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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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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因为这个信息网络最终的基础触角、暗哨的构建落实是由丹他们具体实行的,绝大多数的行动人员也由他们逐个指定,所以对这些实际行动的人员来说,他们真正服从的却是圣…拉琪尔斯。

    兼于这样复杂的力量组合,纽约CLIE从最初就没被三三强人组合真正并入CLIE的全球体系,始终直接受命于魏东平,在整个CLIE体系中几乎是独立运作着的,之韫和叶达在这方面极为尊重魏东平,从不对纽约CLIE妄加一词。外界也因此,习惯上将它和EDEN的CLIE都称为总部,其他各地CLIE为称为分部。

    魏东平车祸后,之韫与叶达以往对纽约CLIE不加过问的弊病也就直接浮现出来。EDEN总部对纽约CLIE的管理基本上处于半失控的状态,完全依靠丹他们对行动人员的约束和魏立峰对丹他们的绝对信任而维持着表面正常的运转,但台面下,各种上令不能下达的状况极多,即使是纽约CLIE的最高负责人——金星,由于之韫委任而拥有名义上的所有命令权限,也很难实际有效的控制应急人员的出动状况。

    这中间,周筠顾钧那件事就是个最现成的一个例子。

    周家小妹在顾钧被掳后,不仅无法求助于警方,跑到纽约CLIE的24小时紧急求助中心一样也求助无门。因为纵然纽约CLIE与世界各地的CLIE一样,全都设有紧急求助中心,但这里的紧急求助中心有条不成文的惯例——调动应急人员,尤其是当紧急求助的委托内容涉及纽约七大帮时,调动应急人员需得CLIE四天王的直接命令。

    救人如救火,周筠哪里等得及工作人员慢吞吞去“联络”CLIE四天王,当时满心绝望的她在纽约CLIE大堂里痛哭一场后,得人指点,便硬着头皮,找上哈瓦那家族的城西据点,去谈交易,这才引出周蕙连夜赶去纽约救人的后事。

    这件事后来被丹知道后,虽然作为一种严重内部渎职行为,彻底地大肆惩治了一番,但由于根源问题在于负责人的个人威信,一时间要根本地改变这种状况是不太现实的。

    所以这一次,之韫跳过CLIE四天王,直接下令,纽约CLIE三小时内紧急召集、实际潜入圣地亚哥的应变人员过百数,本身对全球CLIE来说,就已是桩破天荒的大事件。更何况,所有行动,都由纽约CLIE的现任负责人——金星通过网络,做第一时间实时指令。

    老实说,看到这里,我已经整个人都有点发呆。

    纽约CLIE的金星,是目前为止,CLIE各分部最高负责人中最神秘的一个。据说此人受命至今,从未踏入过纽约CLIE大厦半步,所发布的指令也都为即时的,在这之前,还没人有机会接受过他的实时命令。

    在此其间,之韫72小时在线,亲自坐镇。到自我口中亲自确认过丹和我的状况之后,就象我和丹所猜测的,之韫立即开始她的报复行动。

    而这一次,她没有借助任何媒体工具,也没有采用所谓的舆论攻略,反而能低调则低调。

    对内,她要求针对牵涉圣地亚哥事件的所有EDEN官方人员进行彻底的暗中调查。连某个形象口碑政客十五岁时曾酒后无照驾车的陈年旧帐都被翻了出来。对外,所有查出的非法证据,一反CLIE往常与当局合作流程,跃过警事机构,直送廉政署最高当局,案子不再由下面往上查,而是逼着当局从上下往下立案。

    直到两周前,有秘闻记者披露圣地亚哥海滨别墅大惨案。

    我终于无法逃避现实。

    至此,才确实地晓得那晚在城堡里,拉法除了集中了自己组织中将近30多名的好手、保镖之外,还延请了国际间一个叫做“曼雄特达旅”的知名雇佣军团。古巴军方则出动了一支代号为“赤精”的60人秘密特种分队。

    虽然拉法方面的人手未必都是由我和丹重创的,但根据古巴秘密警察部门次日对城堡进行清场后的内部记录,现场死状狗血的尸体中包括31名特种军人、78名曼雄特达旅成员,26名拉法组织名下保镖,重伤的军人有29名,曼雄特达旅成员13名,拉法组织所属保镖9人,不排除还有一些隶属拉法方面伤势未到无法动弹的黑帮分子在警察赶到之前就已先自行遁走的可能。

    那些勇敢的秘闻记者最擅长的就是口诛笔划,除了通报出一系列惨烈的数字,整篇评论更处处‘暗示’我前一阵对政界的调查为自己引来杀机,矛头直指警政最高当局。EDEN警政在这一点上素有劣迹,公众认可度极低,新闻一登出,立时引起轩然大波,还有好事的市民打电话到CLIE来试探我与丹的行踪,自然全不得要领。在CLIE一概无可奉告的异样沉默下,什么离奇的传言都跑了出来。

    媒体们早就闻风而动,只苦于之韫一纸令下,一切无可奉告。

    新闻周刊上什么藏头露尾的揣测都有,整个新闻媒界就如同一座浮在熔岩上的冰,表面平静,其下却暗流激涌,随时都可能炸锅。

    当局为了一镇场面,只好祭出牺牲品,他们已开始弃车保帅。

    目前EDEN的情势,简单说来也就是——

    昨天,外交部刚收到美国方面质询,要求他们解释EDEN对控制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国际协议的立场。军情安全部门已经就“非正式信息传递途径”的存在进行内部安全调查。四天前,EDEN警察总局局长高翼以健康不佳为由,自动辞职。至于那几个相涉政客,不但自己因为各种形形色色罪证凿凿的罪名被摘掉官职,下到牢中,连其所属的党派,每天都被在野党攻击得体无完肤。电视台已经开始进行民意调查,预测政府可会提前大选改组。

    政军警、司法、外交各界全都闹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可中间的权势迭更没一件与我陈栋尧,或圣…拉琪尔斯…丹,又或是CLIE、之韫有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至此,即便是我都不能否认之韫这招“欲擒故纵”用得恶毒。

    她太清楚公众的心理——越是不说,越是能挑起他人的好奇心。

    CLIE动作频度如此频繁,攻击力如此惊人,却一反常态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对外公开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原由,三岁小孩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再加上秘闻记者爆出别墅大惨案,她这恰好好处的欲盖弥彰,足以挑动全城人心。

    如今,搅得各界动荡尚不足以形容,人人心知肚明CLIE因何这般落足力气,大肆“整顿”暗鬼丛生的“朝纲”,偏偏当局还不能硬派之韫造谣,因为CLIE上上下下全都自动封了口,半字都无泄露。

    我虽一早知道之韫必会为这事出头,也预想过很多她可能的报复行动,但怎么会都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程度。

    美国人别有所指的放话,整得军情界不得不为此进行内部安全调查,还可说是为了丹,引爆政坛大厮杀也可姑且不论,连高翼都被逼得辞职谢罪,傻瓜都晓得这是为了我。

    难怪周六那晚,连欧阳都要忍不住问我一句这次出任务碰到什么。

    到此地步,我哪怕是上饭店喝汤烫到嘴,恐怕都会被公众怀疑成当局报复暗杀,那些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政客哪敢再动我分毫。搞不好,我哪天自己跑去澳洲与儒纳搭档,他们还要跳出来撇清,绝对没有暗中下手,逼我亡命天涯。

    丹看过所有事态发展记录后,与我说的头一句便是,“呵,陈,恭喜你获得这世上最强大的私人安全保障。”

    而我,早因这样意外的事实震惊过度,失却一切正常反应。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压不住惊,我想我不单是一下子接受太多大消息而消化不良的问题,这一切太过刺激,我需要不知年白兰地。

    丹合上他的工作笔记本,道:“我现在到韦恩,你跟着来?”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过去丹也从来不会问我是否要“跟去”,但这一刻我很清楚他会这么问的原因。

    我的心有点乱——不是迟疑可要跟着丹,而且突然间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之韫。而且,我有点怕。不管怎么说,是我连累丹,我有点怕到时,暴怒的之韫又会惩罚性地踢我去补习什么该死的解剖学。

    正踌躇,控制中心门外猛的冲进两个人来。

    当头一人大喊一声:“陈哥!”

    我抬头,是阿楚。

    呵,他听到消息,知道我回来了。

    这小子好象比三月前瘦了一大圈,兼之脸色苍白,样子很憔悴。

    明明这样大声叫我,却又不说话,光晓得咬着嘴角瞪牢我看,一双眼睛兔子似的,水汪汪地红出来。

    我站起来,问一声“阿楚,什么事?”

    他也不应,嘴唇抖了抖,突然推开身后的人,撒腿就跑。

    我“喂”一声,想追过去,却被一个人拽住。

    他说:“让他去。”

    是大宋。

    他抓住我,神情是种压抑的激动,与我说:“你安全回来,真好。”

    我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同事们的表情都大同小异。下一秒钟,我想我终于明白今天一路所见的奇异目光了。我立刻转开这个会令人有点心酸酸的话头,索性追住阿楚问,“他这么跑掉,不要紧吧?”

    大宋讲:“你让他先静一静才最要紧。”

    没想到吧!真正泄露持国天任务情报的不是小邱,而是这个阿楚。

    他从警校一毕业就奉命加入CLIE。正好时值我为调查CLIE而辞去警职,阿楚的头一个任务就是为确保我的安全,定时向他的联络官通报我的行动。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注意到每次我与丹一同出公差,小邱都会去买一张其他城市的地图,同时每日十分关注该地各种新闻,由此推敲出我与丹的行踪,这次在发现小邱买了圣地亚哥的地图,便惯例的通报给自己的联络官,消息就是这样走漏出去的。

    给他们这么一闹,我哪还有心思去见之韫,索性跟丹招呼一声,便与大宋到56层的咖啡厅去说话。

    因为并不是喝咖啡的好钟数,但咖啡厅里非常安静,刚好得我与大宋两个,说话十分方便。

    大宋上来便告诉我:“这件事让那小子很受了点刺激。”

    我相信。

    之韫既然连高翼都不放过,自然也不会放过小邱和阿楚。

    她对他们用的是最残忍的一招。

    就在与我通过电话后,她把这两人找去,让他们并排坐在自己面前,把所有调查出来的结果就这样完全不加说明解释地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问他们一句,“你们两个,竟然还自称是陈的朋友和搭档。”

    当他们魂飞天外面无人色地望着她,希望能在她口中听到“幸好,丹和陈命大福大,安全脱身”的消息时,这个明明刚刚与我本人说过话,知道我与丹已平安的女人,却冷酷地把过时的消息转告给他们。

    她告诉他们:“我们的人没有能够联络上他们。”还丢给他们一把血迹斑斑的军用匕首,说:“只在现场找到这个。”

    那是我的匕首,早在开始特警受训时,由爷爷送给我,柄上有哥哥替我刻下的“陈栋尧”三个扭七扭八的字。很多人都认识它,知道我已多年没当它是件兵器,一直都把它看做一件纪念品,从不随便离身。

    这把连手柄都浸透血迹的匕首把小邱和阿楚逼得当场崩溃下来。

    大宋说:“之韫开头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直到那天之前,EDEN总部这里,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件事。阿楚奉命加入CLIE的事,早在他升入中阶训练后不久,他就偷偷告诉过我,那天之韫突然召他去,他以为是这事被拆穿了,求我陪他走这趟,说是如果真被大老板当面开除,也好马上有个人安慰他一下。我陪他去了,小邱到得比他早,所以事前我们不知道她也在,两个人出来的时那种惨白的脸色真象随时都会倒毙不起,我当时就浑身发寒,隐隐地觉得一定是你出了事,不然怎会找小邱过来,但又想不通连阿楚都叫去是什么道理。”

    当时,大宋见他们那样失魂落魄,只得先带他们到韦恩商业中心的员工餐厅坐一坐,然而那两人坐了半天也只会说一句话——是我杀了他。大宋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彻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他跟我讲:“当时我都吓傻了。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把小邱送回警察局的,又是怎么和阿楚回到CLIE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你们到底回得来吗?”

    他们刚回到CLIE,就已接到命令,之韫要求对EDEN这边所有涉入人员进行彻底调查。阿楚则被停职,他的去留或内部处罚的方式,之韫说将等到丹回来再决定。

    大宋说:“可那时,我们私下谁都不敢说你们真能回来。直到你们向纽约CLIE调用紧急垂直起降飞机,才能松下这口气,阿楚当时就哭了一场,挨下去,他又开始天天担心你可会缺手断脚的回来……”

    呵,难怪今天这小子看到我就眼睛红红。

    我暗暗叹息,其实严格说来,阿楚才是那个被官方真正出卖的人。

    他们给他的任务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上报我一切行踪,结果他提供的情报却被用来致我于死地。阿楚还这样年轻,刚出校门,便碰到这种事,这对他日后的人生必然会留下一个极为可怕的印象。

    我问大宋:“其他人很责备他吗?”之韫既然下令彻查,又将阿楚停职,这中间的曲折,当然瞒不了人。

    大宋说:“没有的事,其实大家都很体谅他的心情,谁都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崇拜你,是他自己觉得无法面对同事。他曾跟我说过,他起初就喜欢做CLIE多过当警察,如今更是绝对不会再去当警察,但是对于CLIE来说,他现在又是个内奸和叛徒。”

    “哪有这种事。”我说:“他只是忠于职守罢了。”随即又提高嗓门,喝一声:“阿楚,你到底要挨在大门口多久?”这小子,如果我没算错,他贴在那里“听壁角”至少已有十多分钟。

    阿楚终于垂着头如蜗牛般爬到我跟前。

    “对不起……”才说三个字,眼泪已经快要落下来。

    我把他按在一边的椅子上,当着大宋的面教训他。

    “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从警校里毕业出来的!连个人的行为只能代表个人意愿都不记得了?你完成自己的任务是一回事,人家得了你的报告再去做什么,是另一回事,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没应我,却流下两行男儿泪。我故意将纸巾重重按上他鼻子,骂他:“动不动就掉眼泪,你可真有出息。”他顿时泪如雨下。

    我只得住嘴,干脆让他哭个痛快。

    待他情绪稍微稳定一点了,我继续倚老卖老地“训”他。

    “要说警察,我当不了你师叔,也足够做你师兄。做警察最大的忌讳就是一偏盖全,一个人的背叛和出卖,不代表整体的腐败。你自己身为警察,都不能客观而坦然地面对事实,要别人怎么想?警界中若全是你这样的人,也难怪公众对我们的风评这样差!至于CLIE……”

    我温和地与他讲:“我为什么到这儿来,在这里又是什么身份,在做什么事,大家都很清楚,阿楚,说起来,你要硬派自己是CLIE的内奸和叛徒,恐怕先天尚且不足。当然也许日后你还会有其他的任务对象,但要始终记住,卧底这种事,只有立场,没有对错。记不住这一点,就永远不要当卧底。”

    “可是,陈哥……”阿楚抽着鼻子要说话,被我硬生生截住。

    我知道他的负疚在哪里,自己也曾感受过这种负疚。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但凡事总要往前看,阿楚年纪还小,他可以把这份负疚沉淀在心底,却不能永远被它捆住手脚,甚至意志消沉,如果现阶段他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使自己心理平衡过来的话,那也很简单。

    我老实不客气地告诉他,“公归公,私归私,你小子别以为洒两滴眼泪,说声对不起,让大宋帮你求求情,我就会放过你。告诉你,日后我所有喝咖啡的花费就全着落在你身上,你至少欠我这么多。”

    话音刚落,阿楚已如小狗般连连点头,哭得红肿的眼睛因为得水洗过分外清澈湿润,也跟小狗的一模一样。他精神大振,“好,陈哥,就从今天开始,我天天请陈哥喝最好的咖啡。”

    大宋早在一旁“噗”的笑出来,直说:“才一点咖啡的花费,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我不去理他,只一本正经地与阿楚道:“喏,我把话先说清楚,免得日后你赖帐。虽然很少人知道,我这人却有个习惯,一进咖啡厅,除了自己喝,还喜欢至少请所有客人一杯。”说到这里,刚好有两个客人一前一后的进来,我眼角往他们落座的地方一递,“看见没,刚才你自己也说的,就从今天开始。”

    “呃?”可怜的阿楚没想到我说风就是雨,当场合不拢嘴巴。

    呆半晌,这小子老实地站起来,真到柜台边去付钱去了。

    午餐后,我打个电话把小邱约出来。

    电话中,她的声音便已开始发抖,到在公园了看到我,连话都没,就已号啕地扑过来,抱住我痛哭失声。

    说真的,我跟她搭档这么久,她还真是头一次给我来这么一招。

    当下,就被她搞得手忙脚乱。

    多亏是工作日的下午一点多,公园里游客不多,否则只怕会被当成负心汉,惨遭义愤人士白目讨伐。

    我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再三申明自己很好,她才稍稍收去哭声,跟阿楚一样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牢我。

    小邱不单憔悴的样子足比阿楚还要惨一回,连遭遇都是。

    她也是当局的牺牲品之一。

    事情闹出来后,警界头一个就把她丢出去背黑锅,第一轮安全调查下来,就已先告了她一个泄密罪,还把她丢进宪兵大牢,若非她的级别实在够不着,只怕还会硬给她按个叛国罪,虽然后来有CLIE的各种调查记录为佐证,得以开释,但她仍被革掉了警职。

    即便如此,她见了我,依然只会得说一句话,“都是我不好,陈,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出事。”

    说得我心酸酸,“干你什么事?别人不晓得,你还不知道。当初我加入CLIE的那天就已料到会有这一天。”算起来,她才是那个真正被我连累的人,还为此被一个不名誉的理由辞退,再也不能做警察,而我甚至曾经真的怀疑过她。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话触到她的伤心处,她软弱起来,挨住我的臂膀,又呜呜地哭。想到上午阿楚的例子,我只能由她去。小邱哭了一通,心情舒畅些,挨下去就揪牢我,问我伤势。而且搭档三年多,有些事还真哄不了她。

    她很确定,“你们被那么多人伏击,就算死里逃死,也一定受了很重的伤,才一个多月,怎会彻底痊愈,伤口一定还在痛。”

    她没料错。我身上那些伤,虽说及时得到针灸治疗,已好了大半,但似乎跟丹那个老出虚汗的毛病一样,若要彻底恢复,少说还得一个月,再加上周六聚会上动了手,我这会真没法面不改色地与她说伤口早就不痛了。此刻,她只要用力拽一下我的胳膊,就能当场要我好看。

    既然骗不了人,我也就实话实说,“CLIE的福利很不错,我已经在韦秀宁——广正仁爱医院挂了号,一周要去报到三次。”

    她马上说:“你跟医生约哪三天,我陪你去。”

    我吃不消,“不用了吧,只是一些后续治疗而已。”

    她望着我,欲言又止,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多纠缠,于是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回答我,“没见你平安回来,我哪有心思考虑那个。”

    又道:“沈局长一直很担心你,如果有时间,你去见一下他吧。”

    这是自然。

    我本就打算用这一天的时间把一些事情了断掉。

    跟小邱分手,我去了墓园,看爷爷。

    他的碑前长了草,我将其仔细的除干净。

    身后有人慢慢走近,一左一右的越过我,分别给爷爷递上两束新鲜百合。

    我回过身,对上沈涛和张健激动宽慰的面孔。

    前者更是焦急地问我:“小尧,你怎样?”

    “很好。”我要他们,“不要担心,我很好。”

    这两位叔叔多年来一直是这样,私下里都疼我,只是沈涛明显一点,张健含蓄些。而今天,我约的是他们两个。

    张健似乎还想跟我解释什么,我告诉他,“不用说,我都明白。”

    于是,沈涛发怒,“也就是说,当初你辞职心里就有计划。”

    这虽是实情,可见他真生气,我可不敢火上浇油,只好为自己狡辩:“那时只得怀疑而已,没想到顺便查一查,一下子惊动那么大。”

    两位叔叔全是一声冷哼。

    张健责备我:“就算是意外,发现情况严重,怎不同我们商量,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幸亏你安全回来,不然叫我们怎么有脸再来见老师!”

    沈涛在一旁冷冷与他道:“到如今,你还信这小子。告诉你,他是一早就有阴谋,辞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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