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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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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哥方才说我什么?”,就知道小爷在乎,换衣裳的当口,还得审我两句。
  “你把衣服穿上,别冻着!”,替他把衣裳件件穿好,荷包、佩剑挂好,“没说什么,就说你人老实,叫我对你好着点……”,我才不敢出卖九哥,好容易他肯将几句老实话,我再给得罪了,这不是没眼力架吗。
  “九哥才不会这样说,他定是揭我短了,笑的快背过去了,当我没看见呢,还怕我兴师问罪。澜儿现在和我不一心了,别人的话都不肯透露,还和四哥捡手绢儿……”,好端端,勾起这桩麻烦事,叫我如何接下茬。
  “九哥说,十四爷不会讨姑娘欢心,后来喜欢个姑娘,人家随手送了把破扇子,他都当宝贝,可见是实心眼。可不是夸你老实,叫我别计较往事,好好待你……”,想来小爷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问罪,说了也没什么,都是小儿女情长的傻事,谁会挂在嘴边宣扬。
  “这么个实心眼!他也真敢拆我台,在我老婆面前,提什么旧事。那姑娘把我骗好苦,说不见就不见了,连点踪迹都没留,还装少年郎,骗我做好兄弟,当别人傻子一样戏耍。再见面,我非得给她颜色看看……”,小爷轻叹口气,装作无奈惋惜,话里的讥讽挤兑,谁听不出来一样。
  “十四爷还有这痴心往事?真叫人感叹,算了,您也别空劳牵挂了,没准啊,姑娘觉得这傻小子太笨,懒得搭理你呢!”,再说,我都要笑背过去了,逮着机会给他几句,真不容易啊。
  “你有胆再说一遍吗?”,歪在榻上笑的正欢,眼前多了个阴影,再抬眼,才发觉眼前人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
  畅春园日子过得惬意,总有归期,皇上要昭告天下,再废太子,匆匆下旨回朝。
  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胤礽,被圈禁在咸安宫内忍度余生,本来,他还心存余念,想皇上会如上次那样,再将他复立。可时间流逝,多少私自与他有瓜葛的朝臣都被治了重罪,抄斩流放,连保举者都难幸免问罪。皇上彻底废太子的心意绝决,臣子都是见风使舵之人,日子久了,谁还敢再顶风而上,冒着举家老小性命于不顾。
  何况诸位阿哥势均力敌,谁都有各自的门客党羽,早已不复当年太子一人独大的局面。只能说,胤礽再当储君的机会,可谓微乎其微。
  眼下,东宫位虚,诸臣以为不妥,屡有向皇上谏言早立太子,其中以三哥、四哥、八哥呼声为高,但皇上对他们三人都不置可否。也没表现出对谁太恩宠,或对谁太厌恶的意思,八哥在朝中势力再起,他本就为人玲珑,门下聚拢重臣、元老众多,此时,皇上念及父子情意,屡屡给八爷委以重任,仿佛让八爷门客又看见立储希望,行事颇为活络。动静太大,可就惹了旁人不满,听小爷和润晖都说,八爷风头太惹眼,已有人暗中要整治对付他,只是这人在暗处,还未查明,恐八哥不得不提防了,不然将会坏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爷单纯的往事~~~~九哥呀,您8可以欺负弟弟,不然,九福晋会削你!
下集康熙五十三年,八哥悲催了,唉,55555555555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弘明转眼虚岁快要满十,他聪颖异常,念书近乎过目不忘,总不至于在功课上费脑子,屡屡在宗学中为先生所赞赏,却胜在踏实寡言,处事谨慎。只是这孩子性子认真,照管幼弟、兄长,一个都不让他省心,牵挂皑皑念书不用功,又惦记弘春不要因意气,在宗室子弟间惹是非。
  皑皑晌午才过,就被太监送回府中,说是小阿哥嫌弃宗学烦闷,要在府中念书。可他才回到府邸,转眼就跑出去放风筝;趁着十四小爷在外办差,撒了花儿的闹,简直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嬷嬷、丫鬟、太监、侍卫,个个拿他没办法。
  歇过午觉,看皑皑睡的正香,就托付给锦云照看。悄悄让小东子备了车马,直奔宗学,守在门口,静待宗室放晚课。
  太监把马车帐帘掀开的时候,我迎面看见自己大儿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儿子给额娘请安,劳烦额娘在此等儿子,不知所谓何事?”,弘明莫名异常,对我在宗学门口堵他下晚课所谓何事,一板一眼俯身请安行礼,叫人哭笑不得。
  “成了儿子,这眼下又没外人,你阿玛也不在。就咱们娘儿俩,娘带你玩去……”,将他揽在身边,可让我好好亲近亲近,在府内碍于下人规矩,亲娘和孩子没多少机会相处,怕给娇惯坏了,也叫人说闲话。
  “可是,弟弟和春哥哥……”,弘明挣脱我的胳膊,蹙起眉头,开口就询问他兄弟,可见是不忍心自己单独出去玩,把哥哥弟弟落下,这是他骨子里的宅心仁厚。
  “傻儿子,有的玩,何必记挂太多。你弟弟偷懒,晌午就跑回府放风筝去了,春儿在府里单请了位先生,教导他写文章,没闲工夫和你乱掺和。娘好容易背着你阿玛偷跑出来,你就争点气,给娘笑笑看!”,顺手戳了戳他额角,这孩子真是靠得住的性子,往后年纪再长些,把皑皑和他阿玛,都交给弘明照管算了,我才懒得搭理那对儿脾气古怪的父子。
  “额娘,我觉得,如果让阿玛知道,您偷偷出来玩,还拿我当幌子,会大发雷霆的。他不忍心责怪您,回头罪过肯定是儿子的;也罢,额娘在府里憋闷了,想出来散散心,儿子自然应相陪。只是,下次您不如直接让阿玛陪您出来算了,他肯定受宠若惊!”,弘明太精明,小小年纪,洞悉世事;说出话来,字字扎在点子上,叫你全无还口之力,唯有张口难言的份儿。
  “弘明,我今儿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谁准你蹬鼻子上脸,教训你娘的?”,掐住弘明水嫩的脸颊,向上一转,转瞬间就看见他黑葡萄一样的精灵大眼里,渗出点点泪光。
  “娘,娘,儿子不敢了,儿子受宠若惊,儿子受宠若惊!是儿子贪玩淘气,求额娘带儿子出来玩,不是额娘贪玩……”,他最机灵的地方,是会看事态见风使舵,能进能退,此谓大丈夫是也。
  “这就乖了,这才是娘的好儿子,你要知道,这事儿闹到你阿玛面前,他也不会向着你的!”,要让弘明及早认识立场,省的他回家乱说话,惹十四生气,还要连累我被责斥。
  “世上唯女人难伺候……”,谁料他小嘴一撅,冷冷抛下风凉话,把头往窗外一扭。这性子真适合给润晖当女婿,回头他们一家子都是脑子极灵的闷葫芦,看谁惹的过谁!
  城西广莲寺,是建于元代的古庙,庙堂虽小,可隐于闹市,池塘遍植莲花,袅袅生香,别有意境,香火也盛。因离府邸不远,平日里,常与锦云和七姥姥来拜佛放生,供奉些香油钱,也是积功德。
  “儿子,和娘一同礼佛吧……”,微微俯身,抚抚弘明额头,他个子长的快,转眼间,就已经快和我差不多高,再过两年,恐怕我都要仰头,才能和他讲话。
  “今儿是何日子,额娘特意带儿子来礼佛?”,说他性情谨慎,点点随意之举,这孩子都会探其究竟。
  “礼佛诵经,还挑什么日子?悔吾人所造之业,以为灭障消灾增加福慧的殊胜法门。消业障,祈福顺。信佛之人,必有宿根和善缘,《地藏经》所谓:〃舍一得万报〃。何乐而不为!”,说佛法因缘,境界太深,可若这孩子与佛有缘,必可领会一二,来日也请诸佛菩萨,保佑他此生平顺祥和。
  “儿子认为,修佛者,需心中有佛,时刻存善念。见他人行善,也要随之心生欢喜。《法华经.随喜功德品》曾记载,听闻经典而随喜,次次累积,功德至大。”,他把小脸扬起来,顺口往下接,说出的话,倒是字字熨帖人心,叫人有说不出的感慨。
  “是啊,《大智度论》也讲,随喜者的功德,胜于行善者本人。又随己所喜,亦称随喜,如布施时,富者施金帛,贫者施水草,各随所喜,皆为随喜。想不到我儿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超然参悟,叫额娘也刮目相待呢!”,顺手又想掐他脸,实在是可爱的不得了,往后会多有意思,这儿子心思细密柔软,性情又谨慎精明,将来定是少惹不了芳心……
  “佛堂之上,女施主莫要调笑……”,掐脸的手,被他往后一闪,轻巧躲开,嘴角眼底竟也全是得逞的笑意,和十四长的太像,让人恍惚莫辩。
  净手拈香,礼佛诵经,一个时辰,转眼即过……
  供奉了香火,带着弘明和主持告辞,出了寺庙门,绕小路,没几条胡同,就能回到府里。
  胡同里有个小市集,走街串户做小买卖的人不少,索性和弘明下了马车,趁天暖风柔,漫步走回家去。
  “弘明,这糖葫芦,你吃一半,我吃一半。不是额娘小气,是怕你吃甜的多了醋心,另外呢,挡了晚饭,你阿玛要责斥你的!”,其实我最爱吃糖葫芦,又不好意思和儿子一起啃,就找个借口,让他分我半个解解馋。
  “我不吃,都给额娘吃吧!”,谁知他只抬头瞟我一眼,口气冷冷淡淡,实在叫人郁愤难言,分明是被他洞悉了真相,瞧不起他娘嘴馋……
  “那不成!这样好吃的东西,你都没吃过,为娘会觉得愧对于你!”,硬是把糖葫芦塞在他手上,看他愁眉苦脸无奈接受的样子,快要把我逗得笑出声来,实在是勉为其难。
  “我尝一颗,觉得太酸,又不敢糟践吃食,额娘受苦,替儿子吃了吧……”,弘明吃了一颗,转手递给我,他是故意这样讲,好让你有个台阶下。不着痕迹,把人哄得心花怒放。
  “儿子,你真好,这样体贴人心,温柔和善,将来会多少姑娘把芳心暗许给你。可不能洋洋自得,不然你表妹会吃醋……”,忽然想起好日子没见灵犀和她女儿,改日也要去串个门,叙叙家常,多多走动,孩子间才会亲近。
  回了府,才走到后院,却听闻吵闹一片。正疑惑不解,顺保满脸焦急的迎上来,“福晋,您可回来了,爷在教训小阿哥,下手不轻,小主子哭闹不止,您过去看看!”,听了这话,哪儿还敢耽搁,我这才出去一趟,府里就乱成一锅粥。
  走到堂屋,就瞅见小爷教训皑皑,巴掌声声,听得我直胆寒,皑皑使劲哭,越哭,他阿玛下手就越重,闹的一众下人,都敛声静气,谁也不敢言语。
  “阿玛为什么打皑皑!皑皑又没有犯错!”,我小儿子是精灵古怪的脾气秉性,他年纪虽幼小,可主意大过天,不服气的事情,非要问个子丑寅卯,也绝不服软示弱。
  “你还敢说,今儿宗学为何说谎偷懒?还敢讲没犯错?!”,小爷眉毛挑起来,眼神凌厉,他是率真性子,可以容忍淘气玩闹,却容不得偷懒找借口。
  “四伯父说,皑皑若想去玩,和先生说一声就好,不必顾忌。皑皑没有撒谎,皑皑和先生讲明了,先生应允,皑皑才回府的!阿玛为什么要打皑皑,皑皑没有犯错!”,听闻孩子这话,我是一脑门子官司,眼前发黑。
  这孩子确实和四哥家有缘,弘晖去了,四嫂膝下寂寞,三五不时把他接到府中照看,他摸样又生的乖巧,甚得四哥四嫂欢喜。可别人的孩子,总不能下狠心管教;所以,皑皑在四爷府被宠惯的脾气骄纵,随性妄为。等回了家里,他是十四爷亲儿子,自是要严厉教导,文章功课、骑马射箭,样样都不肯懈怠。孩子年幼,受不得这落差,总贪玩任性,多少次都惹他阿玛大发雷霆,结果皑皑还莫名其妙,不知自己错犯在哪里,如何在四伯父的府里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到自己家就成了罪过。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肯把你阿玛的话放在眼里了?”,小爷声音低下来,语气平静无波澜,这就意味着,他动了脾气,山雨欲来风满楼。
  “额娘,皑皑没有犯错,阿玛就打皑皑……”,皑皑娇惯,发现我站在门口不言语,转头就朝我冲过来,扎在怀里,满口称委屈。
  “皑皑没犯错,阿玛不会打你,纵是嫌念书烦闷,可谁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能由着性子胡闹,书此时不念,难不成往后要当睁眼瞎子,平白给人笑话?四伯父和伯母疼爱你,娇惯你,皑皑要心怀感激,不可放任自己淘气。你不成器,惹你阿玛生气,你可曾替他想想,这番苦心,是为了谁?还敢顶嘴?额娘都要责怪你声不孝顺……”,我纵然是心疼小儿子被责打,可决不能护短,若我开口责怪小爷一句,这事情才真不可收拾,往后让他还有何威严当家。
  “额娘,额娘向着阿玛,不疼皑皑……”,这小子是不服软的性子,他现在心知肚明自己犯了错事,可就调皮,不肯老老实实认错,非要转个弯子,哄你高兴,转移注意力。
  “因为你阿玛占理,就算他纵有不是,也轮不到你来多嘴!孝顺孝顺,所谓孝者,顺者为先。儿子,先生教过没?”,这话,是教训皑皑,也是哄身后的小爷,让他听着心里高兴,过会子,两人都风平浪静,也就没事了。
  “可皑皑觉得,额娘喜欢阿玛,比喜欢皑皑多……”,把皑皑抱在怀里,他用胳膊揽住我脖子,凑到耳边小声促狭一句。这孩子就是精灵调皮的个性,对方才挨打受罚的事儿,早就抛之九霄云外,想起一出是一出。泪痕还没干,就笑的把眼睛都眯起来,搂着你脖子,使劲撒娇。
  “皑皑要是乖一点,往后听话些,额娘就把喜欢多分给皑皑一些,别人都不知道。你是额娘的亲儿子,往后额娘还指着你光耀门楣,让我颐养天年呢,你这样淘气,我就只能指着你哥哥了,他又没皑皑聪明。”,男人要哄,不分年纪大小,你给他好听的,准保惹得他们飘然自得,仿佛这世间,没了他,就会天下大乱。
  “额娘放心!皑皑往后定会好好念书,再不调皮,让额娘高高兴兴,你可别指着哥哥啊,他没皑皑聪明……”,果然,我小儿子再执拗,也轻易中招,只见他眼睛炯炯有神,使劲点了点头,开口许了诺言。
  把皑皑交给弘明,让他们兄弟俩自己玩去,才空闲出功夫来照看最难哄的,才看见小爷面无表情,用胳膊撑着脑袋,倚在榻上不言语。
  “你干嘛打我儿子?”,使劲拍了拍他腿,腾出些地方,好让我坐在身边,现在四下无人,可算是能和他开些玩笑。
  “他不听话!”,小爷仍是在气头上,板着脸,惜字如金,叫人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人家爷懒得搭理你。
  “成了,我的爷,我听话啊,你笑笑呗!”,掐掐他的脸,不信能撑多久,“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你生气四哥骄纵皑皑,让他随性妄为,怕他往后不知上进。可这孩子,虽容貌和我别无二致,脾气秉性,却像极了你,你自己看不出来?”,轻轻推推小爷肩膀,他总冷冷不回应,看我一人唱独角戏,还有什么意思。
  “才不像我,散漫骄纵,明明是弘明才最像我!”,他倒是真捡好的挑,弘明谨慎认真,人又聪明,谁都愿意说他像自己。
  “得了吧!弘明性子像我才对,心软又乖巧,往后是可依靠的人。说实话,你这三个儿子,唯有弘明最可倚重,他负责任、稳重、心地良善,交待的事情,一丝不苟,你有事情,尽可以交付于他,必不会令人失望。你大儿子,你愿意疼爱不要紧,可他脾气太像他娘,秉性里颇有些傲气,争强好胜,这孩子你要哄,别轻易训诫,心思敏感,回头伤了彼此。再说皑皑,他性情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桀骜任性,率真妄为,不理虚礼俗世,行事作为只凭心意;虽你认为他是被四哥四嫂娇惯的不成样子,这是一方面;可其实,皑皑确实恣意随性,不为世间礼数束缚,这到底像谁?恐怕比你还加个‘更’字!不信你就看着吧,皑皑长大了,才是拴不住的性子,上天入地,任君逍遥的脾气!可他和弘春都听弘明的话,所以,我的爷,你别自己费心生气,交给弘明去管他兄弟就是了……”,话一说,就收不住闸,把三个儿子细细分析一遍,好让小爷往后心里有个准谱,别平白生闲气。
  “我这辈子,最可倚靠的,是我老婆,谁要倚靠他们三个!说,你今儿哪儿逍遥去了!”,手被他攥过去,三两句话,就把方才的话题抛之脑后,还说皑皑不像他,父子俩分明一个脾气。
  “我啊,我看弘明书念的好,就带他出去玩儿了,也没走太远,在府邸附近转了转,顺道给广莲寺捐了些香油钱……”,不敢和小爷说太多,省的他怪罪,确实今儿是我私自出府,带着儿子到外面玩,回来还责怪皑皑胡闹,简直是立场不稳。
  “偏心眼儿!”,谁知他将我手一甩,转头背过身去,再不言语,叫人惶恐莫名。
  “我不是怕春儿功课忙吗,就没叫他一起去。你若是,你若是觉着我这嫡母当的不称职,回头,我再带春儿去玩就是了!”,推了推小爷后背,想来他是怪罪我忽略了春儿,可其实,□儿去玩,他也不肯去。
  “我说!你为何不叫我一起去!讨厌!就算要带弘明去玩,咱们三个一同去就是了,捐香油钱、积功德的事儿,都不知道叫上我。还去吃糖葫芦,衣襟上都是糖霜,也不知道弄干净再回来,邋里邋遢,哪儿有当福晋的样子!”,他翻起身,低着头使劲数落我,还用手绢儿把衣襟上沾的糖霜擦干净,可神情明显有些羞涩,定是嫌我把他丢下,自己和儿子出去玩,想抱怨,又拿着爷的架势,不肯直说。
  “带着弘明还有什么意思,等我的爷忙过这差事。咱们就出去玩,把他们都扔在府里,好不好?澜儿只愿和你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顺势揽过小爷的胳膊,他有时心思单纯,你肯开口好好哄,必不会再被责怪。
  “可是真的?没糊弄我?”,虽然小爷明显沾沾自喜了,可还是要故作威严,不肯轻易表露欣喜。
  “皑皑都知道,额娘喜欢他阿玛胜过这世上任何人,所以,澜儿只愿和你两个人去玩,今儿不过是带儿子积积功德,烧烧香,你又计较什么?”,倚在他肩膀上,熟悉的梅花香幽幽传来,好闻的不得了,快把人心都化了。
  “我也,最喜欢澜儿,胜过世上任何人……”,这个人声音暖暖的,手心也暖暖的,任凭你铁石心肠,这会子都会被烤化了,心甘情愿追随他海角天涯。
  转眼到了年底,皇上要去热河巡视,本应是诸位皇子伴驾跟随,可偏偏皇上这回是点名挑人,闹的众人各怀心事,喜忧参半。十三弟腿疾反复,总不得根治,皇上命他在京城休养,未在伴驾之列。其实,这会子十三弟腿上的状况还好,不见异常,皇上仍以此为借口,不准他护驾,明摆着是疏远之意,虽近几年早已习以为常,可十三弟到底是皇子,性子又高傲,难免心中忧愤,也常常哀叹寡欢。
  八哥本在伴驾之列,但恰逢良妃娘娘过世二周年祭日,所以他理应前去祭奠母亲。唯恐在这紧要时刻怠慢父皇,八哥还特意派了太监去和皇上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上一同回京。其实,此举反倒是表明不忘母恩,显示孝心之意。
  可谁也没料想到,传话太监竟带两只将死的老鹰送给皇上,惹来龙颜震怒,太过出人意料,把十四小爷等众兄弟,全吓傻了眼,不知此为何意。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刻意陷害,连查都不用查,八哥根本做不出来这事儿。就算他被魇了心智,都不会傻到这份儿上,明明在人前还父慈子孝,朝中重臣也多赞他良善,何苦在此时多此一举,得罪皇上?况且,以八哥优柔的性情,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坏就坏在心软上,还如何能下着蠢笨的狠手。
  可皇上就是愤怒已极,其实众人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生什么气?皇上认为这是八哥对自己的诅咒,想早日夺嫡,登上皇位,盼自己早日薨逝,险恶居心,不可饶恕!
  事后再琢磨,皇上也是借刀杀人,这死鹰甭管谁送的,谁暗地里下的黑手,太得圣上心意了!你们朝臣不是拥戴八皇子胤禩良善纯孝吗?好,他连朕都敢诅咒,敢暗害,你们还有何脸面保举他?这下子,才真是让八爷门客说不出来道不出来的狠招儿。
  十四小爷说,天下人,都是皇上的一颗棋子,是进是退,都在君王一念之间,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亲儿子也一样,说话办事,如履薄冰。看来,十四爷心里,和我的猜想出入不大,这乌龙事情是谁做的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才是大赢家,借此铲除了心底的最大隐患。
  皇上当即召集诸位皇子,责斥八哥是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还听信相面人张明德之言,背离臣子之道,找人谋害之前的太子胤礽,满大清朝,尽人皆知。皇上还说,之前他患病时,诸臣都不关心圣体,只顾着保奏八阿哥,令皇上无奈之下,只得将付不起的阿斗,胤礽又放出来,实属勉为其难之举,以至于数年之间,都郁愤非常。
  结果八哥还与乱臣贼子为伍,结成党羽,密谋险恶奸计,算计皇上老迈,岁月无多。
  皇上为了一股脑否定了八哥的出身和人品,连逝去的良妃娘娘都给无辜捎上,为君者心肠果然要够冷硬。且还把之前立废太子的蠢事儿也算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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