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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不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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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小门开的很通畅,那把小锁被可怜兮兮的扔在地上,我将门锁捞在手中,急急忙忙往里面走,院子里被扔了几件家什,原本应该是好端端放在屋里的。

屋子里被翻得一塌糊涂,床底下的箱子被甩在外面,里面的碎钱铺了半个屋子,金银锭子,还有我整理出的小包。

“你先看看,有没有少了东西。”聂惊歌脸色更难看,帮我把桌椅都先扶起来,“有没有特别要紧的东西。”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下勾手,将兰妃给我的簪子也找到,摇摇头:“值钱一点的东西都在了。”

只剩下留底的素颜草膏也是滚在一边,但是衣服,被子,没一样是留在原地的。

什么叫做狼狈不堪,我今天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才进门时的又急又气,在整理的过程中,慢慢缓和了。

“这不像是小偷做的,皇宫里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贼偷。”聂惊歌拉我坐下来,“你先别弄了,我出去看看先,很快回来。”

我沉默的点点头,手掌心还紧紧捏着那把小锁。

聂惊歌几乎是跑了出去,又很快的回来。

快得我都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

他身后跟着个宫女,年纪不小了,进来先给他要行礼。

聂惊歌不耐烦的挥挥手:“不用行礼了,你就和乌姑娘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宫女大概是被聂惊歌的凶相给吓住了,嘴巴一开一合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想站起身来。

“你给我坐下来!”明明是我的屋子被打劫,他反而比我还动气了。

声音大得和打雷似的。

那宫女惊吓过度,双腿一软,咕咚就给跪了下来。



正文 53:认命



她这一跪,倒是把我给逗笑了。

我们这是拿不着贼头,在这儿拿别人出气呢。

赶紧的去扶她,聂惊歌还原地嚷嚷着:“不用扶她,半天了,问个话都回不清楚,这样的废物要留在宫里做什么,迟早轰出去才赶紧。”

我听他把话说的大了,很是无奈,低眉垂眉的垂着手说:“不如婢子也一起跪下,给大皇子回话。”

聂惊歌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就听得桌子扭曲的咯吱声,虽然没有就地倒下,估计也去掉大半条命了。

“你们都起来。”大概是瞧出我是真的要跪了,聂惊歌瞬间妥协了,一脸头疼的样子,“都起来好好说话,你叫什么。”

宫女是战战兢兢起来了,一直拿眼睛瞧我,见我不动声色的笑着,才稍稍放下心:“回大皇子的话,婢子叫秋水。”

“你可知这里是怎么回事。”聂惊歌指了指屋内的糟糕像。

“一个时辰前,来了侍卫,说是要搜查可疑人等,婢子今日轮空,正好在屋中,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搜,乌姑娘这边,他们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人应声,踢破了门就进来,只是搜人,并不会拿走东西。”秋水小心翼翼的答了。

“是,东西一件没缺。”那几件首饰都是值钱之物,既然都没有被拿走,地上的散钱就更加不会入侍卫的眼了。

秋水多看了两眼地上滚落一地的铜子:“婢子在外头是听到乌姑娘屋里好大的响声,以为是瓷器器皿被打破了,不过婢子人小言微,不敢出声来问。”

我在一边静静听着,等她说完才问:“是每个屋子都搜了,还是单搜了我这里。”

秋水答:“不清楚,怕不是只搜了姑娘的屋子,也不是全部都搜,珍珑殿这一大片,也是搜了很大一会儿才走的。”

我坦然了,只要不是单独搜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原先我住的就是单人的院子,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揣测我的真实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他们看着我也没用。

背后犹如针芒集中刺中,都找寻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大皇子,不知还要问婢子什么。”秋水问的很轻。

聂惊歌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爆竹,稍微捻一捻引线,直接能够爆炸。

“要不,乌姑娘,我帮忙一起收拾,反正我也闲着在屋子里没事。”秋水已经蹲*来替我捡拾。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人家好好在屋子里休息,我知道其他宫女的轮班,一个月有时才轮上这么一天的休假,聂惊歌把人家巴巴的从屋子里拽了出来,还当着面大呼小叫的。

跪都跪了,解释都解释了,再不放人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对着聂惊歌挤眼睛,他还算聪明,一挥手:“秋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情,记得来回报。”

秋水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我有些恼了:“以后还有这事情,也还是提前告诉我,一回来,家里像被打劫似的,是谁都受不了。”

“你也别收拾了,跟我去父皇那边。”

“怎么不要收拾。”

“都翻成这样,谁知道是哪双手,哪个人,收拾好了,也不能再住了。”聂惊歌干脆利落的把我的木箱子一提,“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吧。”

“都在了。”其实在他眼里都是小玩意儿。

“走了。”

“哪里去。”木知木觉的我。

“父皇那里。”

“去做什么。”手被他拖着,整个人跟在他健步如飞的后面小跑。

“问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老远的让人去寻了来,寻来了就是塞在珍珑殿做宫女。”聂惊歌的话说的又快又急。

我听的一怔。

他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

“你这样顾前顾后,左思右想的,父皇的嘴巴又和蚌壳似的严不透风,难道你想在珍珑殿待上一辈子吗。”

“怎么会待上一辈子,宫女不是满了年龄就能够出宫的。”

聂惊歌刹住了脚,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哪里有说错,我四下打听过了,她们都这样说,可以回家的。”

聂惊歌的嘴角挑起来,笑容实在有些可恨:“她们对你说的,那些个小宫女还是老宫女。”

“都有,我都问了。”明明应该是理直气壮的,怎么我觉得心里有点虚。

“她们是能够回去,那也是要到廿五岁以后,对你而言至少还有十年,即便是十年,她们走的你也走不得,你觉得一个被皇上调用影卫抓回来的宫女,皇帝会得轻易放过她出宫吗。”

我被聂惊歌的目光看得全身发毛,结结巴巴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影卫带回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非但知道你是影卫带回来的,还知道当天晚上,那个影卫就受到伏击,你们两个人差点一起死在回宫的路上。”

我默然不语了,花生大哥带我回来的那一晚,本来就很是诡异。

那时候的我,只是被养父母推出家门的小丫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要涉入的新天地。

花生大哥一到宫中,已经中毒倒地。

皇帝给了他可以解毒的药,再后来,我就没有见过花生大哥了。

直到皇帝被粟月人刺杀。

原来,我是个认命的人。

认命的死了,认命的变成另一个身份,认命的被带到皇宫,认命的做了宫女。

好笑的盘算着有一天还能够出宫的,其实都是我自己的天真。

聂惊歌不知在我脸上看出了什么,神色间有几分怜惜:“我还以为,你进了宫,忘了那些事情的。”

“本来已经有些忘记了,被你一提,全想起来了。”

花生大哥,那时候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吧。

我恍惚了一下,那天阻击粟月人刺杀的,真的是苏华胜。

因为是皇帝的影卫,又是从头到脚一片黑的存在,我才断定的,谁又能够直到其他影卫不是都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冰冷气质,掩藏不住的杀气。

“苏华胜,他还活着吗。”我试探着问。

“苏华胜又是谁。”聂惊歌反问我。

我茫然了,苏华胜是谁,乌瑟瑟又是谁。



正文 54:瑟瑟的身份



进了皇帝的内殿,我还在挣扎着问自己,问不清道不明。

聂惊歌用手指来捏我的脸,下手颇重。

我哎哟一下回神,捂住脸,哀怨地看着他:“你用刑。”

“你一脸魂丝*的鬼样子,这样子怎么能够见父皇。”他还有理了他。

“我没有要见皇上。”

“你不觉得只有父皇能够给你答复,让你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我半张着嘴,样子一定有点可笑。

聂惊歌却没有半点要笑的样子,低低咒了一句:“怎么每次都是他们。”

他的耳力真好,我还什么都没听出来呢。

直到又走近了些,耳畔才有些孩子的笑声,笑声很脆,又耳熟。

“真是一拨又一拨,做娘的来过,又让儿子来。”聂惊歌的神情实在太明显,他就不能稍稍收敛一下。

“大皇子。”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见到聂惊歌,立时去禀报。

无双倒是一点不生分,脆生生的问:“大哥哥来了,大哥哥在哪里。”

我进去时,就看到小胖墩从皇帝身上往下爬,两条小腿有些短,怎么都勾不着地面,他胆子也大,直接往下跳,落了地就径直跑过来,张开双臂将聂惊歌拦腰抱住。

那一刻,聂惊歌的神情全软下来了。

“大哥哥,无双好想你哪。”软绵绵的包子脸,扬得高高,眼睛又大又圆,十分明亮,“要抱,要抱。”

聂惊歌手里还提着我的木箱子,我赶紧去接过来,自己吃力的捧住。

无双欢呼一声,四肢像无尾熊一般趴在聂惊歌身上,不抱也要抱。

皇帝也是乐呵呵的:“惊歌,把无双抱过来,他都没穿鞋子。”

一双肉脚,白乎乎的,站在地上一定凉。

无双终于占领了聂惊歌的肩膀脖子,抱得死紧:“大哥哥,无双最喜欢大哥哥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兰妃一字一句教好的,这孩子说话,太讨人欢喜了。

这不,一转头看到我,大眼睛都笑弯了:“养猫的姐姐,无双也要养一只猫。”

这孩子总惦记着猫。

“惊歌,怎么和瑟瑟一起又过来了。”皇帝看了我手中的木箱子,笑起来,“这是要做什么,连着家当都一起带过来了。”

聂惊歌碍着无双在,觉得不好说话,索性抱着无双来到皇帝身边。

“瑟瑟也过来坐。”皇帝还不忘记招呼我。

我受宠若惊的,才坐下来,无双指着桌子:“姐姐给我拿点心吃。”

大碟子,小碟子,在眼前堆满整个桌子,我突然明白这孩子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做什么的了,是来吃好东西的。

“小皇子要吃哪一个。”我的箱子在脚边放下了,桃红柳绿的,他喜欢哪一种。

“都要,都要。”面团似的稚气,叫人心甘情愿围着打转。

我将双手在面巾上头擦拭干净,才选了几样颜色好看的送到他嘴边,无双的嘴巴小小,吃得倒很快,几件落肚,他又指着最远的芝麻酥饼,口齿不清的说:“还要那个。”

依言再拿了过来,皇帝开口了:“无双不能再吃,小心存食。”

无双两只小胖手还捧着芝麻饼,很乖的看着皇帝,却不舍得放下芝麻饼。

“这一块吃完吧。”聂惊歌都替他说话,“点心都精细,最多让带他来的宫女回去交代,晚膳少吃些就好。”

“那就吃完这一块,瑟瑟倒些蜜水给无双,千万别噎着。”

我用杯子喂给无双,小口小口的。

等都吃完了,这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居然犯困了。

小孩子想来都是如此,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

将在殿外一直等候的宝蕊唤进来,无双已经睡眼迷蒙了,手臂搭在宝蕊肩膀,还冲着几个人挥动:“大哥哥,无双不要回宫,宫里面一点也不好玩。”

聂惊歌走过去,给他盖住一片披风,叮嘱宝蕊,千万不能让无双着凉,又问了有没有回程的车子,宝蕊都一一答了,他还是不太放心,索性将两人送着去了殿外。

内殿变得很安静。

我坐在皇帝下首,皇帝在看着空空的点心碟子。

“瑟瑟,你突然过来此处,是否有事要说。”

即便他的态度再和蔼,他也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我不敢贸然回答,更不敢直言相问。

“瑟瑟可还记得朕曾经问过你的话。”

“皇上问过瑟瑟很多话,不知指的是哪一次。”

“问过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是什么。”

我想起来了,那一次的皇帝,神情落寞,不如今天这样双眼炯炯有神。

“方才瑟瑟喂小皇子吃饼时,皇上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是吧。”

“皇上觉得,兄弟和睦相处,在普通人家是比比皆是,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却是难能可贵。”

“惊歌不是会在朕面前做表面文章的孩子,这一点,朕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

这样的大道理,实在不该由皇帝来问一个宫女。

实在不该。

我直视着皇帝,慢慢的问:“皇上,瑟瑟想请教瑟瑟究竟是什么身份。”

皇帝的手指一顿,他没有看我:“乌瑟瑟,是聂家的孩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是皇上说过瑟瑟不是皇上的亲女。”

“的确不是,但是朕希望你与惊歌能够相亲相爱,兄妹相处。”

聂惊歌送了人折回来,正好听到这一句。

他的个性比我率直,没有犹疑的问:“父皇辛辛苦苦将瑟瑟带回宫中,又为何要让她做个任谁都可以欺凌的小小宫女,如果她真的不过是个宫女,那么又何必要我与她兄妹相处。”

皇帝轻轻一笑,拿着空碟子给聂惊歌:“你看看碟子里。”

聂惊歌不明所以然:“这是无双吃掉的芝麻酥饼。”

“碟子里还有什么。”

“几颗芝麻而已。”

“几颗芝麻,那么惊歌,你告诉父皇碟子里有几颗芝麻。”

聂惊歌瞪大眼睛,开始还想认真去数的,才数了几下就宣告放弃了:“父皇,这和瑟瑟又有什么关系。”

“惊歌,你将碟子给瑟瑟。”

他依言而行。

我接过碟子,已经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回皇上,是七十六颗芝麻。”

聂惊歌呆在那里,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方才我出去送了无双,你就在这里和父皇数芝麻。”

皇帝依然似笑非笑:“瑟瑟,没有数过。”

“那她只看了一眼……”聂惊歌喃喃道,像是不能相信。



正文 55:宫女变公主



皇帝没有说话,站起了身,将我手中的碟子取回。

我的手还伸在半空,来不及收回。

聂惊歌回神来,抹了把脸,笑着说:“我不知道瑟瑟这样的厉害。”

“知道的人其实不多。”皇帝的话,铮铮掷地。

我心里有些不祥的感觉,像是安慰自己一般:“我其实也没有告诉过什么人。”

除了皇帝,其他明白获得这个讯息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自我进宫以来,耐心教我的人。

小海子公公,我忘记自己有多少天没有见到他了。

一直以为是因为御书房那边是他在照料,所以忙得错过时间。

在红玉殿见到小空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御书房怕是已经大换血了,伺候在皇帝身边的都已经换了人。

我还木知木觉的,一无所知。

“瑟瑟,你是怎么了。”聂惊歌看着我,忍不住来握我的手,“脸色这么难看,一下子变得雪白雪白的,连手都是冰冷的。”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皇帝,他的神情就像是在说家常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掺杂其中。

“是不是因为我一时口快。”我觉得胸口一抽一抽的。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一点点天生的小伎俩是不能告人的。

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与小海子这样一说,他还未必是真的相信,,面子上没有驳回我的意思罢了,谁知道这样子会害人。

我从来没有想要害人的意思。

“有些东西,不该让人知道的,最好不要让人知道。”皇帝回答的很明白。

我忍不住笑了,真的笑个不停,从聂惊歌手中挣脱出来,指着他说:“这会儿大皇子也是知道了,是不是连大皇子也要灭口。”

“什么灭口,瑟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在于聂惊歌看来,我像是在无理取闹的和皇帝胡搅蛮缠吧,他又能知道什么。

“惊歌可以知道,就像等无双长大*以后也可以知道,因为这是聂家的秘密。”皇帝对我的笑没有介意,还打算要安慰我一下,“瑟瑟,有些东西,你不必过于介怀的。”

可是,有人因为我无心的话死了。

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

什么叫做不必过于介怀。

我怎么能够不介怀。

“那请皇上教教我,怎么才能做到不介怀,怎么才能做到像皇上这样铁石心肠。”我控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控制不住。

聂惊歌被我忤逆的话吓到了,想来捂我的嘴:“瑟瑟,你失心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和父皇说话。”

我多看了聂惊歌一眼,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惊歌,不用拦着她,让她说,朕还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皇帝四平八稳的坐下来,他居然还能维持着不变的笑容。

“我说不出什么了,皇上。”我觉得很累,说不出的累,脚下被那个木头箱子一磕绊,差点整个人都飞出去。

“瑟瑟,你不是很想问清楚自己的身世吗。”皇帝十分有耐心的回望着聂惊歌,“惊歌也急于想知道真相。”

“不!我不想知道了。”我想,我恨不得用针线将自己的嘴巴牢牢的缝起来,让我不能再与其他人说话,其他人交谈,我就是个扫把星,谁接近我谁倒霉。

聂惊歌也是个聪明人,虽然听不懂我们的交谈,也知道不是什么开心的话题,连忙将下午,我的住所被搜查不能再住人的事情简单明了的同皇上说了。

皇帝听完了,问我:“瑟瑟,既然是这样,你换个地方住就好,宫女也不要做了。”

他说一句,我 的心往下沉一分。

“雪梅如今也老大了,让小太监看着就好,猫大养不住的,不知哪天就跑的远远找不见影子了。”皇帝的嘴角渐渐浮起一个笑容,看着是龙颜大悦的样子,在诉说一只不太听话又很是得宠的猫咪。

我却觉得背后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不做宫女了,倒是甚好,但是父皇又要给瑟瑟安排个什么称呼才好。”聂惊歌早对我宫女的身份不满,得到这个指令,立即笑眯眯的。

“这个嘛,要问瑟瑟的意向了,瑟瑟,你想住在哪里?”

“不如住在儿臣那里。”

我别过脸去,狠狠的瞪了聂惊歌一眼,他还真是会搭话,没看出本姑娘这会儿心情很差很差吗,你还轻挑的来招惹。

最好是引火上身,让你尝尝滋味才好。

“看来瑟瑟不太愿意呢。”皇帝的手指在椅子把手,有节奏的敲击有声。

宫女不做也便罢了,我乐得清闲。

但是住到聂惊歌那边去,算什么,算什么啊。

“朕看兰亭殿那边很是清幽,不知道瑟瑟是否喜欢。”皇帝笑着问我,身子微微前倾,“朕觉得瑟瑟与无双也相处的很好。”

一句话,把我其他的念头都堵了回去。

这个老奸巨猾的。

一想到要从早到晚与兰妃面对面的相处,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声。

“瑟瑟意下如何。”

别说是我了,聂惊歌的脸色都绿了。

我是想到了兰妃。

他是想到了卓燃吧。

反正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念头。

我只能妥协的问:“不知大皇子那边有什么偏远幽静些的空屋子,我只要一点大的地方就好了。”

连养猫这种没前途的职业都被剥夺了,好吧,我以后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了,带着我脚下的一箱子金银。

“乌瑟瑟听旨——”皇帝扬声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乖乖从椅子上爬下来,规规矩矩的跪在皇帝面前,头往地上重重一磕,等着听旨。

“乌瑟瑟赐为朕的义女,封清莲公主,与皇子同等俸禄享用,另,即日起,重建琅嬛殿,殿内修缮完毕前,暂住皇子聂惊歌殿内。”

我还是头顶着地,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

眼睛眨一眨,宫女变成了公主。

我好像没有那么大的福分,心里头是抑制不住的不安,像是个巨大的黑洞,我自己都不敢去正脸相对。

“瑟瑟,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瑟瑟不敢。”

“那你久跪不起,是想讨其他的赏赐。”

这个,我更加不敢了,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不知是不是跪下去的时候,膝盖没放平,脚一拐,第一次居然还没有站起来。

样子十分狼狈,幸亏聂惊歌算是个识眼色的,过来轻轻抓住我的双臂将我的身体给提了起来。

才想起自己的脚,下午才受过伤,那么站不稳也算是有理由的。



正文 56:借住



后面的事情,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聂惊歌恨铁不成钢的在我后腰重重掐了一把,很痛,但是我没有吱声,我明白他的意思,在皇帝发布过圣旨以后,我应该笑的。

这样天大的赏赐,除了笑,我不能做其他的。

否则以后哪一天被翻旧账翻出来,我就是个忤逆的大罪。

于是,我咧开嘴巴一直在笑。

真的是一直在笑。

我的牙齿很白,又整齐,笑起来绝对不会难看。

皇帝回过来的也是一脸好笑容,显然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

青莲公主。

这个称号是早就预备下的,还是皇帝随口一胡诌。

反正以后,我就该顶着这四个字过下半辈子了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接着又很是絮叨的交代了聂惊歌一些事情,我没有去听,只有几个字,在耳朵边一晃而过,压根没有钻进脑子里面。

反正,聂惊歌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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