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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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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引知晓历男女之事的。

“大哥身边一个大丫头也没有,就几个粗使的小丫头,年纪又都还小,肯定是不能指望了。这么说来,福晋是想在其他院里头挑?”

安珠贤点头道:“必是如此了。”

但是凌波却又蹙眉道:“可咱们府里头,我想了一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福晋身边多是嬷嬷,就是有得用的丫头,也大了些;其他院子,也都没有好的,又不可能从格格们的身边挑。就是家生子里头,也没有年龄合适的。难道,是要从外面买?”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又弄进来一个夏子语。

不过也不会,夏子语的情况特殊,博哲不愿碰她,而她又迫切地想爬高枝,所以才弄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

她们在这边猜测的时候,郭佳氏也正在跟雅尔江阿商量德隆的事情。

“我想着趁过年时候,就让他跟着你去拜访一下亲友,好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德隆已经康复了。他回家这么久,一直就在家,什么人也没见,这怎么能行呢,他将来总要谋职的,况且他的婚事也该摆上台面了,若是不出去叫别人见见,人家只当他还是废人。”

郭佳氏说起来便是絮絮叨叨。

雅尔江阿有点头痛,忙道:“行了行了,我心里都有数,你别尽瞎操心。”

郭佳氏不高兴道:“这怎么是瞎操心呢,他是我们的长子,总归是要撑起这个家的门面。往年他不在,都是博哲跟着你交际,如今既然他回来了,自然是扛起长子的责任来。”

雅尔江阿蹙眉,扭头看了一眼,博哲跟德隆正慢慢地在湖边走着,兄弟两个似乎交谈甚欢。

“你说话小心些,没头没脑的,别招得他们兄弟生隙。”

郭佳氏茫然道:“我怎么了?”

“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德隆回来了,博哲就该退居二线了?这要是让他们兄弟听见了,会怎么想?”

雅尔江阿脸色有点发沉,郭佳氏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呀。”她有点惊慌。

“谁听了都是这个意思。”雅尔江阿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凌波和安珠贤还在梅花树下说话,“亏得兄弟俩不在,凌波也不在,不然你这话落在谁的耳朵里,都要多想。德隆的前途我自然会上心,你就少说话。”

郭佳氏只得闭上了嘴,只不过心里头,还是在暗暗地盘算着,儿子的前途固然你来关照,但儿子的结婚对象,可得我自己来挑。

太后已经发了话了,正月初六召集贵族女眷们去宫里聚会,到时候她就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

凌波和安珠贤的对话还在继续。

“大哥的婚事,自有福晋去操心,你自己的呢,你怎么想?”

安珠贤脸色微红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凌波摆手道:“这话固然不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夫婿是你一辈子要一起过的人,你总该有自己的想法,高的矮的肥的瘦的,要文采出众还是武艺高超,总归你有偏向,我们才好给你挑人。”

安珠贤嘴唇动了两下,终于道:“嫂子可记得你跟哥哥婚前夜会,被福晋撞破了那次?”

“怎么不记得。”凌波自嘲地笑了笑,“那次可是让我刻骨铭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可是如今想想,年少轻狂,就是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横竖也是我们自个儿的事情。何况我跟博哲左右都是已经指婚了的,我跟自个儿的未婚夫相见,难道还不许么?”

安珠贤失笑道:“嫂子别生气,我并不是要说你不对。当日我也是亲眼见的,福晋因你们的举动而讽刺于你,可若不是你跟二哥两情相悦,又怎么肯冒险深夜前来探望。你们这一路走来,我都瞧在眼里,先有乌珠、夏子语,后有黎芳草,可不管发生什么,你跟二哥都能互相扶持,越是有人破坏,你们的感情反而愈发牢固。我看着二哥一心只有你,就是你的两个陪嫁丫头绣书和瑞冬,也没有半分收房的心思。你们也是太后指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却能恩爱如此。我看在眼里,只有羡慕,自然免不了幻想,若是将来我的夫婿也能这般对我,该有多好。”

凌波眼神发亮,欣慰道:“被你这样一说,我都觉得自己实在幸运了。”

安珠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动情道:“嫂子,你是敢于打破规矩的人,咱们也是最要好的。我求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什么事?”

“若是,若是将来阿玛额娘为我指了一门婚事,而我并不喜欢的,我必会反抗,到时候就算所有人都劝我逼我,你也要站在我身边支持我,好不好?”

她恳切地望着凌波的双眼,凌波却反倒愣住了。

180、跪在乾清宫

不管是德隆的婚事,还是安珠贤的婚事,都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谈成的。

所以尽管安珠贤言辞恳切地拜托了凌波,凌波也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将来若是真的发生安珠贤猜测的那种事情,她必然是要支持安珠贤的。

谁说封建古代就不许谈恋爱了,既然要做夫妻,总要有个起码的基础好感吧。

她相信安珠贤,绝不会无理取闹。

正月初二,是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博哲当然是要陪着凌波回富察家的。

王府门前三辆马车,一辆是博哲和凌波坐的,一辆是下人坐的,还有一辆放了拜年的年礼。

凌波身子沉重,上车对绣书和瑞冬两个丫头扶都有些吃力,博哲一手抄住她后腰,轻轻一纵身,就把她抱上了车。

郭佳氏在门口叫道:“仔细些,别摔了你媳妇。”

博哲哭笑不得道:“额娘,你也忒小心了。”

“她是双身子,小心无大错。”郭佳氏不满于他的态度。

博哲摆摆手,将凌波扶进车去。

绣书和瑞冬是要同一车伺候的,两人刚踩着脚凳要上车,就见街面上一人一骑飞快地向着王府门口奔驰而来。

“奴才求见博哲贝勒,求见少福晋!”

那马还没到车前,马上的人已经高声减了起来。

“怎么回事?”

博哲和凌波撩开车帘,疑惑地朝外面看去。

阿克敦深怕来人冲撞了主子们,忙冲上去拦住了他。

来人从马上滚下来,两个膝盖一弯,就跪在地上,急切地道:“奴才是八阿哥府上的,有急事求见少福晋!”

阿克敦皱起了眉,道:“今儿正月初二,我们少福晋要回娘家拜年,你有什么要紧事,快说。”

来人满脸焦急之色,快速道:“奴才是从宫里来的,今儿一早,我们八福晋就进宫去求见皇上,说是要恳求皇上放了八阿哥,如今正跪在乾清宫门口呢,奴才是来求少福晋的,赶快去救救我们八福晋吧。”

他声音很大,博哲和凌波在车上也听得清楚,不由都是脸色一变。

凌波立刻就要出来问清楚,博哲忙扶着她下了车。

“阿克敦,带他过来!”

阿克敦领着那人来到他们面前。

“奴才见过博哲贝勒,见过少福晋。奴才奉命而来,救人心切,冲撞了贝勒爷和少福晋,还请恕罪。”

凌波急切道:“你方才说的什么,什么八福晋进宫求情,什么奉命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是。”那人擦了一下额头上急出来的汗,快速道,“奴才是八阿哥府上的,自从八阿哥出了事,府里就是我们八福晋当家做主。今儿一早,八福晋带着我们府上的小阿哥,抱着小格格,进了宫,说是要求皇上放八阿哥回家。”

“奴才们都知道不妥,可是没人劝得住。福晋进宫后,直接就去了乾清宫求见皇上,可李公公说皇上身体不适,不便见她。福晋却不肯离去,带着小阿哥小格格们,就跪在了乾清宫门口,说是皇上不肯饶恕八阿哥,她便长跪不起。”

“奴才走的时候,已经跪了一个对辰了,皇上却还是不肯召见。

这会儿,肯定是连太后也惊动了。奴才们都担心福晋和小主子们的身体,这样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可是奴才们人微言轻,劝了两次都被福晋骂了回来。

三福晋和四福晋听说这事儿,也赶来劝了,可是我们福晋执意不肯起来。是四福晋叫奴才来找少福晋,说是我们八福晋与少福晋最要好,少福晋若去劝说,她必定肯听,奴才这才快马从宫里出来。

少福晋,我们八福晋只怕是惹恼皇上了,若是真的在乾清宫门口长跪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啊,求少福晋赶快去劝劝我们福晋吧。”

这奴才心中急切,说话也有点次序错乱,但却将事情都说了清楚。

凌波顿时就着急起来。

“她怎么这样糊涂,太后从盛京回来,就是为了给八阿哥、九阿哥他们说情,她这样直接去乾清宫门口去堵着皇上,皇上怎么下得了台,就是本来有赦免的心怕也不肯说了。”

博哲忙扶住她道:“你别着急,既然太后在宫里,就一定不会看着她出事口既然已经求到你头上,你也只好去看看了。”

“我当然要去的,绣书、瑞冬,快扶我上车,我们马上进宫去。”

绣书和瑞冬忙来扶她。

博哲道:“这事我不便参与,我先去富察家,跟岳父和兄长们说明情况,免得他们担心。你也要随机应变,千万别为了劝人而把自己搭进去。”

“我记住了。”

博哲这才扶她上了车去,又叫阿克敦护送,让那八阿哥府里的奴才带着他们一路进宫去。

郭佳氏站在门口道:“这年怎么就过得这么不踏实呢。”

博哲也微微叹息,回身跟郭佳氏道别,也不坐车了,直接骑马,带着一车子年礼,去了富察家。

凌波等人的马车一路向着皇宫进发,但是顾及到她身体状况。阿克敦还是牢牢地控制著车速,尽量保持车子行驶的平稳。

饶是如此,等进了宫,凌波也有点脚步发飘。

绣书和瑞冬扶着她,急匆匆地往乾清宫前面赶。

三福晋董鄂氏和四福晋乌喇那拉氏一直在乾清宫门前,苦劝八福晋,只是她执意要跪,两人费尽唇舌也没有办法,正在束手无策时,凌波终于到了。

“你可算来了。”董鄂氏上去就握住她的手道,“你快劝劝她,这么跪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乌喇那拉氏见凌波脸色有点白,忙轻声道:“是不是太着急了,身子没事吧?”

董鄂氏也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她是双身子的事情来。

凌波摆手,喘了口气道:“没事,只是走得急了些。她在这里跪了多久了?”

乌喇那拉氏叹气道:“总有一个半时辰了,听说她是天没亮就进宫的。”

凌波蹙了一下眉。

乾清宫前面是没有种树的,偌大一个广场,除了她们这一群人,就在没有旁的人影了。

八福晋郭络罗氏挺直着脊背的身影,在这空旷之中就显得孤零零的。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旗装,怀里抱着才几个月大的怜儿格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在她身后,还有张氏拉着八阿哥的长子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次子。八阿哥目前就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

凌波轻轻地走上前去,绕到郭络罗氏面前,见她脸上一点颜色都没有,素净得可怕。

她想跟她说话,但肚子大,却接弯不下去,只能慢慢地也跪下去。

绣书和瑞冬忙要阻止,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两个丫头也只得跪在旁边扶着她保护她。

“八嫂。”凌波叫了一声。

郭络罗氏没看她,目光直直地,像要穿透乾清宫的大门。

“八嫂,我知道你想让皇上宽恕八阿哥,可是你这样跪着,等于是在堵皇上,他是一国之君,你这样做岂不显得他刻薄寡恩,他怎么下得了台?怎么肯如你意?”

郭络罗氏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

乌喇那拉氏上来道:“这些话,我们都说过了,好话歹话说了一萝筐,她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凌波咬着下唇,道:“八嫂是聪明人,其实三嫂和四嫂说的,你都明白,也都理解,是不是?之所以不肯听他们的劝,是因为你把皇上堵得骑虎难下,把自己也同样弄得骑虎难下,对不对?”

郭络罗氏眼神闪烁。

“你一定在想。既然已经跪了,已经开了头,也已经惊动了皇上,干脆就一跪到底,不然半途而废,岂不前功尽弃,是不是这样?”

凌波专注地看着她的双眼。

乌喇那拉氏和董鄂氏都紧张地在旁边望着。

郭络罗氏终于动了动嘴唇,说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必劝我。”

她跪得太久,一直没有说话,嘴唇都是抿着的,此时一开口,嘴上因干燥而浮起的白色皮屑粘扯裂开,渗出一丝血迹。嗓音也十分低沙哑低沉。

凌波道:“我不是要劝你,我是想帮你,我们都是在帮你。”

她抬头对乌喇那拉氏道:“通知太后了没有?”

乌喇那拉氏连忙回答:“太后早就知道了,已经进了乾清宫跟皇上求情,只是还没有结果。”

凌波目光落回郭络罗氏脸上,道:“你看,太后已经帮你去求情了,你已经跪了这么久,该表达的态度,该坚持的立场,皇上一定已经见识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给双方一个台阶,否则就算太后说服了皇上,你一直这样强硬下去,皇上又怎么肯开口饶恕你跟八阿哥呢?”

郭络罗氏眼睛发红道:“可万一我放弃了,皇上却不肯开恩,那我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凌波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可若是真像我说的,皇上已经心软,却没有台阶下,你岂不是得不偿失?让皇上松口,你得给他机会呀。”

郭络罗氏咬住了嘴唇,十分犹豫。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她身后,牵着张氏的手的小阿哥,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张氏怀里。

张氏立刻尖叫起来,所有人都惊骇地望了过去。

181、字字诛心

“弘旺!”

张氏尖叫着抱住了儿子,可另一只手还抱着襁褓里的小阿哥,恨不得立刻多长出一双手来才够用。

郭络罗氏手里也抱着小格格,见弘旺晕倒了,也十分地惊慌。

“弘旺怎么样,他怎么样?”

四福晋乌喇那拉氏冲过去抱住弘旺,摸了摸他的脸道:“这么凉,我早说跪不得,这是什么天气,弘旺才几岁,这么一个多时辰跪下来,小孩子哪里受得住!”

她说着语气便严厉起来,透露出对郭络罗氏的不满。

张氏眼见弘旺嘴唇发紫,急的大哭道:“怎么办呀,我的弘旺,我的弘旺!”

乌喇那拉氏道:“还怎么办,我抱着他去找太医,你们也赶快起来,手里都还抱着小阿哥小格格,别再胡闹了!”

她抱着弘旺站起身,立刻快步朝太医院方向走去。

张氏这时候也顾不得郭络罗氏之前的命令,跌跌撞撞爬起来,抱着小阿哥,跟在乌喇那拉氏身后跑。

郭络罗氏也同样焦急,但她嘴唇动了几动,眼看着张氏跑走,脸上全是犹豫纠结。

凌波急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固执什么!”

她转头对三福晋董鄂氏道:“三嫂,你赶快进乾清宫,去通知皇上和太后,就说小阿哥弘旺在宫门前昏倒了,求皇上开恩。”

董鄂氏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刻点头道:“我马上去。”

她转身就走。

凌波握住郭络罗氏的两个肩膀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弘旺都晕倒了,怜儿格格这么小,还能好到哪里去。你瞧瞧你瞧瞧。”

她指着怜儿的小脸蛋:“小脸都冻成什么样儿了,你还不快带去太医院看看,万一冻坏了,还不是你自己心疼。”

郭络罗氏看着怜儿的脸,一脸茫然。

怜儿的襁褓很厚,虽然是在室外,但是襁褓很大,折了一个角盖在她脸上,不影响透气也不会让风吹到,半个时辰前她就睡着了,小脸虽然没有往常那样红润,但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凌波却揪着她一个劲儿地说道:“小孩儿可不像大人,冻坏了可就麻烦了,难道你为了救八阿哥,就忍心让孩子们受苦受罪!”

她伸手去抢怜儿的襁褓,道:“我可没你这么狠心,你不肯起来,我也要把怜儿格格带走!”

郭络罗氏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绣书瑞冬快帮我!”

两个丫头忙上前,一个拉住郭洛罗氏的胳膊,一个帮着凌波去抢孩子。

郭络罗氏搞不清他们主仆三人怎么突然间态度就变得这么强硬,这么激烈,又是疑惑又是生气。

突然肩膀上一股大力袭来,竟是瑞冬推了她一把,她胳膊一滑,孩子就被凌波跟绣书夺了过去,而她因为跪得太久,下半身僵硬了,跟不上大脑的指挥,瑞冬这么一推,她立时就朝旁边摔倒了。

“八福晋晕倒了,八福晋晕倒了!”

瑞冬大呼小叫,扑上去又把郭络罗氏扯了起来。

凌波道:“那还愣着做什么,救人要紧,快送到太医院去!”

于是她抱着怜儿格格,绣书和瑞冬搀着郭络罗氏,快步朝太医院方向而去。

郭络罗氏摔倒的那一下。明明没撞到头,脑中却是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凌波的意思,被绣书和瑞冬搀扶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吭声,只瘫软了身子任由她们拖去。

她们一面走,瑞冬还一面大叫“八福晋晕倒了”“救人啊”。

乾清宫里头立时涌出来一大批人,康熙、太后、李德全,还有进去报信的三福晋董鄂氏。

“我早就说,这么冷的天,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挨得!”太后急的跺脚,立时埋怨起康熙,“皇帝你也太狠心,再怎么着,今儿可是正月初二,怎能让她这么跪着,弄个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呀!”

康熙蹙着眉道:“她这倔脾气,也是自找的。朕都不理她了,是她自己个儿要在门口堵着。”

太后怒道:“我不同你说,我要去看她们母子,万一她们有个什么,我不信你还能不理不睬!”

董鄂氏上前扶住她道:“太后,我跟你一起去。”

“咱们走!”

太后没好气地冲康熙甩了一下帕子,带着董鄂氏等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康熙柠着眉来回走了两圈。

“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立刻应了一声。

“你去看看,有消息立刻回报。

“喳。”

李德全起忙去了。

……

前前后后一群人进了太医院,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头都是鸡飞狗跳的。

郭络罗氏被绣书瑞冬合力按在了软搦上。

虽说并不是真的昏倒了,但是她在乾清宫前跪了一个多对辰,脸色自然好看不到那要去,嘴唇也是白的,手也是冰凉的,虽然走了这么几步,但腿脚依旧有些僵硬。

太医来看了,也说受了风寒,除了要吃药休息,而两个膝盖关节还得立刻用金针疏通活络,否则血脉不畅,还得老半天才能恢复。

郭络罗氏倒是不严重,怜儿格格也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弘旺的的确确是晕倒了。

一方面是小孩子受不住冷,他不像弟弟妹妹是被抱在怀里,而是跟郭络罗氏和张氏一样跪在地上,脸啊、手啊、脚啊,都是冰凉冰凉的,身子也有些冻僵了。

太医一面给他施针,一面就吩咐人拿热毛巾来给他擦手擦脸。诊断完了,又叫人直接在御药房里取了药熬制。

凌波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只能在旁边坐着看着,都是乌喇那拉氏带着绣书、瑞冬再帮忙。

她们乱乱哄哄的,太后进来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董鄂氏眼尖,一眼看见了被包围着的郭络罗氏,忙引着太后过去。

太医们赶紧给太后问安。

“免了免了,先治病要紧,他们都怎么样,有没有事?”

太医便忙回答了,说八福晋和弘旺小阿哥都受了风寒,弘旺尤其比八福晋更加严重,襁褓中的小阿哥和小格格倒幸好没事,否则只会更加麻烦。

太后听说实际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严重,也松了一口气,看了弘旺的情况,太医们已经在有序地处理,然后才去看郭络罗氏。

“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今儿就犯起傻来,你脾气再倔,能犟得过皇上啊?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太后握着她的手,又是心痛又是恼怒。

郭络罗氏原来在乾清宫门前倒不觉的,此时一躺下来,还真是浑身骨头都酸疼酸疼的,脑袋也有些发沉,喉咙里像堵了块破布,说话也带了鼻音。

“让太后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太后叹气道:“你这是何苦。”

郭络罗氏脸色哀戚道:“我知道我这么做,让皇上生气了,可是自从八爷被关在乾西五所,府里头便愁云惨雾,过年都冷冷清清的。

今天是年初二,家家户户都高高兴兴,我原该去舅舅家拜年,可是八爷被圈禁了,我哪里有脸上门。从昨晚上开始,弘旺就跟我们哭着要阿玛,他才这么大,什么都不知道;小阿哥和小哥哥还在襁褓里,也跟着哭,我,我这心里……”

她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呜呜咽咽掉起眼泪来。

太后心里便发涩起来。

三福晋董鄂氏和四福晋乌喇那拉氏都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也都眼睛发红。

凌波道:“八嫂心里苦,皇玛姆一定也理解的。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八阿哥被圈禁,八嫂的天就塌了。不管怎么样,弘旺过了年虚岁才有五岁,小阿哥和小格格更是不用说了,若是从现在起就见不着爹,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太后本来就是为了八阿哥、九阿哥而回京,可是连日来,跟康熙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每每说到这些事上头,便如同触了康熙的逆辚,几句话便说不下去。康熙如今就跟钻入了死胡同的牛,一心想把添堵的那道墙给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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