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陆王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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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雷蒙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呃…如果我说没有，您会放过我吗？”哈洛特讪笑着转过头。
片刻…
“芭丝特，注意四周，随时掩护我们。”雷蒙对芭丝特道，跟着在哈洛特屁股上一踢：“行了，别哭丧着脸了，走吧。”
随后，伪装成士兵的两人混进对方军队中，芭丝特则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
“说，你们究竟复不复工？”
隔得老远，雷蒙就听到前面传来的厉喝声。
向哈洛特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向那边移动过去。幸好现在是晚上，除了火把的光亮，四周一片模糊，一时也无人注意。
片刻，两人挤开人群，已经能看到最前面的情景。只见在数根火把的照耀下，部队最前面的空地上已有很多的人。
七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着一名坐在椅内，面目阴沉的男子。这男子约莫50来岁，脸型窄长，青灰色的下巴肌肉线条紧绷，予人冷酷的感觉。他穿着一身华美的袍服，地位显然不凡。
出乎意料，只见布达也正恭敬的侍立于男子身边。
而在这名男子前面，赫然有一大群衣着褴褛的地精。他们全都面带惊恐的望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士兵，在火把的光芒下瑟瑟发抖。
地精群最前面，则是几名年老的地精，他们穿着也稍微正式些，应该是长老一类人物。而在他们和那男子中间，又有一些地精被绑着双手，跪在地上，几个刽子手模样的男子扛着剑站在一侧，地上一片血迹，已有好几个被绑着的地精被斩去了首级。
“老大，他们在搞什么东西？”哈洛特悄声问道。
“别出声，注意看。”雷蒙示意他安静。
这时，就听一名领头的年老地精颤巍巍的道：“安德鲁大人，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您给我们最基本的赔偿。”
果然没错，坐着的那个男子，正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法拉克城城主安德鲁，只是没想到“久病”的他，却在这里跟地精较劲。
“哼，赔偿？”只见安德鲁冷笑一声：“你们破坏矿洞，延误水晶出产，竟然还杀害我派来监工的人。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妄为，做出这种事还敢要求赔偿。”
“胡说！”这时，中间被绑着的一名地精尖声道：“矿洞塌了，压死我们好多人，那个监工还逼我们工作，我们只是想赶他出去，是他自己不小心…”
然而那名地精话还没说完，就见安德鲁微微一勾手指，一名刽子手立刻挥剑，将其斩杀。
从地精脖子里喷出的血溅了一地，被砍下的脑袋滚到老地精脚下，吓得他们惊恐的直往后退。
安德鲁掏出一张手巾擦了擦鼻子，厌恶的道：“真是肮脏又腐臭的血。”
布达不忍，俯身对安德鲁道：“大人，水晶矿洞很容易崩塌，经常发生事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斯塔普名声一向不好，经常虐待地精矿工，这次的事您是否再调查一下？”
安德鲁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说我错了？”
“属下不敢。”布达连忙道。
“哼，这些卑贱的地精，要不是我给他们工作，他们早就饿死在玛纳山脉里了。现在不仅不知感激，反而得寸进尺，不仅破坏矿洞，还杀害我的手下，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将来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安德鲁淡淡道。
“所以，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这次暴动必须以最严酷的手段镇压。我得让这群肮脏鬼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人。”
见安德鲁说得如此决然，布达唯有咽下后面的话，退到一旁。
将目光转向地精，安德鲁又道：“好了，城里来了几个麻烦的家伙，我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你们耗下去了。我最后问一遍，你们究竟复不复工？”
虽然惊恐万分，但那名老年地精还是颤声道：“安德鲁大人，这几年来，您从不肯花钱维护矿洞的支架，我们村陆陆续续已经死了很多人，但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
“这次最大的主矿洞垮塌，当时可有上百人在里面工作啊。而且斯塔普大人还诬陷我们是故意弄塌的，不准我们救人，必须立刻在别的洞重新开工，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才…”
“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什么？”
安德鲁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最能生了吗，一不小心就不知会多出多少来。就算死几十上百个，又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老年地精呆然道：“您…”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跟这些垃圾纠缠下去了。”安德鲁转头对身后的军官道：“该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
同时，就见那几名刽子手大剑挥舞，余下被绑着的地精，全部被斩杀。
“大人，您想我们怎么做？”军官问道。
安德鲁用手巾轻捂着鼻子，平静得就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般：“杀，杀到他们肯复工为止。反正这些东西，不用几年又是一大堆了。”
“什么？”布达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人，您…”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尖叫，地精群中突然钻出一只瘦小的地精，向安德鲁冲去：“你这个坏蛋，我跟你拼了！”
然而，比起凶悍的士兵，矮小的地精实在不值一提，没跑几步，他就被一名刽子手绊倒，用脚踩在地上。
“哈哈，你看到了吧？布达。”安德鲁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这些地精，果然越来越大胆了，连我都敢袭击，以后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说着，他目光一沉：“动手！”
同时，一旁的雷蒙，也已有了决断。

第十七章人我要了

看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难怪城中的人提到地精就支支吾吾，原来是发生了暴动。
只不过，安德鲁的狠辣还是让他有些吃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雷蒙就无法再袖手旁观了。
一是出于对这些像狗头人一样的可怜生物的同情，更重要的是，这是老子的建筑工，都被你杀了，我还混个屁啊。
于是，他迅快在哈洛特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大，你不是认真的吧？”哈洛特愕然道。
“少废话，快去！”雷蒙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
于是，就见一名络腮胡子的士兵踉踉跄跄从人堆里栽了出来，滚到安德鲁身边。同时，发出阵杀猪一样的大叫。
“不好啦，海丁顿的大军杀过来啦！”
“什么！？”
骤听这话，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哪儿的大军？”安德鲁也是吃惊不小，他急忙俯下身：“说清楚一点。”
“就是…”大胡子士兵脸上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笑容，跟着他一跃而起，一把拖过安德鲁，同时横剑架在他脖子上。
“就是你爷爷我了！”
这个变故再次让众人一片大乱，没想到城主居然被劫持，旁边的士兵惊慌下连忙拔剑出鞘，十余把长剑指向中心的哈洛特。
“来啊，你们敢动，老子就一剑做掉他，大不了一起死。”哈洛特恶狠狠的对四周道。
这时候，他做强盗时的光棍脾气上来，倒颇具亡命徒的架势。恐吓之下，周围的士兵再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被他挟持着的安德鲁问道。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哈洛…那个雷蒙是也，你死了记得跟冥神这么说…哎呀！”
却是一颗石头从旁飞来，直接击中其脑袋。
“好啦好啦，老大我错了。”哈洛特血流披面的告饶道：“谁叫你只会叫我出来送死。”
“是你，你是海丁顿的人。”待看清哈洛特的模样，布达大吃一惊。
“什么，海丁顿？”安德鲁记起布达向自己报告的情况，不由惊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德鲁镇长，话说你还真是难得一见啊。”这时，就见一名士兵悠悠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头盔：“初次见面，在下雷蒙。”
“果然是你！”安德鲁的眼珠微微一缩。
这时，只听一名军官大喝一声：“抓住他，解救城主！”
一群士兵立刻向雷蒙冲去，哈洛特见状，立马将横在安德鲁脖子上的剑一紧：“都给我站住，谁敢靠近我老大，我就干掉这家伙。”
见城主被威胁，那群士兵犹豫着停下脚步。
“哼，你以为伤了我，你们能走得出去吗？”安德鲁也颇为硬气，他冷哼一声：“这些人只是虚张声势，给我上！”
见那些士兵又要上前，哈洛特干脆把剑一拉，安德鲁脖子立刻被割破一条口子，鲜血淌下。
“大人！”布达见状大惊，急忙道：“快，快退下！”
“我提醒你，我这手下稍微有点神经质，发起飙来谁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要是逼急了他，他绝对不介意拉着你一起死。”雷蒙啧啧的摇了摇手指，对安德鲁道：“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士兵。”
“明明是你逼我的…”哈洛特幽怨道。
话音未落，又是一颗石头飞来，击中他的脑袋：“哇你咧，谁又打我？”
“喵呀，不准说少主的坏话。”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芭丝特，老子跟你没完！”哈洛特怒吼道，脑门的血滋滋的喷。
同时，就见敌军群中传来一阵搔动：“天呐，有、有人混进来了！”跟着伴随着数声惨叫。
“小心，有人在袭击弓箭手！”
安德鲁见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闷哼一声：“都退开！”
围着雷蒙的士兵连忙退了开去。
“哎，这才对嘛。”雷蒙满意的点点头，扶起刚才被哈洛特一脚踢开的椅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然后施施然坐下。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好好谈嘛。”他笑容满面的对安德鲁道：“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你说是吧？”
对比他悠闲的坐在一旁，安德鲁则剑刃加颈，这话还真有点…安德鲁不禁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他缓缓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雷蒙大人，我们和海丁顿素来和平相处，您这是什么意思？”
“喔，没办法，这周围都是你的手下，我觉得要想跟你好好谈谈的话，还是这样比较保险。”在数百士兵的环伺下，雷蒙从容的道：“没办法，谁叫我胆小呢。”
“如果您这也叫胆小的话，我真不知谁该被叫做胆大了。”安德鲁冷笑道。
“那么，您想说什么？”
“这些地精是怎么回事？”
“就为这？”安德鲁愕然，显然他无法相信雷蒙竟是为了这些低贱的地精袭击自己。
“就为这。”雷蒙点头。
“这是我们法拉克的事，雷蒙大人未免管得太多了吧？”安德鲁沉声道。
“靠，老实点，老大问你什么，你就给我乖乖的说。”哈洛特用剑柄敲了他一下。
“城主大人！”众士兵见状，又围了上来。
“看吧看吧。”雷蒙把手一摊：“我就说要这样咱们才谈得下去。”
“退下。”安德鲁喝退士兵，他强忍怒火道：“这些地精破坏我的矿洞，杀害监工，意图暴动，我不过是来维持秩序罢了。”
“维持秩序？”雷蒙吹了声口哨，指着满地被杀的地精尸体：“那我还真是大开眼界。”
突然，只听被踩在地上的那名瘦小地精尖声道：“他说谎！”
“咦，是你？”这时，雷蒙看清他的模样，才发现赫然就是曾卖水晶给自己的那个地精，古比。
古比也认出了雷蒙，他惊喜道：“您还记得我？雷蒙大人，请不要听他胡说，明明是矿洞垮塌，埋住我们上百个族人，但监工斯塔普却不准我们救人，硬要我们马上复工，我们才跟他…”
这时，不远处的年老地精也道：“斯塔普不是我们杀的，只是被我们赶走时，自己不小心跌下矿山下摔死了。”
“是这样吗？”雷蒙问道。
“唔…当、当然不是。”安德鲁吱唔道。
说着，他忍不住道：“这个暂且不说，雷蒙大人，我不明白，您为何要为这些下贱的东西出头，他们明明跟您毫不相干。”
“谁说的？”雷蒙看了他一眼：“这些地精，可是我们海丁顿宝贵的建筑工人，又怎么能说毫不相干呢。”
“什么？”安德鲁一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打算雇佣这些地精为我们工作。”雷蒙道：“如果让你任意杀害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您…您要雇佣它们？”安德鲁不能置信的道：“那绝对不行，这些地精是为我们法拉克工作的。”
法拉克城的水晶采掘业，几乎全靠地精维持，如果没了这些低廉的劳力，法拉克赖以生存的水晶出产将全部停顿。这也是地精罢工后，安德鲁不顾一切也要逼迫他们复工的原因。
此刻听说雷蒙要挖走这些地精，安德鲁才真的慌了，急切之下，几乎忘了自己正被哈洛特挟持着。
“你给我老实点！”哈洛特费了好大劲，才把激动的安德鲁制住。
“这些地精是你的奴隶吗？”雷蒙突然问道。
“这…倒不是。”
“那有规定，他们只能为你工作吗？”雷蒙又问。
“也…也没有。”
“那不就结了。”雷蒙耸耸肩：“要为谁工作，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可…可是…”安德鲁又急又怒，他当然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随即，雷蒙转向那些地精：“那么，你们愿意为我工作吗？”

第十八章就是要压你

“为您？”从雷蒙出现开始，一系列变故早让这些地精搞不清状况了。此刻听到雷蒙的话，他们全都不知所措。
“没错，为我。”雷蒙点点头：“准确的说，是为海丁顿城。听说除了挖矿，你们的建造技术也不错，我们正好需要熟练的工人。”
“这…”几个地精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话前最好想清楚，你们是本城的矿工，若是胆敢背叛的话，你们该知道有什么后果。”这时，安德鲁阴沉沉的道。
领头的年老地精正要说话，闻言立刻畏缩的闭上了嘴。没办法，替法拉克城工作这么久，安德鲁的银威早已深深印在这些地精心里。
“哇靠，居然还这么拽。”哈洛特大怒：“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干掉你！”
“城主大人！”见安德鲁受到威胁，士兵们呼啦啦围了上来，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好了，冷静点。”雷蒙拍了拍哈洛特的肩膀，跟着低声在他耳边道：“喂，做做样子就行了，别给我真的入戏了。”
“嘿嘿…”哈洛特讪笑着，放松手里的剑。
这时，安德鲁也挥手让那些士兵退开，场面总算恢复平静。
“哎呀呀，安德鲁大人，我们不是说好，由这些地精自己决定么。”雷蒙为难的挠挠头：“你这么做，可有点犯规啰。”
感觉着脖子上冷冰冰的剑锋，安德鲁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么，我再问一次。”雷蒙转向地精们：“你们是否愿意为我工作？”
“还是说，你们愿意将来的某一天，也像他们这样呢？”说着，他稍稍侧身，让出身后那些地精的尸体。
“塞恩村长，雷蒙大人是好人，请一定要相信他。”这时，古比大叫道。
“可、可他们…”叫做塞恩的那名年老地精，畏惧的看着四周的法拉克士兵。
“没关系，你只要答应就好，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雷蒙鼓励道。
从雷蒙的神情中感到一种信任，塞恩又再看看那些被杀的地精，他终于点头道：“明白了，我们接受。”
“很好！”雷蒙啪的一拍巴掌。
跟着，他朗声道：“从现在开始，这些地精正式成为我们海丁顿的雇员，并接受我们的保护。”
“你听清了吗？城主大人。”最后一句话，他则是对安德鲁说的。
安德鲁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他却转过头，默不作声。
“喂，老大在问你话呢。”哈洛特用剑柄敲了敲他。
“明白了…”安德鲁这才沉声道。
雷蒙哈哈一笑，对哈洛特道：“哈洛特，可以放了安德鲁大人了。”
“啊？”哈洛特傻眼道：“老大，你开玩笑吧？”他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法拉克士兵，拼命向雷蒙使眼色。
雷蒙斥道：“没礼貌，怎么能对安德鲁大人如此无礼呢，叫你放你就放。”
“靠，抓也是你，放也是你，老子不玩了。”哈洛特郁闷的嘀咕着，一把推开安德鲁。
*****
“大人，您没事吧？”布达和士兵们立刻冲上来，护在安德鲁四周。
一名军官愤怒地道：“大人，让我们杀了这些家伙为您报仇！”说着就欲带士兵冲上去。
“退下！”哪知安德鲁却厉喝一声。
“可是…”军官不解，但看到安德鲁阴沉的脸色，唯有乖乖退下。
接过布达递上的手巾捂着脖子上得伤口，安德鲁道：“雷蒙大人，您真的打算庇护这些地精？”
“当然。”雷蒙理所当然的道：“做为他们的雇主，我自然有义务负责他们的安全。”
“如果说，我不答应呢。”安德鲁声音转冷。
“那么，这就是与整个海丁顿为敌。”
“可恶，难道我们会怕你们吗？”安德鲁身后的一名军官怒道。
“这正是老子要说的！”哈洛特不甘示弱的竖起中指。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时，雷蒙突的像是想起什么。
他诚恳的对安德鲁道：“差点忘了提醒你，因为战乱，加斯帕德有大量难民涌入海丁顿，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这些地精，就是我们雇佣去为难民建造房屋的。所以如果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而影响到难民安置的话，我想索菲亚公主一定会很生气。公主很生气，随她而来的禁卫军，当然也会不高兴，到时候…啧啧。”
“唔…”听雷蒙提到加斯帕德禁卫军，一干士兵无不露出畏惧之色。
安德鲁当然很清楚，雷蒙这时提到禁卫军的意思。
身为与海丁顿毗邻的法拉克城主，他自然对海丁顿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了如指掌。当雷蒙成立独立军团，且做出一系列惊人的战绩后，安德鲁就隐隐感到，一直以来这片区域的势力均衡，已经被打破了。
而索菲亚与禁卫军的到来，则更是一起标志姓的事件。有了索菲亚这名公主的进驻，海丁顿这个默默无闻的临海小城，无论是实际地位还是象征意义，立刻得到极大的提升。
原本这片区域的三城中，法拉克因其富有而拥有最强的实力，但现在已经远远被抛在后面。且不说强大的禁卫军，光是独立军团，就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了。
这是一个讲求实力的世界，说白了，手里有独立军团和禁卫军这两张王牌，他雷蒙就是有资格嚣张，就是可以强行把地精抢到手，而你安德鲁势不如人，就只能乖乖接受。况且，归根结底本就是安德鲁理亏。
这也是安德鲁一直不敢动雷蒙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后果是什么。要是真的彻底破脸的话，第二天海丁顿的大军开到，小小法拉克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地精虽然重要，但自然比不上整个法拉克城的安危，这其中的利害权衡，安德鲁比谁都清楚。
想及此点，安德鲁闷哼一声：“明白了，现在这些地精是你的了。”
“不不不，我想你搞错了，不是我的，而是为我工作。”雷蒙笑着摇摇头：“他们不属于任何人。将来你若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再次为你工作的话，我也会立刻放手。”
“哼，一群低贱的东西，真值得您费这么大心吗？”安德鲁不甘心的道。
“当然值得。”雷蒙灿然一笑：“因为，他们其实拥有难以估量的价值，只是你们看不出来罢了。”
看安德鲁的表情，他显然不信。不过，现在这些地精也已跟他没关系了。再深深的看了雷蒙一眼，他一挥手：“我们走！”
“对了。”雷蒙突然又道。
安德鲁回过身，只见雷蒙道：“我的雇员在你的矿场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笔赔偿费，还希望阁下能如数支付。”
“你说什么！”“太欺负人了！”听到这话，法拉克一众无不愤怒的叫道。
安德鲁一摆手，制止了众人。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平静得颤抖的声音缓缓道：“我明白了，如您所愿…”
“大人，难道就这么算了？”走远后，跟在他身后的军官忍不住道。
“你们有信心打赢独立军团吗？”安德鲁回头看了他一眼：“更别说，还有更强的禁卫军。”
“这…”那军官立刻不言语了。

第十九章远见

“大人，我认为应该主动和海丁顿方面交好。”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布达道：“索菲亚公主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政治力量，我们若能靠向他们的话，对法拉克的发展将有极大的助益。”
“什么，受了这样的屈辱，你还要我们投靠他们？”不少人立刻叫嚷起来：“布达，你是什么居心？”
“城主大人。”布达连忙道：“对方势大，与其对抗绝非明智之举。若要保障法拉克的独立地位与安全，我认为这是唯一的…”
“行了。”安德鲁打断他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布达低下头，跟着又道：“另外，我们已经无法再雇佣地精挖掘水晶，必须赶紧想办法维持矿场的运营。”
“你有什么主意吗？”安德鲁问道。
“我认为，应该改变对地精的态度，主动向其致歉，如果能争取到一部分地精继续留在矿场工作的话…”
“布达，你似乎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安德鲁冷冷的道：“难道你也觉得，我对那些肮脏的东西做错了？”
“不，大人，我的意思是，只需要把他们和一般的工人同样对待。”布达连忙道。
没有理会他的话，安德鲁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他自言自语的道：“不过是因为好运，巴结上了一个落难的公主而已，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等着吧，今天的屈辱，我一定会加倍偿还。”
看着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意孤行的安德鲁的背影，布达忍不住长叹一声。随后他摇摇头，默默跟上，向夜色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