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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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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好功夫、好刀法。黄三太练着练着,突然喊了一声:“请抬头往上看!”就见他刀里加镖,“啪”一声,天灯杆子上的红灯应声而落。黄三太使了个燕子三抄水,腾身而起,把刚要落地的红灯托在掌心。又一仰脸,用嘴把下落的金镖叼住,紧接着双脚落地,声息皆无,亮了个湘子提篮的架式。整套动作出人意料,干净利落。众人热烈鼓掌喝彩。
黄三太把金镖入囊,宝刀还鞘,问左右道:“吾老否?”高恒翘起一双拇指说:“师兄老当益壮,武艺不减当年,实在令人叹服。可喜可贺。”黄三太又问胡景春:“你还担心否?”
胡景春对黄三太的性情比较了解。此人外表忠厚,内里奸滑;一向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只不过有些涵养,不易识破而已。事到如今,他不愿伤了黄三太的自尊心,便迎合道:“但愿镖主旗开得胜,为十三省总镖局争光。”黄三太不容别人再讲,把手一挥,对众人道:“我决定采用中策,与窦尔敦比武较量。”
活报应夏侯山道:“我看可以。事不宜迟,咱就商量一下具体的步骤吧!”黄三太点头称善。众人回到东厅,开始议论起来。半个时辰之后,方案拟定完毕:一、比武地点选在直隶省河间府的李家店。二、比武日期定在明年的三月初三,双方代表不得超过十人。三、代表和来宾都可以当众献艺,比试高低,但并不算作正式的比武。胜负之关键,唯以黄三太和窦尔敦为准。
书中代言,这个方案从表面上看光明正大,无可非议,其实不然。就拿第一条来说吧,比武地点为什么要选在河间府李家店呢?原来这儿是神弹子李五的家乡。李正的大哥李清川是当地的首户。户大人多,独霸乡里,光庄客就养着数百名。哪一个也不白养,真要到了急需的时候,一呼百诺,这些人立刻就会大打出手。李清川绰号千手佛,善打弹弓,李五的本事就是跟他学的。他的弹弓百发百中,弓力足,弹子重,力能射穿木板,是个有力的助手。杀急了,他一个人就可以独挡一面。比武地点设在此处,对黄三太来说,不仅吃喝方便,而且,由于离京师不远,还便于调兵遣将,可谓得天独厚。相比之下,对窦尔敦就不利了。他离开山东,就好比老虎离山,蚊龙脱水。人地两生,处处都不方便。常言说:强龙难压地头蛇,由此可见黄三太等人的用心。
再说这第二条,双方代表不得超过十人,看起来势均力敌,公平合理,其实李家店是李五的天下,也是黄三太的天下。名义上不超过十人,实质上遍地都是他的人,真正孤立的是窦尔敦。
这第三条尤为毒辣,这里暂且不提,到时候另有交待。
方案定好以后,胜奎担心地说:“窦尔敦聪明过人,恐怕很难就范。倘若遭他拒绝,岂不前功尽弃?”黄三太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了,关键在于下书人。只要舌头板子把姓窦的压住,还怕他脱钩不成?”“对!”胜奎道:“窦尔敦是个红脸汉,易中激将法,只要咱们派个能说善讲之人,保证万无一失。”
谁下书为宜呢?众人又议论开了。黄三太笑道:“下书人非计全不可。”计全一愣:“我?”“对,非你不可。你有胆子吗?”计全也不示弱,挺胸答道:“既然总镖头信任,上刀山、下油锅又何惧哉!”“好,就这样决定了。你可以休息两天,今晚我就把信写好,三天后启程。”“是。”计全站起身形,回下处准备去了。
胡景春道:“总镖头,你准备带谁去比武,及早把人选定下来,以便通知下去。”黄三太提起笔来,略加思索,开列了一份名单,往前一推:“你们看看,这些人怎么样?”
众人往前探身,仔细一看,上写:
铁牌道人—;—;诸葛山真
红莲罗汉—;—;弼昆长老
怪侠—;—;欧阳天佐
贼魔—;—;欧阳天佑
活报应—;—;夏侯山
震八方—;—;胜奎
九头狮—;—;孟凯
震三山—;—;萧杰
海底捞月—;—;叶成龙
飞天玉虎—;—;蒋伯芳
胜奎道:“太棒了!生、旦、净、末、丑、智、勇、巧、怪、猛,全齐了。这个班子可以说是铜帮铁底,攻无不克。”夏侯山、胡景春、高恒、李五等也连声叫绝。
突然,孟广元叫道:“总镖头,我们怎么办,这场大战能把我丢下吗?我还要给广起报仇呢!”其他人也随声附和。黄三太笑道:“条例上不是说代表十名,仆从十名吗?你们以仆从的身份参加好了。”
胜奎道:“师兄,你安排的这些人,除三两位在场,余者都远在外省,要尽早相邀才是。李家店也得派人去安排一下。”黄三太道:“说得有理。几天内就把人派出去。”
书说简短,三天后,请人的人陆续出发了。神弹子李玉奉命去李家店,神眼计全也来向黄三太辞行。黄三太把一封致窦尔敦的信交给他,又叮咛了一番。计全领命,带好应用之物上了马,直奔山东去了。
黄三太等人的打算已传到迟乐天老剑客的耳朵里,他知道事关重大,也离开京师,赶回山东给窦尔敦报信去了。
且说铁罗汉窦尔敦,自从担任山东八大处的总首领之后,明令公布,八大处的人都要公买公卖,爱民如己。不准草菅人命,欺压良善,更不准调戏妇女,奸盗邪淫。无论是谁,如违背了上述规定,严惩不贷。可是,偌大的山东,数以万计的绿林人,岂能都受这种约束?窦尔敦刚刚就任总首领,有些人根本没把他摆在眼里,照旧胡作非为。登州一带尤为严重。窦尔敦为此十分恼火,他命多臂童子富春宝下山,去到沿海了解详情。
数日后,春宝回来向窦尔敦禀报说:“现已查明,登州派最猖狂。有一人名叫燕雨燕国祥,绰号花里魔。他是登州派派主,千里追风叟燕国顺的胞弟。此人一贯采花盗柳,奸淫妇女。据查,自泰山盛会之后,燕国祥毫无收敛,又强占了妇女数人,其中逼死三人,逼疯两人,外逃两人,至今还霸占着一人。被占的这名妇女名叫李春香,现年二十岁。她丈夫是个渔民,名叫鲁才,此事就是鲁才告诉我的。为慎重起见,弟子把他带来了。”
窦尔敦点点头,吩咐道:“把鲁才请来见我。”工夫不大,一个憨头憨脑的小伙子被领进大厅。他有点害怕,双腿瑟瑟发抖。窦尔敦急忙站起来,拉着他和蔼地说:“你叫鲁才吗?别怕,别怕。”
鲁才望着眼前这条蓝面大汉,更怕了,他双腿一软就跪下了。春宝把他拉起来,介绍说:“别怕,他就是我们的总首领。你有冤就对他说,他一定给你做主。”
鲁才又看了窦尔敦两眼,二次跪倒,哭诉道:“小人是登州人氏,祖宗三代都靠打鱼为生。因为俺家无钱,只得租用燕大爷的船只,成了他家的渔户。去年,小人娶了个媳妇,名叫李春香。俺们两口子互相疼爱,感情甚好。哪知半月前,我和媳妇正在院中织补鱼网,忽然燕二爷领着一伙人闯进家中。他说,从现在起不租给渔船了,还要收回所有的捕鱼用具。我一听傻了眼:这不是掐住脖子不让我们吃饭了吗?我就一个劲儿地哀求他,别收我们的船。燕二爷说:‘租给你船可以,不过,你也得租给我一样东西。’我问他要租我什么,他奸笑着说:‘我要租你老婆用一用。你什么时候交船,我什么时候把她还给你。’”
听到这儿,丁猛可就急了,他哇哇暴叫道,“反了,岂有此理!没有人性的东西!”
鲁才喘了半天,抹了一把泪水,又接着说:“我一听就急了呀,世界上哪有平白无故租用老婆的道理?我不答应。燕二爷大怒,说我说话反悔,命人把我老婆拉走。我跑上去跟他们拼命,被燕二爷一脚踢昏过去。后来,等邻居们把我救活,我才知道,姓燕的趁我昏迷之际,立了一张假字据,还取了我的手押,把我老婆抢走了。”
鲁才说到这儿,声泪俱下。在场的人无不恨得咬牙切齿。稍停片刻,窦尔敦问道:“后来呢?你没找燕国祥的大哥辩理去吗?”鲁才道:“去了三次,都吃了闭门羹。管家说,燕大爷领人出海捕鱼去了。小人去到官府告状,那狗官吃了燕家的贿赂,说我无凭无据,控告好人,把小人的状纸驳了回来。小人实在走投无路,正要跳崖自杀,被这位富大爷给救了。这位大爷问我为什么自杀,我就告诉他了。这位大爷说,我领你去个地方告状,管保一告就准。就这么着,把小人领到这儿来了。”鲁才说到这儿,挥泪不止。
窦尔敦听罢,直气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为了避免讹误,他严肃地盯问鲁才道:“你说的可都当真?要知道诬陷好人可是有罪的。”鲁才“噌”一下站起来,急得又抓胸又跺脚,满嘴喷着唾沫说:“上有天,下有地,当中有良心。我要有一字不实,天打五雷轰!”
春宝大跨几步,对窦尔敦说:“师父尽管放心,我全查对过了。他媳妇李春香仍被燕国祥关在他家里。”说到这儿,春宝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鲁才的左邻右舍出的证,请恩师过目。”
窦尔敦把证据接过来一看,有四家出的证词,上面所言与鲁才所讲的全都相同。窦尔敦把证据保存起来,对鲁才说:“你先住到我这里,用不了多久,保你夫妻团圆。”鲁才大喜,不住地磕头谢恩。窦尔敦叫春宝把鲁才带下去,安排食宿,好生照看,暂且不提。
当下窦尔敦转过身来,问道:“文龙何在?”华文龙急忙施礼:“恩师有何训示?”窦尔敦道:“我派你去办一件事—;—;你要想方设法把李春香救到这儿来,越快越好。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被燕国祥发现,留着他我还有用。”“弟子遵命。”华文龙转身去了。
一转眼二十多天过去。这天中午,华文龙高高兴兴走进大厅,向窦尔敦复命:“启禀恩师,我把李春香救出来了。”窦尔敦大喜,忙问:“现在何处?”“就在外面。”窦尔敦命人把妹子晓春唤来,又叫文龙把春香领进大厅。众人抬头一看,这李春香身段窈窕,天然丽质,果然够个美女。李春香面对众英雄,非常恐惧。
窦晓春忙走过去安慰说:“你就是李春香吧?”春香怯怯地点了点头。晓春笑道:“你丈夫也在这里,一会儿就叫你们夫妻相见。”李春香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窦尔敦冲春宝一摆手,春宝会意,转身退出大厅,不大会儿就把鲁才领来了。鲁才一见妻子,失声叫道:“春香!”李春香看见丈夫,先是一惊,接着就扑了过去,夫妻二人抱头而哭。好半天才止住悲声,双双朝窦尔敦跪下,连连称谢。窦尔敦让他们坐下,和蔼地说:“你们夫妻还要在泰山上多住几日,我好给你们报仇。”鲁才夫妇又千恩万树一番,才离开客厅,回下处去了。
窦尔敦对华文龙道:“明天就派人把令牌传下去,请八大处各家首领,务于半月内来泰山议事,不得缺席和迟误。还要通知燕国顺,把燕国祥也带来,就说请他上山,另有委任。”接着,窦尔敦又派铁虎下去,为各家首领安排食宿。
十天过去了。济宁派主富华臣,徂徕派主赵华南,黄河派主电光大侠马回来,灵山派主花面韦驮兰霸先后来到泰山。又过了三天,苍山派首领醉观音夏八站,北园派首领克特朗和赖九成也到了。
窦尔敦把克特朗、赖九成、富华臣三人请入内室,将这次会议的实底告诉他们。克特朗听完,气得拍着桌子说:“人是苦虫,不打不成。像燕国祥这种东西,非铲除不可!不然的话,纷纷效仿,八大处就没个管了!”
赖九成道:“燕国顺也有责任。我就不信,他胞弟干的事,他会不知道,况且又不是一个两个了。我的意思,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富华臣道:“不能一概而论哪!十年之交摸不透一个人,几句话就能把人得罪了。能容人处且容人吧!”
到了第十四天,燕国顺哥儿两人来到泰山。窦尔敦亲自把他们接入大厅,热情款待。
燕国顺道:“我刚出海回来,就接到总头领的令箭,连一天也没敢迟误,就起身上路了。因为路途太远,所以今天才到。”窦尔敦道:“来得不晚。明天才是开会的正日子呢!”燕国祥拱手道:“总首领指名叫我来,不知有何差派?”窦尔敦淡淡一笑,“别急,我替你安排了好差事,还望你大展鸿才,多多出力。”燕国祥笑道:“多谢总首领提携,一定效力。”
当晚,窦尔敦把晓春叫来,详细地询问了春香被强占的经过,又给晓春交待了任务。
十二月初一这天,窦尔敦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用过早点,先练了一趟三节棍,又练了一套劈挂掌,而后,他才回到大厅就座。工夫不大,各家首领先后到齐,燕国顺、燕国祥也归了座。辰正一刻,窦尔敦宣布开会。华文龙往下面一摆手,立刻走上来四十名彪形大汉,各持刀戟,排列在大厅下面。各家首领不明内情,面面相觑。谁心里都揣着个小兔子,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欲知燕国祥受何惩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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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回 违信条花里魔伏法 下战书小诸葛激将
    书接前文。铁罗汉窦尔敦见众人到齐,立即宣布开会。大厅里庄严肃穆,空气十分紧张。窦尔敦先谈了谈自他担任总首领之后的情况以及各门户存在的问题。他谈的诚恳贴切,众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突然,大厅外一阵骚动。有人大声呼喊:“冤枉啊—;—;冤枉!”众人听了一愣,不知发生了何事。窦尔敦朗声说道:“把喊冤人带上来。”石宽面对大门高声传话:“总首领有令,把喊冤人带上来!”就听见一阵脚步响,春宝把鲁才带进议事厅。鲁才心里早有了底,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他向窦尔敦深施一礼,等候问话。
再说花里魔燕国祥,一见鲁才,吓得毛发皆竖,冒出了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远在山东沿海的鲁才会跑到这里来告状。心想,他是来告我的?是谁给他撑腰壮胆出的主意?霎时,又想到李春香的失踪。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正在前厅议事,忽然丫环禀告,李春香不见了。他立刻派出人马四处寻找,结果连个影子也没看见。又有人禀告,鲁才也不见了。燕国祥以为这是看管不严被他们跑掉了,因此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却在这里相遇。燕国祥顿时感到一场大祸就要临头,这使他不寒而栗。可是转念一想,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看他能把我如何。再说,我们燕氏兄弟威震登州,自成一派,在山东也有一号,就凭这点屁事能把我燕某告倒吗?何况这里又不是官府衙门,我所怕何来?花里魔想到这里,心安定下来,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一旁。
窦尔敦叫鲁才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何冤枉,只管照实说来。在坐的头领都会给你做主。”鲁才说:“小人状告燕国祥,强占了我媳妇,逼得我走投无路,家破人亡。”
众人一听,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燕国祥,盯在他那张灰白的大饼子脸上。窦尔敦不动声色,对鲁才说:“你要详细地讲来。”“是,是!”鲁才提高了声音,把被害的经过当众讲了一遍,克特朗听了忍耐不住,怒问道:“燕国祥,你做的好事!”“说!有无此事?当众讲清!”众人附和着逼问燕国祥。
燕国祥先是一惊,而后又镇定下来。他架着二郎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晃着脑袋说:“这个人叫鲁才,是我家的渔户,世世代代依靠我燕家吃饭。可是他恩将仇报,竟敢以奴欺主,妄告不实。我何曾见过他媳妇?慢说叫我抢占,即便他送给二爷,我也不屑一顾,请诸位不要听他信口雌黄!”
鲁才一听,气得直喘粗气,指着燕国祥说:“说话要凭良心,我要说半句假话,天打雷霹,你也一样!”花里魔“噌”的一声站起来,怒喝道:“穷鬼!你竟敢讹诈你二爷,你大概是活腻味了。”说罢抽出宝剑,就要行凶。“你敢!”华文龙往前大跨一步,两道锐利的目光盯住燕国祥。花里魔看看华文龙,畏缩地把宝剑还匣,嗫嚅地说:“捉奸要双,抓贼要赃,拿不出证据来可不行。”
窦尔敦冲华文龙一点头,文龙会意,退出大厅,转眼间把李春香带进大厅,窦晓春在旁相陪。窦尔敦道:“李春香,快把你被害的经过讲述一遍。”春香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开口,臊得满脸通红。晓春劝道:“怕什么?没人笑话你。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鲁才也催她快说。李春香一狠心,便把被强占的经过讲了出来。说罢,放声大哭,痛不欲生。窦晓春对众人说:“我检查过,春香遍体是伤,不便当众观看,诸位光看这个就明白了。”说着,她把春香的衣袖挽起,让众人看。但见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全是鞭棒之伤。
此时众人怒不可遏。赖九成手按刀把,怒问燕国祥:“你还有何话说?”燕国祥仍然抵赖说:“这是诬陷,我根本就没见过她,他们两口子商量好了,想讹诈我。”窦尔敦淡然一笑,把四家出的证据在面前一晃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石宽接过来,叫各家首领传阅,最后传到燕国祥手里。这小子一看更傻眼了,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这,这是鲁才买通的人,他们串通一气,敲我的竹杠!”窦尔敦勃然大怒,“啪!”使劲一拍桌子,谁知“喀吧”一声,竟把桌面震裂。窦尔敦不管这些,厉声喝道:“燕国祥!你可知罪?本首领三令五申,咱们要爱民如己,严禁欺压百姓,奸盗邪淫。可你却置若罔闻,继续为非作歹,在铁证面前仍拒不认罪,岂能容你!来呀,把他拿下!”燕国祥见势不妙,恼羞成怒,“锵啷”一声抽出宝剑,想作困兽之斗。他刚站起来,就被石宽一拳击倒在地,铁虎、大成分别扭住他的两只胳膊,拖到窦尔敦面前。
铁罗汉面沉似水,凌厉的目光落到千里追风叟燕国顺的脸上。“燕国顺,你可知罪?”燕国顺早就坐不住了,满头冷汗,手脚冰凉。一听总首领问到自己头上,赶快站来,拱手答道:“家弟道德败坏,罪有应得,全怪我管束不严,犯了失查之罪,请总首领处置。”
克特朗喝道:“你犯的是失查罪,还是纵容包庇罪?”燕国顺心慌意乱,狡辩道:“诸位想想,我整日忙于门户中的大事,还经常出海捕鱼,哪能料到胞弟干出这种事来?我要是知道,岂能置之不理,望总首领明察。”窦尔敦不愿把事态扩大,明知燕国顺当众撒谎,但他毕竟不是正凶,也就不深究了。转脸对石宽吩咐道:“把燕国祥推出去,按清理门户的规矩,将他枭首示众!”“嗻;!”石宽遵命将燕国祥拖到庙旁密林之中,手起刀落,结果了他。
石宽回到大厅复命,燕国顺一听胞弟丧命,又痛又恨。就听窦尔敦说道:“燕国顺,本首领本应对你从严治罪,念你初犯,又肯于认罪,故从宽发落,将你登州派首领之职撤掉,降为副头领,你看如何?”燕国顺此时心里不服,也只好假意顺从,拱手道:“多谢总首领恩典,必当铭刻肺腑。”窦尔敦冷笑道:“但愿你心口如一,引以为鉴,若虚词搪塞,后果可危呀!”“是,是!”燕国顺抹去头上的冷汗,回到座位上,低头不语。
窦尔敦又道:“登州派不可一日无首领,我打算请赖九哥出任此职,不知九哥意下如何?”赖九成深感意外,不知怎样回答是好。铁伞仙富华臣笑道:“妙哉,妙哉,这个安排好得很,九成啊,你还犹豫什么?”克特朗深知窦尔敦的用意,他也看出燕国顺心怀叵测,要没有一位可靠的人监视他,势必酿成大祸。赖九成秉性刚直,武艺出众,在山东极有威望,由他主持登州派,万无一失。此外,赖九成曾与窦尔敦发生过不睦,虽然事已过去,但在俩人中间总像还有点障碍。窦尔敦今天委赖九成出任登州首领,既可消除彼此间的隔阂,又可防止燕国顺作乱。因此,他用手一推赖九成:“老弟,还不谢过总首领。”
赖九成如梦方醒,急忙站起来,拱手道:“既然总首领信任,我就愧受了。”窦尔敦笑道:“九哥偏劳。”又对燕国顺道:“你可以把尸首领回去治丧掩埋。”窦尔敦又问了各处情况,众人畅所欲言,足有一个时辰。临散会时,窦尔敦又重申了对八大处的要求,并挽留众人会宴。
酒宴开始,各家首领开怀畅饮,唯有燕国顺心不在焉,敷衍做戏。正在这时,迟乐天老剑容风尘仆仆地走进大厅,众人赶紧起身让座。窦尔敦一见迟乐天的表情,就知道有事。他先让迟乐天下去休息,自己又坐了一会儿,假意更衣,退出大厅,迟乐天正站在配房门口等候窦尔敦。二人携手到屋中落座,窦尔敦先向乐天道了辛苦,又问起进京打探消息的情况。迟乐天道:“我一到京师,便住在好友马昆府里。马昆乃是京城有名的郎中,善治跌打损伤,结交甚广,与十三省总镖局的人更是交往密切,孟广元的伤就是他亲手医好的。前些天孟广元到马昆家中饮酒,因贪杯失言,泄漏了机密。孟广元说,来年三月初三,黄三太要和你在河间府西关外的李家店比武较量,还邀请了武林高手十余名。都是谁,他没有详说,只透露出诸葛山真、欧阳天佐、蒋伯芳几人。孟广元得意地说,这次比武他们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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