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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祖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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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就是此刻我的真实写照,我的喉咙喊哑了,我的手拍的麻木了,可还是没有人来。我精疲力竭的倒在高高的大门下,咬紧下唇死死的盯着我的那条胳膊,它已经开始腐烂了,由虎口处一点一点的向上漫延,布满汗水与恐惧的脸慢慢转为了彻底的绝望。我眼看着手上一块一块的肉转眼间就不见了,就像腐尸水一样的化了开来,我想一定是钻心的痛和恐惧让我的神经哪根开始错乱了,我竟然看到我的五根手指头被化得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光秃秃的肉团。濒临崩溃边缘的我操起手里胡乱捞到的东西,拼命的砸着那只手,只是希望那只手不是我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只是我在做梦。




、化蛇

一下一下的砸下去,鲜血四溅的却只是让多一分的痛苦掩盖少一分的痛苦,痛得我全身都在痉挛抽搐,我只能死死得咬住嘴唇,希望能够减轻一些些的痛苦,盈满全嘴的血腥味唤回了我一丝的理智,看着那血肉模糊形同一根废柴的手,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嚎……吼……”一波又一波的加剧着的疼痛如澎湃的江水将我淹没,让我语不成调,只能从喉咙深处干嚎的发泄着我的疯狂,一遍一遍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撞翻下来的东西和燃烧着的蜡烛都铺头盖脸的砸在我身上,翻靠趴在神龛下的时候,我无比希望现在能发现一把刀,我情愿一刀将它砍下来。
整条手臂现在已经软化,好像连骨头也都化了,就像一堆煮了十天零八个月的烂肉,从我的短衣袖口里伸出来,丝毫看不出它竟是我原来的手,我已经痛的麻木,痛的虚脱,痛的绝望,痛得我已经分清什么是痛什么不是痛,看着被我擦得血迹斑斑的地面,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一直对我如此不公,为什么我要活生生的承受这种痛的折磨,为什么还不结束,是还有比这更痛的还没来吗?又或者说,我这个人的痛神经竟然发达到如此地步,怎么痛也痛不昏。
这算是痛得惯性吗?没想到我的适应性也这么的好,只是更没想到的是,一条红蛇竟让我尝到如此刻骨铭心的痛苦。想到白天我还曾为没能看到它的真面目而惋惜呢,我还对那位同样被咬的男同志表示的同情呢,此刻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从我记事以来,哪有什么人会比我更倒霉,我永远是最倒霉的那一个。我现在是不是该要庆幸没有人过来呢,就此时我这副尊容让人瞧见了,保不定会把人吓得心脏病发作呢,我自嘲地笑笑。
“咚……咚……”一下一下的木鱼声由远至近的传入我的耳膜,是奶奶,奶奶她在,奶奶她一定听得到的,我咽了口血水,拼尽全力的大吼:“奶奶,奶奶,您开门,你救救我啊,奶奶,奶奶,我痛,我痛啊……奶奶奶奶……奶……”回答我的还是只有一声一声的木鱼“咚咚”,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扇门它不打开,哪怕只是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我,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牵挂,也好比放任我一个在这里痛要来的好。
“啊……啊啊……”我止不住的扯着刚粘合的破烂喉咙再次尖叫出声,更可怕的一阵痛楚袭来,这次不只是手痛,连心脏都跟着一阵一阵的痛起来了,就好像有人用刀在割我的心一样,痛得我几度停止呼吸,低头看时,只见一小片一小片的黑黑的东西,正从那堆烂肉里面拼命的挣扎着,疯狂的往外长,在火红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这还是我的手吗?
“奶奶,奶奶,救我,奶奶奶……”铺天盖地的痛和恐惧占据着我的身体和思想,感觉全身血液开始沸腾的像将我放在水里活活煮着一样的痛,就像水煮活鱼一样。我再次陷入疯狂,大脑也完全死机好像跟身体已经脱节,我不知道我嘴里流着什么液体,我将眼睛瞪的极大,可是,视线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我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原来这才是最后终结,之前的那些都只是预告片而已。
渐渐的视野里完全一片白茫茫,什么都入不了我的大脑,我想我的生命应该快走到尽到了,多少次跟死亡的零距离接触,这次应该是最接近了吧!“咚……咚咚……咚……”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时候我的耳朵竟然还能听到木鱼声,这是奶奶在为我送行吗?原来她老人家早就知道我的结局了,只是她无能为力而已,我不怪她,难道这真是命?
大脑里唯一清醒的意识也变得一阵一阵的飘浮开来,全身轻松的就像睡觉,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一下一下的“咚咚”声,它铿锵有力持续不断的传来,我很好奇为什么我的五观里只有耳朵还没挂机,仍然能保持着听得这么真切的声音,然而我更没想到的是那模糊的视野竟又再次清晰了起来,经由那绵绵不绝的巨痛提醒着我,原来我还没有死,也并没有摆脱这非人的折磨,慢慢的等视线重新聚拢,我看清了映入眼帘的东西,“啊……”此刻,我比之前更想这只手不是我的。
只见,一排一排的小黑片覆盖了我整个手臂,黑晶晶的闪闪发光,五指早已经不见,慢慢长出的竟是一个巨大蛇头,像新生儿一样,双眼合着还没有长开,“怪物,怪物,怪物……”我恍惚着目光只会用嘴不断的呢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想,火辣的肺里面一阵一阵的翻滚着什么,接着一股液体好像从里面喷涌而出,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它那黑鳞上,红的灿烂。
它动了,它竟然动了,我没有动,是它动了,它长开了双眼,黑黑的大眼珠子,证明它不是一堆烂肉,而是一个活物,一个长在我身上的怪物。我能感觉它的一丝一毫的动作,可是我控制不了它。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它让我觉得害怕的不光是因为它有毒,还有它那带着冰冰冷冷触感的软若无骨的身体,我不知道我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我就好像亲手摸过般深有体会的明白。
突然,可能是在极致的打击下,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曾听妈妈说过的我第一次与蛇打交道的事,她说那个时候我才三、四岁,所以长大后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现在我想起来了,原来是红蛇,长长的一条红蛇,盘在我睡觉的小床上,我还拿手指捏了捏它,软软的冰冰的让人很不舒服。原来对蛇的印象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原来我跟它打交道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我三、四岁的时候,原来它们已经放过我一马了,那我还奢求什么呢?
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说人在极度紧张与恐惧的情况下会肾上腺素急剧增长而导致猝死,那个时候觉得这个死法很可笑,是最懦夫的不敢面对现实的一种死法,可是现在,我想我也能接受这个死法。




、吞食

可是我没有猝死,我很清楚我看到的是什么,那只怪物它已经张开了它的嘴巴,也就是我原先的手掌部分,向我靠了过来,一股特殊的带着浓郁香味的气体从里面发出,喷了我一脸。瞬间,体内刮起一阵强烈的电流,并且走遍我的全身,所过之处肌肉完全僵硬。我看着它那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的嘴里,息肉在一团一团的翻滚着,看着它将它的身子我曾经的手一点一点的拉长,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它来了它来了,那曾经是我的手,我的手,可是我控制不了它,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此刻,我完全不能动弹,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心跳和呼吸突然一下停止了。
“猝死,猝死,猝死,”此刻我脑海里回响的都是这个词,“就这样下去,好吗?就这样死了?好吗?”
“我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我不甘心呐,为什么死的这个人要是我?”我拼命的活动着我的大脑,希望它不要也停止罢工,一下一下又一下,我拼命呼吸,终于,在一连吸了一百八十次后,我捞进去了一丝空气。
同时,我依稀感觉到它好像转移到了我的头顶,它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强烈,即刻,我明白了它的想法,它想活吞了我,“不,不,我不答应,”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只是基本没有的收效,感觉到它的身躯还在不断拉长,它的正头一点点的向下朝我靠近,“不……谁来救救我……救我……”我在心里绝望的呐喊,整个祠堂的烛光在这一瞬间膨胀开来,光芒大盛,抬眼我看到了刘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这一秒,我内心极度的悲哀,难道我要在我的祖先面前,被这只怪物给活活的吞食掉吗?
“我不……”堪比泣血杜鹃的悲鸣控诉着我的绝望。
“刘氏祖先,你们帮帮我,我是你们的孙子啊!……咔咔……咔……”我拼死一搏的嚎叫出声,之后毫无办法的迎来了灭顶之袭,黑暗里沉闷的“咔咔”声不断,我听到了,那是我骨头裂碎的声音,此刻,我心静如水,我尽力了,大脑里的空白在“咔咔”声之后到来,意识在此刻沉沦。
整个身体轻轻的好像在风中飘,飘过了那结满了红红的却被鸟吃了一半的桃子的桃树上,飘过了那株只开花不结果的板栗树树梢,飘过了那满地西瓜的瓜田,飘过了那种满黄灿灿的油菜花的山头,那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
整个身体暖暖的好像在雨里淌,淌到了外婆家的水井里,外婆将我打了上来,放在它家的后院里,那里养了好多的鸟,它们小嘴一下一下的啄着我,用我给他们洗毛,也有好多的桔子树,它们的根须争相的吸取着我,然后,我跟这一条一条的树根一起跳舞,跟这些欢乐的小鸟一起高歌,整个院子里的动植物都好喜欢我……我也好喜欢它们。
整个身体香甜香甜的,我隐身趴在祠堂门口的那棵大橙子树树杈上,伸手欢快的摘着那长在枝头上的一串一串的白白的橙子花,香香的,“你在上面干什么?”下面一个轻快的声音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正仰着头看着我。我有些恼怒,摘了一大把的橙子花丢他,“走开,别呆在这下面,会让人发现我的。”他伸手接住那几枝橙子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笑着说:“好香,你再摘些给我,我就走,不然我就大喊,说你在树上摘橙子花。”此人厚脸皮的威胁我。“可恶,你这人真不要脸,想要橙子花,有本事你自己上来啊,你要是敢叫,我就下来打得你上梁山。”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气呼呼的冲着他大吼,“好啊,你闪开些,我这就上来。”他真得双手撸袖,打算爬上来。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你上来啊,上来啊,掉下去可别赖我们家树不好爬。”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爬起树来倒是不含糊,“喂,你别上来啊,会让人发现的,你快下去。”我拦在他面前不让他爬上树杈,他抱着树杆直摇头,就是不肯退下去,无奈,我只好让路给他上来,“啊啊……啊……”传来的是我的尖叫,谁让我在向后退的时候没拿捏好分寸,一脚踏空,从树上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屁股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了永久的记号,从那个时候,我就记住了他——叶刚。
正哭得犁花带雨的时候,突然一阵一阵的寒冷涌了过来将我包围,“冷,冷……”我轻声呢喃,难道现在冬天已经来了吗?我记得只有冬天才会这么冷啊,有一年冬天的我掉到了结冰的池塘里,也是这么的冷。
我抱紧双手想给自己一点温暖,可还是很冷,冷得我都醒了过来,刚刚这只是在做梦吗?梦好美哦,就这样醒了好可惜,我在心里惋惜不已,尤自留恋着叶刚的笑容,迷糊的双眼在看到大门缝里透进来的那条微弱晨光,清醒了过来,我知道天亮了,喜悦也一点一点的漫开不见了,没想到我竟然还会活着,我明明听到了它吞食的声音,难道那只是我的幻觉?现在我有点分不清楚昨天的那一切到底是不是梦,被怪物活活的在我的祖先面前吞食,这一切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它是真的,但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苦、极度的恐惧与绝望是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此刻,我只是回忆起一些片段,心悸就让我不能呼吸了,我不忍去看我的那只手,因为这一眼将会是永恒。
“吱咔……”久违的声音传来,曾经我无数次渴望的声音响起来了,门就要开了,我很高兴,终于有人来给我开门了,可同时我又很难过,为什么现在才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现在的我还会是那个原来的我吗?
希望不要吓坏他们,怪物就怪物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鼓起勇气快速匆忙的低头看了一眼我的那只手,“哄”的一声,我思绪一片混乱,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天目者诞生

它还在,全身黑黑的闪着光亮,张大着嘴巴,只是里面并没有蛇信子吐出来,我的左手也还在,它们二者重叠着趴在我的肩膀上,并存在我的视野里,就好像它是从我身体里新生出来的,昨天它化我手臂鸠占鹊巢的事一点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看到我在看它,竟然轻轻的将头放在了我的手背上,冰冷的触感,软软的身躯都是我所讨厌的,可我却不敢甩开它,只好别过头去不看它。
我轻轻的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这只手的控制权还是属于我的,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条蛇也好像是我的,我动它也动,它动我也能够知道。难道这怪物已经与我的手融为一体了?它现在竟然会安静的趴在我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晕过去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戏剧性的转机不成,我忍住恶心扭转头回去,努力做到平静的看着它。
“刘遇,昨天你在祠堂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乱成这样,你不会是跟谁在这里打架了吧?”推门进来说着话的那个人是叶刚,门开的那一刹那,不算耀眼的光芒闪花了我的眼,我知道对我来说历史性的一刻马上就要到来,我闭目等待着,狂跳的心脏就像被系在头发丝上的一座大山,摇摇欲坠的马上就要崩塌了般的难受,我知道我不能躲,我在等着他叫我怪物,在等着看他惊恐的眼神,也在等着被人们所唾弃样子,可是,“傻了,一夜没睡?在门口站着也能睡着,您太牛逼了。”叶刚难得幽默的揶揄我,我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对我来说宛如天籁般动听。
我转头扫视了一眼这间见证了我毁灭与重新的祠堂,发现满地的血迹都已经不见了,虽然整个祠堂还是那么的乱。难道有人将这里清理过了,不可能的啊?
心里面的头发丝“崩”的一声断了了,大山倒塌了,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我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的完美世界已经哄然倒塌,在我眼里这个世界也都乱了。
“刘遇,刘遇,不会吧,一个晚上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这可是你家的祠堂,你不会这么胆小吧!”叶刚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可是他知道什么,他们又知道什么,都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看不见,但是我手上的的确确趴着一个怪物,昨天晚上它还差点把我给吃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它没吃我,我又活了下来。
“你别哭了,本来昨天晚上我们就想看你来着,但是你们家人死活不同意,说是你的奶奶下了禁闭令,没有人能够进来,而且你奶奶她昨天晚上也在里边,有她老人家陪着你应该不怕的……,唉,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早点来看你的,傻丫头,好久都没看到你哭了,哭得这么惨,昨天肯定是吓傻了。”说完他伸手过来想拍我的肩头,吓得我立马后退一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那怪物发飙,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抽抽答答的用手抹干眼泪,只是我那低着头颅并没有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我没事,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抬起那颗低着想了很久的头,笑着对叶刚说,只是声音有些沙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的伸长双手拉着那俩扇打得半开的门,动作很慢,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迎接新的开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要让他变成好的。”还好那蛇并没有什么动作,依然只是安静的趴着我的手上,时不时张开一下它那让我心跳的嘴,但并没有要离开我的手臂向头靠过来的意思。
“没事就好,你昨天下午就没吃东西到现在肯定饿了,可是他们都还没起呢,我去给你拿李岚的零食让你顶一下吧!”叶刚出声打断了我跟蛇的对视,率先大跨步的走了出去,潇洒的动作浑然天成。
初秋早晨的阳光非常的柔和,打在他那挺拔的后背上,为其染了一层金边,看上是那么美好,那么的干净,哪像我,就算沐浴在阳光里,还是浑身都觉得冷,此刻,我与他们就像一个在天堂一个地狱,可望而不可及。
我没想到它竟然也很喜欢这样的阳光,左右晃动的摇来摇去,看神情很是惬意。不知道现在我一刀将它砍下来还有没有用?我在心里问自己。
漫无目的我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只是这样俩眼茫茫然的四处游荡着,麻木的四肢在各条小巷里穿来穿去,这里曾经有我最美好的回忆,现在却也只有它们——这些熟悉的场景,能让我恍然觉得我还活着。
“遇遇,遇遇,你在哪儿,快来看看奶奶,奶奶快不行了,你快来啊!”遥远的声音传来,我们这老屋都是相连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稍稍一听就能懂了,是甜甜的声音里面好像还带着哭声,我来不及考虑,飞奔着向祠堂跑去,就算奶奶她救不了我,就算我是个怪物,我也希望我的亲人们都能好好的活着。
所有人都聚在祠堂外面,李岚与叶刚也在,大家都面色沉重,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看来奶奶的情况不容乐观。
哭得像个泪人的甜甜看到我来了,急忙扑过来拉着我的手,哽咽的说:“奶奶她生病了,叫你,你快进去。”她扑过来的太快,我都忘了躲,还好那怪蛇将头移开了,“你手怎么这么冰?还是先进去吧!奶奶她今天早上就一直没有起床,又不肯让人靠近她,只是说叫你进去,你快点进去看看奶奶她怎么样了?”甜甜边说边将我推进了奶奶住的那间里屋。
光线还没有完全透进来,有些黑,奶奶的床放在上阁楼的楼梯对面,是非常古老式的红木床,曾经有人估价,奶奶睡的这张床至少上百万,可我看不出有什么特色。床上的蚊帐已经放下,床前放着一个烛台,她老人家还是一直坚持用红烛,不肯用电灯。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奶奶的床前,缓缓的撩起蚊帐,见奶奶没有阻止,我小心的尽量不发出声音的钻了进去,再回头放好蚊帐,蹲在床前榻上,双手轻轻撑在床头看着她,奶奶那臃肿的身躯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面容平静而祥和,“奶奶,奶奶,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别有事,好吗?”我小声的祈求着。奶奶听到我的声音睁开了眼看着我,原来严肃亮利的双眸有些浑浊,只这一眼就让我控制不住的眼泪滚滚的往下落,连肺叶都在颤抖,我小声的问:“奶奶,您怎么样了?”




、是奶奶救了我

“唉,好崽啊,这都是命啊,你是奶奶接的生,是奶奶亲手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的,奶奶只想你好好的,当年你妈生你时熬了一天一夜,等你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刚好撞了个三‘十’,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在意,心想你只是三‘十’又不是四‘十’,奶奶心里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后来,你磕磕碰碰的长大了,除了比别的孩子倒霉些,也没什么异常,奶奶我也就渐渐放心了,只是奶奶没想到你还是有了这一劫,早知道奶奶就不应该过这生辰,你也就不会受这种折磨了,昨天夜里,你哭着叫奶奶救你,奶奶的心就像刀在割一样的痛,还好,好孩子,你挺住了……”奶奶一边抹眼泪一边对我说,想起之前我还有些怪奶奶不救我,真得是很惭愧。
“我知道,奶奶,您别难过,这怪不了您,您也无能为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跑,才招来这东西……”才一开口,眼泪就止也止不住的一路一路的滚落在我的嘴里、手心里。
“傻孩子,这就是你的命,有坏也会有好的,‘天目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而‘天目’就是上天赠予你的宝贝,它象征着正义与吉祥,在我们刘家有个说法,只要是四‘十’出生的刘氏子孙就有可能会得天目,所谓四‘十’就是十年十月十日十时,而你只占了后面的三个‘十’,原先奶奶以为这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四‘十’出生的人都不一定有机会能得天目,何况你还差一个‘十’,天目是不会选中你的,你也会一直的好好生活下去,结婚生子养儿育女做个平常人……直到昨天你二伯背你回来说你被红蛇咬了,而你又一点反应都没有,奶奶的心就一直在‘卟通卟通’的在跳个不停,红蛇是天目的信使,本性善良,这么些年从来就没咬过人,因为被它咬了的人,天下间唯有天目者才能没事,你若不是天目者绝对活不过七天,大罗神仙也莫奈何,奶奶也没有办法,只能自作主张的让你在祠堂里接受天目,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心想若是能接那是最好的,有天目在身,可保你无恙,实在是不能接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只能送你去你爸妈那儿,看外国的医术是不是发达一些,能否有一丝转机,哪知道它竟是想要活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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