在一颗千年古树下,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福清飞身跃上大树的枝桠,在上面极目远眺。熟料到,没有看到篝火与炊烟,反倒见到了三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福清心中骤起警觉。她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巧的望远镜,再往那边仔细看去。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那三个人里,竟有两个是她见过的!
一个是策旺的亲信穆塔,一个是索额图手下的第一幕僚王启,还有一个很眼生的俄罗斯人!
福清缓缓放下望远镜,眼神冰冷。
她回想起那晚在幕凉马车里遇到策旺时的情景,回想起幕凉当时躲闪的态度。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在她心里渐渐扩散开来。
难道……幕凉竟是背着她,和策旺、索额图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福清正欲偷偷接近他们,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可不巧的是,这三人正好商量完,准备散了。
她赶忙当机立断的低声道,“夜琦,你去跟着穆塔。不论用什么办法,务必在三天之内查清楚,策旺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尽力。”一道黑影飞快的自福清身边闪过。
福清心事重重的返回了河边。也顾不上和大家打个招呼,直接就把幕凉拖到了不远的一个山坡处。
“维克多,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我。”福清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幕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仍是点点头道,“好。”
福清一字一字的问:“你今天有没有派人,偷偷和策旺、索额图接过头?”
幕凉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的说:“太子人都在这里呢,我有事直接和他说多好,何必还偷偷去找索额图?
至于策旺,就更没谱了。前几天我刚跟他发生了争执,怎么还会去找他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福清却犹自不大相信的样子。
幕凉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他生气的说道,“你居然到现在还在怀疑我?”
他噌的一下抬起手,恨恨的指天立誓道,“今日我维克多在此发誓,如若对清清之言有半句虚假,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不要!”福清急了,赶紧伸手捂住幕凉的嘴,说:“不要发毒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幕凉深深地盯了福清半晌,才缓缓放下了手。
“清清。”他闭了闭眼,轻唤了一声,微微弯下腰,与福清额头相抵,喉头略显哽咽的说道,“以后都别再怀疑我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用钢刀剜我的心一样……”
福清心里难受,可还没等她出声跟幕凉道歉呢,就听到身后忽然响起了康熙的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
福清只觉肩膀一痛,紧接着就被康熙狠狠地扯进怀里了。
康熙两眼冒火的瞪着幕凉,眼中凌厉的杀气是掩都掩不住。
“维克多,朕敬你是客,对你一向礼遇有加。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感激,反倒胆大包天的来勾引朕的妃子!你真当我大清怕你们俄罗斯吗?!”
康熙毫不犹豫的一摆手,对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个维克多给朕拿下!”
“你们谁敢动他?!”福清又惊又怒,一把挣开了康熙的钳制,飞身挡到了幕凉身前,大声喊道,“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三王子此番来访,是带着促进和平的善意!
皇上您现在无故将其扣押,岂不是在刻意挑起战端?!”
“朕无故将他扣押?!朕刻意挑起战端?!”康熙不可思议的看向福清,气的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好、好、好,朕算是明白了!”康熙冷笑道,“原来,不是他维克多胆大包天,而是朕的妃子寡廉鲜耻!”
“你胡说什么?!”福清的脸,立时就涨的通红。
康熙私底下虽然和她吵过几次,重话也说过不少,但还从来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这般侮辱过她呢!
“你听不懂吗?”康熙讥诮的一笑,说:“朕说你淫*荡无耻!
朕明明令所有人都到空场去聚宴。可你们孤男寡女的,却单独来到这僻静无人处搂搂抱抱,这不是偷情是什么?!”
康熙的眼里,充满着失望和愤怒。他唯有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去辱骂福清,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朕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懂世俗礼教规矩而已,但心地却绝对善良淳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水性杨花,不甘寂寞!”
“哼,你连那些青楼女子都不如!她们至少还要男人给钱才肯卖,而你却是上赶着要让男人糟蹋!”
康熙的话,句句带刺。每一个字都是一根钢针,刺在她的心上,针针见血……
不知不觉间,泪水盈满了福清的眼眶。
她浑身脱力,眼含绝望的看着康熙。若非幕凉在她身后扶着,恐怕她早已无力的跌坐在地了。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而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却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哈哈哈哈……”福清忽然甩开幕凉的搀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高仰起头,放声大笑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的自她的眼眶里滚落,掉到地上,形成了一片让人心碎的氤氲湿迹。
苍凉,悲怆……
福清这副近乎癫狂的伤心之态,若是放到以前,康熙还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呢。可是现在,他只感觉到恶心,觉的福清是在演戏博同情。
他轻蔑的看了眼福清,然后便毫不留情的转过身,预备走了。
但是马上,康熙的身体就僵住了。
因为,在山坡的那一侧,竟齐聚了裕亲王、保绶、多罗、胤礽、胤禛、飞扬古等等平时和福清走的近的人。
而他们,都无一例外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康熙。
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仍在燃烧着的篝火。
麋鹿的肉香,渐渐飘进了康熙的鼻子里,却让康熙感到了一股自心底而生的冷意。
恐惧,瞬间便如海水一般湮灭了他。
难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偷情,而是一场集体聚会?!
“清儿!”康熙下意识的大呼了一声,猛地转过了身来。
可是,身后哪里还有福清的影子?
***
黑沉沉的夜幕压了下来。草原上的风,微凉。
福清独自躺在空旷的草地上。白日里康熙的话,仍然如同梦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几乎让她感觉,整个世界就此坍塌了。
当多罗找到她的时候,委实是长松了一口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信号烟,点燃后,空中很快便绽开了一片绚丽的蓝色。
多罗将手中的盒子放到地上,走到福清身边坐下,淡淡的说道,“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找我做什么?”福清意味不明的勾勾嘴角。“怕我想不开啊?呵呵,我还没那么脆弱。”
“过去的十五年,我没有他,不照样也走过来了?难道今日他不要我了,我便活不下去了?”
多罗沉默了许久后,方缓缓启唇说道,“院士,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
福清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坐起身,对多罗笑道,“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你昨天不是还死活不愿让我走了吗?”
多罗嘲讽的扬了下嘴角,说:“这就要得益于我们伟大的圣上了。他实在是太英明神武了,我怕您这个凡夫俗子和他在一起久了,会短命的。”
他转过脸看向福清,揶揄的眨眨眼。
尽管福清现在的心情已经糟透了,但还是憋不住被多罗的话给逗乐了。
多罗看福清总算笑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他抬手拎过身旁的食盒,递给福清道,“喏,给你,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这个。”
“什么啊?”福清好奇的低下头打开食盒。一看,竟是四壶酒和两碟小菜。
福清眼前一亮,用力拍拍多罗的肩膀,大声笑道,“哈哈,知我者,多罗也!”说罢,便直接取出一壶酒,对嘴儿喝了起来。
“哎哎,你别这么喝呀。”多罗不无焦急的说道,“这酒很烈的,你悠着点,莫伤了身子。”
“有什么可伤的?额!”福清一转眼就灌下了大半壶酒,打了个嗝儿,略带醉意的说:“了不起……就是醉一场。嘻嘻,我、我现在正想醉一场呢!”说着,就又去拿第二壶了。
见福清喝的起劲儿,多罗宠溺的笑笑,终于没再干涉。
反正他特意选了这些烈酒来,就是想让福清喝醉了,然后好好睡一觉的。
多罗学着福清的样子,也往后仰躺到了草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若是人的心,也可以像这草原上的天一样广博,一样纯粹,那该有多好?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多罗觉的福清该喝的差不多了,方揉揉发麻的胳膊,起身预备把福清弄回去。
然而,他扭头一看福清,这才发觉,自己以前可真是高估了她的酒量了。
只不过三壶竹叶青下去,福清就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
多罗赶紧拍拍福清的背,担心的说:“院士,你醉了,我们回去吧,别再着凉了。”说着,就去拖福清。
福清脸颊酡红,双眼迷蒙的看向多罗那双溢满了关心的眸子。不知怎的,竟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济拉玛,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他这么好,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可他为何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
福清趴在多罗的肩头,嘤嘤的抽泣着。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只是我自己一直在犯贱的粘着他而已?”
“如果我不是江南第一大商贾,不是众多蒙古亲贵的朋友,不是大清第一大书院的院士,他会不会连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妓*女……哈哈,原来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荡*妇……”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就适合倾诉,亦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总之,福清便这样在多罗宽广的臂弯中,哭着道出了埋于自己心底已久的委屈。
福清的眼泪,烫的多罗的身体生疼。
他高扬起头,强忍住眼中那莫名的酸涩之感。
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间,他会幻想着:有一日,他也可以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强大男人,让福清放心依靠。
可是如今,当福清真的褪下了那一贯强势的外衣,流露出自己的脆弱的时候。多罗这才发现,福清的痛苦,让他心如刀绞。福清的骄傲,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多罗温柔的抚上福清的后背。低哑沉稳的男声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平复人心的力量。
在这悠悠的安慰声中,福清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多罗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将福清小心的打横抱起,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福清帐外,保绶一见到多罗,便急切的走上前,问:“院士她这是怎么了?”
“嘘,小声点。”多罗低声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保绶这才放下心来,反身亲自给多罗撩起帐帘,以便多罗抱福清进去。
可没想到,多罗一只脚刚踏进福清的营帐,后面就突然响起了康熙的声音。
“济拉玛,把她交给朕。”
多罗的身体,骤然便绷紧了。他僵硬的回转过身来,看到的便是康熙冷硬的面孔。
“还愣着做什么?”康熙向迈了一步,伸出手,一字一顿的说:“把、她、给、朕。”
见多罗仍在犹豫,康熙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他微勾了下嘴角,轻声问:“怎么?朕的话你听不懂吗?难道还要朕叫人把你父汗带过来翻译一下?”
父汗……多罗闭了闭眼,手终于松了开来。
康熙立马过去接过了福清,直接将她抱进了自己的御帐。
听着人声渐远,多罗缓缓睁开眼,眼底竟是少见的憎恶与仇视。
康熙,如果你再敢伤害我家院士一根毫毛,我济拉玛哪怕赔上性命,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
康熙摆手挥退了想要上前帮忙的下人,轻手轻脚的将福清抱上床。亲自为她脱去鞋袜,擦手净面。待一切做完后,便倚在窗边,贪婪的注视起福清的睡颜。
他慢慢伸出手,一点一点勾勒过福清精致的面庞。
就是这张脸,他怎么也看不够,他想要看一辈子。
可是,他还有机会吗?
康熙想到自己下午说的那些混账话,想到福清当时心碎的模样,就感觉自个儿整个人,仿佛都泡到了寒冬腊月的冰池子里。冷的……彻骨。
就在这寒冷的极致中,康熙的唇边,突然缓缓勾起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诡谲笑容。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
康熙转过眼,眸子幽深的看向床头犹自冒着热气的药碗。深吸一口气,抬手捧过了它,一扬脖,便将那些苦汁尽数吞进了嘴里。然后,又俯下身,将它们都渡到了福清的口中。
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留下福清了。那么,他唯有希冀于孩子了。
康熙颤抖着手,褪下了福清的衣裳,在那雪白的胴体上疯狂的亲吻着。
等明天福清醒来,发现自己趁醉强要了她,会有何种反应,康熙已经不敢想了。
现在,他只是在乞求,带着十二万分的诚心向上苍乞求:赐他一个孩子,给他重新拥有福清的机会……



帝王低头
待福清次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御帐,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揉揉剧痛的额头,福清勉力支起身来,立刻就感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儿。
她眼神一冷,缓缓掀开被子,身上的一块块青紫,以及下*体处轻微的痛感,清楚的昭示着她昨晚遭遇了什么。
福清闭了闭眼,疲惫的躺回床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责备谁了。
多罗是康熙的臣子,自然无法忤逆康熙的意思。而她是康熙的女人,承宠亦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中土的生活,一个皇权至上的地方。福清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会哭的,只没想到,眼里竟是出乎意料的干涩。
大概……是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吧?
就这么又躺了许久,福清才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下了床。
她没有叫宫女进来伺候。她不想看见那些人眼中的羡慕,更不想听她们说‘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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