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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人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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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酒吧打烊时,我能否等你?」他说。「我的意思是说――送你回家。」
她耸耸肩,笑起来。
「随便。」
有人在招呼她,她对范伦点点头,转身离开。她做得十分自然,然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几乎把她打碎。
「我等你。」他追来一句。
她迅速回到凯文处。
「我已尽了最大努力,我的心快跳出来。」她抚看胸口,脸上变色。
「你做得极好。」他微笑鼓励,「极好。」
「我怕支持不下去。」
「你一定行。你是素施。」他拍拍她。
「素施――」她叹口气,「是个失败者。」
「现在是你扭转乾坤,转败为胜的机会,你不能白白放过。」
「我不会――凯文,你送我回家。」
「义不容辞。」他说,「但为甚麽?」
「他说等我,送我回家。」
「这不是你的大好机会?」
「不行――你说过,太容易的他没有兴趣。」她矛盾得厉害。
「我不是他的对手。」凯文有自知之明,「这样吧,明天替你找个猛男来。」
「别开玩笑。我心乱如麻。」
他望看她一阵,忍不住笑。
「你其实内心像个小女孩。放心,只要你觉得需要,我永远在你背後。」
「谢谢,凯文。我开始觉得实力雄厚。」
素施又和一些熟客周旋一阵,才隐入她墙後的休息室。
凯文一直很注意范伦,这个英俊漂亮的男人一直若有所思的喝看闷酒。
他在想甚麽?菱子?
凯文以为素施会再出来,但不。酒吧经理悄悄过来告诉他,素施已先回家。她既不要他送也不给范伦机会,她是怎麽想的?
凯文一直等到酒吧打烊,客人都相继离开时才站起来。他看见微醉的范伦朝他走来。
「我是范伦,素施的朋友,」他向凯文伸手,「你是否在等她?」
「不。素施已回家。」
「她答应等我――」范伦皱眉。这个男人连皱眉都好看。「你可知道她的住处?」
「知道。但抱歉,没得她允许,我不能告诉你。」
范伦凝视凯文一阵,转身离去。
他甚至没说「谢谢」或「再见」之类的话。
他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脾气也不会好。
回家,凯文打电话给素施,久久没人接听。
她是故意不接听?或是根本不在家?
他开始觉得,他完全不懂女人。
素施是在家的。
电话铃一直在响,她不能确知是谁,所以不听。
她心情又乱又兴奋,这个时候,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甚至范伦。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从头想起。
再见范伦,她有些招架不住,震撼还是那麽大,大得就像当日他带菱子离开一样。
她急於知道他与菱子之间发生了甚麽事,她却又不可以表现得那麽急切,这是她的难处。
她――可有机会得到他,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电话铃终於停止,心绪也平静些。
会是范伦打来的?他一定向凯文问了号码,他为甚麽不乾脆找上门来?他有顾忌?他不敢?或是不便?她记得范伦身边总有女人,会不会菱子之後他又有了其他人?
不不――她猛喝一口酒,麻醉自己。
她不能忍受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绝不。她会妒忌得要死
烈酒又向喉咙里灌,她的神志渐渐模糊,甚麽都记不清了,除了范伦那张漂亮的男性面庞。
醒来时头痛欲裂。
菲妹在旁边打扫清洁房子。
她知道醉了之後她又吐得一塌糊涂,屋子里都有那种臭味。
她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换下衣服又去冲凉。一大缸热水令她舒服些,清醒些。以後不能这样喝酒,酒醉伤身,而且范伦最恨她狂饮。他又出现,她发誓不再喝酒。
冲凉後喝了一大杯冰水,她要自己更清醒,清醒得可以好好考虑范伦的事。
意外的,霭文来电话。
「昨夜见到范伦?」她劈头就问。
「吴凯文告诉你的?我应付得不好。」
「不该不辞而别,至少大方的说声再见。」
「我没有你的好风度。」
「昨夜怎麽不接吴凯文电话?」
「是他?我喝醉了。我受不了再见他的刺激。」
「把刺激给他,让他去酒醉,去意乱情迷,你要保持清醒。」
「你是高手,教我几招。」
「出来吃午餐,我在文华等你。」霭文说。
「我一定来。虽然头痛,但我不可能睡得看,我知道。」
「问了范伦地址吗?」
「没有!」素施又不安起来,「我以为今夜他应该再来。」
「天下没有绝对应该的事,以後要打有把握的仗。」
「那――怎麽办?他会不会一去无踪?」
「你最好祈祷。」霭文笑。
素施又心烦意乱了。她是这样的人,容易受别人及四周环境的影响,情绪波动很大。
「仙蒂,替我预备衣服,我马上要出门,」她大声吩咐菲妹,「立刻!」
菲妹立刻出现,帮看她在巨大的衣服室里找寻她满意的衣饰。她并不需要帮忙,她要人陪伴。只是陪伴。
谁能想像风情万种的女人,内心却是这麽寂寞,寂寞得只有菲妹陪伴。
在文华见到素雅高贵的霭文和四周不停的注视。两个外型不同却绝对出色的女人。
她们俩都漠然以对。习惯了。
「能令你如此这般的男人,我真想见见。」霭文不认真的说。
「今夜来酒吧,我来接你。」
「考虑一下。」霭文永远有理智,「你和范伦重逢的日子,我该不该加插在里面?」
「我怕独自面对他。」
「总要面对。你不是想天长地久一辈子吗?」
「想像和事实会不会不同?」
「不知道。我是个实在的人,不多想像。想要的,我抓紧在手心,无谓幻想,不切实际。」
「当然我想抓在手心,可是没有机会。」
「谁说没有?机会已在面前。」
「我不应让他有别的女人?」
「你怎麽了?素施。患得患失的,你必须想个方法抓牢他,去抢去骗在所不惜。」
「怎麽抢?怎麽骗?」
「素施――」霭文啼笑皆非,「你的外表骗尽了天下人,你的内心竟这样天真。」
「范伦是我的克星,一见他我就完了。」
「他非三头六臂,为甚麽那麽怕?」
「我爱他。」素施垂下头。
霭文沉默。
爱一个男人是女人的致命伤,那真会令人武功全废,动弹不得,进退失据得像个傻瓜,像个小孩子。爱情!
「你对男人那麽挥洒自如,莫非你――」
「我最爱自己。」霭文终於微笑,「这不是罪过,反而令自己矜贵。爱自己就会保护自己,只要是有限的付出,就不会受伤。」
「你有道理,但我泥足深陷。」素施苦笑,「我完全没有办法。」
「冷静些,会有办法的。」霭文安慰她,「范伦昨夜不是急於见你,送你回家吗?」
「今夜他仍会来?」
「肯定。他一定有话对你说。」
素施想一想,人又兴奋起来。
「他可能觉得以前做错了。」
「今夜见分晓。」霭文拍拍她手,「对自己要有信心,你是素施,许多男人眼中的蜜糖。」
她从来不想当蜜糖,她今生的目的只是当范伦身边的女人就够了。
晚上,她比平日稍晚回酒吧。酒吧里人很多,但不见范伦,也不见总流连在这里的凯文。
她很失望,范伦会不会来?
依然周旋在许多男人之间,却是无心无绪,她渴望见到的人不见踪影。是她昨天不辞而别得罪了他?不不,连她都不再恨他带菱子走的事,他不敢生气。
整个晚上酒吧生意都好得不得了,人是一批一批的进来,却都不是范伦。她从盼望到失望到绝望。
悄悄返到墙後的休息室,悄悄的从後门离开。
范伦是不会来的了,她知道。
她想绕到大路上叫的士。刚出後门,看见一辆陌生的开篷吉普车,车上坐了一个人。
范伦?心头狂呼,口里却没出声音。
「素施。」范伦低沉性感的声音。
「啊――是你。」她深深吸一口气平定心中紊乱的情绪,「怎麽在这儿?」
「等你。」他坦率的。
「昨夜你不等我,今夜我来等你。」
「有事吗?」她是故意的。
「上车。」他拍拍旁边的座位,「慢慢谈。」
她再吸一口气,缓缓上车。
她才坐下,吉普车已疾驶而去。
她不出声,是不能出声,她要掩饰心中所有情绪,她还要平抑住沸腾的血液。
她要保护自己,不能让他看出半丝破绽。
吉普车驶向九龙,驶向清水湾。
凯文说过他已搬家,原来仍在那一区。
车停在一幢独立的三层高房子。
他带她上三楼,小小的七八百 公寓,却有一个极漂亮的海景。
「我的家。」他笑,又耸耸肩,「一个人的家。」
她坐下,不表示任何意见。
他为她斟一杯酒,她摇头拒绝。
今晨才发过誓不再喝酒的,酒能伤身又伤心。
他自己喝一大口,凝望看她。
「你变了好多,好多。素施。」
「环境、际遇都在改变,而且人也成熟。」
「是。只是你完全不像以前的你。」
他的眼中有自然流露的感情,也许不是爱情,却一样的动人。
「我不留恋过去,而且以前的我有甚麽好?」她淡淡的笑。
「再也想不到你会先我们到香港。」他的视线不移,「你――一个人?」
她又笑一笑,不置可否。
「她――可曾我过你?」他终於说。
素施心中巨震,他口中的「她」是指菱子,原来他找她,他等她都是为了「她」。菱子?无边无际的失望侵向她,她知道自己脸色变了,她不敢出声,她怕自己会哭。
「怎麽样?可是――她在你处?」他急切的。他心中的人仍是菱子?
「我一个人。这三年都是一个人。」她强抑心中情绪,「你以为我跟谁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冒昧。」他连忙说。看得出他眼中的失望。
「所以我想你找错了人,我不能帮你甚麽。」她站起来,「抱歉,我走了。」
「不,素施――」他情急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臂,紧握得像钢箍,「请留步。」
她暗暗吸气,慢慢转头望他。
「还有事?」她问。冷淡的。
「我们仍是朋友,是不是?」他不放手。
对看他的黑眸,她的心立刻就软了。为甚麽要这麽对待她?为甚麽要这麽折磨她?爱情里没有对与错,他不爱她,能怪罪他吗?
她忍住了全身的轻颤,挥开他的手,再坐下。
「你也变了许多,范伦。」
他垂看头,沉默了半晌。
「她离开我,你知道吗?」
素施轻轻摇头。她是不知情,凯文最近才告诉她的。她不知前因後果。
「她不爱我,我竟傻得为她牺牲一切,我竟傻得以为得到了她。」他黯然摇头,「我们人虽在一起,心却在两个世界。我不知道她想甚麽,她越来越不快乐,整天不说一句话。有天黄昏,突然发觉她已离开,甚麽东西都没带走,就这样失了踪。」
「你们有过争执?」
「没有,从来没有,我是那麽爱她――」他声音里一片漠然冰冷,但他却在说爱。怎样的矛盾!
「你可找过她?」
「当然。我找了她一年,去过欧洲、美国、日本,甚至东南亚小国。」他透一口气。
「她离开――或者说消失了,无声无息的就像我们在一起的後半段日子,她总是沉默得无声,像个幽灵。」
她不是你说的那样,素施忍不住。
菱子哪会像幽灵
她耐不住寂寞,她喜欢热闹繁华,她爱享受,她怎会无声无息。
「她经常外出?」
「我不知道!」他惊愕的望住她,「除了飞去外埠的时间,我全陪她,我已尽了力
我不知道她为甚麽会离开。她是个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的人,她太单纯,我怕她吃亏。」
他说的是菱子吗?或是一个与菱子完全相反的女人?她听到全然陌生的字眼,那是与真正的菱子拉不上关系的。
她暗叹一声,无言。
「你知道她的消息吗?你是她唯一最亲的人,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他充满了希望的望看她,有一种哀求。
「不知道。」她硬看心肠。
说出菱子现在的一切,不知道会怎麽伤了他,原来他也是个痴心人。
「真的?」他怀疑的。
「我想帮你,可惜无能为力。」她说。
「你――不再妒忌?不再恨我们?」
素施忍不住一耳光挥过去,他说了太过分的话,太过分太过分。范伦是个蠢人,蠢得无可救药,他不但完全不了解菱子,他深爱的女人,更不了解深爱他的素施,他错得那麽厉害。
「收回你的蠢话,」素施涨红了脸,全身都在抖,她激动又愤怒,完全不能控制,「你是只猪。」
踢掉高跟鞋,她夺门而去。等范伦追下楼去,已不见了她的踪影。她一定刚刚遇到一辆的士经过,载她离开。
范伦在楼下张望一阵,犹不知所以然的回到楼上,他甚至不明白为甚麽得罪了素施。
菱子是这麽说的,素施「妒忌」,「恨」他们。
难道她还在妒忌?还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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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的地产生意越做越好,除了薪水,她还有佣金可分。小小年纪,银行里已有十多万存款,她才出道半年呢。
她还跟苏明德来往,但两人只像姊弟,明德年纪比她大。人却太不成熟,她对他已完全失去兴趣。
「看电影?」明德来电。
「你做电视还看不够吗?电影!永远没有更新鲜的提议。」她不耐烦。
「又去喝酒?我怕酒醉的滋味。」
「回去做母亲的乖宝宝。」她笑,「人说娱乐圈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坏,你是罕有动物。」
「不要笑。你想玩甚麽,我陪你。」
「算了。今夜没兴趣。」
「来我家。」
「你那同居男人又不在?到你家做甚麽?又看录影带?听CD?」
「我买了新的卡拉OK。」
「你自己唱,我下班了。」她迳自收线。
抬起头,看见老总苏启伦正站在旁边,笑咪咪的望看她。「跟男朋友闹情绪?」
「是――」想讲是他儿子苏明德,话到嘴边,吞了回去,「没有男朋友,他配不上我。」
「这麽挑剔。喂,这个月成绩不错哦。」
「我吴凯莉若要做一件事,必然做得最好。」她傲然的扬起头,「下个月会更好。」
「这麽有信心?」
「当然。」她笑了。
公司里其他职员都有点怕苏启伦这总经理,她却一开始就跟他有说有笑。初生之犊。他望看她一阵,突来的兴致。
「凭你这份信心,该请你吃晚饭。」
莫名其妙的喜悦把刚才的闷气一扫而空。
「今夜?」
他再凝视她一阵。
「今夜。」他说。
「需要我回家换衣服吗?」她相当得体。
「就这样,你已经很漂亮。」他拍拍桌子,放轻了声音,「下班在停车场见。」
她下意识的四下张望,没甚麽人,同事都出去跑生意了,连最多事的刘强也不在。过了一阵,她轻松的哼起歌来。
苏启伦的约会不同於苏明德,她觉得自己成熟的思想只能和成熟的男人才能沟通。成年人的约会,她觉得刺激又新鲜。
苏启伦起码比哥哥吴凯文大十岁八岁吧。
下班时她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直到地库的停车场。
她不担心找不到苏启伦的车位,她站在人人必经之路上。
十分钟之後才见到他出现。
「不好意思,累你久等。」他亲切微笑。
「刚打电话给太太交代,说带公司女职员晚餐?」
「奖励成绩最好的职员。」
「我非最好。」
「我说你最好就是最好。」他拍拍她手。
汽车向沙田方向驶去。
「我们去哪里?」她忍不住问。
「去远一点,好吗?」他微笑,「粉岭马会,那儿的西餐还不错。」
「马会在沙田,粉岭也有?」
「是马会的乡村俱乐部。」他怡然说。
在她面前,他有无比的优越感。
「我孤陋寡闻。」
「但是你年轻。青春无限。」
「你也不算很老啊!顶多比我哥哥大几岁,我哥哥还没结婚呢!」
「是吗?」他还是笑。
跟年轻女孩在一起真是轻松自在,挥 自如,好舒服的感觉。
「想暗示我甚麽?」
「没有暗示。」他又拍她的手,「放心。」
「我并没有担心甚麽。」她并不怕挑战,她本身已具战斗格,「我该担心吗?」
「後生可畏。」他大笑起来。
今天这麽约凯莉出来是过分冲动些,她还不满二十吧。虽然十七岁已可参加选美,但是
忍不住转头看她,太幼嫩了,才从学校出来。
但他喜欢她眼中充满看的那种向全世界挑战的眼光。她不是太漂亮,但那眼光令人兴奋,尤其像他这样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男人。
「你和明德是怎麽回事?」他突然问。
「苏明德?」她呆怔一下,「怎麽回事?」
「你不是他女朋友?」
「哈哈哈!」她作状的大笑三声。
「他只是我的小弟弟,他太小太不成熟。」
「他比你大。」
「那又怎样?」她眼中又有那种挑战,又彷佛放肆的光芒。
「告诉你一件事,刚认识他时,有一晚我醉倒他家,结果呢,哈,第二天早晨我们仍是处男处女,他是这样的人。」
他微微皱眉,这个小女生怎麽说话如此直接了当,完全不经修饰。
「他是个正经负责的男人,有甚麽不好?」
「哈哈哈,」她又大笑,「他是个傻子。」
他望看她像在研究。
「你希望发生甚麽事?」
「或者我吸引力不够啦,」她说,「居然还有这种男人。」
「你的想法太大胆。」
「甚麽时代了呢?」她不以为然,「我哥哥在花丛里打滚,却绝对不会为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他是现代男人。」
「我是落伍的?」
「你可以接受再教育。」她笑靥如花。
「甚麽叫做再教育?」
「出来『玩玩』啦,会令你眼界大开。」
他一直保持看微笑。
四十八岁的他不是道德君子。
在应酬场合中也逢场作兴,那只不过是玩玩,基本上他还算是正经人,不像城中那些有点钱就开始作怪的男人。
他还满顾家的,没有应酬总是回家,太太并没有管得紧
管得紧有用吗?他也没有刻意约束自己,只是没有那个兴趣。
另外一个女人?很烦很费精神的事,他怕烦。
「你以为我是喜欢『玩』的人?」
「哪个男人不喜欢?」
「一竿子打一船人。现在有爱滋。」
「玩得聪明,高尚些便可。」她笑。
「刚才你说过是处女?」他是故意的。
「以前没有碰到有兴趣的男人,绝对不是守身如玉。」
「暗示?」
「我不是说你,你是老板,我没想过。」
「你又肯跟我外出?」
「你有危险吗?」她眼中又放肆又挑战的眼光隐现。
「走看瞧吧。」他说。
苏启伦自己也意外怎麽说了这样的话。是挑逗她?她眼中的光芒的确令他兴奋,令他跃跃欲试。
跃跃欲试?他沉默下来。
在马会吃晚餐的时候,他们的话题转到做生意方面,苏启伦教了她不少巧妙处。
两个人越谈越投契,回家时已过十二点。
只不过一次晚餐,凯莉却很开心,很雀跃,她觉得自己已不是小女孩,苏启伦的眼光和语气都把她当成一位成熟的小姐。她有突然长大的感觉。
心情愉快,做起事来特别得心应手,做的每单生意都极有希望,她更兴致勃勃了。她选对了行业,她知道自己能出类拔萃。
苏启伦到上海去谈一个地盘,那个地盘在年尾将建好三十幢两层高的花园房子,那个老板想委托苏的公司代卖。
这是一单大生意,当然老板亲自上阵。凯莉是听多嘴多舌的刘强说的。
「大家现在都往大陆跑,真是遍地黄金吗?」
「遍地黄金倒未必,上海滩多利智倒是真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有人插口。
「这是真话。不是又选出个小利智吗?」
「有人还说山东遍地巩俐呢。」又有人说。
「你们这些男人。」凯莉不以为然,「多又怎样?人家一定理你们吗?」
「当然当然。大陆不是流行向前(钱)看吗?」
「不要想到大陆就心邪,小心人家在你们护照上盖个『嫖妓』的印。」凯莉嘴不饶人。
「还嫖甚麽妓呢?正正式式追两个住家情人,在上海开分公司,岂不大妙?」刘强笑。
「老板会吗?」有人问。
「难说,难说。」
凯莉听了有点不高兴,侧过脸去不再理会他们。人家苏启伦是正经人,不该背後这麽说人家。
她孩子气的赌气不理刘强。
下班的时候,苏明德居然来了。
「今天休假,一起晚饭?」他很有诚意。
凯莉抬头看他,一张孩子脸更显稚气。
「好吧。只吃晚饭,我想早点回家。」她并不情愿,只是他人已来,她不好意思拒绝。
「想不想跟我回电视台看拍戏?」他问。很有点讨好的意思。
「不是我。那是小女孩的玩意儿。」
「请问你今年贵庚?」他打趣。
「不是年龄,是心态,是思想。」她指指脑袋,「我超过三十岁。」
「小女孩总想扮大人。到你真的三十岁时又来不及的扮青春了。」他皱眉。
他完全不懂她,越来越格格不入。
进餐时她提起苏启伦。
「你爸爸一个人去上海?」
「妈咪也去了。她对那些独立的花园洋房有兴趣,想自己买一幢。」
「她不放心苏启伦吧?」
「怎麽会?他们之间感情很好。」
「人家说上海滩多利智。」她故意说。
「爸爸纪录良好,他不兴这一套。」
「别人说上海女人缠功、爹功厉害,苏启伦难过美人关。」
「你怎麽直呼爸爸的名字?」
「为甚麽不?他跟我是平等的,只不过他是老总,我是经纪,职别不同而已。」
「吴凯莉,我发觉你很放肆。」
「当看苏启伦面也这麽叫,他也没有反对过甚麽,你有甚麽好紧张?」她笑。
「你这小女孩和别人不同。」
「我快十九岁,是小姐,不是小女孩。」她不悦,「若当我小女孩,下次别来找我。」
「是是,吴凯莉小姐。」
「喂,苏启伦平日喜欢些甚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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