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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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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承认,也不敢面对的理由。

一晃就到了这日的黄昏,正当月灵在政务堂中忙碌着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了一迭声兴奋的呼喊:

“族长,族长!”

喊声中,上官岑一路小跑来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地道:“来了,栖凤岭的人来了!”

“来了?”月灵立刻精神一振,一跃而起道,“他们到哪里了?”

“乌山城连城主陪着他们过来的,现在已快到城门口了!”

“好,上官长老,我们去迎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月灵动作麻利地整了整衣妆,快步走出了政务堂。

“月灵!”路过迎宾传舍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月灵循声回头,随即意外地一扬眉:“龙公子?”自随桑吉重返南坪城后,龙锦麟还不曾单独找过她。

“凤先生一行就快到了,你现在要去城外迎接,对吗?”龙锦麟若有所思地轻蹙着眉头,似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是啊,怎么了?”月灵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这次盛会是由贵我两族联合发起……说起来,我们都乾族也算半个主人,迎接客人,似乎不该是你一个人的事!” 

“哦,是为这个啊!”月灵顿时恍然大悟,“本来我是想请桑吉大头领和龙公子一起去的,只是……今早我听说大头领有些水土不服……”

“所以他才让我代表他去啊!”龙锦麟上前两步,眼中闪过了一抹深邃莫测的光芒,“他是贵族文人出身,吃不得苦,本就不该长途跋涉走这一遭的!”

隐约觉出他这话里有着一丝嘲讽,一丝轻蔑,好像还有那么点的幸灾乐祸,月灵的心不禁微微疑惑地咯噔了一下。不过,她深知以自己的立场,是不便对他族首领的长短妄加评论的,都乾政权内部的关系也不是她该好奇的事情,因此,她并没有接龙锦麟的话,径自绕过这个话题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再不快点动身就来不及了!”

“好,我们这就走!”龙锦麟来到月灵身旁,正要与她并肩而行,却见桑吉从传舍内匆匆而出,边走边道:“水族长,栖凤岭的客人就快到了是不是?我跟你一起去迎迎!”

“大头领,你不是……”

月灵讶然地扬了扬羽睫,还没等她把下面的话说出口,龙锦麟便忙不迭地打断她的话道:“大头领,我就是听说此事,才来请水族长稍等片刻的,我们走吧。”

这一刹,他的神色由晴转阴,瞬间黯淡了下去。他虽是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变化,但本已察觉到些许异样的月灵还是发现了这并不引人注目的细节,她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于是,她道了声“大头领请”便与桑吉并肩而行,上官岑与龙锦麟尾随在后,一行四人朝城门口的方向匆匆赶去。

方至城门附近,只见一支由十余人组成的马队已自郊野间风驰电掣而来,当先的一人一马通体纯黑,浑然一体的人与马几乎化作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掠而至,转瞬间就到了出城迎接的月灵等人面前。

在此过程中,谁都没有看出马背上的骑士有半点减速的意图,可他却在看似要撞上跟前之人时干脆利落地勒住了马,停步后的马匹四蹄一收便如打入地下的桩子般稳稳站定,连灰尘都没有扬起多少。

这时,众人才看清御马者是个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长身汉子,虽然他的面貌被斗笠四周垂下的黑纱遮得严严实实,但从他的打扮上,所有人都已料知他便是栖凤岭的首领凤先生。

他刚才显露的那手出神入化的骑术以及所驾坐骑的神骏让目睹者无不暗暗喝彩,而月灵看着他在随风轻舞的黑纱映衬下愈显飘然出尘的挺拔身影,那种在栖风岭曾有过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再次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禁有些痴了。

“凤某有事来迟,万望恕罪!”凤魈影翻身下马,趋前几步抱拳道,“有劳水族长和桑吉大头领亲自前来迎接,凤某在此多谢二位的盛情了!”

桑吉是第一次听到凤魈影说话,那与众不同的沙哑嗓音顿时让他下意识地怔了怔。他此时的心情也与月灵和龙锦麟上玉凰峰的那次一样,深深诧异着这本该是并不悦耳的沙哑声音何以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魅力,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首领应有的仪态,含笑回礼道:“能请到凤大当家这样的贵客,我们各部族均甚感荣幸,区区小事,大当家的就不必客气了!”

在他想来,作为真正地主的月灵应该比自己更有必要说上几句场面话才对,却不知为何没有听到她开口。移目一望,他才发现月灵正瞧着凤先生怔怔出神,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站在月灵身后的上官岑也同样发现了不对劲,忙掩口轻咳了几声。月灵蓦然惊醒,却在兀自有些混乱的状态下鬼使神差地道了句:“你的身体全好了吗?胸口还会不会痛?”

这句与她的身份和眼下场合全不相符,听起来莫名其妙的怪话让除她本人和凤魈影之外的主客双方都大感愕然,凤魈影虽知内情,却也没料到她会在此时此地说这样的话。

瞬间措手不及的沉默后,他扬声笑道:“水族长真会开玩笑,无缘无故的,凤某哪会有什么不好?不过这倒真是我生平所听过最特别的问候,呵呵,跟水族长的风趣相比,我们这些只会闹些虚文客套的俗人可实在是惭愧无地呢!”

经他这么一圆场,众人又适时地开怀一笑,尴尬的局面才得以打破。月灵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禁面上一红,忙岔开话题道:“凤大当家和栖凤岭众位英雄一路辛苦了,请随我到迎宾传舍休息吧。你们好好休整一日,明晚中秋之夜,我和桑吉大头领会正式设宴款待所有部族首领和随行人员,到时再请诸位与大家同乐。”

几番对答之后,发现凤先生并不似想象中那般难相处的桑吉渐渐放松了心情与他谈天说地,月灵也调整好情绪履行起了主人的职责,而随凤魈影同来的阚经农、费天富等几大寨主也与上官岑聊得颇为投机,惟独龙锦麟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很少开口,不过由于其他人都各有专注,倒也无人察觉他的异常,一行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相携入城,朝着迎宾传舍走去。

*  *  *  *  *

见月灵引着凤魈影一行来到迎宾传舍门口,正带领手下执行任务的樊通一边向客人们行礼问候,一边朝月灵递去了一个自己力所能及的最温柔眼波,月灵早就发现他近几日越来越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暧昧,就是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她当然不能多说什么,只好红着脸对他回以一笑。

偶然瞥见这一细节的龙锦麟大为不快地轻哼了一声,对樊通的问候不理不睬,两眼望天走了过去。

安排好栖凤岭众人的食宿后,因天色已然不早,大家便各自散去歇息了。待其他人离开后,凤魈影踱至仍在与阚经农交谈的月灵身边,语气淡然地道了一句:“水族长,你和樊队长相交很久了吗?”

月灵没料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搭话,而且这话问得很是突兀,她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未容她多想,凤魈影便又接着道:“我知道,龙知政与你的一位故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他毕竟不是那个人。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做人还是面对现实的好,不要被自己的回忆和幻想欺骗了!”

说罢,他也不管月灵懂是不懂,径自回身快步离去,只丢下月灵一人站在原地呆呆发怔。

就在月灵因凤魈影这番难解之语魂不守舍的时候,结束了片刻陶醉的樊通已经重新把心思放回了差事上。叮嘱了在门口站岗的两名手下几句,他抽身朝传舍之内走去。这段时间里,他和蓝叶的分工是——他主外,把门岗和巡逻关,蓝叶主内,把饮食关,不过他作为正职队长,还是两头都要关心一下的。

穿过花园往西直走便是厨房,透过半掩的窗页,他看到蓝叶正在用银针检查厨子刚刚准备好的晚饭,正式聚会之前,分居于传舍中多个院落的各族来客都是各自用餐,因此同样的饭菜要准备很多份,需要检验的量也非常大。

看着蓝叶微颦着秀眉认真查验的样子,樊通不禁微笑着叹了口气。她还是这个脾气,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肯开口请别人帮忙,不过这次她受伤,好歹也接受了年炅的帮助,而且现在她对年炅的态度好像也热了那么一点点,看来……年炅的痴心还是有希望得到回报的。

“月灵,那你对我呢?是不是……也开始有一点好感了?”年炅和蓝叶之事让他不由得联想起了自己身上,“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取代得了少主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只要你肯在心里留出哪怕是一丁点的位置给我,我也就知足了,我不贪心,真的!”

喜一阵忧一阵地出神了片刻,看到蓝叶依旧在忙个不停,樊通不由得有点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惭愧。定了定神,他决定以检查任务执行情况的名义进去帮蓝叶分担一点重任。

就在他打算敲门的时候,忽然,他看到蓝叶伸手摘下头上的珠花,动作迅速地拔下上面最大的一颗珠子放在手心里轻叩了几下,珠子的边缘似有些许粉末飘出,扬起了一层淡淡的青烟。她抬起头来神情紧张地四处看了看,随即伸指往手心处一蘸,翘起指尖欲朝面前的一碗汤里弹去。

她这是要干什么???



   

散珠疑同僚 毒祸惊传舍2

  电光石火之际,责任感的驱使让还来不及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樊通大喝一声“住手”,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蓝叶吓了一跳,指向汤碗的手蓦然一抖,另一只手里的珠花也“啪”地掉到了地上。

“你……你……”樊通铁青着脸,指着僵立原地的蓝叶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刚才拿的是什么?你想……你想干什么?”

蓝叶的脸色变了变,紧抿的樱唇有一瞬的发白,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怎么了,樊队长?”她不解眨了眨眼睛,“我在查验贵宾们的饭菜啊,这段时间我不是每天都在做这件事的吗?”

“那你拿那颗珠子干什么?珠子里有什么?”樊通咬牙死死盯着她,“把珠子拿来给我看!”

“珠子……”蓝叶忽闪的星眸中满是迷茫之色,片刻的愣怔后,她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蹲下去捡起了地上的珠花,“你是说这个?”

樊通劈手夺过珠花,三下五除二地把它拆了个零碎,可没有在任何一颗珠子里发现可疑之物。他扔掉手中的散珠,又向蓝叶逼近一步道:“你刚才摘下来的那颗……那颗最大的珠子呢?”

“你刚才突然冲进来,我被你吓了一跳,不是掉了吗?”蓝叶边说边低头游目四顾,“我也正找呢,不知滚到哪儿去了……”

话音未落,樊通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她“啊”地惊呼出声,慌乱地挣扎道:“樊队长,你要干什么?”

樊通没有理会她,只顾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掌心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点残余粉末的影子都没有。

“樊队长,有什么话你就说,先放开我好不好?”蓝叶还在挣扎着,只是先前的惊呼已经变作了哭泣,“我还是个黄花闺女,这副样子要被别人看见了,以后我可怎么做人啊?”

樊通一惊回神,赶紧松手后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咽了咽口水,他指着地上的散珠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拔下那颗大珠子,把里面的粉末倒在手心上,表情还紧张兮兮的,我以为你要……你要……”

“原来……是为这个?”蓝叶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你以为我要下毒?”抹了抹眼泪,她忽然“噗嗤”一下笑了,“你眼花了吧?哪来的什么粉末?刚才有只虫子飞到我头上,我觉得它是钻进了珠花的缝隙里,所以才把它拿下来检查。这一看果不其然,我就想把那虫子弄出来,结果一不小心却把顶上那颗珠子碰掉了,没想到竟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是这样?”这回轮到樊通傻眼了,“真的是我眼花了?”他疑惑地挠着头,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情形,“小虫子跟粉末……这也差太远了吧……”

严肃地看了他一眼,蓝叶忽地转身走向灶台边,从先前正在查验的一个碗里舀起了一勺汤:“这样吧,我把这里的每样菜都尝一遍,如果我真的下了毒,第一个不得好死的人就是我!”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樊通立即满面羞惭地上前拦住了她,“看来……真的是我眼花了!对不起,我……我不该疑神疑鬼的……”

“事关重大,你身为队长,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蓝叶放下手中的汤勺,向他投去了体谅的一瞥,“其实闹了这么个误会,倒也让我发现自己做事的方法有些问题。原本为了保险起见,除了指定的厨师以外,我不让任何人碰这些食物,所有的饭菜都是我一个人在查验,现在想想,还是应该另选一人在旁监验,这样一来可以杜绝查验之人利用公务之便自己做手脚,二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说着,她指了指灶台上的饭菜道:“樊队长,你这会儿要是不忙的话,不如就请你亲自监验吧!等明天年长老来巡查的时候,你就把今晚的事告诉他,正式向他提出这个建议,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请他调查我……”

“瞧你说的!”樊通红着脸窘笑,“刚才真是我糊涂了,我们共事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你的建议是对的,但今晚这事……我看就不必拿去烦年长老了。”

“一切都由樊队长做主!”蓝叶平静地点了点头,“那要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继续忙吧,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哎!”她笑瞥了樊通一眼道,“今晚你可一定要在旁边看着啊,要不也给我派个人来,我以后啊……可再也不会一个人干这要命的差事了!”

“嘿嘿……我……咳咳……我还要去门口看着,就不陪你了!你一定要人的话,我叫时敏那小子过来吧……对了,那个……你的珠花,我会赔给你的!”

硬撑着说完这些话,樊通无地自容地一溜烟逃出了厨房,然而,匆匆离去的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蓝叶一下子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脸色刷白地瘫倒在地上,双手抱膝瑟缩成一团,颤抖地小声抽泣起来……

*  *  *  *  *

午夜时分,在传舍大院里巡逻的刑捕队员安骥和毛子雄听到了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双手捧腹,眉头紧蹙地急行而来的龙锦麟。

“龙知政,您怎么又……”两人诧异地望着他,一脸又是好笑又是不安的神情,“要不要我们请个大夫来?今晚的膳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用了!要有问题,别人怎么都没事?是我自己凉水喝多了!”龙锦麟涨红着脸尴尬地笑了笑,“多谢两位关心!哎哟,抱歉,失陪,失陪了!”说罢,他痛苦万状地捂着肚子飞奔而去。

“这是第几次了,你还记得清吗?”安骥眨着眼睛讷讷道。

“没有七八次,也有五六次了吧?”毛子雄摇头叹息,“眼看着明天就是正式会盟之期了,却偏在这时候拉成这样,我真怀疑,明天他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

“是啊,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安骥深以为然地点着头,忽地猛拍毛子雄一把道,“你说这事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人故意捣鬼啊?”

“可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要真有问题,怎么别人都没事?他不过是个知政长老,人家要谋害也先谋害他们大头领啊!再说了,他们用的饭菜都是咱蓝副队长亲自检验的,她那人心细如发,哪会出什么纰漏?”

“这倒也是……”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忽听东边院落中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尖利的叫声如利刃般划破寂静的夜空,令人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不好,出事了!”两人立即停止了议论,转身打算朝声音来处赶去,可还没来得及动身,另一边又爆发出了同样的惨叫声,这一开头之后,顷刻间四面八方惨呼声四起,鬼哭狼嚎般闹开了一片。

“糟了,这可怎么办?”

两人手足无措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安骥一跺脚道:“什么怎么办?我通知其他兄弟分头去看,你赶快去禀报两位队长,看来是出大事了呀!”

事实证明,果然是出大事了,天大的事:这一夜,沃丰平原各大部落所有的来客都中了毒,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者超过半数,即使中毒程度相对较轻之人也都是口鼻渗血、痉挛不止,看起来随时会转化为前一种情况——只有栖凤岭一行人和龙锦麟除外。栖凤岭群雄自凤魈影以下都是习武之人,能用内功抗毒,因此还可勉强支撑,而龙锦麟一来身有武功,二来之前连续腹泻,排去了一部分毒性,结果中毒程度最轻,倒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件大事一出,惊动的岂止是樊通、蓝叶两位队长,月灵和众长老得到消息后也都连夜赶到传舍,又请来了神医皇甫松,火速救治所有的中毒者。

看着到处一片混乱的传舍,年炅无地自容地跪倒在月灵面前:“族长,属下该死!请族长治属下办事不力之罪!”

“不关年长老的事,是属下的错!”樊通和蓝叶都抢着上前请罪。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紧的是赶快救人!”强忍着火烧火燎的焦灼摆了摆手,月灵转向身旁的皇甫松道,“皇甫爷爷,怎么样?这些人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毒倒不是不能解,就是中毒的人太多,解起来又颇为费时费力,我怕来不及救啊!”皇甫松也急得满头大汗。

“那我把南坪城里的大夫都召来帮忙,让他们听你指挥!”月灵果断地道。

“那也还是来不及啊!”皇甫松唇边的白须随着他心急如焚的喘息抖动不已,“中毒严重之人若在一个时辰内得不到治疗就死定了,这里有上百人等待救治,解毒要用银针刺穴之术,手法颇为复杂,不是什么样的大夫都办得到的,我们一时间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再说,现在只要是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的人都在吵,谁也不肯冒生命危险等着后治,你叫我怎么办嘛!”

“如果由精通内功之人先替一部分中毒者压住体内的毒性,是否可以延长等待的时间?”

说话间,一人推门而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卜惊天匆匆走了进来。

片刻的愣怔后,月灵不禁惊呼出声:“爹?”

她这一声“爹”让有些还不知内情之人大为诧异,但卜惊天顾不上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径自走到皇甫松面前道:“皇甫神医,你说这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行是行!”皇甫松点了点头,又面露难色地道,“但这可是要大耗元气的呀……”

“行就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什么伤不伤元气!”卜惊天不假思索得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喊了句,“懂武功的人都来帮忙!”说罢便带头往屋里的中毒者身边走去。

他到底是当过十多年白水城主之人,这一声呼喝还颇有气势,当下,自年炅、樊通等人以下的刑捕司成员、赶来维持秩序的南坪城军队官兵以及诸位长老带来的内宅侍卫之中,凡是懂得内功之人都上去帮忙了。

向父亲投去感激的一瞥,来不及和他叙话的月灵立即吩咐众长老再去召集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皇甫松也抓紧时间开始动手救人。忙碌间,只见栖凤岭群雄所住的东北侧院落中缓缓走出一人,月灵回身迎上前去,认出来人是九绝寨主阚经农。

“阚寨主,你出来做什么?”月灵赶紧伸手扶住了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吃力异常的阚经农,“快回去歇着,大夫很快就到了!”

“没事!”阚经农淡淡一笑道,“我们大当家的吩咐阚某来告诉水族长一声,我们栖凤岭上下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一点小毒打不倒我们,请你们先给其他各族的中毒者医治,最后再来我们这里便是了!”

月灵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见月灵没有表示反对,阚经农便蹒跚着转回身去:“话已带到,阚某这就回去向大当家的复命了!”

“哎……”刚回过神来的月灵正想上前叫住他,却见他摆了摆手道:“凡事总得有个先后,咱们这些强盗出身的粗人命硬得很,一时间死不了的,水族长就依了我们吧。”不等月灵再多言,他已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看着阚经农步履艰难的背影,月灵自觉鼻子忽然有些酸酸的,她心里明白,尽管他们懂得用内功抗毒,症状相对较轻,可也不代表就没有生命危险,在这种生死关头,别的中毒者都是惟恐不能先得到救治,甚至有很多同族之人都为此争执起来,没想到这群别人眼中横行霸道的山大王竟会主动谦让,想必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凤先生起的作用。

想到这里,她不知为何心神一荡,没来由地又是高兴,又是心痛,不过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为了尽可能地避免伤亡,的确也是别无他法了,定了定神,她便去向皇甫松转告栖凤岭群雄的意思了。

不一会儿,一批被就近召来的大夫迅速赶到加入了疗毒的行列,此时的迎宾传舍就如同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所有的人都在倾尽全力与天争命。就在月灵忙着各处查看情况的时候,忽听有人惊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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