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巫记-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飞天本来装作已经入睡,睁着一只眼睛瞄着提香,现在她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样。
提香似乎已发觉,忽然转首向飞天一笑。
销魂蚀骨的一笑,就连飞天这样的女儿,亦不由心荡神摇,刹那间,她简直已经忘记恐惧,却只是刹那,一种更强烈的恐惧又猛袭上来。
提香一笑回头,掀起了房门上挂着的珠帘,走了进去。
她到底要做什么?
飞天不知道,只知道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不会对年枭有利,恐惧的感觉更强烈了。
海面上十八罗汉突然来袭的恐惧,与现在这种恐惧根本就不能相比,那种恐惧是来自死亡的威胁,是出于被动,现在这种恐惧却是自发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到现在才从心底深处涌出。
飞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恐惧,当然他更加不知道,这才是开始。
年枭虽然也很疲倦,但并没有这么快就入睡,他目送飞天离开,不久,隐约听到了走廊外有提香、迷魂姐妹俩的说话声。
听得当然并不怎样清楚,他也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可是刹那间,他却有这种冲动。
他已经坐起身子,突然又卧下,一种强烈的疲倦就像是剧毒一样,仿佛在侵蚀着他浑身的骨髓,他浑身的力气也仿佛因此提不起来。
然后,他就发觉那种奇怪的香气更加浓郁,房间内隐约有烟雾弥漫,灯光亦变成淡碧色。
他半眯着眼睛,只想看清楚一些,哪知反而更朦胧,也就在此际,提香进来了。
珠帘无声地分开,提香无声地进来,浑身仿佛都发光。
一种淡碧色的光,那种光既似灯光射落,但更像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她就像一缕轻烟,无声地从地上滑过,来到年枭床前,也就在床沿上坐下,动作是那么娇柔,是那么诱惑,胸襟不知何时已半敞,露出碧玉一般的胸膛。
年枭的呼吸已变得有些急促,他到底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提香的身子旋即倒下,柔软的乳房压上了年枭的胸膛,年枭想闪避,却有心无力,呼吸更急促。
提香的呼吸也一样,呻吟着轻呼道:“年枭!”她的语声微带颤抖,充满了诱惑,轻舒双手捧住了年枭的脸颊。
那双手本来似冰雪一样,年枭现在却一丝寒意的感觉也没有,提香仿佛在端详年枭英俊的容貌,忽然吐出了一声叹息,俯下脸去吻年枭的嘴唇。
年枭一心想偏开脸,那张脸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他都已没有。
提香那头秀发亦似瀑布一样地泻落,披散在年枭的脸上,她窈窕的身子开始扭动,濡湿的嘴唇从年枭的嘴角往下移。
这种诱惑已不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所能够抗拒,年枭浑身的血液不由得沸腾起来,脸颊已变得犹如火盆,提香的眼瞳同时大亮,碧绿色,犹如两团磷火。
她的嘴唇继续往下栘,已吻在年枭的脖子上
正当此时,一声饕餮叫,突然传来!
提香刹那间就像是给猛抽了一鞭,浑身一震,一个严厉的声音接着传来:“提香,你在客人房中干什么?”
是噬骛国王的声音,提香慌忙爬起身,一面应道:“没什么。”
“不要再骚扰客人,知道吗?”
“知道了。”提香连忙整理好衣襟。
提香急忙往外飘,一脸的恐惧之色。
饕餮叫声入耳的刹那间,年枭浑身亦一震,那一声饕餮叫,就像是尖针一样刺到他的神经,他浑身的力气同时恢复过来,一种强烈的恐怖同时袭上心头。
他左手一翻,抄住了枕旁的苍梧,身形一动,追着提香掠出了房间。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但他却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恐惧。
他虽非以轻功见长,但一身轻功在三界上亦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可是却竟追不上提香。
提香虽然先动身,年枭追出房间的时候,距离提香只不过一丈,但到年枭掀开厅门外那道珠帘,她已经领前两丈,追出小楼外,提香就不知所踪了。
小楼右侧的回廊上,幽灵般地站着噬骛,他手中抱着一只奇大的饕餮。
那只饕餮的皮毛简直就像是缎子一样,一双眼睛亮得犹如两团磷火,亮得就像是提香在吻年枭咽喉时那双发亮的眼睛。
噬骛笑望着年枭出来,道:“下人无礼,惊吓着年枭,本王实在过意不去。”
年枭一定神,道:“言重了。”
“请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年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不觉落在那只饕餮之上,那只饕餮一直就瞪着年枭,磷火一样的眼睛仿佛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年枭目光才落下,它就“吠吠”地低叫了一声。
噬骛的手随即轻抚在那只饕餮的身上,道:“你喜欢饕餮吗?”
年枭“嗯”地应了一声。
“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要看什么饕餮。”
“譬如说这一只?”噬骛话声未落,那只饕餮又“吠吠”一声。
它的叫声与一般饕餮的好像是不一样,年枭却又听不出不同在什么地方,他回答道:
“不觉得讨厌。”
噬骛一笑道:“那是说,也不会怎样喜欢。”
“国王喜欢饕餮?”年枭反问。
“可以这样说。”噬骛的话声一顿,道:“不过本王平生就只养过一只饕餮,就是这一只。”
那只饕餮又“吠吠”一声。
“这只饕餮看来还不错。”
“一般人只怕不喜欢。”
“何以见得?”
“因为这是一只饕餮,”噬骛笑问道:“你难道没有听过饕餮是邪恶的象征?”
年枭试探着问道:“这是一种迷信?”
噬骛轻抚着饕餮,“嗯”地应一声。
“噬骛国王这个“嗯”。。。。。。”
“是相信。”
年枭目露诧异之色,噬骛接着解释道:“这大概因为噬骛正是一个邪恶。”语声一落,放声大笑起来。
年枭怔在当场,噬骛独自笑了一会,道:“时间实在不早了,本王也该休息了。”
“晚安!”
“请!”噬骛一笑转身,举步前行,他的身形与提香、迷魂一样轻盈,那种移动,简直就像是烟雾一样飘飞。
饕餮这时候爬上了他的右肩,面向年枭,磷火般的双瞳一眨也不眨。
年枭也盯着那只饕餮,他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竟感觉那只饕餮在对他笑。
然后他就由心寒出来,他方待细看清楚,噬骛已消失在回廊转角,随即又一声饕餮叫传来。
那一声饕餮叫听来却已是很遥远。
“奇怪?”年枭不由自主地一摇头,今夜发生的事每一件都是那么诡异,他心中的感受又岂是“奇怪”两个字所能够表达出来的。
“年枭!”飞天即时探头出来。
年枭应声目光一转,道:“没入睡?”
飞天的话声不住颤抖,道:“我已准备入睡了,哪知道就听到那两个仙女在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
飞天在恐惧中记性还很好,迷魂姐妹说的话,一字不漏当然不能够,但也能够很详细的复述一逼,年枭越听越心寒,一面回忆提香方才地举动,一面不由自主的以手抚颈,呻吟道:“难道她竟然是要吸我的血?”
飞天一听几乎跳起来,道:“年枭,你说他们会吸血?”
“怎会有这种事?”年枭摇头。
飞天却点头道:“年枭,给你这一说,我才明白她们的话。。。。。。”
“我们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年枭笑笑道:“她们那么说,也许就是吓唬我们,在寻我们开心。”
他说得很轻松,飞天奇怪的望着年枭道:“年枭完全不相信?”
“就算他们真的是妖魔鬼怪,也应该不会伤害我们,我们跟他们完全陌生,根本就没有仇没有恨。。。。。。”
“妖魔鬼怪难道也会跟我们说道理,”飞天苦笑。
“应该会。”年枭目光一抬,道:“这其实就是所谓因果。”
飞天又问道:“那么年枭能否肯定,我们前世并没有开罪过他们?”
年枭怔一怔,道:“你说到哪里去了。”
飞天自顾道:“前因后果,这个前因可能是种在我们的前几世,天晓得我们前几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年枭不由苦笑,对于飞天的问题,他当然回答不出来,飞天望着年枭,接着又问道:
“年枭,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做才对?”
年枭不加思索地道:“还是快去睡觉,好像现在这样,就是逃命,相信也跑不了多远。”
飞天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根本就跑不过他们,不过在白天。”她突然压低了嗓子道:“情形也许就会不同,他们若是那种东西,白天就不能出现。”
年枭失笑道:“那也要我们支持得住呀。”
“这样说,我们现在真的就是最好去睡觉了。”飞天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疲倦得要命!
年枭无言地点点头。
那边,曼陀罗鼾声如雷,看来在海上颠簸了一夜,太疲倦。
这时候,天边已逐渐露出鱼肚白色,年枭亦发觉,仰头望天,云海茫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最低限度,令他有真实感觉,之前的遭遇实在太不真实,就像是做梦一样。
而且,还是恶梦!
这个不真实的琉球星座。
一觉醒来,已是星河灿烂。
“今天是八月十五。”
不去想了。 对于月亮本来有一份特殊的偏爱,很多时,无论是月圆月缺,无论在什么环境,他都会望着呆上好一会。
只有现在,面对着一轮明月,他竟然一些美丽的感觉也没有,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机伶伶甚至打一个寒噤。
然后他突然感到了恐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若说这种恐惧,竟然是因为看见了这一轮明月生出来,实 在不可思议。
月亮一向被称为人间的恩物,也是歌咏的对像,提到月亮,自然就令人生出一种美感。
忘记忧伤,还是赏月吧!
那若是一弯新月,便适宜于在寒潭、绝壁、高阁、平堂、窗纱、帘钩、苔阶、花砌、小酌、清谈、长啸、独往、搔首、促膝。
若是一片月亮,便适宜于花梢、楼头淡水、杖履、幽人、孤鸿。
若是满月则适宜于海边、苑内、绔筵、华灯、醉客、妙妓。
而春月适宜于尊曼,夏月适宜于枕罩,秋月适宜于砧杆,冬月适宜于图书,又楼月宜酒,海月宜笛,寺院月宜笙,书斋月宜琴,闺阁月宜纱橱,勾栏月宜弦索,关山月宜帆墙,沙场月宜刁斗,花月宜佳人,风月宜杨柳,雪月宜梅花。
这虽然是随人的观感不同,随境的变迁各异,月色终是月色,月光终是月光,终古无私,长空高照,但无可否认,月亮给人的大都是好感,即使是最俗的人,在中秋之夜,也忍不住邀酒一杯。
又何况这中秋之月还有一个那么美丽的神话传说?
现在这个中秋之月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是问飞天,也一样说不出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若说到这座小楼,陈设虽然稍嫌俗气,但不能否认也甚华丽,而外望屋宇飞檐斗拱,庭台楼阁院落之间点缀着花灯千百,带醉狂歌之声也不时随风飘来,绝不难感染到那一份佳千
的欢乐。
这绝无疑问,也不是一个令人会感到恐怖的环境。
云很多,月云轻柔得就像是情人的眼波。年枭走在月光下,心情畅快,飞天寸步不离,忽然道:“年枭,真奇怪。”
“奇怪什么?”
“这里居然一点变化也没有。”
“你以为应该怎样?”
“就像那些老故事,夜间尽管是那样华丽,白日便变成废宅。”
“堂中蛛网尘封,院外荒草及膝?”
“可不是。”飞天抓着脑袋问道:“但现在,却不是那样。”
“你希望变成那样?”
飞天一怔,年枭接着问道:“所以你现在非常失望?”
“我才不希望变成那样,现在这样最好,否则将人吓个半死。”
年枭一笑不语,曼陀罗接着道:“其实也不是完全都没有变化。”
“哦?”年枭有些奇怪。
曼陀罗随即道:“就拿我们休息的地方说,现在就已经没有昨夜看来那么豪华。”
年枭沉吟着道:“这一点我也留意到,这应该是因为光线问题,在夜间有灯光的照耀,无论什么东西看来都不会太清楚,太阳底下就不同了。”他一笑又道:“无论什么东西,看得太清楚就不太完美的。”
“也许年枭说的是事实。”曼陀罗向周围一看,道:“还有一点,不知道年枭有没有留意。”
“你说好了。”
“昨夜那位噬骛对我们还真不错,可是现在。。。。。。”
“你说他不派人来侍候我们?”
“这难道是待客之道?”
年枭不能不同意曼陀罗这句话,道:“也许他是担心那些人骚扰我们。”
曼陀罗不加思索地摇头,道:“这个更简单了,只要他吩咐下来,那些人总不会敢违背他的命令。”
年枭无言点头。
“若说是人不够使用,更不成理由。”曼陀罗东张西望地道:“迷魂、提香俩姐妹且不说,我们昨夜遇到的那么多琉球侍卫。。。。。。”
年枭笑问道:“你希望他派那些琉球侍卫来侍候我们?”
曼陀罗立即接着道:“若是那些琉球侍卫,还是免了,面无表情,阴森恐怖,活像一群僵尸,由他们来侍候,就是美酒佳肴,也吃不下。”
“我还以为你是为什么,说这许多话,原来肚子又饿了。”年枭大笑。
“这只是原因之一。”曼陀罗手抓着脑袋道:“最重要的还是那位国王若不将我们当作客人,昨夜就不会那么招待我们,既然当我们是客人,就总得有个人来侍候我们起居,除非。。。。。。”
一连两个除非,曼陀罗仍然接不上话,脸色却显然已变了,年枭目光转落在曼陀罗的脸上,替他接下去道:“除非他们都是那种无法超脱的鬼妖。”
飞天不由自主地走近两步,道:“年枭,你说到底是不是?”
“你要我怎样说?”年枭反问道。
飞天怔住了,年枭转回话题道:“或者那位国王已经吩咐了人侍候我们,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去替我们准备食物了。”
“希望就是了。”飞天苦笑着,年枭没有再说什么,负手在院子中踱了一圈,飞天竟一步也不放松,紧跟在后。
年枭回到原来的地方,目光一转,道:“飞天,你就是离开我远一些,也不怕的。”
“还是紧跟着年枭安全。”
年枭淡笑,曼陀罗接着问道:“年枭,怎么还不见有人到来?”
“你比我还要心急。”
“总不成这样等下去。”
“你的意思是该由我们去找他们。”年枭一想颔首,道:“也好,反正我也有意要到处看看这地方。”随即举步往外走去,曼陀罗当然亦跟着。
没有人拦阻他们。
院外也一片静寂,年枭循着昨夜迷魂送他们到来的路线走回去。
他的记性一向都很好,路线肯定是正确的,却不知何故,竟有一种不完全一样的感觉,可是他又看不出不一样的是什么地方。
已经中秋,花木的叶子有不少脱落了,走在花木丛中的石径上,却连一片枯叶也没有,显然那是不时有人打扫,偏就他们连一个人也没有遇上,周围只有鸟声啁啾。
飞天越走越心寒,跟着年枭更贴近,他忍不住又问道:“年枭,怎么到处都不见人?”
年枭没有回答,以他眼睛的锐利,耳朵的灵敏,那附近若是有人,绝不会察觉不到,但一路走来,除了雀鸟之外,并没有任何发现,也听不到人说话的语声,偌大的一个地方,似乎就只有他们他们三人。
飞天稍待又问道:“我们现在往哪里去?”
年枭手指前方,道:“到昨夜那座殿堂,那里应该有人在。”
前方树木丛中,隐约已看见那座殿堂的飞檐,飞天想一想,道:“若是没有人,我们又。。。。。。”
“没有人再说。”年枭脚步加快,他说得尽管轻松,心头却并不轻松,这一次遭遇,实在太诡异。
然而他表面上却显得若无其事,因为他知道自己若不镇定,对于事情非单没有帮助,反而会弄得更糟,他看到了飞天的恐惧。
殿堂那边没有人又该怎么办,他当然也不知道。
一样的道路,不一样的感受,那座殿堂给他们的感觉也是一样,现在他们才发觉,殿堂的周围遍植枫树。
枫叶秋红,那种红刺目之感,就像火、就像血,那座殿堂看来,就像燃烧在火焰中,涌现出血液,非常的华丽,非常的苍凉。
没有声音,年枭再候片刻,终于伸手掀开那道水晶帘,举步走进去。
殿内异常的静寂,灯火并没有熄灭,那种华丽都已经褪了色,长几上犹有酒香,就只是不见有人。
曼陀罗四顾一眼,道:“年枭,他们。。。。。。”
年枭目光转回来,道:“当然都休息去了。 ”
“那总该留个人在这儿,这实在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年枭又踱步一周,向殿右侧的一道珠帘走去。
珠帘的后面是一条走廊,直通后殿,那里一样没有人,却一样华丽,月光从花格子透进来,年枭看得很清楚,到处都一尘不染。
一个紫檀木架上,放着几坛酒,其中的一坛泥封已开,年枭不必试,只嗅那气味,就知道是他们昨夜在殿堂上喝得那种酒,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年枭他们并没有碰那些酒,从后殿的另一条长廊走了出去,那条长廊连着一个宽大的院子,设计得非常精巧,却像是一幅已褪色的锤面,虽然美丽,却美丽得憔悴而苍凉。
穿过这个院子的一道月洞门,就进入一片树林内,一条白石径婉蜒在树林中。
年枭顺着白石径往前行,曼陀罗只有跟着,不敢稍慢,那种寂静已令人毛骨悚然。
枫叶红透,不少被吹落,飞天他们就像是走在火烛中、血海里。
“不知道这条石径通到什么地方?”飞天这问题,年枭当然回答不出来,脚步不停,只有前行。
转了几个弯,石径继续往上伸展,再前行数丈,豁然一开,山顶之上,凭栏外望,周围的景物尽在眼底。
那真的是一个星座,而且是一个琉球星座,在大海之上,极目望去,水天一色,附近没有其他星座。
西面是沙滩,那无疑也就是年枭他们登陆的地方,居高临下,他们可以看到那一片松林,昨夜提香迎接他们的石牌坊,还有那个池塘,那座水轩,连接水轩的九曲飞桥,那片广场,然后就是宫殿、漫山红叶。
东、南、北三面看来都是断崖,星座面积也相当宽阔,林木茂盛,亭台楼阁点缀其中。
这无疑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年枭纵目四顾,忽然叹了一口气,飞天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年枭,这时候忍不住又问道:“年枭,我们。。。。。。”
年枭截道:“不必惊慌,一切有我安排。”
飞天当然听得出这是安慰的话,这样的话年枭也不是第一次出口,只是这一次,他完全没有安全的感觉了。
年枭虽然武功修为高强,毕竟只是一个人,在飞天的心目中,人力始终是敌不过魔力。
年枭目光转回,四顾一眼,道:“这实在是一个好地方。”
“我却是一刻也不想留下。”
“要离开这个地方可不容易。”年枭目光更远,道:“东南北三面看来都是断崖,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曼陀罗道:“那个松林之内却守着那么多琉球侍卫。”
“所以那条路也一样不好走。”
“我看,他们都有问题,我现在倒希望他们没有。”曼陀罗叹息道:“他们若都是那种东西,我们现在就可以逃离这个琉球星座。”接着指着远远的沙滩,道:
“十八罗汉与我们的苍穹舟都在那儿,我们可以上船离去。”
“那些龙舟都漂流到这个琉球星座来了,会不会是噬骛的魔法呢?”
“希望不是,否则你我就算能够闯到沙滩,上得苍穹舟,也未必能够冲出去。”
“那怎么是好?”曼陀罗惊问。
年枭笑道:“你担心什么?这都是推测而已,不一定是事实。”
飞天忽然道:“年枭,这地方邪里邪气,我们还是赶快离开。”
“就因为这地方邪里邪气,我们才要留下。 ”
“到年枭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离开。”
“我们的运气,不是一向以来都很不错?”
“我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只是年枭还这么的年轻。。。。。。”
“生死有命,你也用不着来为我担心。 ”
曼陀罗叹了口气,年枭又沉吟了一会,道:“我们这就到处去走走,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然后,去看那些琉球侍卫是不是还在。”
“若是不在?”
“我们就先到沙滩那儿,苍穹舟若是在,那固然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你就留在那儿等我。”
“年枭你。。。。。。”
“回到这里,噬骛他们若不是生人,他们也许就会来了。”
曼陀罗怔怔地听着,怔怔地望着年枭,道:“年枭其实也有些相信了。”
年枭一声叹息,道:“我有些相信,是因为有些事情我根本不能够解释。”
“譬如他们没有影子。”
“嗯”年枭目光垂下,地面上有他的影子,也有曼陀罗的,曼陀罗的目光亦不由落下来,年枭接道:“正如你所说的,人又怎会没影子?”
曼陀罗用力地点头,接着道:“万一他们发现了我们,知道我们已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我们岂非很危险?”
年枭道:“他们也许已不在乎。”
“若是在乎”
“那噬骛看来还不想杀我,否则昨夜也不会喝止那个提香,也许我对他还有用。”
“他们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