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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军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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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问道：“兄弟！刚才你说你是六十五团的？”
“是啊！我是军旗班的。”
“但是，我们听说六十五团已经全军覆没了；那你···”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确实，除了我，全团弟兄都阵亡了，包括张团座。”
“那个张团座？”有人问道。
“张维天呀！能有几个张团座？”我急了。
“请原谅我们，兄弟；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领头的说道。
“没事，我明白。你们问吧。”
“一营长叫···”
“一营长张大成，二营长王成彪，三营长钱成汉；警卫班和军旗班双料班长叫董文昭，我们军旗班副旗手叫雷万春，预备····”
“别说了，兄弟，别说了，我们相信你了！我们也是二十二师的，我是三一八团少尉连长顾云明。”
这时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俩抱头痛哭；所有的悲痛，所有的委屈，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等我情绪稍稍平定之后，应他们的要求，我简要叙述了一下沙河谷之战和我在狱中的所见所闻，只是把丰臣美惠的故事省略了；当我讲到那场荡气回肠、悲惨壮烈的夺旗之战和董文昭就义时的壮烈场景时，所有人都泣不成声。
终于，天蒙蒙亮时，我们绝舟登岸；回过头去遥望苍茫的河水，我感慨万千。
我们并没有走多少路，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军车；在车上，顾云明向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十二军现在的情况；我才知道，军部所在的二十二师镇守开封县城，二十师扼守杞县，八十一师捍卫睢县；这三个师成品字形分布，身后便是千年古都郑州和重镇开封。他们几个负责夜间潜到对岸弄沉散布各处的民船，以防被日军征用；他们是十八支小分队其中的一支，所有小分队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可以相机而动。这就解释了为何日军巡逻队如此密集的原因了。
当我们跳下车来的时候，到达驻地的时候，营区沸腾了！宛如潮水一般，战士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向迎接英雄一般，把我围得水泄不通；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把我一次次地抛向空中；最后把我抬起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就在我迎接不暇的时候，发现远处走来几个军官；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顾云明赶紧迎上去，‘啪’一个立正，然后敬礼：“师座！我们接应到六十五团的一个旗手。”
原来是师座时同然！我大吃一惊，示意弟兄们放我下来。
看上去时师长比我更吃惊，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细细打量，最后皱着眉头说道：“没见过。兄弟，你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谭秀泽！”
“是你？！来呀，把他绑起来！”不由分说，在周围一片惊呼声中，我再次被五花大绑。
“为什么？”我大叫道。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带到军部去！”
第五十七章 阴魂不散（下）
更新时间2011…4…2 14：18：39 字数：2531
带着满脑袋的疑惑，我被押到军部；弟兄们远远地跟着，最后聚集在军部门外一大群人，等待着事情的结局。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孙军长。他四十岁左右，身形魁伟，面色威严，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前和几个副官商量着什么。
“报告军座！抓到那个叛徒了！”
“叛徒？那个叛徒！哪个叛徒？”我懵了。
门外传来一片惊呼声，孙军长回过头来：“是庆斋呀！外面是怎么回事？”
“军座！这就是六十五团的那个叛徒；被我们执行任务的船只遇上，当做英雄接了回来。”
“奥，是这么回事！既然弟兄们这么不放心，那就把门和窗户都打开，让他们都听听。”
“军座，我不是叛徒！”我大吼道。
外面鸦雀无声。
“好！但是，兄弟，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呢？”
“军座，你们怎么证明我是呢？”
“我能证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是马文忠！！！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这么说他没死？！
果然，轮椅之上，坐着那个我耿耿于怀的人！
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面色苍白：“我能证明！军座。”
几个人把他推了过来，我们再次面对面了！
“没想到吧？”他瞪着我。
我点点头，是没想到！
“你没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没有！我要是死了，谁来揭发你这个叛徒的罪恶行径呢？”他叫道。
我怒吼一声冲了上去。但是，几个人立即七手八脚地把我拉了回来。
“马文忠！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汉奸！你把丽华怎么样了？”我觉得血一下子涌到脑门。
“你才是叛徒！你才是！！你把团座的女儿怎么样了？”马文忠毫不示弱。
“这倒有意思！”孙军长笑道，轮流看着我们俩，“看来你们是老相识了！走，我们出去；当着全体弟兄们的面，你们好好叙叙旧！”
院子里，黑压压全是人；现场一片沉寂，我站在正中，面对着态度顽强的马文忠。
“你们谁先开始呀？”孙军长问道。
马文忠举起手：“我先来，军座！日军渡河之后，我奉命和这个人护送军中女眷；团座老家在开封乡村，而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就在县城。
“好了，就在那天晚上，准确的说是5月12日，也就是23天以前；那天晚上，我们在一个小山村里投宿——团座的女儿，我和他。吃过饭之后，由于担心团座他们，我睡不着；便出来散步，那时大概十点多钟。
“忽然，在村口一片小树林里，我听见传来吵闹声；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丽华小姐正在高声怒骂，而这个小子紧紧抱住她，试图侮辱她。我不知道张小姐是怎么被他骗到这里的，实际上，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冲了出去，保护团座唯一的血脉。”
“马文忠，你混蛋！”我怒骂道，孙军长皱了一下眉头。
“没想到，”马文忠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这小子刀术高强，就在丽华小姐在我的掩护下摆脱困境，我们打斗在一起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我被他砍倒在地，奄奄一息；丽华小姐也不知去向。”
“马文忠，你这个魔鬼！既然你奄奄一息，那为什么还能活下来？”
“那是我命大，遇上了几个好心的村民把我送到开封县医院，我才大难不死。以后的事情军座都知道了。”
孙军长点了点头：“年轻人，该你了！”
“是这么回事。5月11日，我们得知不明番号之日军渡过黄河的消息；团座安排我和这位马副官护送女眷西行。在送完几位营长的家属之后，只剩下丽华自己了！
“12日晚上，我们在一个小客店休息；由于感情上的纠葛，马副官希望找个僻静的场所就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进行最后一次讨论。于是，我们来到村外的小树林里；马副官一股脑地向我透露了一大串秘密，首先他说他们马家父子是汪副主席的人，也是日本人的朋友——他就是这么说的。还有和孙军长您包括张团长早就认识；然后向我吐露了渡河日军为土肥原师团，是他们父子精心安排来对付六十五团，向张团长报仇的。”
周围一片骚动，孙军长看了看马文忠。
“然后，在我想要离去以便把这些情况向团长报告的时候；马文忠用枪顶着我的脑袋，想要杀人灭口。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丽华出人意料地出现了；她挡在我身前，迫使马文忠放下枪，和我展开真正的决斗。最后，我击败了他；我以为他死了，就去找丽华，却没有找到。”
“放屁！一派胡言！”马文忠气急败坏地喊道。
“然后，我骑上马，天明之后将近中午时回到菏泽，把所有情况报告给了团长；然后，我们将计就计，在沙河谷伏击日军。但是，最后寡不敌众，团座自戕于忠烈祠；除了我和军旗班班长董文昭，所有人都战死了。而我们俩被日军俘获，关在大牢里；董文昭被日寇杀害，而我则逃了出来。”
“军座，别听他胡说！”马文忠好像恢复了信心，“要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什么董文昭死了，他却没有？要是真在大牢里，那他怎么能逃出来？我想，在我救了丽华，并且因此而被他砍伤之后；他妄图去投靠日军，被我军游哨捕获，无奈之下随我军参加战斗。关键时刻，他出卖了团座和全团弟兄，现在又被日本人派到这里做间谍。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真相。”
“庆斋，你怎么看？”孙军长眉头紧皱。
“我想，谁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谁就是真的；而另外一个，毫无疑问就是叛徒。”
“那么，拿出你们的证据。”军座轮流看着我们。
“还是我先来！”马文忠叫道，“我有刀伤！”
军座摇摇头。
“那、那我还有张团长的亲笔信！”
“什么？！”我惊叫道。
“团座的亲笔信！”马文忠得意洋洋地叫道。
他掏出一张纸，一个卫兵接过去，递给军座。
“是老张的笔记！”军座喃喃说道，“大敌当前，特命令我最信任之副官马文忠携士兵一名护送女眷西去——张维天”
“听见了吗？最信任！”马文忠叫嚣道。
“那年轻人，你的证明呢？”
“我、我····”
“没有吗？”军座一皱眉，马文忠大笑起来。
“我、我知道军旗的下落。”
“什么？！”军座和马文忠几乎同时喊起来。
“在哪里？”军座抢步上前，握住我的手，“告诉我，兄弟，军旗在哪里？日本人不是说军旗已经被烧了吗？”
“军旗没有烧！”
“没有烧，怎么可能？！”马文忠按住胸口。
“我再说一遍，军旗没有烧，”我环视四周，“军旗被董文昭藏起来了！”
“藏在哪里了？”孙桐萱难掩激动，满含期待，“在哪里，我的好兄弟？”
“我不知道。董文昭说藏在忠烈祠·····”
“哈哈哈哈····”马文忠大笑起来，军座失望地长叹一口气。
“报纸上说，日本人几乎把整个山头翻过来，都没有找到；他们当然会教你说出这么一套。因为没有人能够证明你说的话，也就没有人能够反驳你！”马文忠喊道。
孙军长悲伤地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我便被带了下去。身后传来马文忠得意忘形的笑声·····
第五十八章 飘扬吧，军旗！
更新时间2011…4…2 15：46：33 字数：2368
入夜，星光璀璨，闪耀银河；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片阴暗。这意味着什么？马文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真是命大呀！而相比之下，那么多热血之士却战死疆场；他呢，却依然逍遥法外。现在，我又被当做叛徒关在这里，前途未卜····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马文忠被人推着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狞笑着挥挥手，把所有人打发开；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很低：“乡巴佬！我不得不承认，你可真是命大呀！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究竟是怎么从守卫森严的安阳县城大牢里活着出来；我曾经托人嘱咐小野君务必结果你的狗命的，他也亲口答应了····”
“要是像你这样的混账东西的阴谋诡计都得逞了，那我们中国不久真的灭亡了吗？”我嘲讽地说道。
“好，好好！这个问题我们不谈了。现在说说军旗，他在哪里，董文昭把它藏在哪里了？要是你说出来，我可以放过你。”
“想知道吗？那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转动轮轴，把耳朵凑了过来；我由于被绑在柱子上，只得使劲低下头去：“军旗就藏在····”
“啊！”马文忠低吼道，但是我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也许是心虚，他不敢高声喊叫，手紧紧抓住轮轴，浑身哆嗦地强忍着；我开心地看着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
情急之下，他照着我的肋部就是一肘子，迫使我放开口；然后，活像一只老鼠般，他手脚并用，窜出老远；嘴巴咬住袖子，两只手拼命拍打着轮椅的扶手，满脸是汗，不出声地挣扎着。
我哈哈大笑，开心之极。
“你小子···”他终于缓过劲来，气急败坏。
“原来你的血还是红的呀！我还以为和你的心一样，已经变成黑的了！”我笑得喘不上起来。
“你疯了，你小子疯了！”他转动轮轴，咬着牙出去了，“明天在刑场上，看你小子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丢下这句话，他就扬长而去。
什么？明天要枪毙我？！还有没有天理，老天呀！你且睁开眼，看看这黑白颠倒的世界吧！
发作过后，我慢慢冷静下来。现在，唯一能够摆脱困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军旗！
按照马文忠的说法，今天应该是6月3日；但是，军旗到底在哪里呢？老董究竟藏在哪里，以至于日军几乎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呢？在把我击昏之后，他究竟搞了些什么瞒天过海的名堂，以至于军旗就像石沉大海、无从寻觅呢？
我极力回忆老董说过的话——按照他的说法，军旗是藏在庙里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了；而且，他曾经用防水油布包起来，还用布条缠起来···防水油布？为什么要用油布？这太离谱了！还有那个万无一失的地方····万无一失？在那个矮小的破庙里，能有万无一失的地方？谁能相信？还有，为什么看到我之后，他竟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而这个主意竟然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我反复思索，多方求证，结论一个比一个不能成立；终于，身心俱疲的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起来，快起来！该上路了····”一个声音喊道。
“什么？天亮了吗？”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啊！快中午了，亏你睡得着！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个主角登场了！”一个军官面无表情的回答。
于是，我被几个人架了起来。
校场之上，众人肃立；我两腿悬空，被抬到正中，按在一把椅子上。主席台上，坐着孙军长和全师的机要人物；马文忠歪着脑袋，狠狠地看着我，右耳朵上包着白纱布，使他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突然，孙军长开口了：“年轻人，你还有什么话想要交代吗？”
“什么？是在问我吗？”我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所有人目瞪口呆，有人笑出声来。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是啊！你这个下贱的马夫。”马文忠阴阳怪气地挖苦道。
突然，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混混沌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如此！
“没有话说。”我看了一眼马文忠，他正惊讶地看着我。确实，我的声音高而响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我们会尽量满足的。”孙桐萱郑重其事地说。
“临死之前，我想去祭拜一下团长。他被埋在哪里了？”
马文忠想要说话，但是孙军长朝他挥挥手：“人之常情呀！我们在死尸堆中找到他，就把他运了回来，让他睡在老家，魂归故土；连同他的所有遗物。”
“你是说所有吗？”我难掩兴奋。
“是啊！凡是属于他的一切，我们都带回来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团座的家乡，站在他的墓前；山明水秀，忠义之魂长眠在生他养他的地方。
默哀已毕，我指着团座坟边那座小土堆问道：“那里埋的是团座的战马吗？”
“是啊！跟随团座多年，死也要死在主人身边；人畜情深，我们也算···”
“能给我一把手镐吗？”我打断孙军长的话，声音颤抖地说道。
“可以！不过····”
“正像马副官说的那样，我这个下贱的马夫对那匹马可是很有感情呀！我个疑问需要它来解答。”我瞄了马文忠一眼。
孙军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定在想我是不是疯了！
马文忠大笑起来；“你问一匹死马？！”
“是啊！我想从它嘴里得到一点秘密，保证马副官到时候笑不出来。”
“给他，给他吧！我觉得怪有趣的。”马文忠点起一支香烟，喷云吐雾起来。
于是，我用力地挖呀，挖呀！红日西坠，我拼命地干着，干着·····
终于，马的躯体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掩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它还是开始腐烂。一阵怪味让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纷纷侧头。但是，我却把脸凑过去，把手伸进马嘴里，一直往下伸去，直到整只手臂都没了进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骇人的举动，目不转睛；马文忠情不自禁地丢掉烟头，从轮椅上慢慢立起身来·····
我慢慢抽出手臂，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眼看着我解开一根根布条，揭开防水油布·····
最后，我站在最高处，把我们六十五团的军旗双手高高擎在空中；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的军旗映着晚霞，迎风飘扬！马文忠猛地瘫倒在轮椅里，嘴巴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脱——帽！敬————礼！”孙军长摘下军帽，眼含热泪，拉长声调高声喊道。
齐刷刷地敬礼声，一张张庄严肃穆的面庞；众人环立在军旗四周，久久矗立······
第五十九章 翻案（上）
更新时间2011…4…4 6：40：11 字数：2178
没有辜负董文昭的期望和嘱托，我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取出了军旗，以告慰六十五团所有将士的在天之灵。真相大白，马文忠被立即控制起来，先行押回军部待审；而我则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和孙军长同乘一辆轿车，手里捧着那面心爱的军旗。
路过曾经和马文忠决斗的那个小乡村时，应我的要求，众人在村外等待；而我则到那个小旅店取东西。军座不放心，便派两个弟兄保护我。
我找到了那间小店，向吓得面色苍白的店主人讲明来意；出人意料的是，惊魂未定的他竟然认出了我。更令人惊喜的是，他进去不久，便取来了我要找的东西。丽华写给我的五封信还有那张珍贵的照片，一件都没少；我说了很多千恩万谢的话，和我同去的战士掏出几个大洋，作为酬谢。但是，那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要；用他的话说——既然不能上战场杀敌，那就间接为抗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我们唏嘘不已地走出那间小店，来到村外。在车上，我向军座详细讲述了那天晚上发生在丽华和我与马文忠之间发生的事，并把那片小树林指给他看；军座感叹万千，并承诺尽力帮助我寻找丽华。他说，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而且是全军的事情；于公，张团长是全军的楷模，学习的榜样；于私，张维天是他的老部下、老朋友。保护烈士的遗孤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义不容辞。
回到驻地时，已将近晚上十点多钟；军营里星星点点，灯火闪烁。就在我们离大门只有几十米时，一个副官快步走上来，一个立正；孙军长把车玻璃摇下来，那人马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很明显，军座显得很意外，甚至有些惊讶。他什么都没有说，挥了挥手；我们便下车了。不管我如何推辞，军座就是不答应；他拉着我的胳膊，一起向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口，我惊呆了。只见从门口到军部所在地数百米的距离黑压压全是人；在星光照耀之下，战士们排成两排，立正敬礼。寂然无声之下，更让人感慨万千；军座捅捅我的胳膊，我连忙把军旗举起来，缓步从他们之间走过。所有人都对着军旗行注目礼，不少人泪水无声滑落；我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路前行。我看见团座、老董、几位营长、副旗手雷万春，还有····他们都在空中看着我微笑，微笑····
军部大厅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我们来到大门前，军座推开门，拉着我的手昂首而入。顿时，‘咔嚓，咔嚓’的声音连成一片，一时之间，我竟然睁不开眼睛；恍惚之中，军座揽住我的肩膀，有人帮我展开军旗，让我双手举在胸前，数不清的记者争相按动快门。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僵持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周围军官们、警卫们，所有人都在鼓掌、欢呼·····这一夜，我成了英雄，成了全军的英雄！不，真正的英雄是董文昭，是团座，是我们六十五团所有的将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无怨无悔，长眠在沙河谷，沉睡在忠烈祠·····
第一天一早，我把丽华的信整理了一下；由于那最后一封绝情信已经在我受刑时被日本人撕毁了，所有我又模仿她的笔迹也写了一份——读过无数遍之后，我早已经背的滚锅烂熟了。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累，一点都不困。这时，一个副官走进来，兴奋地告诉我——军座有请！
我来到军部，发现所有人都面带笑容。看见我进来，军座马上站起来；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然后把一张今天的早报递给我：“好兄弟，看看吧！”
原来是最新一刊的郑州日报。上面一幅醒目的大标题——‘军旗回归——国军六十五团重建在即。’标题下刊载着军座和我的巨幅照片，而我表情呆板，从而显得失而复得的军旗更加醒目。
我兴奋地问军座：“我们六十五团要重建了吗？”
“当然！最晚明天早上，全国各大报纸都会刊登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等处理完马文忠的事，马上就招募新兵。”
“太好了！”周围一阵掌声。
“小伙子，六十五团能够重组，你可是首功一件呀！告诉我，你想担任什么职务？”
“我、我还当我的旗手····”
“旗手？你真的想好了吗？”孙桐萱很是意外。
“是的，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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