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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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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不解道:“此话怎讲?”

邬天道;“斗战胜佛,你且想一想,我若当年便有此术,什么事情不尽在我的把握之中?也不至于便误打误撞的入了阿弥陀佛的彀中,以至于为他所用。”

悟空道:“这倒奇了,你兄弟六个,哪一个不是才思敏捷,又岂能轻易便为阿弥陀佛所用了?”

邬天听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凡事,自有它的分寸,想左右只怕也是左右不了。也许合当如此,我弟兄就是这个命罢。若不是二哥与六弟误打误撞的便碰到了翻天草的事……其实就是遇到翻天草又能怎样?若是又不曾遇到镇元童子……不遇到镇元童子,也绝去不了那个什么佛破体洞,去不得佛破体洞就绝不会阴差阳错的让三哥得了那块通天圆盾,也绝不会便除去了翻天草,就因为除了这翻天草,便被菲玉佛所嘉奖,升入天庭之中。再加上我弟兄那时一心想要图个功名,不想一世于凡间庸庸无为,为人唤做妖人,便受了菲玉佛的召唤就此入了天庭。这样一来……”

悟空笑着接着:“这样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邬天道:“不错,果是自投罗网。更可笑的是,我弟兄几个最初还以为高人一等。每日里趾高手扬,不可一世,自以为为菲玉佛做了一件大事,是大功之臣,那是谁也不放在眼里。后来三哥在天庭之中把那通天圆盾把示于人,人人见了都惊,还以为又是菲玉佛所赐,更是高看一眼。三哥更是得意,见人人敬他,更是肆无忌惮,四处走去,于人前炫耀。可是又哪里知道大祸已是迫在眉睫。”

悟空笑道:“菲玉佛整日里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信息,尔等却送上门去,只怕菲玉佛果真要把你等作了净地的传人,那可不太妙。”

邬天道:“不错,其实以菲玉佛的身份地位,当三哥初一展示通天圆盾之时,已然惊动了菲玉佛,想这通天圆盾菲玉佛当年也只是颁示了一块,他岂能不知,只是他心机太深,对我兄弟不管不问,自己却是私自去比比突尔国中去查净地的信息。你想那时洞穴已毁,他又哪里找得到。后来经过一段时日的观察,见我弟兄几个不曾露得一丝儿破绽,自己先自沉不住气,便把我弟兄几个拘禁起来,追查净地的下落。我弟兄几个甫入牢笼,实是惊慌的紧,好端端的为何就入了牢笼,我们可是有功之臣啊。可是无论如何我们是也想不通的。”

“菲玉佛把我等关在天牢之中,不理不问,约有四十余日。这四十余日实是一种煎熬。我们弟兄几个向把守天牢的天兵询问是何因由。守牢之人也就笑:‘你们几个都不知道犯了何事,我们又怎么知道?天庭中的事,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轻易打听的来的?不过有一点你们大可放心,能进到这里来的,能活着出去的只怕不多。’听了这翻话,我们弟兄几个更是恐惧。我们不是怕死,只是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实在是窝囊的紧。更要命的是,我们那时已然知道定是和那块通天圆盾有关,可是到底是何关系,我们一些儿也不知。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可没少骂那个镇元童子。你想若不是因为他,我三哥又怎么能拿得到通天圆盾?”

“大哥,你那时最是沉不住气吧?”邬天突然问道。



邬老大笑了:“四弟,你还记得大哥的不是。”

邬天道:“哪里,兄弟怎么敢记恨大哥。只是你那时太过焦躁,是以我记得清楚。”

邬日道:“不错,奶奶的,那些日子实是难熬,现在想想,那是个什么事。整日里被困在那个小房子里,谁也不和我们言语,吃时有吃的,喝时有喝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不就是一块玉牌么?我们可没做什么对不起天庭的事儿,相反我们还是大功臣,我们帮着他除了翻天草,那是何等的美事,可是好人不得好报,反惹来杀身之祸。实在想不开,奶奶的……”邬日口里不干不净的那般说着。

邬天笑道:“大哥,那时三哥可没少受你的数落。”

邬日道:“我不怪他怪谁。你想一想,本来那日于洞中他就得了那本清心冽肺谱,镇元童子拿了通天圆盾,这不就完了,人家一个,咱家一个。可是谁叫他贪心不足来着,硬是用什么草儿的让镇元童子来换,这可倒好,这样一个破烂玩意,竟然换出杀身大祸来,实在是不值,不只是他,就连我们弟兄几个全都牵扯了在内,若是当真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四弟,你说冤是不冤,真能怪大哥生那么大的气么?”

邬天叹了口气道:“大哥,我们谁也没有生你的气,就是三哥挨了你的打,也不曾报怨于你,真的,大哥。”

邬日听得邬天提及此事,长叹一声,立时时默然起来,就此不语。

悟空见了笑道:“邬大清,做的好,果有个老大的模样,小弟不乖,本当罚上一罚。缘何又消沉起来了?”

邬日瞥了悟空一眼,心道,你倒会来打趣,这猴精儿最会看人笑话。

邬月见悟空盯住了邬日不放,只怕大哥说出什么话来,当下拦住道:“斗战胜佛,想当年我弟兄几个死里逃生,原应感谢一个人。”

悟空哦了一声道:“是哪一个,竟有此本事,竟能在菲玉佛手下讨了情份?”

邬月见悟空追问,当下笑道:“斗战胜佛猜的出的。”

悟空见邬月与他推诿,本想说是南海公主,可是立时想到适才自己已然连闹了两个笑话,话到嘴边竟然硬生生的刹住。

悟空笑道:“赌棍清,老孙猜迷的本事可不及你,休来难为老孙,你就说上一说,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邬月道见悟空低声下气,嘿然一乐,道:“要让斗战胜佛低一低头,可实是难哪。”

悟空道:“赌棍清此言差矣,这等事情又岂能算作是低头?不过话说回来,今儿个就当是在你屋檐下,就算是低一低头,那又何妨?”

邬月笑道:“说的好,在我屋檐下,就算是低一低头,那又何妨?果然妙的紧。既是如此,我就说来。那一日,也不知为何,陡然间我一抬头,竟然见到南海公主飘然而来。南海公主也只有我一个见过,想当年在比比突尔的东南山之中,南海公主曾经现过身,不怕你笑话,我也曾为南海公主容颜所倾倒,就在东南山初见之时,可是我邬老二又岂是常人可比,南海公主的秀丽之色,也只是让我惊叹而已,若要说是以心相许也还不能够。故而我说得南海公主,南海公主却识不得我。至于大哥与其他弟兄四个却也只是听得南海公主之名,却是不曾见过。远远的先是闻得一阵清香之气飘来,人人为之精神一振。呵呵,还是六弟鼻子儿尖,立时便给他闻着,大叫了一声:‘好香。’是不是六弟?”

邬月说罢,双目笑意盎然,只管看着青衣邬明。

邬明自从适才进来,一句话儿也不曾说得,可是见二哥一开口就提到南海公主,且又提到自己。当下不由得抬起头来,见二哥笑意盈然,心下恍然,立时想起当日这一句话儿实则上是四哥所言,二哥却把这个记在自己的头上,想来是怕四哥难堪,自己却又是二哥向来疼爱之人,故而拿自己开个玩笑。一提到当年之景,霎时涌上心头。虽然时隔万余年之久,可是那日会面之景实过于奇特,面对那般一个美女,实是令人惊得呆了,那时各位兄长与南海公主的一言一动,恍如就在昨日一般,又怎么能忘得了。

邬明想到这儿,赧然一笑道:“二哥,那时的话多半都忘了,不过这一句好像还曾说过,只是太过久远,忘了,忘了,也许说过吧。”

邬月见了,又是一笑道:“还是六弟,于南海公主不曾动得心魄。倒是我口口声声说是不曾于南海公主动心,可是而今看来,绝非如此,我一向认为我于男女之情看得颇为淡漠。不过若是淡漠,那日的事又怎么能够记得?”

悟空拊掌笑道:“好,妙,妙极。赌棍清于南海公主也有相思之情,乱了,更乱了。”

邬月见悟空如此,反不觉得有何不妥,笑道:“斗战胜佛,今儿个我也算认了吧。你若说我有心我便有心便是。”

悟空正欲出言相讥,突听得有人道:“二哥,你错了,那一句话不是六弟说的,是我说的。”看时,却是魔刀邬天。

邬天沉静的道:“二哥,那一句好香是我的言语。六弟,你也不要来争了。你四哥的鼻子最为灵敏,一个做菜之人,于这香气最为敏锐。初闻得淡淡清香,立时便给我知觉,可是我也知道这绝非一般香气,寻常物品的香气我邬天又岂能不知,可是这一种香气绝对是非同寻常。二哥,你可还记得,我还接着说了一句什么话么?”

邬月闪了闪眼道:“时间久了,都忘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六弟,你可还记得。”邬月不想直接回答邬天的话,却把话儿转给邬明。

邬明见了,心道二哥哎,你有事只管拿着我来解脱,我又怎生来说?



邬明双目连闪,正自思索,邬天却道:“二哥,休要再难为咱们的小弟了,你既说是忘了,我就说吧。我当时又加了一句:‘只怕是女人香,……可是……又不都是,这又是什么香气了?不对,有莲花香味儿……”

“我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几个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鼻子紧嗅得几嗅,这才晓得,果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可是若不仔细品来,又哪里知道。大哥那时喊的最响,只说‘香,香,香……’是不是,大哥?!”

邬日听了,哈哈大笑:“四弟,你可别把大哥扯在内,大哥可对奶奶的什么南海公主什么南海观音的没有感觉,哈哈……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邬天道:“还是大哥活得洒脱,没有什么牵挂,只把心肠放在我们弟兄几个身上,大哥就是大哥。”说到这儿邬天话锋一转:“那时我们眼觑着香气飘来之处,只见缓缓行来一个女子,一身素装。颇为高雅。手中持着一朵儿白莲花儿。我见她双目清光飘来,只觉得如黑夜中的两颗明亮的星星,立时就痴了,心里只想着:好美,好美。我只觉得她在看着我,看着我……”说着语气慢了下来,且颇有柔情万种的味道在内。

悟空见邬天说着说着,双目上翻,神情怪异,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幅景儿一般。心下骇然,心道一个人怎会对女人如此?南海公主当年当真有这般魅力不成,竟惹得此等人物至今心烦意乱?老孙怎么在南海面前为何竟没有一丝儿感觉?怪哉怪哉怪哉。

悟空道:“菜刀清,休要走了火。”

邬天一愣:“走了火?是啊,走了火了。南海公主慢慢向我弟兄几个飘来,我弟兄几个本来还喧闹的紧,可是这时谁也不说话,齐齐的站起身来……不对……只有二哥坐着,是的,只有二哥坐着。我本来站在前面,可是竟被人用手一扒拉,我一下子就到了后面,看时,原来是三哥,他挤到了我们的最前面。我们静静的站着。南海公主悠然飘到我们弟兄面前,把手中莲花一摇道:‘你们六个就是邬家兄弟吧?’那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太美了,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我只觉得是那么美。可是又觉得声音是如此的冷。我们弟兄六个谁也没说话。是的,斗战胜佛,不怕你笑话,没有人说话。南海公主直问了三句,大哥才把话接过去。那时南海公主眉头略蹙,那神情,实在是美极了。大哥挤到前面道:‘是啊,我是邬老大,我是他们的大哥,你是谁啊,这么漂亮……”

悟空听了,笑道:“邬大清,你也有些儿不老实。”

邬日道:“这个,这个……我说了么,四弟?二弟,六弟,我当真是这么说的么?”

邬月面带微笑,不言不语,邬明见了道:“大哥,这句话儿你实是说了。”

悟空笑道:“怎么样,邬老大,还说自己不曾动心,呵呵……”悟空正欲再出言饥他,却听得曲迎日道:“斗战胜佛,邬老大说的不错,由此足见他不曾动心。”

悟空见曲迎日忍不住接了话,心中暗笑,口中却道:“日光佛,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儿,你又怎么知道这邬老大不曾动心,难道是你动心了不成?”

曲迎日叹道:“不错,不是他动心,是曲迎日动心了。”

悟空听了,原本笑融融的脸上陡的一紧,仔细听他言语。

曲迎日道:“我与邬老大交往比你久远的多,邬老大什么脾气秉性我自是知道。邬老大心性憨直,有什么说什么,比不得我等枉自修炼,整日里还要勾心斗角,口里说的与心中所想往往大不相同。邬老大见南海公主清秀丽人,便发自肺腑的赞了一句,这实是人之常情,可是我等心怀龌龊之人,只怕别人知了我等心思,故而本当是一句正常的言语也是不敢说了,他本无邪心,故也无邪意,说出的话儿也就很快忘了,比不得……比不得……有些人什么也还都记在心上。”

悟空听他言语吞吐,心中一乐,心道你这般说法,躲躲闪闪,只怕有些儿麻烦。

果然,魔刀邬天听了,冷笑道:“日光佛,有些人,又是些什么人,你若是想说邬天便直说是了,何必躲躲闪闪,这可不象你往日为人呵。”说罢冷笑连连。

曲迎日给邬天在言语上抓着把柄,立时羞色爬上脸来。

邬天又道:“日光佛,过往之事我邬天一些儿也不曾忘了,尤其是见到南海公主的一切一切,你今儿个在斗战胜佛面前也道上一句真心话儿,难道你就忘了不成?”

邬天双目如电,直盯着曲迎日。

曲迎日初还颇有羞色,可是见邬天如此追问,反倒平心静气起来,慢慢的道:“说的好,说的好,我曲迎日又怎么会忘得了,不曾忘的,不曾忘的,那些年月的事,只如昨天一般。”双目上斜,心情已是飘的远了。

悟空见曲迎日坦然认了,大叫道:“妙,妙,这才不枉了日光佛的称号。菜刀清,后来又如何?”

魔刀邬天见悟空追问,便道:“大哥当时赞了一句南海公主的美貌,不成想南海公主本还平和的脸儿当时一沉,嗔道:‘我若早知你弟兄几个是这等人物,又何苦为你们说话。’大哥一听立时急了:‘邬老大是个粗……粗……粗人,冒犯了仙人,你责罚我就是了,可别难为了我这几个兄弟,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放了我的兄弟。’大哥当时急起来,话都说不成个了。这时二哥挤过来了。是不是,二哥?”

邬月叹道:“四弟,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错,是我出面。我若不出面你们又有哪一个识的南海公主?”



邬天道:“是啊,当时你说了一句‘参见南海公主’,我们当时都吓了一跳,想不到二哥竟然识得这个漂亮女子,我们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南海公主也是一愣,仔细看着你,不些儿不信的样子。接着二哥你就说了,在比比突尔国东南山中之事。南海公主这才点了点头。接着二哥就问:‘不知南海公主适才所说的为我等弟兄几个说了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南海公主道:‘也没什么,我也是适逢其会罢了。我知道你们弟兄几个为了除去翻天草立功不少,可是却不知被贬为牢狱之中。我去拜见菲玉佛之时,见我义父菲玉佛正与义母有所口角。这才得知原来义母知道你们弟兄几个是因为通天圆盾而入狱,义母正为此事不快,说义父……后来我也就顺着义母的意思为你弟兄几个说了几句话,其实你们与这通天圆盾没有任何关系,也是枉自牵了进来。义父见我也为你们求情,便答应放了你们……只是有一样,你们必须离开天庭。”

“我们弟兄几个听了自然是高兴啊,二哥忙的谢过南海公主。南海公主却说你们要谢只管谢我义母好了,与我无干。这时南海公主只把手中白莲向着我们一挥,本是困着我弟兄的栅栏早已没了。我弟兄几个这才得以脱身。我弟兄六个正欲拜谢南海公主,可是人家早已走的远了。我们弟兄六个急急的出了天庭,连头也不敢回。我弟兄几个本以为助天庭除了翻天草立了莫大的功劳,自此可以扬眉吐气。谁想,一块通天圆盾竟几乎害得我等性命。也亏了孟潇婕与南海公主方才有得这条命到现在与斗战胜佛相会。”

悟空听了笑道:“你弟兄几个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老孙也见不得贤昆仲一面。岂不可惜?”

邬天道:“回到下界之后,不成想三哥却患了一场大病。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这么些年三哥也当放得下了,可是由着今天来看,三哥岂止是没放下,他是一些儿也不曾放下呀。”

悟空奇道:“邬星身患何病,与今天又有何关系?”

邬天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自天庭回来之后,三哥就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神情萎靡,茶饭不思,口中只念着‘南海公主,南海公主’。邬天再笨也已知道三哥实是为南海公主所迷。可是那些时候,我们正为着三哥的通天圆盾的事气愤不已,若不是他贪心加,以计夺了镇元童子的通天圆盾,事情也不至于斯,险些儿要了众弟兄们的命。那时包括大哥在内也都不理三哥,任他口中念叨。”

“我们不理三哥,只是纳闷缘何菲玉佛的夫人也就是南海公主的义母为何要为我弟兄几个说话,我们那时可不知菲玉佛的夫人是哪一个,她为何要替我们说话?此后我们便多方打听,终给我们打听得出一些儿蜘丝蚂迹。斗战胜佛且想一想,天庭之中道家人众甚多,我们弟兄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我们上不得天庭,可是天庭之中也难免有偷偷下界的道众,谈论起来,好歹知道一些儿佛家之事,那次菲玉佛自论佛大会之上归来,把凡是参与之辈尽皆施了阴阳手,斩杀殆尽,本以为无人再知其中之事,可是他哪里想得到,他菲玉佛是个聪明之人,他的弟子又岂是笨呆之人,早已有人推知自己性命自然不保,把身后事早已交待得清楚了。”

“后来我们就推想了,孟潇婕为我们说话,也就是因为净地的原因吧。想那菲玉佛无端猜疑孟潇婕的不贞,孟潇婕又哪有猜不出的道理,再加上我们弟兄的事与通天圆盾有关,而通天圆盾又本是净地之物。孟潇婕虽则不大过问天庭之事,可是这种事情她也还揣测的出。依着我弟兄当时的猜想,多半是孟潇婕因此事与菲玉佛有了口角,恰巧南海公主赶到,作为义女而言,她自然说话之时要多考虑一下孟潇婕的感受,毕竟都是女人嘛。也可能就顺便为我们求了个情。我们弟兄也可以说是无意之中受了两个女人的恩惠。”

“后来得知,我们当年的猜想一些儿也不错,不过不管如何,我弟兄受了两个女人的恩惠是真,自此便对孟潇婕的事多加关注……”

悟空揶揄道:“只怕关注孟潇婕是假,关注南海是真吧。”

魔刀邬天听了摇了摇头道:“斗战胜佛错了,我弟兄几个虽则走的是一条野路子,对南海公主虽然也是一见倾心,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不能说谎。毕竟后来孟潇婕命运乖桀,比不得南海公主。到得后来我们又得知孟潇婕也是因为此事竟又患了多心病,指责起菲玉佛来。”

悟空道:“多心病?”

邬天道:“不错,实是多心病。”

悟空道:“莫不成疑心南海公主与菲玉佛有染不成?”

邬天道:“不错,斗战胜佛果然快人快语,说话爽快,比不得有些人说话遮遮掩掩,一些儿来的不痛快。”

邬天说着话儿,眼角只向着曲迎日一挑,悟空早明其意。

邬天道:“孟潇婕见自己的话儿菲玉佛不准,可是一到南海公主说话之时便准了,心中有气,待得南海公主离开便言语之中指责起菲玉佛来。其实也难怪孟潇婕多心,这南海公主正值妙龄,再加上天生丽姿,又兼善解人意,颇会说话,怎能不讨菲玉佛欢心……”

悟空听得邬天赞南海观音天生丽姿,不由得笑道:“菜刀清,这南海观音也称得上是天生丽姿,若是依着老孙来看,也就是一个黄脸婆而已。”

邬天摇了摇头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而今的南海观音又岂能与当年的南海公主相较而言?虽是同一个人,可是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比不得,比不得,比不得的。”说罢,神情颇有些儿黯然之意。



悟空见了,暗道这南海公主当年是何等模样,而今竟被他说的一钱不值?

邬天道:“我想这菲玉佛修为虽高,见了当年的南海公主也不能说不动心,只是他把持力好而已,他与阿弥陀佛本为同门师兄弟,南海好歹也算是他的晚辈,而且他已然认了南海为义女,且他把南海公主派往南海,我想也是颇有深意的,只怕他自己见得多了,先自把持不住,那时坏了名声,又岂能再坐得天庭?故而若说孟潇婕多心也绝不能怪……”

“菲玉佛疑心孟潇婕不贞,而孟潇婕又疑菲玉佛与南海公主关系暧昧,本来天生一对佳偶就这样终日如仇人般相对。菲玉佛虽贵为天庭之帝,在这种事情上也地无可奈何。哎,只可惜我那三哥,也走了净地的老路,一个好端端的人儿,整日里就如痴了一般。最初大哥二哥生他的气不太理他,后来见他如此,也是心有不忍,便找了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居住下来,一来虔心修炼,二来呢换个环境,也让三哥心情好受一些。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悟空道:“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怕不见南海,你三哥终难忘怀吧。”

邬天道:“斗战胜佛所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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