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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天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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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的细流里。
“于是,我又低头回味戴望舒《雨巷》里的那份惆怅,诗人徘徊在雨巷,愿逢着一位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而我走在雨夜的街上,愿逢着藏在我心里散发着丁香般芳香的姑娘,我的梦想。
“我走在黄昏的街上,在橘黄色的灯下,我愿逢着她,近了,近了,她的身影,她的芬芳。
“”
教室里响起了热烈掌声,普新低下了头,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了雨夜的小镇,一个身影如梦如幻的飘动———
下自习之后,普新往教室外面走时,在走道里和云茜打了一个照面,云茜轻轻的向普新笑了笑,眼神里流露着赞赏的神色,普新也笑了。可对于普新来说,云茜的赞赏是给他的最大的奖赏,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高一、五班的班会订在星期五的早自习,第四周的班会上,张老师向班上传达了有关丰富学生课余生活的指示。
“学校最近决定鼓励学生搞一些文艺社团以丰富我们的校园生活,我提议我们班搞一个文学社,办一个小刊物,大家看怎样?有没有信心?”
同学好像对这一提议颇有兴趣,在下面开始议论了起来。
“石峰,具体怎么搞,由你来负责,要多听大家的意见,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张老师对文艺委员石峰说。
石峰点了点头,眼睛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也许中学生在组织一个活动时,是最无私,最有热情,最民主的。经过几天的集思广益的讨论,方案初步定了下来,并且打算在下一次班会上讨论具体的事宜。
充实的生活让心灵也充盈着快乐,时间过得飞快。又一个班会到了,那天,学校的团委书记俞老师也来了。这可以说是高一。五班的一件大事。
张老师笑容可掬的示意大家鼓掌欢迎俞书记的到来,点头哈腰的向俞书记让座,张老师的一系列的欢迎仪式,在他的学生的眼中有些牵强。
可谁又理解张老师的那一种矛盾的心理,它从心底不愿向领导过分的献媚,因为他总认为作为一位知识的传承者,起码要保持人格的独立。
可当他在社会中经历了几年的磕磕碰碰之后,要做到那一点不知道有多难啊,不仅做不到一位知识的传承者人格的独立,别人还会将你视为异类,遇上大度的领导还好说,遇上小肚鸡肠的就遭殃了,“敲打敲打,给点颜色让看看,就会学乖的。”
如果领导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不到一年,保管让你服服帖帖地感到自己一无是处,话又说回来,哪个领导不会耍玩人的把戏,在这里只要有三个人的地方,就有所谓的政治,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政治不就是人玩人嘛。
张老师终于顿悟了,作为一个语文老师,一旦醒悟,可以说是古今贯通,随便翻翻历史,不知要找到多少佐证,溜须拍马,小人得志比比皆是。
“何况本来就是小人物,得志不是更好嘛。”有时张老师自我嘲解地说。但在他的心里,那份良知、那种理想还保留着,只是将他退守到最后的角落。
其实,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份美好的理想,只是有时形势所迫没法在现实中落脚罢了。
即使罪大恶极的坏人,在内心深处也有一份美好的理想,也正是那份向善的美好的理想,处处硌的自己心痛,在夜深人静时,往往在灵魂深处努力的反复挣扎、争斗,反复的提醒自己:我是一个坏人,我做着坏人所作的一切。用这样的自我暗示来寻找内心的暂时平衡,消减自己内心的痛苦。
可这样的顿悟和内心保留的理想,让张老师很矛盾,这种矛盾让他顿悟的奴性有说不出的虚假,厌恶,也许他的这种奴性是短期速成的缘故,就缺少了一分自如和得体。
但在学生的眼中,张老师的确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好老师。
俞书记在同学的热烈掌声中就坐了,然后,张老师邀请俞书记讲话。俞书记打着官腔,首先说了一些什么“祝贺”、“支持”之类的话,接下来又忆苦思甜的鼓励大家,“希望”同学怎么怎么。最后提到活动经费的问题,这也够难为他了,财权可是由校长一手抓的,这可不是他说了算。
“活动经费吧,我回去向校长反映一下,看能不能学校拿出一点钱来。”说到这里俞书记的声调低了许多。
接着张老师宣布文学社成立的具体事项:
拟定社名:河边草文学社
出版刊物名:河边草 (双月刊)
河边草文学社社长:石峰 副社长:云茜
河边草编辑:普新 副编辑:任飞
特邀学校的所有领导为顾问,排在顾问中的最后一位就是张老师张云清。一个校级的文学社就这样诞生了。
文学社成立不久,五一就要到了。学校表示给与河边草文学社一定的经费支持,并要求每个班级必须订阅十份河边草杂志,用班费来支付这些杂志的纸张、蜡质和油墨的费用。
文学社也忙碌起来,准备在五一之前,将第一期河边草发送到同学的手中,社立决定出一个征稿通知。
社里的成员对报刊的主题却有了严重的分歧,石峰说要以政治为主题,普新不以为然,两人争执起来。
“河边草不是机关的宣传报纸,目的是培养同学的写作兴趣,提高写作能力和审美能力,它属于一个文学小报,我们也不去歌颂什么,应该多选写学习生活和内心感受的文章。”普新的观点很明确。
“我看也应该以纯文学为主。”云茜也赞同普新。
“还是征求一下班主任和团委的意见吧。”为了打破僵局,任飞说道。
后来,团委说由文学社自己决定,学校不干涉。
第一期河边草印出来了,然后召集全校的语文课代表开会,将杂志分发了下去。几天后,全校轰动了,杂志内容虽然写的稚嫩,但很有趣,毕竟是自家的孩子怎么说都好看。
普新和云茜风风火火的经营了一年多的河边草。转眼到高三,他们将文学社交给了低年级的同学去接管,开始全身心的准备高考。(几年后,河边草慢慢的销声迹了,因为学生越来越现实了,怕影响他们的文化课,也就没人搞了。)
这一年多来,普新习惯了将自己的一些感悟写成小文章,刊登在河边草上,他的才思像泉水一样涌现,可是他总是无法将他对云茜的那份感情原原本本的流露,它只能曲意的在表达。他很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他希望云茜能更多的关注他,认同她。
一次,听说有一位高年级的男生追云茜,普新心里着急,那段时间,它处在一种莫名的痛苦的煎熬之中,他心里暗暗得想,云茜你怎么就不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呢。后来,又听说云茜拒绝了那个男生的追求。普新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高三的生活是艰苦而又紧张的。而且在这段生活的终点是将一个人推到了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也许将会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命运。
高考结束之后,估分、填报志愿那天,普信心陷入了莫名的苦恼之中,真是心有千千结。他成绩估计下来不是很理想,他在本科地志愿填报了本省的师大中文系。
云茜的成绩估计得不错,她本科第一志愿填报了北师大外语系,第二志愿是本省的师大外语系。
普新暗暗的为云茜高兴,但他也有些惆怅,因为中学的生活就要结束了,也许今天的分别将会让大家天各一方,可他怎么也无法割舍对于云茜的那份情感,四年来,云茜就像珍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梦想,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她,甚至,普新有时认为他所作的一切,包括努力学习都是为了云茜。而今天云茜要走了,普新觉得好像要将它的心掏去似的。此时他第一次体会到江淹的《别赋》中的一句话:黯然销魂者,为别矣。
这时,云茜向他走了过来。
“普新,你估了没有。”云茜关切的问普新。
“估了。”普新脸色有些难看,“情况不是很好。”
“考试真的不好说,临场发挥很要紧。”他安慰地说道。“也只是估分,有时成绩也说不准。”
“听说你的还行,真替你高兴。”普新脸上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
“你报的北师大。”
“嗯”
“我报的是省师大,我们以后隔的远了。”普新的心情很复杂。
“我们可以写信、打电话,现在也方便得很。”
爱能在遥远的时空里会产生吗?爱能走过时空变换带来的艰辛吗?他在心里自问。然后默默的目送走了云茜远去的背影。
第三章 爱你,明月为证
你的气息缓缓的吹来
我愿化作一只芦笛
在你的气流里
我愿为一只飞鸟
将我心中的爱
向你传递
——普新日记
命运就像一个奇怪的动物,让人无法理解,也无须理解。有时,在安排一个美好的相遇时,让主人公受尽磨难;有时,给两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机缘,让他们相爱,最后大笔一挥又安排一个难言的结局。
在八月二十七日那天下午,普新和云茜都接到了本省的师大的录取通知书。由于填报北师大外语系的学生太多,云茜没有被录取,被第二志愿录取了。
普新和云茜再次相遇了,不由得让人感叹冥冥中的神奇力量。他们在师大报到之后,普新不管是大事小事都帮着云茜,他们的交往密切了起来,毕竟是大学生了,不像高中生那样拘紧。可他们还停留在老乡和同学的感情层面上,只是普新仍然默默的爱着云茜。
他们的话题中,出现最多的还是他们熟悉的小镇和镇上熟知的人和事。
云茜有时也在想普新是不是爱我,还是他对我的关心仅仅是因为多年的同学的缘故。其实,云茜早就看出普新对他的那份特别的感情,以女人的灵敏的知觉,特别少女对感情的知觉,她早就感觉到了,只是她不愿承认那份模棱两可的感情。
普新已经被爱煎熬了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将他的心情每天写进日记,她的情感时而热烈,时而哀怨。云茜的一个微笑、一句普通的关切的问候,都会让他回味无穷。
这也许就是七十年代在小镇上出生的那代人,尤其读书的那部分人所特有的感情特质。他们好像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游走,在两种不同的爱情观下挣扎,他们总是在爱情的树下含蓄的茫然的游走一段长长的路,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那种快餐时代的快捷高效的生活方式还是被拒之门外的。
一个周末,普新邀请云茜去看电影,云茜觉得身体不舒服,找了一个借口,推托说还有事,改天再说。
普新好像一下子被推进了冰窟窿里,舍友都出去了,有找老乡的,有去跳舞的,诺大的宿舍空荡荡的。普新呆呆得坐在床上,无端的猜测着,云茜说有事,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她是不是有意疏远我。
他觉得很烦,和衣躺下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只是真的还是梦境,云茜说要走了,他焦急地问要去哪儿,云茜没有回答他,回过头去走了,普新眼睁睁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模糊了,消失了。
从那天开始,普新变得沉默了。舍友知道普新喜欢他的那位老乡,可总是那样若即若离的交往着,他们也为普新着急。也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望。
圣诞节快到了,普新有好几天去找云茜,可这些日子实在不好过,上课、吃饭、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心里好像缺了什么似的,心脏也被分成两个不同的区域,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山。
圣诞节前夕,普新在睡觉前照例和宿舍的兄弟瞎聊,话题不知觉转到了感情上,情感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一个永恒话题,再加上沉闷的缺乏激情和责任的经院式大学教育,更加强了它的永恒性。
“老大,你给我们讲一讲你的初恋吧。”刘桥用带有河西口音的普通话央求道。
“行,那就给兄弟们说说。”刘永强犹豫了一下说道,刘永强在上高二那年觉得读书希望渺茫,有人给他说上大学没用,造原子弹的还不如贩鸡蛋的,拿手术刀的还不如拿杀猪刀的,况且毕业也不分配。他一听索性不上学了,去广州打工,打了一年工又觉得念书好,就回到学校继续考大学。
“上高一的时候,我喜欢一个初三的女生,刚开始给他写了一封情书,我的一个朋友帮我送给了她。反正缠缠绵绵写了两三页,她没有回信,我有些沮丧,每天下午放学,我就去那个女孩必经的路上等她,每次她骑着自行车经过时腼腆的向我一笑,我也向她笑一笑,在目送她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路的拐角处,然后,在一个人独自回家。
“就这样两、三个月过去了,有时,她从车子上下来和我说几句话,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种特有的神采。不久她初中毕业了,考上了一所技校,后来,我去广东打工去了,就再没联系过,这也算就是初恋吧。”
刘永强说到这里开始沉默了。
“你为什么不继续追呢,”柳桥说,“女生就喜欢被疯狂的追逐,再被追逐中感受被爱的感觉,作为男生就应该给她们这种感觉。”
“桥桥,怎么一下子高深起来了。”没等柳桥说完,陈斌揶揄地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瞎说的,见笑见笑,普新你说呢?”
“你遗憾吗?”普新没有答理柳桥,探寻地问刘永强。
“我也说不清楚,有时还能记起他的样子,”老大说。“人嘛,总会有些遗憾的,普新你好象挺喜欢你那个老乡的。”
“哎,我”普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喜欢就喜欢,不要想得太多。”陈斌说。
“喜欢就追,晚了就被别人追走了。”柳桥接着说。
其它的舍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大家都困了,宿舍静了下来,有人打起呼噜。
可普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云茜的影子,他真想找个时间给云茜说说压在心里的那份情感,但每当面对云茜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本来就是好朋友,六年的同学,像兄妹一样熟悉,一样亲近,让他们将话题和生活一下子倒入爱情的轨道确实有些困难,生活往往受制目种惯性力量的左右,惯性本来就是可怕的,它让人难以抗拒,也不愿抗拒。
普新还有别的顾虑,因为将朋友转变成恋人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圣诞那天,吃过晚饭,普新心里空荡荡的,和陈斌准备闲逛一回,刚走出楼门,云茜正朝她走来。
“我正要找你。”云茜走进说。“没想到这么巧。”
陈斌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随即走开了。
“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云茜说。
“好”普新有些喜出望外。
他们沿着校园的大路走着,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严冬的寒气似乎消融了许多,借着灯光,普新发现天空里稀稀落落的飘起雪花来。
他们不知不觉地来到操场边上,沿着一千米跑道的砖线,无意识的漫步,依旧说着他们熟悉的小镇,小镇上的人和事。
“我们已经走了五圈了。”云茜笑着说。
“我也觉得走了很长的路。”普新望着灯光下飘洒的雪粒说道。“明天可能会有一层薄雪。”
“如果明天真有雪的话,我们在校园里照几张照片,我想给家里寄一张。”云茜试探地说。
“好啊!”普新爽快地说。“我们宿舍的陈斌有相机,可以请他帮忙。”
“也行,明天再说,但愿有一层薄雪就好了。”
“但愿吧,明天上午我来喊你。”
远处的路灯的光芒静静的守望操场的黑夜,云希望着普新面部模糊的轮廓,点了点头。
普新神采奕奕回到宿舍,陈斌一把抓住普新的胳膊,“怎么,还不错吧?”
“什么还不错?”普新笑着反问,“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吧。”
“明天帮我们拍几张照片。”
“可以,但不会妨碍你们吧”陈兵狡黠的笑着说。
“不会不会,”普新笑了。“别忘了给相机充电。”
普新躺在床上,心里在默默的祈祷,但愿雪一直下到天亮,然后再来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后来,又做起了梦,梦见在冰天雪地里,云茜喘着那件黑色的羽绒服从雪松下快乐的走过,身后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早晨起床后,普新迫不及待的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啊!真的下了一层厚雪,他连忙推醒了陈斌,匆匆的洗完脸,朝云茜的宿舍楼走去。
校园道路两旁的水杉、雪松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像一顶顶白色羽毛编织的大帽子,也像一位位静默的白头老翁。那些落叶树木上的枝条上就更好看了,仿佛满树开遍了闪着银光的茉莉花。太阳仍然北封在云层的后面,大地上的一切已经感受到他白亮亮的光芒。
“云茜,云茜。”普新在5号楼下大声地喊了起来。
“普新,你们等一会,我马上下来。”云茜打开了二楼的一个窗户,伸出头朝普新喊道。
过了十几分钟,云茜走出了楼门。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好长时间。”云茜歉意地说。“我刚才正在洗脸。”
“没事,我们也正好锻炼锻炼。”陈斌做着扩胸运动,半开玩笑的说。
云茜分明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长筒靴子,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他们在校园里找了几处比较有特色有代表性的地方作背景,给云茜和普新拍了几张单人照。
“现在,给你们拍一张合影。”陈斌说着,开始选起了背景。
“行,我们真的还没合过影呢。”云茜腼腆的一笑。
“怎么没有,毕业照,还有文学社成员的合影。”普新认真地说。
“奥,我倒忘了。”
“哪能算嘛!来来,开始拍了。”陈斌拉了一下普新,然后,将他们推到一棵雪松前。
陈斌举起了相机,准备取景拍照,忽然又放了下来。“不行不行,靠近点,哎!再靠近点。”
普新和云茜在陈斌的怂恿下,腼腆的靠在一起,普新第一次问到云茜披肩的头发上散发的淡淡的松香味道。那一刻,他迷醉在淡淡的松香里。
“好了”陈斌如释重负的说。
普新觉得人有时很怪,越靠近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心里越是难以克制的虚怯,简直是“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在感情上更是如此,如果不爱一个人,相处总是那样的自如,一旦深深地爱上,反倒不自然起来,尤其,在如隔轻纱幽明未辨的相思情感里。
那张合影普新象宝贝一样珍藏着,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痴痴的看着照片的云茜。那张俊秀的脸上洋溢着特有的纯真和腼腆的笑意。
元旦那天,普新将照片给云茜送了过去,同时也送给云茜一幅精美的挂历作为新年礼物。
云茜收到礼物有些纳闷。
第二年元旦,普新还是给云茜送了一幅精美的挂历。
虽然第二本挂历也已经翻去了三分之一,但普新和云茜还不是一对关系明晰的恋人。追云茜的人很多,可她好像总拒人千里之外,在她的内心深处在等待,等待那份迟迟没有发芽的爱情,可是时光已经春去春又回。
“五一”长假到了,普新决定向云茜表白他内心深处酝酿了几个春秋的爱情,可怎么开口呢,普新有些苦恼。
那天晚上,陈斌对普新说,“你将你这几年写的日记,让你那位看看,看她什么反应。”
对呀!普新豁然开朗,这些年来,我不是将所有的相思和爱恋都写进了日记了吗,这难道不是爱的见证,他承载了我全部的相思和爱恋的心路历程。
第二天,普新将三大本日记托陈斌转交给云茜,他自己独自回家了。
在长假的几天,云茜不准备回家,拿到陈斌送来的普新的日记之后,在宿舍里默默地读了起来,她觉得萦绕在字里行间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让她反复的回味,并将有些段落默记与心。
‘这个暑假太漫长了,它是初中进入高中的一个过渡时间,可就是这个漫长的过渡时间,将我的思念也拉长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去云茜家门前的巷口,看能不能遇上云茜,结果总让人失望。
今天晚上,我又去了,还是没有遇上,可能云茜不在家吧。后来,我去了上街头的那个石桥旁,坐在石桥栏杆上,望着天空里的星星发愣,远处的蛙声聒躁的像我的心一样躁动。
云茜你在哪里?此时你是不是也看着夜空里的星星?
‘终于等到了一个周末,今天我去看双玉兰花了,雨中的双玉兰花太美了。
玉兰堂里有两株玉兰树,一株是雄树,另一株是雌树,都是饱经风霜的灵树,雌树上的花更为娇艳,一朵朵的玉兰花让我想起了云茜的面庞,顿时,好像每一朵花上都有一个云茜的笑脸。
‘今天,我听说高三的一个男生在追云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记得泰戈尔的诗里写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 生与死|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句诗不是很贴切的写出了我此时的心理吗?我每天都面对着云茜,可她却不知道我爱她。
‘如果录取通知书来自两个不同的遥远城市,我不知道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能不能逃脱时空的宿命,也许我只能将它像一个梦一样保留,在某个遥远的夜里,我将记忆轻轻的打开,翻翻那些花季雨季的玫瑰梦,和那些抒写我心情的文字。
假如 许多年后|我蓦然回首 小镇的街灯|是否灿烂依然|玉兰花一样的你|是否芬芳依然
‘我打算给云茜送一幅挂历作为新年礼物,因为我觉得挂历记录着每一个流失的日子,在这些日子里,纵然我们是朋友,但我爱过,不管以后怎样,可过去的时光都会变成永恒,像挂历一样记载着我们的过去。
‘《诗经》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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