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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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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英叫道:“师姐,你还好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呀!”他却不敢靠近,不知是惧怕湘蓉还是惧怕傅彻。湘蓉道:“你真的没死吗?”陈汉英道:“我当然没死,师姐,这么多年了,你原谅我了吗?我已帮你杀死卓繁那负心郎,你以后就不会再受他欺负了。师姐,你记得我说过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吗?你跟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李泽进大骂道:“妖人,放你奶奶的臭狗屁,湘蓉姑娘怎会看上你这种人,快跪下磕百八十个响头,那样你爷爷看在你过去是湘蓉姑娘师弟的份上权且饶你一命。”
陈汉英置若罔闻道:“师姐,我这些年一直都在苦苦寻觅你,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你跟我走吧!”傅彻心下想道:“湘蓉若真是念念不忘陈汉英,我也不能强迫她和黄大哥要好,唉,黄大哥只有另觅佳偶了!”湘蓉这才发现傅彻一声不吭冷眼而视,心事无端一空,没去回答陈汉英的话。陈汉英道:“师姐,你跟我走,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你了!”李泽进曾私下钦慕湘蓉,即使后来美梦成空,可仰慕之情不减反增,心里最容不得自己看不顺眼之人接近湘蓉,此时或许因为萌生醋意怒气打一孔出来骂道:“你个鸟不长毛的小妖,快闭上你的鸟嘴!”陈汉英也已动气,怒喝道:“你个老东西,小爷先宰了你!”双手交叉指挥,四个妖物移形换位,围堵住李泽进。他们身上血淋淋,森然恐怖!
李泽进早对四个妖物心捶惧,暗道:“这些妖物老子一个也斗不过,四个一起来岂不把老子五马分尸了!”可在湘蓉面前总不能畏怯示弱,抱着必死之心,长刀所向,不成功便成仁,威势顿增三分。四个妖物毕竟是由人炼化而成的,此际伤痕累累士气低迷,威力大减。陈汉英只能眼看李泽进大显神威,可李泽进好景不长,百余招一过他力有不支,舞刀不成方圆。四个妖物趋避一百来招,蓄势薄发,这时重拾攻势,四人武功同出一源,前后左右连成一环,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阵势。
傅彻远看李泽进重陷困境吃紧非常,对黄致崇的歉意顿化作对陈汉英怒气,遥思剑惊鸣作啸,飞身挺入四妖物的奇阵,手一抬一托将李泽进送出阵外,喝道:“妖物,吃我一剑!”四妖物进退得宜,守望互助,真力连续回绕形成一个真气圈。傅彻真气不足,连出几剑都被真气圈迫退。陈汉英惧怕他宝剑锋利,亦不敢指使四妖物过分靠近。五人围成圈子,绕得团团转。傅彻气馁想道:“轻敌从来少成功,我忒也托大了!”
陈汉英指挥若定,又劝湘蓉道:“师姐,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非同一般,你跟我走吧!”湘蓉目光一刻不离身处窘境的傅彻,对他的话如若不闻。陈汉英心急道:“师姐,你说句话啊!”湘蓉黯然一叹道:“你走吧!”陈汉英疑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蓦地发现湘蓉目不转睛注视着傅彻,一副揪心揪肺的样子,他心头暗恨丛生,想道:“师姐一定是被这小子迷住了,那我更不能容他了!”
情海起波澜,陈汉英急怒攻心两手内合,四妖物领命缩小圈子。湘蓉简短一句话一字不差传入傅彻耳里,他心怀大悦神清气爽,消竭的真力不知不觉中迅速回升,身如飞鸟游旋半空,遥思剑挥斥方遒光华毕露,有力劈华山翻江倒海之势。陈汉英惧由心生,忍痛舍下四个妖物,转身便逃。遥思剑倏然切过空际,带起一场血雨,四妖物齐齐倒下。傅彻收剑道:“我不想多造杀孽,算你们造化了!”李泽进道:“傅兄弟,这忒便宜他们了!”傅彻道:“他们手筋脚筋已被我挑断,难再贻害江湖了!”
李泽进对四妖物的余恨不消,唤上孙志良将他四人捆绑起来。掌柜眯着睡眼也来凑热闹,见到四妖物,懒洋洋道:“这四个英雄好汉也遭报应了!”吴剑鸣奇道:“掌柜的你认识他们?”掌柜说反话的道:“灭布袋门这四个英雄好汉可是劳苦功高,连杀我父母妻儿也功不可没!”傅彻等人听这四妖物二十年前就名满江湖,最后落到这般下场,无不感慨万千。掌柜别有深意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凡人做事都不要做得太绝!”
第十五章百事错综情最苦 一身惆怅梦难圆(4)
傅彻等人任由他指桑骂槐,探望了马超后各自归房歇息。傅彻径回自己房间,湘蓉尾随在后。傅彻回身笑道:“怎么了?”湘蓉垂头道:“我知道你怪我!”傅彻道:“别瞎猜,小弟哪敢怪大嫂!”湘蓉道:“你明着不说,暗地里一定责怪我不与陈汉英一刀割清。”傅彻情真意恳道:“你是我姐姐,我当然希望你能生活得好,假如你认为陈汉英是你的好托付,我非但不会勉强你嫁给黄大哥,反而会祝福你,可我实在想不出陈汉英有何胜过黄大哥之处!”他哪里清楚女人对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湘蓉自亦不便明言,只道:“你黄大哥是很好,我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他,他应该找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做妻子。”傅彻急道:“你这样讲不仅对不起黄大哥的深情,连我这兄弟也得罪了,以后再说我可不原谅你!”湘蓉道:“可事实如此我们都改变不了!”傅彻按住她双肩道:“看着我,我很慎重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是善良无邪的好姐姐,在黄大哥心中你是纯洁无暇的好妻子,我们知道你的过去但绝不在乎,我们是要给你美好的将来。”湘蓉鼻子一酸,泪水滚落。
黎明刚过近拂晓,举目苍穹,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马超伤势未能痊愈,需静心调养两日,傅彻等人也便滞留两日。第三日,众人痛挥别泪,马超携着郭三妹和周立自回老家,顺便带走四妖物。傅彻诸人择道南下,马行数日将到汉中。诸人走的是条荒凉古道,崎岖狭窄,荆棘丛生。吴剑鸣和李泽进披荆斩棘在前开路,李泽进大笑道:“宝刀变成柴刀,看来我得早日封刀闭门,免得横死江湖!”
众人说笑当口,前边却有两辆马车缓缓而来。李泽进指着马车笑道:“这不是私奔就是逃难!”孙志良道:“李兄何以见得?”李泽进道:“要不然有谁会吃饱了撑着驾马车走这条破烂老路!”孙志良笑道:“料来李兄惯于私奔逃难,经验之谈绝不会错!”李泽进本待唇枪舌剑与他分个高下,却先与马车撞上,马儿受惊争相嘶鸣。当头那马夫一抖马鞭,喝道:“瞎眼了,敢挡我家小姐的道!”李泽进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断非受气的脓包,当即还嘴骂道:“你奶奶的,惊坏你爷爷宝马还横了!”
马夫喝骂道:“不想死就给老子让道!”李泽进道:“你要活命也给你爷爷快让路!”马夫马鞭甩抖,狠抽李泽进坐骑,马儿受疼,放蹄欲奔。李泽进怒火燃烧,大叫道:“鸟的,狗仗人势了,看你爷爷取你狗命!”脏话层出不穷,话未完先挺举长刀劈斩对方马头。马夫握紧马鞭,长鞭像根铁棍直起,戳向李泽进胸口。吴剑鸣等见他能运气将细软的马鞭化作刚硬之物,皆知其功力不凡,非是普通马夫。
李泽进怒气填膺,不管三七二十一,长刀砍向马鞭。马夫长鞭一垂,击他下盘。李泽进叫道:“鸟东西,不给你些厉害瞧瞧,你还忘记自己是什么玩艺了!”长刀直砍斜劈,连出三式霸刀门杀招。刀气皴肤裂骨,马夫手遮脸面,马鞭软绕上长刀,拼力回扯。李泽进呼叫道:“鸟的,看你有多屌!”振臂挥刀,长鞭节节寸断。马夫失去凭恃,从车座上飞起,凌空一拳。李泽进双手握刀,往上斜挑,斩他双足。
马夫半空闪身,躲过刀锋,拳力涌近李泽进。李泽进不避不躲,对迎出拳,他拳法不高明,劲力却十足。马夫拳力受挫,反身落回座位。李泽进余勇可贾,大刀直逼而去。另一个马夫见同伴不敌,挥鞭解救。李泽进移刀相向,那马夫从前个马夫身上买到教训,鞭子软垂不与刀锋相交。李泽进一招失手二招未出,第一个马夫拳攻其后心,他正欲回攻第二个马夫长鞭又到。前后受敌,进退为难。
吴剑鸣下马越至,仗剑相助,剑刃旋折,将第二个马夫长鞭截断,道:“倚多胜少有失公平,咱们俩比比!”那人不甘示弱,从座后取过一铁戟跳下马车。那铁戟长有丈余,看起来黑黝黝沉甸甸的。吴剑鸣人耍走,长剑连抖,数招并攻。马夫知他不是善与之辈,铁戟挥动,从容拆解来招。乒乒乓乓,响声不绝。吴剑鸣剑身斜举,抢跨七步,剑削马夫持戟的右臂。马夫速度不及,挺戟挡防。吴剑鸣纵身一剑当中劈向铁戟。
马夫力有不殆,被迫后退连连后退。吴剑鸣为反击力所侵,手臂微麻,暗道:“我兵刃太轻,强攻可能要自伤,得用巧招!”马夫败退,力从耻生,急步前冲,铁戟横扫,捶击吴剑鸣。吴剑鸣忙剑交左手,腾身而起,剑尖点在铁戟上,剑身弯曲复直,吴剑鸣借着那一弹之力又向上跃升五尺。马夫铁戟直戳半空。吴剑鸣居高临下,身体侧转,剑劈马夫右脸。马夫铁戟跟着绕转,要将吴剑鸣戳死半空。
吴剑鸣身经百战,老练沉稳,铤而走险,身体贴着铁戟滑下,长剑直刺。马夫张慌失措,伸掌接剑。吴剑鸣本可一剑刺穿他掌心,但想到与他并无怨仇,何必为争一时意气伤人肢体,撤剑飞开。李泽进正斗得酣畅淋漓,见吴剑鸣凯旋而归,扯开嗓子连连吆喝,出刀却半点不慢。他有心戏耍那马夫,招式两虚一实,并不急于求胜。马夫气得呱呱冒烟,骂道:“瞎眼贼,老子和你死缠到底,你去死吧!”
傅彻远看吴李二人旗开得胜,想赶路为重,无须得势不饶人,刚要开口让李泽进罢手,却闻后辆马车一个庸懒的女子声音道:“魏公子,钱鸾郑亩斗不过他们,还是你出手打发吧!”那声音又甜又腻,悦耳爽神,不由人不心生绮意。傅彻暗道:“哪家的姑娘这般娇情了!”前辆马车内的魏公子谦谨道:“木小姐你身体要紧,别为小事忧急,我这就让他们让路!”木小姐轻“哦”一声,不再言语。魏公子振衣出车,横看傅彻诸人。
傅彻他二十七八岁年纪,白衣迎风飘扬,面目俊美,神气十足。魏公子目光一转,朝那与李泽进比拼的马夫道:“钱鸾,你撤到一边,让我来。”钱鸾苦恨无法身,有魏公子这大救星替自己报仇,一百二十个愿意。他冷冷对李泽进一笑,退到车前。魏公子飘身前立,斜睨吴剑鸣道:“阁下刀法不赖,看来霸刀门倒不是浪得虚名、蒙混世人了!”李泽进受不得他的满口大气,骂道:“要出手快些,你爷爷还要赶路!”
魏公子俊眼带笑道:“你心浮气躁,未战就输了三分,胜负之数已成定局还需要一战么?”李泽进几乎怒发冲冠,骂道:“无知小儿,放的臭狗屁!”魏公子脸现不悦道:“你不长眼挡住木小姐的去路已属该死,又口出恶语,这后果你应该知晓!”李泽进骂道:“娘的,你倒说清是谁挡谁的道了!”魏公子冷森森道:“木小姐娇体抱恙急于寻医,时候一刻千金,你这般挡路胡缠,若累她病况加剧,百死不能抵罪!”
李泽进叫道:“看你人模狗样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就失了管教这么蛮不讲理了!”魏公子断喝道:“不用多说了,你若能接我三十招,我们给你让道!”李泽进怒道:“你个没教养的还口出狂言了,你爷爷就你吃点苦头!”魏公子冷笑道:“不自量力,看招!”他动如兔,出手飞快,招随声至。李泽进略一失神,敌手真气已迫在眉睫,见那招式平平无奇,但又似暗藏玄机。只此一招,他已知对手武功远胜于己。
可他李泽进打滚江湖数十载,刀山火海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见过,岂会被人一招唬住。他肩头微缩,躲开来招。饶是如此,魏公子真力拂过之处,业已火辣辣的酸疼不堪。他猛一咬牙,长刀跟着横劈。魏公子嘴角挂着浅笑,隔空遥指,无形真气弹击刀刃。李泽进刀沉力猛,挺刀迎撞,互不相让。魏公子笑容微敛道:“还没让我失望到家!”李泽进呼喊吼叫,霸刀门刚霸刀法,一招接连一招,大肆施展。
三十招已过,魏公子大言失算,怒色隐现,冷窥李泽进刀法破绽。李泽进攻守得当,三十招不露败迹,洋洋得意道:“黄口小儿,这就叫吹破牛皮了!”魏公子沉着脸,十指急弹,十道真气齐出。李泽进舞刀抵挡,长刀接下几道真气,手臂被震得酸痛欲断,握刀不稳,心中大叫:“乖乖不得了,这混蛋倾尽全力,老子可不是对手!”魏公子神色不变,见李泽进招式使老,正是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时,抓准时机一举奋击。
傅彻见状忙叫道:“手下留情!”魏公子置之不理,手臂伸长,手掌成爪,一耸身迅捷无比抓向李泽进。李泽进心生怯意,长刀猛砍,但内力不继,威力显弱。魏公子弹出数道真气,格开他的长刀,脚步前驱,一把抓住他胸口大穴。李泽进全身僵麻,动弹不得,强骂道:“娘的,这是第几招了!”魏公子眼中戾气稍减,冷声道:“要不要让路?”李泽进气乎乎道:“越来越不讲理了,输了还想赖!”魏公子板脸不语。
第十六章秀木怜花风细细 昏灯照夜路茫茫(1)
傅彻掠步上前道:“兄台请先放手!”魏公子斜视着他,缓缓道:“他是自取其辱!”司马尚道:“刚才吴兄饶了那位朋友,咱们两相扯平!”持戟马夫冷哼道:“谁要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司马尚讥嘲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人人喊打的耗子啊!”马夫骂道:“老匹夫,有胆就比比!”司马尚道:“你要买教训讨打,老夫也不会嫌麻烦!”他边说边捋袖束衣,马夫摩拳擦掌。两人眉刀眼剑,争锋相对,蓄势火拼。
傅彻见马夫手中那铁戟又长又沉,武功亦只稍逊吴剑鸣,料司马尚取胜不易,便道:“司马先生,让我来吧!”司马尚道:“傅公子,这狗眼奴才太脏手,我来就行!”傅彻知他心头起火,不再多言,将遥思剑递给他。司马尚握住宝剑,气势飞升,看马夫矮了半截。马夫奋举铁戟,自上贯下,真气流窜,飞沙走石。司马尚宝剑挑起,一招偏攻。马夫不知遥思剑锋利,持戟挡阻。司马尚略加劲道,遥思剑划过,已将铁戟切下一小段。
马夫怒道:“老匹夫,你用宝剑,要不要脸了!”司马尚笑道:“我有宝剑你没有,是该眼红的!”马夫舞戟再上,司马尚剑随手转,一气攻出数招。马夫铁戟又被削断数截,长戟所剩不到两尺。魏公子道:“郑亩,他宝剑锋利,你且住手!”马夫郑亩运劲将半截断戟掷向司马尚,司马尚宝剑兜转把断戟斩成两段,挺剑追击。魏公子左手擒住李泽进,右手指力弹射,逼着司马尚回剑护身。
傅彻道:“兄台,现在可以放人了吧?”魏公子道:“要我放人,你们先向木小姐赔礼道歉,然后避道而行!”傅彻皱眉道:“兄台未免强人所难,我们一来没错,二也急于赶路,致歉避道不合情理,恕难从命!”魏公子道:“那你也别想我会放人!”车内那女子又道:“魏公子,他们太强我们让道就是。”魏公子道:“木小姐,你千金之躯如何能受这委屈!你稍等片刻,在下很快就办定此事!”女子道:“那魏公子你自己多在心些!”
魏公子受宠若惊,喜开眼笑,恭谨道:“多谢小姐关心,在下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女子复归沉默。魏公子道:“你们再不低头认错,咱们就手底见分晓。”傅彻道:“就依兄台之言,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要是赢了,你须马上放人!”魏公子嘴角飘起丝丝冷笑,道:“你输了又如何?”傅彻昂首道:“我若输了就向木小姐磕头认错,再避道走人!”魏公子果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一言为定!”
他封住李泽进的穴脉,将其交与郑亩,背负双手直视傅彻道:“还是你先请吧!”傅彻淡淡一笑道:“那就不客气了!”他脚步微动,手掌立起,正是天影掌的起手式。天影掌尽管称不上道脉绝学,可到了傅彻手里威力却是非同凡响。只见他掌影幻化,虚实相生。魏公子见识高人一等,一眼就认出道:“天影掌,你是道脉传人!”傅彻笑道:“兄台好眼力!”招式如风如梦,变化莫测。魏公子化掌成拳,直取他后路。
傅彻身体旋转,掌击他右侧空门,一招既出,其他招式连绵而上。魏公子见机快速准确,招式变化,右手食中二指点向敌手腰间。这指功是他的得意功夫,唤作闪雷指,意为有闪电之速轰雷之威,共有正反八式,乃他师门不传之秘。傅彻见他指速快乎寻常,心下戒备,掌力一划切向魏公子双指。魏公子双指曲回,瞬息弹直,一道真气从指端迸出。傅彻不惧,卸挪心诀一带,挪移那股真气,同时拍出一掌,直取魏公子左侧。
魏公子被袭来的真气刮得隐隐作痛,只能回身躲避。傅彻追上一步,又是一掌。魏公子双手十指齐出,对准傅彻掌心劳宫穴。傅彻改变掌力方向,展出游旋飞定身体侧倒,旋到魏公子后边,拍他后背。魏公子未及招架,匆忙向前伏倒。傅彻左腿横扫,正是冲着魏公子的伏倒处。魏公子正庆幸避过一掌,却见地上一脚又到,心头冒汗,暗道:“这小子武功恁地怪异,明明是道脉的天影掌,一下子怎变成这怪招!”
危急之时不容他多想,当即力透指尖,对准傅彻曲泉穴直戳下去。傅彻脚一曲,回步立定。魏公子深怕自己伏倒之际后背露空,傅彻会借机致自己于死地。手指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向前冲出数丈,站起时已是狼狈不堪。两马夫何曾见过魏公子得尝败绩,擦亮眼睛不敢相信。吴剑鸣等人则面有得色,都暗道:“傅公子武功精微如斯,招式间把各种武功融会贯通,使出时不着痕迹,放眼天下谁能不服!”
魏公子整顿衣裳,此刻才真正看重傅彻这个对手。傅彻笑道:“兄台,不如大家各让一步,你们放人我们让路!”魏公子冷冷道:“你别以为数招得势,就可坐地起价乘胜求和,分出高低再说!”司马尚笑道:“傅公子是不想让你灰头土脸找不到北难堪!”魏公子双目锋光如剑道:“你睁大贼眼看清楚到底是谁灰头土脸了!”他愤气暗生,指法顿变。傅彻并不急攻,身体游旋,巡看其指法精奥。
魏公子出指如电,数十道霸道真气从四面八方冲袭傅彻。傅彻挥手从容化解,心下忖道:“这路指法精妙绝伦,却未必没有破绽。可要一举击破,倒非易事。”魏公子感受到他乃外松内紧,衣袂振舞,倾尽浑身解数,左手为掌右手为指,双管齐下,破釜沉舟般扣向他。傅彻为他那有去无回的威势所激,斗气攀升。他双手回环,身体悬空,右手自上拍下,左手从下而上,两股真力,正是天幻第四式“飞龙潜凤”。
此招一出,真气有如洪水滚滚、巨浪滔天,欲荡扫万物,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魏公子自身真气受制于人,指法掌力精妙顿失破绽迭出,身如大海孤舟,只能随波。傅彻不做犹豫,双手内缩下压,天幻第六式“飞云委地”紧接攻去。魏公子无力回天,只能挺身硬接。说时迟、那时快,彩衣晃动,一人凌空飞至。佩剑光华闪烁,直刺傅彻。傅彻些略慌乱,舍却魏公子,猿臂绕伸,径夺来人佩剑。那人身体侧转,佩剑斜走,剑光点点,锁向他胸前大穴。傅彻身体驱动,长臂柔旋,快慢交加,双指夹住剑刃!
他力贯双指,透过剑身直侵来人。来人甚是乖觉,知己不敌,干脆舍剑后飞,落到魏公子身侧。傅彻操住佩剑直望来人,见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她穿着彩衣,恍若穿花蝴蝶。身材窈窕,如同秀木危立。胜雪,长眉如画,处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星眸璀璨,似愁还笑,顾盼生姿;娇软,欲嗔又怨,翕张有情。一头长发柔细乌黑,散漫披肩,随风舞动,几根贴在脸颊上,慵懒处更见飘逸。
女子笑吟吟望着他道:“喂,你武功很好吗?”傅彻微怔,轻轻一笑。女子媚眼迷离,细细打量他,而后笑道:“你就是傅彻,对吧?”凡是男人大都不会拒美女于千里之外,傅彻何能得免,笑道:“小姐如何看出来呢?”女子笑道:“傅公子声名如日中天,骏马宝剑威震八方,小女子可是仰慕得紧!”傅彻不意她出言如此不忌讳,露骨得有点过头,不知如何应答,忙将佩剑送还与她。
女子接过佩剑笑道:“我叫木漱菱,你可要记住哦!”傅彻笑道:“木小姐都记住傅彻微名,我又怎会忘了小姐芳名!”木漱菱道:“你要赶往何处呢?”傅彻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只道:“我们没事,四处闲逛!”魏公子道:“木小姐,你身子不适,还是回车歇息吧!”木漱菱道;“魏公子不用过于担心,漱菱自己有分寸的!”魏公子对败在傅彻手上之事耿介难遣,又感于木漱菱对傅彻另眼相待,酸溜溜道:“姓傅的,你让不让路?”
傅彻未言,木漱菱责备道:“魏公子,你怎可对傅公子这般粗声大气!”魏公子悻悻道:“在下一心为了小姐,小姐见怪就权当我多管闲事了!”木漱菱语气转温和道:“漱菱一时口不择言,魏公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哦!”美人柔语相慰,魏公子有天大的抱怨也散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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