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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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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哭累了,伯明也将压抑的悲痛全都释放出来了,樱娘哄着他,“伯明,你要挺住,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人都会死的,只是迟早的问题。爹娘这一去并没有遭受太多痛苦,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总比提前知道自己要离开人世或是遭受病痛折磨要强。你得好好的,否则我也没法活了。”
伯明紧搂着她,仍然泪如泉涌,“樱娘,若不是这世上还有你让我牵挂,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樱娘掏出手帕,堵住他那如泉注的泪水,“别哭了,你这样会心疼死我的。你若是倒下了,家里的弟弟们怎么办?他们可再也承受不起打击了。”瞧着伯明那灰暗的脸色,那接近绝望的眼神,怎能叫她不心疼。
樱娘扶他慢慢起了身,“你能走得动路么?”
伯明浑身虚软,双腿落地时,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为了不让樱娘担心,他强撑着往前走。
来到门口时,空玄手里拿着一捆草药,“伯明,你将这个带回去,每日喝上一顿,得喝上半个月你的身体才能复原。还有……”
空玄见樱娘在旁边,便示意伯明去一边说话。伯明整个人发虚地走了过去,晕晕乎乎的,为了不让自己摔倒,他用右手扶着墙。
“伯明,有一件事为师上次就想告诉你,但一直没说。现在想来,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的好。凡尘中人都讲究传宗接代,若是女人不能生育则有可能会被休回家去。为了不让樱娘到时候被误解受委屈,或遭人非议,为师还是说吧,以你身子的底子,这几年内怕是不会有孩子,需待身子慢慢健壮起来,才能育子女。”
伯明听了一怔,片刻之后,他缓缓答道:“谢师父提醒,哪怕是樱娘不能生育,弟子也不会休她的,会一如继往地待她好。既然是因弟子身子的缘故,相信樱娘也不会因此而嫌弃弟子。子女之事,随缘就好,弟子绝不会强求。”
空玄点了点头,“快回家去吧,人生大都是悲欢离合轮回转,你要看开才好。”
伯明虔诚地向他师父拜了拜,来到樱娘这儿,两人相扶着回家去。
下山时,樱娘见路陡峭,而伯明身体还没恢复,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她真担心他会摔下山去。
她紧紧挽着伯明的胳膊,似乎有种两人相依为命的感觉。
伯明心绪仍然无法放开,一路上沉默不言。他想回家,又害怕回家,因为他怕看见家里多了一间空房。
这一路上他都在默默为自己鼓劲,劝自己要挺住,爹娘肯定也希望他能好好过下去,不能颓废。人生多舛,事事难测,念佛多年,不是早已看透了这一切么?
他还有樱娘,家里还有弟弟们,他得承担起大哥的责任。尽管一直这么劝自己,可是心结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打开的。
樱娘见伯明不说话,她也一路默默地陪着他。回到家,仲平与招娣,还有叔昌、季旺,他们见大哥好好地回来了,终于喘了口气。
这时老四季旺流泪汪汪地说:“大哥,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家里谁都不许再出事。我喜欢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想看到家里总是悲戚戚沉闷闷的,爹娘不在了,你可不能也撇下我们。”
伯明瞧着越来越瘦削的季旺,又是一阵泪雨婆娑。如今七日已过,其他人家似乎差不多恢复了,哪怕再伤痛,还是得照常过日子。不像伯明一家,这几日都没正常吃过一顿饭。每日就匆匆蒸一锅窝窝头,大家饿急了才拿一个吃。
这几日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大圈,个个脸色蜡黄,像是得了重病一般。
伯明抹掉泪,走过来摸了摸季旺的头,“是大哥不好,大哥应该照顾好你们才对,没想到自己却倒了,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肯定饿坏了,樱娘,你和招娣做午饭吧。”
听伯明这么说,樱娘放心了些,和招娣赶忙去厨房。这时樱娘才发现,招娣这几日瘦得不像样子,又回到她当初来到薛家的那副羸弱模样,她那本来不算凸的肚子此时凸得十分明显。
“招娣,你怀着身子,从今日开始可得多吃点。孩子在娘肚子里若是养得好,待生出来才会长得壮实,好将养。”
“嗯。”招娣感激地点了点头。这几日哪怕她饿急了,也不敢多吃。因为大家都吃不下,若是只她一人吃得多,怕被他们嫌恶,说她从穷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吃的。
伯明则进他爹娘的屋里,细细打扫,收拾干净,然后对着他们的画像不停地跪拜。
这顿午饭炒了三个菜,一家六口人闷闷地吃着。饭后,伯明打破了沉闷,“咱们在家呆了这么些日子,活都耽误了。仲平,你和老三老四赶紧去葛地主家干活吧。我不去开荒了,得留在家里收麦子,再不收麦子就全倒地了。” 
仲平放下了手里的碗,略思虑了一会儿,“哥,家里一共有十几亩地,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麦子收了还得照顾着玉米。要不我也不去了,跟你一起在家种地吧。”
樱娘在旁忙道:“仲平说得对,你身子才恢复些,不能太劳累,你一个哪能忙得过来那么些地,还是让仲平与你一起吧。把这些地里的活干好了,这一家子才有饭吃。我那个活不知还能不能干,若是不能干,我也回来帮忙。”
伯明瞧着樱娘,叹道:“好吧,只是仲平回家来干,从葛地主家领的粮就少了。樱娘,你不是说姚姑姑对你不错的么,她应该不会为难你的,你在那儿好好干。你的那个活比干地里的活要强多了,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挣的钱也不少。”
樱娘觉得也是,姚姑姑应该不会因此而不要她,何况家里正需要钱,还欠着一屁股债呢,她点头道:“嗯,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多挣点钱。”
伯明想起一事,又道:“今日已经是初二了,上个月的工钱应该都发了。下午你问一问殷管家,我上个月干了二十多日活,工钱能不能给我结了。”
“嗯,我记着呢,我也有二十多日的工钱哩。”樱娘喝了瓢凉水,就准备出门了。
下午,伯明和仲平去地里收麦子,招娣也跟着去打下手。叔昌和季旺照样去葛地主家,虽然耽搁了七日活,也只不过扣些粮而已,毕竟大家知道薛家村出了大事,平时再难说话的葛地主这时也没有骂人。
樱娘到了织布坊,姚姑姑不但没有说不要她,还安慰了她好一阵子,这让樱娘颇为感动。
接着她又听到大家说织布坊要选小领头的事,因为姚姑姑有时候要去外地购选棉线料或绢丝,织布坊就需要一个能服众且手艺又好的小领头出来监督着这些人。
本来樱娘也没在意,无论谁当小领头都无所谓,她只要好好干自己的活就行。可是,当她听说这个小领头每日有十文的工钱,比一般女短工多出三文,她立马来了兴趣。
姚姑姑见樱娘表现那么高涨,就把她叫到一边说话,“你耽搁了这么些日子的活,最近新的织法你都没学,若是选你,不能服众。”
樱娘急了,“我保证今日就学会,就在旁边瞧着别人怎么织。明日我若是没有她们织得好,我也认了。”
姚姑姑见她如此想要当这个小领头,也明白她的心思,“你们家急需钱?”
樱娘咬唇点头,“欠了……很多债。”
姚姑姑叹道:“好吧,明日下午我就让大家比一比,谁织得好,就选谁。不过,你靠每日多挣三文钱,也抵不上什么事啊。”
樱娘也是愁眉不展,“可是我想不出其他挣钱的法子呀。”
姚姑姑略为沉思,“其实你白日在这里干活,晚上回家还可以干一些手工活的,挣的也不会少。我后日要去乌州一趟,去进些线料。到时候我顺便给你带一些绢绸料子回来,就是做女人戴的绢花或绸花之类的,听说那边会收货。做出来的一朵绢花至少能挣一文钱,若是样式好,卖得好,还能提高价。”
樱娘惊喜道:“真的?一朵至少能挣一文钱?”要说做头花,真的不难。在前世,她就买过不少用丝绸做的发夹,拆开后,她发现做起来很简单。最重要的是,她见过许多现代样式的头花,放在这个古代,肯定不会差了。
再想到若是把料子带回家,招娣也可以帮着做,她的手也巧。每晚她们俩一起做,怕是能做不少哩。
姚姑姑见她听说能挣这点钱就这般高兴,笑道:“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我上次去乌州,就见不少人去送成货呢,样式其实挺普通的。”
这时樱娘忽然又犯愁了,“我这二十多日的工钱是不是不够进绢绸料的钱?要不,我把我家伯明的工钱也搭进去吧。”
“算了,我先替你垫上,你们俩加起来的工钱也是不够的。等你做出成货来,那边收了货,我替你拿了工钱,就从中扣下料子钱,左右不过一千文钱的事。”
樱娘真不知该说什么感激的话了,只好深深地向姚姑姑鞠躬。
姚姑姑还真受不了这个,“瞧你,这点小事你至于这样么,不过是顺手的事。你赶紧去学新织法吧,明日还要和大家较量手艺呢。”
樱娘微微一笑,赶紧忙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被欺负

樱娘把她和伯明上个月工钱领了,一共有三百多文。她揣着这些钱本来是啥都不舍得买的,可是想到伯明的身子因经历这次打击虚弱了许多,而招娣又怀着身子。家里再难,身子还是要照顾好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她咬了咬牙,将那没串起来的三十多文零钱拿了出来,为伯明买了一斤枸杞,为招娣买了一斤红糖,剩下的四文钱只够买半斤猪肉了。八日前,公婆说待领了工钱就让她买肉回家,最后他们就这么突然走了,也没尝上肉味。想到这,樱娘便没犹豫,来到了肉摊前。
肉摊小贩听樱娘说只买半斤肉,他有些不乐意地用刀往肉上剁下一小块,扔到樱娘面前,“你买这么一丁点肉,若是一大家子人吃,每人就只能吃上几口。要我说,有钱就多买点,没钱就别想着吃肉!你不会是买回家去,自己偷偷吃独食吧?”
樱娘横了他一眼,“我买多少是我的事,你爱卖不卖!”她说完转身就走,肉也不要了。
肉摊小贩赶紧拎着肉追上来了,哄道:“卖!卖!怎么能不卖?”
樱娘斜睨他一眼,将钱甩给了他,接过那半斤猪肉走了。
她也知道,无论哪个朝代,穷酸都会被人瞧不起,今日才买个半斤肉都被肉贩嚼舌。她边走边气呼呼地自言自语道:“等我挣了大钱,我一下买几十斤肉,甩你一脸!”
回到家,她见家里只有招娣在厨房忙着,其他人都没回家,有些担心地问:“他们哥几个怎么一个都没回来?”
“大哥和仲平想把那一块地收完再回来,天都快黑了,他们应该就要回来了。叔昌和季旺不知怎么回事,比平时回来的晚。”招娣在切着青菜。
樱娘把肉递给招娣,“今日领了工钱,只买半斤肉,好歹给大家开开荤。”
“大嫂,家里没啥钱,你咋还买肉。哟,还买了红糖?”招娣知道这些红糖肯定是为她买的,她怪不好意思的,“你和大哥辛苦挣来的工钱,总是为我买东西,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你说啥哩,咱们现在不是一家人么,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大家谁也没偷懒,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可别再说过意不去的话,听了多见外。”
招娣十分乖顺地点头道:“嗯,我记下了。”
樱娘来到院门外,左右瞅着。若说伯明和仲平回家晚点还说得过去,他们想多抢收一些麦子,可是叔昌和季旺有些不对劲,葛地主家每日都是定时辰收工的,没理由这么晚还不回家的。
她有些不放心,便回头对招娣说:“招娣,我去迎一迎老三老四,也不知他们在路上磨蹭啥。”
樱娘急匆匆地走到村头的田间小路上,平时老三和老四都是从这一条路回家的。没走多远,樱娘便见前面有好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天色昏暗,她瞧不清楚那些人是谁,此时她听见季旺的声音,“混蛋!你们才没爹没娘呢,你们这些畜生,今日我跟你们拼了!”
樱娘吓得赶紧跑过去,只见叔昌已经被两个人压在最底下打,而季旺与另两个小伙子扭打在一起,衣袖都扯断了。
他们兄弟俩怎么能打得赢人家四个人?樱娘一着急,见旁边有一根粗棍子,赶紧拾了起来,高高举在头顶,喊道:“住手!你们都住手!”若是这些人还不住手,她打算用粗棍子抽过去!
大家听她这么一喊,都松开了,只见躺在地上的叔昌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腔还流着血。
樱娘朝那四个人气狠狠地骂道:“你们四个臭崽子,干嘛打人?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那四个人都歪着脸瞧着樱娘,要不是见她是女的,估计连她也要打。其中一人不服气道:“我们只不过说几句玩笑话,他们哥俩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是他们先动手的!”
这时季旺的火气仍然没下去,他冲上去揪人家的衣领,“混蛋,你说的是玩笑话么?”
樱娘赶忙上去拉开,“季旺,快放手,人家现在没动手,你别再揪着不放,否则就是你的错了。”然后她朝着那四个人吼道,“你们还不快滚!”
那四个人气哼哼地走了,看样子根本不服气。
待他们走后,叔昌与季旺眼泪一大把又一大把地流,刚才只是气愤,并没有哭,现在控制不住,便哭得稀里哗啦。
樱娘掏出手帕给叔昌擦满脸的血,“好了,你们俩别哭了,跟那些没教养的孩子计较啥?待他们长大了,迟早要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老天爷不会厚此薄彼的。”
季旺手里拿着扯断的半截袖子,抹掉了眼泪,瘪着嘴道:“大嫂说得对,他们这些人幸灾乐祸,迟早要遭报应的”
樱娘瞧着他们俩这副模样,一阵心酸,极力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咱们回家吧,今晚上有肉吃。”
待他们一起回到家,伯明与仲平也回来了。他们将收好的麦子摞在院子的墙边上,到时候晒个几日,用麦把不停地翻打,就可以将麦粒打下来了。
伯明见樱娘与老三老四一起回来,甚是纳闷,“樱娘,你这是去哪儿啦,你们怎么一起……”
这时他才瞧见叔昌的脸,顿时愠脸问道:“你们俩又打架了?”
樱娘赶紧解释道:“不是他们俩打架,是他们和另外四个人打架。你别怪他们俩,是那四个人骂人在先,还以多欺少。那些人嘴不干净,本来就欠收拾。”
伯明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那四个人肯定是骂他们没爹没娘,否则不至于打成这样。他心里一堵,低着头找出巾子,将它打湿递给叔昌,有些哽咽地说:“快洗把脸吧,瞧你这个样子,明日怎么见人。”
叔昌洗完脸之后,樱娘叫他和季旺先换了干净衣裳再来吃饭。招娣将炒好的菜端上了桌,一盘青菜,一盘土豆丝,还有一盘辣椒炒肉,这些可都是大家平时爱吃的菜。
开始大家都是闷头吃着,一句话都不说。叔昌和季旺两人蹲在门外吃饭时,还有些抽噎。樱娘回自己房,搬出她陪嫁的两个春凳。
“老三老四,你们也来桌前坐着,别老蹲在门外吃,那样腿酸得慌,稍挤一挤也能坐下的。”
叔昌与季旺便乖乖地过来坐下了。樱娘不想让一家子总是这么沉闷,想说些开心的事,“伯明,明日织布坊要选小领头,比短工每日要高三文工钱哩。”
伯明抬了头,以为她肯定是选不上的,便安慰她道:“若不是你耽误了这些日子的活,肯定能选得上,你也别惦记那三文工钱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你小瞧我了吧,明日下午要比试呢,谁手艺好就选谁。我今日下午就学得差不多了,明日还有一上午的功夫,我一定能学得好,你就等着吧。”
伯明听她这么自信,忽而又觉得她肯定能选上,“你若是一日能挣十文钱,可把我们兄弟四个都比了下去。”
这时招娣有些羡慕,说道:“大嫂到时候就是小领头了,也是个小官哩!你能开个后门把我弄进去么,我也好想挣钱。”
“招娣,你去不合适,家里必须得留个人做饭、洗衣,还要放牛。你挺着肚子也不好一整日坐着织布,那样对孩子不好。姚姑姑说了,她后日去乌州进棉线,到时候顺便带绢绸料子给我,咱们俩晚上就把料子裁开做头花,乌州那边收货,一朵至少能挣一文钱,你还担心没活干?”
招娣听了十分高兴,“真的?意思是我也能挣钱了?”招娣平时总觉得自己在家是吃白饭的,只有能靠一双手挣钱,她才能踏实些。
伯明此时深深地望了樱娘一眼,知道她这么攒着劲干活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他不禁有些惭愧,觉得自己远远比不上她,又觉得亏欠了她。她嫁给他过不上好日子就算了,如今还要拼命干活挣钱,操心受罪。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嫁给他真是啥好处也没捞着。
当着弟弟们的面,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只道:“莫非姚姑姑还帮着垫本钱?” 
樱娘一边吃饭一边点了点头,“嗯,姚姑姑表面上冷冷的,其实是个热心肠之人。”
伯明夹了一块肉在樱娘的碗里,“待挣了钱,可得给姚姑姑送些礼物,以表谢意。”
樱娘朝他笑了一笑,“那是自然。”
吃完饭后,樱娘准备来给伯明熬药,被伯明赶到一边去了,他自己来熬,生炉火很熏人的。待药熬得差不多了,樱娘跑过来抓个二十多粒枸杞放在里面,再接着熬一会儿。
此时伯明见弟弟们都不在旁,他拉着樱娘的小手,“看你,挣了钱后从来没给你自己买过一样东西,却惦记着我,还有招娣及弟弟们。你对我及家里人都这么好,我都不知该说什么谢你的话了。”
樱娘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了,拿起筷子在药罐里搅动着,“你是我的相公,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我现在是薛家的人,自然也要对薛家好。夫妻之间,还谢啥谢的,真是矫情。药好了,可以倒出来了。”
伯明紧紧捏了一下她的手,便松开了,来倒药罐子。
伯明喝完了药,两人一起来到他们自己的屋里洗脸洗脚。樱娘洗好了后,便去柜子里翻来翻去,又去箱子里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伯明好奇问道。
“家里有纸笔么?我想记个账。欠的那些债,还有咱们挣的钱,都得用笔一五一十全记下来才好。光用脑子记,哪日忘了,岂不是成了一堆糊涂账。”
“你说得也是。爹娘屋里好像有个草本,还有笔墨的,都是爹用来记账的,等会儿我去找来记一记。幸好我在庙里跟着师父学写了不少字,否则家里都没谁会记账了。”
伯明这么一说,樱娘才顿悟了过来,她在这里应该是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才对,自己差点就露了馅。
伯明倒了洗脚水,就去了那边屋,翻着他爹记的账本,他忍不住又流了好一通泪。待情绪稳定了,他擦净了泪,保持着和进来时一样的表情,才回到自己的屋。
他坐在桌前,闻着兰花香,低头认真地记账。樱娘在旁瞧着,“伯明,再挣七百多文,就可以先将三叔家的一千文钱给还了。”
“嗯,三叔家的日子也不算好过,得先还他家的。”伯明将欠的账及家里三百多文的积蓄全记好了。
他刚合上本子,就听见隔壁嚷了起来,有绿翠和梁子的声音,还有里正的声音。
紧接着就见梁子来他家院子了,梁子急着叫道:“大哥!”
伯明与樱娘赶忙出了屋,“怎么啦?”
梁子脸色涨红,看来气得不轻,“我要休掉绿翠,里正竟然说我不该休,就连我爹也帮着绿翠说话,你和大嫂去帮我说说理,我是不可能再要绿翠了!正好大哥会写字,替我写封休书吧。”
梁子今日才从县里回来,以前金花在他面前说绿翠不好,他还不是很相信,因为绿翠对他挺好的。这回他见他娘在牢里那副惨样,而且他娘将绿翠的事全告诉他了,他娘一边哭一边咒绿翠,这叫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不动容。
他一回来就要说休绿翠的事,没想到绿翠哭喊着说他没良心,婆婆害得她这辈子不能生孩子了,她若是被休回娘家,以后哪个男人还肯娶她?
而梁子的爹薛家枝也劝他不要休掉绿翠,因为他们的阿婆死了,大伯大伯母也去了,凡是家里出过丧事的,至少一年内不能再办喜事,有的人家格外重孝还守三年呢。
若是绿翠被休回家,家里就没个女人了,做饭和洗衣等家务活没人干,就剩父子三人在家,何况老幺才七岁,这日子怎么过。再说了,家里的麦子还没收,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个帮手。薛家枝是这么想的,总觉得哪怕想休掉绿翠,也得过个一两年才好,他自己因为在葛地主家当监守,是抽不出空来收麦子的。
绿翠见梁子似乎决心已定,连公爹都说服不了他,她便跑去将里正找来,让里正为她做主。
梁子正在和伯明说着呢,隔壁又传来绿翠的哭喊声,“我就不走!我就不走!莫非梁子他还能将我抬出去?”
伯明也希望梁子赶紧将绿翠休了,此人若是再留在家里,以后怕是会给家里惹出一堆祸端。二婶之所以进了大牢,不也是她惹出来的么?
伯明不由分说,就来了梁子家的院子里,樱娘也赶紧跟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驱赶贱妇

伯明和樱娘、梁子一起过来时,见里正将地上的绿翠扶起来,他还为她打抱不平,“梁子,你快过来!平时见你挺老实的,做事也有分寸,今日怎么这么犯浑?是你娘害了你的孩子和娘子,是你娘这个当婆婆的太刻薄。你孝顺去看你娘也没错,但也不能孝顺就连自己的娘子也不要了,你咋这么糊涂?这年头娶一门亲容易么?”
梁子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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