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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战争回忆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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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军团是中央苏区红军主力中较新的一个军团,较长时间在中央苏区东线——东方军的编成内作战,经过实战锻炼,逐渐发展成为一支英勇顽强、善于野战的部队。当接受抗日先遣队任务时,由于在东线连续作战的消耗,全军团约有四千人。为了执行新任务,突击补充了两千多名新战士,合计六千多人。其中战斗人员四千多人,分编为三个师,实际上各相当于一个大团;非战斗人员约二千人,包括中央派出的一个随军工作团。武器也很不是,全军团仅有长短枪一千二三百支,一部分轻重机枪和六门迫击炮,许多战士背的是梭镖。但其它物资却不少,中央交付部队随带的宣传品就有三百几十担,连同部队的后勤物资及炊事担子,总共五百多担。这时,部队新成分多,非战斗人员多,武器不足,负荷很大,行动笨重,远不如在东线作战时那样精干了。
更为重要的是军团的领导问题,抗日先遣队仍保持军团体制,寻淮洲为军团长,乐少华为军团政治委员,曾洪易为随军中央代表。他们三个人组成红七军团军事委员会,决断一切政治和军事问题。刘英为军团政治部主任,我为军团参谋长,都不是军团军事委员会成员。在军团三人领导核心中,寻淮洲参加过秋收起义,是在革命战争中锻炼成长起来的一位优秀的青年军事指挥员。他艰苦朴素,联系群众,作战勇敢,机智灵活。但是,当时“左”倾宗派主义的领导者,对红军中原来的干部是不信任的,寻淮洲虽是军团长,却没有实权,很难有所作为。七军团的领导权,实际上由曾洪易、乐少华两人掌握。中央代表曾洪易,曾在闽浙赣苏区任中央代表和省委书记,积极推行“左”倾错误政策,造成了极大危害,到抗日先遣队以后,面对艰险的斗争环境,他一直悲观动摇,后来投敌叛变了。军团政委乐少华,也是“左”倾错误政策的坚决执行者,曾到莫斯科留学,回国后很快升任七军团政治委员。他既无实际斗争经验,又很蛮横霸道,动辄拍桌子骂娘,以“反政治委员制度”的大帽子打击压制干部,并滥用所谓,“政治委员最后决定权”进行瞎指挥。
抗日先遣队担负着特殊的艰巨任务,然而,当时的中央实行着“左”倾错误指导方针,军团本身的领导权又掌握在曾洪易、乐少华这样的人手中,就使它的前程更为艰险了。
从瑞金出发和攻打福州
一九三四年七月六日晚,红七军团从瑞金出发,开始执行北上抗日先遣队的任务。我们经过长汀、连城、永安县境,打下大田县城,经尤溪以东,进到闽中地区。在罗炳辉同志率领的红九军团掩护和配合下,打下了樟湖坂,从那里渡过闽江,完全进入了白区。按原定计划,我们渡过闽江之后,应由古田、庆元、遂昌直接北上浙西,然后去皖南。但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忽然改变计划,电令我们由谷口东进,占领水口,威胁并相机袭取福州。于是,我们便转兵向东。水口是福州西北闽江边上的一个重要集镇,守敌四个营,慑于我军声威,连夜逃走。八月一日,我军进占水口。同时,我军另一部占领了古田县城。
占领水口之后,军团部即在该镇召开“八一”纪念大会。这时向部队正式宣布:对外以“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的名义活动,对内仍称红七军团。在大会上,对北上行动和攻打福州进行了动员,部队情绪高涨,斗志昂扬。
我军在闽中地区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国民党反动当局的震惊。敌人匆忙将部署在闽东宁德、福安、霞浦和泉州等地的第八叶。七师王敬久部集中到福州,并向闽江上游堵截我军。同时,又急调在湖北整训的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由长江水路日夜兼程东进,经海运驰援福建。“围剿”中央苏区的国民党东路军总司令蒋鼎文也急忙从漳州飞到福州“视察”。
福州是福建省省会,算是一个大城市了。它南濒闽江,有高大的城墙,筑有比较坚固的防御工事,城内外驻有国民党第八十七师的一个团和一个宪兵团,还有一些炮兵、工兵和海军陆战队,城郊南台有飞机场。从水口到福州约七十多公里,沿江的交通干道被敌人控制着,我们是从北面大湖方向绕道开进的。八月二日,部队从水口出发,当天黄昏遭到敌机袭击,因为缺少防空经验,伤亡了七八十人。这时,福州的敌人已加强了戒备。
攻打福州带有很大盲目性。八月七日,我军到达福州西北近郊,当时对福州敌军的实力、工事等情况了解很差。但是,部队在中革军委攻打福州的作战命令鼓舞下情绪很高,又听说福州市内的地下党组织将进行策应配合,所以当晚即发起进攻。敌人凭借工事扼守,并使用飞机对我阵地轮番轰炸扫射。我军打得十分英勇,强攻一昼夜,攻占了敌军一些阵地和城北关的主要街道。但因我们还不善于近迫作业,又缺乏攻城手段,也没有市内地下党组织策应,没有办法打进城。我们估计即使打进城,也不容易解决敌人,于是决定把部队撤至福州以北岭头一带,准备向闽东转移。
约八月九日晚,我们进驻北石岭、桃源地区。当夜,敌八十七师的一个团追来,与我警戒部队打响。我们与敌人激战一夜一天,形成对峙状态。敌后续部队赶来增援,我们便撤出战斗。这一仗虽毙伤不少敌军,缴获了一批武器,但我们自己也受到不小损失,特别是伤亡了几个师、团干部。
中革军委这次电令攻打福州,给七军团以后的行动带来了很大困难。我们刚过闽江的时候,声势很大,敌人弄不清我们究竟有多大兵力。这一打,暴露了我军只是一支不怎么大的牵制力量。从此,敌人就一直疯狂地追击和堵截我军。
转战闽东闽北
桃源战斗以后,我们继续向闽东地区转移。时值八月中旬,天气炎热,伤病员增加到七八百人。在敌区行动,民夫很不好找,伤病员大部分由干部战士抬着走,部队行动异常艰难,迫切需要一个适当的地区把伤病员安置下来。经过连江附近的时候,我们和闽东游击区取得了联系。
闽东游击区主要位于宁德、福安、霞浦三县之间,以赛岐、赤溪一带为中心,领导人是叶飞、阮英平、范式人等同志。我们一进入游击区,在当地党和群众的协助下,先将伤病员进行安置。同时根据闽东同志的意见,为了打通宁德、连江等地几块小游击区之间的联系,军团决定攻打罗源县城。八月十四日凌晨,在当地党、群众和游击队的配合支援下,我们采用突然袭击的手段,一举攻克了罗源县城,全歼敌保安十一团第三营及县警备队共一千余人,活捉了敌县长和营长,群众大为振奋。我们在福州和桃源两次作战者,都是采取正规战的打法,猛打硬拚,伤亡很大。这次罗源战斗,事先进行较详细的侦察,采用奇袭方法,因而能够以很小的代价一举全歼守敌。这使我们体会到,孤军深入敌区,在作战指导上应当有相应的改变。
七军团进入闽东,是红军主力部队第一次到这个地区,当地党和群众十分兴奋和热情。他们为七军团动员补充了一批新战士。我们也把战斗中缴获的几百条枪交给了地方党。留在当地的几百名伤病员,后来大都成了闽东独立师的骨气。
八月十六日,我们奉命离开闽东游击区,沿着闽浙边境,向闽北前进。八月二十二日,攻克福安县西部的穆阳镇,消灭敌军数百人。八月二十八日,在浙西南击溃敌一个保安团的拦阻后,又攻克了庆元县城。随后又在竹口打垮了敌浙江省保安纵队两个团的阻截,俘敌两百多人。缴获步枪数百支,轻重机枪十余挺,迫击炮两门。不到半个月打了三个胜仗,我军声威大振。九月初,我们进入了闽北苏区东北的古楼一带游击区。
闽北苏区以崇安为中心,是闽浙赣苏区的一部分,领导人是有威望的老党员黄道同志。七军团自出动以来,一路上马不停蹄,到达闽北苏区以后,原想利用这里的有利条件作短暂休整,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以利再战。同时,我军一路上受到敌军的前堵后追,尤其是敌四十九师始终咬住我军不放,为了摆脱这一被动局面,也需要依托闽北苏区寻机给敌人以有力打击,打一两个好仗。但是,中革军委随即来电批评我们“拟于闽北边区休息,这恰合敌人的企图,因敌人企图阻止你们北进”。于是,我们在这里只停留了几天,安置了一批伤病员,就继续向北进发了。
急于要我们离开闽东、闽北,这是继攻打福州之后中革军委在战略指导上的又一次重大失误。从当时红军斗争的全局来看,既然是要我们这支部队配合中央红军主力的战略转移,起战略牵制作用,就不必机械地限定到皖南去。何况当我们出动不久,中央就知道皖南暴动已经失败。如果当时让我们先在闽东、闽北地区活动,帮助地方党扩大武装斗争,打几个好仗,更大规模地发动群众,有依托地向政和、松溪发展,把闽东、闽北连成一片,再同浙南群众条件较好的庆元地区连接起来,创造较大的局面,然后跳跃式地向浙西和皖南发展,倒是可以吸引和调动更多一些敌人的。
部队自出动以来,不仅外有敌人围追堵截,内部也出现了严重困难,军团主要领导成员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起来。首先是乐少华同志一味盲目地执行中革军委的命令,拒绝结合实际的积极建议,而且专横无忌,对寻淮洲同志极不尊重,一开会就吵架,天天如此,几乎造成指挥上的瘫痪。与此同时,曾洪易愈益暴露出严重的恐慌动摇,在水口遭到敌机袭击时,他吓得脸色发青,嘴唇颤抖,一到闽北就提出要到闽浙赣大苏区去,并直接发电报要闽浙赣军区派部队来接。他的主张受到寻淮洲和大部分同志的反对,中革军委在回电中也对他作了批驳,以后他就更加消极对抗,竟要求离开部队。军团领导中这些极不正常的状况,从根本上说,是“左”倾宗派主义的必然恶果。它给我们这支深入敌区、独立行动的部队,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困难。
挺进浙西
我们到闽北苏区时,已是从瑞金出发后的近两个月,超过了中央规定到达皖南的限期,如果继续进军,本应向皖南急进。但中革军委来电指示要我们在浙江执行两项“中心任务”:一、继续对进攻我赣东北红十军及闽北苏区的敌人后方进行彻底的破坏;二,在闽浙赣边境广泛开展游击战,创建新苏区,破坏敌人后方交通,要求首先破坏龙泉、浦城、广丰、玉山间的公路、交通工具及电话线,进而破坏兰溪、衢县、江山、玉山间的铁路、火车站,以及玉山、常山、江山之间的公路。而对原来赋予的去皖南的任务未作任何说明。
九月九日,我们离开闽北苏区,北上浙西。这时,中革军委又不顾当面实际情况,多次来电批评我们“对保安团畏惧其截击是不对的”,“不须以急行军增加病员与疲劳,每日行二三十里”,等等。于是,我们一面对付敌人日益加紧的围追堵截,一面深入敌后进行破袭活动,经江山县之二十八都、仙霞岭、石门,于九月十三日攻占清湖镇,消灾了敌浙江保安团的一个营。接着胜利渡过江山河(即江山港),炸桥破路,给了敌人一定的威胁和打击。但是,限于当时的群众条件和装备、技术等条件,要按照中革军委要求在广大地段上破坏铁路、公路是办不到的。
九月十五日,我们进到江(山),常(山)公路的大陈地区。在大陈打垮了敌浙江保安第三、四、六团各一部共七个连的进攻,并一度攻入常山县城,缴获一批物资和现款。其后便经招贤、上方镇继续北上。
浙江是蒋介石的老巢,反革命的社会基础雄厚,保安团较强,保甲制度较严密,交通与通讯捷便,敌人能及时掌握我军行动情况,从各方面调动部队围击我军。我们却只能机械地按照中革军委规定的时间、地点、路线、里程慢慢地走,差不多天天要打掩护仗、遭遇仗。虽然也取得了不少战术性的胜利,但整个处境却越来越被动了。那时候,还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就是没有根据地或游击区作依托,有时即使有了战机,大一些的仗也不敢打。到处是反动统治势力,没有群众基础,一仗打下来,伤员无法安置。抬着伤员行军打仗,是非常困难的。一个伤员要两个战士抬,还要一个战士替换,长距离抬下去,就削弱了部队的战斗力。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伤病员丢了,那是革命军队所绝对不能允许的。
正当我们艰苦转战浙西的时候,中革军委九月十七日来电命令我们,在执行军委给予的破坏杭江铁路及附近公路的任务前,禁止继续北进。第二天又电令我们“应即向遂安前进,以袭击方法占领该城,并确保于我军手中”,规定我们以遂安为中心,在靠近安徽边境的淳安、寿昌、衢县、开化地区开展游击战争,建立苏区,尔后再向浙皖边境之歙县(即徽州)、建德(今梅城)、兰溪、江山、屯溪地域发展。
中革军委的一系列批评和指示,特别是要求我们以遂安为中心建立苏区的指示,使我们困惑不解,因为它完全脱离我们当面的实际情况。遂安位于新安江上游,距杭州约二百公里。这个地方虽是山区,但处于衢江、兰江、新安江三角地带,江水较深,汽船可以通到建德、兰溪,还有浙赣铁路和公路干线,敌人交通方便,这样的地形,对我军机动十分不利。那里地瘠民贫,居民多以竹木为生,产粮很少,解决部队给养困难。特别是当地没有我们党的工作基础,相反是赣东北逃亡地主聚居之地。不论政治条件和自然条件,以遂安为中心建立根据地显然是不适宜的。
就在这时候,敌四十九师、浙江保安第一、第二纵队以及新增调来的补充第一旅王耀武部,从几个方向加紧对我追击和“围剿”,企图切断我前进道路,合击我军。面临严重敌情,我军处境危殆。为了避免全军覆灭之祸,我们只得不顾中革军委的一再指责,转向皖赣边行动。
活动于皖赣边
九月三十日,我们到达皖赣边之段莘(婺源县北)地区,这里距原定最后目的地皖南已经不远。这时我们才知道,皖南几个县的暴动早已失败,有些干部和群众分散活动在山里面坚持斗争。我们在转移的路上,碰到皖赣特委和当地游击队的领导同志。按照他们的意见,我们继续西进到黎痕地区。
皖赣边和皖南,比我们所经过的浙赣边、浙西的条件要好些。在地形上,皖赣边有凫江、白际山,皖南有黄山,既有大山区,又有丘陵地,河道可以徒涉,便于我军隐蔽和机动;经济上比较富裕,有利于解决部队的粮食供给;文化教育也比较发达,稍大点的村子大都有报纸,便于我们了解形势动向;特别是有党的上作基础和影响,群众条件比较好。这里所处的地位也很重要,向东北可以威胁芜湖、南京,向东可以威胁杭州,我们准备在这个地区停下来,开展游击战争。
我们先后在查湾、道口、鸦桥、黎痕等地进行了几次战斗,打退了追击和堵截之敌,消灭一部分敌军,缴获一批武器。皖赣苏区给我们补充了五百名新战士。在经历了浙西一段困难之后,这时部队又开始出现了好的转机。
在此期间,军团领导曾向党中央和中革军委建议在皖赣地区开展游击战争,与当地党和游击队密切配合,争取在休宁、婺源、祁门一带消灭尾追之敌,以扩大皖赣苏区,寻找有利时机再入浙行动。根据战斗连队很不充实的状况,建议将部队整编为四个营,精简机关,充实连队,以便机动作战。还向中央和中革军委建议,在敌人严重进攻的情况下,允许我们机动、自主地解决许多问题。军团的这些建议,是符合当时实际情况的,但未获批准。
十月十五日,中革军委来电,令七军团转移到闽浙赣苏区整顿补充。军团研究之后,认为皖赣边有发展条件,而进出闽浙赣苏区要通过几道敌封锁线,因此,十七日向中革军委去电请示,如我们今后仍须去皖南,则不如不去闽浙赣苏区,以主力向皖南游击区(石埭、太平、祁门、休宁等县之间,中心区在雷湖、柯村)行动。十八日中革军委复电同意。但二十一日又接中革军委电令,七军团仍要去闽浙赣苏区。我们遵命立即向闽浙赣苏区转移,经浮梁、德兴之间,通过两道敌封锁线,进入闽浙赣苏区之重溪地区。
七军团自瑞金出发到进入闽浙赣苏区,转战闽、浙、赣、皖四省的几十个县镇,历时近四个月,行程一千六百多公里。尽管受到王明“左”倾错误的指导和曾洪易、乐少华的直接干扰,但是,全军团广大指战员以坚韧不拔的革命意志和勇敢顽强的战斗精神,排除了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连续行军作战,深入敌人腹心,击退了敌人无数次的截击,追击和“围剿”,打了一些胜仗,粉碎了敌人消灭我军的企图。我们沿途还尽可能地开展群众工作,宣传党的抗日救亡主张,扩大了党和红军的影响。部队虽然战斗和非战斗减员较大,但沿途陆续给各游击区留下了一千多名军事骨干力量,到达闽浙赣苏区时还保持了约三千多人。七军团孤军转战敌人后方,是起到了它的积极作用的。广大指战员用血汗写下的这一段战斗历程,是不容抹杀的。
当时“左”倾错误的领导者,按照主观主义、冒险主义的战略意图来衡量七军团的北上行动。要求通过这支仅有几千人的部队的作战行动,“促敌人进行战略与作战部署上的变更”,由于未能实现这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的,就指责部队没有完成任务。他们还把曾洪易个人的退却动摇,同寻淮洲同志和广大指战员的光辉战斗业绩混淆起来,给这支部队扣上“染上了机会主义”、“执行了退却逃跑路线”等等荒诞的大帽子。这些显然不符合历史真实情况,是完全错误的。
到达闽浙赣和组成红十军团
闽浙赣苏区是方志敏同志领导创建的著名的老苏区,胜利地粉碎过敌人的多次“围剿”,红旗一直在这里高高地飘扬着。我们到达苏区时,方志敏同志亲自到驻地看望。他是那样的亲切恳挚,平易近人,第一次会见,就给了我们深刻的印象。苏区的革命群众都以极大的热情迎接我们,用尽可能筹集到的物资慰劳我们。群众称我们这支历经风霜的子弟兵为“老十军”(一九三三年一月,闽浙赣苏区的红十军调到中央苏区,成为红七军团的主要组成部分。闽浙赣苏区随后又成立了新的红十军)。在党和人民的亲切慰问下,四个月来的艰辛劳累,顿时一扫而光,部队情绪迅速振奋起来。
接着,部队进行整编。根据中革军委十一月四日命令,红七军团同闽浙赣苏区的红十军及新升级的地方武装合编,成立红军第十军团,七军团改编为第十九师,红十军和新升级的地方武装,分编为第二十师和第二十一师。领导干部也作了调整,任命原闽浙赣军区司令员刘畴西为军团长,乐少华为军团政委,寻淮洲任十九师师长,刘英任师政治部主任。同时,闽浙赣军区的领导干部也作了调整,省苏维埃主席方志敏兼军区司令员,曾洪易任省委书记兼军区政治委员,我被调任军区参谋长。当时中央和中革军委已率中央红军主力转移,中央苏区成立了以项英同志为首的中央分局和中央军区,所以军委在电令中还指出,红十军团和闽浙赣军区今后接受中央军区的指挥。
军团整编以后的任务是,第十九师仍出动到浙皖赣边,打击“追剿”之敌,发展新苏区;第二十、二十一师仍留闽浙赣苏区,打击“围剿”之敌,保卫老苏区。
十一月十八日,第十九师在寻淮洲同志率领下,从怀玉山和德兴东北通过敌封锁线,向浙皖赣边进发。十九师的突然出动,出乎敌人意料。敌浙江保安纵队副指挥蒋志英率两个团尾追,受到我军坚决回击。蒋志英负伤败退常山,我缴获颇多。接着,十九师经上方镇,渡新安江,向分水县(今武盛)前进,并逼近昌化、于潜(今潜阳)和临安,震动了杭州。随后又转向皖南行动,经歙县、绩溪附近,一举攻克旌德县城,并由泾县、宣城之间北上,威胁芜湖。达这一时期,寻淮洲同志率领十九师独立行动,摆脱了曾、乐的干扰,从当面实际情况出发,在广大地区内机动作战,主动灵活地打击敌人,表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
就在十九师活动很有成效的时候,中央军区发来指示:根据敌人对闽浙赣苏区的“围剿”日趋严重的形势,命令十军团部立即率二十、二十一师转到外线,同十九师会合,在开化、遂安、衢县、常山之间集结兵力,争取以运动战消灭敌人,创造浙皖赣边新苏区。为了统一领导十军团与创造新苏区的行动,中央军区决定以方志敏、刘畴西、乐少华、聂洪钧和刘英五人组成军政委员会,以方志敏为主席,随十军团行动。调我任军团参谋长、刘英任军团政治部主任。
在当时形势下,组成红十军团,并把长于打游击的红十军和地方武装集中起来,进行大兵团活动,企图打大仗,这是战略指导上的又一个重大失误,为后来红十军团的挫折和失败埋下了祸根。
谭家桥战斗
十一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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