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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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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很久,大约一年之内。应该有一名医术高超的医师替他治疗,并帮他缝合。”

“关于这一点,可以参考雷瑟所说的故事。根据他的口述记录,他在古城里被某人用斧头切断手臂。只剩半条命的他,被人抬到古城的地下,并接受了一位怪怪的医生或是科学家的治疗。”

“你在说什么傻话,二阶堂小姐?刚才我也说明,那只是病患自己在脑中创造出来的幻想罢了。

那都是毒品所造成的幻觉、是他捏造的故事。他只是遇到一起重大的意外,因而失去一只手臂,然后有人帮他治疗。他因为输给心中的恐惧,所以才会建构出那种怪诞荒唐的故事。那怎么能相信呢?”

兰子没有做出回应。她摸着散落在领口的鬈发,“你们没有把窗户遮起来,这样每次月圆时,月光就会射进房里,他的精神状态不就也会跟着变得异常吗?”

“不,跟月光没有关系。就算把他关在没有窗户、一片漆黑的地下室里,一到满月,他也一样发狂。”

“为什么?”

“人体有感测自然现象的构造。人们常说的生理时钟,就是一个例子。同样地,人类的本能会感受到月亮的阴晴圆缺。学术界已经证实,像女性的月经周期等与人类生殖有关的本能,都是受到月亮的影响。这是因为人体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由水构成。因此,就如同海水的涨潮、退潮一样,人类的身体也会受到月亮引力,也就是所谓的潮汐现象的影响。因此,无论月亮有没有被云遮住都是没有关系。”

兰子沉默地点点头,环视我们。

“时间差不多了。”席拉哈院长看着手表说。

兰子抬头望向窗外,我们也随着她的视线往那儿看。窗外微亮,可能是云散了,使满月的光芒得以照射在大地。月光就像金色的鳞片,那是天使撒下来的亮粉、银色的薄纱。

就在此时,原本宛若一尊石像,凝结在床上的雷瑟倏地动了一下,头也慢慢抬起。他看着窗外,仿佛全身的皮肤都在渴求满月的光芒。

“快离他远一点!”席拉哈院长机敏地警告我们。我们全退到墙壁旁,屏气凝神地观察着雷瑟即将发生的变化。

一开始,雷瑟的身体变化就非常激烈。首先,他的脸上开始冒汗,身体像是染上了疟疾似地断断续续发抖。他额头和太阳穴的血管都浮起,眼睛发亮,脸部则因为痛苦而扭曲。他急促而激烈地呼吸,流出唾液的嘴巴不停地开合。他的头前后左右地摇晃着,没有修剪的杂乱头发就像生物一样蠕动着。而他的左手正用极大的力气,将青筋爆出的手指张开又握紧。

室内的温度似乎急速地上升。不安的感觉持续扩张,身体也不禁打起寒颤。情势相当紧张,因此无人出声。

身体内部传来的强大力量充满了雷瑟全身的肌肉。他的每一寸躯体似乎都不受控制并不断地抽动,透过他的衣服都可以看得出来。

他接连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声。他的嘴唇被咬破,血一直流到了下巴。他露出咖啡色的牙齿,发出凶暴的号叫,紧握的手指陷入皮肤,使得手掌心也渗出了血来。他的眼眶中则因痛楚而流下了泪珠。雷瑟从床缘滑落,跪在地上。他的膝盖贴着冰冷的地板,单手支撑着上半身,背部因呼吸而剧烈地上下起伏。

接下来的一瞬间,我因为惊吓而跳了起来。因为,他突然变换成半蹲的姿势,然后放声大叫。

接着他的膝盖却又猛然跪下,他趴在床上,看来相当痛苦。他的哀嚎声、咆哮声与哭泣声,在石墙围绕的室内回荡着。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发狂的吼叫声自喉咙进出。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

他会变成狼!他会!

刹那间,我真的这么相信。

那是有如地狱般的折磨。雷瑟的身体正被排山倒海而来的苦痛折磨着。他用拳头捶地板,用脚踢地板,他跌倒又撞上墙壁。他想要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他用指甲用力抓坚硬的地板。他的精神已错乱,全身发抖。他想要把束缚着他的衣服硬扯下来,而衣服也真的破损了好几处。

他在号叫!

他像是发疯了似地,不断地号叫着!

他的身体接受变成狼的指令。而下达这项命令的正是他的精神,是他那已被扭曲的神经。他的意志和本能都具有“自己是人狼”这个错误认知。因此每到满月,他会因深信自己是狼,而要求身体细胞产生激烈的变化。

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是狼,更不是什么人狼之类的怪物。

他只是一个人,只是。一名被毒品破坏精神的可悲男子。

在这里的,是一名疯子。

这正是人类的穷途末路。

雷瑟的痛苦将永无止尽地持续。

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也无法帮他。

深沉的黑暗。

在黑暗中闪耀的银白色满月。

他的尖叫、哀嚎声从墙壁上反弹回来,产生重重的回音。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从他身上溢出,同时也深深刺进我们的耳里和心里。

2

“那么,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坐在沙发上的鲁登多夫主任,对着天花板慢慢吐出烟雾。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现在时间将近晚上七点。我们完全忘了吃晚餐。因为刚才看到的残酷景象所带来的恐惧,还迟迟未褪。

桌上放着雷瑟的病例、诊疗记录和他自己的口述记录——之前筱原摄影记者寄到日本的资料的正本。

“二阶堂小姐,我想要听听你的‘汉妮犯人说’。”

站在窗边的兰子静静地回头。她的发饰被天花板的光线照得闪闪发亮。她用平淡的声调,清晰地说:“那不是我的假设,而是你们的。”

“都一样。”鲁登多夫主任挑起他的粗眉,“反正那都已经是之前的事情。如果你能分毫不差地说出我们所导出的结论,就算你赢了。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我手上与这起事件有关的资料给你。”

“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已经锁定银狼城的主人是谁吗?”

“那也是我要提供的资料之一。”鲁登多夫主任恶意地说。

“我知道了。”兰子点点头,走向没有点燃的暖炉。那个位置可以把我们所有人都收进视野里。其他人也都认真地凝视着她那美丽又精悍的脸。她若无其事地拿起放在暖炉上方的时钟,然后又把它放回去,接着开口说:“那么,我现在就告诉各位,波昂警察对于银狼城连续杀人案的推理,以及做了哪些调查。那起有如恶魔般可怕的杀人事件,如果想要得到某种程度的解答,我们只能采用唯一的生还者——雷瑟的口述记录为证据或线索。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资料能说明失踪旅行团的去向。关于这一点,请问有人有异议吗?”

筱原摄影记者朝着坐在前方的席拉哈院长看了一眼,然后说:“我说过好几次了。雷瑟的精神已经被妄想占据了!而这是连医生都已认定的事实。疯子的话真的可以相信吗?”

“但是,那个故事的前半部——他们一行人抵达银狼城之前——在警方的调查下,已经证实是事实了。”

“没错。”

“所以,他们进入城堡后所遇到的恐怖连续杀人事件,应该有某种程度的真实性吧?”

“除了最后的部分——他变成狼、被穿着盔甲的亡灵袭击,还有地下室有一个怪科学家这部分。

其他部分或许有某种程度的真实性吧!”

“是呀。”

“好。那我就让步到这里。然后呢?”

“筱原先生,你觉得整起事件中,有哪些地方是不可思议的?”

“不可思议?从头到尾都很不可思议。首先,银狼城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是谁邀请雷瑟一行人到那座城?目的又是什么?就连这些我们都还不清楚。”

“雷瑟的记录里并没有提到城堡的所在地,对不对?”兰子没有针对特定对象地确认。

筱原摄影记者点点头,“是啊,那是秘密。因为邀请者不让那些受邀者知道古城的正确位置,还特地派车到特里尔去接他们。”

“不过,耸立在德国和法国交界处的城堡几乎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亚尔萨斯的……”

“亚尔萨斯?那里怎么了?”筱原摄影记者露出惊讶的眼神。

兰子却摇摇手,“不,我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其他还有不了解的地方吗?”

“还有很多呢!例如,城堡的传说也很可疑。为什么会是银、青两座双子城呢?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刻意建造在溪谷的两边?还有,谣言中提到两座城有地下道之类的秘密通道,可是就物理性质而言,这真的可能吗?”

兰子接着筱原摄影记者的话说下去,“传说这座城里有穿着盔甲的幽灵骑士出没。故事是这样的,在很久以前,有一群修士闯进这座城里,结果全被亡灵杀害,而尸体竟然凭空消失了。把这个故事公诸于世的就是费拉古德教授吧?(德国篇:一四〇页)”

我实在不懂兰子为何如此在意这个传说。那份口述记录里提到的犯罪,明明就比它还要恐怖、阴森。

修培亚老先生可能和我抱有相同的疑问,因此语带责备地说:“兰子,难道你对传说中的神秘谜团,比雷瑟遭遇到的灾祸还要有兴趣吗?”

兰子微微地笑了笑,“我比较关心什么并不重要。只不过——如果我的直觉正确——想要揭开杀人事件的真相,必须先看破古城传说所隐含的秘密。我只是这么觉得罢了。”

“为什么呢?”

“例如,犯人消失之谜。在柯纳根夫妻和费拉古德教授的命案中,凶手就像一阵烟似地,从犯罪现场消失。而尸体和亡灵凭空消失的传说‘与这些不可思议的事件之间,说不定存在着共通的要素。因此,只要将其中一个谜题解开,或许就能连带解开另一谜题。我怎么能因为那只是传说或谣言,就轻忽它呢?”

“原来如此。”修培亚老先生点点头,表示认同。

“此外,我对其他传说也很感兴趣,例如两件费拉古德教授深深着迷的事情。”

“两件事?”

“是的。一个是有关〈哈梅林的吹笛人〉的问题。另一个则是‘朗吉努斯之枪’的去向。”

“你该不会认为‘朗吉努斯之枪’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也藏在那座古城里吧?”修培亚老先生半开玩笑地说。

兰子笑着说:“修培亚先生,我以前听过一个特别的故事,就是‘罗曼诺夫王朝的宝物’可能真的存在于这世界上。”

“呃,喔……”

其实兰子说的这件事,是修培亚老先生在很久以前于紫烟的例会上告诉大家的故事。因此,他完全无法反驳。

兰子看着大家,“我并不是说费拉古德教授的研究,或是他想找的东西,和那座城里发生的命案有直接的关联。但是我的心里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所以请大家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和修培亚老先生都心知兰子的直觉多么令人惊异,如果她说有什么,那就一定有什么。

“我们言归正传吧!”兰子的视线停在筱原摄影记者身上,“不好意思,筱原先生。我想请你说说看,你认为这起杀人事件中有哪些谜团?”

“我知道了。”筱原摄影记者翻开记事本,“首先就是第一个丧命的班克斯管家。他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谋杀?(德国篇:一五〇页)”

“如果是谋杀,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凶手又是谁呢?”兰子环视着众人,但没有人提出意见,“当时受邀者才刚结束野餐而回到城里,所以没有几个人拥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再来就是珠宝商柯纳根夫妇的命案。发现尸体的地下室,不但门被上了锁,更没有其他通往别处的通道。要从走廊进入盛放尸体的房间,还必须经过两道从里面上了锁的门。

“此外,那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坚硬的石头,犯人如果想离开上锁的地下室,除非他把墙壁或门都变成透明的,然后穿过去,否则根本不可能。这正是所谓的密室杀人,这种宛如魔术一般的手法,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比起密室之谜,我更好奇的是凶手的动机,“还有,为什么凶手要把这两具尸体的头切断,再刻意放在房里的品酒桌上呢?这也是个谜。”

“等一下。”修培亚老先生插嘴,“请容我岔开话题。一开始古城的门不是坏掉,大家都因被困在城内而骚动吗?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兰子用食指轻触自己的脸颊,神情略带着痛苦,“修培亚先生,那正是犯人的计谋。我们可以把它视为杀人前的准备。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人逃出这座城堡。”

筱原摄影记者用手指着记事本,“兰子。艾斯纳会计师曾喃喃地说过‘楼梯怪怪的’、‘奇怪’之类的话。当然,楼梯应该就是城里的楼梯,但到底是哪里奇怪呢?由于他也遭到杀害,因此理由更不得而知。”

“楼梯……”兰子闭上眼,小声地说,“对呀,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说不定这和隐藏在城里的秘密……构造上的秘密……有关。”

“接下来,就是建筑师谢拉在‘狼之密道’被杀害。凶器是相当古老的石弓。当时约翰·杰因哈姆也下落不明,后来才找到被已被分尸的他。这起事件发生后,当晚,艾斯纳会计师和领队福登就被毒杀了。第二天早上,也在厨房的水瓮里发现女佣汉妮的尸体……”筱原摄影记者等着兰子说话,但是她却只是静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从费拉古德教授在武器房被杀害那部分起,雷瑟的叙述就怪怪的。”他舔了舔嘴唇,“老实说,我不太相信雷瑟说有个穿着盔甲的幽灵骑士,挥舞着战斧袭击他们。而且,那个亡灵在犯下暴行后,竟然也从密室——雷瑟亲眼看着的房间——突然消失了。我想,雷瑟可能因为愈来愈无法承受恐惧,所以产生幻觉。他的记忆其实是一场虚构的经历。”

筱原摄影记者把视线投向席拉哈院长。院长臃肿的身体在椅子上摇晃,表示赞同,“对啊,我也是这么诊断。因为雷瑟的故事从中间开始,就不断提到他一直服用吉普赛老婆婆给他的药。”

“之后,女演员莫妮卡的尸体以上吊的方式,垂挂在大厅的吊灯上。她之前就失踪了,而费拉古德教授则是在大家拼命找莫妮卡时遇害的。”兰子在暖炉前左右踱步,“莫妮卡的胸口插着一把很粗的剑。还有,为了盛接从尸体上滴下的血液,凶手在她脚下还放了一个大型的金属器皿。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刻意这么做呢?”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这种残酷的手法,任谁都无法理解。鲁登多夫主任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吞云吐雾。兰子之所以会特别提到这件事,一定是她有什么想法。我如此坚信。

兰子补充道:“被分尸的约翰·杰因哈姆,尸体是在布洛克警官被杀后,从宴会厅的大时钟滚落出来,对吧?”

筱原摄影记者点点头,“之后,故事就渐入佳境。雷瑟的女友珍妮则在塔上被穿着盔甲的亡灵杀害,而他也失去了一只手臂。从这里开始,雷瑟的意识就呈现混乱不清的状态,记忆也变得模糊,只记得有像地狱一般的怪异场景。最后,他变成人狼,逃离追赶他的人,然后纵深跳入深深的溪谷中。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所以顺着冰冷的河川往下漂流的雷瑟,才奄奄一息地出现在有人迹的地方。”

兰子在窗户对面那面墙上挂着的孟克复制画前停下脚步,然后将十指在胸前交错,“谢谢你,筱原先生。这样一来,等于把发生在银狼城的杀人惨剧的概略,都交代清楚了。”接着,她对鲁登多夫主任微微一笑,他却故意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吸了一口烟。“那么,鲁登多夫主任,你有什么要先说的吗?”

鲁登多夫主任把放下原本交叉的双脚,身子往前倾,慢条斯理地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揉熄香烟。接着,他让单边眼镜在天花板的照明下发亮,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不,现在没有,二阶堂小姐,我要等你全部讲完才说。”

3

兰子优雅地鞠躬后,立刻将视线从鲁登多夫主任身上转移到大家身上。其实兰子很讨厌别人命令她,因此刚刚的鞠躬就像蜡做出的东西一样虚假,完全不是出自真心。

兰子轻巧地绕了我们所坐的沙发一圈,再回到我们前方,“那么,让各位久等了,我现在就为各位说明德国警方认为汉妮·修蓓尔是犯人的理由。证明她就是犯人的证据——特别是有关她的犯罪动机——我们可以在雷瑟的口述记录中找到一些线索。波昂警察也着眼于此,将她视为嫌疑犯,甚至还到科隆进行搜查。”

筱原摄影记者满脸讶异,摸了摸眼镜,“所以,你认为汉妮并没有死亡,事实上,她还活着。她躲在城里的某处,把宾客一个接着一个杀掉?”

“是的。”

“那大水瓮里的尸体又是谁?”

“别忘了,沉在大水瓮里的尸体是没有头颅。犯人将头颅切下后,便带走头颅,因此,我们无法从脸来判断这具尸体就是她。雷瑟是根据那具尸体手上戴的白金戒指判断她就是汉妮。(德国篇:三七八页)”

“原来如此。”修培亚老先生加强语气地说,“如果是戒指,那很容易替换。也就是说,犯人可以把自己的戒指戴在某具尸体的手上,把那具尸体伪装成自己。在古城那样封闭的空间里,是无法仰赖警方的血液鉴定、指纹比对及死亡时间推定等科学力量。换言之,当时实在很难判断尸体的身份以及犯罪手法。”

兰子满意地点点头,“当然,凶手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选择那种偏僻的地方为杀人的舞台。”

“可是,兰子,就算汉妮是犯人,那些命案真的全都是她独力犯下的吗?以一介弱女子之身?”筱原摄影记者问。

兰子再度在暖炉前来回踱步,“你指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筱原先生。我本来打算在接下来的讨论中阐明这一点。事实上,汉妮应该有共犯,光从要把杰因哈姆的尸体从‘狼之密道’搬回城里,就不难发现这起命案应该是由多名共犯所犯下。雷瑟的口述记录里也提到相同的推论。(德国篇:三八三页)”

“啊,我想起来了。那共犯到底是谁呢?”

“其实,汉妮的共犯和她的来历有相当密切的关系。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先把已知的资料列举出来。

◎汉妮·修蓓尔是银狼城里的女佣,三十三岁,但看起来很年轻。她很喜欢说话,不仅是外表,就连行为举止都有点小孩子气。

◎关于她的容貌。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脸上的雀斑,然而雀斑是可以利用化妆化出来,因此那说不定是让人以为她没有化妆的伎俩。

◎费拉古德教授指出她的德文带有波兰口音。

◎她说她的双亲是波兰人,她是在科隆出生。父母双亡后,十六岁起就开始当女佣来糊口。

此外,她离过一次婚。

◎她有四个兄弟姊妹,最小的哥哥在科隆工作(德国篇:一二七页)。

以上就是我们所知有关汉妮的资料了。”

“我记得汉妮的双亲应该是在战争中过世的吧?”修培亚老先生说。

“是的。”兰子温柔地点点头,“据说她的母亲是在避难时因病去世,而父亲则是在犹太女子集中营工作,后来被俄国人杀死了——这一点,其实就是最重要的关键。”

“关键?为什么?”

“当然是与她的犯罪动机有关。为了确实理解那座古城中所发生的古怪、难以理解的事件全貌,我们一定要把着眼点放在促使犯人进行犯罪的那股冲动上。”

“汉妮的父亲是被俄国人杀死的,这就是原因吗?可是银狼城里没有人是俄国人。”

兰子在脸前竖起一根食指,然后环视大家,“重要的是,为什么旅行团会被关在那座古城里,甚至还被杀光呢?遇害的并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所有人。反过来说,如果没有把所有人赶尽杀绝,是否就丧失这件犯罪本身的意义呢?我的心中不禁涌起这种可怕的念头。

“事实上,为了说明这起前所未见的犯罪动机,我们必须从别的观点探讨。接下来的说明可能会跳跃得有点快。在银狼城遇害的人们其实有一个共通点,请问,各位都注意到了吗?”

“没有。”筱原摄影记者仿佛被攻击到弱点似地吓得直摇头。

“我也不知道。”席拉哈院长也简短地低声说。

修培亚老先生则以严肃的表情回应,“兰子,雷瑟的故事里提到,当时还幸存的人也曾拼命地想找出他们会遇到这种事情的理由,甚至还做出一张名单。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是啊。”兰子简短地说。然后,她眯起那双美丽的眼睛,“请容许我把话题从现实世界转移到虚构世界。一下子就好。因为这样会比较容易理解我之后说的话。

“喜欢推理小说的人应该都知道,在推理小说的世界里,有一种叫做‘失落的环节’的构思。这是指在连演杀人案中遇害的人们,也就是被害者之间,存在着一个共通点。但是直到故事尾声,在大侦探看穿它之前,所有的人——特别是读者——都不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犯人为什么非把那些人全部杀光不可。这种以动机为着眼点的故事都是一样。

“为了让这种构思成功,就必须将被害者的共通点,也就是解开杀人动机之谜的关键,以及能够导出答案的线索,巧妙地隐藏在故事情节中。因此,虽然这种构思本身相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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