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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梅立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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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浩轩根本不理会诗君,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正轩大笑,径自跃下阁楼,将清儿独自留在阁顶。真是可气又可笑,清儿无奈低头喊了声浩轩。
就在低头那一霎,清儿突然想知道,父亲,明知将万劫不复,却依然喝下毒药时,是怎样的心情?
双脚离开阁顶,身体失去重心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又恢复了意识,而且异常清晰,想起父亲的一生,和他的遗书中的那句话:如果死,能救赎更多人,此生足矣。
“可是,我并未救赎任何人,难道,我就这样死去?”清儿后悔了,可是,一切,还来得及吗?
第八章 神秘仇家
随着诗君惊恐的叫声,正轩浩轩忙回头看,清儿正背部朝下从十二层上的阁顶径直下落。正轩慌了,心想不该将她独自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想要救她,行动却不及浩轩迅速。浩轩在离地一层之处接住她,带落回地面,她神情恍惚,目光呆滞的说:“爹……”
浩轩皱眉,难道她是故意的?用力晃了晃她,厉声问道:“知不知道刚才你做了什么?”
如梦初醒一般,她抬起头,说:“谢谢你,浩轩,以后我会小心的。”
四人缓缓往回走,忽然,寂静的小镇喧闹起来。浩轩往远处看,小镇一角火光冲天,似乎正是客栈方向!四人急赶回去,见赵夫人等已逃出客栈。见四人回来,赵夫人抱着诗君哭道:“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急死娘了……?”
清儿突然不顾一切的往火中扑去,正轩浩轩大惊忙冲过去。正轩拽着清儿喊道:“你不要命了干什么去!”
“我的画筒还在里面!”清儿挣脱正轩又往里冲去。火势从东往西蔓延,而清儿的房间正是最东边那间,几乎完全被火吞噬。
“你们快走,画筒我去拿!”浩轩将清儿用力推给正轩,一边躲开倒下的房梁一边往里冲。
正轩强拽着清儿逃出火海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怒道:“不想死就在这呆着!”然后转身又冲进去,因为,他不能让浩轩一个人冒险。
赵夫人见浩轩正轩冲进去,慌得魂都快丢了,忙叫镖师们扑火。烈火逼得人睁不开眼,浩轩眯着眼睛,尽管双眼疼痛不已,眼泪不断流出,还是强迫自己摸索着寻找画筒。终于找见它,浩轩扑过去用手撕去已着火的油布,连身上已着火也不愿腾出手。正轩此时冲过来,为他踢开倒下的柱子,拉着他往外跑。
终于,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浩轩一直将画筒护在怀里,双手被烧得已不成样子。赵氏母女和大夫都围在身边,为两人清洗上药。众衙役带着附近百姓等将大火扑灭,得知赵氏母女乃礼部尚书家眷时,徐水县令将县衙腾出恭敬地请众人入住。
浩轩正要休息,清儿敲门进来。
“这是我用黄连和冬青叶煎的汤,”清儿放下药碗,说:“你用它洗洗眼睛。我再给正轩送一碗去。”
“清儿。”
清儿转身,浩轩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这戒指的主人,只能是你。”
打开盒子,看见那枚价值连城的玉戒,清儿正要拒绝,浩轩补充说:“当是晚来的寿礼。”
清儿笑笑,将戒指戴在手上,很合手。
次日到达保定府,尽管赵夫人再三挽留,正轩浩轩坚持继续上路。
浩轩无意间看见很可能将成为自己妻子的诗君,拿着一个布囊,走到清儿面前,说:“姐姐,这是我昨夜连夜缝的布囊,虽不及原来的好,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清儿很是吃惊,感激道:“诗君,谢谢你。”
诗君有些伤神,说:“姐姐,昨日,我看见太子和将军两人为了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真的十分羡慕你。”
清儿听出她的伤楚,安慰道:“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侠士,是男子汉。以后,浩轩也会这么保护你的。”
“姐姐不用安慰我,这几天,他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
“傻丫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表面冰冷,其实比谁都会疼人。”
“真这样就好了。”
“我把你当朋友才会告诉你,你却不相信我。”
“朋友?”诗君高兴道:“姐姐真的把我当朋友?”
清儿笑道:“当然是朋友。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浩轩啊。”
诗君羞红了脸。
然而,听了这段对话,浩轩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诗君是赵德之女,是因为权势才被安排进王府,对于她,注定一辈子浩轩都是冰冷的。
十六的月光更是明亮,三人彻夜赶路,只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
两天后,三人已到顺德府。走进城门外一家茶馆休息,小二上了三碗茶,正轩浩轩端起碗刚送到嘴边,清儿却突然喊道:“别喝!”
两人疑惑的放下茶碗。清儿从画筒中取出一根银针,先探进浩轩的碗中,并无异样。清儿皱皱眉,继而放入正轩碗中,也无异常。清儿有些疑惑的将银针浸在自己的茶中,碗中竟然立刻冒起一股浓烟,银针赫然变黑!
正轩一把揪住身边走过的小二,将他按在桌上,问:“谁在茶里下毒?”
“客官快放手啊,我没有,真的没有!”
“不是他,”清儿解释说:“刚才给我们倒茶的人双手干净一点茶渍都没有,显然不是店小二。下了毒不可能还留在这,只能是躲在附近偷偷观察,然后悄悄离开。”
正轩立刻环顾四周,说:“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清儿摇摇头。浩轩补充道:“他一定乔装过,不会轻易让人认出来。”
正轩不甘的说:“难道就这样让他跑了?”
“这就是江湖。”清儿轻松说道:“他还会出现的。”
“为什么只有你碗里被下了毒?你有仇人吗?”
清儿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下毒之人似乎不太了解我,否则茶里下的就不会是砒霜。”
“你怎么知道是砒霜?”
“一般人都觉得砒霜无色无味,但砒霜加入热茶中会有细微蒜味,不细闻也很难察觉。我跟随我爹游遍江湖,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
浩轩突然想起几日前那场大火,疑惑道:“客栈那场火正是从你的房间烧起,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
正轩立刻回应说:“很可能,他不知道清儿并不在房间,所以没有得逞,今日才又在茶里下毒。”
清儿也疑惑,说:“不管怎样今后都要多加小心。”从画筒中取出两粒药丸,又说:“这是‘太已紫金丹’,又叫‘玉枢丹’,俗称万病解毒丸,能解一切疮毒,蛇虫毒,饮食毒,瘴气等,即使是一些罕见剧毒之物,立即服用也能减弱其毒性,保住性命。你们拿着,若身体有丝毫不舒服,立刻服下。”
正轩接过药丸,说:“真有这样的好东西?”
清儿笑道:“此方乃《神农本草经》所载,由山慈姑,川五倍子,千金子仁,红牙大戟,麝香,加浓糯米汤调和而成,‘居家远出、行兵动众,不可无此’。”
正轩佩服道:“你那画筒应该叫百宝画筒,而不是百褶画筒。”
清儿忽然收敛了脸容,道:“这是我爹亲手做的,世上仅此一个。一般画筒都是竹子做的,而这个却是由实木所制,筒上有几道机关,一般人打不开,壁上有无数小抽屉,一层之下更有一层,因此得名。”
三人起身进了顺德城,神秘仇家又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毒招出现,谁也无法预料。
第九章 争夺佩饰
刚走到城门口,清儿的目光便被城墙上一副喜帖吸引了,上书:
“鄙人叶武羡,此生不才,唯守祖上所创顺德武馆。虽不曾大造浮屠,然亦不为不善,年过半百,喜得一子,天恩不敢忘。三日后乃小儿百日之礼,诚邀天下之能士,为小儿取得佳名,叶某自当感激不尽,另有精雕银佩饰相赠。”
看着喜帖上所附佩饰图案,像极梅花花瓣,清儿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于是决定前往一试。正轩取笑道:“你喜欢这个早说,上珠宝行买去,何必与人争抢。”
清儿不理会,说:“百日之礼正是今天,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一路打探到顺德武馆,里边早已宾客满堂。只听一位长者笑道:“卫秦,叶卫秦,果然是好名字,既有汉武大将卫青之勇,又有开唐功臣秦琼之谋,好,好,好!叶大侠,依老夫愚见,甄公子取的名字当中头彩!”
叶大侠点头道:“知府大人所言甚是,那就叫卫秦吧……”
清儿在正轩浩轩帮忙下勉强挤到堂前,高声道:“叶大侠,可否容我再提一名?”
叶大侠为难道:“姑娘,刚才我们已经决定用甄公子所提之名了,恐怕……”
“叶大侠,不妨再给这位姑娘一个机会。”说话者是一位二十四五的年轻侠士,剑眉方脸,气度宽宏,白衣素锦,衣袖紧箍,一看便知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
知府称赞道:“甄公子真是气度过人。姑娘不妨说说看,只是恐怕难出‘卫秦’之右。”
清儿笑道:“《礼记》云: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及。无论是习武从文,还是待人接物,傲长、纵欲、志满、行乐皆不可取,依我看,令郎可取名‘不可’,以作警醒。”
知府抚须斟酌道:“不可……叶不可,确实惊而不俗,对,惊而不俗!更好,更好啊!”
叶大侠犹豫道:“确实是个好名字,只是江湖中人讲究信誉,方才已经决定用甄公子之名,此时再改恐怕不妥……”
甄公子道:“叶大侠,不如让在下与这位姑娘再比试一次,这样既能保持公证,又不致使您食言,您意下如何?”
“好!”叶大侠满意道:“我们是习武之人,就比武如何?”
清儿为难道:“可是我并不会武功。可否由我的两位朋友代为比试?”
叶大侠沉思片刻,道:“完全由别人代劳恐怕有失公平,不如这样,你们各自可请两位帮手,我将这银佩饰挂在大堂之上,你们各自从两边几条房梁过去,摔下则退出,一炷香之内,你们谁先取得,谁胜出。”
众人觉得可行,于是在知府一声令下,双方开始争夺细花。正轩把清儿带上房梁之后便被人截住,只好将清儿放下与那人过招;浩轩见状上前护着清儿前行;眼看甄公子要到挂着银佩饰之处,浩轩忙过去阻止。幸好因为清儿不会武功,对方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使她得以慢慢扶着更高处的梁子慢慢前行。终于靠近拿银佩饰了,可是它被挂在大堂正中间,清儿够不着,浩轩与甄公子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可怜正轩对付另外两个人,恐怕都难以分身过来助她一臂之力。清儿只能焦急的等着。正轩看见清儿着急,于是想赶快解决缠着自己的两人,出狠招一举把那两人横扫落地。谁想其中一人趁正轩不备抓住他的脚想拉他下去,正轩用力一甩腿,结果甩错了方向,那人正朝着正中悬挂的银佩饰飞去!
清儿心里一惊,心想再不动手就要输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伸手跳了出去,抓到佩饰后才想起,这要是摔下去,至少得断条腿吧?
甄公子眼尖,撇下浩轩迅速落下接住清儿,落地后,问:“你真这么喜欢这佩饰吗?”
清儿笑笑,说:“虽然很感激你救我,不过是我先拿到的,它属于我了。”
这么一折腾,已是黄昏,三人只好在顺德府暂住一宿。谁知在客栈又碰见甄公子,他拦住三人,道:“在下甄荀义,有事想拜托这位姑娘。”
清儿疑惑道:“甄公子请讲。”
“就是刚才那枚银佩饰,我想请姑娘转让与我,价格姑娘尽管开口。”
“对不起,不能给你。”
“姑娘,我出一百两银子如何?”
清儿冷冷道:“你以为我是财奴,为了银子才与你争夺?”
甄荀义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实不相瞒,这佩饰像极了我爹娘丢失的定情信物,我想带回去孝敬他们。只要姑娘恳让与我,我愿付任何代价。”
“也只不过是相像。难道你觉得我拼了性命取得的东西,对我而言毫无意义?这佩饰与我有缘,我绝不会舍弃。”言尽与此,清儿不再理会他。
正轩不解,之后问:“他好歹救过你,你何必对他这么不客气?”
“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么不坦诚,什么定情之物,说的这么轻松,也只有你能信。”
“这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他为什么要骗你?”
“我不知道原因,但他是个可疑之人。与我说话之时似乎十分紧张,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每次说话之前嘴唇都会抖,左手直握剑柄,似乎随时准备抢,总之让我感觉不舒服。”
正轩叹惜道:“你要是会武功就能进六扇门了,等等,不会武功你怎么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察言观色,分辨什么样的人可以惹,什么样的人最好不惹,什么样的人永远别惹。”
正轩佩服不已。
是夜,三更已过。一个身影悄悄潜入清儿的房间。他慢慢摸索到床边,翻了翻挂在一旁的衣物,又慢慢拉开帷帐。一把剑抵在他的腰上,床上躺着的是正轩。灯忽然亮了,清儿和浩轩端坐在桌旁。
正轩拿着剑,逼着入侵者慢慢后退,说:“甄公子,白天看你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原来这才是本色。”
甄荀义额上渗出细汗,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正轩故作惋惜道:“你还是自认倒霉吧,因为你的对手是清儿。”
“清儿?”甄荀义猛然转身,“你叫清儿?”
“是……”看着甄荀义急切的表情,清儿心里突然惶惶的。
“你是否曾去过常德,认识一个叫梅婆婆的人?”
“我……去过很多地方,但不认识那个人。”
他的表情迅速转为失望,继而恳求道:“那枚佩饰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姑娘,我求你,将它让给我。”
“如果你今晚不做这样偷鸡摸狗之事,也许我会考虑,但现在,你求我也没用了。”清儿态度坚决。
甄荀义还想再求,但正轩将他逼出门外。
次日三人刚从客栈出来准备上路,突然有几人冲过来将画筒夺走,之后分开逃串。正轩浩轩立刻追去。清儿心急如焚,却突然被人捂住鼻子,吸入迷香,昏死过去。
第十章 兄弟同心
大街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浩轩追着拿着画筒的小偷跑出甚远,拐了几个小巷之后,他突然将画筒朝浩轩扔过来。接住画筒,小偷已消失,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令浩轩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难道,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画筒,而是,清儿……
拼尽全力跑回客栈,果然不见清儿。冲进客栈问掌柜,他却说不知。浩轩抓住路旁小贩一个一个询问,可还是没人知道,恐怕即使知道也没人敢说,江湖险恶,谁也不愿多管闲事。在城里找了大半圈才想起,不知正轩怎么样了。正当此时,正轩飞快的从浩轩身边跑过,连喊他也没听见,浩轩只好追过去。
却见正轩赶上一队巡逻官兵,一把抓住一个人,吼道:“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被人掳走?有没有?!”
官兵们上前想稳住正轩,谁知正轩像疯了一样抓住那人不放:“你们官兵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姑娘被掳走都不知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去找?!”
官兵们抽出刀:“抓住他,带回衙门再说!”
正轩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你们这群废物,不赶快找人还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太……”
“住手!”浩轩赶紧阻止正轩。
正轩一见浩轩,立刻喊:“清儿被抓走了!他们买通几个小毛贼把我们引开,目的是抓走清儿!”
浩轩只对官兵说:“我们是六扇门的人,还不快放开他!我们要见知府。”
官兵们不知真假,要看凭证。正轩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的凭证是你们能看的吗?还想活命就赶紧带路!”
官兵们一见这架势便知来头不小,赶紧带路。知府一见,问:“你们不是昨日比武之人吗?”
浩轩道:“我们实为六扇门捕快,那位姑娘曾在京城协助六扇门破了绑架大案。为防止贼人报复,关捕头特命我们护送她回乡。现在在顺德府遭人劫持,要是让上头知道,知府大人恐难辞其咎。”
浩轩拿出御赐令牌,知府一见,知道这两位的分量,惊吓不浅。
“那是那是,”知府心虚道:“二位大人在此稍作休息,我马上让人封锁城门,全城搜查。”言毕亲自带人搜查去了。
正轩也立刻往外走:“休息什么,快找!”
浩轩一把拉住他:“在这呆着!”
“清儿被人掳走了!有人要杀她,不赶紧找到她她可能就没命了!”
“你人生地不熟能怎么找?而且对方知道我们,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出去只会暴露我们的行动!”
“那也不能在这干等着!要是清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后悔!”
“你冷静点!”
“我不冷静!只有铁石心肠的你才能冷静,清儿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一个人去找!”
浩轩忍无可忍,一拳打在正轩左脸上:“兄弟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
正轩火了,反击一拳:“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朝廷里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什么都不说才能保住你!” 浩轩下手越来越重,他想打醒正轩,“就你那性子什么事都藏不住,你做事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连你都不相信我能当好这个太子,更何况别人?!”
“我不相信你?你好好想想我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封王封侯,可为了什么这么努力往上爬?还不是为了维护你的地位!”
“维护我做什么?我根本就不想当这个太子!”正轩终于喊出了压抑多年的痛苦。
“那就不要当!管他大明江山落在谁手里!”
正轩无言以对,只是麻木的挥动拳脚。
两个相知多年的兄弟,第一次真正交手,说出了彼此心中的疑惑,使得两人更加了解彼此,也使得这份感情更加深厚。打累了,也打伤了,两人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够了,冷静了,两人才想起清儿还在失踪中。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浩轩拿出画筒,想从中找出什么线索。然而,他打不开。画筒两端和壁上刻满图案,几乎看不出哪儿是开口。浩轩不敢强行打开,因为清儿说过里面是有机关的。举起画筒对着光,却突然发现,筒壁上刻的居然是九宫八卦阵!天干地支,六十甲子,难怪叫百褶画筒。
“会不会是姓甄的干的?”正轩道:“他费尽心思要得到那佩饰,清儿不肯给他,他就绑了清儿!”
“也有可能。如果真是他,清儿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佩饰在画筒里。”
于是两人出去打听甄荀义下落,果然,守城门的官兵说此人一早出城去了。顺德知府派了几十人与正轩浩轩一同出城搜查。追出去几十里地,发现有七八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他们身上虽有剑伤,但七窍流血,全是中毒而死。
“这有血书!”一个官兵从死者手里拽出一片白布。
正轩浩轩拿过一看,上书:清儿没事,子时之前青溪龙王庙接人。
“青溪龙王庙离这多远?”浩轩问。
“大概六十里地,现在动身子时应该能到。”
一行人一路飞奔,亥时三刻便已到龙王庙。令人吃惊的是,遍地横尸。还是一群蒙面黑衣人,还是七窍流血。虽然正轩浩轩不相信其中会有清儿,但还是拉下每一块面巾,以防万一。此时,神像后有人走了出来,众人抽刀警觉。是清儿。
正轩冲过去,看着虚弱的清儿心疼不已,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清儿无力的笑笑,说:“我没事。”
“这些蒙面人是冲着你来的?”浩轩看见清儿右手臂缠着纱布。
“是,他们刀上有毒,处处要致我于死地,还好我带着几颗解毒丸。”
“那他们怎么反而中毒而亡?”
清儿解释说:“地上的这些人原本只是受了伤逃不了了,领头人为了灭口逃走之前对他们施了毒。”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人要杀你?”
清儿摇摇头,俯身从一个蒙面人身上掏出了几张银票。
正轩吃惊道:“死人的钱你也要?”
清儿将银票递给正轩,说:“这是万通钱庄的票号。”
正轩疑惑道:“那又怎样?”
浩轩解释说:“万通钱庄一般流通的是官银。”
“是啊,”清儿疑惑道:“我父亲辞官近二十年了,应该与他无关,我也不曾与朝廷有什么纠葛,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用这样的银票误导我们。到底是什么人非杀我不可……”
浩轩立刻想起了赵德,但又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正轩浩轩与赵氏姐妹结亲虽未最终拍案定下,但已是众人默认了的。就凭清儿什么也改变不了,赵德何必自寻烦恼?
正轩忽然记起绑架清儿的人,问:“是谁把你绑到这儿的?告诉我,是不是甄荀义那小子?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清儿答道:“不是他。他们并未为难我,反而差点因我丧命,若不是他们保护我,恐怕我早已成刀下冤魂了。”
“那是什么人?”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是认错了人,就不要再追究了。你们怎么受伤了?”
两人看着对方被彼此打的鼻青脸肿,都不好意思说。打发走顺德府的官兵,三人就近在青溪镇的客栈住下。
一进门,正轩便喊道:“两间上房,再拿床被褥。”
浩轩补充道:“三间上房,我才不想与你同住。”
“还想打是不是?谁想和你住?我是不想让清儿一个人呆着,万一出什么事我在旁边也有个照应。”
清儿为难道:“这孤男寡女不太方便吧?”
“掌柜的,一间上房,再来两床被褥,这总不算是孤男寡女吧?”
清儿哭笑不得,求助于浩轩。浩轩装作不明白,因为,觉得正轩的想法是对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腰上解下匕首,递给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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