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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小白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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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承平冷冷地站在那里,手里捏着刚才折断的一根树枝,看见穆见深走过来,冷笑道:“悄悄话说完了?”

“不,承平,不是你想的那样。”穆见深道。

“我想的什么样?”承平反问。

“我和她……。”穆见深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向站在一边的流碧看了一眼,希望得到些帮助。

而流碧并没理他,而是向绕朱站的地方,深深地怨毒地看了一眼。

绕朱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跪到承平眼前:“主子……。”

穆见深的言语和表情,简直让承平怒到极点。

什么是你和她?她是谁?

愤怒烧掉了她的理智,露出她本性里残酷的一面,她笑道:“很好,绕朱,你在求我吗?”

绕朱祈求道:“主子恕罪。”

绕朱是承平最熟悉的人之一,是承平最喜欢最看重的宫女。现在,在承平眼前低低地跪伏着,好像要跪进泥土里,低成一片尘埃,她消瘦的肩微微颤动,是害怕,还是冷?

她看向穆见深——穆见深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呢?你有罪吗?

你为什么不跪下?

是了,你觉得你没错。

你是个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寻常,何况我与你并无夫妻之实……。

来来回回,承平脑子里都是这样的话语,她讨厌自己身为女子,她讨厌那些转头便会爱上别人的男子……厌恶……六年前,当她知道穆心莲要做父皇的妃子时的感觉,又涌了回来。

“真恶心……。”承平低低道,看着绕朱低伏的背,道:“我成全你。”

“什么?”流碧惊道:“这样便宜他们?”

绕朱不能置信地抬头。

穆见深也道:“什么意思?”

承平转向他,道:“你们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么?我成全你们。绕朱,你以后就跟着他吧,你是他的人了。”

“不,承平,不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穆见深道:“我们不过是在说一些事情,她家里的事情,接着是……。”

穆见深说不下去了,怎么说?说我们在谈余悦是不是我杀的?

承平冷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流碧气不过,嘲笑道:“哼,说家事,当真是感情好呀,说什么也用不着把手搭在肩上说吧?”

言罢,狠狠瞪了绕朱和穆见深一眼,跟着承平飘然而去。

这天的御花园里,寒风刺骨。

第五十六章 圈禁

好冷。

承平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抬头看了看天空,阴沉沉地好像此刻的心情,不,此刻的心情比天空更阴沉。

天地茫茫,唯有自己,没有一丝依靠。

承平往昭阳殿走着,却越走越慢,手脚似有千斤,挪不动步子,完全喘不过气来,心跳得好响,响如鼓点,悲凉的鼓点,每敲一下,心就痛一分,痛得她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让你这么痛?

是什么?

是嫉妒吗?

还是觉得被背叛?

承平闭上眼,靠在红色的宫墙边儿上,停住了脚步。

“主子?”流碧发现她地异样。上来扶住她。

承平叹了口气:“流碧。我是个很不招人喜欢地家伙吧。”

“怎么会?先帝与先皇后。最爱地就是主子了。”流碧劝道:“不管怎么样。您都是天朝最尊贵地公主。谁能越过您去?”

“呵呵。你说得对。我是公主。我是摄政王。谁敢小看我?”承平道:“不就是个男人吗?扔了他就是;不就是个宫女么?赏给他就是。”

“我轩辕承平是不会为谁伤心地。”承平对反反复复自己说着。疾步走回昭阳殿。流碧在她身后。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她。

本性骄傲。又没有受过挫折地人。内心世界就好像一个非常漂亮地玻璃。不管在多高地地位上。不管外表多么能干。内心都是脆弱地。所以。一旦觉察会被伤害时。第一时间便是抛弃。抛弃会伤害她地人。远离会伤害她地事物。好像动物地本能一样。在猎手地气息飘过来地那一刻。顺风逃跑……。

穆见深在雪地里,望着着承平越离越远,自己想追过去,却挪不动脚——追上去,做什么呢?说什么呢?

他突然偷偷的一笑,承平这个样子,是不是说,她爱我?

这个想法,好像在一堆麻乱的线团中,出现了一个线头,一个指出方向的线头,它那么明显,为他指出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挽回她!

“到她身边去,她是我的,是我的女人……。”穆见深脑子里叫嚣着。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人一把抓住。

“侯爷。”绕朱拉着他,问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穆见深问,他当然不会想真与绕朱有什么瓜葛。

“主子误会了,我们要怎么办?”绕朱说。

“怎么办?”穆见深挑挑眉:“我会告诉她,我们在说你的家事,你哥哥的事情,你——最好什么都不说。”

绕朱喃喃道:“主子会相信么?”

“不知道。”穆见深不敢确定自己能说服承平:“你先回去吧。”

绕朱跪坐在地上,拉着穆见深的袍子哭道:“主子的性子,是说一不二的,让我跟了您,就不会让我回去了,怎么办?”

穆见深跺脚吼道:“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实在没地方去,你不知道回你的住处躲着么?”

穆见深从没对谁吼过,绕朱被吓住了,吃惊地望着他,手摸上自己的肩膀,默默不语。

穆见深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道:“你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听风阁等着我。”

他想了想,急匆匆跑回听风阁,翻出承平留给他的那个玉串,觉得用孩子比较能够打动承平。

揣好玉串,却出了不了门。

太监长山,带着几个禁军挡在了听风阁的院子外,拿腔拿调地说:“请侯爷里面安坐,摄政王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穆见深问。

长山道:“摄政王说了,这段日子以来,侯爷辛苦了,应该好好在听风阁静养,摄政王体恤侯爷,特别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长山拍拍手,六个宫女走了进来,带头的正是绕朱。

“这是干什么?”穆见深问。

绕朱脸一红,尴尬不答。

身后一众宫女拿着一些包袱、盆子之类的东西,齐声道:“摄政王让奴婢们送绕朱姑娘来。”

“绕朱姑娘”这个四字咬的极重,看得出来,是故意的,看绕朱的眼神也是轻蔑的多。

“我要见摄政王。”穆见深道。

长山不答。

穆见深继续询问,长山都不回答。他想硬闯出去,门口禁军长刀一架,气氛便僵住了。

听风阁被禁止出入。

除了跟着绕朱和跟着她一起进来的五个宫女,加上穆见深,其他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没人的听风阁,空旷而安静,风声呼呼地扣着窗户,真的有些听风的意境。

客厅里。

一群宫女围着穆见深站着,也不说话,真的是大眼瞪小眼。

“我要见摄政王。”穆见深道。

五个宫女中有一个带头的,她站出来回答:“摄政王说了,以后侯爷都不用再去昭阳殿了,有绕朱姑娘陪着,想必能过得逍遥快活。另外,摄政王与侯爷的约定还是有效的,自然要照着约定做,侯爷且耐心些等待,到了时候,去自己的封地就是。”

“我要见承平,请代为姐姐通传。”穆见深放低身段道。

那宫女道:“摄政王没说这些,我们只是帮着绕朱姑娘来搬东西的。”说完,将手中的盆子往地上一扔。

铜盆咣当一声跌倒地上,险些砸中绕朱,咕噜噜滚出老远。

有她带头,其余的宫女纷纷把手中的物件往绕朱身上扔去,一时衣物钗环齐飞,绕朱被镜子砸了头,却咬牙一声不吭,等她们走了,才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物。

一面捡,一面心酸不已,自己侍候承平多年,只为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就这样折辱……实在是心寒,想着想着,不禁掉下泪来。

先是暗暗抽泣,却越哭越伤心,索性停下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听见绕朱哭泣。

穆见深有些不忍,走到近前,拾起一张手绢递过去道:“别害怕,承平这会儿没发落你,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不是害怕。”绕朱哭道:“我只是……我只是……怎么能这样对我……。”

穆见深愣了半晌,蠕蠕嘴唇,挤出一句:“对不起。”

第五十七章 冷?

“对不起,如果我答应去救你哥哥的话,就没这回事儿了。”穆见深道,他是真的后悔了,不过是花钱而已,为什么自己就不答应呢?

绕朱不答,她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穆见深的话毫无反应。

入夜了,听风阁没有人点燃蜡烛,屋子里渐渐陷入可怕的黑暗,加上绕朱的抽泣,让人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穆见深只好先劝绕朱道:“别哭了。”

绕朱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

当耐心磨光,穆见深最后终于耐不住吼道:“够了,哭哭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留着给你哥哥收尸的时候再哭吧!”

绕朱噌地一下站起来,将手中的物件一股脑儿扔向穆见深:“都是你,全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穆见深扬起手,可是却没有落下,他的教养让他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他气馁地扔掉挂着身上的几件衣裳,一把推开绕朱:“你冷静点,总有办法的!”

绕朱渐渐止住抽泣,反问道:“能有什么办法?”

穆见深道:“你认识承平最久,你说,她会杀我们吗?”

绕朱摇摇头:“应该不会,要杀早杀了,我跟主子这么久,没有见她处死过那个奴婢。”

穆见深坐到椅子上,放心地说:“没死就有机会,看样子是生气而已,过一阵等气消了,就好了。”

“不。”绕朱道:“她不会消气地。她是不要我了。就像她扔掉地她曾经最喜欢地猫一样。”

“猫?承平养过猫吗?”

“嗯。主子以前很喜欢一只白色地波斯猫。后来抓伤了她。就被扔掉了。宫里先帝地一个才人为了讨好她。送了另一只白色地波斯猫来。主子却看也不看一眼。侯爷知道主子怎么说地吗?”

“她说什么?”

“她说。我不要地东西。不会再捡回来。”

不要了。就干干脆脆地扔掉。连看也不想看一眼了吗?

穆见深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走到内室:“陈宜!陈宜!”

“你叫魂啊。”一点亮光飘过来,陈宜端着只蜡烛,从后堂转过来,蜡烛拿得很低,昏黄的光从下面照到他的面孔,分外狰狞……。

跟着穆见深跑进来的绕朱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陈宜白了她一眼:“我有那么吓人么?”

“你,你,你,你是谁?”绕朱指着陈宜,手指在发抖。

穆见深沉声道:“我们被软禁起来了。”

“那正好,很安全。”陈宜用手中的蜡烛点燃了屋子里的灯火,周围亮起来,光明使人感到安全。

让人镇定下来。

穆见深说:“你知道了?”

“这么大动静,我能不知道吗?”陈宜道。

“她怎么办?”穆见深指指绕朱。

绕朱很害怕往后退了退,陈宜斜眼看了看她道:“这个就是他们说和你私通的小宫女?”

“我没有!”穆见深与绕朱异口同声道。

陈宜抓抓头皮:“我才懒得管你们有没有这回事呢,看样子,承平也没打算怎么亏待你,我先说好,有什么得预我一份儿,就这样,今天我总算可以找个单独的房间睡觉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陈宜竟然拿着蜡烛,打着哈欠走掉了。

穆见深也疲了,他对绕朱道:“你找个房间收拾一下,就歇了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绕朱问道:“他是谁?”

“他是陈宜,至于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穆见深冷冷回答。

“他不是宫里的人?”绕朱问。

穆见深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只是说:“你也该去歇息了。”

“你……。”绕朱道:“为什么不回答?他是见不得光的,是不是?你藏了个人在宫里?好大的胆子,你要谋反吗?”

绕朱质问着,似乎大声说话能给她勇气。

穆见深板着脸道:“你吼什么?你现在是承平送给我的侍女,我如果谋反,你以为你能不被杀头吗?”接着,他冷笑道:“啊,我忘记了,丫环确实是不会被杀头,不过会被充为军妓或者卖入青楼,你要选哪一个呢?”

绕朱恐惧地后退:“不,不会的……。”

“确实不会,因为我没有谋反,听风阁里只有你和我,你明白了吗?”穆见深指指绕朱,然后指着自己,手指深深地摁在胸口,目光尖锐地看着绕朱。

绕朱虽然年纪小,可是能当上承平的贴身宫女,当然不傻,她脑子里把字看到和猜到的事情一联系,突然指着陈宜退出的门道:“我知道了,……他……他是……。”

然而她自己捂住了嘴,没有说出她的猜测。

“你明白我们是一条藤上的蚂蚱就好。”穆见深道,懒散地坐回自己床上,等着绕朱退出去。

绕朱的手从自己脸上放下,突然冷笑起来:“呵呵,一条藤上的?我要不要谢谢侯爷看得起我?”

穆见深道:“我倦了,明天再说吧。”

绕朱冷笑着转身离开,今天她哭过了,笑过了,但是心头却空得让自己害怕,连自己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感到怪异,她拿着烛火,摇摇晃晃回到大厅收拾起自己的物品,随意走进一个厢房里。

好在听风阁的人虽然走光了,但东西还留着,绕朱自己寻了被子、火盆等物,勉强收拾了一番。睡到床上,却无法安眠,想自己在宫里受过多少苦,多少骂,靠着嘴甜机灵,才有今天的地位身份,转瞬间,这一切都没了,自己就像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被抛弃掉,被抛弃得毫无尊严。

“不公平……。”绕朱喃喃地说着,死命闭上眼睛。

这一夜注定不眠。

穆见深坐在床头,好像想了很多,却有什么都不记得了,眼前的蜡烛在晨风中熄灭,冒着一缕青涩的烟,幻化了无数的形状,然后消失了。

天还没亮。

远处传来一阵钟声,是早朝的钟声。

承平已经起来了吧。

她应该穿好亲王服饰,像个男人一样走出门,坐上她的八人肩舆,迎着寒冷的北风,一众太监宫女环绕着,走向金銮殿上,属于她的位子。

那高高的宝座,镶嵌着宝石,雕着龙凤,坚固而僵硬,背后的御座上没有皇帝,只有她。

只有她一个人,俯瞰着满朝文武。

承平,你冷吗?

第五十八章 想出去么?

呼——

承平揉揉手腕,有些酸麻,抬头问流碧:“什么时辰了?”

“快三更了,主子歇下吧。”流碧道,殷勤地过来收拾笔墨,整理桌案。其实这些事本不用她做,可要是能快些收拾了,承平也便能好好休息了不是?

说到底,流碧是一心维护承平的。

承平站起来,不经意间扶了扶腰,流碧便道:“主子早些歇了吧,就是不为自己身子,也要想想小主子才是。”

承平假意嗔道:“与你什么相干?”,其实心中也是暖暖的。

流碧侍候承平睡下,放下床幔,灭了烛火,四周宫人退去,自己睡到外间守夜的小床上。

忽听承平唤道:“流碧。”

“是,主子有何吩咐?”正待起来。

承平道:“不必过来,你陪我说会儿话。”

“是。”流碧侧耳听着承平说话。

“快到除夕了吧。”承平叹道。

“可不是。又一年了。来年小主子诞生。东宫就没这么冷清了。”流碧说。

承平轻轻抚着腹部。这几日好像长得快了些。幽幽答道:“嗯。”

流碧又道:“年下虽忙。然主子也要好好保重。正月里还有祭祀呢。”

国家大事。唯祀与戎。祭祀太庙是皇家一年中最大地事情。其繁琐隆重自是不必细说。皇帝太小。这些年都是承平代祭。

“知道了。”承平无奈道:“你越来越像东乡夫人了。诶。说起夫人。她也该到家了吧。”

“是呢,东乡夫人三日前启程的,这会儿该是到家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回家过年。”

“这么多年,实在是辛苦了。”承平觉得愧疚起来,东乡夫人自承平出生,便一直在宫里,今年听说与承平同岁的儿子给她添了孙子,也没说什么,还是承平过意不去,嘱咐她回家看看,这才告了假。

临行时那个依依不舍的样子,一辈子印在承平心里。

“夫人一直将主子看做自己的孩子呢。”流碧道。

承平心里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岔开话题道:“除夕宴准备好了吧。”

“当然。”流碧道:“虽说东乡夫人不在,奴婢与其他几位总管们商议着,也合力安排好了,主子不必费心。”

“这是夸你自个儿能干呢。”承平笑道。

流碧在外间笑起来:“主子日日这么开心就好了。”

“我何时不开心?”承平道。

流碧没说话,这段日子以来,承平日日都批阅奏折直至深夜,平日里也没个笑脸,看的出来心里不痛快,昭阳殿里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流碧不说话,承平也没了兴味。

一夜无话。

另一边,听风阁里。

绕朱住了几日便也渐渐熟悉了,这听风阁虽然遣走了奴仆,却还是按时送来饭食等物,并不缺什么,就是衣物浆洗也有小太监按时收了去,看来承平也只是不想见他们,并没有虐待的意思。

相比绕朱,穆见深更加坦然,第二天就自己扛着扫把在院子里打扫起来,让绕朱看了很是吃惊:“侯爷……您这是?”

穆见深道:“扫地啊。”

绕朱以为他好歹是右相的公子,说什么也是养尊处优的,竟然自己扫地,擦拭桌椅,沏茶提水做得分外娴熟,不由问道:“为什么……侯爷做这些……?”

语意吱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穆见深停了擦桌子的手,问道:“你以为我不会做这些是不是?”

“啊,是啊。”

“有什么好奇怪,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右相的公子,我父亲没做到这么高的官位前,我家也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穆见深道,随即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对自己的现在的处境便有些灰心。

绕朱道:“可是侯爷……。”

穆见深摆摆手道:“别老是侯爷侯爷的,我算什么侯爷,不过与你一样是个囚徒罢了。”

“那,那怎么叫?”绕朱道。

“……。”穆见深有些为难地左右看了看。

绕朱道:“不如我叫你公子吧,好歹也算是这里的主子不是?”

也算?

穆见深翻了个白眼,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连一点儿口舌上的便宜也不给他占了。

陈宜到好像神隐了一般,不到饭菜摆上桌,是不会出现的。

于是,听风阁里终日便只有绕朱和穆见深两个,时不时走动一下。

绕朱在昭阳殿多年,昭阳殿里哪一日不是人来人往,突然把她放在这个冷清得好似荒山野岭一样的听风阁里,便很是不惯,没人说话,连点人声也听不到,人在这种环境里,最喜欢胡思乱想,绕朱忍耐了几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干脆每天跟着穆见深身后,总算是看见个活物。

穆见深起初觉得奇怪,后来也释然,小丫头大概是觉得害怕吧。

有时候,穆见深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翻飞的雪花,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她也静静地站在身后,竟有一些相互依存的意思。

日子就这样冷冷清清地过了。

当太监抬进来一大桌酒菜,才忆起,已经是除夕了。

“今天除夕了。”穆见深轻声道,声音里尽是惆怅,眼看着一年将过,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一面呢?承平?

送饭菜来的太监们退了下去。

陈宜冒出来,看着一桌子酒菜大是欢喜,也不等人让,夹了菜肴就吃,自己拿了酒壶过来,一杯一杯地喝起来。

绕朱道:“陈伯少喝些吧,一会儿醉了这么好?”

“喝醉?”陈宜白她一眼:“我怎么会醉?我哪一天不去御膳房偷个七八壶酒喝,就这么点儿也能让我醉了?”

“御膳房?”穆见深道:“你说什么,你怎么出去的?”

陈宜道:“我怎么会出不去?这听风阁的墙才几尺高?”

陈宜虽然教过穆见深点功夫,可是并不怎么好,穆见深自认知道他的底细,不满道:“你就吹吧,你能出去?你能出去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

陈宜不满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去,别是转狗洞吧。”穆见深说。

“皇宫里哪儿来的狗洞?”陈宜道:“是你小子笨,你就没发现东南角那棵歪脖子树刚好能踩着翻出去?”

穆见深大喜:“那我们能出去了?”

绕朱道:“就是出去也还是在东宫里,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节外生枝?”

穆见深一愣,泄气道:“说得是……。”

第五十九章 一声叹息

说是出不去,可是穆见深却忍不住一个人跑到那棵歪脖子树下,走了好几个来回。

夜深了,天上的月牙,细得好像一丝微笑,隐隐约约听得见远处有乐声飘来。

承平大概正在金銮殿上大宴群臣吧。

“你可别喝酒啊,承平。”穆见深担心地想着,宫墙并不高,可是看起来却有千丈,这世间最无奈,就算你能越过这墙,也一样无处可逃。

他就这样静静地立着,想象着承平大概是在做什么,最近总是这样,按着时辰,猜测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余悦不在,书房是谁在打理,听说东乡夫人回家了,流碧能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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