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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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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位于座首的大长老燕卜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持续了很久的寂静,苍老的脸庞上微微冒出汗水,他枯瘦的身板在灯火下就像一具骷髅,可是他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否的威严:“大家都想好了没有,有什么意见的可以说出来。”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寂静,烛火像风中不停摇曳的花朵。左边第二位长老燕彦突然说:“我来说一句吧,小虎,庄子一直以来都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要出去外面?”
燕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燕彦长老,恭敬道:“各位长老,不是我燕虎贪恋外界,而是我实在是不想村里的孩子们每日日复一日的训练学习祖上传下来的武技。庄子里的孩子们都需要增加知识还有力量啊!长老们,我古风国之所以没落下来,就是因为历代国王越来越不重视教育,每日只知荒淫无度,得过且过。他可以这样,因为他是帝王。可是,我们不行啊!真的不行!”燕虎拍案而起,朗声道:“每当看到孩子们厌倦的神情,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痛苦之余,却是深深的无奈。因为庄子里,确实找不出第三本武技书了。我们这些老人可以这样得过且过,可是他们不行!他们还只是孩子!他们充满了活力,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报复!难道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就真的要这么让孩子们和我们一样过着这样麻木的生活么?”
燕虎说得太过激动,以至于连连拍案,坐在座首的大长老瞪了他一眼,说道:“小虎,将你的情绪稳定下来。”
燕虎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坐下,木然地看着木桌。他从长老们的目光中,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激动光芒,反而是一种麻木,精神上的麻木,这是长久以来与世无争让他们的激情都完全泯灭了。
坐在燕虎旁边的长老名叫燕天,他扭过头看了一眼燕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双手按在桌上,站起身来,绕着桌边缓慢地走动了起来,他平静的语调似乎不带一丝生机:“各位老兄弟啊,小虎说得对啊。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每天混吃等死的过着,难道要庄子里的孩子们老了也像我们一样么?外人可能会觉得我们这山坳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可是,我们,我们这群老家伙,会这么觉得么?”
燕天也开始激动了起来,他忽然走进桌前,环顾众人,手掌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桌上,“砰”的一响,与这过于寂静安详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他奋声道:“说真的,我他妈都觉得这风景,这山,这水让我恶心了。我们现在也算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了,我们没有像那些武力通天的老妖怪的身体,我们在场的人,除了小虎以外,都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不是么?燕家庄山清水秀,却是风景优美,可是在美的风景,看了近百年了也会觉得恶心的!”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庄子里真的是一点生机都没有了,孩子们现在还觉得新鲜,觉得山里有草有花有树,觉得水里有鱼有虾有蟹,实在有趣好玩。可是当他们长大后,发现大山里的草还是那么低,花还是那么少…所有的一切都和几十年前没什么两样,那种感觉,谁能觉得好受?”
“这件事可能会有些风险,但是没有一样东西是不需要付出的。现在有小虎这样有热血有激情的人愿意为庄子付出,以后,以后的教头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和精神么?你们想想,你们想想,我们这一辈子来,每天窝在这偏僻的小山坳里,现在老了,可曾留下什么值得回味的记忆?”
“没有,我敢说,绝对没有。也许年轻的时候我们还可能为了女人而疯狂起来,但是我们现在老了,那些记忆不是想不起来,就是已经被这该死的不变的环境抹杀了。”
“总之一句话,我同意小虎的请愿。各位,也好好想想吧,就算不为了别的,想想我们的孙子们。”燕天绕了几圈,又坐到了原位,他意犹深味地看了一眼燕虎,忽然一个鞠躬:“小虎,我替庄子里的孩子们,谢谢你了。”
燕虎连忙跳起,将燕天搀住,急道:“长老万万不可如此,折杀小虎了。这是小虎甘心情愿的事。”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众人身上,深深一鞠躬,道:“各位长老,请为庄子里的孩子们想想吧。”
燕虎就这么一直低着头,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应他决不抬起。又陷入了无声之中,安静得能够清晰耳闻窗外呼啸地风声。
过了多久?也许是半晌,也许只是一弹指。燕虎觉得每一秒都那么难熬,可是他偏偏又不能有所动作。
燕天身旁的长老,叫做燕阳,脸上沟壑纵横,两鬓发白,但目光却那么矍铄,充满凌厉的精光,他是庄子里上一任的教头,也就是燕虎的教头。他第一个将沉默打破,手指在桌上敲打了一下,说道:“我也同意小虎的请愿。老实说,现在的孩子越来越精明了,也不像我们那时那么傻,心甘情愿地像狗一样窝在山坳里,如果我们再不做出一些措施,只怕过不了几年,他们就该受不了这令人发疯的枯燥单调的生活,一个个跑出大山了。所以,我同意小虎的请愿。”
燕天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屋顶,眼中流露出慈祥的神色,他笑着说:“我们家丫头,整天缠着我问,爷爷,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我们庄子那么大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了,说来真是惭愧啊,我们这些老头子,竟然妄想世世代代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燕天的话显然打动了许多人,他们都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们膝下有子有孙,有的甚至有曾孙子,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本是件幸福无比的事情。可是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懂事,就会经常问一些让他们窘迫的问题。因为连他们,对于外界也知道得太少太少。
这些人有些动容了,现在已经有两个长老支持燕虎了。剩下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忽然齐齐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座首的大长老就像忽然又老了几十岁一样,他挥了挥手,喝道:“小虎,还不去召集村人。”
言语之意明显不过,燕虎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跳起脚来跑了出去。
留下五个老人,大眼瞪小眼的苦笑连连,大长老无力地说:“我们真是老了呀,是时候退位了。”另外四人纷纷无奈地摇了摇头。
岁月不饶人啊,他们从孩童时期到行将就木,突然间,他们觉得一生其实是那么漫长的。尽管他们已经快要入土。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没有一丝激情,没有一点回忆,他们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漫长光阴,山间不知年岁。悄然回首,光阴等同虚度。
他们从少年到青年,从中年到老年,就像从未发生过改变一样。
麻木,岂非也是人类最深邃的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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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庄,练武场。
月光淡淡地洒在草地上,浅浅的青草就像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夜色漆黑,练武场此时却是灯火通明,火光映着许多张脸孔,燕家庄的村民都已集中到练武场来了,包括炎武和燕小虎,他们在湖边聊了很久很久,看到练武场的火光后才急急赶来。
练武场的中央,搭起一个平台,平台上盏盏灯火,光芒四散,练武场一片嘈杂,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么晚还召集大家是为了什么事情,想来一定是大事,但又是什么大事呢?众人不解。
就在这时,大长老燕卜的身影缓缓登上高台,他枯瘦如柴的手掌虚按一下,示意大家安静。过了一会,原本嘈杂的练武场此时寂静得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
众人不禁一哆嗦,这风着实凛冽。
也许,秋天真的来了吧,空中飘飞着几片落叶,枯黄的落叶。
燕卜的目光带着丝丝颤抖,没有多余的废话,对着练武场上数千众人,通过一个特殊的传播声音的装置,他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传遍练武场:“就在刚才,长老席一致决定。明天,燕虎燕雯将带着炎武出山,到镇子上去,为庄子里的孩子买几本武技书。”
话音一落,众人一阵哗然,议论之声就像要穿透云霄一样。
“啊,不是吧,要买武技书?”
“燕虎那老小子要出山去?他难道不怕死吗?”
“炎小子?为什么是带炎小子不是带他们家小虎子啊?”
…………
就算他们刻意压制着声音,但是这么多人议论起来,声音还是无比的嘈杂,就像混乱的菜市场一样嘈杂,惊疑声,嘶喊声,拍手顿足声…响成一片。
燕卜的目光从上扫视着众人,面色不善。厉喝一声:“安静!”不管怎么说,燕卜在庄子里还是很有威信的,庄子里的每一个人可是说都是他的后辈,他一发话,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他接着说:“刚才燕虎来找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这件事,经过一番探讨我们也同意了,我们决定明天从庄子仓库里给他们提些贵重的东西来作为交易的物资。孩子们…”
燕卜是绝对有资格叫这些人孩子们的,如果他都没有资格,庄子里只怕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他将刚才他们六人探讨时的说辞向众人复述了一遍,当然是说的慷慨激昂振奋人心了,在他一番讲演之下,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而庄子里的孩子,更是纷纷拍手狂欢了。
这一次的集合会议,无疑是极为完美的。几乎全票通过。
燕卜又跟众人聊了一些话,无非就是一些鼓励孩子,激励村民的话语。
散场的时候,空中的残月也被云朵遮挡了起来。
炎武充满深意地看了一眼练武场。青草星光蒙落,夜风催人归家。
一起奋斗的伙伴们,等我,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回希望吧!
********
翌日清晨,秋天的萧瑟在不知不觉中就已渗入了山坳里。
炎武醒来时,清晨的第一缕冷风从他胸膛拂过,他深吸了一口气,远山传来的木叶清香钻进肺叶之中,流淌一遍果然神清气爽。
尽管今天就要走了,但是炎武还是坚持着出去晨练一番,他起得那么早,比燕家庄的鸡起得都早。炎武踏出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破旧无光的木门,他的指尖顺着木板寸寸移动下来,他的目光从前堂掠到后院,这些场景都那么熟悉,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得到,这是炎武第一次离开家里。
炎武跑到村口的时候,燕小虎依旧如往日一样从巷子口走了出来,朦胧的晨曦光芒一点点出现,映着燕小虎嬉笑的脸庞,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令人觉得心疼。
今天才是真正的离别时啊,燕小虎走了过去,嬉笑道:“来,跟小爷走吧。”炎武微笑着跟了上去,这一天两人的话语很少,该说的话似乎在昨晚都已经说完了,现在再多说什么只能显得苍白无力。
当他们顺着以前的路跑过,跳过,蹬过的时候,炎武突然有些萧索的感觉,就像这凉飕飕的秋风一样,他们爬到山顶比上一次又快了许多,远方红日冉冉升起,炎武的目光眺望这红日那方的山巅,他似乎有些呆了。
燕小虎走了上来,什么话都没有说,搂着他的肩膀,目光远眺山巅。
他们是不是都有心事?他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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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炎武收拾了一下细软衣物,与燕吾告别的时候,燕吾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暖,可是炎武分明从他的目光中瞧出一丝异样的端倪,似乎是,解脱!
炎武来到了村口,村口上有许多人,都是来看他们出山去的。燕虎一家三口也都在那里,炎武走了过去,对燕虎说:“好了,燕虎教头。”
燕虎环顾着众人朗声道:“我们走了,请大家帮忙照顾一下我家小虎子。练武场的事情,就由燕青来打理吧,燕青,你要监督好他们训练,否则我回来你小子就死定了。”
燕青应道:“知道了,教头,一路保重。”
众人齐声道:“一路保重。”
燕小虎来到炎武近前,他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个十岁的孩子,对他来说离开自己的玩伴都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可何况是自己的弟弟。他走上前轻轻地抱了炎武一下,在他耳边柔声道:“小武!保重!”
又是这四个字,离别时我们岂非总要互道珍重?这四个字的分量是那么沉重,仿佛落到炎武的心中,炎武的眼眶里也充满了泪水,他勉力一笑说:“燕小虎你现在真他妈像个娘们!”
小武!保重!燕小虎最后一次在心里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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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走了,第一次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九年的小山坳,离开了燕家庄淳朴老实的村民,踏着朝阳的光辉,清晨舒适清冷的微风,迈进了大山。
而正在他们走进大山的时候,也有一道身影,尾随他们没入林间。
每个人的一生都须得历经许多离别,小别,久别,抑或阴阳相隔。离别似乎总在萧索凄凉的气氛中进行的,不论是送君千里,或是十里长街目送君离。也许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在踏上分离的道路之后,我们都将会遇上怎样的人?怎样的事?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甚至,有那么一天我们再也无法回来,再也无法聚首,因为人生,就不得不是如此啼笑皆非。
第八章 喋血山林
清晨和煦温暖的光芒,罩着山间林木,金光灿烂,山林间起伏的山峦如浪潮,竟像群山浪涌一般,金光四溢。
炎武终于走出了燕家庄这个小山坳,这个承载了他几多欢笑,几多离愁的小村庄,这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宿命,广袤的大陆上,还有许多事,许多人,在等着他。
燕家庄的人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纷纷在田里收割稻田了,秋天到了,收获的时候也已经到了,秋风萧瑟,萧瑟如炎武此刻的心,他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的心三分欢喜,三分期待,三分落寞,还有一分,就是那丝丝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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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虎这个大老粗则没有这么多想法,他的心里既有对外面世界的憧憬,还有对未来的希冀,他似乎看到了孩子们欢喜无比的样子,还有那带着崇拜的目光。他的手伸进了怀中,触碰到一张古老而依旧光滑的羊皮卷,他的心更加激动了。
燕雯依旧不时回头望望,她眼里深深的忧虑,也许这就是所有父母的通病,总是不知不觉地担忧起孩子来,正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不过这次是她离开了自己的儿子了。燕雯的表情有些黯然,忽而深深叹气。
“哎…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了,家里就小虎子一个人我可真不放心。”她的声音带着幽怨,又带着忧虑。
“能有什么事,庄子里那么多人照顾他,怕啥?”燕虎的嗓门还是那么大,他扭过头来对炎武说:“炎小子,你说是不是?”
炎武苦笑,怎么把问题推到自己身上了,他笑着对燕雯说:“是啊,燕雯姨你就放心吧,小虎那小子可机灵着呢,能出什么事?你就放心吧。”尽管炎武心中也有丝丝不安,但他依旧宽慰着这个担心不已的母亲。
燕虎喏喏应和,将怀中的羊皮卷抽了出来,在胸前晃了晃。
燕雯此时正郁闷着,瞪了一眼燕虎,没好气地说:“要死啊,晃什么晃,那是什么鬼东西?”
炎武抿嘴偷笑,也不发问,他知道自己已没有发问的必要了。这时就听燕虎唯唯喏喏道:“这是昨晚散会时,大长老把我叫去后,给我的,他说这是一张地图。”
炎武一怔,问道:“是什么地图啊?”
燕虎道:“说是山林里一条通往镇上的捷径,能够躲避山林里二阶魔兽的领地,我看了一晚也看不大懂,炎小子你比较聪明你来看看。”他把地图递给炎武。
炎武一喜,心道:有了捷径不就快得多了?炎武一手接过地图,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嘴上也不停顿,说道:“有了这张地图为什么庄里以前不派人出山?”
燕虎傻笑一下,说道:“大长老说,这是很早以前的祖辈留传下来的,显然是已经探过的地形了。但是之前庄子里的人都没有这个想法,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像我这样为庄里奉献的,所以这张地图啊,就一直放在宗祠仓库里了。”
炎武也不答话,目光飞快在地图上逡巡,这时燕雯才道:“我们也没有做过买卖,大长老给我们的东西要怎么卖呀?”
燕虎挠挠头,尴尬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大长老早上就是给了我这么一大包裹,里面有什么我还不知道呢。”说话间,他将自己背上的包裹取下,递给燕雯。
燕雯接过,将之放在地上一打开。哗,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讶,包裹里花花绿绿光芒四射的魔晶,光滑如缎的皮毛。皮毛裹着皮毛,过了三四件后里面包着三十颗一阶魔晶,品质都是上乘的,一看光泽能量就知道。
炎武也被这光芒吸引了,惊声道:“庄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东西啦?”他指着包裹里的东西说:“青风狼的风属性魔晶,裂地牛的大地属性魔晶…还有完整的青风狼的毛皮…”
燕虎二人显然也被吓到了,怔怔地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呀,大长老只说这是庄里半数以上的库存了,应该够我们买几本较好的武技书了。”
说话间炎武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些异样,似乎是动物剧烈地喘息声,他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时燕雯飞快将包裹重新收好,飞快道:“不好,这能量已经引来了一些魔兽的觊觎了。”她的神色有些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道:“虎哥,把包袱背好,我们快些走。”
燕虎这才反应过来,将包裹往背上一带,怒目环顾四周,正色道:“炎小子,把地图收好,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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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将腰间钢刀抽出,钢刀在日光下显得金灿,反射出慑人的寒芒,刀身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虎目生威,好不吓人。燕雯的袖中也落下两柄短剑,剑身长一尺二寸,剑柄上纹痕凹凸,剑身上各雕着一只细小精致的螳螂,似乎它的每一根前刃和后足都雕刻得极为清晰一样。
这是庄子里最好的铁匠为他们打造的,是对他俩各自武技的最好辅助武器。他们俩人一左一右将炎武护在中间,炎武有些颤抖,这肃杀的气氛逼得他害怕,不管怎么说他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一直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在庄子里与人比斗打架也都只不过是闹着玩而已,此时他无助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孩一样,因为他已经看到从林间走出了一只一只高大的青风狼,目光贪婪,嘴中不时吐出腐臭的浊气。
他们就像螃蟹一样横着往山林里退,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缓慢,特别是燕虎和燕雯两人,他们似乎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这是气势上的压迫。多年的夫妻两人心中产生了心有灵犀的默契,既不回头也不说话,又后撤了三步以后,身后已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他们异口同声道:“炎小子,快躲到岩石后面去。”
话音落下之后两人对望了一眼,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蓬蓬两声,两人齐齐重踏地面,一左一右分别射出。
燕虎忽然大喊道:“哈哈。来吧。炎小子,你躲在岩石后面看好了,什么才叫做虎刀。”
燕雯则是一声轻笑,娇笑道:“炎小子,你也看好了,螳螂跳步应该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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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虎在右,他高大如宗祠大庙门上门神一般的身材,怒气冲冲的虎目扫视一圈,足有六匹青风狼,他大笑一声道:“可惜没有一阶巅峰的头狼啊,可惜,委实可惜。”正说话间,人已扑至六狼近前,他暴起的身体俯冲而下,像极了一头捕食猎物的猛虎一样,他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正是猛虎锋利的虎爪子。
燕虎钢刀高抬,身子凌空俯冲而下,口中忽而一啸,正像猛虎咆哮一般,手中钢刀在呼啸之间已然看下。他的刀是那么快又那么猛,快如猛虎狂虓,猛如烈虎撕敌。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已完全没入靠他最近的一头青风狼的身体之中。
群狼还在错愕之中时,燕虎的原本明晃晃的钢刀上缀着鲜艳的血滴,右脚朝前奋力一踏,又是一声大喝,他的每一声吼叫都争如虎啸之声一样,似乎是为了配合刀势而喊的,如果说他第一声叫喊是充满爆发力的一声吼叫,那么这第二声竟变得有些诡异,音调稍减几分,可是却又拉得极长。
“吼,”一声吼叫持续了足足三秒,鲜红艳丽的鲜血覆盖的钢刀已然削出,“刷”的一响,那匹错愕中的青风狼的头颅倏地抛飞起来,齐肩而起,头颅高高飞起的时候,表情还带着生前的惊愕,那充斥着震惊的兽瞳就像要夺眶而出一样,猛然凸出,脸上表情呆滞。
燕虎毫不停歇,刀势毫不减弱,倏然凌空一脚弹跳而起,将那颗头颅狠狠朝离他最远的那只青风狼一射。“噗”,那颗犹带着生前丰富表情的头颅像子弹一样径直朝最后面那只青风狼射去,头颅上不停飞洒出还未凝固的鲜血,喷射在燕虎和其他四狼身上,它们原本淡青色的毛发上撒着寸寸血芒,看起来有些狰狞。燕虎就更加可怕了,他就像门神上最凶恶的那尊杀神一样,脸上沾着鲜血,刀上沾着鲜血,衣服上也沾着鲜血,配上他环眼的怒目,简直就是日光下的一尊恶魔了。
“蓬”的一声,两颗头颅相撞的声音从最后面传出,三狼目光齐齐往后一看,就看到空中血雾弥漫,肉沫横飞,那是被燕虎踢出去的那颗头颅重重撞上躲在最后的那匹狼的头颅上,竟不亚于一颗出膛子弹的冲击力,两颗头颅相撞后发出一声巨响,瞬间变成齑粉,弥漫在空气之中。
这时三狼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它们反应太慢,而是燕虎的动作着实太快了,仅仅三招,就取了三狼性命,它们连嚎叫都来不及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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