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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记之京华风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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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无言,下自成蹊!这一种人世间的至真至美,纵然无声自赞,也足以令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真正的幸福,不过如此,可叹世人又能有几人能够明白?!
那蝴蝶夫人忽闻李出尘之名,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暗忖:“此人的叔叔是何方神圣,如何认得这个煞星?”这一盆冷水将蝴蝶夫人胸中的欲火浇熄了大半儿,她左思右想,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还要去动这只儿烫手的山芋!
蝴蝶夫人患得患失的跟随着俩夫妻一路下山,到了乐山县城一条穷街陋巷前。她透过车窗,失魂落魄的望着穷书生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这位欲令智昏的蝴蝶夫人,终于敌不过色欲的诱惑,她决心夜探陋巷,伺机盗采元阳,于是先行遣回丫鬟金莲与两个儿子,自己却在县城中最大的云来客栈,订了间上房,焦急的盼望着黑夜早些到来!
欲知这书生是何人,又是否能逃脱蝴蝶夫人的毒手?更多的精彩情节,请看下回分解。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采花
蝴蝶夫人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换上了墨色水绸夜行服,收拾好兵刃暗器,将房门反锁,从窗中逸出,好似一缕轻烟,窜房越脊,朝“居仁巷”而去。
这小巷不过十余户人家,春日晚凉,人大多早早睡了,一条又窄又深的巷弄只微微闪烁着几盏灯光。蝴蝶夫人白天已踩好了盘子,知道那男子是个不第的秀才,名叫张廷璧;女人名唤简贞,贤良淑德,有口皆碑;两夫妻奉养张母,膝下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儿。一家老小居住在巷尾东首小院大小二间土房中,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夫妇俩人敬老爱幼,夫唱妇随,却也过得其乐融融。不料日前女儿闪闪忽然走失,一家人急得失魂落魄,夫妇俩人情急之下,听邻居传说乌尤寺香火灵验,才动了求神问卜之念,不想却引来了一场大祸。
那蝴蝶夫人的轻功甚是了得,如柳絮般轻飘飘落在张家土房的屋顶上,轻轻揭开了一片屋瓦,偷眼往内观瞧。只见屋中紧靠外墙是土炕,炕上只有一领织补重重的旧席,和两床打着许多补丁、五颜六色的旧薄被。炕南头靠墙是一张破旧书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书籍。一盏孤灯前,一人正在苦读。虽然屋中陈设简陋,却干干净净的见不到一点灰尘。
蝴蝶夫人觑见屋中的读书人,正是白天庙中所遇的男子,不由心中一喜,正要下手,忽然门帘一挑,由外间大屋中走进来那个年轻的妇人,见她双手捧着一碗米粥,右手两指夹着一只鸡蛋,放到书桌上,低声说道:“相公,娘已经吃了小半碗米粥,睡下了,这只鸡蛋,却不肯吃,还是你吃了吧。”
张廷璧闻言,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娘能吃东西啦,我这做儿子的方才放心。要是她老人家,再急出个什么好歹儿来,我岂非大大不孝。”简贞道:“娘是个明理之人,又经过许多风浪,比我这个做媳妇的不知要强多少倍,她老人家听了庙里和尚的话,只叹息一声,说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那孙女头角峥嵘,决不是短命福薄之相,想是她的遇合来了,由她去吧。’”便喝了小半碗粥,自去睡下啦。
张廷璧见妻子双目微微红肿,知道她还在背人伤心,心中不忍,温言抚慰道:“娘子连日来劳心伤神,这只鸡蛋,母亲不吃,你吃了吧。”简贞摇头不肯,说道:“大试在即,夫君读书辛苦,没有营养不行,还是你吃吧。”
夫妻俩人将一只鸡蛋,相互推让,这情真意切的恩爱,令蝴蝶夫人不禁羡煞,暗道:“我只当世间都是薄情无义的男儿,贪图荣华的女子,不想这蓬屋中却有真情真意的一对儿!”她在屋顶偷听夫妻俩的谈话,刹那间竟然忘了所来为何。
忽觉一股凉气吹到脖颈间,蝴蝶夫人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又觉肥臀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儿,她也不回身,探掌向后疾抓,不料却抓了个空儿,方晓得来了强敌,身形陡起急转,发觉身后空空如也,又打量四周,黑黢黢、静悄悄,休说人影,连鬼影也没有一条儿。
要知蝴蝶夫人在魔教中,虽非绝顶高手,却也是响当当的厉害角色。多年来闯荡江湖,为她色诱,死于赤精剑底的亡魂,不知凡几,其中固然不乏江湖败类,却也有不少正教中的高手。这一回儿未见敌踪,皮肉上便已吃了大亏,还是从所未有之事。蝴蝶夫人又羞又气,暗自寻思道:“此人趁着自己分神之际,能够无声无息来去自如,单凭这身轻功,就绝非泛泛之辈。不过这厮下手如此轻薄,绝非正教人士。”她将江湖上所知的邪派高手,算来算去,也只有十数人有这等本事,且多为正教诛杀,难道这小小的县城中,竟然潜藏着‘漏网之鱼’不成?
蝴蝶夫人转念又想:“且不论敌友,当今除了有数的几个奇人异士有遁身无形的本事,旁人纵是练到身剑合一、可以御剑飞行,瞬间远遁,却不可能丝毫不露形迹。”她久在江湖,阅历丰富,经验老到,料定来人借着夜色,利用屋舍、树木等隐蔽物,就藏身附近,于是一边调息运气,一边游目四顾,搜寻周围可以藏人之处。
这时夜风甚大,空中云层又多,被风一吹。宛如潮涌。那高悬空中的明月,星丸跳踯也似,不住在云隙中往前乱穿,光影明灭,时隐时现。忽然一声细微的树枝断裂之声,传入蝴蝶夫人耳中。那声音虽小,又因地面的月光,时明时暗,风又响个不停,稍微大意一点,必当是风吹树枝的声音,而忽略过去。但是落在高手耳中,一听便知有异。蝴蝶夫人心细如发,忙转脸看去,当时醒悟过来,她冷笑一声,倏地转身,双足一点,突然纵起,一个‘燕子三抄水’如闪电般朝向东边一株高大茂密的梧桐树上飞去。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狂蜂浪蝶
笑声未落,身已飞到,蝴蝶夫人一掌劈出,施展出落英掌法中的辣手‘桃花吐蕊’,将发声之处笼罩在一片重重叠叠的掌影中。这一纵一掌,捷如闪电,一气呵成,令人不暇交睫,只是树上藏身之人似已料到这闪电一击,早就鸿飞渺渺,不知所踪。
蝴蝶夫人一击不中,不禁大惊,她自知中了诱敌之计,不待招式用老,右足尖在左足上一点,微一借力,一式“黄鹄冲天”凌空拔起丈余,双掌上下一分,护住心腹要害。她料定对手就在左近,只是大树枝叶繁茂,不知这神秘人会从何方突然攻击,只好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来人再次出手。
这时忽听嘻笑声起自左后方,相距不过两三尺远近,蝴蝶夫人施展‘蝴蝶穿花’身法,陡然间向右横掠三尺,出其不意的绕过大树,疾攻过去。不料依旧扑空儿,蝴蝶夫人再击不中,真气已衰,空中又无借力之处,便向枝桠间落去,猛觉跌入一人怀中,被一双儿铁臂紧紧搂住。蝴蝶夫人又惊又怒,奋力挣扎之际,却觉一阵儿热辣辣的唇吻,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脖颈、脸颊上。
这突如其来、却又并不感觉陌生的耳鬓厮磨,渐渐将蝴蝶夫人的惊怒消去,欲*火勾起,虽然一时间想不出这人是谁,却自忖落在淫邪之徒手中,好歹并无性命之虞。蝴蝶夫人又非良家女子,这种勾当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从来都是她将别人玩弄于股掌间,如此稀里糊涂的被人轻薄,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那人感觉蝴蝶夫人不再挣扎,两臂松了些气力,双手却更加张狂起来,上下齐手,探幽寻密,指掌所触,无一不是女子关键敏感之区,分明是个花间高手,色中魔君。蝴蝶夫人被他弄的舒爽已极,娇躯绵软,四肢乏力,连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了。
那人闻听蝴蝶夫人口放淫声,晓得已经入巷,顺势转过娇躯,将一张生满麻子的马脸凑过去。蝴蝶夫人此时欲*火中烧,吁吁娇喘着,朦胧间看见一张丑脸贴过来,顿时清醒了三分,惊道:“原来是你!”那人满眼急色,涎着脸,嘻嘻笑道:“师妹,正是愚兄。昔年一别,今天才又见到,真是想死我了。”说着,强索香吻,含住一段儿雀舌,频频吸吮起来。
这淫魔便是剑湖斗剑的漏网之鱼,魔教冥圣阴九幽门下健者——‘鬼影子’马锋。他与蝴蝶夫人虽然分属魔教不同派系,而且‘万花宫’与‘九幽地狱’素来交恶,却因俩人臭味相投,平日不但以同门相称,而且暗地里不清不楚、乱七八糟,交情着实不浅。自从剑湖斗剑魔教大败,为首群邪大多授首,马锋侥幸保住了性命,为了躲避正教的追杀,便躲入深山,不敢露面。这魔头虽然貌丑,却天生异禀,生性奇淫,旷日不交,便会狂性大发。他过了年余野人的日子,虽然也曾掳掠了几名采药的山女,但是寻常女子哪里受的了那般蹂躏,不几日便被折磨而死。马锋欲*火难耐,兽*性发作时,便捉来山中母猿发泄兽欲,一时间猿群妻离女散,惨死无数。后来猿群畏其淫威,纷纷背谷离山,远迁他方,马锋实在忍受不住,便大着胆子跑出深山,杀了一个路遇的头陀,拿了度牒,乔装改扮,四处游荡,一路上逐青楼而居,白嫖白吃白住,也不知坑苦了多少妈妈桑。
这一日马锋来到乌尤寺挂搭,见寺中香火极盛,僧众又不多,便想趁机占了寺院,召集同党,经营旧日营生,逍遥快活。不想在去往方丈的路上,迭遇惊险,先是稀里糊涂的摔了一跤,连‘戒刀’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后来更是跌进放生池中,吃了一嘴的污泥,喝了一肚子污水。马锋武功极高,又身怀邪术,怎会如普通人一样平地跌跤?他自觉蹊跷,却又看不出被人暗算的端倪,这魔头本是惊弓之鸟,又遇到如此古怪之事,如何还敢造次,于是匆匆离去。在江边无意中发现了老相好蝴蝶夫人正尾随一对青年男女,乘船渡江,望县城方向而去,他心中大喜,正待追上前去,与夫人重叙旧情,忽然乐极生悲,失足跌进江中。不过冰冷的江水也没有浇灭这魔头心中熊熊的欲焰;当落汤鸡也似的‘鬼影子’爬上江岸,脑袋里灌满了蝴蝶夫人的种种妙相,色欲蒙心之下,他不顾潜伏身边的危机,穿着湿漉漉的衣袍,朝着县城方向,如风如火追了下去。
蝴蝶夫人一见马锋,想起‘鬼影子’床第间的异能,不禁春*心荡漾,欲*火中烧。这一对狂蜂浪蝶,久别重逢,好似往干柴烈火上泼汽油,哪里还按捺的住!正颠狂的忘乎所以之际,忽听得树下童声清脆,唱道:“蝴蝶飞,马蜂叫,半夜三更学鬼闹。鬼叫,鬼叫,不知无常已到。阎王殿上销名号,拔蜂刺,折蝶翅,小爷慈悲,送尔一刀。”
这俩人皆是惊弓之鸟,虽然恋奸情热,到底性命攸关,听到树下童谣唱起,不禁大惊失色。要知道一个唱歌的孩子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所唱的儿歌将两人的底细一语道破,若非昔日的对头寻来,又如何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蝴蝶夫人一边胡乱的整理衣衫,一边暗忖:“这人既能悄无声息的将孩子送到树下,又杳无形迹的隐藏起来,而自己与马锋却连一点异样都未察觉,武功之高,委实不可思议。莫非是她?还是他呢?……”
蝴蝶夫人与马锋交换了眼色,飘身而下,见眼前的孩子不过八九岁,长得唇红齿白,灵秀非常,头发梳起两个丫角,双睛如点漆,咕噜噜乱转,一身红色衣裤,腰中扎了一条形式奇古的带子,手中却拿着一口雪亮的戒刀。
马锋一眼认出红衣童子手中刀,正是在乌尤寺中丢失的雪花镔铁戒刀,不禁一惊,暗想:“我苦苦寻觅不见的宝刀,如何到了这娃儿手中?”
蝴蝶夫人打量童子,虽然根骨灵慧,资质绝佳,然而年纪尚小,纵然在娘胎就开始练武,也不可能有如此超卓的造诣。又见这孩子胆子大得出奇,黑夜中见到马锋凶神恶煞般的一张丑脸,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嘻嘻带笑,睁大一双俊目,上一眼,下一眼,朝着自己俩人不住打量。
自来大悖常理之事,一定隐伏着极大的危机,蝴蝶夫人阅历丰富,如何不懂这道理,因此不敢造次,她笑嘻嘻的问童子道:“小朋友,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莫非是迷了路?若是那样,你告诉阿姨,爸爸妈妈住在哪里?阿姨送你去找他们,好嘛?”
那童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嘻嘻笑道:“我爸爸妈妈现在正在山上睡觉呢。师傅说,带我去捉蝴蝶,扑马蜂,问我怕不怕?我说不怕,师父教了我咒语,说在树下一念,就有蝴蝶、马蜂从树上跳下来。你们两个,莫不就是‘蝴蝶妖’与‘马蜂精’?看见了小爷我,还不乖乖的现出原形,让我捉去送给师傅,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
第40章 第四十章:灵童戏魔
红衣童子的一番话说得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阵儿心惊肉跳,他们猜出这孩子口中的师傅,正是自己的对头,不过俩人仇家众多,还拿不准来寻自己晦气的究竟是哪一个?马锋高声喝道:“小娃娃,你师傅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那童子捂起耳朵,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道:“这个马脸大麻子,一点儿不好玩。说话声音嗡嗡的,难听死了,一定是那个马蜂精变的。”不过童子如此评价,委实错怪了马锋,这却是他有生以来与人说话最温柔的一次了。平日里一语不合,早已钢刀一挥,人头落地,哪有时间与人罗嗦。
蝴蝶夫人见这孩子与马锋插科打诨,毫无惧色,分明有恃无恐,她料定童子的师傅必在附近,于是暗中伺察,却发现这不知隐身何处的对头,丝毫不为马锋的恐吓之言所动,好像成竹在胸,将二人视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由自己的弟子率性胡闹。
这人越不露面,蝴蝶夫人心中越怕,越觉形势凶险,难逃一死,她左思右想,觉得只有捉住童子,作为人质,或者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下定决心,以目示意马锋不要开口,自己则满脸堆欢,笑里藏刀,道:“好可爱的娃娃,阿姨喜欢你,过来让阿姨抱抱,给你糖吃!”说着,将右手探入百宝囊中,不过拿的并不是糖,而是赖以成名的歹毒暗器蝴蝶镖。
那童子闻言笑嘻嘻的盯住蝴蝶夫人,却不靠近,说道:“师傅说了,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漂亮女子的糖,更不能吃。”蝴蝶夫人见童子并不上当,忙丢给马锋一个眼色,示意俩人合力夹击,将这孩子擒住。
蝴蝶夫人一边慢慢靠近童子,一边笑呵呵的与他搭讪:“你那师傅,是男是女?在哪呢?”说话之间,蝴蝶夫人忽然纵身而起,探掌为抓,抓向童子右肩。那马锋见蝴蝶夫人出手,也使出鹰爪功,两臂环拥,扑向童子。
双魔势在必得,这一击均运足十成功力,疾如电闪,势如雷霆。不料眼前一花,那童子身形陡转,好似一个疾转的陀螺,倏地逸出圈外。蝴蝶夫人一抓落空,被马锋紧紧抱在怀中。双魔辨出童子的身法,正是生平最忌惮的仇人的家数,不禁大吃一惊,见那童子站在丈许之外,嘻嘻哈哈,拍手而笑道:“师傅,师傅,‘蝴蝶妖’与‘马蜂精’果然又坏又笨!看我捉了他们!”这时双魔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闻言如何还敢停留,他们互相递了个眼神,忽然间一南一北,背道疾驰而去。
那蝴蝶夫人身形刚起,红衣童子已挡住去路,掌中刀化为一道儿银虹,分心刺来。蝴蝶夫人见那童子用刀代剑,使得正是峨嵋派七修剑法中的杀招“灵蛇吐信”,这一刺,又疾又狠,刀光耀目,变幻不定,宛如一条儿蜿蜒的灵蛇倏忽噬来。蝴蝶夫人见那童子运剑如风,招数精奇,似这般非凡的剑术造诣,哪里象一个幼稚的童子!她惊诧之余,不敢轻敌,展开蝴蝶绕树的身法,倏地向右横移了三尺,堪堪避过这凌厉的一击。这时忽听马锋一声惨嚎,蝴蝶夫人顿时心神大乱,她料定鬼影子凶多吉少,惊惧之余,如何还敢恋战,疾忙夺路而逃,却见寒光一闪,童子剑招又变,幻作点点寒星,剑气纵横交错,分袭她胸前七处要穴。
蝴蝶夫人料不到童子的剑法修为,竟然精妙如斯,百忙中被迫的向后急纵,不想双足落处是一堆软乎乎的东西,被她踩的忽然间惨嗥起来,蝴蝶夫人吓了一跳,又觉得惨叫声分外耳熟,忙低头看去,却见马锋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自己踩在他的小腹上,痛得他虽然哇哇怪叫不止,却又动弹不得,看情形分明被人点了穴道。再见那童子将自己逼退后,并不追击,反而收刀而立,望向自己身后,笑嘻嘻道:“师父,弟子的七修剑法可进步了?”
蝴蝶夫人闻言急忙向后望去,却见二丈之外的墙上,站着一名女尼。夜色下,树影斑驳陆离,晃的人眼无法分辨女尼的相貌,只隐约见到灰色的僧袍,空了一只袖子,被夜风吹得飘飘荡荡。
蝴蝶夫人隐遁多年,江湖上人事变迁,沧海桑田,也不知改变了多少。在她的印象中,三十年来峨嵋派的顶尖高手,无人能出‘玉罗刹’之右。这玉罗刹,名唤李出尘,是峨嵋派中不世出的奇才,虽然貌如天人,却是性情刚烈,疾恶如仇,自她出道已来,辣手诛邪,从不留情,丧命于她剑下的邪派高手不知多少?群魔对她又恨又怕,便送了她一个“玉罗刹”的雅号。峨嵋派却因此重振雄风,隐然领袖江南武林,与江北的少林派、漠北的天山派三足鼎立,共同率领天下武林正道与魔教分庭抗礼,风头之健,一时无两。
那蝴蝶夫人虽未亲见女尼出手,却了解‘鬼影子’的本事,想道:“此人既能在弹指间制服马锋,功力之高,也不逊于让人闻名丧胆的玉罗刹”随又狐疑起来:“峨嵋派中,何时又出了一位如此厉害的尼姑?”她内心中对于玉罗刹的清逸之姿、出尘之貌,磨灭不去,又因隐迹多年,根本不知李出尘断臂出家的因缘,如何想得到这独臂女尼便是昔日叱咤风云的峨嵋仙子?
蝴蝶夫人自忖绝非神尼的敌手,如今腹背受敌,逃生的机会更加渺茫,不过困兽犹斗,她权衡利弊,唯有从童子一面突围,方有一线生机,于是定了定心神,问道:请教师太是峨嵋派中哪一位前辈?
那女尼默然伫立,似在沉思,又似乎没有听到蝴蝶夫人说什么。那童子接口道:“这是我师傅——峨嵋派掌门不空神尼。她老人家威名远震,群邪闻风丧胆,你这蝴蝶妖难道没听说过么?”
‘不空神尼。’蝴蝶夫人暗忖:“峨嵋派中好似并无此人,她如何做了峨嵋派的掌门人?”在她的心中,李出尘有大功于峨嵋派,又是上代掌门天禅上人的嫡传弟子,于情于理,这掌门之位,都是李出尘的。她转念又想:“听说李出尘有个师叔,是个尼姑,武功剑术远远不及玉罗刹,如果这不空尼姑是她的弟子,老师稀松,徒弟也强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蝴蝶夫人心中暗喜,她故意套近乎儿,合十作礼道:“师太,有礼了。我与贵派侠女李出尘曾有数面之缘,不知她现在可好?”不空神尼似被‘李出尘’三字,刺的回过神来,幽幽的叹息一声,道:“阿弥陀佛。李出尘已经死了。江湖上,再也没有李出尘了。”她声音暗哑,语气中透出无尽凄凉,令人闻之酸心。
蝴蝶夫人闻言心中狂震,一时间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忖:“这是真的么?也不知是何人竟能将玉罗刹杀死?”她又想:“李出尘一死,那青城派的任逍遥,定然伤心欲绝,不能独生。这俩人若是死了,我从此再也不用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了。”想到这里,蝴蝶夫人心中的震惊,转化为狂喜,精神立时大振,暗忖:“这尼姑再厉害,也不会超过李出尘。若是全力一搏,未必没有生机。”她一边思忖逃生之策,一边将九只蝴蝶镖准备好,故意叹息一声,假做悲伤道:“敢问师太,李女侠是如何仙逝呢?”不待女尼回答,又故作悲愤道:“如是为仇家所害,我一定为她报仇。”蝴蝶夫人一直恨玉罗刹不死,如今反说为她报仇,正是贼喊捉贼,好不可笑!
不空神尼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转瞬间又陷入沉思中。蝴蝶夫人觑此良机,突然发难,猛地将蝴蝶镖,以连珠手法射向童子,趁势人随镖动,身形一飘,往斜次里电射星驰而去。
那九支蝴蝶镖也不射人,或势缓,或势急,在空中直飞横掠、纵横交织,围绕童子上下左右、或斜飞、或迂回,飞旋不已,仿佛一颗颗卫星将地球裹在当中。那童子第一次遇到这般奇门暗器,发现翩翩的蝴蝶在身边飞来飞去,却又伤不到自己毫发,又觉好玩,又觉奇怪,笑道:“蝴蝶妖,你这是作甚么?送玩具给小爷我玩嘛?”
话音未落,就见蝴蝶夫人夺路欲逃,童子才知上当,疾忙一掌劈出,欲将阻路的毒镖震飞,却不知那蝴蝶镖,乃是天下第一暗器世家四川唐门的极品利器,一遇劲风鼓荡,触动翅内机扣,顿时从蝴蝶口中喷出细若牛毛的毒针,直奔童子眉心射去。
这童子年纪虽小,功夫却高,尤其眼疾手快,见状身躯疾折,使出铁板桥的功夫,堪堪避过闪电般的狙杀,还未及起身,三支蝴蝶镖又已袭来,一支射向胸肋,两支划向双腿。那童子暗运真气,身躯倏地弹起,方避过三镖,半空中又有四只毒镖合击过来。那童子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百忙中,挥刀扫去,只听‘铮铮’连声,四只蝴蝶镖与刀相触,立时弹射出去,在空中翅翼飞翔,交叉急掠,各自划了一道儿弧线,重又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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