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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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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大家再次见识了四贝勒对于送礼一事上的油盐不进,此次来的人虽然更多,礼却简单了,多是小孩衣裳玩物,只有皇阿哥们送了些稀罕物件给小侄子,胤禛不好推辞收下。出乎意料的是,康熙送的礼却分外的重,一对对碧蓝宫装、把子头、花盆底,打扮得中规中矩的宫女们齐胸托着托盘,铺着明黄绸缎软垫的托盘中尽是御制珍宝,看的人眼花缭乱,引来观礼人群中一阵阵低叹的羡慕唏嘘。
玉容好不纳罕,康熙儿孙满堂,又不是没见过孙儿抓周,何必弄这么大排场?难道是因为极其满意四阿哥不收礼的举动要一次给他补回来?事后玉容忍不住问胤禛,胤禛只笑道:“怎么?嫌多了吗?送给你好生收着就是了,难得皇阿玛心情好!”他心里却明白陈鹏年一案他处理得恰到好处,不动声色替太子留了脸面,避免了太子恶名鹊起的下场,康熙对太子依旧怀有很深的期望,胤禛如此体谅他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却不便明着褒奖,便借着弘历兄弟抓周的机会大加赏赐,也算是父子二人心意相通了!
大红蟒缎金线刻丝锦袍裹着的弘历兄弟俩被嬷嬷抱过来放在琳琅满目包罗万象的一大堆物件中,两人依依呀呀扭着身子爬了半天,随手拿一件扔一件,最后索性一屁股坐下,咬着手指头吃得津津有味嗯嗯有声,惹得宾客们抿着嘴笑又十分期待的瞧着他们。
胤禛皱了皱眉,忍不住过去抱扶着弘历,强行将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弘历不干,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阿玛,依依呀呀在他身上挥舞着小手,众人忍不住好笑,却猛然发现弘历手里紧紧握着一物再不松手,纷纷都笑着道:“抓到了,抓到了,快看看小四阿哥手里拿的是什么!”胤禛一怔,顿时哭笑不得,弘历手里拿着的竟是他怀中一枚私章,拇指大小一方莹润泛着柔光的田黄玉,顶部雕刻着一尊弥勒佛,下部刻着“圆明居士”四个小篆。
胤禛还没说话,近处的胤祥也认出来了:“咦,这不是四哥那枚圆明居士印章嘛!”阿哥们一看,无不乐了,都说这孩子有眼光,满桌子的好东西不要,一拿就是自家阿玛的心头好。
胤禛别号圆明居士,这枚田黄玉印章乃是康熙所赐,亦是他的心头所好。玉容亦抿嘴一笑,心道这个儿子太能了,要什么不好,一出手就把万园之园的圆明园要去了,虽然此时圆明园还没出现,但终究会有的!转眼瞥见微云透过来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眼神,不觉一怔。
弘昼就更有趣,什么都不要,一把拽着同胞哥哥的衣袖任凭胤禛玉容以及嬷嬷丫环拉扯死不松手,望着哥哥呜呜有声,一副“我跟你混”的样子,弘历看起来也很享受的样子,往弟弟身边靠了靠,让他拽得更紧,把众人乐得够呛。气得胤禛晚间向玉容抱怨:“瞧瞧你的好儿子,把爷的脸面丢尽了!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家小孩抓周是这么个场面的!”


第96章 城外休养
更新时间2011727 10:01:20  字数:3986

 德妃冷不防向玉容道:“《女诫》可读熟了?抄好了?”
玉容心里一抽,她还以为德妃忘记了,没想到她依然关心她是否做了“贤妾”。“回额娘话,还有几张就抄好了,过几日奴婢就给额娘送来!”
德妃轻描淡写的笑着,“送不送来不重要——你可懂了?”
“懂……了!”玉容心虚。
“懂了就好,老四最近都歇哪啊?”德妃纤手轻揭茶盖,漫不经意拨弄着手里的盖碗茶。指甲上套着的三寸来长的套子镶金嵌宝,金光闪闪。
那拉氏叫了声“额娘”正要寻个由头起身避开,德妃目光一闪,面色转严,冷冷道:“你坐下,哪都别去!你是老四的嫡福晋、四贝勒府的女主人,就该拿出应有的款来,替老四好好打理府上。四贝勒府后院的事,你都该听,更该管!”
“是,儿媳明白!”那拉氏起身、垂头、屈膝。
德妃的目光又瞟到玉容身上,缓缓道:“你是个聪明人,本宫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本宫不愿意自己的儿媳妇中也有专宠的妒妇!我知道你和老八媳妇走得近,别学她,咱们关起门来说句话,皇上对她早已是不满了!”
听她提起微云,玉容猛的抬了一下头,随即又垂了下去,心中不禁为微云不平:原来只要丈夫不纳妾、不雨露均沾,不管做老婆的有没有做什么、说什么都铁定成了妒妇!
“额娘教训的是——”玉容缩肩垂头,双手逼在面前下意识绞着手里的帕子,忍着压顶而来的空气规矩回道。
德妃却不再说什么,头上的珠钗微微晃动,眼神冰凉到了极点,半响方缓缓道:“皇上的**从来没有专宠的嫔妃,本宫似乎记得皇上曾说过,只有胸无大志平庸碌碌之辈才会为石榴裙所羁绊,你们听听,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不希望你们姊妹们为了争风喝醋些须小事坏了老四在皇上心里的印象,老四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
玉容诧异的抬了抬眉,德妃的话让她心绪纷乱如麻。她的话听起来很荒唐,似乎又很合乎时代的道理。她从来没有想过,“专一”这种令人向往、骄傲、羡慕、心醉的感情态度原来竟是一种罪过与羁绊!她有点不知所措,有点茫然,有点紧张心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从德妃的态度来看,这件事似乎很严重,远远超乎她想象的严重。
那拉氏默不作声,态度越发恭顺聆听教训,只把眼瞟了一瞟她。
“你这个嫡福晋也太贤惠过头了吧?你们爷子嗣单薄,皇上是提过的,虽说此次得了两位小阿哥,可总不能单指望一个人吧?那么多女人都是做什么的?摆设还是木头?若是不会伺候,那也容易,马上就要选秀了,到时候本宫再给他留意两个伶俐的!”德妃瞪着眼,是真恼了。
玉容手心一紧,心里顿时涌起极不舒服的感觉,她耳边尽是回响着德妃这句刺耳的话:再给他留意两个伶俐的!
“额娘,”那拉氏舔了舔嘴唇,艰难的开口陪笑道:“额娘您教训的是,儿媳心里也一般着急,可爷才是贝勒府的主人,爷要歇哪儿媳也不敢干涉啊!”
德妃锐利的眼风一扫,玉容不能不开口,她不禁暗暗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亲身体验了才发觉原来是这般的沉重难耐。
“额娘,奴婢……奴婢明白额娘的意思了!”她咬着嘴唇,吃力的挤出这一句重若千斤的承诺,突然心头一阵疲惫:她以为她已经融入两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原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她习惯的只是胤禛刻意保护呵护的一个小角落,走出他的呵护,她依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样吧,你到城外庄子上休养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把《女诫》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吧!”德妃的眼光柔和了些,金光闪闪的指甲套轻轻拂过硬红的茶几,说得轻轻巧巧。玉容心里一沉,德妃此话含含糊糊,分明就是她什么时候让她回来她才能回来。
“是,奴婢明白,明儿奴婢便向爷自请出城休养!”玉容不得不极有眼色的应承着。平心而论,她其实也宁愿甩头出城,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也不愿意亲口亲手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出城,她反倒是赚了!
出乎意料的,胤禛对她的请求既不意外也不反对,他只是将她按在胸前,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乌油的秀发,而后低低道:“那也好,京城里热得很,暑气太重,城外倒清爽些,景致也更好!就去积翠庄吧,那有山有水,离京城也不远不近。”
玉容从他胸前仰起头,报复性在他肩头狠掐一下,咬牙道:“德娘娘倒很疼爷呢,张罗着要给爷挑两个伶俐的跟前人了!”
“是啊,爷也没想到她也会替爷着想!”胤禛不自觉轻叹,目光悠悠望着前方。
“你——”玉容气得倒噎一口,看他不像逗自己玩的模样,露出不敢置信失望极了的神情,气呼呼扭过身子,薄怒含嗔悻悻道:“原来爷早有这心思啊,倒是容儿多事碍事、太没眼色了!”说毕气忿忿进了里屋。
胤禛一怔,回过神来,忙提脚跟了进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笑道:“爷不是那个意思,乖容儿,你想左了!”
玉容哼了声,肘弯向后一顶,酸溜溜道:“管你什么意思也与我无关,你爱怎样怎样,谁敢说半个不字?你是贝勒爷嘛!”不知怎的触动心肠,竟差点滴下泪来。
胤禛抱她的手臂更紧了紧,在她耳畔用低而毋庸置疑的声音道:“爷答应容儿,不管府上再进来几个,爷都不碰她们,爷只要容儿一个,好不好?”
玉容没来由的心一松,仿佛解决了什么悬而未决的大问题似的。她身子微微动了动,道:“可以吗?皇上和德娘娘还等着抱孙子呢!那怎么办?”
胤禛低笑不已,凉凉的手指顺次刮过她的脸颊、鬓角、耳垂,最后不住摩挲着她柔嫩的颈,引得她一声娇哼,忍不住软软往他身子靠去,耳畔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酥痒轻颤,偏他还在那温热的气息中用浓浓的暧昧腻声道:“傻容儿,爷自有爷的法子!嗯,皇阿玛和额娘要抱孙子,容儿不会生么?”
玉容双颊不自觉又飞上一片潮红,心中又羞又恼,暗恨自己竟越来越没用了,在他天长日久深情的溶化下,她的心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来越为他沉迷,哪怕迷失自己,迷得晕头转向。
她还在胡思乱想自怨自艾,胤禛嘴手并用,在升级制造着令她沉迷的氛围,“容儿明早便要出城了,乖容儿,今晚……”胤禛低笑着,吻向她迷离的眼眸,晕红的脸颊,胭脂般娇艳的朱唇……
积翠庄还是那么美,只是这次陪她同住的不是胤禛。小山与雪儿留下照顾孩子,陪她前往的只有云儿和两个粗使丫环。
不知是因为积翠庄依山旁水、树木高大葱郁的缘故,还是因为人少的缘故,离酷暑的京城只有三十多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溽热,清凉惬意得让她有些内疚——她知胤禛最怕热,又最重规矩,不管多热的天,身上的行头都不会少一件!哪怕在屋里与她戏耍,除了上床,他的衣衫也依然整整齐齐。这样的炎热溽暑,还不知他怎么过呢。
她没想到绕过积翠山往西,穿过一个山谷,转过两道弯,居然是胤禟的竹邑庄。千杆翠竹掩映着一带流云状水磨灰砖院墙,隐约可见苍灰的屋脊和飞翘的朱檐。这是某个不太热的午后,她带着云儿骑马游荡偶然瞥见的印象。
没料到竟有个如此清雅阔气的邻居,两人相视一笑,策马向前欲一探究竟。不料尚未靠近,半路又被半山缓坡上一道孤寂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只见那人一袭白袍,双手抱膝坐在背阴碧绿如茵的山坡,身后拖一条乌油油的长辫子,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不知在看移动的日影还是在想着什么出神。空旷的四野鸦雀无声,只有时而掠过的风吹动草叶梭梭轻响,静谧的画面让人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玉容以手搭在前额细看了看:竟是胤禩!她好生奇怪,除了上朝办差,胤禩与微云向来形影不离,一个温润如玉笑容温婉,一个秀雅如梅气质似兰,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金童玉女、模范夫妻,可他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诡异的荒郊野岭呢?
玉容想了想,留下云儿,自己得得拍马过去笑着打招呼。
胤禩扭头见是她,忙拍拍手站了起来,微笑道:“原来是小四嫂!听说小四嫂身体不适在四哥庄子上休养,可好些了?”
玉容哂然一笑,道:“劳您记挂,好些了,所以出来活动活动!”她故意四处张望,笑道:“咦,怎么不见微云妹妹啊?这么美的景致,八爷居然一个人独享?”
胤禩眼中忽然一黯,随即又恢复了温润的笑容,清清淡淡道:“我只是陪九弟出城有点事,那前边就是九弟的竹邑庄。”
玉容有点狐疑“哦”了一声,还是忍不住笑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太对啊!难道你俩吵架了?不可能啊,八爷也会同人吵架么?说出去人都不信呢!”胤禩向来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从不轻易在人前显露出心底的喜怒哀乐,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与微云有关。凭着与微云的关系和女人的直觉,玉容想也没想,自顾自把自己的猜测唠叨出来。
胤禩笑笑,忽然叹道:“还记得吗?当初若不是因为你一席话,我说不定便错过她了!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此生只疼她爱她一个,绝不容许第三个人插足在我们之间,这一生一世,我只要她,她只有我!”
玉容听得大为解气,不觉拍手赞道:“八爷有此心,叫人听了又感动又痛快!一生一代一双人,八爷,你让我对清朝的男人有了一丝信心,真的!”
胤禩愕然,唇角扬起一抹浅笑,道:“是么?可是,”他的笑容淡了下去,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眼底浮出一层忧郁,“可是我现在才明白,看起来极简单极容易做到的事原来也这么难!别的事我做不得主,没想到连这么点私事也做不得主,唉!”
“也有人叫你娶小老婆吗?”想起去年微云淡淡的话语,似嘲非嘲的表情,玉容神使鬼差的冒出一句。
胤禩一愣,怔怔望着玉容的眼中渐渐多了几分了然。玉容脸一热,微觉有些尴尬,暗道丢死人了,这不摆明了告诉人家胤禛要娶小老婆把自己扔外边来了么?
胤禩并未点破相问,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望着绵绵远山,淡淡道:“从小到大,额娘的眉头几乎没有舒展过,即便她脸上挂着笑容,眼中却是空的。她总喜欢静静的坐在宫门对面,默默的对着那扇朱红的宫门,盼着皇阿玛,大多时候,这一盼就是一天。即使皇阿玛来了又怎么样呢?不过一时半刻他还是会离去,我不敢想象,那时额娘的眼中会有多么的失落……我不要微云有一天也变成那样!”
情不自禁拿胤禛来做比较,玉容心中百般滋味,“微云真幸福,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好羡慕她!”玉容自失一笑,无限感慨道:“八爷,您真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人!造化弄人啊!”她心底琢磨着老天爷不该把她和微云弄过来,而应该把胤禩弄现代去才对!
胤禩一怔,秀眉微蹙,不禁轻笑道:“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你觉得我该是哪个时代的才比较合适?


第97章 一隔三月
更新时间2011727 18:44:59  字数:2900

 胤禩一怔,秀眉微蹙,不禁轻笑道:“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你觉得我该是哪个时代的才比较合适?
玉容偏着头笑道:“一个一夫一妻、不容许纳妾、夫妻平等的时代,您应该属于那里。”
胤禩笑了,笑得十分宽容,“自三皇五帝以来,我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时代存在,不过我也很希望自己属于那样的时代。就算不属于也没关系,我不会让微云委屈,不会让她走我额娘的路!”
玉容由衷道:“我支持你,就像当初一样!我没看错你,微云更没看错你!”
“不知为何,这些话我愿意同你讲,就好像我确定你能懂我一般!”胤禩仿佛松了口气似的,扬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此时夕阳渐渐下沉,西边的天空铺呈着一片炫丽的晚霞,金色的余晖笼罩着他,如同佛光淡淡的晕圈,此时的他,如此神采飘逸得让人心醉。玉容不禁看呆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叹赞赏。
胤禩手握成拳挡着唇边轻轻咳了一下,笑道:“小四嫂,天色不早了,您……”
玉容猛然回过神来,脸一红,随即仰脸大方一笑,道:“可不是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您请便!”
回到积翠庄,庄里的崔管事在厅上看起来等候多时的样子,玉容尚未开口问,崔管事忙躬身逼手上来笑道:“侧福晋您可回来了!好巧不巧的,您刚出门不多会,贝勒爷就来了!”
“真的?他人呢?”一月余未见他人影,加之受了八爷的刺激,玉容有种恨不得立刻见到他的冲动。
可是,崔管事憋憋吭吭的声音和苦瓜脸告诉她:他已经走了!
玉容一跺脚,叫声“备马!”扭身就要往外冲。倒是云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急道:“侧福晋,不可!”
玉容一怔,方想起自己实质上是被德妃流放在此的,胤禛来看自己多半也是偷了空暗中前来。这么大张旗鼓去追,不是太不把德妃放眼里了?而且为了胤禛到这来的苦心也白费了!
她顿时泄了气,怏怏坐下,不自觉又喝起醋来,想象着他这一个多月如何如何左拥右抱偎红倚翠,自己却在这荒郊野岭寂寞修行,由不得银牙暗咬,气呼呼道:“他这算什么嘛!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存心的!喂,他,爷可有留下什么话?”
崔管事赶紧上前陪笑道:“爷说过几日再来瞧侧福晋!还有,爷给侧福晋带了好些点心、时鲜果蔬、人参燕窝。。。。。。”崔管事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乌木四方大方桌,上面放了一堆大小盒子。
“他没说清楚哪天再来?”玉容心里空落落的,恨不得立刻扑在他怀里,揪着他前襟问他有没有娶了小妾进门?脑海中闪过八爷的影子,她也只好认命:为何她的命和微云的命差那么多呢!
从那日起,玉容每天都不再出门,只在庄子上随意转转,即便出门也是就近,并且还特意告诉崔管事一声。她心不在焉,眼巴巴一门心思念着盼着胤禛再次出现。可惜半个多月过去了,桃红、水红、艳红一簇簇紫薇花都要开尽了,胤禛还是没来!她百无聊赖展开他送来的蝉衣宣纸,只能一笔一划的抄写《女诫》度日。
乍然见到路边几从淡紫花瓣、金黄花蕊、细叶瘦枝的路边菊,她才猛然惊觉:已是九月了,一个该当登高望远、菊花插满头的季节!
掐着指头算算,还有三天便是重阳。她记得每年重阳,他那些兄弟们都有一番热闹,赏菊、饮重阳酒、蒸菊花糕、叫小戏班子隔着水音唱上两出,那是何等之热闹。即使那热闹只是表面的,也好过她在这可怜兮兮的人比黄花瘦。
越是委屈,她心里越是恼火,暗自下着决心,若是胤禛还不想法子把她接回去,她索性再也不回去了!横竖他也不少她一个!她赌气的想着。
她犹自暗怒,京城里果然来人了。崔管事气喘吁吁找到辣手摧花的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让她看着都替他急,“行了行了,别说了!前边带路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俏立的身影,白底绿萼梅水泻百褶裙,外套着浅紫折枝梅花上襦马甲,底下嫩绿的绣鞋若隐若现,听见脚步声,慢慢转过来,浅笑吟吟对着她,不是绾绾却又是谁?
玉容一愣,不知该惊喜还是失望,脸上的表情奇怪已极。绾绾掩口“嗤”的一笑,亲热的挽着她,银铃般的声音欢然道:“怎么?我们好久没见了,我以为见到我你会高兴的!”
玉容回了神,笑道:“当然高兴啦!就是高兴得错了神了!你怎么来了?”她一边说眼睛骨碌碌四处搜寻着什么。
绾绾微微垂下眼眸,下意识掠了掠耳畔的碎发,含羞带娇低声道:“就是我一个人,他……没来!”
玉容古怪的瞅着她,似笑非笑道:“他?他是谁啊?你又知道我在找他?”
绾绾轻咳一声,忙笑道:“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回京城吧!太后她老人家想你了,想着你回去陪她赏菊呢!”
玉容脸色一黯,露出几许落寞,酸溜溜道:“还是太后对我最好,还惦记着我!哼!”
绾绾了然的笑笑,道:“你别误会四爷了,四爷其实也惦记着你!多亏四爷前两日献给太后一只菊花枕,太后猛然想起去年你替她采晒菊花做枕头的情形,这才忙着打发我来请你呢!”
玉容心中稍解,嘴上却依然不饶:“这不过巧合罢了!他若心里真有我,就不会把我扔这三个多月也没来一趟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在这破地方,什么消息也不通!”说着向绾绾投过去询问的一瞥。
绾绾却有意无意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笑道:“这些我也不太清楚,我平日里除了唱曲唱戏,偶尔进宫陪陪太后,都是大门不出的!嗨,你这会子有功夫问的,倒不如咱们快些收拾东西走吧,等回去了,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那……也好!”玉容不由自主有些迟疑害怕起来,她害怕回到那离开三月的四贝勒府、害怕见到那三月没见的人会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变化。
她还在踌躇,还在说服自己忐忑的心,云儿却带了那俩粗使丫环过来福了福身,道:“主子,东西都收拾好了!今儿咱们随意带些要紧的吧,剩下的她俩明天再收拾带回去可好?”
玉容见已无可推迟,只好笑笑点头,索性衣裳也懒得再换一套,与绾绾、云儿上车而去。
出乎意料的,仿佛四贝勒府上早知道她要回来一般,远远的便看到管家带着小山、雪儿及几个丫环仆妇在府前迎接,见到稳稳而来的马车,君自迎了前来。
玉容与绾绾道别,下了车,小山与雪儿早笑着叫“主子”抢上前搀扶,玉容笑着与她们说话,眼风扫过,不见胤禛,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空,找不着安置的地。
“主子,咱们先回去吧!耿格格和小阿哥们都在忘月居等着主子呢!爷说今晚在忘月居用膳,这会子怕也差不多回府了!”小山到底更细心,只悄悄一瞄,便猜到主子的心思。
玉容脸上有些讪讪,不紧不慢道:“福晋这会子不忙吧?回去换身衣裳,该先去见过福晋才对!弘历弘昼可还乖?晚上几点睡?长胖了吗?哥俩爱不爱打架啊?”
回到忘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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