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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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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是后妈,能这么祸害他。“唉,阴错阳差落我手里的,烦人。是我大老婆,据说她,貌丑、肤黑、头发枯黄、满脸疮、身材五短、满口烂牙,而且心思歹毒、趋炎附势、妄图攀附权贵、心机深沉,总之一无是处。”,金少爷又像背书一样,给他口中的大老婆盖了一大堆帽子。
  “这还是人吗?这是山里的妖怪跑出来了吧。这副尊容还能攀附权贵?权贵们胆儿够大的啊?谁给你找来的妖物啊?”,我觉得他话里水分很大,这位奇人听起来世间难寻。“你别闹了,甩也甩不掉,烦死了。”,他使劲皱着眉头。“那你就甭理她,等时间长了,找个理由休了她,就好了嘛。”,我胡乱出着主意,也不知人家是不是真那样不堪。“唉……”,他没有回话,盯着前头深深叹口气。
  “算了,算了,我们说说这案子吧。”,我决定换个话题,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和推论向他和盘托出。“少爷啊……”,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老贝勒有两个儿子,你看到的可能是他大儿子;如果推断正确,那么我们一起看到的,就暂定是他二儿子。如果说,二儿子和父亲的侍妾有染,这里面又和法海与他们家的过节有什么关系呢?还是这根本就是两件事?”,金少爷也一点点的说出他的推论,基本上我们俩对于少爷和侍妾有染这件事达成了共识。“现下最大的问题是,少爷与侍妾偷情是私事,法海与老贝勒之间的过节是公事,这两件事儿如何能扯到一起?它们彼此之间到底有何联系?不可能没有瓜葛。若是如此,那对男女何至于在街边废巷里谈论起法海?还说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样的货色糊弄不了他,哎呀?真是烦人,怎么就在这里卡壳了呢?”,这些疑点简直让人抓狂,仿佛真相就在眼前,而我却参不透。
  “对啊,关键是要糊弄他,那两人居心何在?为老贝勒出气?不应该吧。他们心中最大的绊脚石应该就是老贝勒……”,金到情慢慢的接了我的话茬儿。“等等!”我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先住口,我仿佛察觉了什么。他被我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你说这对狗男女应该最恨老贝勒,而不是法海。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要借法海之手除掉老贝勒?”,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成立了。
  “怎么除掉?老贝勒让法海参了一本,最多是削爵、罚俸禄、降职,根本谈不上除去。还是说,他们要彻底把老贝勒?”,金到情惊恐的做了个杀的动作。“可法海只是和老贝勒在观念上有些不同,何至于要杀了他?而且,照你说的,圣上彻查此事,那法海还算占上风,老贝勒虽恨他,却也没听说要因此而除掉他。当官之人的争斗,自会用权谋来解决,害的对方丢官罢爵也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罢,用不着真刀真枪的。依着目前形势看,法海怎么都没理由去除掉老贝勒,只是要给他些惩戒。他们都是满族权贵,彼此之间没准还有些亲戚关系,何至于就撕破脸?那对狗男女打的不知什么如意算盘。”,我继续对这件事下着推论。
  “呀,我看你对官场很是了解啊,你家做什么的?”,说着正事儿,人家金少爷偏突然提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家啊,汉人,平头百姓。”,以我对金到情的推算,他必定出身权贵,而且对官场结构很是。万一我家人和他父兄之辈是同僚,一说我就全完蛋了,所以只能骗他。“看你挺聪明,没想考个科举什么的?”,他看来对我很好奇。“没有,我不是那块料儿,成天游手好闲惯了,金兄就甭替我操心了。”,敷衍了他几句,希望他对我的探寻就此打住。
  “哦,懒得科举啊,那你武艺如何?或者写字如何?我或许可以给你安排个文、武小官来当,也算有个正经营生。”,不明白他干嘛对我的前途如此热心。“哎呀,真的不劳金兄费心了。我无意官场,也许哪天就突然去浪迹天涯了,所以定下来反倒是负担。”,毕竟我不能顶着燕随风的身份过一辈子,和他注定就是萍水相逢。万一哪天,良知尚存的十四爷想起我,将我接回府里,到时就肯定出不来了。“你不是都定亲了?还要干什么去?”,听到我要离去,他似乎很诧异。“好男儿志在四方嘛,我不能总跟京城游手好闲是不是?所以也许我哪天就突然不辞而别了,你不要惊慌啊。”,赶紧好言安抚他。“唉,说的也是,你倒是随心所欲的。”,金少爷突然失落的轻叹口气,好似触动了他的心事。
  “你一看就是身世不凡的世家公子,和我们不一样,老天让谁做什么都是注定好的。”,轻轻用指尖儿弹了弹他肩膀。“也是啊,想也没用。对了,这几天我大概不能过来,你有空就来看看,五日后我们还在那个客栈前见面。我会找机会接近接近老贝勒,看看他的儿子是何方神圣?”,金少爷又自顾自的替我做了决定,仿佛我真的无所事事到全听他指挥。
  “好吧。那我们就此别过了,你也不要再烦恼家里的事儿了,回头我找个法力高深的老道,替你降了家里的魔怪,你也就解脱了。人家蛇妖白娘子幻化成人,美若天仙、善良温柔,怎么你遇到的妖怪就是这么个德行。真是……”,想起他居然娶了那么可怕的女人,也怪可怜。“对了,你还没给我讲白娘子的事儿,不说都忘了,回头改日吧。”,他冲我扬了扬手,便翻身上了马,看来他今天是有要事在身,我也就此和他别过。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四)

  任时间流逝,宫里和十四阿哥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很怀疑再过些日子,他们是不是连有我这么个人都忘了。看着每天锦云都替我焦急到不行,自己反而泰然起来,觉得这样自在也还好,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五日已过,我依着约定,来到客栈门口和金少爷会和,等了许久才看他骑马而来。刚一见面,他就抛给我一个重大消息。
  烨棋贝勒昨晚上死了,嫌疑人居然是法海,一切都显得是那么顺理成章。现下,法海已经被宗人府拿下,关押在刑部大牢,等候会审。目前一切不利矛头都指向他,只有我和金少爷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尽管我们已经猜出凶手是谁,可最关键的地方却都建立在我们的猜测之上。苦于没有实际证据不说,更关键的是,就目前来看,我和金到情的真实身份似乎都存在难言之隐,谁也不方便正式介入这件事,去替法海澄清和辩白。这一点,虽然我们谁也没有说,但彼此都隐隐有了些猜测和预料。
  据金少爷听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法海应老贝勒之邀到他家去做客,据说对方似乎是有意借此和解。但不知为何,两人突然争执起来,甚至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这一点烨贝勒府的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当晚老贝勒遇刺,身上留有多处刀伤。府里侍卫追逐刺客时,对方慌乱间将佩刀遗落在贝勒府的廊下。这就等于,前因后果全齐,人证物证俱在,无论法海身上长了多少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而此事最大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法海坚持佩刀在自己手中,并且已经呈给刑部去检验,此刻出现两把佩刀,那么最大嫌疑,就是其中一把必然是假的。真假验明之后,必然会有个结果。
  听完他的叙述,我也大概有了个了解,想不到那对狗男女这么快就动手了。“现下最大的疑点就在那把刀上,而且别怪我说话不招听,很可能法海大人呈上去的那把才是假刀,这样结果出来,必然会他更加不利。”,这是最坏的结果,既然能出现两把刀,那就说明犯人握有绝对的优势,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眼下看来,法海似乎除了贿赂审查官员之外,再无自救方法。可那老贝勒也不是平头百姓,两者都是皇亲国戚,家中都战功赫赫,审查官员唯有秉公执法一条出路而已。
  “你是指,那天他们说法海不好糊弄,是要给他一把假刀偷梁换柱?法海的佩刀,他每日随身佩戴,不时拿出把玩擦拭,怎么就能随意瞒过他的眼睛。”,金到情似是认同了我的看法,只是没想明白何时调换的。“这你还不明白?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事出当天调换的。而经手人只能有一位,那就是府里的少爷。你想啊,贝勒府戒备森严;出入者,尤其是与老贝勒有过结的出入者,必会在门口将佩刀卸下,如此一来调换不是很容易嘛。而且,当天两个人还起了争执,法海一定脑子很混乱,回去的时候也许拿了佩刀就走,一时辨识不清真假也是有可能的。再说,就算他看出佩刀是假的,也没有时间再去换回来了。因为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看来犯人算的够准的。”,不禁佩服这两个狗男女,能花费如此心思。真是奸出人命、赌出贼,恋到这份儿上,连亲爹都能下手。
  “事到如今,这件事的脉络大概就清晰了,只是有几点我们还不清楚。第一,佩刀怎么能被调换?据我所知,法海除了这次参奏之外,之前和老贝勒并未什么往来。那他儿子是如何知道,法海佩刀的样式以及佩戴习惯呢?还有,法海如何能与老贝勒产生肢体接触?就算是他们因为参奏的事情起了瓜葛,老贝勒要责打法海,以法海的性格必然不会还手,他一定选择退让,怎么就会让下人都看见他上前与老贝勒发生了如此激烈的冲突。唉……”,金少爷说完深深叹口气,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都如巨石般横亘在我们面前。
  接连的几天,我和金少爷将案件涉及的地方,再次彻查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案情也朝着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发展着,法海的佩刀被验明是把假刀,这样就彻底把他推入了被动的位置上。仿佛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将老贝勒谋害致死,就连之前的参奏,也被怀疑是他对老贝勒怀有私怨。
  坊间陆续有了些传闻,说什么法海原本就和老贝勒争抢过那块圈地,因没有争到手,而怀恨在心等等,基本都是一派胡言。可有一条,却引起了我和金少爷的注意。据说,这老贝勒有位二十岁不到的美艳侍妾,无意中被法海窥见而垂涎,几次勾引不成,便暗中怀恨在心。用尽手段要将这侍妾夺到手,如此这般才演变成今天的局面,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但美貌的侍妾啊,终于浮出水面了。
  我和金少爷商议了一下,都觉得我们第一次遇见那对男女的废墟,一定离他们去打造仿制佩刀的地方不远。不管那侍妾与法海何关系,她是怎么窥见法海佩刀的,这都不重要。眼下最缺少的,还是证据。两人一路赶到那天相遇的胡同,集市还未散,人声鼎沸。这样更好,我们在里面走来走去,也不会引人耳目。
  找了大半天,也没问出一个打铁铸剑地方,却把我和金少爷都累的人仰马翻。看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头苍蝇似得乱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正想找个墙根歇息一下,却被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虎子爹!“哎!摊主!古董摊主,叫你呢!”,我上前拍了一下虎子爹的后背。他回身见我,本就有些惊慌,再看到我身后的金到情,更是转身就跑,弄得我哭笑不得。
  使尽了力气,一路追着虎子爹狂奔,最后他终于被我们逼进一条死胡同。“这位义士,那天您救下我儿子,小的不胜感激,可俺家真的没有可报答义士的财物,求义士大恩大德放过小人吧。”,他说完之后,就开始不住的磕头。原来他把我和金到情当成一伙儿趁人之危演戏骗人的匪徒了,什么玩意啊?“行了,行了,我不是找你要钱,是想买你一件东西!”,我无奈的和他解释着。“真的?”,他还是有些怀疑。“当然是真的,大爷要真是匪徒,也不找你这穷酸去骗,真逗!”,实在是生气他的贼心烂肺,不由得给了他几句难听话。“哎哎,您说的是啊。不过公子要买什么啊?那块儿砚台?那是假货。”,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终于说了句实话。“呸,我当然知道那是假货。我要买的,是你一件蝴蝶银发夹,你还记得吗?放在角落里,镏金和点翠都掉了的那件。”,我给他比划着,怕他记不起如此不起眼的东西。“好像……,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您要那破玩意干嘛?还特地来买?小的送您便是。”,他点头哈腰的带着我往前走。“少来,你一见面儿就和我哭穷,我才不稀罕你送我,你报个实价就是。”,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巷里一处破旧的小院落。
  “他爹回来啦?”,刚一进院门,就一个身穿灰色布裙的妇女迎了出来,估计是他老婆。“哎哟,这两位贵客是?”,那女人上下打量着我和金到情。“去去,没你事,做饭去!两位里面请。”,摊主一面将他老婆轰开,一面谄媚的将我们引入院中。
  这间院落不大,只有三间正房和两侧的厨房、柴房,角落里还有一个棚子,搭着竹帘,看不清是干嘛的,像是放杂物的。摊主让我们在院子里站了不多时,便从屋里找出了我说的那个发夹,“公子说的可是这个?”,他将发夹递到我手上。“正是,多少银子?我们赶时间,你赶紧报个实数。”,不想和他废话,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着落呢。“公子也是痛快人,给二十两银子便是。”,他笑嘻嘻的伸出两个手指。“你欠揍啊!二十两?你知道教书先生一年挣多少银子?二两!你这么个破玩意,要二十两,黑心肝的东西。快说!”,这摊主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见我有心要,便开始狮子大开口。“哟哟,公子饶命、饶命。我这不和您逗呢吗?二两,二两银子,绝对实价。”,他还是伸出两个手指。“哼!骗子!”,我心知这也不是什么实价,但鉴于眼下没时间和他蘑菇了,还是决定就给他二两银子赶紧走人。
  正当我在低头从荷包掏钱的功夫,草棚里却突然钻出一个人,“贼人!欺负我爹爹!吃我一剑!”,只见虎子拿着一个破铁剑,以极快的速度从草棚里冲着我飞奔而来。我被金少爷拉到一边,只见他连佩剑都拿出来了,估计也是被吓了一跳。“放肆!”,金少爷一脸严肃的用佩剑指着虎子。他这么一下子,不仅把虎子吓得直发愣,连我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位爷发起威来,好大的气势。“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这位公子别介意。去!虎子回屋去!”,店主却毫不慌乱,只见他轻巧的将金到情的佩剑扒拉开,并严厉的呵斥了虎子。
  虎子受了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低着头往堂屋走。可他走不要紧,那个破剑实在让人蹊跷。“虎子慢着,哥哥不是坏人,和你爹爹逗着玩呢,哥哥还救过你不是?你忘了?来,给你糖吃。”,我快步追上虎子,假意和他套近乎,观察着他手中的破铁剑。那一看就是一把没铸好的残次品,这就是说,原来铸剑的人,有可能就在眼前了。“虎子快进去!”,摊主的声音急躁起来。我回身冲金到情一使眼色,他也立刻会意,快步向草棚走去。“摊主,我还没付钱呢,您忘了吧。”,我将摊主肩膀一拍,拦住了他阻止金到情的脚步。眼看着草帘被一把掀开,铸剑的炉子、台子、工具、材料,一应俱全出现在我们面前。“嘿嘿,随便玩的。两位没事就请回吧。”,摊主将帘子放下,脸上虽还挂着笑容,却已经让人感觉出了寒意。我将二两银子递给他,便赶紧推着金少爷出了院门。此地不宜久留,看那摊主不像一般人,惹恼了他,不定会使出什么阴招,穷寇莫追的道理,在哪儿都适用。
  我和金到情一路狂奔出了小巷,确定安全之后,两人便坐在一个墙根下,踹口气、歇歇脚。“如今铸剑的地方也找到了,我劝你啊,如果有方法,不如早将这摊主擒了。看他的样子,不是被灭口,就是自己潜逃,好不容易找到的路,千万别被断了。”,我说出心中的恐慌。“我看看能不能想些办法吧。随风,要是没有你,这件事恐怕不会如此顺利。”,这是金少爷第一次对我表示了肯定和感谢。“那倒没什么。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让好人平白受了冤屈。但是,我可提前告诉你,若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这件事就只能靠你自己去完成了。”,我和那个十四阿哥成亲这么久了,虽说他还没来接我回府的意思,但是保不齐哪天皇上会想起这件事。所以先和金少爷垫下话,让他有个准备比较好。
  “你怎么总说自己会突然不见?就算是要外出谋生、闯荡,也该打个招呼不是?这是什么道理?”,他似乎对此很不解。“实话说吧,我现在前途未卜,在等一个消息或者指示,来决定我以后的去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何时会消失。而并非我不愿告诉你。”,说起来,我今后的日子,的确令人堪忧。“你不会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吧?!或是那些个什么意图复明的反贼?”,我这边还在惆怅自己的后半辈子,人家金少爷却突然警惕起来,上下左右的审视我。
  “说什么呢你?!我对大清朝和圣上可是忠心耿耿。还反贼?你也真能想的出。我和你解释不清楚,反正我不是什么要犯,也不是什么刺客。我说的,是家里头的事情;你别问了,我不会说,也不能说。”,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要再逼问我,就有点不厚道了。“成,我不问了。你要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直说。”,金到情使劲拍拍我的肩膀,仿佛我就是他的结义小弟。
  “说起来,你也没告诉我真实身份不是?你真叫金到情?我才不信。成了,我不感兴趣,也不想问。但愿这案子能顺利的水落石出,我也算没白跟着费力气。”,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明明自己也没说实话,何苦一天到晚刺探我的身世。
  “你今儿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我告诉你我是谁,我……”,他想了一下,似是有意要袒露他的身份。“哎,算了算了,别说了。要说也等案子结束再说吧,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突然觉着有种不安向我袭来,赶紧慌忙将他制止。
  “你怎么跟个姑娘似得,还耍小性儿呢?刚刚还买发夹子,哎,你不会是女的吧?”,金到情这句玩笑话差点让我惊得肺都吐出来,他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却经常蛇打七寸,出人意料。“你欠揍啊!你才女的呢!”,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心虚。“说两句玩笑,你还急。哟,你看,还有耳朵眼儿呢。还说自己不是女的?真的,你告诉我实话吧。”,他满脸促狭的笑着朝我靠过来。“我们老家的风俗就这样,男女都扎耳朵眼,我打南方来的。”,估计他这样的世家公子,对民间习俗了解甚少,所以随便和他打了个马虎眼。“这样啊,你老家哪儿的啊,还有这风俗?”,他像是有点相信了。“可远了,山里乡下,说了你也不认识。”,看他没完没了的追问,我只能继续敷衍。
  “其实你要是女的也没事,哥哥娶你就是了。”,谁知他却嬉皮笑脸的开起了我的玩笑。我要真是个男人,此刻就打断他的鼻梁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揍你。就算我是女的,也不会嫁给你。您都仨老婆了,不嫌多啊?”,挥挥手拒绝了金少爷的美意,他还真是到处留情,娶老婆上瘾是怎么着。“那有什么,我专宠你就是了。”,他仍是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可别!你那妖怪大老婆那么歹毒,不出三天我就自挂东南枝了。”,想来他也只拿我当朋友在打趣,没必要太过计较。“哈哈哈哈,说的是啊,随风真聪明。”,看来他也没当真,仰头大笑起来。我倒没觉着这事儿有那么好笑,金少爷是不是被怪物老婆逼疯了……
  之后案情再次陷入胶着状态,丝毫没有进展,而且金到情还带来了更坏的结果。摊主一家全部遇害,尸首被人从京郊四十里之外的荒地里找到了。虽然,法海被关在牢里没有作案可能,但遗憾的是这条线索彻底断了,少了重要人证不说,又平白搭上三条无辜人命,看来凶手已经慌不择路。
  我心里有点难过,虽然摊主不是正人君子,可毕竟有过几面之缘,而且我还救过虎子,这下都白费了。更可能是因为我们去找他,才引发了他的暴露。几天我都陷在一种失落的情绪里,金少爷一边劝慰我,一边还在胡说八道,说什么我像个姑娘一样多愁善感,让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坏消息仍然在接踵而至,烨贝勒家里要求赶快结案,说什么总是停尸,对老贝勒不敬等等。
  如此一来,法海就算不死也是流放的大罪,听说圣上震怒,要严办此事,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其实,世事往往就这么奇妙,这些事情一出,刑部也觉得有些蹊跷,表面上答应了要严惩法海,但据说暗地里已经在追查铸剑师傅一家遇害的真相,因为明摆着是有人灭口。另外,犯人如此叫嚣,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们想赶快毁尸灭迹,那也就意味着,尸首有问题,很可能答案就在尸体上……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五)

  烨贝勒的尸首就停在城郊的家庙里,有重兵把守,一般人难以靠近。况且,没有仵作,也未必能查出个所以然。金少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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