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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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整个人依然太阳一般光芒四射，不容谛视——不是韦驮又是谁？

韦驮陌生看着她：“你难道不是我的昙花？”

观音心疼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昙花！”

韦驮忽然清醒了一半，“那你是谁？”

观音慈悲道：“观音！”

此时，瑜伽从暗光中循了过来：“你滚开！”

“住口！”韦驮喝断道：“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倏的挥袖，寒光划破长空，屠龙剑已然对准了瑜伽的心脏。

瑜伽不住咳血，勉强笑道：“杀了我又能怎样？”

韦驮看着他，眼中白光如雪，却再也看不到一丝温度。

突然一挥手，瑜伽就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拉起，扑倒在他怀中。

韦驮只手一引，森寒的剑光已然架在他的脖子上。瑜伽双目赤红，全然不惧，竟用血肉之躯向着剑锋乱撞，韦驮剑气透出，将他全身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韦驮冷眼看着他：“我，韦驮天尊竟和一个完全不懂法术的莽夫一样战斗。你的血，不配洒在屠龙剑上！”

瑜伽怒道：“那你还等什么？快用你高贵的剑刺穿我的心吧！”

他的声音突然一顿，一声血肉撕裂的轻响不知从何处传来。

韦驮一言不发，突地掣剑，大蓬鲜血宛如一朵朵夭红的花，在两人之间绽放。

“住手！”一个温和浑厚的声音，从云空中传来。

瑜伽讶然抬头，惊讶道：“如来？”

如来道：“自五百年前一战后，雷兽就一直潜伏在他体内，控制他的神髓，攫取他的血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观音！”

瑜伽愕然：“你说什么？”

如来道：“他现在身受雷兽禁制，不是因为他发动了诛仙阵，而是替你和观音受罚！”

瑜伽道：“我和观音？”

眼中闪现出与瑜伽斗法的情景盂兰盆会。

如来的弟子目犍连以道眼见其亡母生饿鬼道，因没有吃的而瘦得皮包骨头。目连为报母亲哺育之恩，心中难受极了。他便以体盛饭给母亲送去。可是，母亲左手抓钵，右手抢饭，饭还没有吃进口，就化成了火炭。目连悲号涕泣，跑去求教师傅该怎么办。

佛对目连说：“你母亲罪很深结，不是靠你一人内力量所能够拯救的。你虽然是个孝心感动天地的大孝子，但天神和地祗对此也束手无策。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必须在七月十五日僧自恣日这天，以百味饮食、汲灌盆器、香油锭烛、床敷卧具等放在盆中，虔心供养十方大德僧众，只有靠他们的威力才可拯救你父母及六亲眷属的苦厄。”目连听后，即按佛所说的去办理。

此时一个声音说：“唵、嘛、呢、叭、咪、吽！”

佛说：“道的法门无所不在，瑜伽，你对目连救母的领悟有何见解？”

瑜伽平静的说：“唵能消除生死苦；嘛能消除非天苦；呢能消除人间生老病死苦；叭能消除畜牲役使苦；咪能消除饿鬼饥渴苦；吽能消除冷热地狱苦。”

天边一道闪电，照亮漫不经心的笑容和对教授不恭的眼神。

观音慈悲的说：“揭谛、揭谛，婆罗揭谛，婆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瑜伽白话说：“去吧、去吧，和众生一起去到生命的彼岸。完全到达彼岸的人，才是真正领悟生命智慧的人！我这才领悟，观音大士却早已开悟。”

如来的心情一沉，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世上居然有人比我开悟早”

第二十一集读心问道

在浩淼无垠、无始无终的宇宙深处，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蔚蓝色星球。

蓝色星球巨大的影像在空中静谧地旋转着，从它的四围望去，看不到上面任何一个具体的生命，甚至也看不到有它们活动的痕迹。它们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以至于可以完全忽略它们的存在。

不过围坐在这巨大影像周围的讨论者，他们就是被世人称呼的神，望着空中那个蓝色星球的巨大影像发呆。

“投票吧，”主席台上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不过一开口却是佛的口吻，“让我们投票来决定是否来一次大毁灭，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从头开始。”

“有必要再投票吗？”立刻有神表示反对：　“你想看看最真切的民意吗？他们的投票结果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下决心？”

话音未落，虚空中便弹出了一扇小小的窗口，窗口中是一高一矮两根圆柱。表示“同意”的红色圆柱体远远高于“反对”，圆柱体的下方是一串长长的数字，足有十位。那人接着说：“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真实’世界，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这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神都赞成推倒重来，不过这代价太大了，咱们负担不起。”有人无可奈何地说出心中的顾虑，他的话立刻引来许多神的小声附和。

“其实咱们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咱们可以微调一些参数，最小限度地影响这个系统的运转，这样我们所要做的工作就少得多，损失也就小得多。”说话的正是观音菩萨。

观音指向空中的影像，“太岁早已经发现，这个貌似稳定的系统其实有一点细微的偏差，大概是受精度的限制，它自转的速率在逐渐减少，要知道是自旋使它像一个陀螺，这样才可以以一个稳定的姿态和固定的轨迹运动。不过如果有一天它自转的速率过低，会使陀螺不能再保持它原有的姿态，就像在地上旋转的陀螺转速太低最终将倾倒一样。到那时，固有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它会自动寻找新的平衡。”

“那会出现什么情况？无法预测的大灾难？”瑜伽追问道。

“本来是无法预测和估计，不过如果我们加以适当的引导，就完全可以预测，甚至可以预先模拟。”观音菩萨指着赤道上的白色区域解释道：“现在，它原来两极的冰盖出现在了最热的赤道，因此会很快融化。如此多的冰在短时间内融化成水，我们要的大灾难便出现了。”

“会出现什么情况？”安拉天尊追问。

“首先，地磁场出现大紊乱，以它为参照设定的绝大多数超自然设定将自动失效；其次，大量的冰变成了水，加上由恒星引力造成的潮汐变化，将使它出现全球性的大水灾，海平面迅猛升高，大部分的陆地将沉入海底。其中，受海啸，地震和火山爆发的影响，处在最弱一个板块上的大陆将永远地消失在大海中。”

“是亚特兰迪斯！”众神不由惊呼。

“没错！”观音菩萨轻轻抚摸着杨柳，说：“亚特兰迪斯大陆是文明程度最高的大陆，也是最繁华最发达的大陆。几乎所有的魔法秘诀、超自然的装备、宝物、以及各种神迹当初都是在那里。只要它沉入大海，我们要的结果就基本上达到了。”

大会中再次沉寂下来，众神默默地看着空中那个蓝色星球不停地变化着，然后众神相互交换眼神，似乎对此仍在表示怀疑。不过虚空中渐渐变化的景象说明了一切，只见那蔚蓝色的海水侵吞了大量陆地，整个亚特兰迪斯大陆则完全沉没。

“观音，这个推论准确吗？”首席上如来表情严肃地问。一旁立刻响起观音菩萨信心十足的回答：“这是各大宗派穷数年之功完成的模拟演示，且经过反复论证，论证报告我也递交了治委会。刚才我输入的正是各大宗派给出的所有修改参数，结果大家不都看到了？”

“这样大的灾难，会不会毁掉星球上所有的文明？要是这样，和推倒重来又有什么区别？”宙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我们可以事先借助神谕警告一些人，让他们早点做好应付大灾难的准备。模拟演示的结果表明，这场大灾难还不足以毁掉所有文明，这个星球还会有文明延续下来。”

众神再次相互小声讨论了片刻，然后都把目光聚集到主席台如来的身上，只见他环顾大家一眼，然后颔首道：“好吧，咱们先用万法归宗对这些参数进行测试推演，若真如方才演示的那样，咱们就照那些数据修改恒星热能参数。大家有没有意见？”

修改恒星热能参数后的变化，更让那些智慧生命恐惧的是，一向东升西落的太阳居然向南方坠落，然后又从北方升起，大地在颤抖，燃烧的岩浆从山顶喷射出来，形成漫山流动的“火浆”，所过之处焚尽一切。冰雪世界中的企鹅突然发觉空气很快变得炽热起来，脚下恒古不变的寒冰在快速融化，最后彻底消失；而一只在炎热草原上安静吃草的猛犸，却感到周围气温骤降，天空突然飘起了漫天大雪，当它惊恐地想逃逸时，却发现周围的水全变成了寒冰，天地成了白茫茫一片混沌。它最后被冰雪完全覆盖在万丈寒冰之下，直到若干万年后才得以重见天日。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天地间不知哪来了那么多的水，从海上、从天空、从江河不断涌来，没多久就淹没了大部分陆地。许多生灵都在水中挣扎，毫无目的、惊惶失措地四下逃窜。在这期间，只有少数具有智慧的生命体，他们自称为人，由于事先得到了神的指点，西方的诺亚造下了方舟，留下了生命的种子；而东方的共工、鲧、大禹则率领同类与大洪水做了数十年的殊死搏斗，终于在大禹这一代制服了大洪水，为同类的生存留下了一片天堂般的大陆。

若干个白日黑夜交替之后，世界渐渐又归于正常，天日也恢复了原来的长短。只是，人们始终不习惯南升北落的太阳，便重新把原来的南方当作新的东方，而原来的东则成了北。于是一切终于又都正常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就渐渐忘却了这次方向的大变换，只把那场可怕的大洪水永远留在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中。

大地终于平静下来，流动的“火浆”也完全熄灭，洪水渐渐消失，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亚特兰迪斯大陆也被后人称作大西洲，以及它上面的一切神迹和奇迹金字塔、大神庙、巍巍城邦和万千智慧生灵。。。。。。它们全都安静地躺在了海底，躺在一片被后人称作“百慕大”海域的海底，除了最高的塞浦路斯峰。这片神秘的大陆和它上面的所有神迹，则成为蓝色星球上那些智慧生命千百年来最神秘最遥远的神话和传说。这个传说又因一位智者柏拉图而流传更广。

会后灵鹫山，如来对观音菩萨说：“慈航，一群羊中，我只注意走在最前面的那只和最后面的那只，只有它们与其他的羊不一样。只要管好它们，就管好了一群羊。”

观音道：“我也观察到，现实只关注走在人群前面的人和走在人群后面的人，其他的往往被忽略。历史也是如此。”

如来道：“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鸟？”

观音道：“鸟不会生鸟，要有其他生命投胎，进入母鸟身体形成一个蛋，蛋生出来孵化成鸟。空中没有花，眼睛有病的人，看见空中有花。”

如来道：“点一盏灯，灯光遍布整个房间，点百盏灯呢？”

观音缓缓道：“西天梵音，焚雪落寞；菩提开花，世间繁华！”

如来变色道：“旁门左道，浮屠阎罗！”

观音道：“天下道，万物生。”

如来忽然道：“有3个弟子来取经，每人学费10金，3人共交来30金。我说本期学费优惠只收25金，命主持把5金退还。主持好为难，就把2金偷偷装进自己口袋。然后把剩下的3金退了三弟子，这样一开始每人交了10金，现在又退回1金，也就是1019，每人只花了9金。　3　X　9　　27　金　＋　方丈装进口袋的2金29金，还有1金去了哪里？”

观音道：“那么您知道谁能数尽大海里的水滴？”

如来道：“不能。”

观音道：“好比两种结果，第一种一次性给你

100万元。　第二种今天给你1元，连续30天每天都给你前一天2倍的钱。你会选哪一个？”

如来道：“按正常逻辑就选择第一种。”

观音菩萨道：“佛祖，这个题好比先父在苍天给我留下一片土地，我在那片土地上种上了果树，可我没法把水引到天上去，你看怎么办呢？”

如来道：“这不可能！”

“这好比，你给水放一把长长的梯于，那水不就顺着梯子爬上去了吗！”观音回答说。

如来道　“你们常常劝人要修来生福，你们既没有经历过死亡，怎么知道人死之后还有来生呢？”

观音回答：“这就好比柳柑，果实成熟了以后掉在地上，果肉腐烂了，可是种子却埋在土壤里，一等到时机成熟，就会萌芽、成长，茁壮为一棵柳橙树。人的身体只是四大暂时的假合，等到幻境破灭，躯体也就死亡了，可是业识却能不断生死流转，就像柳橙的种子一样地在六道轮回中生生不息，不止有一个来生复苏，而且有无限个来生。”

如来此时道：“因你们的无知与自以为是，我在这龙珠里种上了诅咒，雷兽最终将吸干受罚者的肉身，让他成为一具枯骨。。。。。。韦驮为了让观音和你免受雷兽报复，千年来，一直承受着雷兽的折磨，加上用自身生命维持太极阵，他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多了。。。。。。”如来的眸子中掠过一片恐惧的阴霾：“全身血脉破碎，就算是我佛祖也无法承受，你若这样做，他一定会死的。。。。。。”

瑜伽不相信的摇摇头：“不，你在骗我，这些事你怎么可能知道？”

如来焦急的道：“因为我要修炼大乘佛法，天魔把我的元神给凝结住，我能听到天魔的声音，他就在韦驮身后的魔翼上，窃窃私语，嘲弄你们的彼此残杀！”

瑜伽一怔，望着韦驮。韦驮脸上仍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握剑的手，也已因为用力而苍白。星神已经开始在他的血髓中蠢蠢欲动，他虽然极力克制，但痛苦仍然一点点爬上他的眉头。

瑜伽的眸子渐渐还原为金色，透出深深的悲哀来，他对如来道：“谢谢你告诉我，”他又转头低声对韦驮道：“谢谢你为我和观音做的一切。但我已无法收手。”

韦驮冷笑道：“她的一切都属于我，我自然要为她承受一切，与你全无相干，你也不必谢我！”

瑜伽怆然笑道：“好，既然都是为了她，我和你一起死在诛仙烈火之中，了结掉这段恩恩怨怨！”

如来挡在两人中间，急声道：“不，不能！”

一道雷火划翼天幕，将周围罩上一层摇曳的火光，天空滚雷，大地回响不绝。赤红的彼岸被投下巨大的阴影，空气宛如沸腾一般灼热。半空中红云飞驰而下，低低垂罩在几人头顶，放出万道光芒。

火闪雷鸣，一张天网，一下笼罩住那个法力无边的如来。

无边炎光下，韦驮冰霜之色也化为满面怒容，他身后的双翼突地延伸开去，金色实体越来越淡，渐渐化为一双巨大的虚无之翼，瓶罩了整个阵中的中柱！

雷兽翻腾咆哮，似乎感到了虚无之翼上的浓浓杀气，逐渐沿着法阵游走，卷为十二团巨大火球，突然，十二道血红的雷光聚为数十围的雷柱，向着法阵核心轰然击下！

韦驮长发飞舞，眸子瞬间转为炽白，屠龙剑化为昊天长虹，向雷柱正中迎了上去。

观音失声道：“不！”

观音一把抓住他，急声道：“打开《玄黄》撤阵！”

瑜伽愕然：“打开《玄黄》撤阵，法力无边的如来就会逍遥法外？”

观音急声道：“先撤阵！无论如何，他是你哥哥啊。”

“菩萨！”瑜伽一声断喝。观音似乎冷静了一些，眼泪却忍不住落下。瑜伽摇头，他的眼中也透出难以言明的悲伤：“已经晚了。他强行闯入阵法核心，现在，雷兽已经不再受《玄黄》控制！”

观音忽然抬头望着气象万千、风云际会的天象，大声道：“年枭、曼陀罗来的好，逐北斗纵四象撕开天网！”

年枭、曼陀罗在云雾中听到菩萨呼呼，破剑刺网，天网终于裂开一个缝隙。

瑜伽回头望着熊熊燃烧的诛仙阵，韦驮手中剑光与雷柱剧烈撞击，万亿道雷火不住绽放，四周雷鸣龙啸，此起彼伏，天地也裂开道道罅隙，鲜红的云气从裂隙中蒸腾而出，仿佛在黑夜中冲开万道血泉。

年枭、曼陀罗挥舞利器，浑身已被雷击灼烧多处，曼陀罗此时内力消耗已尽，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火阴雷中。

韦驮手中的剑光，在雷兽的压制下，渐渐黯淡下去。

瑜伽猝然闭眼，他内心也如受雷击，震颤不已。

观音看着这惨剧，心生无奈道：“看来世人的苦厄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世间存在一天，苦厄就存在一天。如果无法断绝苦厄，吾将何年才能度尽一切苍生呢？看来当年的誓愿是自寻苦恼，不能完成，还不如回转极乐世界去！”

又心道：“连自己都无法拯救，我这千手千眼的法力与功德还有什么用？”

脑中云烟一样闪过她成佛度人的故事，最成功的是度十八强盗成罗汉；最尴尬的是修桥变美女被抛中绣球的情景；最失败的是度三世恶人、乞丐、妓女的无奈。。。。。。

“度世修大乘太难啊”太极莲中，观音忽然遭到重重的一击，魔罗在乌云中出现了。

魔罗望着赶来的迦叶和如来道：“现在该轮到你们两个了，不管观音是否活着，我都不会留一个活口让你们上天堂。”

“我们联手手杀了这个恶魔！”迦叶和如来互望一眼。

“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占什么优势。凭你们两个，还远着呢，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魔罗飞身一纵，上了天网，将天网的网线揶在手中，凌空劈下来：“接招吧！”虽相隔甚远，已然有一股劲风扑面而至，迦叶和如来须发皆飘。

迦叶将手中浮屠一抖甩出，浮屠牵着一条细长的铁链突破魔罗的攻势，紧紧咬住魔罗手中那根天网线。迦叶拉住铁链大吼一声，将天网线连着魔罗一并拉向自己，随即双脚离地以雷霆万钧之势横空直踹。迦叶起手便使出致命杀招。魔罗也似乎被这种气势震撼，慌张地把天网线横展在面前阻挡。

“嘭！”天网线被迦叶一脚断成两截，迦叶双脚余力未减，继续踹向魔罗。

看上去，迦叶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可就在迦叶的双脚即将贴近魔罗身体的一瞬间，魔罗却使出了匪夷所思的一招——把被踢折的两截断天网线往中间合拢，便似用一双巨型筷子紧紧夹住迦叶的双腿，彻底封锁住了迦叶的攻势。

这时轮到魔罗发威了，只见他夹起迦叶的双腿，将整个人抡动起来，砸向赶来助攻的如来，如来身子一矮，用肩膀在迦叶的腰上一扛，把迦叶顶上去，随后缩身从迦叶身下钻过。

迦叶借力将上半身向上挺立，提起浮屠刨下去，把夹住他双腿的两截天网线抓个稀烂，双脚脱困而出。迦叶乘势举起浮屠再向悬在空中的魔罗当胸劈去，锋利的铁指尖结实地抓在魔罗的胸口上，撕裂了他的衣服，碎布纷飞，却没有刺破深入，只在他的肌肤上留下数条红色印痕。魔罗双臂一张，向前一挺胸，运力于胸肌，一股极强的力道由浮屠传至迦叶双臂，将他震得飞离出去。迦叶身子后退，手中的浮屠却仰仗那条铁链继续向前延伸，再度抓向已经开始下落的魔罗，同时对如来喊了声：“攻他下盘！”如来扛起迦叶后已经失去重心，在身体倾斜的情况下，以脚尖拧地，带着身体滴溜儿打了个转，如来神掌在魔罗的脚下挽起一个亮丽的圆弧，将魔罗的底路死死封住。

魔罗前有迦叶的浮屠，下有如来的神掌，只有向后退。

可此时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呈下落趋势，看来已经不能调整方向。只见他非但不闪，反而主动出脚踏在如来的指尖上，却并不踩实，只一点便借力反弹，避开两人的夹击，鸟儿一般飞到身后那棵阴阳古树上，攀住树干。

迦叶的浮屠距那棵树还有一段距离，已经无法威胁到魔罗。

如来伸手接住正在下垂的浮屠喊道：“送我一程！”迦叶拎起铁链向上一扬，抓着浮屠的如来荡秋千一般被悠起老高，半空里把手一松，双手擎剑如离弦之箭，飞速射向栖身于树干上的魔罗。

魔罗猛烈摇晃树干，落叶纷飞，在如来的面前竖起一道绿色屏障。

如来的凛凛剑气将落叶搅成碎片，弥漫在眼前，他的视线也被遮挡了片刻。待那片绿雾散尽，眼前已经失去了魔罗的身影，那掌　“噗”地深刺在树干里，直没至胳膊，如来却无法拔出胳膊来，因为树的另一侧有一双手掌紧紧夹住穿树而过的神掌——魔罗的手。

原来魔罗已经转移到了树后，避开了如来的致命一击，正用双手扣住如来的掌吊挂在大树上。

两人在树的两侧僵持着，迦叶快步赶到近前，喝了声：“让个路！”将浮屠全力击出。

如来心领神会，双手借力，撑起身体双腿一字分开。

迦叶的浮屠从他的胯下掠过，将粗壮的树干打穿了一个大窟窿，攻向树后的魔罗。

魔罗无从躲闪，居然以右手肉掌去接锋利的浮屠，双掌相碰，发出却是“啵”地一声响，浮屠如同击在败絮上。迦叶暗叫一声不妙，想要收回浮屠却已来不及了，魔罗右手伸开，手指对插入浮屠的指缝中去，紧紧扣住。

现在如来和迦叶已经明白了魔罗的意图——他想把他们的兵器留下。

“帮我拉住链子把浮屠抢回来，没有兵器，我们就完了。”如来刚一缩手，魔罗已经开始行动，只见他手上抓住浮屠往怀里带，底下飞出一脚，结实地踢在树干下方。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竟然比迦叶刚才那凌空一脚威力还要大许多，将井口粗细的阴阳古树“咔嚓”踢断，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