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x小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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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很少走进去，他不得不朝心底里扔钢铁来作决定。然后，只是朝窗帘里面看一眼。偶尔看到一位心不在焉、漫不经心、身材高大、高雅超群的女人。　　　　
　　　　或者他走进去了，然后端着咖啡，夹着报纸，走到靠窗的位子上坐上来。坐下来看街上来往的车和人。　　　　
　　　　过几天，给阿×写信。如此，过了几天，再给她写信，过了几天，写信——逐渐成了一种习惯。　　　　
　　　　通常，阿×并不回信。或者说，很少回信。　　　　
　　　　他也在信封的背面写上：如不便，勿用回信。　　　　
　　　　他经常坐在酒吧的窗户前，街的对面，是一套网络系统。确切地说是大大小小的网吧连缀在一起。他摘下眼睛，动作快一点。抽烟。待快喝完那杯咖啡了，再点一支，烟雾。烟雾。烟，可真是害人的东西，使人欲火中烧，欲罢不能。菲儿说他的指甲盖儿都熏黄了。黄了，窗玻璃被呼吸弄得模糊不清。　　　　
　　　　模糊不清，他不时地想起一个温热的夜晚，一个即将成年的女子失去了童贞。他带走了她的亲爱的一部分，他想，像旋风侵来一样，记忆使他颤栗。记忆，才刚刚形成，不幸的是岁月悠悠。　　　　
　　　　


第三部分爱使人显得可笑而可悲

　　　　我怀疑你是固执地不愿变化无常这一点与我苟同，如此：我就软弱无力地顺着这个坡滑下去。继续下去，我觉得似乎进入了雷区，每一个宇一串句子每前进一步都不可能引出致命的后果。　　　　
　　　　每一个心中都有一场持久的战争。　　　　
　　　　你先训斥了我，不应该在街上和我不认识的女孩子玩。　　　　
　　　　训斥一：那些爱恋总是从一闪而过的眼神和一股澎湃的肾上腺素开始然后不可避免地带来某种疼痛。　　　　
　　　　观念没有前进，我们继续下去。当继续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手开始发抖；当继续促进血液循环并从血管里洗去不健康的思想；当继续我的手指从腿到胸在她身上尽显才华当继续躯体的最细小的细胞从脚跟到颈背全部向我体内输，送颤栗当继续谈吐词语的嘴巴已经达到快感，当继续继续通过某人的形象或者板反的射精而被占有，当继续医生告诉我你“经过分析，你没饿□□病只是误诊”当继续进行一场极文明的三角恋爱而沾沾自喜，当继续懒惰本身已造成仰郁症，当继续婚姻和性以及女性主义的种种矛盾，当继续一位男性作家和一位女性评论家带着性饥渴讨论如何粉碎了渺小的词汇，当继续不断发表见解说同性恋的确是堕落了，当继续吐露自己的心声而不是讽刺创造荒谬的世界，当继续你已经厌烦我的小说，当继续咧着嘴：“闭嘴，闭嘴。”当继续同一种性交方式生活的确是麻木了，当继续你的肚子只是一个半熟的鸡蛋壳并带着有轻微的骚动，当继续遭受穷困甚至体验死亡和战争的恐惧，当继续她捋了捋头发说“爱使人显得可笑而可悲”当继续心中仍为失去机会而惆怅当继续出于对孤独的恐惧而产生强烈的爱国精神时，连体味都沁人心脾。当继续话说多嘴唇边沾满了晶莹而纤细的唾沫星子，当继续我做在椅子里已停止小声咕咚头微微仰起闭着眼睛，当继续激情达到兴奋的顶点呈流体状下滑却感到别扭，　　　　
　　　　当继续烟抽多了手发着抖；　　　　
　　　　当继续大拇指敲着嘴唇啊呀呀太绕舌了；　　　　
　　　　当继续——得你一耳光；　　　　
　　　　当继续——再给你一耳光；　　　　
　　　　当继续——接着，给你耳光；　　　　
　　　　当继续给你一耳光——　　　　
　　　　卡住。　　　　
　　　　请翻开下一页……　　　　　
　　　　啊×给黑明的信：　　　　
　　　　哦，这里倒是挺新鲜的。这地方一片寂静，连空气似手也凝住般，还有那温泉水的气息……星期一收到你的信，在这7个多月中，几乎每星期都有你的信，谢谢你给我信。　　　　
　　　　我试图给你回复，黑明，但写得很艰难，不知道怎样斟酌词句，愈写愈写不下去，累（筋疲力尽），这封信已写了十来遍了。能原谅我么？我有许多小事要告诉你，现在突然又什么都记不得了，平时不用笔你是知道的。每一个字对我都很艰难。有些晚上我睡不着，就翻开你的信来读，试图在你强有力的关怀中睡去。有时也出去散步。我现在已能找到一种是使我宁静下来和继续下去的方式。好好待你的女友啊。　　　　
　　　　我白天通常服用保持清醒的药片——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想瞌睡，我的负责人制建议我少服用：多走走，散散布什么的。在这里静养的人不少（有百来人吧）。我可能会在这里待一年。不过，我真想回去看看你。　　　　
　　　　昨天上午以来我非常高兴：一位空姐临走时把一只小猫咪送了我。我自己也托人买了一本书，名叫《适于逗弄的小动物》，这是一本讲抚摸的书。我喜欢非常柔软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这你知道。麻烦的是发现小猫咪喜欢在我的脚背上撒尿。　　　　
　　　　我再说什么呢。　　　　
　　　　我跟你说过这里和环境很好，静，空气清新而润湿，它完全是一个远离居住区的地方，孤零零的座落在一片山林中。每天清晨都听得见鸟叫，还有泉水的叮咚声。但也并不闭塞，里面有专车、图书馆、餐馆、类似超市的购物处、联通电话和各种资讯墙报。我大多时候都穿裙子，但现在天气开始凉了。刚到这里时我剪过一次头发，现在又开始长了，你可以看我呀，我学会了织毛线。你还是那两件旧羊毛开衫吧，我打算给你织一件——但她会介意么？　　　　
　　　　唔，生活还算充实——总之不会太空虚，里面有各种活动和安排，比如可以在花园除草，浇水，玩球，练太极、剑术等等。并不乏味。但晚上太寂静，死寂，我有时忍不住想哭。　　　　
　　　　我想给你写长信，但写不下去，写到这里心中和石头已落地。我渴望见到你，原谅我不能经常给你写回信。　　　　
　　　　阿×　　　　
　　　　又及：给你寄一张你的照片吧我在这里不照相。


第三部分无数次地陷入愉快的想象中

　　　　迄今为止这是阿×7个月中写的第11封回信，而每封信的内容都非常短。短促。我相信自己能淡忘阿×，我更加心甘情愿地说被人淡忘。为了将阿×忘记我努力拉近和菲儿的亲密，并且触摸她，吻她，在她身上进行各和有限的挤压。我相信只有菲儿才能使我淡忘那些或许该称之为痛苦的记忆。记忆在逐渐淡去的时候——然而根本没有，我做起梦来，成了遍布惶惑的黑夜里的囚徒。　　　　
　　　　尽管菲儿给我的感觉和阿×一样同是出自爱，但我根本不能确定，或许我根本就不爱她们、不懂得爱。以我这种年龄，还有感觉。这种感觉，对，不可理解。我体会到的。不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确信，对，恰好就是一种爱的感觉。我迷糊了。　　　　
　　　　“真不是个东西”我说；或许；事情会向另一方面发展。愚蠢。我其实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但我整个生活轨迹已经混乱；正如莫塞雷所说的“我害怕长大”，但现在；我已经21岁；不可能再回到17或19岁。。而且在不继累加。。事实上；我托着脑袋，托着；很容易。不；艰难。我感觉到了骨头；颅骨；后面。骨头不是太坚硬，也不太柔软。我的思维就在期间进行；混乱；我对此毫无办法。　　　　
　　　　阿×的信我读了许多遍——忍不住要读；然后给她写信。述说啊感慨啊；恨不能她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个含情脉脉的延缓部分。。没什么需要隐瞒；放开胆子把自己想说的都写进去。“哦；真混；”我说；心情难以平静；激动。关节；在手指节上。差不多好象是这样：颤动。更糟。渴望见到她。她的那些姿势。拥抱她的姿势。她的形态；在我的臂弯里。那个样子；那个微不足道的举止。想。再想。。不断地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啮食着自己的印象。如此地想，如此地……　　　　
　　　　＇出现的影像停留5秒；，然后停止＇　　　　
　　　　大脑的一部分严重缺乏冲洗，因为一条动脉堵塞了；导致神经细胞的死亡。。不，扭曲，疲乏；失望。。不，愉快的、愉快的、愉快的颤动。。停电一般她的形象在我的大脑中停留5秒；，愉快的颤动。然而我已经放松了（完全地）：那些与我毫无关系的人不会使我颤动。　　　　
　　　　我的血液在颤动中恢复了平静。　　　　
　　　　液体将信纸弄湿了。　　　　
　　　　淡蓝色的印着花边的信纸；是女孩子喜欢的；或者说是女人喜欢的，飘着清香。似乎是从阿×的身体里流出来沾染到了纸上；我想：它曾经在她的手里但现在在我的手里。似乎拥有了她；竟然。好象是。差不多确实好象是这样。我的手指轻贴着她；似乎。　　　　
　　　　我立刻想起了她的嘴巴；她的眼睛和她走路的样子。　　　　
　　　　她的气味；她湿润的嘴唇；她的不知为何有点下陷的胸；她的曲线。　　　　
　　　　她的动作方式；她的声音。　　　　
　　　　尤其是她的目光。走路的样子。　　　　
　　　　还有她的笑。。　　　　
　　　　微笑。　　　　
　　　　OK；OK；我啮食。我念着她的名字；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低声地忿叨，事实上；生活平淡得很。呵；我说。也许的确发生了变化；终于；略微地；自从整整5秒钟以来。。　　　　
　　　　直到消失。没有。我想着这个女人。　　　　
　　　　情节没有被扩展。那就更糟了。　　　　
　　　　情节：任何人都可以杜撰一个情节来；对；别告诉别人你想象的情景。我嘴唇发干；不是疲惫；不是劳累；不是；等什么鸡吧玩意——终于；我；我终于出来说了这句话：看见脑袋了。托着！　　　　
　　　　脑袋出来了；被宫颈勒住——在我的头脑里；不会再有其他。只生出脑袋来。糟惨了；不是我生的孩子。没有；这个孩子——我说，我的小说；什么也没有。我只无数次地陷入愉快的想象中——　　　　
　　　　＇在重复的想象中：＇


第三部分她大口地喘息身下颤抖不止

　　　　他手指慢慢地；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臂；她阖上眼睛；微微启开双唇。一种打开笼子的、虚弱和懒散的状态。简而言之，这不是一种疾病。他亲吻她的脖子；她的眼睑，她的面颊；她后仰着头；他感觉凡是他嘴唇接触过的地方都留有他嘴里的湿度。没有什么能够使他停下来；或者她哭泣；但徒然对他说她爱他。爱：一种疾病；简而言之。他撩起她的衬衫；手指缓缓掠过她的腹部。她抓住他的手；胺在自己的胸脯上。当他温柔地隔着纹胸抚摸它们时；她忍不住喉咙发出一声低吟。一种虚弱的懒散状态。因为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他说；我要和你做爱；生一个孩子；你是我的末来。你是我的过去。唯一的过去。我希望你幸福。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也是最后一个；我允许自己时时在你面前暴露我的身体；还有你的身体。我心爱的；我的金子。我的宝贝。我愿意相信爱——我和你都相信过。我喜欢和你一起醒来；梦想。梦想着和你每日清晨一起醒来。很蠢；我爱你。除此我的生活都消失不见了。我的肉体被爱消磁了。我疯了；确实如此；我疯了。如果继续下去；人们碰到的只是少数我这类不正常的人。这有可能吗？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她没有说话；而开始解他衬衫上的钮扣。　　　　
　　　　＇重复的想象继续：＇　　　　
　　　　这样下去；一切都变轻松了。他看着她这么做；现实的世界就像梦境一样；她没有说话；温情地微笑着。她每解一粒纽扣；他都能感觉她的手指掠过他的肌肤。似乎从身体穿过。她终于解完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感到她的手滑了进去。她轻柔地抚摩他；尽可能的；让双手探索他的身体。　　　　
　　　　＇继续在重复的想象中：＇　　　　
　　　　她探过身子；温柔地亲吻她的脖子；她的微微潮湿的胸膛。动作1：将他的衬衫撸向他的肩头；把他的双臂缚在身后。她吻他；脸颊、嘴唇；她咬他的舌头；与此同时；他转动着肩膀；以便使自己摆脱衣袖的束缚。　　　　
　　　　＇……继续＇　　　　
　　　　一切仿佛就像电影镜头一般。动作2：他慢慢向她伸过手撩起她的衬衫解开胸衣暗扣，然后抬起她的双臂——准确地握住了她的胸。动作3：他脱下了她的衬衫，低头，亲吻她的乳沟，然后用舌头慢慢往上舔，一直舔到她颈项，直到她呼吸困难。混帐。最后她说到“停止吧。”没有一种事是顺利的。他累得要命，还有勃起的疼痛。他累垮了，他舔着她，这种姿势已经……她透不过气来。他舔着她。一条公狗。他的双手倒勾一般轻轻地扶摸她的后背。他的胳膊，她的肩膀，她的头发，身体贴在一起。滚烫的身体。肌肤贴着肌肤。天。他褪下她的裤子；她抬起臀部，把手伸向他的裤钩，解开，看着他也把它脱下。轻轻地咬啮。颤抖。她示意他：颤抖。没有，没有，没有，可能是我弄错了。　　　　
　　　　＇顽皮的想象不能停下来，想象继续中：＇　　　　
　　　　躺下来。他的流畅的动作腾跃在她的身体上头。很好。行吗？她的后背微微弓起。她欠起脑袋，呼吸极端困难地亲吻她的下巴，舔他的脖子和肩膀。他支撑在她的上方，胳膊上的肌肉因膨胀而硬了起来，而她则把双手插进他并不长的头发，拉近。但他没有依从，没有一种事是顺利的。最终什么都没做。没有，他自己放低了身体，控制着力道轻轻地用他的胸腹摩擦她的胸腹。湿了，她说。全湿了，她的身体充满期待地响应着他。他这么做着，摩擦，一遍又一遍，亲吻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每个角落都吻遍，他聆听着她的呜咽，而他无动于衷。　　　　
　　　　她说她快死了。她再也无法承受，她说。　　　　
　　　　滑进去……　　　　
　　　　太滑了。当他们最终结为一体时，她不敢大声地呻吟。手指陷入他的后背。　　　　
　　　　她迷人地微蹙着眉头，感觉他在她体内坚硬。　　　　
　　　　哦！随着每一颗汗珠的滴落，音乐，哦咳赖。无法摆脱。黑发，裸露的乳房，她纤细的腰身，她的上身，她的戴着小金项链的脖子。决裂了，她皮肤的柔软，娇媚，她的扭动。她有节奏地跟着她运动，他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她喃呐着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爱爱，爱的快感。她大口地喘息，在他的身下颤抖不止。她无休止地感受它们，一个刚刚结束，另一个又开始聚齐，接连不断，一个紧接着一个：我快死了！　　　　
　　　　停。　　　　
　　　　＇继续，他妈的想象不能停下来：＇　　　　
　　　　一种毁灭的动作构成了爱的迷失。语言唯一的目的，是为了达到一个高潮。一切渴望属于自己的爱，爱也被对方爱。喷！　　　　
　　　　他躺在她的身旁，她闭上眼睛。然后，当情绪起来的时候，重新来过。她示意他不要说话，但他喃喃地说着情话。他继续亲吻她。停止。她的眼睛颤抖着睁开，微笑，抬手扶摸他的脸。良久，她说：我筋疲力尽了，很想睡觉，我理想的场地不是这样。哦，不，一种虚弱的懒散状态。　　　　
　　　　她哭泣但不悲伤。　　　　
　　　　我感到厌倦，在想象中……　　　　　　


第四部分酒吧的男人邀请我跳舞

　　　　厌倦。日子过得既沉闷又缓慢，总也没有个尽头，而且我知道，这些日子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将是另外一些既沉闷又漫长的日子。　　　　
　　　　厌倦。　　　　
　　　　我重复说。我不断地给阿×写信，想象她的一切。勃起啊。手淫。撒尿。萎缩。考虑某件事情时，叫喊。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拒绝和菲儿□□，那个阶段，我甚至没有告诉她我搬到外面去住了，她从不过问。她几次要跟我□□但我拒绝了，她甚至安慰我以为我出了问题。　　　　
　　　　她的体贴令人感动。　　　　
　　　　其效果就是加剧了我对自己的厌恶。　　　　
　　　　和她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其实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冲动。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消磨时间，是激情，是冲动，真正的冲动，确切地说是渴望。我没有泛滥这种冲动，我说——从走廊里走出来——到食堂去，到电影院去，到街上去。还要兴奋啊。她说：□□吧要不。她低声同时又我不开地说。我说不想。她说，可它已经……。我说：不想，根本不想。狗在四周狂吠。“我爱你和你一起经历一切无法忍受的事情。”　　　　
　　　　散步。她和我像以前我和阿×一样散步。不同的是：她话很多。再没发生什么。接着什么也没发生。　　　　
　　　　继续给阿×写信。　　　　
　　　　我在信中说：后来什么也没发生，再没发生什么。　　　　
　　　　没有什么，除了到处总是有狗的吠声和喇叭和音箱的叫声，除此，到处都是缺乏的爱。　　　　
　　　　沉寂不语。　　　　
　　　　接着又说起话来。　　　　
　　　　她说她爱他。　　　　
　　　　他说他开始爱她。　　　　
　　　　这是另一种叫喊，歇斯底里地，做出相应的回答。　　　　
　　　　她说她不能停下来。　　　　
　　　　他说他也是。　　　　
　　　　就不能做爱么？　　　　
　　　　几个月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　　　　
　　　　几年过去了。　　　　
　　　　他们终将结为一体。她问：你真的爱我吗？　　　　
　　　　当时的那个阶段里，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尽管有一些冲动。他想起阿×在信中的话：我一直穿裙子。他想着她。想着她的一切，比如想第一次月经造访她的时候血弄脏了裙子，她羞怯地用他的身体遮挡着穿过人群。那时她只有14岁。他爱这个女人。从少年时期。他只爱这个女人，并逃离母爱。他爱她，他很早就对她说过并发誓不是说谎。　　　　
　　　　那是从深渊里发出的叫喊，叫喊引发了愉悦和疼痛。　　　　
　　　　时间在经过他们时，留下了永久的印记。　　　　
　　　　这回音引发了极度的苦恼，现在。　　　　
　　　　记忆和照片一起停留。　　　　
　　　　她长大了。　　　　
　　　　他跟着长大。　　　　
　　　　她说：我可能忘记了照片。　　　　
　　　　没有。　　　　
　　　　这像以前一样重新开始，她说：　　　　
　　　　——啊，对……就像昨天晚上那样……那是昨天晚上么，那是某个晚上……唔，也许我和某人在一起……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像我爱你，的眼睛，你的双手，你的一切一样……我这样爱很蠢吧……爱也不顺利……太不顺利，这是我的生活吗……不，我弄错了……错了，一个男人在酒吧的平台上邀请我跳舞……一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你忘记了一切，你离去了……孤独的圈在不断地收拢……你将是我的过去；我唯一的过去……在我的头脑中；有一种声音……听见你完全脱离了我……不；那又何必要其余的一切呢……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刚十岁……稍微早了一点；呵……我熟悉你的各种成长起来的姿势；再过几个月我就22岁了；你就21岁了……我爱你，不……我需要得到帮助……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从出发之前就没好好想过将会发生什么……其中有大量的细节；我和你啊……我平静了；我很难平静；得需要一点时间；平静一阵子；然后又……我对你说过什么……我根本不想和他……根本不想（阿×哭起来）……倒霉的是这似乎并不严重；我不在乎了……一旦明白之后……事情已经过去了……轮廓重新显现。逐渐地；沿着夜间的墙壁被黑色盖上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说过的话；她的噪音；我忘记了。我落在不真实的事情上。但没有；我与她幽会；无休止的漫步。还有；给她打电话；不论是黑夜或白日什么时间。经常是这样，幽会。打电话啊。漫步。唯一的证明就是白费力气。走那么多街；整个城市的街道都走遍了？还不断重复。但那已经十分遥远；似乎；超出了终结。什么是终结？什么也没发生；没有终结。没有。　　　　
　　　　再没有发生什么。　　　　
　　　　除了到处总是这些那些的人叫喊和犬吠还有喇叭的响声。　　　　
　　　　同样的缺乏爱。　　　　
　　　　她；或者你不断地重复说：爱爱爱……　　　　
　　　　到处是缺乏的爱。　　　　
　　　　爱情。没有任何羞耻；没有终结和开端。　　　　
　　　　没有。　　　　
　　　　没有复制品吗？　　　　
　　　　都是。消失了……　　　　
　　　　后来；发生过的阴影重现与任何人身上。　　　　
　　　　生活；此刻；是我的生日。你在哪里？　　　　
　　　　你在做什么？　　　　
　　　　你在什么地方迷失了方向？》　　　　
　　　　当我大喊大叫地虚构时；你在哪迷失了？　　　　
　　　　你听见我的嗓音么？我是你的；我在期待你的出现！　　　　
　　　　也许你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听见？　　　　
　　　　是否还看见呢？　　　　
　　　　唔；我21岁了。　　　　
　　　　我写作；考虑某件事情时；哭泣。


第四部分一个丰满、优美

　　　　你希望把想说的话汇聚成一个完整的词语；形成一个语句、一个主动态；一个丰满、优美，把你要说的话完全囊括进去的词句。你和这些可怜的语句斗来斗去；一直到麻木、到头痛为止。毫不疑问：你厌烦了。　　　　
　　　　去他妈的情节。　　　　
　　　　你希望现在就结束。　　　　
　　　　继续下去。日子过得既沉闷又缓慢。然后你对自己说：生活是美好的，会变得更加美好。你于是感到文字在不知不觉中利用着你；并摆出一副扬扬得意的姿态。你的心灵是纯净的；不带有任何宗教倾向；而你已不是你自己；你在一个空空的躯壳里变动着；灵魂已经出窍。你甚至害怕看到那习惯的场景；一再犹豫；想出各种循辞；最后也无法后退。或者说无论如何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