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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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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道:“既然李承宗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也不用过多考虑,就当是普通的盗匪案子来结了吧。”

正说着,桌角的光亮闪了几闪,天元夫人道:“消息来了。”

说话间外间进来信使,在天元夫人耳边耳语几句。天元夫人道:“放他们回去,不用拦截,但是别再跟丢了。”

那信使脸上一红,领命出去。

天元夫人道:“安阳王府起火了,说是有贼人放火,安阳王似乎受了些伤。信报说,府第的正东,东南和东北越墙共跳出了十个黑衣人,在外面绕了一圈,现在正往平顶山放向逃去。”

田子瞻道:“这些人是冲着信来的,肖海话只说了一半,李承宗一定心痒难搔。照这么看,当初安阳王说不定有些对不住李承宗的事情。

现在再加上肖海所说,这李承宗没想到安阳王竟是自己生母的私生子,换做是我也必然心如火焚。

我估计对他来说,杀安阳王的子女以泄私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得到这封信。

马安科是黑顶娇龙帮的流云堂堂主,专管消息通信。现在既然是他暗中给郡主送信,那李承宗是如何知道关于信的事情的?

如果他知道马安科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他,反而提供给敌人之女,一定暴跳如雷。

这个马安科的身上一定有些什么内情。难道他给双方都提供了消息?那他又是什么目的?”

天元夫人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头绪,田子瞻道:“你干嘛?想起什么了?”

天元夫人道:“你这一搅,什么也都忘了。”

田子瞻笑道:“又怪我,好吧,好吧,我就知道又是我的不对,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跟大伙说。”

天元夫人笑着微微摇摇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猜不长时间以后,你们就有事可做了。”

众人拜辞天元夫人,出了大厅。天元夫人低头盯着两封信,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厅外有下属来报信,在天元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天元夫人听后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忽的一抬头,眉头舒展,面露微笑。

第五章 流云堂主1

平顶山上半山腰的巨树旁聚集了百十号教众,凌护法正在指挥帮众上树拆弓。

那巨弓四面支撑,将枝叶压的紧绷非常,想整个搬下来颇要费一番手脚。

树上一个黑脸汉子道:“曲老三,你平日吃饭的劲都哪去了,连个弓都拆不下来。”

那曲老三骂道:“妈的,这鬼玩意安置的这么紧,我一个人能做什么。你黑面虎秦一镖有本事,你自己来拆啊。”

那秦一镖道:“弓的撑力角就在你脚底下,你占着位置,旁边连个粗枝都没有,让我哪里下脚。”

曲老三道:“好,那我躲开,你站在这拆。”说罢扶着树枝挪到一边。

秦一镖也是曲直堂的,知道土木建筑之理,见这弓四面圆撑,张力巨大,三个撑力角全在粗大树枝根部顶住,没有用钉子,竹签,虽说弹力的势道已经卸去,但巨弓本身却还在绷紧在树枝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秦一镖瞪了曲老三一眼,轻轻踏到巨弓中间,用力踩住着力的树枝,再一踩,将树枝踩的又压下去了一些,见另两个撑力角只略松了松,并未回拢,心中一喜,双手抓住巨弓正中,笑道:“曲老三,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秦一镖微一用力,本以为可以将这个角抬起,哪知手底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巨弓猛的一松,发出咯的一声轻响,紧跟着一紧,秦一镖叫一声不好,再想躲开,已然来不及了,身子如离弦箭般飞出,惨叫声中迅速的划过半空,摔向山脚。

树下众人大惊,赶忙有人赶赴山下救人。再抬头看时,树上巨弓已然缩起,被压住的树枝猛力回弹,曲老三连忙向树下跳去,但仍比不上树枝的速度,还未及惨叫便被枝丫夹死。

另两名帮众被树枝弹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扭曲几下,眼见不活了。

曲直堂堂主刘谨臣指挥手下忙了两个时辰,也未见功效,那凌护法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住的冷哼。此时见四个得力手下眨眼间死于非命,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刘谨臣喝道:“拿锯来,将受力的树枝锯一半!”

几名帮众连忙拿来大锯,支起梯子,锯起了树枝。吱吱声响,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树枝全都自行折断。那巨弓轻轻从树冠上滑落。摔在地上后,碎成若干条板。

凌护法道:“刘堂主,这就是你的手段?早知如此,还不如将树烧了。”

刘谨臣无言以对,低头不语。这时山下来人回报,秦一镖尸体已经找到,摔的不成模样。凌护法摆摆手,没有说话。向刘谨臣看了一眼,转身回后堂。

凌护法来到平顶山后山的石丛中,曲曲折折的转了几转,迎面出现一间不小的石屋。

凌护法敲了敲门道:“帮主,弓没能拆下来,已经摔碎了。看来那个人不是普通的帮派中人,这种巨型弓弩设计巧妙,不是一般江湖帮派能做得的。看来帮主猜的不错,那人很有可能是朝廷派来的。

属下昨日到安阳王府,在南平郡主房中与人对敌,看功夫路数,应该是那人。”

屋里帮主道:“我知道了。‘他’不会死吧?”

凌护法一愣,道:“属下只是给了他一掌,没有要他的命,想来他能撑的住。安阳王府里增了不少官兵,弓弩厉害,朝廷也增派了不少高手相护,属下又受了伤,因此没能将他擒来。只能放了把火,趁乱带着众位兄弟回山,还请帮主责罚。”

帮主道:“帮里也没些得力的助手,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咱们是老兄弟了,我怎能像对他人那样对你。信风堂有什么消息吗?”

凌护法道:“堂里人来报,说近日平顶山周围偶有可疑人等出现,似乎在监视我们帮里的一举一动。属下昨日带几个堂主和帮中硬手夜探安阳王府,也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但是对方身手都不弱,属下等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之甩掉。”

帮主道:“我也觉得应该有人在盯着咱们,通知信风堂和流云堂里的弟兄,到各地分舵去,叫大家小心些。总叫马堂主一个人在外面跑去,辛苦了些。另外,帮里这一阵子也不做生意了。以免多生事端。”

凌护法道:“遵帮主法旨。帮主,马堂主好像有很长时间没回平顶山分舵禀事了。”

帮主道:“嗯,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再者平顶山四周既然有朝廷中人严防,马堂主可能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不方便回山。咱们在外面多留一个人总不是坏事。”

凌护法低头深思,不再答话。

帮主道:“光允哪,帮里这些老弟兄,我最信任你和马堂主。马堂主虽然年轻了些,但办事谨慎,我很是满意。”

凌护法道:“属下明白。马堂主为帮里鞠躬尽瘁,实在为属下榜样。”

帮主道:“我的万相神功就要练成。再者,平顶山山腹中设有多重机关,如果真是官府派兵来剿,你我也总有逃脱的方法。现在既然被朝廷盯上了,真要是大举离山,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平顶山外危机重重,咱们不动则可,动了就要引发官兵的剿杀。乱则思安,险则思静,这山里反而安全。”

凌护法道:“帮主大智,属下不及。夫人最近身体如何?那老山参已经送到,我命人煮了给夫人补身。”

帮主道:“他身体好的很,就不用你操心了。”

凌护法道:“是。属下这就命曲直堂把那弓。。。。。。”

帮主道:“这件事不重要,只是小事一桩,叫大家不用忙了。盯紧各处关口,以防敌人混进帮中。下山采购粮食的弟兄一定要你亲派,回来时严格查察。

本来,这次开香堂之后不久,我便想让各堂口回到本地分舵,但既然事情有变,就不要动了。各地分舵留守的弟兄,就找人通知一下,命逼堂主暂时负责理事。”

凌护法道:“属下知道。另外。。。。。。,帮主,那封信,属下。。。。。。”

屋里没有出声,凌护法只好低头躬身等候。

好半晌,帮主才道:“光允,你我相知甚详,我的事你全知道,我想我也不必瞒你。只是肖海这小贼那天所说,让我心神不安,好几次练功险些走火。

你我都快老了,还能有多少时候好活。可没想到事到如今,居然有这等意外的情状。那信你务必帮我得到,我不见信,死不瞑目。昨天我说话有些重了,你别介意。”

凌护法赶忙道:“帮主不必如此,属下不敢。属下这条命都是帮主所救,即使为帮。。。。。。”

帮主道:“光允,你言重了。我现在心里只想着两件事。一是亲手整治李明义这个小人。二是亲眼看到这封信。咱们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到时候你我兄弟共饮几杯,岂不是快意畅怀。”

凌护法声音哽咽,道:“光允知道。这就去了。”

屋里不再有声音。

凌护法转身回来,到正厅理事。

忽然有手下来报:“马堂主回来了。”

凌护法一皱眉,心道:“这个当口,他回来干什么?”,道:“快请马堂主进厅。”

不多时,厅外进来一人,三十岁左右年轻,瘦高的身材,面色微黑,双眼细长,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没带着兵刃,神情颇为呆滞,似乎正在想心事。

进厅后四下扫视一番,便径直向凌护法走来,抱拳笑道:“凌护法,多日不见,您老人家又清健了许多。”

凌护法面无表情,道:“马堂主在外奔波辛苦,这次回来有什么要紧的消息?”

马安科找了个座位坐下,道:“前一阵子我发现咱们分舵周围有各色人等兜转,这山甚是荒凉,哪来那么的人,我心里起疑,因此也就没有回山。”

凌护法道:“嗯,然则这次回山定是有重要消息喽?”

马安科道:“这倒也不是,只是相念帮主,凌护法和帮中众位兄弟,因此小心谨慎,回得山来看看。”

凌护法道:“现在情况危急,马堂主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最好在外面安守,妄自回山,再小心也有失误的时候。”

马安科讪笑几句,道:“前些日子,我打探到了安阳王大子李执的新府居,没在长安城内,却移到了京兆府,连家眷都没带。

那天这李执耐不住了,便到外面寻欢,喝醉后大吵大闹,正巧我在京兆府,这才被我知闻。这次回来,也是特意为此。”

第五章 流云堂主2

凌护法道:“现在帮主正在练功,无暇处理此事,再者事情有变,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你的流云堂现在很不成样子,你把堂口里得力能干的手下全都带到了外面,留守的都是些无甚才干的废物。让我很是头疼。

这段时间,只好分派任务给信风堂。”

马安科稍有不快,道:“凌护法此言差矣。我们堂口既然是为帮里在外打探消息,当然是要把好手带走。那李孝铭和长乐公主的消息,不正是小侄的功劳吗?”

凌护法瞪了马安科一眼,不再说话。

马安科接着道:“凌护法,我在外面听说,肖义肖海叔侄叛帮受罚,那肖海现在下落不明。又听说有一封信,似乎。。。。。。”

凌护法道:“你怎么知道的?”深吸一口气,续道:“你既然知道了,正好加紧打探一下这封信的去路。

南平郡主只是安阳王的幼女,从未在外面走动,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这样一封信的。而且似乎安阳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样也好,咱们把信先得到,也省得节外生枝。”

马安科淡淡的看着凌护法,笑着点点头。

凌护法道:“马堂主这次回来似乎与往日不同。”

马安科笑道:“看来凌护法整日为帮主操劳,疑心越来越重了。我还不是和平时一样,哪有什么不同。帮主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我这就去探望一下。”

凌护法犹豫了一下,道:“帮主正在练万相神功,现在可能正是吃紧的时候。不过帮主平素对马堂主关爱有加,得知马堂主今日归来,定是欢喜的很,你就去见见吧。帮主现在正在后堂石屋中练功。”

马堂主答了声是,起身直奔后堂。

凌护法看着马堂主的背影,眉头紧锁,冷哼了一声。

马安科出了大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是眉头紧锁。虽说有两月未归,但这平顶山他先前来了数次,路径也算熟悉,今天却脚步很慢,显是怀有心事。

行不多久,便到了石屋前。马安科尚未说话,屋里便有人道:“安科,是你回来了吧。”

马安科道:“是属下,帮主近来可好。近日情况多有变化,因此属下许久未回分舵禀事,请帮主勿怪。”

忽的屋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人来。这人身材削瘦,中等身材,两肩无肉,双手枯瘦细长,面罩黑纱,头发黑白相间,两眼精明闪亮,左耳廓纹一只细黑龙纹,龙眼处却着一点金黄。正是黑顶娇龙帮的李帮主。

李帮主道:“我听你呼吸脚步之声,就知道你没有苦练我教你的龙吟功,你就是懒惰,不肯吃苦,这功夫是我中年时所得,如若肯苦练,到了五十岁以后,威力无穷啊。”

这话虽是责备,但却似乎透着无比的关爱。

马安科道:“帮主对属下已经很好了,只是属下愚笨,始终不能参悟这功夫的妙处,再加上在外面奔波,无也暇用心练功,这才有些生疏了。”

李帮主笑道:“你就是嘴上的功夫,还要耍赖,也罢,本帮还有诸多神功,只要你肯练,总有的学。”

马安科道:“要学的东西自然是多的。”

李帮主奇道:“听你说话,你这次回来似乎情形不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马安科抬头盯着李帮主道:“是啊,我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李帮主道:“跟我进来。”说完转身回屋。

两人进了石室,李帮主关上门,道:“上次你回来,我就觉得你有心事,只是当时事情太多,我也来不及多问,但心里总是疑惑。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马安科半晌不语,四下看看这石屋,石屋简朴粗漏,只一张床一把座椅,一张石桌,倒是门窗还严密。

马安科道:“这里没人听得见?”

李帮主道:“没人。”

马安科道:“夫人还好吗?”

李帮主道:“你怎么忽然。。。。。。,她好,好的很。”

马安科道:“我想见见她。”

李帮主道:“她一个人在后山,性格很是孤僻,由我来照顾,你还不要见她了。”

马安科道:“我今年三十多岁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不见她,恐怕难以不惑。”

李帮主道:“你想说什么?莫不如直接说出来。”

马安科吸了一口气道:“我上个月去了岭南。”

李帮主猛的抬头。

马安科道:“我老家在岭南。我去回乡祭祖,去给我父亲马照远烧些纸钱,哼,家里的老管家正巧也来了。”

李帮主恨恨的道:“看来你都知道了,只恨我当初没杀了他。”

马安科继续道:“他已经很老了,但是脑子还好用,记得很多以前的事情。他跟我说,我父亲是病死的,不过死之前很奇怪。

他睡梦似乎总是以为有人在外面偷看,然后便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每每遗出好大一滩精。

老管家找大夫看过,说是肾气大虚,心肾不交,神魂不主,以致虚惊即泄。但是大夫说,我父亲是鳏夫,人至中年,突然得这种病很是奇怪。

吃了几付药也不见好转。最后人瘦的像根柴火,呻吟不绝而亡。

我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闯荡,父亲病危时不在他身边,对这些情况也不明所以,以为只是我父命中有此一苦,得了怪病而已。

后来我遇到了你,你说我为人练达,武艺扎实,便招我入帮。虽然各位堂主不服,但在你的支持下,我年纪轻轻便成了流云堂堂主。

我当时年少轻狂,盛气凌人,目空一切,在帮中很不得人心,但你总是包庇于我。就算我得罪了凌护法,毒死了他的一个徒弟,也是你从中替我好言相劝。

除了凌护法,你的武功只传给了我一个人。现在想想,我马安科是平庸无奇的一个人,何德何能能受你李帮主如此看重?

后来见了你施用诛心之术,心生羡慕,便想跟你学,你却不愿传给我。

这次如果不是老管家再次提起这些,我差点都忘记了。

我在心里反复琢磨,那郭堂主死前之态虽与我父不同,却是中毒并非得病。帮中凡是受过你刑法的,无不如此。

所以这次我从岭南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想,我父亲马照远到底是得了病,还是得罪了谁,让他受这等苦刑奇毒。

我父亲从未和我提过我母亲是谁,也从不提以前的事。

他不说我哪里知道。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我父亲被人毒死,我还以为是病死。我是不是不孝,嗯?

我家有个木匣,我没有看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老管家跟我说,我父亲死的那个月,有个朋友从广州来看他,他走了以后,我父亲就病倒了,那个木匣也不翼而飞。

我想知道那个木匣里装着什么,我也想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天底下的事情不可预测,你心里对别人的怨恨,说不定有一天也会上演到你的身上。”

李帮主紧盯着马安科的双眼,似乎要看出什么来,忽的长叹一声,道:“我带你去吧。”

两人出了石屋,径直往后走,这平顶山山形虽不甚大,其内部却是沟谷齐全,绕至后山,已是悬崖耸立,两峰相夹处有一处山谷,此处却是草木丛生,与山前大不相同。

这山谷高处横出一块平台,方圆不小,是帮里处理杂事,存放杂物的所在。

四周阴冷,风从山谷远处吹来,好似要吹进骨头里。转过一块角石,眼前出现一座石屋,与其说是石屋,莫不如说是石棺。

那石棺竖立在两块大的石块之中,两边各自通向一个小屋。屋边有一个小石房,两个婢女正在煮饭烧水,见帮主来了,忙起身行礼,李帮主一摆手,两人停了火,退了开去。

李帮主走到石棺前,轻轻敲了几下,道:“敏信,有人来看你。”

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谁?”

李帮主犹豫道:“是你儿子。”

女人颤声道:“安科知道了?是你告诉他的?”

李帮主道:“不,是他自己知道的。”

女人道:“好吧,你挡住外面,把石门打开。”

李帮主示意马安科与自己并肩站立,挡住后面通路,在石棺挡板边上用力一拉,吱吱声响,石棺便即打开,随即微向旁闪身。

马安科又唇颤抖,向里望去,登时呆了。

第五章 流云堂主3

马安科向里望去,石棺中空间狭小,中间立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妇,穿一身白衣,收拾的倒还干净,发齐衣整,中等身村,身体瘦小,面色惨白无华,双眼中却闪烁着光芒,正死死的盯在马安科脸上。

老妇道:“是安科吗?”

马安科擅抖嘴唇,话已然说不出口,只得点点头。

老妇向李帮主道:“安科长的不是很像你?你又何必多疑?”

李帮主转过头,老妇又道:“我早知你就在帮里,却不能见你一面。”

马安科伸手要将老妇拉出来,李帮主忙道:“不可以,她只能呆在这里。”

马安科怒道:“你怎么能把人关在这种地方?”

老妇接口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在这种地方很好,很安心,出来反而很痛苦。去年在凤翔府帮里开香堂,你恰好在,而我就在厅外,我听到过你说话。

五年前在广州里雅全帮回去祭神龙圣祖,你刚好提升为流云堂堂主,由你主持在帮众前念祭祖辞,我也正在外面,也听过你说话。

好啊,我总算是与亲子有过音耳之亲,总胜于不知不见。承宗,既然安科已然知晓,你就公开认了他吧,也让他在帮里做堂主能有个名堂。省得大伙不服,说你偏亲偏信。安科你看怎样?快过来,让娘看看。”

马安科看了李帮主一眼,走到老妇近前,伸手拉住了老妇的双手。老妇双手冰凉,枯瘦如柴,握住马安科的手来回的摩挲。

李帮主道:“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反正安科在帮里威信已成,凌护法也总算是看在我的面上,不多做计较。你先歇着吧,帮里现在还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办。”

马安科近来一直打探自己身事,于其中细节已多有所知,虽不能尽详,却也心中有数。再者,马安科人品算是颇为低劣,在帮中混了这许多年,与他人勾心斗角,更是极具机心。

但此刻斗见亲娘,仍心神激动,不能自持。又见亲娘居此苦冷之处,自是对李帮主极为不满。

马安科冷冷的道:“我现在已经心灰意懒,对这些乱事不想再多管,反正我也无什么德才,武艺也不过二、三流角色,现在事情已然明了,我要带着我娘走,你自己和朝廷对着干吧。”

老妇抚着马安科的额头道:“安科,这种多年的虐债,都是命中安排,任谁也解脱不了,事已至此,就让他这样下去吧。那安阳王当年确是对你爹不住,这种心结不是每个人都放得下、解得开的。

他确实是你的亲爹,原来他不信,后来也信了。你认了他吧,这些年,你在帮中,他对你也不薄啊。你姓李的,这个姓也不屈了你,算起来,你爹也是皇族血统。”

马安科道:“这事我还要查究,不能就这样认了。娘,我先我带你走。”

老妇道:“我走不了的,这里没什么准备。总要有个轿子才行。”

马安科道:“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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