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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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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丛笑了笑,慢慢的趴在床上,扭头看着木云,乌黑的头发上似乎是别了一颗以前没有过的漂亮饰物,“我说,木云,你这两天好象漂亮了许多啊。”木云脸一红,有些害羞似的低声说道,“真的吗?我真的很漂亮吗?”蚕丛自觉有些失言,连忙低下头去,“嗯,嗯,这个,你能先给我换药吗?”
木云轻哼了一声,有些用力的揭开了背上血渍斑斑的草药,“唉哟,痛死我了,你轻点啊。我的大巫师。”木云一声不哼,只是一个劲的往伤口上抹草药。燕雨在旁边回过神来,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木云和蚕丛,心中却是涌起了一丝没来由的酸楚。
“木云,木云,我是祭祀执行了。”羊耒的喊声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过来,羊耒出现在门口,快步走到蚕丛身边,“好些了吗?蚕丛”蚕丛趴着点了点头。羊耒有些热切的看着木云,“王让我当祭祀执行了,木云,替我高兴吧。”木云淡淡的说了声,“恭喜你。”又埋头给蚕丛上药了。
羊耒心中有些不快,站起身来想走,转念又在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笑吟吟的递到木云面前,“木云,这是我今天在集市上换的玉块,你戴上一定很漂亮。”木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静静的对羊耒说,“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我是个祭祀。”
羊耒脸色慢慢的暗淡下来,一扭身走出了木屋。旁边的燕雨却有些明白了,不由得有些可怜羊耒。
一直趴着的蚕丛冒出一句话来,“木云,羊耒很喜欢你啊。”木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趴着,不要说话,我在上药。”蚕丛还在说,“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木云上药的手停了下来,半晌没有动作,传来了一丝抽泣的声音,蚕丛回过头来,有些诧异,“怎么了?”木云幽怨的看着蚕丛,脸上早已爬过了两道泪痕,突然对着他大声吼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羊耒。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吗?”
蚕丛呆住说不出话,半晌才喃喃的说:“好木云,我一直都是把你和羊耒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你知道的。”木云大声的哭了起来,“你个木头,你凭什么不喜欢我,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不要啊。”说完转身狂奔而去。留下撑起身来的蚕丛独自叹气。
燕雨看着苦哈哈的蚕丛,心中竟有些欢喜,脸上飞起一丝红霞,不免连自己也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他吗?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免叹了一口气。
第五章 迷一般的女人
入夜,蚕丛躺在窗前看着天上稀朗的星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全是木云泪眼矇眬的模样,想到羊耒对木云的爱慕,不由心中苦闷,自己对木云真的只有爱护而没有爱慕之情啊,脑海中另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浮现,不由得暗自有些好笑。
一阵轻微的响声从隔壁房屋传入蚕丛的耳中,这么晚了,她还要做什么,难道也是难以入眠吗?蚕丛正想爬起身来去看看,燕雨的房门轻轻的响了一下。
蚕丛一惊,蚕上又趴回床上眯着眼假睡,不一会儿,燕雨从房中探出身子来,看到蚕丛睡着了,回手细细的关上门,轻手轻脚的向大门走去。
蚕丛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难道,她投奔这里竟然是有目的的吗?“吱吜”轻轻的一声,燕雨已经从外面掩住了大门。蚕丛忍住背上的痛疼,起身下床走到门口,透过大门的缝隙向外看去,清冷的月光让整个广场也显得有些冷清,不远处摇曳的树枝的暗影就象是一群舞动的黑袍祭师,燕雨正顺着广场的边缘向前急冲冲的走去。蚕丛拿起门边的长矛,轻轻的跟了上去。
前面行走的燕雨打量着四周,不时的向后张望,慢慢的来到了一幢大木屋前面。蚕丛心中涌起阵阵波澜,这是关俘虏的地方,她鬼鬼祟祟的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她是虻族的奸细。
细看时,大木屋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叫了起来,“这位姑娘,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赶快走开。”燕雨似乎有些惊慌的样子,边说边打量着两人,“我是刚来的燕族的燕雨,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刚才出来闲逛,有些迷路了,你们这里的房屋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一个有些矮的守卫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喔,是燕雨姑娘啊,今日我还看到她和蚕丛大哥在一起呢。快回去吧,蚕丛大哥的住处在那边。”守卫指了指远处的木屋。燕雨有些失望的掉转头向木屋走去。
蚕丛也急忙穿过石板道,从另一个方向绕回到木屋里趴下假寐。听着燕雨轻声开门的声音,假装翻了翻身,睡眼矇眬的看着门口正在关门的燕雨,“嗯、嗯、燕雨姑娘,这么晚了,去哪儿了啊。”
燕雨有些慌乱,遮掩的用手捊了一下头发,回头笑道,“我睡不着,出去走了走。”蚕丛似笑非笑的看着燕雨,“喔,早点睡吧,过段时间就习惯了。”说完又趴下眯上了眼睛。燕雨应了一声慢慢的走回隔壁木屋。
第二天,木云没有到蚕丛这里来,燕雨早早的就给蚕丛上完了药,跑了出去,羊耒也没有来,只留下蚕丛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发呆。
“呜呜呜”一阵低沉的号角声传来,一大队人抬着长长的一排棺木,从石板道中缓缓的走到了广场中间停了下来,木云巫师戴着面具走到广场上,不断轻轻的拍打着棺木,口中低声的吟唱着一种悲伤的曲调,四周的族人也开始低声哭泣起来,一阵阵愁云惨雾笼罩在整个广场上。
两个女族人捧着一尊有些形状怪异的玉器从石屋中慢慢的走出来,玉器下半部分或镂空或浮刻着金乌鸟的图案,一个刻得略有些夸张的族人跪在玉器的上部,双手举着太阳的图案。
号角声停止,鱼王慢慢的跟在玉器后方踱了出来,看着广场上悲切的人群,“族人们,悲伤吧,我们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泪水已经弥漫在鱼王的眼中,鱼王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张开双臂,大声的呼喊道:“他们为了神灵,为了部落,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们现在就要送他们去金乌神灵的世界,让他们永远生活在神灵的左右,成为神灵最忠诚的战士。”
木云巫师走到石屋前,围着玉器,高声念了起来:“让金乌鸟的使者带着亲人去到神灵的世界吧。”一团细小的火苗出现在玉器的镂空中部,木云巫师低头缓缓的敲起手中的玉鼓,有些哀伤,也有些凄苦,鼓声慢慢的激越起来,广场上的族人也似乎受到了感染,“起棺,送亲人嘞”一声雄壮的喊声传来,嚎哭声小了许多,众人纷纷的将棺木抬了起来,顺着侧边的石板道慢慢的向山岭走去。
蚕丛看着渐渐远去的送葬队伍,抬眼看了一下高高的山峰上四处散布着的山洞,那里将是他们的归宿,死后真的会去金乌神的世界吗?蚕丛有些迷糊,但是蚕上又对自己对神灵的不信任而感到羞愧。
天快黑的时候,送葬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回来了,人们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纷纷的回到各自的屋中,没有象往常一样在广场上闲逛和交谈。蚕丛早早的上了床补瞌睡,一天都没有看到燕雨的影子,蚕丛有些奇怪也有些担心,天黑尽的
时候,燕雨终于拿着一堆草药回来了,一进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似乎是在捶着什么。蚕丛有些无聊,喊了两声也没听到她答应,也就不再喊了。
夜深了,有些迷糊的蚕丛又一次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一个激凌,蚕丛站起身来,抓起长矛悄悄的跟了出来。
不一会儿,蚕丛就跟着燕雨来到了大木屋前,远远的看着和守卫打着招呼的燕雨猛的抛出两包东西砸在两个守卫的头上,溅起两蓬黄雾,哼也没哼一声,两个守卫软软的倒在地上。燕雨将两支长矛轻轻的扶住放在门边,一闪身进了大木屋。
蚕丛心中怒火升腾,这个燕雨真的是个奸细,看这样子居然是想劫牢。
快步的跑到门口,探了探两个守卫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息。
蚕丛双手紧握长矛,慢慢的跨进木屋,走近关囚犯的小屋,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哥哥,我来救你了。”一个粗粗的声音低声说道:“傻啊,妹子,你快走吧,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另一个细细的声音响了起来,“黎洪,你这个傻妹子来救你了,让她一块把我们救出去吧。”
燕雨似乎有些发怒,“为什么要救你们,每次出战,你们总是让我们冲在最前面当炮灰,有最危险的事都是我们的,如果不是你们威胁要杀我们的族长,我们又怎么会自愿当诱誀,仅剩的九个族人只余下了我和哥哥两人。你还有脸让我救你们。”
细细的声音说:“哼,黎烟,你个臭女人,我早就看出你们不安好心,想要叛变本族,只要我能逃出去,我一定要灭你全家,让你在我床上求饶。嗯、嗯”细细的声音似乎卡住了,传来了一阵挣扎的声音,“虻柒,你敢污辱我妹子,我杀了你。”粗粗的声音有些愤怒。
第六章 黎烟黎洪
“嘭”的一声,蚕丛一脚踹开木门,手持长矛站在了门口,屋内的十几个人都有些发楞的看着蚕丛。
蚕丛看着有些发抖的燕雨,哼了一声,“没有想到,燕雨,你竟然是个奸细,善良的鱼王居然相信了你。”燕雨哆嗦着向后退了一步,摇着头,眼中的泪水已是铺满了脸庞。
旁边的大汉慢慢松开了卡在一个脸色发青的年轻人脖子上的双手,一阵急骤的咳喇声传来,“这位勇士,这两个人是我族的勇士,你杀得了他们吗?”年轻人似乎存心想刺激蚕丛杀两人。
“闭嘴”大汉一脚踹在年轻人身上,回头冲蚕丛低声吼道:“要杀便杀,我也不是软蛋。”燕雨一直在旁边发楞,突然上前两步一下子跪在蚕丛面前,“蚕大哥,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卷入这场战争啊。”黎洪大叫了一声,“妹子,你求他做什么,反正都是死,随便怎么样都好了。”
蚕丛有些疑惑,看着跪在面前的燕雨,“你是东面的黎族人?你叫黎烟?”
黎烟点了点头,“我们黎族势弱,只有几百人,被虻族抓了全族做附属族,虻族人对我们是百般欺压,想杀就杀,想打就打。每次出战都是我们在前面打头阵,我们早就想逃出来了,只是我们的父亲一直被虻青关在牢中,不得已只好依附在虻族之下。蚕大哥,你放过我大哥吧,我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年轻人在后面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黎烟,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应该把你弄上我的床,让我快活快活了。”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吭传来,黎洪踹完年轻人,扭头冲着黎烟大叫道:“妹子,不要求他,大不了咱们一块死了算了。”
蚕丛这时才看清楚黎洪的样子,用手指着他,“你,你是那天我抓到的那个俘虏。”黎洪瞪了蚕丛一眼,“是又怎么样,有种的就和我一对一的打一架,不要伤害我妹子。”蚕丛慢慢的伸出手去,抬起黎烟的脸庞,“我知道了,你是那天我打昏的那个战士。”黎烟泪眼矇眬,不断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缓缓的点了点头。
蚕丛收了长矛,看着黎烟和黎洪两人沉思起来,半晌才说:“好吧,黎烟,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要你做奴为婢,但是你必须到鱼王面前把事情经过说清楚。”黎烟心中一喜,急忙拉黎洪的手,黎洪似乎有些不愿意,哼了两声才跪下身来。
蚕丛转身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鱼王。”“黎族的两个杂种,我爹一定会杀了你们的族长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怒骂声。
门外早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战士,两个被迷倒的战士也已经清醒过来,愤怒的看着黎烟,蚕丛带着两人穿过人群,向石屋走去。鱼王也被吵醒了,正坐在屋里的床上念着什么,看见三人进来,没有太多吃惊的表情。
蚕丛上前一步,恭身对鱼王说:“王,这个女子不是叫燕雨,她是黎族的后人黎烟,刚才她想要救她的哥哥被我抓住了,她说她们是被虻青逼迫的,我不想误杀好人,将二人带来请王做个决断。”
黎烟早已拉着黎洪跪倒在鱼王的面前,“尊敬的王,我们真的是黎族的后人,受虻族的威逼才会来冒犯你的威严,请您原谅我们吧。”黎烟颤抖着从背后掏出了一只精巧的鸟形玉器,“我们两族都是尊奉金乌神灵,望您看在神灵的份上收留两个丧族的孤儿。”
蚕丛和鱼王眼前一亮,鱼王慢慢的接过鸟形玉器,半晌才说:“这难道就是黎族的传族之宝,司南吗?”
黎烟点了点头,“我们族中的玉器已经被虻族全部抢走了,这件司南是几个族人用性命换回来的。”想着死去的族人,黎烟的眼泪再次决堤,黎洪低着头只是叹气不说话。
鱼王抚摸着司南,看了看蚕丛,缓缓的说:“你们也够可怜的了,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归在蚕丛的名下吧。也不要做什么奴隶了,就跟着蚕丛一起为部落出力吧。”鱼王顿了一下,眼中厉芒一闪,“不过,如果要是有叛族的行为,蚕丛可以随时杀死你们。”
黎烟听闻鱼王收留自己做族人,心中大喜,拉着有些发楞的黎洪趴在地上,“谢谢王的宽洪大量,收留我们。决计不敢做出叛乱的事。”鱼王伸出手来,将司南递还给黎烟,“拿回去吧,这是你们族的象征,我们鷌族不是强取豪夺的民族,你要记住这一点了。”
黎烟有些诧异,激动的再次趴伏在地上,“王,您的大恩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以后我们就是鷌族的忠实族人。”
黎洪也有些不相信鱼王会将司南交还给黎烟,楞了一会儿才重重的趴在地上,“王,我的命交给你了。”鱼王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几人离去。
蚕丛心中大为宽慰,慢慢的上前挽起了两人。黎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了声:“谢谢你。”黎洪看蚕丛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重。三人一起走出石屋回到了蚕丛的木屋。
一夜无语。
第二天凌晨,门前传来叭叭叭的声音,蚕丛有些没睡醒,慢慢的起身出门,黎洪正在挥动着大斧劈着柴火,看见蚕丛站在门口,抹了一把汗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睡不着,看见你没有柴火了,劈点。”蚕丛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你了。”
转身回到了屋里,桌上几个土陶碗中热气腾腾的散发出许许香味,黎烟脸上有烟灰,从灶房里钻了出来,笑盈盈的看着蚕丛,“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以后就让我跟在你身边服侍你吧。”说完脸上飞起了一丝红霞,有些局促的低头左手捏着右手。
蚕丛闻了闻香喷喷的饭菜,不由心中一乐,自己从来都是到处蹭饭,以后可不用这样了。
吃饭的时候,蚕丛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黎烟:“昨天那个年轻人是谁?很嚣张的样子。”黎烟和黎洪吃惊的对望了一眼,黎烟才看着蚕丛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他就是虻青的儿子虻柒。”蚕丛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那个年轻人是虻王的儿子。”黎烟点了点头,蚕丛一口呑下嘴里的食物,转身奔出门向石屋跑去。
鱼王正在和木云商量明天的庶秋祭,看到蚕丛匆忙跑来,有些吃惊,木云上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两个黎族的逃跑了,我早就看那个女子不是个善人。”蚕丛摇了摇头,喘着气说:“不是他们,是牢里的那个年轻俘虏,是、是虻王的儿子。”
鱼王和木云都是大惊,随即喜上眉梢,“这下可好了,虻王以后再也不敢再进犯我族了。”木云搓着手有些兴奋。
鱼王只是笑了笑,对着蚕丛说:“是黎烟告诉你的吗?”蚕丛点了点头,鱼王有些满意自己似乎是做对了,对旁边的侍卫说:“去吧,去把所有的俘虏都带来。”
第七章 庶秋血祭
不一会儿,一排侍卫押着十名俘虏跪在石屋里,只有一个人死活不跪,鱼王挥了挥手,“算了,不跪就算了。你们几个谁是虻柒啊。”
站着的人大声的答了一声:“我就是虻柒,要杀要剐随你便。”鱼王仔细的打量着虻柒,不由得“噫”的轻吟了一声,指着虻柒对旁边的侍卫说:“把他的脸洗干净。”
片刻之后,一张有些秀气的脸显露在众人面前,“啊,羊耒。”“羊耒。”众人都惊呼起来,虻柒长得太象羊耒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分辩不出来。
屋外噔噔噔的传来脚步声,“叫我做什么,我来了。”话音未落,羊耒冲进了屋里,没有看见背对自己的虻柒,看着众人不断的看着自己,有些发寒,“你们怎么了,怎么老是盯着我看啊,我脸上很花吗?”说完抹了两把脸上。
蚕丛最先缓过劲来,指着虻柒说:“没事,没事,只是这个俘虏长得有些和你相像。”羊耒慢慢的走上前,仔细的盯了虻柒几分钟,才疑惑不解的说:“确实是有些象啊,怎么会这样呢。不过仔细看还是分得出来,我要比他英俊一些。”虻柒不屑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让他看,众人也不免有些气恼和好笑。
木云在旁边轻轻的说:“哼,真是不要脸。”
羊耒脸色一变,心中不快,却不再说话,细细的盯了一眼木云,转身出了石屋。
“唉,木云,你不应该这样对他的。他是个好战士,只是心胸差了一些。”鱼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羊耒,拉着木云的手拍了拍。“这样吧,明天的庶秋祭照常举行,但是这个虻柒先关起来吧。”
虻柒看着不断被押出的族人,大声的冲着鱼王说:“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我父亲会灭了你们全族。”
蚕丛拍了拍虻柒的脸,“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只要你在,你父亲就再也不敢来侵袭我们了。”虻柒恨恨的盯着蚕丛,吐了一口口水。
众人散去后,鱼王留下了蚕丛和木云,想了半晌才开口说:“你们知道羊耒的父母是谁吗?”
“您不是说他的父母病死了吗?”蚕丛有些奇怪,鱼王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二十多年前,我们两族也是经常交战,有一次虻族夜间偷袭我族,被你父亲发现后,设计拖住,你父亲自己带队扫平了虻族的一个据点,战乱中捡到了一名还不足月的男婴,就是羊耒。”
蚕丛和木云吃惊的看着鱼王,蚕丛问道:“这么说,羊耒原本就是虻族人?”
鱼王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哀伤的说:“其实,虻族鷌族都是这块土地的儿女,唉~为什么要不断的争斗和厮杀呢?”
木云低头想了一会儿,才细细的说:“羊耒和虻柒如此的相象,我只怕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吧。。。”蚕丛和鱼王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有些黯然,“他也是战争的受害者,这个事就你们两人知道吧,不要再传开了。”鱼王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早早的,广场上就已经站满了族人,蚕丛和黎家兄妹也站在石屋前,等待着祭祀的开始。当东方的第一抹红照耀在广场上的时候,蚕丛和羊耒站上石屋前的平台,吹响了长长的号角,寨门前的皮鼓也发出澎湃的响声。
鱼王在侍从的扶持下慢慢走到了石屋前,号角和鼓声停了下来,鱼王挥动了一下手中的人头权杖,“亲爱的族人们,在神灵的旨意下,我们抗击了虻族的侵袭,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今天我们就要用他们的血来祭祀神灵,告慰我们死去的战士。”
广场上群情激愤,纷纷的叫嚷着“杀死他们!”。两个健壮的战士抬着一个不到一米左右的黑蛇纹石面具从关押俘虏的大木屋中走了出来,一排手持长矛的战士押着九个战俘慢慢的从大木屋中走出来,有两个俘虏还在不断的挣扎着,不愿意向前走,被身边的战士用长矛轻轻一挑,惨叫一声,划落两道血线,又爬起来向前走。
人群闪出了一条通道,靠近寨门的地方现出了九个木桩,俘虏们被一一绑在了木桩上,整个广场变得十分安静,几个人开始不断大声的祈求鱼王放过自己。
一个侍女捧着玉鼓,一个抱着一尊半人高遍布文字和图案的蛇纹石立人玉器走了出来,木云穿着一身红色的羽服紧跟在后面,出现在石屋前,大声的对远处的几个俘虏叫道:“你们现在祈求王的宽恕,当你们屠杀王的子民,抢夺王的财物时,你们想到过会有今天吗?”几个俘虏还在不断的哀嚎,求饶。
木云不再理解他们,回头对鱼王行了个礼,恭敬的说:“尊敬的王,庶秋血祭可以开始了吗?”
鱼王点了点头。木云戴上了一个薄薄的玉面具,围绕着蛇纹石立人玉器不断低声的吟唱,不断的舞蹈,五彩的羽服在风中飞舞,如同一个飘动的精灵。舞蹈停下来的时候,木云已经是满头大汗,慢慢的伏下身子,趴在了玉鼓前。
“嗵、嗵、嗵”木云的双手有节奏的击打在玉鼓上,传出一声声清脆的鼓声,响彻在广场上。
鼓声响起的时候,广场上的族人尽皆朝着蛇纹石立人拜伏在地上,一通鼓响过后,木云慢慢的举起一柄玉制的长刀,站起来缓步向俘虏走去,口中不断的念着奇怪的文字。俘虏看着不断接近的木云,尽皆悲嚎起来,身后的战士迅速的用麻绳从俘虏的嘴勒到后面,固定在了木桩上。
木云站在第一个木桩上的俘虏面前,舞动着玉刀,慢慢的刺入了俘虏的额头少许,一丝血线迅速的融入玉刀,一阵细微的青绿色光芒在玉刀上闪烁,刀身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只神鸟的身影。
木云似乎很累,停了一下才走到了第二个木桩前,过了一会儿,玉刀收集了九个俘虏的血,刀身上的神鸟已经清晰可见,翩然欲飞。
石屋前摆放了一个神器,一只凶恶的野兽托着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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