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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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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豁出性命我也要替少主除去痛苦!”
“可是,王爷连微小的机会也不给任何人。明明很痛苦很在意很想自由飞翔的,却不得不为了想保护的人装作玩世不恭,狠心折断自己的翅膀。遗风,我真的很想分担一些王爷的痛苦,却爱莫能助,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真是个废物!”
“这不怪你,是那个家伙太精明了,太会隐藏了。要不是知道你和他的事情,我还真以为他是个窝囊废!所以,你被太担心了!”
“不,你不懂。对所有人的事情,王爷看得透彻,唯独自个的;对所有人王爷都会善待,唯独自己。今晚看到王爷身上的伤痕,我真的快要疯了,他却毫不在意。遗风,我该怎么办啊?”
……
夜静蓝本想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却见他们在争执,心觉不好打扰,正要悄然离去,却无意听到他们提到了拓拔类,不由自主地偷听起来,却十分震惊。
拓拔类的痛苦?他究竟怎么啦?拓跋离叙那么宠溺他,怎么会让他在皇宫是受伤呢?看到两个人影静静地偎依在一起,与凄迷的景致相融,夜静蓝只好按耐住好奇心,悄然离去。
此刻,他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到宗人府去见炎流毓,哪知狱卒并不通融,分明是拓跋离叙在捣鬼。正要硬闯,却闻得开堂审讯的时间已到,便离开去找拓拔类。
这次从旁听审,拓跋离叙并没有参与,而是借由凶案发生在静北王府,让拓拔类代天听审。拓拔类一贯懒散,没想到此次非常准时,夜静蓝刚出来就碰到他和解云,却不见遗风。问其去处,只道情绪不稳,服下拓拔类的丹药,在静北王府睡觉。
夜静蓝完全不信这套说辞,衷心护住的遗风会这样做么?肯定被拓拔类糊弄了。哎,这回遗风不气死才怪!
在官员恭敬的点头哈腰中,夜静蓝跟随拓拔类蹒跚来到公堂之上,稳坐其中。当见炎流毓穿着麻黄囚服被粗暴的捕快押送进来时,心痛得直把手指捏得发白。察觉到炎流毓紧蹙的眉心和冷汗,夜静蓝知道他们对她动用了死刑,更是怒不可解,正要动手把那该死的捕快打飞时,拓拔类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及时制止了他的鲁莽行为。
“啪!”惊堂木一响,坐在大堂正宗的主审官摆着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架子,厉声疾喝。
“大胆炎流毓,见到本官竟然不下跪,简直藐视朝廷!来人啊,给他五十大板!”
“住手,你这不是屈打成招吗?敢动他我废了你。”眼见大刑侍候,炎流毓无动于衷,夜静蓝急忙闪身到到那个狗官背后,利刃抵到咽喉,威胁道。
“你你你……王爷,这,这是……”刘大人没想到夜静蓝竟然如此大胆,当场吓得六神无主,向拓拔类投以求救的目光。
“别看本王,是你让本王的贵友向你这个代表着朝廷的青天大老爷下跪,又不是本王!”见死不救不是拓拔类的作风的话,他就不叫拓拔类了。
“王爷饶命啊,本官只是,本官只是……”拓拔类说得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把刘大人吓坏了。
“别只是了,今天本王来是听你审案,不是听你的废话。既然你觉得为难,就让人家站着嘛,反正你也没有损失!”今天的拓拔类显然与往日不同,沉着冷静、不怒而威,无处不显皇族气度。
“可是,可是这不合规矩啊,本官很难向圣上交代的!”刘大人面有难色地哀求道。
“哦?刘青天对皇兄还真是衷心呐,本王应该在皇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才行!否则真的不合规矩,很难向皇兄交代呢!你说是不是啊?”拓拔类依然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却让刘大人颤抖不已。
“微臣不敢,请王爷恕罪!”刘大人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拓拔类在生气啦,连忙跪下求饶。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滴,连这等芝麻绿豆小事都来烦本王,给本王下马威,是看本王好欺负是不是?”拓拔类神色依然,说话的语调提高了不少。
“臣惶恐,臣惶恐!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刘大人吓得心惊胆战,连连叩头讨饶。
终于见识到拓拔类身为王爷的另一面了,夜静蓝不由得对此人有了新的看法,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拓拔类突然回复往日的慵懒轻淡,笑意吟吟地扶起刘大人,说:“哎呀,干嘛弄得这么紧张呢?犯人又不是你,本王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嘛,你老还是快点开堂吧,哦呵呵呵!”
“是,是,微臣遵命!微臣遵命!”刘大人深知把拓拔类的话当做玩笑话,铁定脑瓜掉地,于是战战兢兢地坐回座位上执行职责,却不敢再对炎流毓诸多要求了。
“犯人炎流毓,你可知罪?”坐在公堂之上,刘大人也有了些当官的的底气,惊堂木一响,声音异常洪亮威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炎流毓目光纯净,举止谈吐优雅从容。
“你,你狡辩,静北王府的婢女明明就死在你的床上,还想抵赖?”面对眼前无端优雅的贵公子,刘大人晃了晃神,察觉到他嘴角上的笑意,顿时气得气壮脖子粗。
“刘大人,你错了,桓绿不是静北王府的婢女,是我的丫鬟。”夜静蓝听闻,略带笑意地解释道。
“哼,那又如何?传静北王府的刘万荣上堂!”说着,惊堂木一响,衙差嗓子一开,静北王府的刘管家便随着衙差的脚步走进来。
“草民刘万荣叩见静北王爷,刘大人!”刘万荣恭敬地跪拜着。
“刘万荣,你可认得犯人?”刘大人问。
“认得,炎公子是静北王府的贵宾。”刘万荣老实回答
“那案发当天你看到了什么?”刘大人接着问。
“那天午时三刻,草民见王爷没跟炎公子他们回来,便去找炎公子询问王爷的去处,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炎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床上躺着丫鬟桓绿的尸体。”刘万荣一板一眼地说着,让夜静蓝看着实在怒火,恨不得一剑解决了他。
“你这混蛋,毓从来不使用剑,怎么可能用剑杀人呢?何况他跟我的丫鬟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杀她?你分明是一派胡言。”夜静蓝冷眼瞪视,让刘万荣不得不噤声。
“无冤无仇?未必。”刘大人无视夜静蓝冷如尖刀的目光,接着传召证人,“传静北王府的丫鬟刘若英上来。”
“民女刘若英叩见静北王爷,刘大人。”
夜静蓝看到那名叫刘若英的女子走进眼球底下,心不由得一沉,脸有异;呀,这不是在百花大会上那个自称是静北王爷的丫鬟,真是冤家路窄!

第 17 章

第十七章:阳奉阴违
“刘若英,你看认得犯人炎流毓?”风雨不改的生硬口吻。
“认得。”笃定的回答。
“说说你跟犯人是如何认识的?”刘青天继续盘问。
“第一次是在湘江城的七夕河上,民女看到犯人和死者两人态度亲昵,当时猜想是情侣。后来看到他们出现在静北王府,机缘巧合,民女跟桓绿姑娘结为朋友,知道了桓绿姑娘一直喜欢犯人,但是犯人可能是嫌弃桓绿姑娘的身份低微吧,居然跟她的主子好上了,为此桓绿姑娘不知伤心了多少回呢?可是就在前几天,桓绿突然对民女说她就要跟犯人双宿双飞了,当时我想,可能是犯人终于接受了桓绿姑娘,也替她高兴,没想到,没想到……炎流毓,你这个负心汉,心就怎么这么歹毒啊?”说着,狠狠地剜了炎流毓一眼,啐了一口,炎流毓却不甚在意,依然优雅潇洒。
夜静蓝却感心酸。并非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而是在怀疑自己的观察能力。
“哎,可怜的小蓝蓝,你现在一定是很吃惊原来你的贴身丫鬟一直喜欢老鬼,对不对?不要这样子嘛,神经迟钝又不是你的错,况且昨晚你已经被老鬼回收了,感情迟钝一点没关系啦!”拓拔类眯缝着桃花眼盯着呆愣的夜静蓝,玩味十足地调侃道。
“你有这个资格说我么?”夜静蓝凶狠地横了他,别过脸去不理他。
此时,惊堂木又再次响起,接着是刘大人的威严怒语。
“犯人炎流毓,你可有话说?”
“有,本公子佩服你们的演技,接下来是否呈现血书之类的证物呢?”炎流毓泰然自若,笑容淡定,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嗯哼?来人呐,传仵作刘添宏。”刘大人一时被眼前此人的尊贵气度摄住了心神,甩了甩脑袋,继续传召证人。
“草民刘添宏叩见王爷,刘大人。”刘添宏跪在炎流毓身旁,低头叩拜。
“刘添宏,把你的验尸结果和证物呈上来。”说着,刘大人已命师爷把证物呈上。
“是,大人!根据草民多年的仵作经验来看,死者是被一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一剑封喉的,而且草民在尸体身上发现死者的血书,上面写着‘我乃负心人所杀。’”负心人,顾名思义,除了炎流毓还有谁呢?
“好!人证物证俱在,犯人炎流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刘大人满意地笑了。
“人生自古谁去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炎流毓神情自若地回敬道。
“哼,来人啊,给犯人画押。”对方明明已是阶下囚,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让刘大人实在怒火,立刻斩钉截铁地裁决犯人,“本官宣布,犯人胆敢在静北王府行凶杀人,罪不可赦,于明日午时三刻处斩,将犯人压下去!退堂!”
随着惊堂木“嘭”的一声,在场的人纷纷离开现场。
“等等!”看到炎流毓被带走,夜静蓝急了,转身对拓拔类嗔怒道,“拓拔类,你就不会说一句话么?”
“哦,兄弟辛苦了,回去吃好睡暖,夜晚不要太想本王哦!解云,我们也回府吧!”无视对方着急的眼神,拓拔类伸伸懒腰,走过去拍拍炎流毓的肩膀,然后迈步离开。
“你,拓拔类,炎流毓……”夜静蓝看看这边的拓拔类,瞧瞧那边被带走的炎流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咬了咬牙齿,向拓拔类所在的方向追去。
“别叫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都姓刘的么?”拓拔类突然稳住脚步,慵懒地靠在解云的身上,逗弄着乌黑的发丝,笑咪咪地说。
“啥?不过是恰巧罢了,难道他们是一家人不成?”夜静蓝白了对方一眼,心中哀怨无限。
“错,是狼、狈、为、奸!”拓拔类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夜静蓝立刻明白话中的含义,但想到炎流毓的处境,不由得蹙眉。
拓拔类没有理她,径直迈步向前,而身后的解云却用密音之术提醒这深思不定的人:“别忘了昨晚我跟你说过的话。”
冷月无声,夜露人间三分凉薄。在宗人府黑暗潮湿的监狱中,一袭仿似天上仙子的丽影飘荡在空中,所到之处都有肉体倒地之声。
“蓝儿,为何每次你都会如此冲动呢?哎!”炎流毓顺从地被他拥在怀里,低低叹息道。
“可是,我不想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更加不想看到你被当做囚犯押送刑场。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们离开这里,然后去一个远离隋霞王朝,远离灵柩宫的地方隐居,好不好?”虽然不知母亲为何非要把炎流毓带回灵柩宫,但是出了这件事情,灵柩宫不可能放过她的,而且还有个隋霞皇帝,这是夜静蓝目前想到的唯一逃生之法,也是他想要的生活。
“好,可是要等此事过后。蓝儿,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炎流毓轻轻推开他,目光真切深邃。
“我怎能?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个该死的拓跋离叙分明就想置你于死地,让我乖乖听你们的安排我就不是夜静蓝了。毓儿,跟我离开吧!拿你做筹码,即使没有任何风险,我都没有勇气去赌。”夜静蓝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那双令人沉溺的星眸。
“对不起,蓝儿,每个人都有其做人的原则,不容许别人打破。你明白么,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并非是我没有能力逃出去,而是还不是时候——什么人?”炎流毓别过脸去,正要解释,却忽然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意向他们靠近,眉毛一拧,厉声喝道。
顷刻间,不远处“咔”的一声轻响,刺得几乎进入谛听的夜静蓝心头一颤。
暗处有人!
十几个!
杀气!
渐渐卷席而来!
“又是这群该死的死士?怎么会在这里的,可恶!” 话语刚落下,他们已卷入激烈的打斗中。
“蓝儿,其实在湘江城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得罪拓跋离叙的?这可是他的秘密鬼军团哦!”炎流毓实在想不出拓跋离叙暗杀夜静蓝的原因,踢倒一个死士,问。
“啥?原来一直暗算我的王八蛋就是拓跋离叙这个混蛋?可恶,出去后我非宰了他不可。”夜静蓝听到三番四次找自己麻烦的人居然是拓跋离叙,理智已被怒气冲昏了,哪里还有心思细想原因呢?
“我看你还是先走吧,我留下来对付他们。”炎流毓看到这瓮中作鳖的阵势,猜想拓跋离叙定会料到夜静蓝会来劫狱,才会设下埋伏,所以,那些死士的要杀的目标是夜静蓝,不是他。
“不,要走一起走!”夜静蓝无心理会炎流毓的用意,闪亮着倔强的眸子,拒绝道。
“不行,数量太多,两个人走不了。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你,而且我猜想拓跋离叙很快就赶到,所以你快走。我在这里他们最多只会伤我,不会杀我,否则明天处斩的正主儿不在,他很难向天下人交代——蓝儿,你……”炎流毓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被夜静蓝偷袭,带着哀伤的眼神晕倒了。
夜静蓝把死士交给赶来的手下应对,自己则把昏迷的心上人小心扶持到一旁,目光深情:“你认为我会让你留下来么?毓,你太不了解我,对待无关的人我可以冷酷无情,但是对自己所爱的人,我不容许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他心甘情愿的。”
“真意外呢,想不到主上的心头刺居然是一对情深意重的狗男女!”
“我也很意外,像你这种货色居然是拓跋离叙的暗卫,看来这昏君也不过如此而已!”夜静蓝放下怀中的人,立身冷眼盯着走进来的刘若英,想到今天拓拔类的话,终于明白了他的苦楚。
“臭人妖,不许侮辱英明神武的主上,我要了你的命!”说着,手上亮出家伙,飞身扑向夜静蓝,剑身直劈向脸。
夜静蓝知道对方在百花会上表现出来的并非真正的实力,不敢大意,沉着应对,心中却在冷笑:这女人的嫉妒心还真重,居然招招向着我的脸发功,若是死在她的手上,脸蛋肯定被刺花不可!
这刘若英不愧是武林上的后起之秀“扶桑女侠”,拓跋离叙的爪牙,武功高强,出招狠辣,诡异莫测。灵柩宫弟子无不为夜静蓝汗颜,只是,当事人一笑而过。
打斗展开不久后,夜静蓝突然一个莲花移步,纵横飞身来到刘若英的背后,朗月清辉映照下,只见一条米黄色绸带忽地从他的衣袖间甩出来,直扑刘若英的门面。
刘若英早知对方内里深厚,却不晓得他竟然使用如此轻巧的武器对付自己,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自是十分愠怒,手中利刃凌厉飞出,只听得“叮”的一声铁器碰击声,自己居然被反弹回原地。
此时,她才看到对方的绸带末端系着一把精致锐利的小刀,刀柄上系着一个金色的小铜铃,玎玎三声连响,分别向她脸上“迎香”、“承泣”、“人中”三个穴道飞来。这三下点穴出手之快、认位之准,实是武林中的第一流功夫,心神巨震,手中的动作变得缓慢,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冷汗涔涔。
“啊!”的一声惨叫,在混杂的打斗声中显得异常刺耳,却无人在意。
夜静蓝见刘若英受伤,乘胜追击,却未料到对方命不该绝,居然躲过知名一劫,目光越过刘若英,投放到出手相救的人,清冷的眸子里流转着浓烈的怒气。
只见众死士和刘若英恭敬地跪拜着的人,华冠蟒袍,面色肃然,不怒而威,竟是天生的王者霸气。锐利冰冷的凤眸隐隐透着邪肆的危险气息,目光狂野,似在打量夜静蓝,又似在斜睨世界万物。如此危险之人,除了拓跋离叙,还会有谁呢?
“桓绿是你杀的?”这是夜静蓝第一次正面应对此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惊栗,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冷眸相对。
“是!”拓跋离叙无声低笑,声音低迷浑厚。
“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毓儿?”夜静蓝问。
“想知道?到地府去问她吧!”拓跋离叙漫不经心地说。
“你——你不是答应拓拔类放了毓儿么?为何要杀她?还有,为何多番暗杀我?”夜静蓝强忍怒气,继续追问。
“哦?那蠢女人说你失忆了,看来是真的,真有趣。不过,朕从来只相信死人,所以,你们都得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银光一闪,拓跋离叙凌空架起地上的剑,随剑身直扑向夜静蓝。
夜静蓝看到拓跋离叙如狩猎的黑豹,身姿迅捷,身上的危险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当返身应对时,却只是当掉那剑,硬生生地接了对方一掌。
他自认自家内力已够身后,却不料在接掌之后,顿时感到体内血气翻滚,气息凌乱,忍不住吐了一口气。但对方并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身如游龙,出招狠辣诡异,让负伤的他招架得香汗淋漓。
看着打斗的人马,夜静蓝方知形势不妙,心里不由得急了,十分懊悔自己居然把武功高强的炎流毓打昏。正当感觉力不透支时,一阵强劲的风把他和那只危险动物硬生生地分开,接着是“啪”的一声对掌迎击声。正要定睛一下,却被那突然出现的高手掳走。
他焦急不安地回头张望被搁置一角的炎流毓,见她被正另一黑衣人提起跟上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在消失在宗人府前一刻,他的余光瞄到紧追出来的拓跋离叙,挺直的鼻梁下那薄削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忍耐极大的怒气,不由得冷笑起来。
拓跋离叙,今天这笔账先记着,他日双倍奉还,哼!

第 18 章

第十八章:逃亡回宫
“多谢相救,不胜感激,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远离追兵,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夜静蓝向对方拱了拱手,却见对方把黑面巾扯下来,露出两张熟悉的脸孔,喜出望外,“静姑?怎么会是你的?——咦,还有萍姑啊!”
“什么叫做还有萍姑啊?你真是越大越放肆了。”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萍姑感到十分恼火。
“哼哼!对了静姑,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宗人府呢?”夜静蓝不以为意,拉起静姑的手亲昵地问道。
“蓝儿啊,其实……”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疼进心窝的人,静姑欲言又止。
“哼,说不出口啦,让我来说。其实是宫主接到桓绿的书信,说你不守宫规,不但整天跟男人厮混在一起,而且还在青楼跟男人做出苟合之事,十分生气,命令尔等下山押你回灵柩宫受罚。这次你死定了!”萍姑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精心修剪过的眉毛,盛气凌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不过,蓝儿没想到桓绿竟是如此狠我!”夜静蓝说着,神情忧伤地偎依在静姑的怀里,寻求一点温暖。
“蓝儿啊,老实告诉静姑,是否真有此事?”静姑知道这孩子在为桓绿的事情伤心,疼惜地帮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心里祈求夜静蓝给与否认。
然而,夜静蓝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你——他究竟是谁,我要杀了他。”静姑神情严肃,捏紧拳头,心里想:灵柩宫主禁绝夜静蓝动情,是不想她跟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有牵连,只要把他们之间的牵绊砍断了,蓝儿也许会获得原谅。
可是,人生之事不如处常有八九,又何况是情深似海的牵绊呢?
“不,静姑,蓝儿求你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牵扯到情感问题,夜静蓝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睿智,连忙替昏睡了的炎流毓护身,泪眼朦胧地哀求道。
“竟然,竟然是他?”静姑看到夜静蓝用从来没有过的热切表情向自己展示内心情感,心感五味杂陈,不由得苦叹起来,“哎,天意,天意啊!蓝儿,起来吧,一切都等回到灵柩宫再说。”
夜静蓝疑惑着,当她们知道自己的伴侣是炎流毓,为何表情变得那样古怪,连趾高气昂的萍姑亦是如此呢?
回到灵柩宫,已是日上三竿时。在静姑的再三保证下,夜静蓝被逼和被点了昏睡穴的炎流毓分开。于是一人回“静阑轩”。斜街着雕梁画栋,飞斜如云的琉璃檐,假山环绕,青草碧色,花红柳绿,落英缤纷,鸟语花香,雅致而恬静,一切依然,只是,主人的心态却截然。
他想去见炎流毓,但是却不能,心中无限哀怨。于是抱着“绿绮”,一个人静静地走到芳香四溢的桃花林。
坐在大理石凳上,夜静蓝不由得想起了从前,自己独爱在此处弹琴,而稚气未脱的桓绿总会在她兴致勃勃时突然冲进来,打扰她的雅兴。只是,如今景物依旧却人面全非,逝去的已不再了。
拨弄琴弦,夜静蓝朱唇轻启,那清喉娇啭的天籁之声又再次萦绕在青峰万丛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
“蓝儿好雅兴,不过蓝儿可知此曲背后的故事?”清风轻扬,落英缤纷,那抹潇洒的紫影融入其中,宛如天神般高贵脱俗。
“自然晓得,是汉代司马相如赠给卓文君的歌曲,用以表达爱意。”夜静蓝怔怔地凝视着已换回女装的炎流毓,低眉展笑。
“不错,可是蓝儿只知其一,却不懂其二。”炎流毓坐在对面,笑意深长。
“哦,愿闻其详!”夜静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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