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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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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伏的更低,如鹿般窜了上去。

田子瞻忽的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扁平的物事来,在两边一掀,啪的一声,那物事绷了起来,成一张弓形,又在上面一按,那物事忽的弹出一道细线,直奔前面那人而去。

那细线在空中飞速滑过,竟无半点声息,老者在后面被田子瞻挡住,看不清射出了什么,但隐约间觉得不妥,便高声示警:“冯副堂主,小心。”

前面那冯副堂主眼见得就要得手,听到老者示警,却并未听到身后有什么异像,本能的回头一看,吃了一惊。身后一道灰色的细线直直的向自己袭来。

冯副堂主调转马头向右,哪知那细线到了近前篷的一下张开,这一打开方圆能有大圆桌般大小,夜色中看起来似乎是一张大网,冯副堂主再想躲又哪里躲的开。

那网将冯副堂主罩在其中,冯副堂主只觉周身越来越紧,再也动弹不得,一头栽倒从马上掉落。

田子瞻几步赶到近前,越过冯副堂主,跃上他的马去追南平郡主两人的马。红珠回头喊道:“田将军,你快赶上来。”

南平郡主不会武艺,以前倒学过骑马,但许久未曾骑过,现在也生疏了,全仗着红珠操控马匹。南平郡主不顾这些,一颗心全放在田子瞻身上,不住的回头看,黑夜中却也看不清什么,急的不知所措。

老者赶近时,问冯堂主道:“冯副堂主,你怎么样?”

冯副堂主道:“只是网越来越紧,人不碍事的。”

老者急着追赶敌人,经过冯副堂主身边时,一跃而过。这一番耽误,与田子瞻之间距离大大的拉近,呼吸声都可听得见了。

老者脚下加力,几个起落到了田子瞻身后,跃起举掌击出,口中喝道:“还由得你张狂。”

田子瞻甩不掉那老者,只得下马与他周旋。两人又战在一起,偏偏南平郡主两人骑的马经这一番奔跑,累的脚步慢了下来,到后来竟不再前行,只在原地踏步,将地上的尘土踢的不住飞扬。

红珠口中连声喊“驾”,手中鞭子不住的打下去,那马才又向前小步跑去。

田子瞻与老者交手多招,看招数,这老者似乎就是那凌护法。老者见南平郡主又要前行,左手一晃,将田子瞻挡开,右手一扬向南平郡主打出两枝镖,紧接着双掌连挥抢攻田子瞻上盘。

田子瞻身子在后,不及上前挡开,百忙中也打出一枝银镖,这枝镖正撞在其中一枝的尾上,那镖登时失了准头,两枝镖同时落在地上。

另一镖却打在了马臀上,那马本来累的不愿跑,这一下吃了痛,猛的发力奔出,奔了几步便在原地来回的跳跃。红珠不住的吆喝,马却不听。

田子瞻怕两人摔伤,只攻不守,接连几招将老者逼开,提气飞身上前,伸手抓住马头缰绳,用力一扯,那马被大力一拉,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却双足一蹬,将南平郡主甩下马来,横飞出去。红珠惊呼一声,伸手去抓南平郡主,又哪里抓得到,一个不稳也摔落下来。

田子瞻用力将马甩到一边,那马轰的一声倒在地上,田子瞻抢过来,在红珠腰上一挑,红珠不由自主的站在当地,满脸的惊慌。

田子瞻身子不停,向南平郡主跃去,双手一抄,将南平郡主抱在怀里,正巧身后老者赶来,一招开碑裂石正打在田子瞻后背上。

田子瞻只觉得呼吸登时滞涩,抱着南平郡主直飞出去,在半空提气转身将南平郡主向一旁的红珠抛去。

红珠轻轻接住南平郡主,道:“郡主,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

南平郡主挣扎着下地,忙回头向田子瞻望去。

田子瞻身子落地,一口鲜血喷出,老者纵身来到近前,伸足踢田子瞻头顶,田子瞻右手托老者足底,用起了粘字诀将他踢脚粘开。

老者又接连两脚,均被田子瞻以巧劲化开。老者喝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硬撑什么?”

又一足踢下来,这一下用了八成力,田子瞻再也无力化解,危急中不顾一切,右手一甩,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短剑,信手向老者裆下刺去,竟是两败俱伤的招数。

老者怒喝一声,向旁跃开。田子瞻借机起身,向马匹奔去。老者随后追来,田子瞻回头道:“中!”,手一抖,一物向老者眼前飞来。

老者向右一躲,那东西却在半空爆炸开来,无数细小的水滴向自己弹来。

空中嗤嗤细响,老者不敢大意,用衣袖一挡,只听得噼噼数声响过,衣衫竟被腐蚀穿了无数的小洞。老者手臂剧痛,知道这是酸性的液体,腐蚀皮肉。

第四章 密信2

老者忙将扣子扯断,脱掉衣服,抛在地上,那衣服兀自冒出青烟,鼻中一股刺激的气味,要是再晚些,怕是手臂都要蚀成枯骨。

这老者双臂剧痛无比,再也无力追赶,勉强撕下衣襟包在臂上,蚀穿后再包以新布,用以消耗酸液。

老者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急忙到附近找水冲洗,幸好有条小河从旁流过,老者将双臂浸入水中,一阵奇痛传来,水中冒出无数气泡。

田子瞻略一运气,五脏便如火焚般难受,强自忍受,飞身上马。田子瞻叫红珠上另一匹马,便纵马向南平郡主奔来,经过南平郡主身边时,伸手拉她上马。

南平郡主关切的道:“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你这又是何苦?我这红珠最是克人,只怕你也。。。。。。”

田子瞻笑道:“哪颗红珠害人?”

南平郡主嗔道:“你还有心说笑,吐了那么多血出来,当然是这颗红珠。”

说着南平郡主微微侧头,向田子瞻示意。田子瞻低头在红珠上一吻,道:“我没觉得,要不是你这颗红珠,只怕我今天要死在那人手下。”

虽有夜色遮挡,南平郡主仍然脸红入颈,只觉得脸上热的厉害,轻轻靠在田子瞻怀里,虽是深秋夜露,寒冷袭肤,一时间心里却温暖如春。

田子瞻心中暗想:“这老头应该就是那凌护法,这下他伤的不轻,再也追不来。他们十几个人一并来的,所幸逃走时散开了走,只有他们五人追来,若是十几个人围攻于我,我自己倒也罢了,这南平郡主只怕我要保护不周。

地贞老头给我的玩意儿一直没用,幸好今天想起来了,要不然我小命难保。以后要向他多要一些,还真是好用的很。”

南平郡主半闭着双眼,靠在田子瞻怀里,只盼着这路永不到尽头,偶尔睁眼扭头看红珠时,红珠总是偷偷掩嘴而笑。

经过了一夜的激战,天色刚亮,三人便到了东阳村。

田子瞻叫二人下马,南平郡主心里虽很不情愿,却也无法。

田子瞻将马匹交给自己人,蒙上二女双眼,将二人带到里间。

进去一看,天元夫人正在和周敬超,梁书同俯身查看地图。

田子瞻瞄了一眼,知道是平顶山附近的地形,看来不久就要调兵围剿。

田子瞻将二女眼罩摘去,向天元夫人道:“大阁领,这就是南平郡主,这是她的丫环红珠。信在我这里。”

郡主看了看田子瞻,低下头不再说话。

天元夫人接过信,横了田子瞻一眼,上下打量南平郡主,道:“我早年间听人说,耳下有红珠如圆玉者克血亲无富贵。看来郡主这些年,确是过的不十分如意。天元见过南平郡主。

我和安阳王在朝中也算相交甚好,也曾劝说过他不要信这些市井间愚妇的说法。”

郡主道:“敢问这位是。。。。。。”

田子瞻道:“这位是天元夫人,内卫首领大阁领。”

郡主奇道:“难度你也是内卫的?你,你。。。。。。”

田子瞻笑道:“我自然是男的,但我的身份恕不能奉告。”

郡主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只是坐下来发呆。

天元夫人示意余人出去,坐到郡主身边道:“郡主殿下,天元为武后办事,为主心切,不能顾及太多他人感情,你的事我也多有所知,现在既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安顿下来,你我好好谈谈。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助我。等大事一了,你或许也不用再回到安阳王府去了。我自会上报皇上,给你安排一条后路。”

郡主抬头道:“夫人,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外间屋,田子瞻对红珠道:“你跟着郡主有多少年了?”

红珠道:“郡主是个苦命人,我也一样。三年前,我继父要我嫁人,那是一个杀猪的屠户,我不肯,从家里逃了出来,一路要饭才走到了京城,我当时不知道这就是长安。

后来在天王庙,我又冷又饿,眼看就要冻死,幸好郡主从旁路过,说道‘这也是个和我一样的苦人’,便收了我做丫环。

王爷对郡主不好,因为她身带赤红圆珠,偏生我也有。王爷很是不高兴,说郡主一出生就克死生母,郡主十五岁生日那年,王爷的大儿子得病死了,三年前,又收了我。

王爷说这是招红入门。不止王爷,就连郡主的兄长姐姐也对她很是不好。

去年过节的时候,郡主只有一套新衣,后来发现衣服有臭味出现,郡主知道定没好事,一咬牙剪开一看,里面竟缝着缠脚的臭布。

我们都知道这是郡主姐姐长乐郡主的一贯把戏。郡主哭了一整天,后来恨恨的说,要是有机会就一定杀了这个女人。

我来了以后便和郡主甚好,郡主也对我很好。去年偶然间我捡到一本书,上面是一些功夫和用毒的方法,郡主发狠要学,我说怕是不妥,还是我先学,等学了没事,再让郡主学。

今年年初,王爷想将郡主嫁到回鹘去,郡主哪里肯干。前几个月又来使者正式提亲。王爷说很快便报到朝廷去,向武后旨准婚。

郡主大哭了几天,王爷心硬的很,哭也没用。有一天,郡主忽然跟我说,咱们把李明义杀了吧,你教我用毒,我亲手来。”

田子瞻不禁眉头一皱,让红珠继续说下去。

红珠道:“我当时听了吓坏了,虽说王爷对郡主不好,可怎么也是亲生父亲,再者说王爷是当朝郡王,杀了他怎么能行。我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将书烧了。”

周敬超道:“马安科是怎么一回事?”

红珠一怔,道:“谁?”

梁书同道:“就是送你信的那个人。”

红珠道:“哦,我只知他叫流云,他从没跟我说过真实名字。”

田子瞻等人相互对视一眼,示意红珠继续说下去。

红珠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陪郡主在天王庙上香,祈求群主不要远嫁回鹘。祈求郡主能找个如意郎君。”

红珠说罢,向田子瞻望了一眼。

田子瞻兀自不觉,问道:“然后呢?”

红珠叹了口气,道:“那个流云也常在天王庙出现,时间久了,我们就渐渐的搭了话。

有一次流云在旁边没人的时候悄悄的问我们,想不想脱离安阳王府,或是报复安阳王。我当时想要训斥他,喝问他是什么人。郡主却拦住了我。

郡主当时说,我早发现你常在安阳王府附近出现。你想怎么样,说吧。如果你能顺了我的意,我自然也能满足你的要求。

那流云似乎很是高兴,说他早知道安阳王对小郡主不好,长安城里都知道,就因为左耳下有一颗赤红圆珠。

这几个月来,常看到郡主来天王庙上香,他多次观察,从神情上可以看出,郡主对安阳王恨意十足。这才大着胆子提出这个要求。

他又说,这是个交易,如若郡主能提供安阳王的起居习惯,他便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让双方都满意,各取所需。

郡主当时头脑一热,便答应了流云的要求。郡主说王爷向来深居简出,身边护卫又多。但王爷的二子李孝铭却酷爱打猎,姐姐长乐公主又常到长安城外的碧华池洗温泉。

后来我们之间通了很多话,再后来,李孝铭和长乐公主就遇刺死了。我们知道这是流云所为,郡主既害怕又兴奋。我在一旁劝郡主停手,这样下去恐怕会越陷越深。郡主不听。

近来,因为出了这许多变故,王爷心情不佳,又把帐算到了郡主身上,说她命克血亲。先前原本就想将郡主远嫁,这一来就更急着想将郡主与那回鹘小王子结亲。

王爷知道郡主性情倔强绝决,便不再让郡主出外游玩散心,怕她心野跑了。再后来,连我也要限制自由,还派了几个家丁在外面看守。我有时软语相求,家丁看郡主可怜,便悄悄放我出去到天王庙上香。

有时王爷叮嘱的紧了,他们也不太敢放我走。我急了便硬要出去,如果他们阻拦,我便吓唬他们说用毒毒哑他们,他们见过我用毒的手段,怕的厉害,我这才偶尔的外出采购些物事,可即使这样,也总有家丁在后面跟着。

流云前两天偷偷告诉我,说丙午日夜里有人要来刺杀郡主,让我们做些准备。我知道他所说应该不假,可告诉王爷也没用,王爷不会信。再说先前提供流云王爷的子女行处的就是我们,以致流云杀死了两人,这种事也不能一并说出啊。

我们也没别处可去,我便想代换郡主,正巧我也有赤红圆珠,黑暗中脸面哪看的清楚。我想让郡主躲在床下,我来代她。郡主说咱们一起躲在床下岂不是更好。

这当然是好,可是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我说郡主你想不想嫁到回鹘去。郡主说她当然不想。我说天下的事都是福祸相依,这件事说是坏事,可说不定正是好事。

郡主你正好可以借这次行刺的机会,装作受了惊吓,然后装疯。那回鹘虽没有我大唐的气派,可怎么也是个王子,难不成娶一个疯子。做戏做全套,如果床上没人,王爷必定明白其中有诈,装疯还怎么能成。

郡主这次犹豫不决了,我一再劝她,时间紧迫,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郡主这才答应了。

我们没告诉郡主屋里侍候的两个丫环绿玉和如意,怕她们嘴不严。

我用头发纱包裹住牛皮绷在脖颈上,在肚腹上也衬了东西。郡主说如果刺客不刺这些地方,只刺头脸,那不是死了。我笑着说,能替郡主一死,我心甘情愿,再说我也不睡,如果感到风声不对,还可以躲开,屋子里有迷药,那刺客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昏晕。

第四章 密信3

郡主抱着我哭了一场,什么也没再说。

等入夜了,我用迷药让两个丫环先睡了,我和郡主早已先服了解药。郡主又抱着我看了看,我催她赶快钻到床底下。

等到了深夜,真的有人来行刺,我很紧张。那人先是到绿玉和如意那好像点了几下,也不知是做什么。然后便向我走过来,我赶忙闭眼,心跳的厉害。

等脚步声走近,便有一股金风袭来,我本来想躲却没来的及。脖子上中了一下,当然没刺进去,我便滚向床里,大喊了起来。那人在屋里有一小会儿了,这时迷药的药劲发作了,那人晕了过去。

郡主从床底爬出来,开了门后回到床上。我也将迷药收起,回到小床上,再后来家丁赶过来,府里才热闹起来,将那个刺客抓住了。

郡主从此便装作发疯,整日里疯言疯语,又吵又闹。王爷半信半疑,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或许过几日便好。

我们这样做之后,却没了新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想还是要找那个流云商量。可现在出门不易,王爷不让我跨出王府一步。

昨天我好不容易软硬兼施,才让家丁放了我出去,到天王庙去上香,还特意在外面宣扬郡主发疯的消息,好叫那回鹘小王子知道。

我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也不着急,反正事已至此。只是昨天并没见到流云,这让我心里很急,我本想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时间,可能流云就在附近。但根本不可能,只好在天黑前回了府。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告密,说了我出去的事情,王爷打了看守我的家丁十几棍子,还想要将我和郡主绑起来,郡主疯咬疯叫,我也死命不肯。

郡主年纪轻轻,就受这样的罪,虽贵为郡主,却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如果我能替郡主受这份罪,红珠一万个愿意。”

田子瞻等人默然,周敬超问道:“红珠,你知道那个流云是什么人吗?”

红珠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武艺高强吧。”

周敬超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田子瞻道:“最后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忽然,外间屋里一阵声音响过。众人忙进到里间。天元夫人正握着郡主的手,面带笑容。

天元夫人道:“子瞻哪,郡主先在咱们这待些时日,安阳王府她不方便回去,我会派女官照顾郡主的起居。你们跟我来。”

说罢走出房间,周敬超等人随后出门,田子瞻出门前向郡主回望一眼,郡主也不回避,双眼中透出无限眷恋。

一行人等出了里间,在外间回道里来来回回走了几个转折,到了另一间宽阔的大厅。

田子瞻道:“地贞这老头真能设计,这么小个村子居然能造出这么大的厅子来。”

天元夫人道:“哼,地贞先生本领再大,也没有你跟女人在床第间的本事大。”

周敬超和梁书同掩嘴偷笑。

田子瞻道:“这可是冤枉,郡主一定胡说了。这么短的时间,我可一直是以任务为重,大阁领,你。。。。。。”

天元夫人道:“我什么,你早晚有一天死在这上面。”

田子瞻只好闭嘴不言。

天元夫人在桌面上敲击两下,桌面忽的一闪,变的平滑无比。天元夫人将平顶山附近的地图拿过来,塞到桌面下面,地图顿时变的巨大无比,一山一河标注的清清楚楚。

天元夫人道:“这两天,我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平顶山的动向,山上匪首应该尽在,白天多是一些做杂务的帮众下山购办饮食布匹木材等。

不过昨日晚间,约有十数人顺着山南小路下了山,看轻功,应该不是普通帮众。但是我的人跟了不长时间,人就跟丢了。郡主刚才和我说,昨晚有人来袭,似乎意图抓人而不是伤人。子瞻,这事是你亲历,你觉得如何?”

田子瞻道:“昨夜确实有十多个人到了安阳王府,开始只是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应该就是高堂主。他们两个被我击退后,又来数人,看样子就是平顶山上的这伙人。

其中一个功夫不弱,但没看清面目,我不太识得是谁。黑顶娇龙帮里的上等人物,除了帮主,就是那个凌护法,看招数很像。”

天元夫人道:“嗯,一会就能得到消息。这两天我一直在调兵,京师内部的兵不能调,内卫人手又不够,我只能从京兆府调兵了。幸好左仆射同意调兵,要不然又要让你们这些人孤军奋战了。”

周敬超道:“大阁领,那封信上写的什么?”

天元夫人道:“红珠没和你们说吗?”

田子瞻笑道:“她说话啰嗦的很,从三岁开始讲起,才讲到十八岁,还没讲到那封信呢。”

天元夫人道:“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惫懒人物,当初就不让你加入洞远司。信在这,你们看吧。”

说着将信抽出,塞到桌面下面。

信上是女子笔迹,上面写道:“运昌,予一月前产子,与汝形貌甚近,当是去年风雪之夜,你我交欢所因。王爷于此前两三日亦与我有所欢爱,是以王爷以其为已出,赐名明义。望汝远走,以避灾祸。待十数年后,或可父子相见,却必不能相认。”

信下并无落款时间。

周敬超道:“看来安阳王并非先皇亲子,这件事是否要报知武后?也不知道安阳王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田子瞻道:“至少昨夜还不知道与这封信有关”

梁书同道:“这显是先皇未登基之前,尚为晋王之时的事情,写信的人应该是后来被追封的贤妃,先皇称帝之前就过世了。听说这个贤妃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在安阳王之前还有一子李承宗,比安阳王大三岁,但是不到二十岁就病死了。难道李承宗没死,就是黑顶娇帮的帮主?那个运昌又是谁?”

众人都觉不可思议,李承宗无甚建树,年轻早亡,皇室宗亲甚,如果不是这件事,谁又能记得他。只是那安阳王如果确实不是先皇亲生,这个丑闻却如何了却。现在李承宗杀了安阳王一子一女,显然是报复,这其间必有私人恩怨,处理起来很是棘手。

天元夫人道:“南平郡主跟我说,她早就收到了这封信,但那个马安科没说太多。

郡主知道安阳王很有可能不是先皇亲子之后,曾想将信公诸于世,闹到让武后也知道,好拆了安阳王的台。

但红珠清楚郡主恨意满腔,急于行事,必然考虑不周。

这红珠平日跟郡主也读些诗书历史,略识大体,知道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武后不会宣之于天下,只能是将错就错。

如果急着说出来,恐怕不但不会扳倒安阳王,说不定还会被灭口。两人也就没再声张。”

田子瞻道:“想不到这红珠一个小小的丫环,居然能有此见识,难得,难得。”

天元夫人道:“世情皆如此,只见世事奈何人哪。”

田子瞻道:“那也就是说。。。。。。”

天元夫人点头道:“不错,不必告知武后实情,以免圣上忧心,此事也不能对外多言。黑顶娇龙帮祸乱地方,为匪结党,当除之。

安阳王如果知道了实情,恐怕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他所希望的无非是李承宗一死而已,他就可以继续当这个王爷。我会适当把话透过去。”

田子瞻道:“既然李承宗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也不用过多考虑,就当是普通的盗匪案子来结了吧。”

正说着,桌角的光亮闪了几闪,天元夫人道:“消息来了。”

说话间外间进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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