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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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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华臣“啪啪啪”就是三脚,踢小腹挂两肋,踢阴裆挂双腿,踢心口挂两臂,快似闪电,猛如狂风。超然和尚哈着腰左躲右闪,忙于招架。
哪知富华臣这是虚招,他的真实用意全在上三路。双脚猛攻,是有意把超然的注意力吸引到下面,然后出其不意用掌打他上部,超然和尚果然上当。富华臣便突然把双掌合在一处,狠狠奔超然头顶砸下。超然和尚这才明白,但已躲闪不及了,只得把牙关一咬,运足气力,等着挨打。“啪!”这一掌真好像泰山压顶,重有千斤,可把超然打坏了。他“哇”一声,七窍流血,一头栽倒在台上。华文龙赶紧扑过去,把超然抱住,大呼道:“师父,师父,您觉得怎么样?待徒儿给你用药。”然而已经晚了,就见超然两腿一蹬,身子往后一挺,气绝身亡。
华文龙放声痛哭。哭了多时,他站起身来,把眼泪揩干。富华臣道:“人是我打死的,你要报仇只管过来。”华文龙道:“我哭的是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栽培之德,而不是哭他的劣行。他这是咎由自取,我岂能憎恨你老人家。”富华臣一竖大拇指:“是非分明真君子,好样的!好样的!”
华文龙转身对泰山派众人道:“我是少派主,我师父死了,就得由我当家。你们听见了没有?”
本明、本源等众僧人,先是一愣,然后说道:“阿弥陀佛,我们愿奉少派主为泰山派的当家人,听候差遣。”华文龙点点头说:“快准备棺椁,把我师父入殓,待超度之后,葬于后山。”“是,遵命。”本源领着人把超然的尸体抬走不提。
再说华文龙,转回身对窦尔敦说:“我师父没做到的事由我来做。从现在起,泰山派承认您是山东的总首领,并愿赠号,尊为:‘独霸山东铁罗汉。’”
台上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呼喊声。华文龙亲自给窦尔敦的头上插了一朵守正戒淫花,然后扶他坐在正中的交椅上,把首领的大印献上。窦尔敦双手接过来,拜了一拜,然后交给富春宝掌管。接着,众人分批登台恭贺,说了些恭维奉承之辞。上官元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与华文龙商议之后,在大佛寺盛摆宴筵,款待各路英雄。公孙兄弟三人,代表东道主给众人敬茶。觥筹交错,笑语喧哗,大佛寺里洋溢着一片喜悦的气氛。
窦尔敦擎杯在手,对众人朗声说道:“窦某不才,蒙诸位老少爷儿们错爱,奉为山东绿林道的总首领。不是我客气,窦某才疏学浅实不称其职。可是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得愧受了。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吃的是一路饭,干的是同道的事儿。常言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五个手指头伸出也有长有短。我这个总首领对诸位既不能求全责备,也不能放手不管,这就叫无规矩不成方圆,缺五音难正六律。我先订几条绿林信条,希望诸位一起遵守。”
黄河派派主,万丈翻波浪电光大快马回来说道,“总首领,有话只管吩咐,我等遵守就是。”千朵莲花醉观音夏八姑也说:“是啊,你现在就等于大帅,我们就是你手下的战将,只管下令好了。”
窦尔敦大喜,朗声说道:“一、山东八大家是一个整体,无论是谁,都必须听从总首领的调遣,接受赏罚。二、绿林同道,必须祸福与共,同甘共苦;一家有事,众人相帮。绝不能以强凌弱,更不准勾结外省帮派或个人,插手山东武林之事。三、我们的宗旨是:发扬武术,强身壮体;扶困济危,行侠仗义。杀的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管的是流氓地痞、强贼恶棍;扶的是节夫烈妇、孝子贤孙。任何人不准欺压良善,乱杀无辜。四、绿林中人严禁采花盗柳,奸淫妇女,严禁贩卖薰香蒙汗等有毒药物和制造五花八门的各种暗器。五、无论是我,或是我的亲门近枝,弟子徒孙,皆与大家一视同仁,奉守信条,不得有别。以上条规人人必须遵守,凡有违反者严责不贷,绝不轻饶。望诸位时时铭记于心。”
窦尔敦又道:“如今我暂且在泰山办理公务,以后确定了地点,再告诸位吧!”接着,他征求八位首领的意见,富华臣、华文龙、夏八姑、张道全、韦驮兰霸、马回来、赵华南等一致赞同。
窦尔敦大喜,兴致勃勃地给众人敬酒。正在这时候,忽听有人惊叫起来。只见浓烟四起,火光冲天,大佛寺被烟火完全吞没。见此景,在座者无不愕然。
欲知大火因何而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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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回 四谋士纵火失算 少派主求师遂愿
    且说窦尔敦受众人拥戴,当了山东武林界的总首领,各路的英雄欢聚一堂,在大佛寺隆重庆贺。正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起火。但见浓烟滚滚,烈焰腾腾,火苗蹿起几丈高,火势极为凶猛,寺院里乱作一团。窦尔敦急忙命人救火。
华文龙大叫道:“肯定有人捣鬼,这事就交给我吧!”说着跳下月台率领众人直奔后院扑火。常言道水火无情,在这种时候谁也不能摆身份了。窦尔敦等人打水的打水,取砂的取砂,断火道的断火道,一霎时,人声鼎沸,忙个不停。
再说华文龙把和尚们召集起来,让本源、本明各领着一拨人,分头救火。他快步如飞,奔藏经楼而去,这是起火的中心。但见,四层阁楼已经烧塌了架,东西经库、耳房全被大火吞没。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烈火烤得他难以靠近。华文龙心中暗想,这把火准是人放的。想罢,飞身上了大墙,飘出寺外。只见眼前一块太极石,高有五丈,原是这里的一处名胜。他三晃两纵登上太极石,居高临下,闪目查看。离大佛寺后门不远,是一片松林,那是自己读书练功的地方,穿过松林,有一条盘山小道,直通罗汉洞和断壁崖。华文龙突然发现,有几条黑影在罗汉洞一带晃动。看样子慌慌张张,像是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华文龙跳下太极石,拔腿就追,不多时就越过松林,来到罗汉洞前。那几个人发现有人追来,拼命奔跑。这下可露了马脚。华文龙心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们跑什么?想罢加快了速度。诸位,华文龙人称闪电昆仑子,腿脚飞快又有力气,三蹿两蹿,就把那几个人追上了。“站住,你们跑不了啦!”
那几个人一看,忙商议了几句,一下拉开了阵势。华文龙这才看清楚,这几个人正是超然的四大谋士:玉皇顶住持僧海青和尚、十八盘庄主赛太公姜文彩、竹林庄庄主闪电神枪马文亮、凤贤庄庄主夜游太岁的文起。华文龙心里已猜着八九,这火肯定与这四人有关。
华文龙来到四人面前,沉着脸问道:“四位哪里去?”海青和尚把刀一分,冷冷回答:“这你可管不着,腿长在我们身上,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华文龙道:“你们上哪儿我不管,我要问这大佛寺的火可是你们放的?”海青冷笑道:“抓贼要赃,抓奸要双,可不许血口喷人!”
华文龙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不兴支吾搪塞。再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实说,早有人将你们告发了!”华文龙说的是诈语,海青一怔,眼球转了转恶声说道:“华文龙,实话对你说吧,火就是我们放的,你敢将我们怎样?”
华文龙一听,怒问:“你们为何做此恶事?”海青道:“为给超然师父报仇雪恨,为仇人窦尔敦,为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华文龙道:“是非曲直都弄清楚了,你们何苦惹是生非。”马文亮骂道:“海青师父,哪有工夫跟他磨牙,快把他结果了吧!”说话间一晃手中的枪,唰地直奔华文龙扑去。文龙刚避过马文亮,海青的双刀又到,文龙横身往左一闪,鲍文起的双斧也跟了过来,文龙一转身躲过,迎面又刺来姜文彩的宝剑。华文龙为谨慎起见,回手“锵啷啷”掣出五金熠铁宝刀,力敌四将,五个人来来往往战在一起。
书中代言,海青四人可不是好惹的,论功夫仅次于华文龙,是泰山派的四大支柱。四个人六件兵刃,围绕着华文龙,寒光闪烁,冷风阵阵。华文龙不敢有半点大意,全神贯注,力敌四人。正在难以招架之际,忽听有人大喊:“少派主不必焦急,我等到了!”
华文龙偷眼一看,来的正是多臂童子富春宝和傻小子丁猛。原来窦尔敦也料到这把火是有人放的,鉴于情况十分复杂,他担心华文龙受人暗算,特命春宝和丁猛二人暗中保护。因为华文龙的脚快,所以他俩来迟一刻。华文龙喜道:“好兄弟,火是他们放的,别让这四个奸贼跑了!”
春宝、丁猛飞身加入混战。丁猛一见打仗,心里乐开了花,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因为那种场合,是高人比武的地方,没他的份儿。现在可有用武之地了,他咧开大嘴说:“师兄放心,放走一个算我屁股没夹紧!”
海青四人一听气得直拨浪脑袋。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丁猛把双锤抡开,就像一头发疯的大象,“呼”一声使了个海底捞月,往上一蹦。海青知道他力气大,急忙抽回双刀,翻腕子,刀走下盘,奔丁猛双腿便扫。丁猛身高体重,不愿往上纵,他来了个你砍你的,我打我的,抡锤奔海青脑袋便砸。海青一看,这是什么招?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头一回见识这种打法。只好掣回双刀,往后一跳。丁猛紧追不舍,“呼呼呼”又是几锤。海青一个没注意,双刀正碰到双锤上,“悠—;—;”没念咒刀就飞了。海青说声不好,转身便走,被丁猛两步追上,手起一锤,“啪嚓”一声,砸了个头颅粉碎,血水迸流,顿时死于非命。
鲍文起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富春宝抖手一镖,正中他的臀部,一个前跄摔倒在地,被春宝按住。马文亮回身要走,被华文龙打伤,丁猛扑过去将他绑了。姜文彩也被华文龙生擒。
华文龙几人把海青的尸体抛入深涧,押着三个俘虏回到大佛寺。只见火还在烧,烟还在冒,藏经楼、大佛殿、罗汉堂,连同附属建筑,全都变成了一堆堆瓦砾。只有前三殿算是被众人保住了。窦尔敦率领众人,打开宽宽的火道,方才把火势控制住。这时大佛寺众僧人或坐或蹲喘着粗气。众英雄也来到月台上,边歇息边议论着起火的原因。
一会儿华文龙几人回来了。他们把姜文彩三人推到窦尔敦面前说:“回总首领的话,火是他们放的。”众人一听,“噢”一声冲上来,纷纷喊道:“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把姜文彩三人吓得体如筛糠,瘫倒在地。
别看众人这么气愤,窦尔敦不发话,谁也不敢动手。窦尔敦审问清楚后,认定确实无误,这才与众人商议,决定派人把他们交泰安县,按纵火犯治罪。本明和尚受命带了八个和尚,押着三犯下山不提。
当晚众人谁也没走,凑合住了一宿。到了第二天,火也灭了,本明也回来了,他告诉众人知县已把姜文彩三人收监,听候发落,众人一看事情已告一段落,这才向总首领告辞,陆续离开泰山。
华文龙特意把铁伞仙富华臣、鲁东三绝和诸葛万良等人留下,提出一个请求,让大家帮忙。富华臣道:“少派主,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无话不谈,你有什么事,就照直说好了。”
华文龙道:“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超然和尚虽是我恩人,却不配做我的师父,因为他道德品行太坏。即使他活着,我们也得断绝师徒关系,何况他已经死了。我打算另投名师,求各位引荐帮忙。”上官元英笑道:“对,我赞成你这样做,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挨着金殿能长灵芝草,挨着茅厕准长狗尿苔。凭你这样一条好汉,拜师可是一件大事,不知你心里有数没有,打算拜谁?”华文龙道:“我欲拜总首领窦尔敦为师,请各位老前辈说情。”
华文龙这个要求,实出众人意料。为什么呢?因为论年岁窦尔敦比华文龙大不了几岁,论武艺仅稍强一筹,论辈分却是同辈。无论从哪方面讲,拜师都不大相当。窦尔敦急忙摇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少派主莫不是贪杯过量了吧!”华文龙正色道:“总首领之言差矣。拜师乃关系到一生的荣辱,岂有醉言。我是一片至诚,万勿推辞。”
迟乐天道:“既然如此,我看可以商议。”窦尔敦道:“辈数上也不合适,这岂不是委屈少主吗!”公孙良道:“江湖大乱道,这算什么?”铁伞仙见窦尔敦还是执意不肯,便劝道:“尔敦哪,我看你就收下吧,你不是还没有顶门大弟子吗?就叫文龙替你掌管门户好了。”众人一致喊赞成。窦尔敦无奈,只好点头。
华文龙大喜,立刻叫本源、本明准备酒宴。在大佛寺举行隆重的拜师礼。华文龙沐浴更衣,请师父入座,恭恭敬敬地给窦尔敦磕了三个响头,口称:“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窦尔敦道:“文龙呵,这可真是你情愿的?”文龙道:“弟子一片诚心。”
窦尔敦道:“从现在起,你我就是师徒了。我收你为我的掌门大弟子,替我掌管门户,教导师弟,将来你就是文殊派的继承人。”华文龙又给师父磕了头,这才站起来,转身向富华臣一拜,接着又给诸葛万良、公孙弟兄、上官元英和迟乐天等见了礼。
窦尔敦把富春宝、石宽、丁猛、张铁虎、李大成、佟占山、丁奎七人叫到近前,拜见师兄。七小对华文龙心服口服,高高兴兴给师兄叩头。华文龙极其亲热地搀起七人,说:“我本不配做掌门大弟子,但师父之命,不敢不从。今后咱们要拧成一股绳,才不被人家看笑话。”七人道:“我等齐心协助你就是了。”
窦尔敦在这以前,已把佟占山、丁奎、张铁虎、李大成正式收为弟子,尔后,窦尔敦就有了八大弟子,特别是闪电昆仑子华文龙,成了他得力助手。
书说简短。众人在山上热闹了三天,富华臣、诸葛万良、公孙弟兄先告辞要走。窦尔敦率人把他们送到山下作别。上官元英领人回济南,给赖九成、克特朗众人报喜也走了。窦尔敦派春宝到泰安县,把钟庆堂、窦晓春夫妻接上泰山居住。几天后佟阔海和丁国瑞也告辞,回保定去了。
迟乐天对窦尔敦道:“我料十三省总镖局夏侯山、黄三太等人,决不会善罢甘休。我呆在山上没事,不如替你到京师走一趟,看看他们的动静,你看如何?”窦尔敦道:“老人家说得极是,那就有劳您辛苦一趟了。”迟乐天当下回去把应用之物归整一下,第二天就下泰山奔京师去了。
自从窦尔敦担任了山东武林界的总首领之后,事情可就多了。每日里迎来送往,接应不暇。幸亏有华文龙协助,一些事他便代替处理了。七小亦是忙里忙外,欢天喜地,自不必说。
话分两头,再说话报应夏侯山,护送着红衣女剑客牟艳秋的灵柩,日夜兼程回到京师。见了黄三太,把经过讲述了一遍。黄三太“啪”地拍案而起,苍盾倒竖,虎目圆睁,怒喝道:“窦尔敦欺我太甚,务必杀之,给死伤者雪恨!”说着从墙上摘下鱼鳞紫金刀,带好甩头一子和三只金镖,就要去泰山找窦尔敦拚命,被胡景春、夏侯山双双拦住。
夏侯山道:“窦尔敦确实厉害,不比寻常。如今又当了山东总首领,根深叶茂,户大人多,爪牙遍及九州十府一百单八县,真是如虎生翼,总镖头切莫等闲视之。”
黄三太冷笑道:“难道说我们的人就白死了不成?”夏侯山道:“当然不能,我的意思是想个万全之策才好。”众人苦劝多时,黄三太才把气血平住,命李五为红衣女剑客操办后事,把灵柩送返原籍。
为了对付窦尔敦,黄三太专门招集众爪牙议了几次。有人主张硬拼,有人主张收买,也有人主张把窦尔敦骗到京师杀掉。七嘴八舌,出什么主意的都有。
神眼计全道:“我看这都不是好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定能使窦尔敦身首异处,让他的死党一个不留。”
黄三太历来知道计全是有名的小诸葛,鬼点子非常多,他轻易不说话,说出话来就有分量,当年师父胜英在世时,也把他当做智囊。逆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说看。”众人也催促道:“都等你的锦囊妙计呢!”
计全狡猾地转转眼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说出一条毒计。众人听了无不抚掌叫绝。
欲知计全出的什么主意,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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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回 害良杰计全献策 失娇妻鲁才轻生
    铁罗汉窦尔敦独霸山东,成了武林之首,这可气坏了忠义侠黄三太。他连续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付窦尔敦的办法。
神眼计全当众献策说:“我有上中下三策,请总镖头决裁。”黄三太道:“速道其详。”众人也都催促:“快说,快说。”
计全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地说:“俗话说,光棍斗不了势力。别看他窦尔敦了不起,假如我们请官府出面,管叫他难逃法网!”说到这儿,计全向众人环视了一遍:“据我所知,姓窦的本是个不法之徒,一向仇视当今世道,反对大清王朝,曾杀伤官兵,逃亡在外,藏身于五台山文殊院。十多年来,他卧薪尝胆,养精蓄锐,以求一逞。这件事只要认真查对,肯定能抓住证据。只要查实了这一点,官府就得问他个谋反的罪名,按大清律就得凌迟处死,他的党羽也要弃尸西市。此计名正言顺,又省去许多麻烦,故为上策。”
红旗李昱抚掌大笑:“好计,好计!借官府之刀,拔掉咱的眼中钉,又可取悦朝廷。一举两得,高见,高见。”黄三太手捻须髯,没急于表态。他沉吟片刻,对计全说:“我还要听听你的中策和下策。”计全道:“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若能在武艺上叫窦尔敦心服口服,当然最好。只要他当众丢了丑,威风自然扫地,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这要凭真本事。”计全望着黄三太说:“那就必须您老人家亲自出马。只有您亲手战胜窦尔敦,才能从根本上打倒他。我估计窦尔敦未必是您的对手,不死必伤,”稍停片刻,他又皱着眉头说:“此计虽好,但风险很大,因此称为中策。”
胡景春高声说道:“我看此计不妥。那窦尔敦正当而立之年,骁勇异常;咱们总镖头已年逾花甲,气血两亏,岂能去冒这种风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搬砖砸脚,弄巧成拙?”鱼眼高恒愤然站起,高声反驳胡景春:“你休长他人的锐气,灭咱们总镖头的威风!他姓窦的算个什么东西,怎是咱总镖头的对手!”胡景春喝道:“我跟窦尔敦交过手,说话最实际,不象你望空扑影,信口雌黄!”
黄三太把脸一沉,吓得胡景春和高恒都不敢言语了。忠义侠也没责备他俩,一指计全:“你往下讲。”“是。”计全坐直了身子,接着说:“我可推荐一个人,他就是怪侠欧阳天佐。此人轻功盖世,武艺高强,能飞檐走壁,堪称一绝。倘若总镖头同意的话,可请他暗中下手,除掉窦尔敦,管保万无一失。只不过这一招不太仗义,故称下策。然而,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未尝不可一试。”
众人听罢,议论纷纷,差不多都赞成上策。唯有胡景春、胜奎几个人主张采用下策,以为稳妥。一霎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黄三太手捻长髯,眯着双眼,一边听众人争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夏侯山是个急性子,他见众人喋喋不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转过脸对黄三太说:“总镖头,你看怎么办好?”黄三太慢慢地睁开双眼,脸上掠过一丝奸笑:“我早就打定主意了。”众人闻听,谁也不争了,全把眼睛盯在总镖头脸上。
黄三太向众人瞥了一眼,然后一字一板地说:“老夫以为,计全的上策很不适用。虽然说借助官府的势力有一定的好处,可也存在不少弊端。现在国本初定,海疆不宁,反清复明者大有人在。当今圣主康熙佛爷,为此伤透了脑筋,哪还有精力过问地方上的琐事?窦尔敦虽有不轨行为,却无昭彰的罪恶,咱们手中又无确凿的证据,我料官府未必从中插手。话又说回来了,假如官府出面,操之过急,备不住真把窦尔敦逼反了,到那时酿成大祸,岂不是你我的责任?身为臣子,不能替主分忧排难,反而火里加薪,老夫实不敢为。”
黄三太停了片刻站起身子,倒背双手,边踱步边接着说:“下策更不适用。老夫不是自抬身价,我乃是上三门的弟子,堂堂的十三省总镖头,御赐的‘忠义侠’,岂能暗杀窦尔敦?此事若传扬出去,不独老夫身败名裂,对你们也不光彩啊!”只见计全脸一红,低头不语。众人也频频点头。黄三太又说,“中策嘛,倒可以考虑—;—;既光明磊落,又合乎绿林道的规矩,还可使窦尔敦心服口服。”
胡景春坚持自己的看法,粗脖子红脸地说:“中策风险太大,请总镖头三思。”黄三太冷笑道:“你们替我担心,老夫领情。不过,我还不服老,更不服他窦尔敦!我就不信小小的沟渠能翻船。别看我人老,可我的刀不老,金镖不老,甩头不老,功夫也不老!谁敢断定老夫不是窦尔敦的敌手,嗯?”
黄三太说到这里,“唰”一声掣出鱼鳞紫金刀,甩掉外衣,飞身形跳进天井当中,练起了八卦万胜刀。但见寒光闪烁,冷气逼人,霎时间变成了一座刀山,白光缭绕,令人目不暇接,果然是好功夫、好刀法。黄三太练着练着,突然喊了一声:“请抬头往上看!”就见他刀里加镖,“啪”一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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