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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童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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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白痴呀……」我回了他一句。
「嘿……」他笑著,道了:「再见。」
「再见。」
电话真是个好东西……我这样想著的时候似乎我第一次发现电话的伟大—;—;那是一种可以亲近某个人的方法,当他远在千山万水,但是电话可以贴近他,彷佛他就在耳边,彷佛他就在身边……好安心。
那种安心,就好像他注视著我时候的酸痛,却无比的安心。
我去了公寓附近的超市,刚刚好是周末,超市里人很多—;—;傍我这样独自一人来买东西的人不太多,大部分都是夫妻或者情侣,要么就是一家几口—;—;热热闹闹的,看著每样东西,即使一杯牛奶他们也会和和乐乐的争论著牌子啦容量啦价格啦……然后他们磨蹭在货架前拿东西。对照著,我这样孤独一人的孤独。
我拿著每样必需品,当然要看价格,只是一个人在左右对照著价格。四处的看看有无便宜的东西—;—;最近我的打工薪水不错,已经不用在吃的东西上苛刻自己了,但是这种挑拣的习惯还是没有改。独自推著车子、来来去去左右的在人群里寻找著道路。
—;—;平常这样的景象总不会刺激到我,而今天,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买东西原来是这样无趣。
***
荒井教授的学生只带了我和武市千由。而其他学校派去的工作人员有八个,刚刚好都是脑科研究会的成员—;—;我虽然也是,不过因为忙碌的急诊室工作与武市千由一样算是他们的学长,不太参与活动,只负责教授下来时候的指导工作。
他们热闹的在一起嘻嘻哈哈,一派乐天的景象。
因为这次出去也算是用学院的钱好好的到大阪玩一次—;—;他们都是年轻人,平常都很忙碌,而这次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出去,热闹的讨论著结束那天怎么庆祝的他们,和独自坐在树荫下喝著饮料的我,形成两个冷热之极。
—;—;从来不觉得人们聚成一堆是好事。
而今天,他们的和乐融融竟然是一件如此显眼的事情—;—;照我看来,大家应该都是竞争对手,甚至除了在学校的生括外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才对一-里面有两个同样是留学生的,一个是德国来的,另个跟我同一个国家。他们笑著说著,甚至趁等待教授来的时间里仿佛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的热闹著……
而武市千由,作为他们的学姐,也在其中笑著。
察觉到自己的情感竟然是羡慕的时候.我惊诧了。
不是已经习惯孤独了吗?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样最好—;—;我本就是欲求淡薄的人,我宁守著这份独自的自由,藏在自己的天地里,过著自己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而我是那样的鄙视那些喜欢热闹与结识朋友的人。
我甚至讨厌朋友。
我不是,很享受自己的孤独吗?
谁也不了解我,谁都活在我的范围之外,谁也—;—;无法走进我的生活,不要说是心了。
而我,这样的我,竟然在羡慕他们的融洽。
不不,这不是我的真正的心意!
我拒绝!这样的渴望。
我拒绝,这样的羡慕与渴望是一种毒—;—;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毒。
因为我已够悲伤,所以我已不愿再尝试受伤。
「林君!上车了!」武市叫著我,只有她,是公认与我最亲近的人。
她招呼著我,我们坐上了学院派的巴士,驰往太阪。
大阪这个城市我曾经来过一次。
也许真是的外国人而已,我并不觉得这个城市与东京有多大的不同。一样的人、一样的高楼大厦,加上忙碌的人群,也许不同的就是一点说话口音和饮食习惯吧?
我们住在可以眺望大阪城的酒店里。学会紧张忙碌的准备工作开始了。
人数刚刚好是单数,我独自住了一间房间—;—;从暮色的苍茫中看过去刚刚好可以望到高高肃立的大阪城—;—;一片广阔的绿地之中突兀的站立著一座白色的石头城堡—;—;仿佛是从一个远古的时代走出来,却又和周围的景色非常相得益彰,飞扬起来的高傲的檐和着濑户内海吹来的海风,孤独而苍老。
我想爬上去看看。
来这个国家之后,我对其历史和风俗都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也从来没有那个闲暇时间或者金钱去旅行—;—;我望着窗外的那白色飞檐与苍灰色城砖,想去看看。
晚饭的菜单上,酒店的侍者特意介绍了初夏的松鱼:其实这个季节吃小的鲷鱼也不错……荒木教授的一句话就摆上来了一大盘新鲜的鲷鱼生鱼片……这种我根本就不太吃的东西放在我面前。只能在先生的热情推荐下尝了两块—;—;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太习惯吃这种东西……
吃完饭,我离开还想续摊喝酒唱歌的同学独自向大厅走去—;—;我想去看看夜晚下的大阪城,既然它就在我的窗外我又这么想看……
大厅旁边有个装饰如欧洲风味的咖啡厅,因为开放式的门口站了两个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人人走过都侧目一下—;—;我走过的时候也侧目了一下:黑西装是西装,一大媲人似乎都是黑色的乌压压一群,但刚刚好抬起身子来吩咐什么的那个黑西装人的眼光刚刚好与我对上—;—;龙二。
他眼睛一亮立刻俯了下去—;—;我跟著他的目光望下看……
好像全部的血涌到了头上和脸上……这样的突然的感觉给我的简直是一种震撼—;—;震的我脚底下的地板都开始晃了。
好死不死武市千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林君,怎么不见你人?一起上去和大家热闹一下吧?」
他站了起来冲著我走过来,我却连他的脸色都不敢看……
「嗯,千由,我有点困了……就不过去了……」想找点话打发她走,但是那个该死的天上直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后面就是龙二那张笑得夸张的脸……
「佳树!」他的声音同样夸张着—;—;我简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龙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佳树你要到大阪来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哦,你是上次那位先生?你好!」她居然先于我打招呼了!天哪天哪天哪!要我怎么解释他呢?
「你好。」他只是偏着头好像看了一眼她,然后两只手伸出来抓住我的双臂—;—;我要硬在当场了!他笑眯眯的眼睛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龙二,你先陪一下佳树—;—;我还有点事要办,你等着我。」
他这次却很干脆的放过了我……
龙二则笑眯眯的对著武市千由说:「我们找佳树有点事。」—;—;也许是他们的直接称呼我名字的方式让她似乎感觉到这些人与我的关系不一般,她笑著彷佛他们是我的兄弟一样呵呵笑著:「难得这么巧遇到嘛!你们慢聊!」
这么干脆的离去……你是不是喜欢我呀?你就不争取留下来吗?你你……
带著喊不出声的叫嚷,我只能跟著龙二到被整个包下来的咖啡厅的一角坐下来。而这时,天上等的人也来了。
简单的带了几个人来的男人大概有四十岁左右,平凡的如果在街头遇到我一定以为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但是龙二的严肃脸色和天上的严阵以待让我感觉到这个人的不平凡。
他们桌子的周围谁也没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谈著什么,声音小的十数步外的我根本听不到,不过天上一直都没有笑,只是表情严肃的说著什么话,而那个男人一直在点头。然后,天上直人停了下来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答覆。
那个男人绷著脸思索着的样子。
气氛紧张起来,而天上直人让我有点厌烦……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厌烦。
似乎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的世界,过客一般.因为这里的陌生而感到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沈闷和烦躁。
龙二转过头看了看我,只是短短的一瞥—;—;他也与他处在同一个世界吧?所以他也只是一瞥,然后就转过头去继续注视著他的大哥了。
我忍耐著想弄点什么声音出来的恶劣心情,独自忍耐在椅子里,只期望著那个如同变成化石一般的男人动作—;—;终于在我以为已经是化石的时候,他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天上直人顿时露出了一点笑容。
转瞬即逝的笑容在他的脸上一抹而过,但是我确实看到了—;—;他也点点头,然后就起身送客。
向著我走过来,带著笑容,回复到平常那个不甚认真、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太在乎不太认真的男人的笑容了,周围的手下似乎都走得差下多了,他张开了手臂—;—;冲着我。
难堪,我转头看看四周……
但是龙二都带著一脸不清不楚的笑容看著我,一种去吧去吧推人入火坑人畜无害的笑容。
「怎么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行动电话拿了吗?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他这样的话我只斜瞪著他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来这里?」他就不吭声了—;—;然后在少许的沉默里,他笑著问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第五章
    我们站在高高外墙边的大阪古城边,月亮升起来了,洒满着银色光芒的锋利瓦片好像一片片千古年来依旧坚持着什么的刀锋。对于这个国家的历史我所知的,就只是当年大家入学考试里必须考的部分,而且因为我是考理科,那部分很少……这里,应该是历史上的丰臣秀吉建筑的城市,但是在德川家康的攻击里,被攻破而结束了一个历史时代。
可是真的看到了,觉得这样的震撼不是书本照片可以带来的:很雄伟,也许因为周围的平坦和开阔,显得更加雄伟而气势磅薄,也许是这样的目光,也许是这样一个霸气的男人站在我身边--龙二站在不远处的车边,等候著我们。
毫不迟疑将手臂搭上我肩膀的男人陪著我看着月光和古城,但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咕噜叫声,让我发现他的胃应该处于全空状态--「你没吃饭吗?」
「嗯,今天那个人很重要,我想办完这件事之后再吃饭--佳树……」他的手滑下去,摸到了我的腰骨似乎很轻易的将手臂一收拢,我立刻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被困住一般,我不舒服的扭动着,明明很热嘛!这个喜欢身体接触的大混蛋!
「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会很忙。」我拒绝着他提出陪他去吃饭的提议,却被他更大的笑容抵挡回来:「那,我们到饭店的房闻去吃好了!」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他吃饭的胃口一样好,
龙二陪他在桌子上吃饭,我面前也被放上一杯茶陪他坐著。电视里曦哩哗啦的放著热闹的综艺节目,而他在这样的嘈杂里似乎很开心。我有点困了,毕竟是坐车过来的,疲惫感渐渐袭上来—;—;记得最后的意识是趴在柔软的沙发里,靠著软软的垫子,姿势不舒服的睡去了……
谁拍著我的面颊……一个不高兴的声音响起来:「佳树……佳树!装睡不好哦……」
四肢无力……瘫软的程度简直就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身体浮起来了,让我想起这好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怀抱里被抱起来了—;—;个沉重的身体带著水气压在胸口的不适感弄得我终于张开眼睛:「佳树……」他的脸居然这么近?……嘴唇被沉重的堵住了……那压迫在身躯上的强健肉体也摩挚著燃烧起整个身体的火焰……
「住手……我明天还有事……事……」含糊不清的我抗议着,似乎并不是在抵抗这个行为的不当性而只是时间不适合—;—;天哪!我在想什么?……
被剥开的身躯暴露在冷气冰冷的寒风里,也许和他的性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排斥?在昏黄的床头灯里,我看到他手臂上缝合后愈合良好的伤疤。他的手伸在我的头发里紧紧抓住了我的头颅,然后嘴唇带着狂乱的野蛮疯狂死死的压在我口上,舌头是疯狂的带著一点做乐的戏弄感。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正事做的比较成功?趁著他放开我的空隙,我将两只自由的手臂伸到胸口前抵住他的胸膛……
他却早巳放弃压迫我而转向攻击肉体极端脆弱的部分-一男人真是悲哀呀……敏感区都差不多。
他一手就死死掌握住的蛮横,我连声尖叫都没有发出的同时,他已经分开我的膝盖,跪进了我大张的双腿之间—;—;我很怕。
肉体上的痛苦似乎还没有消除—;—;他将我的腿竖起来的撑开,我的指甲死死掐住了他的臂:「不要!……」然后他摸索著伸向那个部分的动作更让我惧怕的几乎要叫起来:「不要!……」然后我感觉到委屈的泪水带著恐惧感弄得声音都变调了:「求求你……不要……」
他静了下,然后他俯下来贴近我……「佳树,我想进去……」他舔著我眼角似乎想把泪都含出来一般用力的含著。「佳树,我不会弄痛你的……佳树!」急切的声音里饱含著热望,然后他抓著我头下的枕头下面—;—;抓出来有保险套,甚至还有一个塑胶小瓶的油膏—;—;谁谁谁谁谁……谁去买的?我惊恐的看著那些东西牙都打颤了……
迫不及待的沾湿了的手指在我身体深处挖索的动作,引起我强烈的呕吐感……可是那个男人喜悦的神色加上眼角的闪光,简直是一头嗅到甜头的狼……身体被弯的更曲,腰抬起的更高—;—;咯吱咯吱顶入来的器官,我崩溃的屏住呼吸……
佳树……
他的声音在唤著。
带著汗水和摇撼得这么厉害的肉体厮摩,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呀……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遥远……
佳树……
我只能用鼻子呻吟著用手指抓著—;—;当忍耐不了的时候,就用喉咙去叫,用指甲狠狠的掐……
佳树……佳树……
好热,这个世界原来可以变得这么热这么疯狂。
***
学会的当天早上我有点站不太稳。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整个晚上的不适感完全无法消除—;—;我没有看到龙二,那个清晨我很早起来溜回了自己房间:再三警告那个毫无正常思维的家伙,不许他在学会期间来捣乱!他嘻皮笑脸的说他这几天自己也有事情要做……
武市千由说林君那是你的朋友还是亲戚?我简单的回答了是朋友。她带著一点羡慕的眼光说那个男人真是和林君一样帅呢!其他几个学生也投过来既羡慕似乎又有点惊讶的眼神:我这个出了名的孤僻怪胎也有朋友?他们的眼光带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我如同正常人一般的事实让他们很感新奇。
天上如约没有再来打扰我,而他似乎也退了这个酒店的房间。当我们四天的学会结束离开大阪时,他还是没有再出现—;—;想一想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唯一他可以联系到我的行动电话,还被我放在东京没有带来。
我们离开大阪的时候我提起了:我去大阪城上玩了—;—;引起了他们的一阵埋怨,为什么不叫了他们一起去。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在心里冷淡的嘲笑,你们除了喝酒外还想得到这些呀?不过这次我只是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回到东京之后我才发现:这是第一次我参与社会活动而没有感到厌烦。
那种讨厌麻烦讨厌人多的神经质似乎也没有发作。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有了一点可以包容的温暖,所以看人世间的眼光变得比较宽容的话,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又能如何呢?我这样的想著。
不过是彼此玩玩而已吧?
我有我的现实问题他也有他的。我们的彼此吸引,其实如果可以用比较简单的方式,比如友谊什么的来体现也未为不可,可是走到了这一步的我们—;—;仔细想想,如果简单用一种性关系的方式来处理的话,对彼此并没有什么坏处……
简单的这样想著,车窗外的夕阳照在我脸上。
—;—;多么可怜的自己!当我这样想著的时候忍不住开始同情自己了:曾经听说过什么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可是在我的身上我怕是永远不会也不能去体验爱什么人的滋味,这个身体的欲望已经沦落到去同一个男人一起处理的地步。当我这样想著的时候,对于这样的自己只是感到无限的悲哀了。
公寓的下面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这样的大太阳的天即使是快要日落热力也是够呛,而他,西装革履的站在我那半旧公寓的楼下,带著一脸被晒死也心甘情愿的白痴笑容,站在那里。
—;—;想来这样的傻事也只有某个白痴的小弟会做了!
这样的想著,我经过他的身边只是扔了一句话:进来吧!
依旧是这个小小的公寓,我的冰箱里连冰块都投有了。简单的开了那嗡嗡做响的冷气,他也不客气的坐在正对冷气的位置,看著我将旅行包里的东西一一的掏出来整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随便的开口问著。
「嗯,昨天就回来了。」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应该事情蛮顺利的?不过那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终于把最后一件衣服掏出来放到壁橱里,转过去他好像在等著我说话的样子—;—;我也只能开口了:「你吃饭了吗?如果要在我这里吃的话可全都得去买。
「大哥他说……他喜欢你—;—;我觉得他是认真的。」他这句话说的只停顿了一下,快地如同一句嘴边练习许久的话。
我歪著头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过了下我会过意的笑了出来。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呀?」我也倒了一杯麦茶坐下来:「不过,我不觉得我的私生活有必要拿出来这么严肃认真的讨论呢!」
—;—;他一脸受伤委屈,也许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其中的一个当事人吧?
不过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帮他治伤,他付了钱给我—;—;不,他母亲付饯的。然后我们如果发生点什么的话—;—;都是男人你以为他需要对我负责什么,或者我必须要他为我做点什么吗?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呢!」我伶牙俐齿的说著话不让他有插嘴的余地。
—;—;或者说,只是不想让他的同情心显得自己的悲哀而已。
即使,就算是被玩,就算是从此以后如同陌路,我也不过是丝毫不放在心上而已的态度—;—;所以,我不悲哀也不可怜更不自伤自怜。
他沉默下来。
然后过了片刻他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只要……佳树你觉得好就行……」
「好了,如果要吃饭的话请付饭钱!」我伸出手去摊在他面前—;—;龙二是个好人。
状似凶恶的他其实回报起人来格外的心好,让我渐渐的很有种在他面前放松的宽容舒服感觉。
他抬起头笑了笑:「大哥要我接你去吃饭呢!不过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现在走差不多了。」
「我明天要上夜班—;—;不想出去吃饭了。」冷不防的他提起了那个人,我戒备的有点抵抗。
他笑著站了起来,恢复了那温和不容拒绝的笑容:「走啦,佳树,大哥等著呢!」
***
那个夏天过的很快。
几乎每周有三天甚至五天,每天我都能看到天上直人的脸—;—;这算是—;种约会吗?
似乎也不外是吃饭,或者去酒吧,或者他朋友的画廊发廊,甚至去服饰店。他对我很好,如同对他养的情妇一般给予美食珠宝衣饰,然后带著出去当做一件装饰品来炫耀,或者利用一下我的医术。
但是他会深深的注视著我—;—;在这样的注视里他会了解我的想法。
—;—;有时候我会刻意的将我们的关系用一种极其讥讽污蔑的字眼来讽刺,并且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狠狠地用「嫖客」这种词语来称呼他对我付出的那些金钱或物质。
他会生气。
他不是不会生气。
那次是一个很大的雨天,似乎是台风过境一般的狂风暴雨。我们在汽车里吵架—;—;起因似乎是我不高兴他买的肉包子太不合胃口,并且又请我帮他的手下缝合伤口:我还真是tmd够便宜的黑医!
他狠狠的将车刹在公路的中央,才不管前后左右的车怎么按喇叭怎么咒骂。
我们开始用一些很简单的字眼开始吵架,诸如:你闭嘴!你再说?我说了怎样?有本事你打我呀!
然后他真的扬起手似乎要打下来了—;—;那是第一次我们如此严重的吵架,他几乎要打我了—;—;而他,是惯于打他的手下,揍他的对手,甚至是用枪用刀的人……
但是他没有打下来。
我冷冰冰的打开车门,走下车。一个人走在暴雨的路上。
盛在心里的都是愤怒。
但我知道这种愤怒不过是一种让自己很快乐的自虐行径:似乎只有将自己这种状似幸福的平衡打破,我才能提醒自己本就不配这样的聿福……
我并不觉得可惜,如果就这样他再也不回过头来看我。
我很快乐。
当我失去,我会快乐,因为我庆幸自己在没有受伤的时候可以坚定的放开手而不悲伤。
雨很大,那是盛夏的雨。
爆在我身上脸上连眼睛都睁下开—;—;真爽快真痛快!
然后那个男人叭畦叭畦的在雨里跑来—;—;用他昂贵的长裤和昂贵的皮鞋,在这样的大雨里如同一只尊严受伤的兽狠狠地跑来,充满了怒气的将我的身体拖在他可以遮风挡雨的怀抱里,一边狠狠的骂著妈的妈的妈的!
—;—;你明白吗?
那是一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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