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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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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佯怒曰“忤逆不孝,律有明条,汝死期至矣!”立飞签下。其子恸哭不已,叔舅皆极力哀免请恕,而桑紫与尹氏,微喜色。苏令乃回顾桑紫笑曰“尔小主稚年,不任挞楚,尔乃义仆,虽赴汤蹈火,皆无难事,曷代之?”即喝隶胥,曳翻桑紫欲杖,且曰“此杖不孝者,不可轻也,重责四十。”苏令又唤其叔曰“伊父与汝,乃手足也,而不代为约束其侄,汝应受杖。”其叔五体投地,乞免。苏令沉吟一会,曰“有任怨任劳者在,汝毋虑也。”又曳桑紫,重责四十。继又杖其舅曰“伊母与汝骨肉,而不代为纲纪家政,成就外甥,竟袖手旁观,是何道理?亦应受杖。”其舅苍颜白发,叩首不已。苏令微笑曰“此事自有义仆任劳任怨,皆所不辞也。”命将桑紫曳翻再杖。桑紫已血肉交飞,大哭求免。苏令大笑曰“义仆之称,甚难得也。”竟杖之。复命舁重枷至,判曰“枷号义仆一名桑紫,俟逆子改过日释放。”桑紫杖伤已重,旬日竟死。当下苏令面谕尹氏曰“母子之恩,天性也。今后慎勿妄听人言,滋生事端。”尹氏已汗流浃背,惶恐谢罪,领其子而去。 

又有钱贡士负债一案。告者凡十人,以贡士曾作一会,共收银四百两,贡士负心,竟不垫还,现有文簿可执。贡士则以平地生波,文簿皆伪等语赴诉。苏令心生一计,先唤钱贡士,问以得会不偿,是何心意,钱贡士极力分辨,苏令不理。即于十人内,首唤一人,入内署,歛容问曰“大凡作会者,必治小酌。钱某集会初,亦曾备酒邀汝等否?”其人曰“然。” 

又问以何日,其人曰“系某月某日。”又问以作何酒筵,备何蔬菜,宾客几许,桌席几许,凡琐碎之事,无不备问,问毕,令在一旁。又唤一人,入而问之,仍以酒肴杯碗七箸诸碎事,问之,其人亦随口含糊应答。苏令问罢,随笔记之,令在一旁。 

又唤一人,俱如此问,凡问十人,各相矛盾。苏令抚掌大笑曰“钱某以一会故,一日之间,汝十人乃领受十样酒肴也耶?” 

十人俯伏在地,不敢仰视,用刑一吓,无不吐实。苏令责之曰“捏诬诈磕,律有常刑,十人俱各如法。”钱贡士拜谢而出,闻者无不称羡。 

一日,升堂放衙甫毕,一秀才公服昂然而入,直禀曰“一等生员告状。”苏令徐答曰“二甲进士不准。”秀才大惭而退。两旁胥役,掩口而笑。 

一日,有平和县士子十余人,由武都下第归,道经龙溪,宿邸中,遇小偷,失钱三缗,与逆旅主人,口角忿争,遂控之,谓主人窃去伊等资斧,共十二缗,衣服货物,不在此数,哄集公堂。苏令唤逆旅主人至,随与质讯,苏令见士子一行十二人,外脚夫二人,俱在堂下,心中业有分寸,即唤逆旅主人,大加呵斥。主人力言“银钱有无,概未交柜,货物失否,殊难凭信,小人断不任咎。”众士子一齐纷纷攘攘,呶渎不已。苏令正色约住,随唤一二年长者,问以何年游泮,何年食气,今科武都典试者何人,策问者何事,一一问遍,众士子亦未敢喧哗。 

其一二年长者,随禀以邸中遇盗,主人知情一事。苏令曰“此无预主人事,所失多寡,自当苏某赔还。”众士子皆喜,苏令随唤吏胥,将二脚夫所担行李,用秤量之。众士子不解何意,少顷量毕,吏胥禀曰“一重百斤,一重八十一斤整。”苏令听毕,微笑曰“此失钱三缗耳。”回顾小吏,即取钱三缗与之,内有数人,犹欲争执失数不符。苏令笑曰“此无难知也,若失至十余缗,恐汝二脚夫,将力不能胜其任矣。”众士子不敢复争,惊以为神,拜服而去。 

又一案,为本邑县尉二女,同在任所,居署中,忽不见,生死未知,无可审讯,又碍于僚属官箴,颇涉疑难。正逢朔旦,因进香至武庙,祷之。是夕,苏令遂梦武圣坐殿上,大书一词付之。苏令审视,乃曰杂花间红日西坠,闷无心懒傍妆台。 

倚阑干东君去矣,闭纱厨不见多才。 

苏令方欲跪下问明,忽然惊觉,不解所谓,一连数日,迟疑未决。偶坐内廨闷闷,忽见二童子戏阶下,大怒,掷杖投之,二童子遁走,杖击不中,触门限,折为两段。苏令恍然大悟曰“是矣,乃四门字也,间字去日,一门也;闷无心,二门也;阑字去东,三门也;闭字无才,四门也。意者二女其匿在四门中乎?”既而曰“非也,吾闻县尉素有龙阳之嬖,四门子最所钟爱,二女存亡,其在此四门子乎?”遂令人唤至内衙,一款而服。盖县尉二女有殊色,因窥见四门子皆美少年,偷香窃玉,两俱倾心。四门子垂涎已久,因县尉他出,门子以争风,忿毙其一。四门子惧,并二女毙之,投尸内署井中。苏令得实,令人捞起,四门子俱伏其罪。此时县尉已赧颜无地,挂冠而去。 

一日,有县民吴小乙,持状控人负债不还,被控者名汪七。 

具呈自诉,贫窘难偿。两下质问,吴小乙力言“朝不谋夕,专望此债少延残喘。”汪七自陈“不敢负心,所欠是实,但贫至无锥,妻死未葬,现沿门托钵,何以偿还?”苏令看二人情景逼真,沉吟一会,乃曰“此债吾代汝偿还,邑内某典肆,吾存钱若干,汪七自往领取。”遂手书数字,摺而封之,不准妄开。汪七接字在手,五体投地,飞奔典肆中,与肆翁言之。 

肆翁惊讶,以为虚谎,汪七力言非诬。肆翁曰“此官明如镜,清如水,容有钱存典库中也?”汪七猛省手中,尚有执据,遂出手书与之。肆翁观毕,大笑曰“手书上只有四字,汝曾观之否?”汪七答言“未观。”肆翁笑以示之曰“乃‘还不快走’四字也。”汪七闻言,抽身便走,其行如飞。少顷,吴小乙又至肆中,言官命来领钱债者,亦出手书,肆翁明知此案未了,不知此书又作何写,含笑接着观之。肆翁观毕,更笑不可止,仍还小乙曰“此限字也,汝去耳。”吴小乙犹以为肆翁戏言,忙定睛一看,纸上惟朱书四字曰“再限十年。”吴小乙不敢多言,怏怏而去,一时传播以为剧谈。 

一日,有一民妇涕泣人诉“自称王氏,夫名卜三郎。昨远方贸易而归,不知何人截杀,夺去财物,弃尸某池中。因念三党俱无,茕独无依,求为作主。”言讫,呜呜而泣。苏令即命人捞起尸首。验毕,周身无伤,惟满口泥垢,腹胀如鼓,系淹毙者。问过邻里,俱无验白,遂赏钱数贯,令王氏自行收殓掩埋。王氏叩谢不已,哀亦顿止。苏令使人尾之出,看如何葬埋。少顷回报,王氏出衙,正行间,忽短巷中出一道士,与语多时,始去买棺。苏令立即飞签,拘道士至,问如何谋死卜三郎。道士初不肯承,吓以重刑,始言因奸谋杀其夫,与共远遁等语。乃并王氏一同拘至,论死抵罪,邻里毫无系累。苏令决狱,诸如此类甚多,不可殚述,后宗梦弼以循良奏闻,宋主即加升以为抚州太守。 




   
   
第七十四回 王太常词慰幽魂 



武都太常署中厅室左侧后,废轩数楹。时有鬼物作祟,无人敢入。轩前梧桐数株,连抱合围,清阴欲滴,直荫半亩。王太常用槐爱其清幽,令粪除此轩,以为书室,家人切谏不听。 
退朝后,花底会客,月下赏心,皆在其中。时而饮醇醪数盏,时而吹洞箫一曲,久之,安然无恙。太常笑曰“甚哉!人言之多妄也。”暑夜,每独宿轩中,心神俱爽,自以为渊明之南窗高卧,作羲皇上人,不是过也。既而,西风乍起,轩前梧叶瑟瑟有声。太常每当月上,即吹箫一曲,其音清越以长,直动林木。以后秋夜轩中,微有蠕动,继而几案陈设之物,往往有移至他所者。太常以为常,未之奇也。又渐而人卧后,即窸窣不已,或作翻书声,或作太息声,鸡鸣方止。 

太常静观其异。一夕,月色晃朗,正从梧桐影里映至轩中,太常爱之,小酌吟诗一会,又引箫呜呜吹之,直至夜深方寝。 

伏枕后,见一红裳女子直趋案前。时残灯未灭,女子即挑灯歛容端坐,把卷翻阅,吟咏不止。太常细听之,声韵凄切,音节悲楚,若不胜幽咽者。太常披衣欲起,忽女子又释卷,执笔在手,口咏手书,顷刻即成二诗,自叹自赏,乃朗吟曰旧梳妆处最堪怜,叠次开轩点翠钿。 

今日事非人面改,夜台空唤奈何天。 

恨煞当年梦幻身,堕来苦海几多春,行将化鹤西归去,华岳山头作女真。 

太常听罢,不觉技痒,搴帏咳声而起曰“嘻,宁有如此不畏人鬼耶?”女子亦起身微笑曰“太常,宁有如此不畏鬼人耶?”太常此时也不暇款曲,也不问人鬼,走笔即和其诗曰泪盈红袖有谁怜?肠断三更懒整钿。 

安得返魂香一炷,再生人世莫生天。 

泉下谁同泡影身?莺花依旧故园春。 

从知埋玉难埋恨,两首新诗自写真。 

女子观毕,嘤衽而泣,歛衽谢曰“太常真解人也!妾一生埋没笔砚,今日始遇赏音。”太常问“卿生于何地?殁于何时?或饥欲食耶?寒欲衣耶?抑旅魂无依,尸骸未葬耶?” 

女子曰“妾俱无所愿。妾云间人也,姓刘,名绛雪。父为此郡太守。因汝大宋兵临城下,父仰药死。妾亦在此轩前雉经而亡。妾生前极好笔墨,苦耽吟咏,故旅魂滞魄,至今犹恋恋旧游处也。今得太常阳春白雪,一和俚曲,妾从此逝矣。”太常喜曰“卿好吟诗,真雅人哉!予行将大延禅士,普度慈航;仗杨柳枝头甘露,为卿洒遍体清凉可乎?”女子辞谢曰“感太常高谊,悯及幽壤,但法会之设,于妾亦无所损益。妾既耽书史,虽异物亦颇能免俗,太常既怜妾,何不更为妾一续原韵?” 

太常惊喜欲狂,捉笔又和曰青草黄泥最可怜,妆台无处觅花钿。 

伤心环佩空归夜,疏雨梧桐欲晓天。 

仍是亭亭倩女身,夜台虚度十年春。 

无尘罗袜轻归去,佳话流传悟本真。 

太常和毕,以洞箫度之。箫声未已,晓鸡已喔喔三唱矣,女子乃拜谢而去。在场深以为异,自是而轩中寂然无恙,女子料不复至。 




   
   
第七十五回 寇节度力战青龙岭 



宋都押牙统制斛律亢宗,闻三将在摩天岭覆军殒命,放声大哭,招魂设祭,三军无不下泪。急令人告急长沙,寇节度飞奏宋主,帝亦震悼不已。枢密正使岳燕超奏曰“欲收广右,此兵未可小觑,陛下宜命大将协助长沙,以成伟功。”帝允奏,即诏保昌侯枢密副使狄定国,率蓝天蔚、种世虎、慕容长、狄勇四将,领兵一万,共取广右。狄枢密领诏点兵,征齐四将,不日起行。寇节度闻之,亦命骠骑将军任天鹏,暂摄节度府事,自引一军,统马晋臣、史良璧及骁将十余人,直望广右南宁,倍道而进,不日遂抵思州,深责统制损兵折将之罪。斛律统制见节度兵至,自请出战,命吴广引兵,伏于鸳鸯浦;廖云引兵,伏于罗丛门;洪时锦为应兵,直至思州,复来搦战。蒯参政即命副将退敌,朱光斗、羊雷出马,律统制横槊大骂,随与交锋,不三合即败。二将欺其兵少,骤马来追,不数里,号炮一响,洪时锦一军杀出。二将忙督兵敌住。不一会,洪时锦又败。二将方欲勒马,忽报,范琼、周鸠接应兵至。二将遂放心追赶,刚过鸳鸯浦,吴广一军忽起,掩杀一阵,二将又战退吴广。且曰“此兵即是埋伏,不足虑也。不趁此时恢复南宁,更待何时?”追过罗丛门,忽后面廖云一军阻住去路,前面吴广、洪时锦一齐勒马杀回。斛律统制麾众围定,朱光斗不提防,被斛律统制一槊刺于马下,众军砍为肉泥。羊雷见此光景,情知难免,乃大呼曰“今日之战,有死无生!”遂振起精神,一支方天戟,神出鬼没,马到处万众披靡,竟冲杀而出。元兵大败,尽弃甲倒戈而走。宋师追袭之间,正遇范琼、周鸠接应兵至,放过羊雷,敌住宋师。斛律统制大怒,奋勇争先,横槊便刺,不三合,轻舒猿臂,将范琼擒于马上,掷之于地,众军缚定。周鸠已落荒而走,元军又败。羊雷、周鸠急引残兵回营,保护参政。喘息未定,宋师已至,元军众将,齐出混战。宋师勇气百倍,破竹之势,败其兵,砍其营。蒯参政自知思州难守,弃了思州,遂赴镇安。斛律统制得了思州,将所擒元将范琼械赴南宁,随告捷音,寇节度命军中斩之。又命马晋臣引一军,攻打田州;廖云引一军,下归德、上思等处;留大军驻南宁,自领轻骑,径袭思恩。各路攻击,使元人救应不暇。斛律统制闻之,亦统三将之兵,急趋镇安。蒯参政正欲命将迎敌,忽报宋主又遣保昌侯狄定国,引大兵直捣桂林府。蒯参政大惊,以兵五千,命曹豹死守镇安,自统周鸿、羊雷,星夜回桂林而去。参政既去,量曹豹能支几何?被解律统制协众极力攻打,三日遂破镇安。曹豹降宋,守城文武无不纳降,所属各州一时皆定,命将拨兵镇守。统制又进兵太平。 
时寇节度兵至思恩府。思恩守臣苗鸾、王А⒔猓晃亩洌盼怼C琊轿兀坝銎涿瘢罪暝蛉缟街乒恚煌醐'为都尉,狂荡好淫,姬妾满屋,谓之色鬼;靳衡为团练使,终日酩酊,酒巵不离口,谓之酒鬼。寇节度兵至,苗弯居守,王А⒔獬稣健6饺瘴┨熬粕磺鬃湮椋僬笪┝钍孔涞值校馕薅分尽K问δ耸蔷徽蠼厣保缋菡坌啵只侍佣荩晕谓妨艰邓薄K级靼傩眨寻埽黄氪蠛簟吧绷嗽艄伲餐端沃鳌!彼旖琊缴敝拍山怠?芙诙热顺牵参扛咐希霭裣停罡靼采担鸬镁牛挚獠欢蠲裎蘅空撸躁庑糁K级髦翊笤谩I狭帧⑶ń任胖运徒当碇痢S治怕斫家痪严绿镏荩蚬ヌ剑В蛟?芙诙燃戳钍妨艰翟菔厮级鳎月视啾√健!

按太平府所辖两县一十六州,地最辽阔,守臣乃上都路兵部左侍郎阿尔只思,左迁镇此。部下二将,一名商三(纟辟),一名公孙冤,皆万人敌。骁将甚广,兵亦充足,马晋臣一人如何能敌?方至安平州,遂为所败,再过养利州,又败于鸡公岭,自知不敌,星夜求援。 

寇节度兼程而进,正遇元将商三(纟辟),追杀宋师甚急。 

寇节度大怒,列开人马,放过马晋臣,挺枪而出,与商三(纟辟)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败。马晋臣亦骤马夹攻,商三(纟辟) 

始力怯败走。寇节度不追,约兵屯住,打听阿侍郎重兵现屯罗阳县青龙岭,二将兵屯永康州白虎山。寇节度日“先破二将,阿尔只思胆落矣!”斛律亢宗已下镇安,亦引大军来太平助战。 

寇节度甚喜。越日,自统一军,直犯白虎山讨战。商三(纟辟) 

命骁将甘受和出马,寇节度大怒,只一合斩之。商三(纟辟)、公孙冤怒发如雷,双马出战,寇节度、马晋臣随与交锋,不数合,元军后队,无故自乱。商三(纟辟)、公孙冤着惊,虚掩一枪,回马便走。原来斛律统制一军已到,探得元兵屯于此山,遂从山后直袭后军,元兵背腹受敌,遂败。商三(纟辟)、公孙冤弃了白虎山,望罗阳而走。寇节度合兵一处曰“此去离永康州甚近。”随令吴广拔了永康,以为停兵之所,再攻罗阳。 

吴广引兵围永康州,五日下之;洪时锦亦分兵,取了思陵;王彦又大破江州,余更纳降数处。太平大震,诸将仍旧合兵,来攻罗阳。寇节度遂拣选一片平旷之地,北据连山,南凭高冈,左右皆有襟带,将兵下寨。 

次日,阿尔侍郎自率二将,忿来讨战。寇节度见元兵靠定青龙山列阵,即调斛律亢宗、马晋臣、洪时锦、吴广、王彦五将,各统一队,分别旗甲、鞍马等类,列成五龙奔海之阵,仍自挺枪上马对敌。公孙冤一刀一马即出,寇节度与战数合,即退。公孙冤不识阵法,望阵追来。寇节度将星旗招展,五将一齐杀出,公孙冤全队被困,死战不已。商三(纟辟)忙引兵来接应,见无路可人,正挥士卒左右冲杀,寇节度飞马已至,大喝一声“商三(纟辟)死于枪下!”立即率兵,直取阿尔只思。 

元军十余员骁将一齐抵敌,节度全无惧怯,战败数人。不一会,五将已将公孙冤战死阵中,各引军助战,寇节度便弃了众骁将,又纵马来擒阿尔只思。阿尔侍郎舍命奔走。寇节度便拈弓搭箭,觑定射去,阿尔只思中箭落马。寇节度急弃弓于地,飞马来取首级。马到时,竟被元军夺去。 

元军骁将又被诸将杀死数人。元兵大败,又弃了青龙岭,已知罗阳不守,急奔太平。寇节度合众将之兵,连夜追之,直抵太平。一时城东放火,城北鸣钲,城西喊杀,城南擂鼓,一日一夜,攻陷数处。阿尔侍郎中箭,伤重而卒。城中惊慌,军民无主,文武官吏,缢者、刎者不一,余皆纳降。寇节度令大军屯于城外,自引一军,率将佐入城,抚慰军民,约定秋毫无犯,人心既定,乃分兵命将徇下安平、养利诸州。旬日之间,各处皆有捷音。 




   
   
第七十六回 狄枢密智破昆仑关 



元柳州都总管索虎通、庆远副将吴贯三奉檄往思州助战。 
中途闻蒯参政已在摩天岭大破宋师,二将以南宁空虚,不如且袭南宁。时寇节度攻打思恩,续取太平。南宁虽有重兵镇守,仅留万户周纶、虞候马堃、钤辖王梁三将守之。三将不意元兵猝至,忙出迎敌。索虎通战败三将。吴贯三出其不意,袭了南宁。三将忙引兵,退保横州。而寇节度在青龙岭不知也,狄枢密方引重兵,直犯桂林,忽闻南宁得而忽失,急令众将,倍道而进。索虎通闻之,谓吴贯三日“横州三将,无能为也,公足以御之。如宋师大至,吾当亲往抵敌。”遂率本部兵驻守昆仑关,以拒宋师。 

此关控制南宁各路,洵为天险。狄枢密闻报,即于关外五十里下寨。越日,令狄勇引兵打关,关上灰瓶、礧木、石子、弩矢交下。人不敢近,引兵而退,回营复命。枢密怒之,次日率众将,自来关前讨战,关上不理,枢密怒,命将士攻打。忽关上一声梆子响,发动车弩。此弩运于车上,以十四石弩弓。 

连着铁钩绳,车行轴转,引弩弓持满,弦挂牙上。大箭一镞,刃长七寸,广五寸,竿长三尺,围五寸,以铁叶为羽,左右各三箭,略小于中箭,牙以发箭,能高能远,百步所中。城垣罔不崩颓。此法本用以攻城,索虎通转用以御敌,复以粃糠蔽其目,洒以金汁等类,宋师如何敢近?狄枢密急麾将士速退,伤者辄毙,回营自思“此关不破,南宁如何得复?”随令军中造木幔布幔之法。木幔以板为幔,立桔槔于车上,悬幔逼近关前;布幔用复布为之,或生牛皮,或毡毯等项,作为大幔,以弱竿悬之,动摇不定,弩矢虽利,中于幔上,亦无能为,军士可于幔后,以神机铳击敌。诸将如法布置,擂鼓而进。谁知索虎通亦有抵御方法,宋军中神机铳虽利,亦无所用。关前要隘,又遍撒铁菱角,及陷马坑堑等类,军中往来,甚是不便。索虎通又暗使人于关外井中及有水草处,沉以毒药,宋营将士饮之遂病。狄枢密知之,即令鉴井而饮,一时无泉,枢密令择地有黄羊粪者,必有水,军士如法掘之,果然及泉。相持十余日,闻关上粮草甚足,屯于关后,可以持久。狄枢密令军士捕得野猪、獐、鹿等物,以艾置瓢中,开四孔系兽项下,针其尾端,望关后纵之,尽奔入积屯内,火起,尽焚其粮。此着索虎通初未及料,失去辎重无数,甚是恼悔。狄枢密见此关难以明攻,命掘子军用蜀钁锄,寻着地脉,穴地道以攻之。而索虎通深明地听之法,常令少睡者枕空葫芦卧听,有人行四十里外,东西南北皆知之。至是因火兽燔其粮草,亦虑及此。因就关内八方穿井,各深二丈。以新瓮薄皮鞁,口如鼓,令聪耳者于井中枕瓮而听,可知去关五百步。一日审知宋师来掘闸门,即于近处,以乾艾一石,烧令烟出,用板于穴下封之,而令烟泄,宋师掘子军一队,尽焦灼于内。狄枢密见此计又不行,情知攻守,皆敌将所长,且别寻良策破之,既而叹曰“先节度武襄,以元夜张宴,即夺此关;平侬智高,定国若不能破关,无颜对先人矣!”一日,偶问南宁守将其才何如?左右答曰“庆远副将吴贯三也,稍有权略,然不及索虎通远甚。”狄枢密闻言,遂遣谍者间之。 

且说吴贯三本意,原以奉檄助战,急欲蒯参政建立战功,坐守南宁,甚非得已。而索虎通临行时,又以横州三将无能,命与抵敌,心中未免怏怏。宋营谍者知之,即散布流言,索总管欲并其军,故不令立功,且言“前袭破南宁,皆索总管一人善战之力,吴将军适乘其便而已,何功之有?”吴贯三闻言,甚恚。曰“某奉参政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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