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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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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也。然司马懿深通谋略,非比寻常,韩将军万勿轻敌。”当下辞别,引赵云、魏延、关兴、张苞诸将南下来敌叶飘零。
却说叶飘零难破石阵,乃留李典据守,以免陆逊有失,留下众童子观摩石阵奥妙,一面自引大军,来夺黎阳,进逼邺城。急报传到宫中,刘禅惊道:“丞相在北,今叶飘零大军将至,如之奈何?朕意征战连年,百姓多苦,不如降之,两边和好,止息干戈,朕亦安享太平,专研书画,岂不快哉?”
审配、沮授大惊道:“昭烈奔走一生,丞相多年劳苦,方得有此基业,陛下焉能轻弃?”刘禅道:“奈何叶飘零大军将近,卿等有何妙计退之?”阶下转出一人就在刘禅耳边道:“陛下勿忧,吾有片言,略施小计,教叶飘零十万大军,化为齑粉,死无葬身之地,魂无还乡之所,河北基业,稳如泰山!”众臣大惊,这正是:堂上大臣未有计,内廷官宦竟出头。未知何人敢在刘禅耳边献计,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回征西扬名震漠北世子忍辱安弘农

上回说到诸葛亮定下火攻之计,累倒清儿,烧伤庞统,只教荆军数万兵丁心无战意,而叶飘零此时逼近黎阳,邺城有危,于是将壶关托与韩烈,自将兵士南下。荆军营中杨仪自忖可为军中主将,却与司马言道:“三军无主,诚恐有失,君才略过人,仪不能及,可暂居帅位。”原来司马一介书生,虽通兵法,不识小人之心,当下慨然允诺,三军将士亦感心服。司马寻思韩烈大战神亭,箭射子义,文韬武略,世所罕有,自己恐怕非其敌手,故着人护送庞统返回襄阳,并请银屏遣司马懿前来相助,一面使杨仪前往豫州催发粮草。
杨仪见司马毫不推辞,本已心下不快,更在大战之际将自己遣离战场,更是大怒,忖曰:“酸丁好生无礼,杨仪何等人物,岂能受制于汝!”见众军拥戴司马,忿恨之下,便越太行来投孔明,伏地道:“久慕丞相为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天下无不仰望,今日特来投降丞相,万乞收留。”话音未落,恼起一旁魏延,拔刀喝道:“吾燕汉皆忠烈之士,汝无义小人,为其臣而不忠其君,食其禄而背叛其主,有何面目而居燕汉庙堂之上!”
杨仪涕泪双流,道:“仪受腐儒羞辱,闲置后方,堂堂丈夫,安肯甘居人下?”孔明叱退魏延,扶起杨仪道:“威公有经纶之才,惜乎庸人不能尽之,今日归汉,足见忠义。吾得威公之助,心下甚慰。”便封杨仪为参军、长史,掌管军中钱粮,辅助谋划军机,杨仪不胜感恩,退在一旁。魏延在武将班中,手按刀柄,满面不屑。
只说这边关银屏收得司马之书,便请司马懿道:“如今庞叔叔误中诡计,身受重伤,不能理事,三军无帅,难振雄风。先生当世奇才,可往晋北解此危局。”司马懿慨然答道:“都督肯用,某当尽力。只恐曹操乘势东下,未知都督如何抵挡?”银屏笑道:“曹操昔日两路进兵,不能成事,今必尽发精兵而取河洛,吾已算定了。”附耳低言几句,司马懿大笑道:“都督无愧关门之后也!”遂携二子,便往壶关大寨而来。
司马接入,喜道:“某初登大位,战战兢兢,生恐不胜其任。前番反了杨仪,正是某用人有误,今先生既至,三军无忧矣。未知先生有破孔明之策否?”司马懿道:“孔明志大而不见机,多谋少决,纵有倾国之师,已坠王上毂中,破之何难?”司马惊道:“今安征西独抗胡兵,陆都督被困河北,庞军师身负重伤,孔明正是得势之时,仲达如何轻视其军?”司马懿道:“今安征西在晋北早伏密计,胡兵破败,正在即日,庞军师虽折两臂,生平才学,并无所损。王上屯兵黎阳,早已成竹在胸,不必忧虑。燕汉之业,存日无多矣!吾等已建万世之基,虽受一时小挫,何足道哉!”
司马叹服,三军闻言,士气大振。司马懿又问清儿道:“眼前只需一将以当马超锋锐,使安征西无后顾之忧,张将军在壶关独战千军万马,如今贵体如何?”清儿奋然道:“数十年来不离战阵,至今将养半月,气力早复,何虑马超?”遂引女儿军两万,往幽州来敌马超。
却说这边安宁初战匈奴失利,遂引诸军南退,刘豹与巴图鲁分兵追击,不觉月余,已连胜了安宁十阵,其军已离雁门数百余里。刘豹见捷报飞传,欣喜无尽,日夜与众胡儿饮酒取乐。眼见中原除夕临近,更令诸将聚在一处,斗酒赏雪,又令掳掠中原美女,歌舞助兴。
安宁探得,大怒道:“吾本欲诱鞑子深入中原,远离本土,乘除夕之时,将胡儿一网打尽,今胡儿如此暴虐,坏我无辜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诸将听令,预备反攻!”佟冲劝道:“师父欲覆灭右匈奴,使其万载不能东山再起,方才忍耐月余,今一朝之怒,轻举妄动,前功尽弃也!”安宁怒道:“倘若汝父母妻儿为胡虏掠去凌辱,汝当如何?”
佟冲惶恐,连连叩首道:“弟子欲辅佐师父建不世之功,不敢不谏!今日胡儿受迫,尚可逃出关外,仍为他日之患,师父连月心血,化作东流!”安宁道:“汝不明为师之心甚也!为师并非不耐久忍,奈何中国百姓,总为一家,四海之内,皆是兄弟。今同胞姊妹遭受铁蹄蹂躏,岂敢计较个人功业弃之不顾!”
臧霸又劝安宁忍得一时之辱,换得万世之功,孙瑜亦道大丈夫眼高四海,当以大局为重。安宁拍案而起,怒道:“纵为大局,一干姊妹又有何义务为大局献身?大丈夫纵横四海,来日方长,何愁功业不建乎?”不听诸将之言,便唤扎胡勒道:“汝可引三千兵士去取雁门,先断刘豹后路。为兄这边趁势击之,刘豹可破也。”
扎胡勒道:“木通合身有万夫不当之勇,些许军士,如何能夺天险之城?”安宁笑道:“兄弟怎忘了汝当日引胡兵南下之时,早有儿郎身着胡装以充内应,众人皆荆汉死士,汝军一到,自然倒戈相应。”
扎胡勒于是引军绕道而投雁门。木通合见了反臣,早已大怒,便将守城之责托与乌勇忽,此人非他,正扎胡勒昔年副将也,安宁因见他对扎胡勒忠心,故而使其领兵,授以密计,此时心下早知扎胡勒之计,自是慨然领诺。木通合便引五百军士下城,与扎胡勒交马,大战五十余合,高下未见,城中荆汉之军早将胡兵执下,城门开处,乌勇忽杀出城来。
木通合叫道:“好生守城,扎胡勒非我敌手!”乌勇忽叫道:“吾主乃是匈奴大先锋,岂能不敌汝乎!”飞马而近,一把大刀直劈而来,木通合大惊急闪,左臂已伤,回头却见雁门之上,旌旗已换,心知中计,急杀出重围,来报刘豹。
此时刘豹正在营中取乐,闻得木通合之讯,心下大骇,忽然营中前后左右马蹄之声,铺天盖地,万军杀入营中,众胡儿虽然剽悍,然而一个个酒意正酣,手上无力,被荆军杀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巴图鲁急令诸将护住刘豹先走,自个拍马来迎安宁,狼牙棒舞,蛇矛翻飞,八个马蹄拍地,两将在乱军中交马十合,巴图鲁终是胆寒,拨马败走。
安宁令诸军追击胡兵,解救中原众女,自提蛇矛,纵起龙驹,来追刘豹。看看追上,刘豹便弃马匹,往山中惶惶而奔。八大护卫一齐来战安宁,被安宁蛇矛奋舞,佩剑生光,飞抓扑出,马蹄纵起,连伤四人,其余四将,各自逃生。安宁见刘豹隐入山中,追之不上,这才返回,将夺得战马,分赏众军,又把胡虏劫掠金银,分与众女,遣送回家。这边对万余俘虏,赐酒赠银,嘘寒问暖,胡儿尽服,被安宁并入麾下,编为骑兵。从此安宁之名,响彻漠北,有诗赞安宁大破匈奴曰:
功业谁能比卫青?中原自此已安宁。龙城飞将应惭恨,有负千年载史名。
又赞安宁义救中原诸女曰:
只缘义气贯平生,浑忘平生爱建功。斩尽铁蹄仁义重,四方俯首慕英风。
按下这边,只说曹操这边探得庞统重伤,安宁被困晋北,慕容秋水已往东去,心下甚喜,召集群臣道:“如今叶刘相斗,大军集于濮阳、晋北,孤当再与文远分路而进,收复东都,平定荆州,众位之见如何?”贾诩道:“前番两路攻击,被慕容秋水合兵击破,今日重施故伎,恐不可为,当集四方之军,以雷霆之势并力击之,河洛可下也。”
曹操道:“文和之计,正合孤心。”先发书往上郡,再考飘萍,这边令夏侯渊、夏侯惇、徐晃、曹洪、乐进、于禁六将聚集十万精兵,东出潼关。急报已到洛阳,诸军皆惊。高顺急来求见归尘道:“曹操今番虽退,今又复来,世子可有退敌妙计?”
叶归尘道:“潼关山险路艰,曹兵远来,转运艰难,粮草不便,吾等只可以重兵防护外围,累石坚城,御敌于国门之外。”于是与高顺各领大军分屯弘农、郏县,只待曹兵远来。
不数日,曹将夏侯恩、曹宇率先头部队赶到,归尘登高望之,谓周瑜长子周循道:“此是曹军前部,料我方兵少,势众轻进,都尉可以击之。”周循领命,遂引三千兵士出城,夏侯恩便出,挥刀杀来,周循舞枪相迎,不三合,压住夏侯恩手中之刀,瞥见其人背上负剑,左手急探,拔出剑刃,将夏侯恩削去半边脑袋。曹宇急来迎时,归尘已到,长戟划出,曹宇坠马。二将杀散曹兵,得胜回城。归尘看周循手中剑刃寒光飘闪,有如一汪秋水游走不定,讶异道:“闻曹操有二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一名青釭,一名倚天,倚天剑已落燕汉宫中,此剑想必乃是青釭也。”周循闻言,就献青釭与归尘。
夏侯渊见前军失利,不禁大怒,挥军而来,连绵数十里,遍插夏侯旗号,众军失色,归尘安坐城头,面无惧色,众军方定,依令防守,往来有序,夏侯渊连攻十数日,打城不下,猛然思得一计,收军还营。
却道黄忠长子黄义见周循建功,暗与兄弟黄仁、黄德、黄孝商议道:“吾等亦为名将之后,岂能不奋力干功?”于是四将披挂出城,引本部兵马来劫夏侯渊营寨。归尘闻得,吃了一惊,急使人传令回城。黄义等不听,杀入曹军寨中,不见一人,方知中计,正欲退时,迎面夏侯渊杀到,大笑道:“吾等撤围,料汝等必来劫寨,此非奇计也!”
黄义大怒,与众兄弟一齐杀上,夏侯渊舞起宝刀,独战四将,须臾劈黄孝下马。其余三人拼力杀上,无奈夏侯渊扫荡关西,所向无敌,数十合间砍倒黄仁、击斩黄德,黄义大惊欲走,被夏侯渊拉住腰间丝带生擒,高吊旗杆顶端,来弘农城下搦战。
诸将见黄义受如此折辱,尽皆切齿欲战。归尘笑道:“吾等若出,洛阳休矣,只可坚守。”乃于城头大叫道:“夏侯渊听了,汝欲诱我出城,总是空耗心思。吾等但守此城,无论汝冲车井栏地道发石,吾并皆不惧,趁早前来打城,休要折辱后辈,徒教天下英雄笑话!”
夏侯渊大怒道:“此等小辈,杀之恐污我刀斧!”乃纵黄义归去,造冲车百辆前来打城。归尘用发石机,将冲车尽皆打折。夏侯渊无奈而退。归尘寻思:“眼见曹军连绵而到,久守终非善策。”乃发书令人送往秭归,向关银屏求救。这正是:方见少年逞英勇,又看弱女显智谋。毕竟银屏如何退敌,还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回关凤淆关施妙计飘萍晋北慕奇观

却说孔明南下,将壶关托与韩烈。韩烈亦恐独力难支,遂一封密信发往长安,请曹操乘势相攻。曹操亦有东向之意,闻书更无疑虑,使满宠往上郡来考察飘萍,着夏侯渊诸人领军攻取洛阳。
叶归尘当即起兵驻守,遣人发书关银屏告急。银屏得书,召集众将曰:“前日魏军两路来击,未能成功。江南一路,被吾师运筹纬道,伤亡惨重,一时不能动兵。吾当先往河洛以退魏军。荆襄安危,还望兴霸念主公恩德,尽力守之。”甘宁慨然道:“大都督尽管前往,某以头颅保张辽不能得荆襄方寸之地!”
于是银屏、太史亨引一万轻骑,日夜兼程,先到淆山,四面探察数日,又寻土人,重赏令做向导,方才起程来救弘农,夏侯渊早使曹洪、乐进攻打郏县,自与夏侯惇、徐晃、于禁攻打弘农正急,被关银屏、太史亨从后面掩杀,叶归尘又从城中冲突而出,首尾皆乱,只得暂且收军。银屏也不追赶,只与太史亨入城,问了归尘诸般战事,思忖半晌,道:“坚守于此,双方伤亡惨重,今敌众我寡,需得另出奇计破之。”
归尘道:“计将安出?”银屏道:“夏侯渊自恃武勇,性急少谋,高顺将军仍守住郏县,吾等弃了弘农,诱敌深入,乡村包围城郡,教夏侯渊在淆山之中,进退两难,首尾难顾!”归尘大惊道:“弘农若失,敌军长驱直入,洛阳不保矣!”银屏道:“有高将军守住郏县,夏侯渊必然分兵,吾等趁隙骚扰,夏侯渊兵力再多十倍,亦无能为也!”
归尘道:“此非万全之计。父王今已进逼邺郡,吾等在此坚守数月,燕汉必然覆灭,待父王返回,何惧曹操诸路大军!”关银屏道:“魏军齐聚潼关已有数月,乃是有备而来,倘若长期相持,未待敌军粮尽退兵,吾等后援未到,此间战力已先耗费殆尽。吾身为征西大都督,不得不竭思尽虑保住司隶荆襄,吾愿先立军令状在此,倘若世子不能信任,事难谐矣!”
归尘忙道:“吾岂敢不信师姊之能,愿听师姊调遣。”于是银屏唤过众将,一一授以密计,自点三千军马,往夏侯渊营中讨战。夏侯渊当即亲自出迎,两个阵前交锋二十余合,银屏拍马诈败而走,众军皆退。夏侯渊随后追来,夏侯惇、徐晃、于禁等向前,就势取了弘农,遂请于禁守城,使夏侯惇前往相助曹洪等攻取郏县,自与徐晃将一军急行,探得银屏诸将遁走,也不理会,分作三队,直往洛阳而来。
却表夏侯渊行军最快,急奔在前,斜刺里却有一彪军马冲到,当先一将乃是太史亨,领军高唱道:“两只夏侯两只夏侯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脑袋真奇怪真奇怪。”夏侯渊仍是大怒,挥军杀来。太史亨尚未交战,约束诸军后退。
夏侯渊追了一程,不能追上,闻探马报得银屏诸人亦在淆山之中,洛阳空虚,便与众将道:“此关银屏自知无能保住洛阳,故沿途骚扰,不敢强行交战,吾等岂能中计,但取了洛阳,光复司隶即可。”弃了太史亨,又转洛阳,太史亨当即下令击鼓,众军掩袭,夏侯渊下令摆开阵势,便欲迎敌,太史亨却又止住,遥见得夏侯渊将旌旗一舞,万马奔腾,冲突而来,只激得烟尘滚滚,翻天覆地。
太史亨军中金锣急响,偃旗息鼓,反马便走。夏侯渊空自追了一程,待欲走时,太史亨又随后追来,连番扰动,只不交战,射了几通乱箭,便行奔走。夏侯渊性起,挥军追来,太史亨暗暗喝彩:“当日银屏师妹与我言曰: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停我打,敌围我走。今日夏侯渊果然中计。”于是督军奔入淆山之中。
夏侯渊随后追入,翻山越岭而行。众将齐来告道:“士卒劳累,苦不堪言。恐乃关银屏之计也。”夏侯渊猛醒,便欲退出山岭。忽然四面旌旗竖起,当先杀出一员女将,正是银屏是也,跃马挥刀而来。夏侯渊早已睚眦欲裂,这时便舞刀相迎,银屏走到半途,转身退走。夏侯渊不追,只欲脱出淆山再说,奔了半夜,扎下营寨。
睡到中夜,忽然巡逻军士急报山上火起,锣鼓鸣响,夏侯渊急起,领军杀出,营外朗星历历,哨探一番,并无一人。营后鼓响,喊声大作,夏侯渊急令后军杀出,又扑了一个空。却是银屏、太史亨诸人,只待魏军杀出,皆避入山中去了。
夏侯渊恨怒满胸,好容易捱得天明,挥军四面搜寻,定要抓出银屏、太史亨诸人,以泄心头之愤。牙俾将校皆知有异,一齐劝道:“关银屏既是自知不敌,故加骚扰,都督何必中其诡计,趁早攻取洛阳为上。”夏侯渊强自忍怒道:“众位之言甚善,可速退出淆山。”方欲走时,却见山林中隐隐打出银屏旗号,急一咬牙道:“贱人就在前方,岂能不上前拿住,砍为齑粉!”当即挥军去追。那几股军士皆绕入谷中去了。
夏侯渊正自搜寻,迎面一彪军到,旌旗连绵,漫山遍野而来,不觉吃了一惊道:“果然中伏,速速备战。”众人挤在山道上摆不开阵势,正自惶急,方见来者原是夏侯惇。夏侯渊讶异道:“分路去取洛阳,元让哥哥如何也入了淆山?”夏侯惇怒道:“吾弟如何也到此处?可是被那贱人引来?”
话音未落,两边山上各冲下数百人马,正是关银屏、太史亨,突入魏军阵中。限于山道,魏军头尾不能相应,顿时乱作一团,二员小将冲杀一番,又往谷中去了。两夏侯赶来,又追数日,盘旋环绕,始终不能得脱淆山,只将众军累得手麻脚软。山风凛冽,疫病丛生。两夏侯深入山谷,大军进退不得,又不知徐晃孤军深入,其势如何,心下甚忧,兵无战意。
却说长安曹操已使满宠前去考较飘萍,不一日来到上郡。曹彰、吕蝉接入,就请飘萍来见。满宠乃问飘萍:“郡主倘为关银屏,当如何抵挡魏兵?”飘萍答道:“可分上中下三策。”
满宠详问之,飘萍答道:“此易知也,使高顺守住郏县,而自率一军与夏侯叔父相迎,并不正面交锋,诈败而走,夏侯叔父必然恃勇轻进,关将或战或扰,乘大军运动之中加以歼灭,此乃上策。分屯弘农、郏县,倚险据守,深沟高垒而不战,此乃中策。退居洛阳,静待荆王回援,此乃下策。吾料归尘乃大荆世子,必用中策以求万全,关将初为都督,尚未服众,必思建立奇功,当用上策。若关将北上之时,恐夏侯叔父有失。”
满宠大惊,与曹彰、吕蝉道:“常闻诸子传扬郡主乃是天纵奇才,文武韬略,皆由天成,今日不得不信也!他日郡主必为大魏栋梁!”急忙回往长安,去报曹操。曹操闻得惊道:“果如此,夏侯危矣,急遣使令诸军直取洛阳,不必理会外事。”
这边飘萍献计,郭淮、王双、纪灵诸人均叹服不已。自此曹彰、吕婵更是加意指点飘萍方天画戟之功。原来此时安宁威震漠北,匈奴诸部尽皆惊骇。安宁正欲去助清儿抵敌马超,生恐曹彰、郭淮诸人乘虚而入,断了并州后路,于是便遣扎胡勒深入羌胡,酬以金珠美玉,结好蛮王,请攻上郡。蛮王久慕安宁之名,又得重礼,更是大喜,便要起兵。帐下闪出大将者米西,身长丈一,腰大四围,极有勇力,听得他昂然说道:“大王,上郡虽是水土肥沃之地,倘若取之,于羌胡之众极为有利。但恐羊肉虽好,还有牧羊犬隐伏其后,欲捉恶狼,先得提防大队狼群报复,吕蝉背后有曹孟德撑腰,我等不可妄动,恐惹曹操大军进犯。”
蛮王便道:“安宁势头正旺,遣使前来接纳,拒之不宜。者米西,你是羌胡的智囊,都说你象九重天上的太阳那样普照四方,象回绕大地的秋风那样明察秋毫。你说我该怎么办?”者米西道:“草原之上,只有勇武之人方能保住地盘。请大王发国书邀吕蝉诸人与俺比武,凭俺这一柄三尖两刃刀,定要打得他们服服帖帖,让出上郡,退回关中,再也不敢身临漠北。”蛮王大喜,便发国书送往上郡,约与年末比武,为中原武士欢度除夕。一时之间,传得沸沸扬扬,四周胡部尽皆知晓,云集九原,前来观战。
吕蝉得书,与曹彰道:“对方既下战书,如若不应,鲜卑诸部皆难臣服,吾等不能再立足草原之上,不得不前往折其傲气,使识中原英雄。”曹彰称是,唤飘萍道:“吾等将出塞前往九原会斗胡人,汝尚年幼,且留在上郡练习戟法,凡事可问伯济。”飘萍便不依起来,道:“昔年父王临阵,尚携我随军。子文哥哥与嫂嫂怎的丢下我一人不管?”吕蝉道:“飘萍此言却也不差,学艺数年,不上战场,终是不成。子文,我等便带她去,你须好生看顾她些。”
于是曹彰、吕蝉、王双、纪灵便引五千亲兵,北越长城,踏上雪原,穿过沙漠,来到九原,吕蝉今日终于亲临父亲故地,不免颇多感慨。闲话休说,只表胡汉两边相互引见,交换礼物,比武约在第二日开始。飘萍替吕蝉执住方天画戟,立马曹彰身后,但见胡人武士合理台当先跃马而出,手舞长刀,叫道:“谁来与俺交战!”
纪灵便出,两人交马,胡汉军士大声呐喊助威,场中两将大战三十余合,合理台败走。纪灵也不追赶。羌胡败了一阵,换勇士车汀伦,来战纪灵,两将交马五十合,纪灵连战两场,不觉力怯,虚晃一刀,败回本阵。车汀伦大喝一声,穷追不舍,王双拍马迎出,大刀闪亮,舞做一团,车汀伦暗暗心惊,自觉乏力,战过二十合,拨马而退。王双流星锤早出,正中车汀伦后背,将他打下马来。
者米西见状,自知王双武艺超凡,羌胡非己莫敌,当下舞起三尖两刃刀,飞马出阵,接住王双,刀对刀战作一团,八只马蹄踏得地上雪片乱溅。两将各自奋力,不觉战过八十合,王双圈马便走,者米西随后追来。陡地里一声清啸,一骑马斜刺里冲到,红裙红甲飞飘,浑浑然若晚霞飘荡,长戟长发挥舞,隐隐然似碧游仙子。众人一齐注目而视,但见马上那人,虽然美貌绝伦,终究稚气未褪,不过是个女童。手中那戟,纵是胡儿,又有谁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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