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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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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已是连连摇头,转而上了自家的车马。

见此情形,原先还欲打听一二的,也都悻悻而去。

这大门前的情景在卢府门房的眼中,早已太过熟悉了,不过是偏过头去,不瞧便罢。

而送走了宾客们,正安坐内室的太太王氏,却已是半阖双眼,悠悠言道:“如今万事暂且搁置一旁,惟有秋试一桩最是要紧!林姨娘那头必得好生看顾;至于难产的那个家中,也需多加安抚才好。”

“太太提醒的是,当日听说人没了后,已是按府里姨娘的例给他家老娘银子二十两,另外又遣人寻了一处……。”一五一十将此事的后续禀明主子,最后不忘提醒一句:“却惟有一桩,老奴不曾答应他们家的。便是林姨娘的妹子还欲入府当差一事!”

“回绝的对!宁愿多给银子好生安置,若是再选内院的丫鬟也断不敢,再叫这有瓜葛的进来。就怕又是个存着心思,往里面来的,可怎么好?”忙是摇了摇头,转而又瞥了一眼东厢:“自那个连夜被送了出去后,倒是不曾再见她闹过一回,莫不是转了性子?”

这旁端了温茶与太太的鲁妈妈,自是明白主子口中所提之人,便是这东厢的大奶奶。不禁低笑一声道:“好歹是她的陪嫁丫鬟,即便再瞧不上眼,总也不能太过了。何况才没了一个。如今是正值风口浪尖,饶是再小心眼,也不能如此糊涂!”

这句倒是实在话,虽说她魏氏的心眼本就不大,却不是个遇事糊涂的。此番经历下来。想必也已是收敛了几分,今日满面带笑陪坐一旁,却是难得一见。不单言语得体,对二奶奶叶氏也是一改往日的作派,不在整日端着她长嫂的架子,更是令人费解!

其中缘故。恐怕也惟有她自己最是明白。且不提,往日卢府之中宴请宾客是怎么情形?就今日而言,她自己也顿时只觉得。亲戚们中再无拿自己与叶氏作比之人了。可见娘亲每每在信中的规劝之言,还是颇为其道理在,只不过自己从未信以为真罢了!

不禁也是摇头低叹一声,转过身来回望一眼对面的书房,脚下却不似以往那般推门而入。抬手欲打门与相公说道今日这桩。却又犹豫再三,还是调转了身子。往回挪了两步。

正待再度转身打门之时,却被屋外丫鬟的低声禀道:“亲家太太此刻已被鲁妈妈迎了往正屋去,太太让您好生换件衣裳再去作陪。”

亲家太太……又让自己作陪一旁,定是母亲来京了!一喜之下更是好言唤过了那旁的小丫鬟,不但重换了衣裳,更是梳理了发髻,再添了两件头面,欢喜之情却是不言而喻的。

毕竟自嫁入卢府后,也惟有老爷丁忧之际,才得以回转过娘家几回罢了。除此之外,都随老爷、太太久居京城之中,又怎敢奢望在年节之际,拜见家中父母双亲!

如今母亲前来探望自己,不用多猜,定是与此前毅州难产的那个李姨娘有些干系!实际也正是如此,卢、魏两府本就是儿女亲家,年前在女儿信中获悉那身怀有孕之人,已被太太遣人送回了府城静心安胎。那日听得卢府传出消息,魏府的太太便已是决定,赶来京城好生与女儿说道一二,莫要只顾着自己的小性子,胡乱闹将起来!

本是家中独女,又是正室所出的掌上明珠,自是娇惯非常。万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却是魏家太太一直挂怀在心。虽说她早已身为人母,却无奈自小养成的性子使然,并不太懂得‘藏拙’二字。

前回听闻丫鬟被诊有孕,已是在后院闹了一场,眼下若是再饶上一个金盏,可怎么好?然而,此刻正在与这旁亲家太太客套一二的魏林氏,又怎会料到同自己一路念叨着的丫鬟金盏,刚巧是错身而过。

只怕送人出京的车马,此刻才刚有京郊之地返回卢府。

太太王氏本有意留待她母女二人,细说端详。此时,只一味的好言闲谈家常罢了,并为言及其中细节如何。一来,是为了大房两口子和睦着想;二来,自当顾及到亲家的颜面一事。

虽是商户出身,却早已捐了官职在身,在毅州更是首富,好歹也不能落了他魏府的颜面,才是!卢府虽是世代官宦,却与他魏家结成了儿女亲家,真若论道起来,又怎么脱了干系?

直到,这旁的母女二人相扶着回到了,暂留亲家住下的花园厢房之中,才由女儿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这般说来,你家太太始终不曾多言半句。只让人打发了送出京去,便不在人前提过一回吗?”不觉拉过了自家闺女,身边坐定,这魏林氏又是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

其身边微笑落座的大奶奶,忙是点头应道:“怎么不是!原先我家这位主事太太,便是话不多的主。”刚才提了一句,忙又偏转头来朝母亲示意了一下:“我虽不及西厢房里那位叶氏,得她器重,却好歹是这府里的大房奶奶!”

“现如今,又经历了丁姨娘那桩后,整个府里再不见了,往日那般爱嚼舌根的碎嘴下人咯!正是因为众人三缄其口,即便是这街坊四邻中,想来也没有听到风声的。”言罢,更是略带几分得意之色,凑近几分,将前日相公意外之举,附耳同母亲倾诉了一番。

果然,魏林氏在听完女儿的低声轻语后,顿时便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愣愣应道:“这都是真真的?”

就在她母女二人,促膝长谈之际,另一旁正屋之内,太太也不由低叹连连:“想她叶家本不该败落至此,却因一桩大案牵连其中,委实让人倍感惋惜!”

太太口中被大案牵连之事,虽说时已久远,但对于她鲁妈妈而言却是并不陌生。当年这桩可谓是尽人皆知,即便是无辜被累,想必也会因此案太过重大,才受了这不白之冤!

不觉也是附和着点头低叹,见鲁妈妈颔首应到,这旁的太太王氏才接着前言,继续道:“却说,当年他叶家在京城之中的产业,远不止余下的这此零星所在!即便如此,也都纷纷被转入了亲族名下,其中必有不少是被人动了手脚,无奈又是鞭长莫及,只得听之任之咯!”

听得主子此番言语,一旁的鲁妈妈也已忍不住失声,追问道:“岂不是,落井下石!”

“漫说他叶氏一族中,就有这般之人,即便是我卢氏一门中,只怕也是不少!更何况,如今得以踏上仕途之路的又存几人?早已不比当年鼎盛之时了,为求薄田几亩入手,便能与自家亲族反目的,也是大有人在,若是遇上同等之事,更是不堪设想!”

不禁又翻了翻手边的账目,这才舒展开了眉头,抬眼望着西厢那方欣慰言道:“且不提当年怎么,往日又如何了。如今咱们府里的这位二奶奶,却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自嫁入我卢府以来,便不曾见二爷与之红过一回脸。昨日席间那桩你道是偶发之事嘛?定是这位下足了苦功所致,这般大的娃娃即便早慧,本就每隔几日才见过我匆匆一面罢了,哪能记得如此清晰?”

“这……。”听得太太此句提及,不免也是细细分辨一二。

果然是所言有理,府中孙辈几个都是一起前来问安,即便因她最幼,又是正惹人爱之时,却也不过让太太抱在怀中逗弄两句罢了!实在无法,记得这般清晰,更何况那一声字正腔圆的‘太太’,更是让人倍感意外。

“平日里前来问安,也不见小小姐喊过一声。昨日那一句倒是将老奴都震在了当场,好似席间宾客们都不曾察觉一二。”

却被这旁的太太,摆手打断一句:“不单你我惊愕不已,就是一旁的奶娘也是怔怔出神!当日,我还只道是奶娘为讨喜,平日才有意教导几句,却并非如此!”不觉轻笑一声道:“只怕,却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功劳,才对!”


第一百五十章 蠢蠢欲动

 

 

提及那日席间,一声清晰可辨的‘太太’,立在一旁鲁妈妈就不觉再度点头:“难怪,连着几日二奶奶都是亲自领着小小姐在西厢之中。原来还只道奶娘不尽心,二奶奶又碍于咱们府里近些天来,诸事不断,才不得已带在身边看顾一二。”

说着,忙又一把巴掌道:“对啊!瞧老奴这记性,前几日往西厢去,桌面可是铺展着好些图样子,想必就是为这周岁宴准备的。”

闻言已是颔首撂下这桩,转而又望向另一旁的东厢,不禁又想起了年前,托付了亲家置办的桑园一事。

“二房他俩夫妻原就叫人安心的很,如今只求大房这头能让人省些心,才是我卢府之福!那魏氏到底是家中独女,父母万事依着、兄弟又个又是百般惯着,却是养成了这般独断独行的急躁性子。若有这亲家太太一半的好性子,便已足够咯。”

抬手指了指前院的方向,更是提醒道:“车马一回来,便直接领了往亲家太太处,也好让她就此放心。这般远道而来,为得就是图个踏实心安,索性将林姨娘的近况如何,都一并告知才好!”

“是,太太,老奴明白的。”这头正屋里才领了命,转身便直奔前院而去。见鲁妈妈这般仔细,太太也不禁翻看起来一旁的账目,自年前让亲家帮着置下那处林子改栽了桑树之后,近两年的投入又多出了一项。此刻已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刚好能安心盘算一二。

主一府之事,却不是这般简单的。远的不提,单是内外三进院子的各项开支、人事安排,以及平日的人情往来,便需一番盘算,若身边缺了鲁妈妈帮手一二。只怕是费力的很!

如今亲家到访,太太王氏便更为安心,至少有这位在一旁耐心劝导一二,大房魏氏也必将安稳许多。等长子秋试得中后,便可逐步卸了手中之事,慢慢交由她这大房奶奶打理,才好。终归往后承袭这份家业的,便是他夫妻二人,早些悉心教导起来,才不会在她匆忙接手所有之际。慌了手脚。

偏过头来,再看了一眼西厢这头,不禁暗自琢磨起来。到时候是不是也捎带上老二家的。原先或许并无必要,但如今次子这官运却似乎走得尚算平稳。即便按老爷原话所提,能在户部任这八品之职,已算难得了,往后再欲迁升别处也是无望的。

但在太太想来。原本身体羸弱注定无缘仕途一桩的次子,眼下得以留京为官,已让她大喜过望,哪里还奢求青云直上的。无病无灾安然一生,才是身为人母的平生夙愿!

比起当年被无良道人口中恶言,吓得魂不附体的婆媳俩来。此刻即便婆婆早已仙逝而去,但到底不及自己这生母更是痛不欲生!如今儿子旧疾虽未全消,却已是再无大碍了。当得知这般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后,本就再无所求的太太,便已忍不住是喜极而泣!

饶是今日记起,不禁又是感慨连连。而此刻,正在被太太惦念着西厢那头。二奶奶却依然如故的领着自家幼女,同歪在窗边榻上。小声念着从鲁妈妈处学来的儿歌。正亲自哄着女儿歇午觉!

瞧着自家主子这般情形,本不是一二两次了,但在才来卢府一年的丫鬟小娟眼中,还是如此的温馨。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同样这般歪靠在母亲身边,安然入睡的?

轻手轻脚放下茶水,转身便要收拾一旁散在桌面上的物件,却被这旁的二奶奶低声拦道:“趁着此时无事,你也去歇息片刻吧。连着几日放了奶娘回家小住,你们也都跟着忙得不可开交,莫要累着了。”

自女儿周岁宴后,便借着府里清静,放了奶娘回家一趟,也算是补了年节之时,未能与家人团聚的遗憾。

毕竟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得知主子有意为之后,哪里还有旁的说道。谢了再谢,便打点了包袱,又特意寻到那家常去的点心铺,采办了三样,平日舍不得叫家中孩子们尝上一回的可口点心,往自家回转而去。

瞧着府里一众,自家也在京城住着的下人们是一阵眼热。月钱大家伙都是按府里的例领着,可这等额外的好处,却只有二房奶奶屋里的奶娘得了,不免引得私底下一通议论。

“那是人家奶娘好本事,你没瞧见小小姐周岁宴上,一声太太叫得是惹人爱,旁的金银可是再比不过哦!”

这旁有人如此一提,自有那头接茬的,赶忙点头来和:“怎么不是,你们是没亲眼瞧见宾客脸上的吃惊模样。这般聪慧的孩子,哪里是常有的,依我看只可惜了是个女娃娃,要是个小公子的话,咱们府里必定又得出个官老爷!”

附和声刚落,另有一人已是迫不及待插了进来:“咱们大院里忙活的还算不差,虽说比不过二奶奶屋里的另有好处,可比起大房奶奶的丫鬟、婆子来,到底是宽松不少……。”

余下之言,已是不用详尽解释,这周遭之人也都明白,究竟是作何解。毕竟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就算旧年里才添的两个粗实丫鬟,经由数月下来,也早已同原先的人等熟捻了许多,多少也能听出其中的调侃滋味来,却只顾低头偷笑。

别看大家伙是壮着胆子,聚拢井台旁议论这桩,可任是哪个都不敢往外传,毕竟当年那事已是震住了众人的活分心思。再加之,前几日才叫人连夜送了出京的林姨娘,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众人面前,虽说与己无忧,大可一笑了之。可毕竟那人没成姨娘前,也是这府里的大丫鬟,周遭一杆人等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却是不假。

瞧着手挎包袱,神清气爽的钟奶娘,脚步轻快的步出大门的那一瞬,只怕不少人心中既是艳羡,又是不禁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这眼力劲,也学着原先这府里老把式一般,早早便投向了二房那头。

纵然这大房定会承袭家业,可比起性子急燥,又不通人情的大奶奶而言,只要平日里能安守本分,不耍滑偷懒的下人们,都无需太过担忧无辜被罚,便可安心做事。

再不提,另放了奶娘回家小住三日这桩,更是前所未闻。其实府里的众人却是不知,这二爷夫妻俩不单允了奶娘暂歇家中几日,就连京畿那处铺面中的伙计、厨娘们,每月都有两日的全休之日。虽是专挑了平常顾客较少的日子才歇业休憩,可如此为之的东家,漫说是那南宛城中了,就是再添上几个邻近的府城,想必都寻不出一个巴掌来!

如今,才放了奶娘一人补休几日,已是引得众人羡慕不已,哪里还敢再多动作。“余下几桩,自是缓缓在行便好,到底比不得自家庄子上可随意而为,不提这府里还是太太主着事。就是满京城中,又能数得出几家这般行事的?”待等晚间提举大人回转府中,二奶奶已是摆手将其所提,拦了下来。

转念一思量,妻子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饶是太太本是那通情达理之人,可到底还是东厢那头在,自己二房若是太过冒尖了,却是不免落了兄嫂的颜面。即便太太不多言语,因此失了兄弟和睦也是万万要不得!

这旁言罢了府中之事,忙又接着将山庄那件更为重要的,告诉了妻子知晓。“虽说头一年经营茶叶生意,无论是咱们家的余二掌柜也好,还是那杂货铺的梁掌柜也罢,都不胜熟捻。可到底形势所在,却是收益颇丰!”

提及此中必然来,这旁的卢临渊已是拉过妻子身边安坐,接着言道:“正如娘子那日所言,万岁之所以能将最是心爱的女儿嫁去如此之远,若不是迫在眉睫,绝无可能!想来必是这般,自年头起各地官府,便紧锣密鼓开始劝桑兴茶,起初那会儿我等局外之人,尚分辨不清究竟为了哪桩,如今却能猜到几分了。”

一抬手指向前院,便是直言道:“定是与茶马司有莫大的关联!”

“以茶易马?如此说来,公主远嫁即便得了有力的臂膀,各地藩王却还犹如芒刺在背,让圣上怎么安心临朝。这边好言劝说了女儿和亲北地,另一旁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积极准备才是万全之策。毕竟多年的蓄养,占着众多疆土的藩王早已是人强马壮,锐不可挡!”

此般言语,也惟有在夫妻二人私下之时,他叶渟涵才能毫无忌惮的畅所欲言。就连最早便跟随自己的两个丫鬟,也是万不敢叫她们获悉此桩的,毕竟哪有女子论道时局之事,诸般谨慎也实属无奈!

听得叶氏已是明白其中关联,不禁更是点头,继续道:“只怕万岁在积极准备之际,另一方各大藩王势力也是蠢蠢欲动,未曾如同所料那般坐以待毙,静观朝中风雨变化,而后发制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料之外

 

 

卢临渊此言之意,自是拿先帝那时,诸藩王只一味坚守不出的策略作比。与之相较之下,如今这般倾向于武力对峙的形势,无疑是更令人担忧的。

边界之上近数十载的安宁,虽有利百姓们的休养生息,但割据以旧的诸多藩王势力,却是不断扩张的厉害。如此长久以往,必定是后患无穷。再三斟酌之下,自当理清此一危害社稷所在,才是当务之急!

反观先帝之时的逐一消弱藩王的势力,只怕未必可行。历经几代经营之下,各地的势力也都不容小觑,更何况藩王管辖之境多半地处偏僻,有道是天高皇帝远,终是鞭长莫及。

另一紧要之处,也使得当今这位颇有些放心不下,那便是与之接壤的外族各部。若说当年分封诸侯一桩,开国之初百废待兴,朝廷自是无力再添派兵士,往那几处偏远之境。恰巧有大臣提及,何不借此分封之际,将这十七处力所不能及的所在,权作封地之用。

就此,国中便有了这为数众多的大小藩王,统共十七位!然而时至今日,其中几位势力庞大的藩王,早已不再满足现状,纷纷向封地四周伸张开来,也已早有先例了。

到了先帝在位之时,此等情形更是日益蔓延开去,为保江山社稷再不能如以往那般视若无睹。自此便又朝中几位大臣提出了,且以安抚为主,缓步消弱各方势力的应对之策,借调了各方兵马驻守国境沿线所及,也就此成了朝中惯例。

“起初之时,各方藩王或许未曾想出回绝之法,又碍于出师有名一说,都不曾有所动静。不过是听之任之,跟随君意罢了。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先帝在位时的老臣也多半告老还乡而去,余下的几位也早已老迈不堪了。”

提到昔日老臣,不禁向上拱了拱手,苦笑一声道:“即便尚算不得老迈不堪,也只留下左侍郎大人般,本不在要位的寥寥数位了。”

却见这旁叶氏,轻轻摇头接了一句:“即便当年出面说服藩王的老臣们仍在,却已是时过境迁。旁的不提,当是承袭各自家业的新任藩王。便早已改了心思,不再一味苦等时机到来了。反倒愈发积极筹措起来,至于暗中调动了多少人马。尚无从获悉全部,但种种迹象已让圣上起了撤藩之意,便是不可不防咯!”

“若说其中已是有了取代之心的,也未尝可知。本就各霸一方多年,离京城更是甚为遥远。更别提道途便利一桩。”不禁,也是摇了摇头道:“就以盘踞东南沿海几处岛屿的那位而言,其分封之地通往最近府城的官道,并非是朝廷调拨的人手与银两,而是由他家自掏腰包,又出的人力修筑而成。”

叶渟涵亦是初闻此事。不禁是愕然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句忧虑之言:“虽不知这般行事,可是有意为之。若是早已有心。定是不该仅限于此,只怕在当地百姓心中,这藩王远比终日不闻不问民生的府衙官吏,更得人心才对!”

“的确,颇为令人担忧!”轻叹一声。不觉皱了邹眉接着道:“一方如此倒也罢了,可如今却是皆有此等事例频频传出。才让人更觉不寒而栗!若是有那耐不住性子的,欲先发制人出兵而来,必将引得同样心怀不轨之人,竞相效仿。只怕这才是圣上最为担忧之事!”

想到这兵荒马乱的惨烈情形,已使得这旁夫妻二人,顿感背后是凉意阵阵。前世同为和平年代生人,哪里经历过这等的骇人场面。更不敢相信,如今身在京城之中,更是避无可避之处,又怎生了得!

“但此时多方囤积茶叶,想必都是为了易马之用……。”前半句才刚出口,不禁已是连声赞道:“这位果然是好算计!旧年说服余国公主和亲北地之事,想必是早有预料。”

听得相公如此一提,这旁的二奶奶也不免颔首附和道:“万岁此意便在掌控马匹来源,任凭你手中捏着多少茶叶,也休想换作那征战所需之物去。既然有意与之贸易的商贾,也定是借此之际,将价格是一提再提,大可收获一笔意外之财!”

不禁抬头望向北方,才又接着分析起来:“想必当场那位无奈远嫁他国的公主,也未曾得知,自己只不过是朝廷用以拖住各地藩王们的缓兵之计罢了!”

口中虽只提及了那位皇家贵胄,但无疑也在为,府中随嫁远方的卢家二娘倍感担忧。虽不曾见过几回,可到底是府中之人,那身为皇家公主不过是棋子一枚而已,那她这般的身份,岂不是……!

同样在夫君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般的忧虑,两人毕竟不是此世之人,皆无法全然适应远嫁后,便杳无音讯之事发生。漫说这二房的夫妻二人,如今除了二娘的生母吴姨娘外,就是正屋之中的太太王氏也会偶尔,想起这才被认在自己名下,便离府而去的女儿。

“那日听得公主即将远嫁,太太就曾低叹一声,说是当初本不该为利益所动,累了二娘一生。”此刻提来,也是深感凄凉。在他夫妻眼中,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罢了,此番一去,却不知今生可还有望回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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